战国谋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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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出神,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坚持,所谓的那些怨恨,在生命面前都是如此微不足道,壮年又是那一年?30岁后,40岁后?以前不知这个结果,她还可以骗自己,他定会一生平安,而此刻呢?她己知他生命的终点,她还能坦然吗?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会遇到他?难道老天爷让她来是为了让她承 受'TXT小说下载'死生离别的痛苦吗?
不,她不要这样,这对她是何其的残忍。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落下,她终于止不住的小声抽泣起来,所有的坚强伪装都己卸下,她就是一个小妇人……
孟蝶的哭泣引来楼园与仇夜,他们以为主公又出了什么事,待冲进屋时,却瞧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静的坐在榻边不停的抽泣,她的哭声虽小,却让人听了悲切痛心,昏暗的烛光映着她的身影显得一丝凄凉,两人各自抹了一把泪,又悄然的退了出去,完全无视立在一旁的军医,正惊讶的张大着嘴……
孟蝶一夜无眠,静静的坐了一夜,除了偶尔摸摸赵雍的额头外,就是一动不动,直到闻见鸡鸣,直到军医再次为他把脉,她一双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见他长吐了一口气,表情轻松,孟蝶才低下头,闭了闭双眼,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乱跳不己。
赵雍再次醒来时,吴名己经出发,赵雍决定召见中山王及权贵,孟蝶担心他的身子,又怕众人看出异端,于是建议召见时,放下屏风,对于战败国的遗臣应给于威震,赵雍接受了她的提议。
孟蝶一直陪着他,看着他,即使身子这般的虚弱,他仍旧拿出该有的气势,言语铿锵有气,若不是脸色苍白,怎会相信他深受重伤?
孟蝶只觉一阵心酸。
赵雍的手段铁碗无情,当场就赐死了中山王,灭了全族,那些权贵官员吓倒一片,除了一小部份外,其余的人还是以安抚为主,恩威并施的手段运用得淋漓尽致……
回到榻上的赵雍,再次睡着了,而接下来的事,都由孟蝶代劳,包括命令的传达,那些心腹们也显然把她当成了主子,毕恭毕敬,
消灭中山的战争仍在继续,吴名领军在外,军中得到命令,乐毅留守灵寿,而大军退回代郡,以观前方战事。
第196章:决择(1)
回代郡的路上,原本己脱离危险的赵雍,有了发热的症状,这可吓坏了孟蝶,于是决定由她与楼园领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代郡,大军随其后。
代郡,原太子行宫。
孟蝶疲惫的走出赵雍的寝殿,只觉得身子有千斤重,每一步都如此的艰难,句且与华看见她,迎了上来,仅数日未见,想不到她瘦了一圈,两人颇为心痛,相比于赵雍的伤势,他们更关心她。
“赵君己无大碍,吴子应好好休息。”
华上前两步,毫不掩示对她的担忧,也颇有两分责备,犹如兄长一般,她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孟蝶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无事,我那有这般娇弱。”
华叹了口气,句且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还说无事,脸色竟如此难看。”
言语关心,更多了一份情意,孟蝶微微吃惊,他的眼神与华不同,两人视线相遇,孟蝶竟有些尴尬的避开。
而一旁的华并没有注意两人的异常,附合着道,
“甚是,甚是,脸色太难看,快快回去,等身子恢复了,吾等也好赶回齐国,若耽搁久了,估计小七又是一番责备……”
华无意之言,令孟蝶一窒,回齐国?这几日,她倒忘了这件事,是呀,灵寿己攻下,当初与赵雍的约定,留去自由,她是否真要离去?
孟蝶脸色凝重,再一次面对决择。
她微微垂下双眸,又抬起头来,微笑道,
“此事……”
她本想说,容两日后有了吴名的消息才做决定,她总不能又抛下兄长独自离开吧?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奴仆急急来到面前,弓身行礼道,
“吴子,君上召见。”
赵雍找她?他不是睡了吗?莫是……
孟蝶再也顾不上两人,转身随着奴仆而去,留下华十分不满的表情,
“这,这赵君还真不省心……瞧吴子神色,莫是还未忘情?……然,赵君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只宠一妇……句且,句且……”华还在唠叨,瞧着句且己远去,呼喊两声,竟无应答。
句且独自伤神,并没有回住处,而是来到一回廊下,坐在木栏上,从怀里拿出一支竹萧,轻轻的吹奏起来。
萧声低沉而婉转,诉不尽的无奈,伴着四周的虫鸣,倍显孤寂,
片刻,突然感到身后的一阵脚步声,萧声嘎然而止。
句且转过头来,只见一人站在数步之遥,月光映在她的脸上,看上去十分苍白,此人正睁大着双眼,一幅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
而同样惊讶的还有句且,他万万没有想到,还能与代姬相见……
再说孟蝶急急的回到赵雍寝殿,正巧遇上程敬,忙拉着他详问赵雍的情况,
“君上是否伤病加重?”
程敬瞟了她一眼,面对这个身份变成剑客的孟蝶,表情有些古怪,有些慌张,眼神有些闪烁,这让孟蝶更加着急,
“巫医?”
“这……君上身子虚弱,身上还留有余毒……”
“什么?”孟蝶一愣,有些无助的瞧着程敬,似乎并未明白他的话。
程敬结巴道,
“若要彻底清除,还须时日……此间,不能劳累,不能生气,以恐毒气攻心。”言完急急离去……
孟蝶愣了片刻,才迫不及待的走进内屋,瞧着赵雍身披一件青衫,靠在木榻上,翻阅一份帛书。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跪坐下来,并强制的夺下他手里的帛书。
“巫医说须静养,还是别看了。”
言语极为温柔,赵雍为之一动,然而他的脸色却是另一幅表情,严肃,淡然。
自从他受伤以来,孟蝶对他的关心与照顾让他欢喜,看着她为他伤心憔悴又万分心疼,可是他却要狠心的做出别一番姿态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孟蝶,沉默了片刻,淡言道,
“孤受伤,吴子尽心相助,孤心存感激,孤会重重嘉赏,孤也会尊守约定,灵寿城己破,吴将军掳得中山王大功一件,如今又领兵为孤继续攻破中山余城,孤定会加官封爵,而吴子去留可自便。”
孟蝶低头垂眸静静的听完赵雍的这番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有些不明白了,赵雍究竟何意,自从相见以来,他对她客套,生疏,却又欺负了她,而今日又毫无犹豫的让她选择去留,这不是他一惯的作风,除非,他真的放手了……
他放手了吗?孟蝶却是一阵苦笑,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以后,她真的自由了,不会再担心他会四处相寻,不会再担心他会抓她进宫,也不会担心他会拿吴名相胁,可是她却不舍了,比三年前的那次离开,让她更加难以决择,特别是知道他今后的命运……
她又怎能弃他不顾?
孟蝶的犹豫与矛盾自是没能逃过赵雍的目光,他此刻的心情就如站在万丈高的悬崖上,上下不得,忐忑不安,紧张不己,可是他的表情却仍是那么“欠揍”,淡淡的!
他也不催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孟蝶有些心慌,朝着他深深稽首行了个礼,然后拘着身子退了出去。
她未说走,也未说留。
次日孟蝶一早前往赵雍的寝殿,一路行来,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恍如隔世,突然见一女子,牵着一幼儿迎面走来,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微微一愣,故人相见,竟久久不语。
阁亭里,代姬顺着孟蝶的眼神看向一旁玩耍的幼儿,微笑道,
“公子章聪慧可爱,有他在身边相伴,妾实为宽心。”
孟蝶没有答话,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与赵雍有几分相似的孩子。
“然,赵王后早逝,而君上也从不待见。”
孟蝶听言心中一痛。
代姬转过头来,淡笑道,
“夫人可知赵王后为何病薨?”
她还称她为夫人,当初她离开时,正是被赵雍封为夫人之时。
孟蝶微微皱眉,难道不是难产吗?
只听代姬又道,
“赵王后诞公子章,妾一直陪在身边,生产十分顺利,谁知当晚君上见过以后,次日便传出了恶耗。”
代姬的话十分清楚,是赵雍赐死了赵王后。
孟蝶听言十分惊讶,实在不敢相信。
然而代姬脸上却是一番苦笑,
“十日后,公子章分番于代郡,妾自知留于宫中,恐性命有忧,才请求君上,因思乡甚切,愿随公子章一同前往……然,二年来,君上从未过闻,夫人,君上待妾等无情,待夫人情深……”
代姬言完,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孟蝶,唤来奴仆牵着公子章一同离去。
瞧着他们的背影,孟蝶不知是心酸还是苦涩,这才忆起,回到这里半月,她真的没有见过代姬去看望赵雍,是赵雍不允许,还是她己经淡然了?
随后,孟蝶仍旧来到赵雍的身边,照顾他起床,用食,饮药,她未提见过代姬与公子章之事,而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相处却是那么的默契,赵雍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孟蝶就能明白他的需要,端茶,送水,舔衣,或是取出他想看的文书竹简……两人就像是生活了多年的夫妇。
赵雍除了身上的箭伤外,还有旧疾,好几次听着他夜晚咳嗽不止,孟蝶的心就如刀绞一般,她问过程敬,程敬相告,自从三年前她离开时,赵雍就己染上此病,并无药物能治,乃心病引起,长往下去,将有性命危险。
孟蝶听了后悔不己,因而每日她都会亲自熬了梨水汤,赵雍也不问,只是她端来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饮下。
此时,两人的关系实在诡迷。
午时,仇夜兴奋的跑进内室,呈上了前方战报,瞧着他脸上的喜悦,孟蝶也不由得高兴起来,定是吴名打了胜仗。
果然,吴名连拔中山五座城池,还有五座城池不战而降,此至,原中山国疆土全部归于赵国的版图。
此番出征,仅两月时间,中山国亡!一个存在数百年的国家,就这样退出了历史舞台。
入夜,孟蝶退出了赵雍的寝殿,虽然他是很想她能留下,但她却一幅心思重重的样子,即使吴名胜仗将归,她也是短暂的高兴后,又有些心神恍惚了,今日的她比往日沉默了许多,对此赵雍十分生气,她还是在想着离开吗?
于是冷漠的斥退了她,正巧楼园来了,本己躺下的赵雍,又坐直了身子。
楼园走近榻边,小声言道,
“主公,今晨夫人在院子里遇见了代姬与公子章……”
赵雍微微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竟显得一丝痛苦,
喃喃道,
“公子章,公子章……”
她是因看到了公子章,想到了那个孩子吗?
她今日分明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有与他说话。
在赵雍思索之际,楼园又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咬咬牙,又言道,
“那个墨家弟子,句且似乎对夫人极为关心……”
言完,小心的瞟了瞟他的主子。
只见他冷笑一声,
“孤早知他居心不良,他不是与代姬有情吗?把代姬送到他的床上去。”
“啊?”
楼园听言惊讶不己,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着双眼瞧着一脸戾气的主子。
第197章:决择(2)
楼园不愧为赵雍最忠心的臣子,赵雍只这么一句吩附,待他退出寝殿后,楼园越来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既然把孟蝶送到主公床上,也不能留下她,那么再把她的后路断了,把她的仰慕者都“赶尽杀绝”,待她无路可去时,自会留下。
再者,那句且的确长得好看,不比主公差,万一孟蝶真的对他动心了,主公还不疯了?
思此,楼园的步伐快了起来。
句且一向睡得很晚,近日更是彻夜不能眠,他觉得他是应该离开了,见了代姬才知道赵君对吴子的情意,而此番赵君受伤,吴子怕是再也离不开他了,虽然他心里很失落,若吴子能幸福,也是最大的安慰,或许注定他此生孤寂。
句且只能长叹一口气,待收回竹萧准备寻华言之离开之事时,楼园突然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对他挥了挥手嚷道,
“吴将军打了胜仗,走,喝酒去。”
句且笑笑也不凝,本来心有烦闷,也不推辞,双手抱拳行了礼,然后两人大笑着离去。
酒自是喝得酣畅淋漓,可是到了第二日清晨,当句且迷迷糊糊醒来时,瞧着自己床上有具白花花的身子,拼命的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那具身体也翻了翻身,当四目相对,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是一声惊叫……
这事可闹大了,赵君的夫人与剑客私通,不过楼园自是没有张扬,只是悄悄的把他们关了起来,等待赵君发落,毕竟有关国君颜面。
当孟蝶知道这个消息时,第一反映就是不相信,即使句且醉酒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而代姬难道不反抗?这分明就是人为陷害,孟蝶急急的朝赵雍房内赶去。
而此刻赵雍正在指责楼园。
只见楼园跪在堂下,耷拉着脑袋,在他周围散落着竹筒,笔墨,显然是赵雍扔的,他己气得不能言语,战场上如此英勇有谋的人,怎么做这些事情竟如此笨拙?
可楼园也委屈啊,这不是主公你吩附的吗?
然而,他却猜到了其一,未猜到其二。
赵雍当时所言是气话,虽然他也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他定会好好策划一番,而这愣小子却如此迫不及待了,这不明告诉孟蝶这是他所为吗?
赵雍无奈的用手抚着额头,暗忖着该如何对付接下来孟蝶的狂风暴风。
果然,孟蝶如一阵风的冲了进来,见着面前的情景先是愣了愣,然而仍旧无法平静自己的怒气,也不管楼园在此,她直直的看向赵雍,大声道,
“君上,句且犯何事?”
楼园身子一颤,他的确考虑欠佳,有些同情,且可怜的看了看主子。
而此刻赵雍的脸上早己换了一幅表情,没了怒气,竟如湖水般的平静。
“此事,孤刚闻,孤会查清楚,或是误会而己。”
楼园双眼瞪得极大。
孟蝶紧紧咬着唇,她才不相信,此事仅是误会而己,
“误会?”孟蝶挑眉,冷哼一声,
“君上是想告诉小人,代姬是误走了房间?还是代姬也醉酒了?君上应该明白,句且乃堂堂墨家弟子,有君子之风,句且酒量甚佳,不会轻易醉酒,即更醉酒又怎能与代姬在一起?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
赵雍听言顿感不悦,她居然赞他有君子之风?居然知道他酒量甚佳?胸口一股酸味己拥到了嗓子眼。
他报以冷笑,
“原来吴子竟如此了解此人,关系实为亲密。”
孟蝶并未听出赵雍话中之意,一心只想说服赵雍放了句且,只听她又道,
“然,某自认酒量尚可,但与句且相比甘拜下风,句且乃警慎之人,定是有人在酒里下药……”
言此,孟蝶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目光放在楼园身上,又看向赵雍,总觉得有些不对?
然而,当孟蝶说出那个“然”字,赵雍早己掩示不住自己的怒气,她承认了解他,她承认与他关系亲密?
赵雍目光透着危险的信息,像一把利剑,
“句且与代姬早有情,吴子难道不知?两人行这苟且之事也不无可能…。。。。”
“句且早就对代姬无意了?”
“哼!吴子怎如此清楚,莫是句且对吴子有情?吴子如此为之申辩,莫是对他也生情意?”
孟蝶听言,气红了脸,但又突然想到那晚句且的眼神,又是一愣,句且对她有情?
孟蝶的表情自是没能逃过赵雍锐利的目光,她脸红是因句且吗?她竟然,竟然……她不与他相认,时时与他保持距离,就是因为句且吗?那个剑客……赵雍实不敢细想下去,只觉怒火拥上,大吼一声,
“楼园!”
此刻的楼园本想乘两人吵架之际,悄悄的退出去,谁知又被主子叫住,
赵雍怒不可遏,
“句且斩首,代姬赐鸩酒。”
赵雍连两人犯了什么罪也不宣布,就直接赐死?
“你敢?”
孟蝶回过神来,并挡在楼园面前。
楼园看看主子又看看孟蝶,自是不敢行事。
“哼,孤乃一国之君……”
“你杀了他,你我永生难见。”
“你?……你……”
赵雍听言,胸口一阵绞通,一阵翻滚,眼神如炬的瞪着她,她居然为了外人而威胁他?
两人就此怒目相对,楼园感到两人浓浓的火药味,暗叫不好,而
片刻后赵雍突然就大声的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额上也都渗出了汗珠,身子还不停的颤抖,楼园瞧着主公的异样,急急的奔了上去,而孟蝶还愣在一旁,只听楼园一声大叫
“主公?”
孟蝶这才瞧见赵雍手里多了一张帛帕,上面竟有一摊鲜血。
顿时刺伤了她的双眼。
“赵雍?”
孟蝶慌了,身子也软了,语气也柔了,并且不顾一切的奔了过去,一把推开楼园,抱住赵雍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吐血了?他吐血了?她不实在不敢相信。
“赵雍?……”她又大声呼唤着他,声音颤抖,紧张,恐俱,她突然想到程敬所言,不可劳累,不可生气,可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惹他生气了。
这可怎么办?他不可以有事……
在面对任何事都镇静无比的孟蝶,此刻手脚无措,她大吼着,
“快去唤巫医,快去……”
楼园自是迅速的冲了出去。
此时的孟蝶那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那带血的帛帕,情绪突然奔溃,紧紧的抱着赵雍,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她心里满怀愧疚,她怎能如此对他?怎能对他发脾气?明知他身体有恙,还如此不管不顾,如果他真有事,她该怎么办?他吐血了,他都吐血了呀……
孟蝶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赵雍其实有点“窒息”,可是他不敢乱动,他反手搂上了她的腰。
面对孟蝶如此激动,他怔了怔,不过很快就显得相当镇静,心里倒有一丝窃喜,刚才的怒气早己不见,不过他的声音变得特别虚弱,
“想气死孤否?”
他怎能轻易对自己说出一个“死”字,她不允许他这样说,孟蝶拼命的摇着头,抽泣道,
“不气了……不气了……一切都听你的……”
赵雍心里有点高兴了。
“你心悦句且?”
“不……”
赵雍心里又高兴了几分;想了想又道,
“汝还要离孤而去?”
问完,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
“不……我那里也不去,陪着你……”
赵雍有点不敢相信。
“又在欺骗孤?”
“不欺……你赶我也不走了……”
赵雍倒吸一口冷气,手上加重了力道,紧紧的搂着她,这无凝是他最想听到的话,他有些诧异,
“你说什么?孤未听见。”
“我不离开,你也别想让我离开,除非我死……”
榖则同室,死则同穴。
孟蝶心里突然升起一份委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