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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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业的心腹也正拿着他的兵符,赶往军营……
另一侧,赵汤的兵马得到太子命令,从营地起拔,以急行军的速度直奔赵宫……
子时己到。
孟蝶一身华服,跪坐于阁亭之下,一盏灯光晕晕暗暗。
她表情轻松,悠闲,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她的身旁并无奴仆,私会他人,何须外人在场。
片刻,远处走来一人,步伐稳健,似比孟蝶还要惬意。
此人来到阁亭下,站于一侧,微风吹散他的白袍,微微做响。
孟蝶并未抬头,也未放下匕首,只是淡淡道来,
“公子果真守时。”
赵业俊美的脸颊也浮出一丝笑容,瞧了瞧她手上的利器,不以为然,
“胡姬之约,下臣岂敢违逆。”
孟蝶轻笑一声,把手里的利器晃了晃,笑言道:
“公子瞧之利器如何?锋利否?”
赵业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阴霾,讽刺应道:
“锋利与否,会见分晓。”
孟蝶故做调皮状的抬头对他眨了眨眼,突然道:
“此乃太子所赐之物,专杀逆臣。”
两人之言都各有所指,赵业不料此女如此直白,不知怎的,他身子一颤,居然有些心慌起来,逆臣!二字如一把尖刀,她是如何知道?
此女真乃妖女也。
孟蝶之策乃为逼赵业谋反!
第59章:赵宫风云(2)
然,赵业是何等人物,岂能被此三言两语所吓唬住,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嘴角却还挂着一丝笑容,
“谁为逆臣,本公子说了算。”
言毕,赵业上前两步,冷眼瞧着她。
孟蝶听之却是格格的笑道,
“吾与之打赌,一盏茶之间,赵侯即到,依公子所言,赵侯见吾等在此约会,有何着想?”
孟蝶这是挑开了帘子直言了,瞧着她的胸有成竹,赵业也跟着呵呵的阴笑起来,
“姬是否以为胜券在握?”
孟蝶眨眨眼睛,不言语。
赵业脸上露出一丝诡迷,单手扣住她持有利器的手,而另一支手,却是抚摸上她的脸颊,啧啧而道:
“肌如凝脂,可惜,可惜。”
孟蝶冷眼的看着他,也不挣扎,两人眼神交锋,在外人看来,犹如相爱的情侣,却不知都想至对方于死地。
片刻功夫,果然有数众脚步之声传来,两人却不为所动,也不怕被人瞧见,或许,他们都在期待着此人的到来。
来人为赵侯,肥义,赵成及几位卿士大夫,都为朝堂重臣,还有为数众多的奴仆。
几人当中,有太子一派,有赵业一派,有中立之派,众人瞧着两人暖昧的姿态,
纷纷惊了脸。
众人何以深夜聚之于此,乃为孟蝶所请之观摩者,她令阳父使人以赵侯之名义,于一个时辰之前宣召,连赵侯也被蒙在鼓里。
赵侯己猜其意,脸色阴霾,他看着孟蝶,愤怒自己也被此女算计。
赵成虽表情有异,却瞬间低下了头,不知所思。
孟蝶瞧着众人己至,挣脱赵业的束缚,哭哭泣泣,跪于赵侯面前,言之,公子业试图调戏,她做戏太为夸张,众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赵侯紧闭着双眼,表情格外矛盾,此刻是他做选择的时候了。
这时,却听赵业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孟蝶言道:
“君父,儿臣之所以深夜到此,乃为查出此女并非胡国公主,乃为太子雍所遣,陷害于儿臣。”
众人听言,惊讶万分,赵侯嗖的睁开双眼,厉声言道:
“放肆,竖子,还不知罪,众目睽睽,岂由汝狡辩?”
面对赵侯的责备,赵业心有失望,脸上的变情由一丝痛苦转为冷漠,他本还抱有希望,君父不会陷害于他,可是,此刻,他信了。
赵业又是一阵长笑,那笑声含着绝望,含着恨意,含着狠绝。
众人因他的笑声面面相觑,只有赵成深知其意。
片刻,只见赵业举手一挥,不知从何地突然就窜出众多黑甲士兵,居然有数百之众,鱼贯而入的冲进这个小小的后园,他们手举长戟,把众人纷纷围在了一起。
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们左右环顾,己明其意,愤怒,惊慌各有所表,最后看向赵侯。
赵侯那能料到赵业会有此一举,此刻的他除了惊鄂,更多的就是怒气,他倒退几步,用颤抖的手指着赵业,厉声言道:
“竖子,要谋反乎?”
然,却听赵业言道:
“君父受妖女迷惑,己神志受损,不辩真伪,儿臣为父做想,为社稷所思,替父除之妖女,为父除却奸佞之臣。”
赵业所言之奸佞乃为赵雍及一派之党。
他这分明是在逼宫。
众人大惊。
赵侯气得只觉胸口一股子闷气,“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王上……”
众人纷纷扶着赵侯,赵侯丢开众人之手,喘着粗气言道:
“竖子竟敢行那谋逆之罪,来人,来人……”
“君父!”赵业大声喝道:
“且无动怒,为防贼人入侵,宫中护卫全己换为儿臣之人,儿臣劝君父还是快快下召,退位让贤。”
什么?听赵业之言,大家更是惊讶,连赵业一党之人,此刻也是惊恐不己,赵业突然起兵,他们也毫不知情,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行事,这可如何是好?瞧着此情景,似乎赵业是有备而来,那么,此刻,是否应该顺时而为?
众人皆为犹豫,只有肥义,厉声指责赵业,大骂开来。
赵业颇为恼怒,大吼一声,
“拿下肥义,胡姬,送赵侯回寝宫。”
孟蝶跪在一侧,无言语,听赵业此言,却是笑容浮在眼前,手里紧紧的握住了利器。
“喏,”众将士听令,正欲出例拿人。
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突听,飕飕几响,无数支箭羽,从天而降,众将还未回过神来,己倒地一片。
瞬间,从房顶跳下无数黑衣人来,顿时,喊杀震天。
四处混乱。
赵业从护卫手里接过一柄长剑,大声命令道:
“拿下众人!”
他所言之众人,也包括赵侯在内。
四下打杀开来,兵器相戈,鲜血飞溅,众人乱窜。
赵业领着几名将令冲进人群,直奔赵侯,却被几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赵业大声喊道:
“赵成,还不动手?”
站在赵侯身旁的赵成听此一言,吞了吞口水,藏于袖中的短剑却是迟迟抽不出来,然,只听肥义向他喝来:
“赵成,汝要弑君乎?”
“不!……”赵成话还未言完,只听炮声震天,放眼望去,整个天空一片火光。
赵成眼珠一转,立马收回利器,言道:
“休得胡言,吾乃赵国臣子,怎能行那大逆不道之事。”言毕,扶着赵侯,在黑衣人的掩护下,慢慢的退出战场。
而此刻,孟蝶自是瞧见了火光,深知赵雍己到,乘着混乱,她灵活闪躲,刺倒扑向她的敌人。
整个后园处于一片打斗之中。
一黑衣人突然跳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言道:
“快随吾来。”
孟蝶抬头瞧之,原为楼园,心里一阵高兴,却又立马黑下脸下,
“汝拉吾做堪,快去护守赵侯。”
楼园支支吾吾,瞧了一眼不远处的赵侯己在众人的簇拥之中退离了后园,又转向孟蝶言道:
“赵侯无碍,吾答应过太子,必护小儿周全。”
言毕,也不等孟蝶回应,拉着他跑出了后园。
一路跑来,入眼的全是一片杀戮,整个赵宫完全陷入了混乱,黑压压的铁甲武士全是赵业之人,而另一批同样身着黑甲的同朝武士,手臂上束有一条红色麻布,此乃为赵雍之人,两派人等互相拼杀,地板上,木墙上到处血迹一斑斑,一些奴仆四下乱窜,被乱军砍死无数。
楼园拉着孟蝶左右避挡,然还是有大量的敌人拥上前来,两人相互掩护杀敌。
孟蝶退下身上那扰人的长衫,头上的发饰也被她扯了下来,此刻的她不男不女,身上血迹斑斑,颇有几分狼狈。
杀退一批敌入后,孟蝶想起放在寝宫里的珍宝,又欲往回跑,却被楼园死死拽住,
“殿门即到,汝要做堪?”
“吾,吾,还有物件忘拿,汝先离去,吾自会寻来。”
“不可!太子己到,且无乱跑。”
孟蝶动弹不得,气极败坏,正欲抬脚踹他,突闻,一阵达达的马蹄声,放眼望去,大殿外,数十匹人马却是冲了上来,为首的是位身着红袍,外套黑色盔甲,头戴青铜头盔的少年,此少年高举长剑,左右挥劈马下众敌,直直的朝着她们而来。
马儿姿态优美的跃上数步台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此少年正是赵雍。
孟蝶抬头仰视着他,只觉得视线无法离开,己不是第一次见他身着戎装的模样,可为何偏偏这次,是如此的耀眼?
然,赵雍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厉眼扫向楼园,孟蝶只觉手臂一松,随后听赵雍高声命令道:
“出来!”
孟蝶不明所意,眨眼功夫,却见四周不知何时出多了十名黑衣剑客,正疑惑之际,又听赵雍言道:
“护小儿回太子府。”
言完,又策马离开,楼园自是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孟蝶看向十名黑衣剑客,只见他们木着一张寒脸,把自己围在了中间,这时,又有几名敌人冲了过来,孟蝶还未见到剑客们出剑,敌人却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孟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身边何时有了这么多武林高手?
众剑客不顾孟蝶的打量,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夹起她的手臂,飞快的朝着殿外奔去。
孟蝶很不悦,十分的不悦,她的反抗对于这些木头人来说无动于衷。
赵雍领着一大批武士进入了赵宫,一路杀来,直逼后殿。
此时赵业领着他的护卫家兵,也杀入后殿,瞧着一人马策来,定眼一看,大吃一惊,实在不敢相信,怎会是赵雍。
赵雍翻身跃马,举剑指向赵业,
“叛逆贼子,还不束手受擒?”
赵雍声音洪大,令得周围打斗的众武将不由得停下手来,转眼一看,居然是太子,皆惊。
只听赵雍又言:
“众位将士,公子业以下犯上,行大逆不道之举,天神共诛,汝等还不放下武器,免受极刑,其家人免受连座。”
他这是在向众将宣告,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可免受一死,其家人可免受其累。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本是受赵业挑唆,言之,胡姬乃为妖姬,迷惑了赵王,攻入赵宫,是为除去妖姬,如今听太子一言,顿时心生疑惑,有些不知所措。
赵业瞧之,心下一慌,急忙言道:
“赵雍之言虚也,胡姬乃为太子所遣,是以迷惑赵侯,赵雍乃为乱臣,赵雍不受召不得入宫,如今却领兵攻入,如众将所见,本公子己令大军赶往邯郸,包围赵宫,赵雍插翅难逃,汝等还不快快将其拿下。”
众将听言,也觉有理,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赵宫,启不可凝。
然赵雍听言,冷笑一声,言道:
“赵业所谓之大军,恐怕是不会赶来助纣为虐。”
言毕,只见赵雍高举一个物件,众人瞧之,不是兵符是什么。
原来,在赵业拿出兵符,派心腹外出求兵时,却被赵雍等人挡下。
赵业瞧之,大惊失色。
只听赵雍又道:
“孤入邯郸,乃受赵侯秘旨,赵侯早己觉查赵业谋反之事,前日代郡代公谋反也是受其指意,赵业欲弑父戮兄,谋取私利,篡夺王位,此等逆贼,众将难道欲助之?”
赵雍的话,令众将愤愤不平,好些人开始倒戈相向。
赵业大怒,瞬间失了方寸,大吼一声,瞪着赵雍,双眼充血,举剑刺来,而他身边的家臣却不比众将,乃为死士,一心为赵业效命,也纷纷举剑刺来,再者,赵业也养有暗卫,此刻也己纷纷显身,共同扑向赵雍
第60章:赵雍伤重
赵雍不退反进,他身后的众将拥上前来,与赵业等人混战在一起。
“杀赵雍”,赵业向着他的暗卫吩咐,暗卫独向赵雍刺来。
赵雍身边虽将士众多,但功夫好者除了楼园并无别人,阳父虽然也赶来助战,但却被众多赵业家兵围住,抽不开身。
赵雍之暗卫全都派给了孟蝶,此刻面对数位暗卫高手的进攻,颇显吃力。
楼园急红了眼,护在赵雍身前,左右迎敌。
眼见赵雍面前的将士一个个倒于血泊之中,紧接着又是一批将士护了上来,将赵雍重重的围在中间。
赵业也是杀红了眼,亲自举剑杀来,赵雍冲上前去与之博斗在一起。
两人出招皆狠,势必至对方死地。
权利之争,如此残忍,兄弟相残,父子反目,在他们之间,没有信任,没有亲情,即使有,也淹没在对权利的欲望之下。
两人过招数十,赵业败下阵来,赵雍常年在军营锻炼,大大小小的战役都有参加,功夫早在赵业之上,赵业奋起反扑,赵雍一剑刺于他的咽喉,划出长长的口子,但入肉不深,赵业不敢动弹。
赵雍欲把他拿下,这时,一个暗卫从其身侧刺杀而来,赵雍急忙收剑一挡,挡住了至命一击,赵业乘着空隙,提剑朝着赵雍胸口一刺,赵雍回挡不及,胸口中剑,踉跄几步,鲜血冒出,瞬间染红了盔甲,赵业哈哈大笑,笑声得意阴沉,冲破云宵。
“主公…。。”楼园瞧之,猛然砍倒两名敌人,冲了过来,众多将士急急护主。
正在这时,殿外又拥来大批骑兵,火光满天,鼓声阵阵,马蹄踏踏,领头人正是赵汤,他带着他的百金之士,冲杀了过来。
因士兵的反戈,百金之士的冲杀,赵业家兵开始溃败,他的暗卫护着他且战且走,然,四周全是百金之士,那容他逃脱,暗卫功夫甚高,却也不敌千军万马,几名暗卫死于乱剑之中。
片刻功夫,赵业数百家兵全部被杀,赵业与两名护卫被上千名将士围于大殿之外,此刻的他,满脸血迹,头发衣衫凌乱,一阵狂风吹来,长发飞扬,他脸色惊恐,四下慌乱,欲冲出重围,却是痴心妄想。
赵业自知穷途末路,又是仰天长笑,癫狂不羁,突然怒视着立于他前方的赵雍,不甘的高声言道: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赵雍在楼园的搀扶下单手抚着胸口,看着他,赵雍的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同情,没有赦宥,眼神冰冷,正如赵业所言成王败寇,今日不是他死就是他亡,这样的杀戮,他己习惯,习惯得麻木。
上千名将士亲见着赵业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长剑,架于自己的脖子上,没有一人上前阻止,现场突然变得安静,只听“兹”的一声,利器入肉,赵业的颈部显出长长的红线,鲜血喷洒而出,瞬间,他倒在了地上,双眼睁得大大的,注视着夜空……
接着,他身后的两名暗卫自是引剑自刎。
现场还是一片的安静,直到赵雍无力的倒了下去。
再说孟蝶,被十名暗卫驾着回了太子府,丢给一管事者,后被安排在一小院内,几名护卫寸步不离的守在了门口。
孟蝶清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男装,倒在床榻上,心有怨气,无法入眠,她怨的却是收集的那些珍宝又是一场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她起身来到院内,望着赵宫的方向,隐隐有着火光,但没了喊杀之声,想必己经结束了,妖孽终于除去了他最大的绊脚石。
今日之战,关键还是在于赵候,所谓明君,太概就是如他那样,为了他赵家社稷,可以做到大义灭亲。
原本赵侯只是想废除赵业去封地,只因孟蝶使了一招离间计,导致赵业起兵造反,这样的大罪,怎能以放逐了之,赵业必死,然,赵侯也必心升恨意,他的恨自然不会对着赵雍,孟蝶难逃一劫。
此时的她并未意识到这些,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离报仇又进了一步。
次日,孟蝶睡到日上三竿,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个小院,她气得咬牙切齿,好歹自己也是立了大功之人,妖孽就是这样对待功臣?
孟蝶言之要见赵雍,护卫相告,太子还在赵宫,并未回府,这一等就是三天。
孟蝶在见到楼园那一刻,很想冲上去,揍他,她收集的奇珍玉石,就被这小子搅黄了,待会见到妖孽,定要全数的讨回来。
楼园领着她一路无语,脸色凝重,孟蝶心升疑惑,直到了赵雍寝宫,楼园才言道:
“主公有伤在身,汝可小心言语,别又恼主公。”
孟蝶听言,大惊,
“有伤?怎会这样?”
楼园对曰,“见了便知。”
进了屋,一股药味迎面扑来,真受伤了?孟蝶暗忖,有些心慌的止了脚步,此刻见他,岂不自讨苦吃,转身欲出,赵雍的声音转来。
“过来。”
他的语气透着疲倦,还有一丝急迫。
孟蝶硬着头皮,走近内室。
只他一身白色亵衣,长发披肩的靠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没有往日嚣张傲人的气焰,看上去颇为虚弱。
自孟蝶进来的那一刻,赵雍的眼神就一直锁在她的身上,脸色也渐渐变得柔和,近日来他一直担忧着她,如今见着她无恙,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他是多么迫切的想见她,即使巫医告之,不易移动身躯,在他晕迷三日后,仍旧回到了太子府,虽然她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就如刚才,她还欲离去,他的心有些小小的受伤。
挥退一旁的侍人,再次对着孟蝶言道:
“过来。”
虽然虚弱,但口气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
若不是瞧着他苍白的神态,孟蝶定要以为他是装的。
她在他的身侧跪坐下来,抬头看着他,语气自是一幅关心的口闻,
“太子受伤了?”
“嗯。”
“伤在何处?”
赵雍指了指胸口。
“严重否?”
“嗯。”
然后,屋内陷入沉默,孟蝶也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倒显得一些尴尬。
她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但想着此时妖孽生病,她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于是又立马收起笑容,言道:
“小人……不打搅太子休养……。小人告退……”
孟蝶起身欲退,赵雍突然伸出手臂,把她拉入了怀里。
“啊?”孟蝶惊呼,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之上,赵雍闷哼一声,
“别动,孤身上有伤。”或许是碰上了伤口,他的语气隐含着疼痛,言语也显得吃力。
孟蝶听言,果真不敢乱动,由着赵雍搂着她。
她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自己也跟着心跳如鼓。
这样的姿势太过暖味,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
她身子僵硬,手放于他的胸口,感觉到厚厚的一层棉布,他的伤原来在心脏的位置,孟蝶有些惊讶,这个年代,一场小小的感冒就会致人于死地,何况是这样的要害之处,她心里拥起莫明的担忧。
良久,又听赵雍言道:
“赵宫几日,汝可有受欺?”
嗯?孟蝶听言微微一愣,不由得抬起头来,正巧赵雍低头看她,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孟蝶又慌忙的低下头去,暗忖,干嘛要搞得如此暖昧?
然,却听到赵雍闷闷的笑声。
他搂紧她的腰,下巴轻轻的磕在她的头上,言道:
“此后,孤不会让汝再涉危险之事。”
孟蝶听言,心里又是一怔,妖孽此话何意?
然而,赵雍并没有给她解释,而是挽起她的衣袖,见着手臂上的红斑,轻抚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