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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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见了踪影,下臣收寻小儿房屋,在一木箱里,找到一护,然,衣衫被脱,五花大绑,下臣方知中计,先前倒地之护卫乃小儿所扮,定是乘着众护卫出府而混入其中,如今…。恐怕,逃出邯郸…。。”
仇夜言完,头低低磕于地上,“下臣失职,恳求太子责罪。”
赵雍听言,跄踉数步,若不是有奴扶着,定会摔倒于地,他本就身体虚弱,如此一来,只觉胸口堵着一口闷气,急火攻心,嘴里有了腥腥的味道,“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主公!”众人大惊,乱成一团……
赵雍在晕倒之际,下令楼园与仇夜分守邯郸两道城门,出城人员一一查询,孟蝶出府不过一个时辰,定还未逃出邯郸,众人得令,各自办事。
再言孟蝶,随着众护卫顺利的逃出了太子府,在众人四处寻查之际,悄然的转入一条小巷,待她出现时,却是一身麻布葛衣,肩挽一个布包,一幅平民打扮。
她直直的朝着城门而去。
混在人群之中,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沙漠里的一颗细沙,万物之中的一粒尘埃。
孟蝶表情平淡,并无一丝惊慌,相反,心里还颇有些激动,得意,毫不留恋那高墙红瓦,穿过几条大街,无心欣赏邯郸的繁华,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至于去她那里,她不知,或许从此游荡江湖,或许找个高人习武,再去报那灭家之仇,不管怎样,如今保命才最重要。
来到城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如雕像一样立在城门口,不是楼园是谁,瞧着他木着一张脸,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城门守军也全都被太子的护卫所代替,孟蝶微微吃惊,何时自己也如此重要了?看样子自己的小命真的是危及了他的地位,让他如此大费周张的捉拿于她。
孟蝶心里拥起一丝恨意。
转身再次混入人群,离开邯郸得另想他法。
长叹一口气,孟蝶不敢在闹市久逛,担心被暗卫识出,城内有驿馆,也不敢入住,
眼见天气将晚,心里也不免一些着急,无处投宿将如何是好?
此刻,肚子也咕咕叫起,摸着怀里的几个刀币,还是从护卫身上搜得,却不知购何食充饥?市集早己关闭,除了几家酒馆开门外,不见街上有何吃食之地,孟蝶突然觉得离开了太子府,怎的寸步难行?
她站在街边,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在太子府这么久,居然没能挣得半点家产,还如此狼狈的逃出,不仅报不了仇,连性命都受到危胁,呜呼,哀哉!
孟蝶继续前行,寻找留脚之处,她想着此刻去红馆,或许是最好的避难之所。
不知不觉当中,己站在邯郸最大的红馆门外,里面传来阵阵丝竹声和嘻笑声,她甚至还闻见了脂粉香,但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这幅行头,估计没人会欢迎她,孟蝶暗忖,即然前门不行,那后门呢?只要有个落脚之处即可,何须在意正殿与柴房,她正欲寻之,却听一阵车撵轱辘,见一辆马车驶来,马车并不豪华,但瞧着随车而行的几名剑客,也能猜之此车主必定有些势力。
孟蝶本不在意,然无意一瞟,却让她双眼发光,那几名剑客之中,正有一位
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宽额少须之人,细瞧之,正是在代郡所结交的朋友,华。
孟蝶大喜,紧接着大呼一声。
华猛然转头,一惊一愣一喜。
他朝她大步行来,两人相见颇为激动。
……
两人相携来到一酒肆,要上酒水美食,互相问候一番,才细谈各自情况。
原来华到了齐国后,按照孟蝶交待购买了一车食盐,然后当他回到代郡时却寻不到孟蝶踪迹,他曾到太子行宫询问,被告之孟蝶己去了邯郸,华瞧着一车食盐发愁,最后倒买给一盐商,寻到一商队去韩国新郑,途经邯郸,于是华做了商队的护卫,这才一路跟来,想不到今日才进城却真的遇上了。
言毕,华从怀里拿出钱带,递给孟蝶,言道
“此乃卖盐所挣,共有二十金,一直揣于身旁,今日见蝶,如数归之。”
孟蝶瞧着泛着微光的金子,只觉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对她不算无情。
华又问起孟蝶情况,孟蝶长叹一声,这时,华才注意到她一身的朴素装扮,不似以前华丽,不由得皱眉而言,
“可是遇上烦忧之事?”
孟蝶四周环顾一番,神色严凌,搞得华跟着紧张起来。
只听她小声言来:
“吾得罪于太子,太子正四处捉拿,吾如丧家之犬。”
华听言,大惊,
“怎会如此?”
孟蝶再次叹气,摇了摇头,言道:
“太子喜上一妇,欲强纳之,吾上前谏之,放走此妇,谁知太子大发雷霆,扬言取吾首级,吾无奈而逃。”
华一听,顿时大怒,
“闻太子贤名,原为不实,实为可恶,华他日相遇必屠之。”
孟蝶瞧着华置信不凝的模样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又言:
“如今,邯郸城内四处有护卫搜寻,吾正不知如何是好。”
华听之点了点头,
“吾今日随商队进城,也凝之,城门赵兵如蚁,原是因蝶而至,然,蝶无须担忧,有吾在,决不让太子得逞。”
华之言令孟蝶好生感动。
饮食完毕,华领着孟蝶朝着商队下塌之处而去,途经几条大街,均有士兵巡逻,一些过往路人,年青的青瘦男子均被仔细询问,孟蝶大惊,忙拉着华朝一小巷而去。
想必赵雍料定她会扮男子而逃,如今夜幕降临,四周都是士兵护卫,莫说出邯郸,就连在街上行走也会很危险。
华瞧着一脸愁云的孟蝶,嗖的抽出了长剑,言道:
“无怕,且随吾杀出。”
孟蝶一愣,鼻子酸酸的,这个憨厚的少年,愿为她以命相博,这世上除了阿止,也只有他了,孟蝶随即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拉着他的手制止道,
“且无冲动,蝶自有良策。”
华不解的眨眨眼,见着她突然解去了束发的麻布,一头青丝瞬间滑下,如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乌黑亮泽。
华惊讶得张大了嘴,一时不知所措。
只听孟蝶缓缓而言,
“蝶实为女子。”
华再次眨了眨,愣在一旁,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在这时,一队士兵朝着小巷而来,瞧着华手上的长剑,大声喝道:
“汝等何人?”
孟蝶一惊,瞬间拉着华的手臂,羞涩于脸,结巴而言,
“吾等平常夫妇,吾夫乃商队护卫。”
华身子一颤,表情木纳,孟蝶瞪着他,他才露出尴尬的笑容来,
众士兵对着两人打量片刻,才转身离去。
孟蝶长吐一口气,拖着华的手臂走出了巷子。
回到商队下塌的驿馆,华还未回过神来,孟蝶站在他的面前,抬头笑盈盈瞧着他,华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表情僵硬。
本为丈夫,怎的突然就变成了妇人,他一时还不能接受。
孟蝶用力拍向他的肩,如丈夫般的豪爽,大声言道,
“怎的,瞧不起妇人?”
“啊?”华惊讶抬头看她一眼,喃喃而道:“否,否……”
孟蝶呵呵的笑了起来,促狭的看着他,又道:
“如今,蝶即为妇人,又为犯人,华若是不想惹祸上身,蝶这就离去。”
言完,欲转身离开,被华猛然拉住,愤怒而道,
“蝶之言,乃羞辱吾也,吾与蝶生死之交,岂能存那无德之举,吾怎能弃之不顾。”
孟蝶听言,哈哈大笑,再次拍向他的肩,
“蝶深知华乃侠义之士,从此,华为蝶之兄,蝶为华之弟,不离不弃,快意江湖。”
华听言,脸一红,露出一口白牙,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华带着孟蝶找到商队管事之人,言之,此妇乃吾之妻,因家里闹荒,一路寻邯郸而来,愿随吾一路向新郑而去,此妇,能煮食做活,不求酬劳,愿商队留之。
管事者乃为一老叟,瘦骨嶙峋,如竹竿,但精神矍铄,他斜眼打量一番孟蝶,此刻的她己梳了妇人头,用黑灰抹了脸与脖子,在嘴角还用黑墨点了一个大大的黑
痣,不细瞧,与乡村野人无异,老叟收回了眼光,暗忖,此去新郑还需时日,多一奴仆行事,又不计酬劳,饮食从华之份额扣除,却是好事。
于是,清了清嗓子言道,
“妇且去与众奴一道,不可滋事。”
两人拜谢而退。
出了屋子,孟蝶拉华坐于院中的石凳上,向他简述了自己的深仇血恨,及女扮男装入太子府的起因,与赵雍的恩怨有所保留。
华听言,自是愤然怒相加,咬牙切齿道,
“满速小儿,残无人性,华定将助蝶杀之。”
孟蝶对他的仗义之言颇为感动,
“报仇之事,岂非一朝一夕,如今逃出邯郸才是要事。”
第67章:逃出邯郸(2)
次日凌晨,商队割草饲马,重施衔勒,再整轮辕,望城门而去。
听华所言,此商队乃一韩人所有,是韩国一大贾,家累千金,赀拟王公,此番辗
转异域,远程贩运,乃为代郡皮革,运往新郑军营,用以制作战备物资。
一商贾居然能与国家做贸易,可见之势力强大,而昨日在红馆所见之人并非其主人,只为此贾的一名亲侄,孟蝶不料这个远古的年代,其商业也如此发达。
商队奴仆数十,车辆数十,护卫数百,规模强大,走上邯郸街道,己占满整条街。
孟蝶独自坐于一牛车之上,车上装有货物,只有一驾侍,商队女奴少,女奴一般为主人之家奴,带于路上伺候起居,而老叟同意留下孟蝶,是为格外开恩了。
此时,行人少,商队也走得缓慢,孟蝶坐的牛车走在队伍后面,华骑在马上,跟着她缓缓而行。
众剑客都己知孟蝶与华之关系,一路上打趣无限,华一直红着脸,好不尴尬,孟蝶却是无所谓之表情。
快到城门,孟蝶的心提了起来,华也约显紧张,手抚在剑上,孟蝶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队伍停了下来,孟蝶瞧着众多铁甲护卫站立在城门口,个个神色严峻,好似要捉拿罪大恶及的逃犯。
老叟急急走下马车,手拿一个木合,走向城门将士,木合里装的是通行文书,而此刻,那些铁甲护卫们开始朝着车队寻查,当孟蝶瞧着楼园也在其中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这小子,难道是守了一夜,瞧着他疲惫的神色,通红的双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低下了头,虽然此刻的她就算赵雍站在面前,也不定能认出,但她的心还是突突的跳了起来。
护卫寻视一番,仔细查看众人,重点放在了那些少年男奴身上,折腾良久,无异,车队继续前进。
孟蝶松了口气。
当她乘坐的牛车从楼园身边缓缓而过时,他连瞟也没瞟上一眼,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男奴身上。
孟蝶不敢抬头,恐与他的眼神相遇。
就这样,队伍走出了邯郸城,步入了官道。
孟蝶回头,瞧着那几丈高的厚厚城墙,没有了昨日逃出太子府的那份得意与激动,而是一丝惆怅拥上心头,脑子里突然忆起众多情节来,赵雍的面容也出现在面前,为何这般?在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回来,回来…。。”
她终于离开了他,恍如一梦。
长吐一口气,转过头来,心里却无比的沉重,从今,她又将是新的一种生活,赵雍,或许,今生再无相见。
赵雍一直晕晕沉沉,却突然惊醒,嗖的撑起身来,守侯在侧的侍人吓得立马上前询问,赵雍挥了挥手,侍人退后两步,赵雍问道,
“可有消息传来?”
侍人摇了摇头。
赵雍再无睡意,背上有伤,也不敢再躺,就跪坐于床榻之上,看着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
孟蝶临走时留下此物,她把玉佩还给了他,同时也拒绝了他的情意。
心里绞痛难忍,他轻咳起来,侍人立马上前倒来茶水,赵雍令其放于榻前,却久久未能饮下。
玉佩乃母妃所留,是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母妃本欲赠之君父,然君父拒之笑言:妇送君之玉佩,不符礼数也。母妃伤心欲绝,此时,君父身旁己有越姬相伴,母妃也因此也性情大变。赵雍突然能够体会到母妃当时的心情,喜欢一个人怎会如此的心痛?如果当初不让小儿涉险,是否不会有今日的结果?赵雍悔之无及…。。他怎能如此对她,想起她对他的指责:一边言之心悦,一边推之深渊,一边给之利刃,一边言之深情,太子的喜爱真让小人大开眼界,前古未有,闻所未闻…。。
这样的爱谁能接受?
此刻的赵雍显得几分狼狈,那里还能找到昔日霸气的影子,连一旁的侍人都不时抬头瞟向他,见他一直呆坐着,手里拽着个玉佩,神色颓废,他有些不明,是因为受到赵侯惩罚而心情郁郁,还是因为那个小奴的逃走?侍人摇了摇头。
赵雍心里明白,孟蝶是有心而逃,为此,她也算煞费苦心,第一次扮奴仆而逃,乃为障眼之法,目的就是让他换下无缚鸡之力的奴仆,以护卫而代替,而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扮护卫而离开,这样即不会被人识破,又能轻松出府。
她这条金蝉脱壳之计,用得实为漂亮,赵雍半是欣赏,半是气恼。
既然出得了太子府,想必也出得了邯郸城,可此刻她又会去那里?代郡?吴邑?或是去找满速报仇?赵雍摇了摇头,深知她十分宝贝她的小命,不会去做那以卵击石之事。
虽有武护身,可必是一个弱小女子,在这四处战乱的天下,又该如何自处?
赵雍心里忧心忡忡,更加渴望的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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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言孟蝶,出了邯郸城,心里的那份惆怅也逐渐淡去,呼吸着郊处的新鲜空气,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华频频的策马来到她的身旁,不停的询问她渴否?饥否?引得众剑客哈哈大笑,好奇于这个奇貌不扬的妇人怎会受华如此的爱戴,不就一妇人吗?实在怪哉,怪哉。
剑客豪爽,一路行来,一路歌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剑客高唱,引得女奴个个羞红了脸……
还有一二个剑客围在孟蝶身旁打趣道,
“华他日负之,可来吾处,吾必受之。”
“华虽为强壮,实乃为雏,必不懂燕好之乐,妇何不改而从之?”
孟蝶虽来自现代,听此言,也不免得一些羞怒,低头不语,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骚扰吗?
华则是愤怒的拨剑相向,再次引得众人哄笑而散。
华来到孟蝶身旁,尴尬言道:
“蝶休去理会。”
孟蝶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些整日游荡在外的剑客,打诨取乐惯了,其心不坏,她自是不会计较,不过,还是颇为不惯,想着到了新郑,别去众人,还是穿回男装的好,自己也可以找些美人“调戏调戏”,想着,不由得格格的笑了起来,华不解,不过瞧着孟蝶开心,也跟着傻傻的乐了。
正在这时,一骑人马从前队驶了过来,孟蝶瞧之,此人乃为商队的护卫长,是为众剑客之首,众剑客乃为他所招之,此人名叫叔伯,当孟蝶初听此名时,着实吓了一跳,不过此叔伯非彼叔伯,这古人取名真是怪得离奇。
叔伯三十出头,浓须小眼,魁梧彪悍,听闻颇有江湖地位,他令华等众剑客于前队巡视,华策马而去。叔伯微微低头打量孟蝶,眼神放肆,嘴角露出一丝轻浮的笑容,令孟蝶颇为不自在,怒火顿生,却也不能发作。
只听他言道:
“吾与华相识数年,何曾听言,娶妻于内?”
叔伯之言,语调怪异,不似前先剑客的无心打趣,且有着明显的挑逗之意。
孟蝶听之微微一惊,眼珠一转,抬头应道:
“妇与华之婚,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华数年不归,并不知情,如今父母皆逝,妇因而寻之。”
叔伯长年行走各国,与王公贵人打交道无数,不比华等之众剑客单纯,对于孟蝶之言,颇凝。
当孟蝶出现在商队时,他就注意到她,此妇虽丑,然,那双眼睛却颇为灵动,其言谈举止,也并非一般妇人,好奇之,是以留下心眼,如今听其一言,更信心中之凝,暗忖,待吾细细观之,总能寻之破碇。
于是不再相问,策马而去。
第68章:路途遇险
队伍蜿蜒在官道上,犹如一条爬行的蚯蚓。
主子不急,众人乐得清闲。
艳阳天气,烟细风暖,官道两旁,众山绵绵,碧树参差,草木生香,翔鸟鸣脆,草虫和吟,空气中清芬闪烁,众剑客又在高歌,回荡在山谷之中,悦目悦耳悦心。
孟蝶心情从未有过的放松,第一次远行,乃为胡人所掳,那有心情观之远古风光,第二次远行,乃随公主和亲,遇上山贼袭击,更无心欣赏美景,如今,再次远行,正是惬意无比,如今春未夏初,正是山花浪漫,如梦如幻,好一幅美景如画。
突听一阵歌声至山上传来,宛转悠扬,空谷灵动,如天籁之音,与众人歌声相应,别有一番风味。
车队行至淮水之畔,天色欲晚,水岸黄昏,太阳余辉呈现一片温情,像暮年老人的微笑,浑身散发出安详又沧桑的美,让人沉溺。
商队傍河岸扎营休息。
众奴开始卸货布营,孟蝶为妇,只有帮着搭灶烧火,片刻时间,数十营帐被支起,都是些轻车熟练之活,马儿,牛儿,也被赶进临时的栅栏里,正悠闲的嚼着青草,
一道道炊烟升起,飘于半空中,犹如一片浮云。
孟蝶来到河边取水,瞧着河岸草地边居然长有蘑菇,喜悦万分,细细分辩,可食,于是采了回来,和肉未,粟米一道煮在鼎里。
片刻,一阵清香传来,几名剑客凑上前去,直言何食,如此清香,孟蝶菀尔不答,众人心痒痒,瞧之,见着鼎内翻滚着白色的花朵,顿时食指大动。
又过片刻,孟蝶找来野葱,食盐一并撒入鼎里,一道‘蘑菇肉汤饭’大功告成,众剑客纷纷抢鼎而食。
华食了两碗,拭了拭嘴,笑言,
“此食何为?如此美味?”
孟蝶拿出剩余的蘑菇,言道:
“本草纲目所记,此物食之佳品,味甘性平,具有‘大益胃气、托痘疹外出’之功效。”
“哦,此物吾也曾见过,却不知能食?再者,何为本草纲目?”
“嗯,”孟蝶停顿片刻,“本草纲目乃一本医书,言之药材之疗效,不过此物也不能随乱而食,此物形态各异,颜色众多,然,越是鲜艳之色,其毒性越强,必不可食。”
华听言,皱眉思绪片刻,又摸了摸头,憨笑道:
“蝶聪慧,无所不知,华服也。今日所食实在美食,吾瞧之,商大人之食不如也。”
商大人就是那位巨贾之侄,此商队主人,孟蝶透过华的眼神看向前方,数十米处一空地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华衣长袍,正襟而坐,四周皆摆放美食,虽不知何物,不过瞧着那精美的食器,想必定为饕餮大餐,几位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