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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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大人就是那位巨贾之侄,此商队主人,孟蝶透过华的眼神看向前方,数十米处一空地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华衣长袍,正襟而坐,四周皆摆放美食,虽不知何物,不过瞧着那精美的食器,想必定为饕餮大餐,几位女奴,忙着斟酒夹菜,管事老叟及护卫首领叔伯均在。
再观他们周围,还有一些剑客及护卫,围坐在一起,也是琼浆美食一席,这些均为主人之家臣。
而华等一些临时招集的剑客却是没有这样的待遇,不过也好比男奴车夫,男奴与车夫围坐在一起,鼎里只有一些野菜及粟米,他们是无肉可食。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等级差异,划分十分明显,然众人并没觉得不妥,这种等级观念己根深蒂固。
进完食,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堆堆篝火点燃,众剑客三三俩俩在一起比剑嘻闹,奴仆检查着货物,或是牵着马匹于河边清洗,孟蝶坐在地上,单手支着脑袋,瞧着众人的打闹,自知无味,又漫步至河边,瞧着月光下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一轮圆月倒影在河里,闪着粼粼的光茫。
坐在草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月光透亮,像一泓清水缓缓而泻,众星熠熠闪泺,潋滟无际,孟蝶突然感到一种寒凉的寂寞。
突然身后响起脚步声,练武之人,耳目比常人敏捷,来人虽刻意放轻脚步,却仍被孟蝶觉查,她悄悄的把手放到了小腿处,来人于她五步之遥停住,她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孟蝶屏住呼吸,等着对方的行动。
正在这时,华的声音突然传来,孟蝶猛的转身,却见着华朝着她跑来,而刚才那人己不见了踪影,孟蝶心里倒吓出一阵冷汗,商队里谁会对她不利?
华笑嘻嘻的来到孟蝶身旁,从怀里拿出两个果子,
“前方有一树林,与众人前去打猎而得之。”
“打猎?”
“蝶有所不知,吾等剑客,凡遇林必猎之,以供路途之食,适才得之一兔,明日可有肉食也。”
孟蝶也列嘴笑开,她知道这是华为她而猎,自从得知她的女子身份,华或许有了顾及,在她面前总有些别扭,不似以往那般豪放,特别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总是好不自在,孟蝶倒还无所谓,不过瞧着他的傻样,还是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来,用力拍着他的肩,一幅痞子表情,哼哼而道:
“吾兄甚好。”随即咬了一口果子,
“华为蝶之兄,无他人,不必如此别扭,俟至新郑,蝶再换做男子,与华纵意江湖如何?”
“蝶不在意华男子身份?”
“华可在意蝶女子身份?”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笑了起来,两人之间存在的那份尴尬也随之消失。
夜深,众人入睡,孟蝶与众女奴在同一营帐,因思着河边那神秘人,无法入眠,她把匕首放入袖中,警惕四方,总觉今晚必有事发生。
如她所料,帐外传来一些“嗦嗦”的响动,孟蝶猛的抓紧了利器,然而却瞧见一女奴悄然起身,四下打量一番,慢慢的弓着身子出了营帐。
孟蝶好奇,思索片刻,也跟了出去。
瞧着女奴朝着河边而去,瞬间没有踪影,孟蝶一惊,一路寻至河岸,一些奇怪的声音让她顿时立足不前,蹲下身来,蹑手蹑脚,趴于一大石块上,所见之幕,让她真的很后悔那好奇之心。
河岸一侧,草丛之中,一男一女正赤身的相拥在一起,忘情的亲吻抚摸,靡靡之音不断传入孟蝶的双耳,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分别是商队的剑客与女奴,他们如此的不顾及?这算是偷情吗?孟蝶不由得摇了摇头,又悄悄的退回营帐,然而,不及营帐门口,又见一女奴出来,与一剑客相携而去,孟蝶张大了嘴,这个年代的风气可真开放了得……
正在孟蝶大为感叹之际,身后又突现脚步声,猛的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人影,原是叔伯,他怎么在此?又有何意?
叔伯列嘴一笑,对她上下打量一番,
“妇去何处,可是与华燕好而归?”
孟蝶瞪着他,双手握紧拳头,
只见叔伯上前两步,又言道,
“吾观妇不似一般,居然懂得药之疗法,吾对之身份实为怀疑。”
孟蝶一听,颇惊,她与华之言,何时传入此人之耳?难道众剑客之中有他耳目不成?然,她却面不露色,
“懂之如何?不懂又如何?妇之父乃巫医,妇自幼耳濡目染有何奇怪?”
叔伯听言,呵呵的笑了起来,
“吾早知妇与众不同,然,何须与一莽夫相处,跟随于吾,美味珍肴,锦帛绸缎取之不尽也。”
孟蝶自是冷笑一声,
“吾一丑妇,岂能入叔伯之眼?”
“丑美与否,一试便知。”
言完,叔伯朝着孟蝶伸出手来。
第69章:燕国公子
“住手!”
只听一声喝斥,华抽出长剑奔了过来,挡在了孟蝶面前。
孟蝶悄悄收回手里的匕首。
两人同仇敌忾,怒视着叔伯。
叔伯却是无所谓的笑笑,
“华此举何意?吾乃巡视营帐,见此妇游荡于外,正欲护之回营,华何须如此?”
华用剑指着叔伯,怒言道:
“此妇乃华之妻,岂能容汝窥窃?”
“哼!”叔伯哼出声来,他可是护卫首领,华能入商队乃是他之功,如今为了一个妇人敢以剑相指,叔伯也不示弱,‘刷’的一声拔出剑来,
“凭汝就能赢之?”
两人剑拔弩张,拉开了架式,孟蝶拉了拉华的手臂,在他耳边小声言道,
“此人身份不同,吾等杀之,如何逃脱?不如到了新郑,再杀不迟。”
华听言,深知其理,杀了叔伯岂不连累于蝶,于是收剑入鞘,狠狠的剐了一眼,拉着孟蝶大步离开。
叔伯却是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走开。
华与孟蝶来到篝火旁,挑大了火苗,华拿出一块麻布铺在了地上,言道,
“蝶今晚在此休息,华守之,无须担忧。”
出门于外,也无须讲究那些虚礼,何况孟蝶本是豪爽之人,也不在意,然,此刻她并无睡意,坐在篝火旁,靠在车辕上,瞧着华拿着帛布试擦着长剑。
火光印在他的脸上,让他硬朗的五官现出一丝柔色,但是他的眉头紧锁,嘴唇紧闭,表情分外严肃,孟蝶不由得笑出声来。
华转头看着她,不明其意。
只听孟蝶言道,
“华之表情如临大敌,华可是忘了,蝶之身手不在其下。”
言完还朝着华挥动了两下拳头。
华听言,也呵呵一笑,拍了拍脑袋,“然,然!吾一时忘之,可叔伯手下护卫众多,其武力上乘,蝶不可轻敌也。”
孟蝶不以为然,含笑道,
“兵法言,强而避之,凡事讲究一个‘谋’字,叔伯虽强,然,吾必能胜也。”
“哦,蝶可是有策?”
“暂无,静观其变。”
华自知孟蝶足智多谋,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两人又闲聊一阵,孟蝶抵不过困意,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孟蝶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转醒,缓缓起身,瞧着篝火还冒着白白的青烟,在微风下,四处飘散,竟有一种梦幻之感,原来篝火竟一夜未灭,定是华一直守在身旁,孟蝶除了感动,无法言语此刻之心情。
众人还在睡梦之中,天才微微发亮,华也靠在车辕上闭着双眼,怀里还抱着长剑,孟蝶不忍叫醒他,轻轻的扯起麻布,搭在他的身上。
来到河边,深吸一口气,神清气爽,昨夜之事并无影响她的心情,望着天边的朝霞,薄如轻沙,红如火焰,如幔帘飘浮,幔帘之下露出了一轮淡黄,红黄相错,一种柔美的状观。
河床之上,一阵轻烟笼罩,氤氲朦胧,一只白鹭在半空中盘旋,时而低飞排打水面,引起小小涟漪,时而停驻于草地,四下啄食,惊起一阵蛩吟。
如此宁静的清晨,优美的画面,让孟蝶沉醉其中……
众人起身,开始搭灶煮饭,华与孟蝶在河边采来蘑菇,又煮了一鼎“蘑菇肉汤饭”,众人自是赞不绝口。
食毕,队伍出发,孟蝶依旧坐在牛车上,华不离她的身旁。
几日下来,叔伯都未来找她麻烦,然而他那双眼却还时常的盯在孟蝶身上。
孟蝶每日的‘工作’就是去管事处领食,然后给众剑客烹之,她所烹之食对于这些古人来说实为新奇,孟蝶又偏爱就地取材,每次饭食,皆荤素搭配适当,再加之她性格豪放,不拘一格,与众剑客亲如兄弟,这也让她感觉像是回到了前世的部队生活。
商队招的剑客与其主人自家护卫不同,有亲疏,厚薄之分,因而华等众人护守着队伍后侧的货物,同时还兼并着卸货装车,最重要一点就是,当危险来临时,他们必须是冲在前面之人,远程贩货,危险重重,特别是在国与国的交接处,时常有山贼抢夺,这些山贼多为鸡鸣狗盗之人,真正的剑客是不屑于此。
队伍行了十五日,终于来到赵韩交界之处樊城,樊城属于上党郡的管辖范围,而赵国的上党郡又与韩国的上党郡相接,上刻天色己晚,队伍赶着最后一批进了城门。
一路行来,观之小城容貌,残破的土坯房,街道狭仄,刚够一辆马车通过,行人也少,偶尔能见麻布葛衣之人,街道两旁倒还有些零星的商铺,不过此刻都己关门闭户,只能瞧见迎风飞扬的旗幡,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酒”字。
小城颇为萧条。
队伍在一处驿馆停下,众人开始卸货整休。
此馆地势宽阔,马厩,牛圈众多,是专门提供给过往客商,华与众奴仆搬运着货物,而孟蝶就开始搭灶做饭,这里说是驿馆,却连灶台也没有,一切都要自己动手,对方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而己。
进了食,休整一番,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不过剑客们并未休息,而是相携的朝着馆外而去,孟蝶好奇,询问之,华支支吾吾,半天才言道:
“此地有红馆。”
孟蝶听言头上一阵乌鸦乱飞,尔后看向华,打趣道:
“华可曾去过?”
华红了红脸,尴尬而道,
“去…去过。”
孟蝶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时期民风开放,即使是红馆女子,也并不受到歧视。
在孟蝶大笑之际,突然瞟见叔伯与两名剑客也出了驿馆,于是脸色一冷,嘴角却带着罂粟的微笑。
夜晚,月儿格处明亮,浩瀚的银河,星浪涌动,波光潋滟,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一幢土坯房上一闪而过,犹如一只狸猫,黑影纵身一跳来到后院,有着天然的照明,黑影毫无障碍,一路寻来,每间房门前都驻足片刻,似在寻找着什么。
黑影正是孟蝶,此地正是樊城的红馆。
孟蝶在院内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她要寻找的目标,突然见几名剑客上了二楼,孟蝶跟随而至,这几名剑客面色凶悍,一路行来,左右环顾,神色警惕,孟蝶心下起凝,来至二楼,进了屋子,两名剑客却是守在了门外,孟蝶近身不得,只能一跃上了屋顶,掀开了瓦片。
居然让她看到了叔伯,与屋内几人在晕暗的灯光下商量着什么,孟蝶见着几个头颅凑在了一起,就如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在行动前的最后部署,灰暗的灯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像一个个幽灵。孟蝶把耳朵贴近,只有断断续续的字眼传入。
“……燕职,连山,午时……”。
言毕,还瞧见他们做出了一个杀人的手式。
随后,几人歃血为盟,各自嘀咕一番。
孟蝶伏在屋顶上,不敢乱动,直到几人离开,她才坐起身来,暗忖,今晚本欲结果叔伯之性命,在红馆之内,人不知鬼不觉,事后也无人会怀凝到她与华之身上,却不然,听到这些的秘事,燕职,连山,午时,像是人名,地名,时辰,他们想做什么?刺杀?袭击?叔伯到底又是何许人?孟蝶思索一番,翻身跳下屋顶,朝着驿馆而去。
驿馆内华正四处寻找孟蝶踪影,正遇她从外门而入,孟蝶随即拉他于一旁,将刚才所听之事告之,华皱起了眉头,只知连山乃韩国一山名,也是商队的必经之路,并且两日之内必到,至于燕职,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孟蝶暗忖,一切凝团只有两日后知晓,叔伯定有阴谋,或许那时是除去此人的最好时机。
次日,商队起程,众人皆无异,一路上,众剑客讨论起红馆之行意犹未尽,这些常年游荡的剑客虽有一幅侠士气概,却从未有安身立家之意,也算是这个时期的一大特点。
队伍行了一日,第二日午时到了另一小城范邑,过了范邑就算是进了韩国地界,然而商队并未进城,只在城门外稍作休息后再次起程,但是,却出现另一辆马车及数十位护卫跟随而至,从这些人的装扮来看,似乎很平常,然而孟蝶明显的感到商大人的恭敬之情,他还亲自下车向马车上的人拱手行礼,并且这辆较为朴素的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却是行在队伍的最前面,由此可见身份尊贵。
虽未见到这位贵人的身影,但仅看他的护卫似乎也不比一般家臣,他们身上有一股子肃杀之气,还有那不可一世的贵族气息,就如楼园与仇夜,跟在赵雍身边久了,难免不会染上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想到这里,孟蝶突然觉得心被针一扎,有些疼痛,怎么突然就想到那个妖孽,默默失落一阵,又瞬间抛却了烦恼,见着华策马奔了过来。
华在她身边小声言道:
“马车之人乃燕国公子职。”
“燕国公子?”
孟蝶皱了皱眉,燕国公子突然出现在商队里,可是与叔伯之事有关?公子职?燕国?孟蝶沉思,突然想到,不就是燕职?心里微微吃惊,昨日偷听到的这个名字,可否就是此人?
第70章:神秘公子
黄昏,队伍扎营休息,孟蝶一边忙着搭灶,一边往队伍前方打量,由于距离较远,孟蝶只瞧见众多护卫簇拥着一华服男子下了马车,却瞧不见此人的长相。
收回眼神,华正巧猎了两只野鸡回来,孟蝶脸上一阵喜悦,去溪边清洗后一并放入鼎里炖了起来,随后放上生姜,蘑菇,香气四溢。
食毕,月儿升空,四周明亮,众剑客又围在篝火旁嘻笑打闹,这时,两名女奴仆抱着两瓯美酒过来,言之,乃为燕国公子所赐,以解路途疲乏,众人欢呼,相继寻盅而饮。
接着一名剑客对着女奴唱起歌来,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如此直白的表达对异性的渴望,瓦解和荡散了一切世俗杂念,只求一夕欢好。
女奴羞红着脸急急离去,众人一阵哄笑,随后此剑客也随女而去。
孟蝶也嘻笑一番,慢慢的退出众人的视线,来到一小溪边,掬水而饮,只觉甘甜可口,想到己有数日不曾清洗,如今瞧着这清彻的泉水,更觉身上一阵黏,腻。
四下环顾一番,见着无人,于是掬水轻拍着脸颊,顿时觉得整个身子都轻松无比,独自玩了会水,在衣服上擦了擦湿露的双手,又在地上抓起一些泥灰,轻轻的涂抹在脸上……
后来突来响起的笑声,让孟蝶的动作一滞,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
转过头来,果真是叔伯,孟蝶皱起了眉头,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终有一天会了结了他的性命。
她恩怨分明,嫉恶如仇,对于这个三番两次侮辱她的人,她是决不会手下留情。
叔伯的笑声如他的眼神那样透着一股子阴冷,带着周围的空气也失去了柔和的温度,孟蝶瞪着他,高傲的抬着头,紧抿双唇,眼神如刀。
叔伯突然一愣,明明是一个下等的妇人,却透露着一股子贵人气质,这种气质他不陌生,时常与上层人打交道,他们就是这样瞧他,于是心里升起一阵怒气,一个妇人竟然敢这样瞧着他。
“哼!早知妇有凝,原来那面孔之下真有乾坤。”
言毕,叔伯竟朝着她走来,又轻浮而道,
“妇若随了吾,吾自不会将此事宣扬。”
“哦?”孟蝶挑了挑眉,向后退去,双手负在身后,匕首从袖里缓缓滑出,
“君危胁于妇人?”
叔伯呵呵笑了两声,笑容并无达到眼底,孟蝶反而从他眼神里看到了簇簇怒火。
孟蝶不再后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的魔爪伸向了她,她眼神闪过狠色。
然而,正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过一妇人,何须如此?”
两人皆惊。纷纷偏过头去,却见不远处一白衣公子负手而立,眺望远处,他并没有向他们看来。
叔伯脸色有些惊讶,有些尴尬,有些不甘,但燕国公子即然开口了,他岂能不尊。
叔伯唯唯而退,眼神一直锁在孟蝶身上。
孟蝶还惊讶的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那一道白色身影,在夜色下有着飘渺的感觉。
虽然月儿明亮,然十米之外的燕国公子仍瞧不清之容颜,但是他的声音却让孟蝶为之一震。
一种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面孔,明目朗星,面如冠玉,却又冷漠傲气的阿止。
是他吗?
孟蝶揉揉双眼,再欲仔细观之,却见着白衣己飘然离去。
孟蝶无法入眠,燕职,阿止,会是同一个人吗?回忆起与阿止分别的那一夜,他受到刺客追杀,重伤倒地,想不到这一别就是一年,她知道他的身份不凡,却从未想过会是一国公子?
孟蝶起身想靠近他的营帐,却瞧着有众多护卫守着,近身不得,她该如何是好?
心里一份激动,一份期盼……
话转邯郸太子府。
赵雍面前跪满了大大小小的将领,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低头垂眸,这些都是他的家臣私兵,数百人,却看护不住一个小小的奴仆,翻遍了整个邯郸城却还是让她逃了。
赵雍背对着他们,挺直而立,空气凝固,众人面上都有自责之色,特别是楼园与仇夜,深知自己闯下的‘大祸’,因而在搜查时格外的尽心尽力,却还是一无所获。
各将领也隐隐的感到此奴对于主公的重要性,虽不明其因,心有疑惑,但做为家臣,主子的一切就是他们的使命。
良久,赵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众人都感到他的怒气,近一月来,主公深居简出,朝堂之事甚少过问,明为养伤,实为那奴仆之事大费苦心,近日更是派出暗探,于赵国各个要道寻查,众士兵不明其由,以为是抓一奸细,但主公又下令,不准伤其此人,否则,提头来见,众人更是云里雾里,一时间整个邯郸城流言四出……
太子府一娈童出逃,太子雍下令各郡县寻查,甚至不少郡县交来众多年青美貌的男子,一为邀功,二为示好。
一时间,太子好男风之事,传遍整个赵国,甚至传到了‘国外’。
天下众贤士大为惊叹,这太子雍的贤名也大打折扣。
这更愁苦了楼园仇夜两人,这些各地送来的美男子都要一一经过他们的筛查,引得仇夜感叹,这赵国境内的美男童几乎都聚到了邯郸,快成了城内的一道风景线。
赵雍之怒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