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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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止怎知吾被赵雍抓去?”
“黑衣人并未伤吾等性命,自蝶被擒走,他们也都离开,黑衣人冲蝶而来,公子猜想此事定与赵雍有关,急命吾回府调来护卫,包围驿馆。”
阿止行事也这般冲动?孟蝶暗忖,若我不在驿馆,阿止行事,赵雍岂能放过于他?若赵雍把我困住,来个死不认账,又该如何?
孟蝶思之,默默不语,只听华又道来,
“蝶受公子如此看重,是为福也。”
啊!孟蝶瞟了瞟他,再次叹了口气。
回到质子府,孟蝶清洗了身子,倒头便睡,其间,有阿止的声音传来,奴仆回报,君己入榻,阿止站在屋外良久,黯然离去。
再言赵雍,巫医为其包扎了伤口,他就斜靠在榻上,沉思着,想的自然是小儿。
楼园与仇夜瞧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不明其意,明明主公被孟蝶刺伤,且还随那小白脸离开,为何主公脸上还挂有笑容,莫是伤了脑袋?
两人相视一眼,欲退下,却听赵雍的声音响起,
“汝等可知,怎样才能让小儿重回孤的身边?”
两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皱起了眉头,如此简单之事,主公难道不知,莫是真的被小儿刺伤?
两人抬头担心的看着赵雍。
赵雍自是不明两人心里所想,他无比认真的瞧着他们,势必要两人给出答案。
楼园首先回答道,
“主公欲让孟蝶回之身边,臣愿带兵捉之。”
而一旁的仇夜听言,轻咳两声,接口道,
“孟蝶个性强硬,岂能束手就擒,若拼死反抗又该如何?臣以为,派上两位暗卫,于深夜潜入质子府,悄然擒之,方为上策。”
“否!”楼园反驳道,“主公堂堂赵国太子,怎么做那偷鸡摸狗之事?…。。”
“嗯?”赵雍听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楼园自知失言,又道,
“臣还有一策。”
“言!”
“孟蝶贪念钱物,主公只要舍得多赠她金帛之物,孟蝶定会跟随主公。”
赵雍听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不妥,不妥,小儿有了金帛之物,只会离孤更远。”
“主公,臣的话还未言完,这只是第一步,臣还有第二步。”
“哦?”赵雍挑了挑眉,只听楼园又道,
“孟蝶得了钱物,是归是收,必来主公处质问。”言之,瞧着赵雍脸色一黑,又赶紧接着道,“到时,主公囚下孟蝶,只要为主公继一血脉,她还如何舍得离开?”
言毕,赵雍与仇夜都瞪着双眼看着他,楼园倒还吓出一身冷汗。
赵雍暗忖,继一血脉?小儿愿否?想着小儿几次拒绝于他,他心里又堵得慌。
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他女人?赵雍绞尽脑汁。
次日,孟蝶与燕职都未提起此事,他们开始布置侠,段二人谋反之事,比起儿女情长,前途命运更为重要。
而赵雍也在极力劝说韩侯放弃与魏秦合盟,赵雍向他言之,秦国强大,将会对中原诸国造成的危害,秦国野心勃勃,有一统中原之心,魏之所以与之合盟,乃是受其武力威胁,魏的动机不良也,韩侯听之,也觉颇有道理,然,让他放弃称王,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舍,就像一只饿狼,好不容易瞟到了一只肥羊,怎能轻易让他从嘴里逃开。
韩侯犹豫不绝,他在等着魏王的答复,魏太子莫明的离去,让韩侯备受其辱,如果魏王没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他也不怕与之翻脸,必竟,对方无礼在先。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日,孟蝶与燕职前去韩宫,明为‘拜访’十三公主,实为秘见韩侯,同行的还有公子明。
在秘室内,当公子明痛哭流涕的向韩侯交待了侠,段相逼谋反之事时,韩侯确实大吃一惊,他定定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嗖的窜到他跟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厉声道,
“吾儿之言可是属实?”
“此等大事,儿臣怎该相欺。”
“那为何今日才报?”
公子明把眼神瞧向孟蝶,孟蝶立马跪于地上稽首道,
“王上,此事不怨公子,乃鄙人之策。”
韩侯瞪着血红的双眼睢着她,只听孟蝶又道,
“王上,鄙人己想好对策,此事若提前告之,也是怕走露了风声,王上身边定有侠,段二人耳目,如此以来,王上与太子的性命更为担忧。”
这时,燕职也稽首道,
“燕职虽为他国公子,然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怎能袖手旁观,职定拼尽全力,助王上戮贼臣,平乱党。”
韩侯听言趔趄几步瘫倒在席位上,他并未指备公子明的晚报,而是有些不敢置信,平日,他对这些大臣不薄呀,甚至很多政事,他任由他们处之,不加干涉,为何他们还不知足,居然要弑君,弑君,韩侯吓出一身冷汗。
“君父,还须好好定夺。”公子明于一旁提醒道。
韩侯回过神来,急急而言,
“两位有何良策,快快告之。”
孟蝶一一道来,韩侯点点头,心下平静了不少,随即从身上拿出兵符,交予公子明,言之,
“此符能调动全宫护卫,君父之命交予吾儿之手也。”
公子明大拜,言道,
“君父放心,儿臣定擒叛贼。”
燕职瞧之,垂下眼眸,自有沉思。
三人相继出了秘室,各自布置,不在话下。
燕职从十三公主宫里出来,手里多了一瓯酒,乃公主亲酿之,孟蝶本想调侃他几分,然瞧着他一脸的严肃,只得悻然作罢。
“阿止,可是担忧今晚之事?”
“嗯,”燕职点点头,“蝶…。。”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孟蝶好奇的看着他,却见他的眼神看向远处,赵雍款款而至。
孟蝶脸色一暗。
赵雍直直的朝她走来。
“孤有事正欲去质子府寻你,此时正好。”
赵雍瞟了瞟燕职,丝毫不在意他也在场。
“何事?”孟蝶语气僵硬。
“嗯…”赵雍再次瞧了瞧燕职,一幅难以启齿的表情,“小儿随孤于驿馆相谈如何?”
燕职听言,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了身。孟蝶想到驿馆之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有何事,此处可言之。”
“这里?”赵雍挑了挑眉。
“有事速言。”孟蝶显得一些不烦恼,在阿止面前,她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与赵雍之间的关系。
孟蝶估计赵雍言事是假,分明是想骗她去驿馆,却未见赵雍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赵雍从怀里拿出一小木盒子,递到孟蝶面前,孟蝶不解的看着他,
“此盒盛有消红去肿之药,孤瞧你双唇红肿未除,心忧之,孤愧也,昔日不该鲁莽行事……”
孟蝶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在说什么?他居然当着燕职的面暗示,前日,他曾吻过于她。
孟蝶顿时羞得双脸绯红,双眼一瞪,急急离去。
赵雍瞧着她的背影,却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燕职自是听到两人言语,明白其意,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再狠狠的与这人打斗一番,然,他心里却着摸着另一件事,他平静了心情,对赵雍淡淡而言,
“赵太子可否一谈?”
第84章:生死之间(1)
韩宫处于新郑的正中,有东西两门,外掘沟堑,墙高数仞,极其坚固,设有高台,随时有士兵巡逻。
沟堑外围,有一片树林带,本是为了与庶民区隔绝,如今却成了贼人的最好隐蔽场所。
侠林亲披铁甲,领着他的五百家兵埋伏在树林带里,衔枚卧鼓,他领兵攻东门,一家臣名州绒,身材魁梧,气象狰狞,力举千斤,射穿七轧,领兵攻西门,此时,时辰未到,夜无明月,树林里一片黑暗,安静异常,连虫鸟都停止了鸣叫。
段值领着他的二百家兵却是围住了太子府。
早在戌时,公子明就带着一班优人进宫为韩侯表演,韩侯爱游乐,己是众所周知。
此刻寝殿里韩侯着宽大黑色内袍,长发披肩,斜躺在榻上,琼浆玉液,瓜果美食摆满几面,糜声四起,美人童子伺侯在周围,殿中三位优人,带着白色面具,身着宽大的白色长衫,一唱一跳,十分滑稽,寝殿里笑声不断。
子时即到,优人手拿木剑,相互比划,他们忽尔来到木榻周围乱舞一翻,忽尔又跳回殿中戏唱一番,这样来回几次,在众人都不以为然之时,优人又跳到木榻周围。
韩侯饮着酒,左拥右抱,然而,谁也未想到,一优人突然举起手中的木剑刺向了韩侯的胸腔。
“啊!”韩侯大叫一声,怒目圆睁,一脚踢开面前的几案,欲撑起身子,然而,力气不及,一下载倒在榻上,身上一个血窟窿,汩汩的冒着鲜血。
此刻,尖叫声起,寺人,宫人,众奴,吓得四处逃窜,寝殿一片狼藉。
“有刺客!”
殿外的护卫纷纷拥了进来……
此优人正是勃提也,能与木剑杀人,真乃天下第一刺客。
见韩侯倒于血泊之中,勃提大笑两声,又与众护卫混乱在一起。
此刻韩宫一片混乱。
埋伏于树林里的侠林,正焦急万分,然见着宫内大火升空,呼喊震天,脸上一喜,正时,一谍人来报,勃提事成,韩宫己乱,侠林兴奋的站了起来,高举长剑,对于身后的家兵大声言道,
“侠氏自哀侯以来,世笃忠贞,然,今韩侯无道,己行殊之,非吾意也,乃为重整社稷,吾等攻下韩宫,另立新君。”
众家兵高声附合,气势高涨,随着侠林攻向韩宫。
高台上的巡兵瞧着众人攻来,刀枪济济,弋甲森森,顿时吓破了胆,来不及鸣鼓示警,被一箭给射了下来,随即外门大开,侠林在前,甲士步卒,一齐杀入,皇宫护卫不能抵挡,纷纷后退。
五百家兵步入外门,于内门之外,庭院之上,此刻,护卫早己退入正殿,侠林举剑欲攻正殿,突然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侠林转身观之,却见外门突然关闭,且斩门石掉下,溅起厚厚尘土,侠林心下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庭院四周突然灯火辉煌,只听“唰唰唰”整齐的脚步声,四周环墙之上突然出现众多护卫,他们手持火箭,将弓持满,己把家兵团团围住。
家兵抬头观望,见着自己早己成之箭靶,先前的气势去了大半,纷纷惊慌起来。
侠林突感事有不妙,这时,只见公子明与燕职出现在内墙之上,俯视着他,公子明提剑在胸,厉声而道,
“侠林,尔敢以下反上,行谋逆之事乎?”
侠林这才知道公子明己倒戈相向,顿时大怒,
“公子明奸佞小人,韩侯己殊,汝等快快降之,仅凭尔等几人,妄图阻之?”
“逆贼!”
侠林之言落毕,一个威严高亢的声音传来,侠林定眼一看,一身暗红王袍,头戴九旒冕冠,威风凛凛的韩侯正站于两人之间。
侠林惊得倒退数步,以手相指,声音颤斗,
“王,王上?”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寡人念其往情,可免极刑,留一全尸,否则,五马分尸,其族全殊,尔等家兵还不丢盔卸甲,以免其族受迁。”
言完,从抛下一物,滚至侠林脚边,侠林低头一看,正是勃提之人头。
当韩侯出现的那一刻,众家兵就己心慌易乱,听之韩侯一言,早己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然,侠林大吼一声,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众家兵听令,如今吾等受困,横竖一死,不如背水一战,若胜,功名厚禄,若败,不过头点地,吾等冲进内城,杀无道之君。”
众人乃世代家臣,其身家性命早己与他们的主子串连在一起,听之,心中的那份胆怯也消失无踪,于是,跟随着侠林一窝峰的朝着内城门攻去。
韩侯大哼一声,手臂一挥,众持箭者,更番迭进,拉弓放箭,箭如蝗虫,近者射之,瞬间,哭喊声一片……
一片箭雨过后,内城里拥出众多铁甲护卫,与之叛兵混乱于一起……
“君父,请回宫,这里就交儿臣即可。”
“嗯。”韩侯拂手而去。
公子明与燕职于城墙上观战,侠林虽为上卿,却也英勇,冲在最前,己斩杀数人,然,终究不敌,五百家兵,死伤大半,公子明对其燕职言道,
“职且去助孟君一力,此处吾能胜之。”
“如此甚好。”燕职瞟了一眼公子明,提剑走下城墙。
再言,孟蝶却是与太子仓守在西门之上,与东门情况一样,州绒引兵杀来,孟蝶早有准备,火箭射之,又朝城下投之火油,整个西城门一片火海,然,州绒实为英勇,两枝大戟,一左一右,使得呼呼做响,一护卫大将一枪刺来,州绒一戟拉去,枪瞬间断为两节,大将转身欲逃,却被州绒一戟刺穿胸腔,又有护卫大将一起而上,都被州绒一一化之,眼瞧着此人,就要冲进内城,孟蝶与太子,颇为吃惊。
孟蝶于城墙之上弯弓搭箭,“嗖”的一声,长箭飞去,州绒只听箭声,挥戟一挡,给劈了下来,孟蝶惊叹,此人甚勇。
太子生性胆怯,见着贼人似占了上风,身子开始颤斗起来,
“孟君,现该如何?”
孟蝶自不理会于他,翻身一跳,跳下城墙,手持利器,朝着州绒战去。
十个回合,孟蝶也不正面相击,挑衅得州绒大怒,孟蝶随即捉个空隙便走,州绒误认她为大将,提戟追之,却不知孟蝶用计也。
孟蝶奔近一矮墙,一跃而下,此矮墙旁正有一棵大树,孟蝶又攀于树上隐之,州绒逾墙而入,却不见孟蝶身影,正是,一道黑影,从上扑下,出其不意,自后击之,州绒一听风声,知身后有人,然由于距离太短,实在无法应之,只觉头脑一利器刺入,眼眶充血,扑地便倒,然,在倒地之际,左臂一挥倒是把孟蝶给掀了下来。
孟蝶摔得周身疼痛,州绒却是倒地不起,犹如一滩污泥。
“蝶!”正巧燕职带人过来,扶起了她。
孟蝶拍拍身上的泥土,脸上得意一笑,
“此人力大无穷,然,有勇无谋,吾手下败将也。”
燕职听言,又好气又好笑。
州绒伏殊,他的虾兵蟹将自是不足挂齿。
再言,太子府,段值冲进府内才发现里面空空也,暗自上当,欲回兵直扑韩宫,然又被早己埋伏于路上的士兵截住嘶杀,二百余人受戮,段值死于乱箭之中。
孟蝶与燕职结束了西门战事,与太子仓又急急奔向东门,却见公子明跌跌跌撞撞的奔来,一个踉跄却是扑倒在他们脚下。
“职,侠林老贼己攻入内城,君父危也。”
“什么?”几人大惊,纷纷带着护卫又直扑内城正殿。
一路听公子明言道,侠林在内城原来还安排有内应,这是公子明所不知,在燕职离开之际,侠林及其家兵本己败下阵来,然,内城门突然打开,拥出一些护卫,却是侠林之人,与王宫护卫互相砍杀起来,时局顿时纽转,侠林众兵甲又气势大作,王宫护卫大败之,公子明拼命跑至西门来求救兵。
众人及护卫赶至正殿,却见侠林手持长剑,驾于韩侯脖上,而整个正殿也己被他掌控,双方人马各乘百人,势均力敌。
侠林哈哈大笑起来,“诸位还须与昏君买命乎?”
王宫护卫见其君主被挟,面面相觑,持戟不敢上前。
又听侠林言道,
“诸位放下武器降之,老夫不计前嫌,待老夫撑政,均各升一级,赏黄金千镒,若能拿下太子仓,公子明及燕国公子,老夫将封侯拜将,赐之食邑。”
众护卫听之,又面面相觑,然心里却有所摇摆,如此优越条件,任谁听之,都会为此一动。
孟蝶暗叫一声不好,此贼要用反间计也。再观各自势力,虽人数相当,然,在气势上,王宫护卫却是输了一节,侠林家兵己是孤注一掷,自会奋力一战,而王宫护卫一听有后路可选,自是不愿再拼命之。
而被挟持的韩侯早吓得屁滚尿流,那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仪,嘴里结巴喊道,
“快救寡人,快救。”
孟蝶不料原本胜券在握的计策,怎突然生变,侠林家兵怎会冲破东门直捣黄龙?是那一环节她没有算计到,侠林有勇有谋,自己轻敌了?
这时,却听公子明言来,
“老贼放吾君父,吾可饶汝不死,否则,吾必戮其家族,一个不留。”
公子明的话让侠林为之一怒,放于韩侯脖子的长剑,轻轻一划,顿时,脖上出现一条血痕。
“住手,住手。”韩侯吓得喃喃而言,“只要不伤寡人,寡人将与上卿共同治国,可否?”
“哈哈,”侠林大笑两声,“共同治国?老夫不屑也。”
“不!”韩侯又道,“寡人不求执政,只须尊号,但主祭祀,由上卿执政如何?寡人事事听之,任之。”
韩侯言完,又引起侠林一阵轻蔑的大笑。
第85章:生死之间(2)
这时,只听公子明言道,
“君父怎能如此这般,吾韩氏社稷,岂能由他人掌控。”
“住口!竖子,寡人之令在也,尔敢逆乎?”
公子明受其责骂,若是以前,早就唯唯喏喏而退,而如今,他却是面含讥笑,一步一步朝着韩侯与侠林走去。
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愣,特别是孟蝶,不可置议的表情,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他这样击怒侠林只会让韩侯更加危险吗?
孟蝶欲上前阻止,却被燕职拉住,并朝她摇了摇头。
孟蝶心生疑惑。
公子明提着剑,一步步逼近,侠林挟持着韩侯一路向后退去,韩侯急得大喊,
“竖子,还不退下。”
“哈哈哈……”侠林大笑出声,挑眉的瞧着公子明,挑衅道,
“王上,公子明的意图昭昭在目,他是要弃王上于不顾也。”
众人听言,大惊,太子仓虽惧,却也挺身而出,厉声道,
“王弟,快且退下,莫伤君父性命。”
然,公子明置若罔闻,他脸上挂着冷笑,与往日表情大不相同,只听他言道,
“君父,此贼要挟于堂堂一国之君,儿臣替君父屠之,可否?”
“畜生,畜生……”韩侯大骇,侠林脸色也颇为紧张,言道,
“公子明与老夫歃血为盟,却又背信弃义,真乃奸佞之人。”
三人己相距五步,只听公子明言道,“老贼明言扶吾为君,实乃架空于吾,本公子岂能受你威胁?”言完,公子明大喊一声,“来人!”
突然从正殿四方拥出众多铁甲士卒,足有二百余人,个个手持长戟,腰挎长剑,把正殿众人团团围在一起,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公子明厉声言道,
“在场人等,除燕国孟君,全部诛杀!”
他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寒冷,没有一丝温度,他表情严峻,眼神如炬,这还是以往的公子明吗?
在众人的震惊中,正殿又是一阵嘶杀,三方人马,各自为政,孟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万万没有想到,公子明居然心机如此之深,他有夺政之心,他要杀阿止?
孟蝶现在很后悔,当初应该听阿止的话袖手旁观,因自己的愚蠢连累了阿止,她气自己,更气公子明。
公子明利用了他们,鹬蚌相争,鱼翁得利,韩侯与侠林就是鹬蚌,而公子明乃鱼翁也。
质子府的护卫围着燕职与孟蝶,且战且退,欲退出正殿。
这本不关他们之事。
韩侯完全呆了眼,情况怎么变得如此混乱,不仅侠林谋反,连自己的儿子也谋反,都要至他于死地,如今,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