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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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孟蝶把混合的粉沫倒少许于竹筒之中,并系于一大树上,准备一试,村民都围来观看,赵雍也好奇不己,这几日来,她神神秘秘,忙忙碌碌,捣出这些粉沫有何用处?
孟蝶来到赵雍面前,抬头凝视着他,一本正经的言道,
“稍后,不管瞧见什么,都别相问,可否?”
赵雍疑惑的点头,于是孟蝶开弓拉箭,箭上沾有火油,点燃后,对准竹筒,只听嗖的一声,木箭射出,正中目标,然而,紧接着就是“崩”的一声巨响,一阵黑雾升起。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孩童吓得哇哇大哭,这是何物?那来的浓烟,那来的响声?
待雾气殆尽,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孟蝶靠近树木,只见树干炸了个小洞,树叶纷纷而落,树枝摇摇晃晃。
孟蝶嘀咕,威力不足,乃原料不纯也。
然而对于众人来言,可谓是惊天动地,村民跟着靠近大树,围观之,惊叹啧啧。
赵雍惊讶不语,定定的瞧着有些摇晃的大树,实在不敢相信,这些细小的粉沫,竟有如此历害?直到孟蝶来到他的面前,笑言道,
“此物对付野兽如何?”
赵雍喃喃应之,
“不死必伤。”
唉,孟蝶随即叹言,
“若原料精致,野兽必死无凝。”
赵雍看着她,眼神充满探索,不解,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凝问,她是谁?
孟蝶被他瞧得一阵发毛,轻咳两声,转身离去,却被赵雍紧紧抓住了手臂,
“此沫为何物?小儿如何得之?小儿究为何人?”
孟蝶听言,暗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汝适才应之,不能相问,若逼之,蝶只能相言,于梦中神人所授,信否?再言,蝶乃仙女下凡,信否?”
赵雍被孟蝶之话呛得脸上一黑,见她又‘扑哧’一笑,随即朝伯走去,商量捕兽一事。
村口之陷坑,因孟蝶的提议,深了几许,宽了几丈,然,孟蝶又言之恢复了原样,且加了几条通行之道,入夜,村内不在点上火把,不在有人巡逻,而是处于暗地观测,目的是为了引兽出现。
此兽己通人性,如此以来,此兽必定误为村庄再无防范,必会入侵,然,等待它的必是有去无回。
几夜无事。
众村民仍不敢安心入睡,反而更添几分惊恐之状,幸得孟蝶的‘神秘武器’,村民对这位贵人之策必信无凝。
夜晚的山谷美得令人沉醉。
繁星满天,璀璨夺目,月华如水,柔情蜜意。
此时正是盛夏,吟蛩鸣如雨,花香漫入夜。
孟蝶与赵雍坐在土夯上,各不言语,感受着此刻的宁静。
几只萤火虫飞来,闪着淡淡的绿光,在他们周围萦绕不去,类星陨,若生花,疑神火,似夜珠。
赵雍伸手捉得一只,摊于手心,递到孟蝶眼前,纤纤玉体,翩翩弱翅。
第93章:吵架
孟蝶笑靥如花,伸出玉指轻触之,虫儿闪闪翅膀,飞于夜空之中。
瞧着远飞的萤火虫,孟蝶不由得呆了呆,只听赵雍在她耳边言道,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天下。”
孟蝶听言,皱起了眉头,她知自己最多算得上清秀,怎会惑天下?这厮又在打趣她?于是没好气的言道,
“胡言乱语!”
“吾言之惑天下,并非指小儿容貌。”
孟蝶奇怪的看着他,赵雍神眼闪着奇异的光茫,他思索了两日,针对那些粉沫,让他有种莫明的兴奋之感。
“小儿能毁之大树,自然能毁之城门,得小儿者得天下。”
孟蝶听言一愣,两日来他心事重重,一直以为他担心谷外之事,这才想尽法子逼野兽现身,好早日离去,却不料他对火药之事上了心,孟蝶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担忧,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此物只是戏耍而己,近攻伤己,远攻也不如弩弓威力,谈何毁城门,得天下?”
“小儿不愿将此法授之?”赵雍反问道,语气颇为诧异,“有此法,再坚固的城墙又有何惧?可减少我赵国男儿死伤,一统天下可待。”
赵雍说得神彩飞扬,仿佛明日他即将得之天下,孟蝶深深的看着他,这个从小就在权利争斗中长大的少年,开疆拓土,赵氏社稷己成为他的己任,她该赞他理想远达,还是该讥他野心勃勃?或许她应该欣赏于他,他有一统天下的夙愿,如果不是知道历史,她真的愿意帮助于,然而,其后果又将怎样?
孟蝶表情怏怏,有些垂头丧气,她陷入矛盾之中,
“如果此法外传,于我性命有忧,汝还想得之?”
赵雍听言大为吃惊,心里的那丝兴奋早己消失殆尽,他迷惑不解的看着孟蝶,欲确定此言的真假,
“小儿所言属实?”
“不知,”孟蝶苦笑一番,“或许无碍,或许有恙。”
这算什么回答?
赵雍低头默不作声,孟蝶不知他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气,他对我的情,究竟不如一统天下来得强烈?虽然我不能改变历史轨迹,但我定要保他平安,赵雍你究竟在历史上扮演何等角色?想到此处,孟蝶好生后悔,为何前世她不好好学习,教官明明常以战国时期的战争为例,讲了好多著名的战役,可她脑子里却总是一片模糊,赵国何时灭亡?赵雍为赵氏几代君主?为何一点思路都没有?
孟蝶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颇有些心烦易燥,然瞬间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之一怔。
赵雍轻轻的搂着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手抚上她的背,似着安慰,在她耳边柔声言道,
“即然与小儿性命有关,吾又怎能弃之不顾,小儿无须烦恼,吾以后不再问之。”
孟蝶只觉鼻子一阵酸楚,心里却犹如花儿绽放的那般绚丽,幸福之情,如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从心理倾泻了出来,她嗖的抬头看着他,脸上尽是诧异之色,两只圆圆亮亮的眼睛,好像两盏小灯笼发散着惊喜而柔和的光芒,面前这个少年,弃之性命不顾随她跳崖,不是一时的冲动,他是真心的在意她,他不在逼她火药一事,他真的把她的性命看得比天下还重要吗?孟蝶感动得无法言语,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赵雍不曾料到她竟是这样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不仅菀尔,就算没有那些粉沫,他一样可以得到天下,同时他也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就是要把她牢牢的守住。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因她的喜悦而喜悦,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微微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孟蝶轻嗯一声,下意识的欲避开,却被他紧紧搂住,这个吻比以往都来得温馨而动人,他在她唇上反复吮吸,与她的丁香追逐嘻戏,她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暖昧,他的吻来到她的下巴,颈项,喉部,他把她压在了身下……
瞬间,孟蝶只觉脖子一片冰冷,领口己被他扯至双肩,山谷的夜风从她裸露的颈部窜入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阵颤抖,随之,他火热的吻在她颈部流连,轻轻咬住她的锁骨……孟蝶心跳如鼓,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他的吻随即离开了她,取而代之的是他冰冷的手指……
孟蝶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诡迷,他急促的喘息声,不似刚才透着浓浓的欲望,而是让她感到了一股怒气,她倍感疑惑,缓缓的睁开双眼,却瞧着赵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胸前的一块玉佩,一时间怔住。
她有些心慌,却也不明白为何要心慌。
她欲伸手取下玉佩,却被赵雍抢了先,他盯着她,眼里没了欲望,却是冒出了火花,她目光闪烁,不明其由。
“这是何物?”
他仍伏在她的身上,把玉佩举在她的眼前,责问她,孟蝶这才知道他为何生气,然,己被他突然变化的情绪引得一些不悦,刚才还情意绵绵,转眼就翻脸,这厮实在可恶之极。
孟蝶咬咬唇推开她,起身理了理衣衫,懒得理会于他,赵雍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厉声问道,
“这是何物?”
孟蝶皱起了眉头,她知道他在生气,如果他能好好相问,她定会好好解释,然,他又摆出那幅不可一世的臭样,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光,她实为讨厌,于是,没好气的言道,
“阿止所赠之物。”
言完,只觉手臂一疼,顿时让她怒气加深,刚才的情意早己消失无踪,她回瞪着他,
只听赵雍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这就是你不愿随吾入赵之原由?弃吾所赠之佩,独留此佩于贴身之处,即然如此,为何又愿承欢吾之身下?”
孟蝶听言惊讶的瞧着他,他居然能说出如此伤人之语,他在指责她,羞辱她,刚才他们还如此亲蜜,他怎能这样?他怎会这样?他莫名的怒气,让心高气傲的孟蝶受到极大的难堪,羞愧,愤怒集于一身,谁愿意承欢他之身下?她孟蝶不屑于此,她突感一阵凉意从背脊而起,从里至外,从肌肤至骨髓都寒冷无比,她眼眶包着泪水,忍着不让流下,冷笑一声,
“蝶本是朝秦暮楚之人,然赵太子又有何资格指责,赵太子早有婚约在身,是你对吾纠缠不清,即然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又何必要求别人?吾从未想过入之后苑,也不会入之后苑,战国人性风流,男欢女爱一时兴起,赵太子何须在意蝶之心意?”
孟蝶口无遮拦,一阵言语相攻,却不知伤了他的同时,也深深的伤了自己,赵雍自是气得咬牙切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她能好生言语,他自是不会在意她的过往,他知燕职与她关系,他知燕职是她的情郎,他有这个能力把她抢回来,然而,她的言语让他顿时失去一切理智,原来她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原来她从未想过成为他的女人,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对他,那他算什么?他一直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为她做的一切。
赵雍一把拉她入怀,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他的双眼通红,显然己是愤怒到边缘,他声音嘶哑,压着无穷的怒火,良久才冒出一句话来,
“即然是一时兴起,那就做完该做的事。”
言毕,惩罚式的吻向她,毫无怜悯之情。孟蝶避之不及,心里失落万分,只能狠狠在他舌头一咬,一丝血腥味充斥于口腔之间,然而,赵雍不管不顾,继续在她唇上肆意撕咬,孟蝶心凉如冰,为何这般?为何这般?就为了一个玉佩吗?原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信任,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然而,孟蝶并不知道,那个时代,接受男子玉佩就代表接受他的情爱,是非常庄重之事,而她还把它放于贴身之处,对赵雍而言,是莫大的否认与羞辱。
泪水不知不觉的顺着脸颊流下,混在血液里,她尝到了淡淡的咸味,还有无边无际的苦涩。
她知道他们最终还是会分道扬镳,却不知会这么快,会这样的毫无征兆,她以为会在出谷以后,未想过,只有短短几天的甜蜜,他对她的误会,她本可以解释清楚,可现在她却不想说出只言片语,他们之间的阻碍不仅仅是燕职那般简单,而是整个战国社会,和几千年的文化差异,这几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够她回忆足己。
孟蝶不再挣扎,凭他为所欲为,直到周围响起了村民的呼喊声,四周火光骤亮。
野兽袭村了!
赵雍随即一愣,迅速推开她,朝着村口而去。
孟蝶险些摔倒,没了赵雍的怀抱,让她觉得寒风袭身,原来自己早己习惯他的温暖,他的离去,仿佛身体的灵魂被抽空一般,她呆呆的站着,低着头,嘴角还挂着他的血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唇上还能感到他适才的那份冰冷,醒醒吧,他究竟不会属于你,他有他的妻,他的国,他将属于他们。
一月来的甜蜜,犹如梦幻一般,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入梦己深,是该醒了吗?
野兽的吼声把她从神游中惊醒,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摸了摸身上装有火药的竹筒,她朝着村口跑去。
第94章:分道扬镳
众村民己与野兽搏斗在一起,他们拿着火把,弓箭,长矛频频向野兽掷去,却无一击中,野兽像是明白自己掉入了陷阱,发狂般的向村民撞去,村民连滚带爬的四处躲藏。
几名强壮的村民在伯的带领下与野兽左右周旋,他们在地上拉起长长的藤条,野兽的后腿被缠住,在原地挣扎,村民纷纷挺起长矛刺向它,然而,此兽无坚不摧,所有的利器纷纷折断,这时,突然两支火箭朝着它的面门直射过来,“嗖,嗖”两声,一箭刺入它的鼻翼,一箭刺中了它的眼睛。
在它的鼻翼原本插了一把匕首,乃数日前孟蝶所刺,如今更是伤上加伤,加上一只眼睛被射,此兽开始发狂咆哮,两只前脚竟直立起来,身长数米,面色狰狞,一步步朝前而行,脚下的藤条,被它拉扯着,连着树干都弯曲了身子,赵雍大惊,再次拉弓搭箭,一箭三发,唰唰唰,带着劲风,飞向此兽,然而它居然伸出前爪挥爪一挡,长箭折断而落,且它的双腿己经拉断了一棵树枝,眼瞧着就要摆脱藤条的束缚。
村民纷纷向后退去,惊恐万分,“点火!”这时,只听赵雍大喊一声,众村民又纷纷向此兽扔出火把,干燥的树藤开始着燃,火势开始变大,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野兽一阵抑天长叫,震动山谷,让人不寒而栗,突然又听见树枝折断的声音,原是此兽终于挣脱了藤条,左右摇晃着向众人走来。
此兽走出了火圈,它的皮毛上还燃着火星,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子焦味,它抖了抖身子,凶残的眼神瞪着村民,此刻,他放下了前脚,四肢着地,身子弓起,一幅扑食的状态。
赵雍大喊一声,不好!快快躲避,此时,孟蝶正好冲了过来,赵雍大惊,向她冲去,只见孟蝶手持石块,朝着此兽掷去,此兽伸起前爪一挡,孟蝶又继续掷石,且向身后村民喊道,“扔石,分散其注意。”
众人听言,鼓起勇气,纷纷朝着野兽掷石,石子像雨点一样落入野兽身上,它左右挥舞着,此时,孟蝶己经移到此兽身侧,扯下腰间的竹筒,竹筒未设引线,她看向一旁的赵雍,言道,
“吾扔竹筒,汝用火箭射之。”
赵雍向她点点头,孟蝶举起竹筒,赵雍拉弓搭箭,只听“嗖嗖”两声,竹简落入野兽身上,一箭穿过,并瞬间爆炸。
“嘣!”似乎是地动山摇一般,一股黑烟骤然升起,此竹筒的火药,孟蝶加大了硝石的计量,才能有如此震撼的效果,村民迅速向四周散去,接着又听见“咚”的一声,待黑雾散尽,众人才瞧见野兽己倒于地上,不停的挣扎,发出阵阵哀嚎,村民不敢上前,战战兢兢,孟蝶欲凑上前去,却被赵雍拉住,孟蝶瞪着他,赵雍也不示弱的回瞪于她,不放手,此刻,伯大着胆子上前,用长矛刺了刺野兽,见其哼哼两声,并无反抗之力,于是兴奋的朝着众人高呼。
村民一拥而上……欢闹声传于山谷之间……。
似乎他们不知疲惫,立即对着野兽剥皮,削骨,儿童四处欢闹,妇人搭灶洗鼎,男子点起了篝火,还拿出珍藏的美酒,整个山村几十号人,犹如过节一般。
孟蝶长吐口气,透过忙碌的众人,瞧着赵雍朝着小屋而去,火光映着他的背影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几分孤寂,心里一阵酸楚,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不让泪水流下,四周是欢歌笑语,而她的心却是无尽的苦涩,野兽己被捕杀,意味着他们也即将离去,再次回到凡尘俗世之中。
这一日竟是这般的快!
次日,欢腾一夜的众人还在睡梦之中,村口突然一片嘈杂,孟蝶一夜无眠,警觉的跃起身子,推开房门,见着院子里出现了众多的士卒,正在遂个拍打房门搜查,一时愣住,以为是在梦中。
这些士卒从何而来?
村民被赶至院子,有些惊慌失措,相互偎依在一起,孩童们打着哈欠,嘀嘀咕咕却被妇人紧紧的捂住了嘴,此刻此地,突然出现的士卒让孟蝶疑惑不己,正欲上前询问,身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蝶!”
声音颤抖无比,又显得小心翼翼,仿佛他若大声言语,于他不远处的人儿就会马上消失一般,孟蝶猛的转身,数米之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墨发飞舞,亭亭而立,他的面色苍白,神情疲备,然眼神灼灼,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突然闪过奇异的光彩,孟蝶眨眨眼,原来是阿止,是他寻来了,还有他的身后站着的可不正是一脸惊喜的华吗?
在她一愣之中,燕职如一阵风,快步奔至她的身旁,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语气激动不己,又透着无比的喜悦,
“吾知蝶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他喃喃而言,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相比燕职的激动,回过神来的孟蝶却显得一丝平静,她愣愣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甚至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失落,他们竟然寻来了,如此的迅速。
接着耳边又一个激动无比的声音响起,打碎了她原本平静的思绪,犹如如镜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惊起片片波澜,
“主公!”
孟蝶随着声音看去,原是楼园众人寻到了赵雍,此刻正兴奋的向他行礼,楼园泪流满面,院子里满满的脆了一片,而她的眼神与赵雍相遇,他瞧着她依在燕职的怀里,顿时怒火冲天,双手扣得紧紧着响,眼神瞬间冰冷彻骨,透着杀人的光芒,刺得孟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赵雍不顾周围众人,也未瞧楼园一眼,突然从他腰上抽出长剑,直直的朝着孟蝶走来。
孟蝶心里一紧,急急的推开燕职,把他拉到一侧,燕职感到她的颤抖与紧张,随着她的眼神看向不远处怒气冲冲的赵雍。
“主公?”
“公子?”
众士卒立马一分为二,分别跟于自己主子身后,近一月来相互协助,经历了千辛万苦,众士卒本有惺惺相惜之情,然,却因各自主子的不对眼,而纷纷刀剑相戈。
此刻村民也都惊讶的瞪大着双眼,张大着嘴,瞧着在他们眼里本是夫妇的两人为何却各自为政?
赵雍的气场实在强大,空气瞬间凝固,气氛紧张,压抑,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瞧着他手上的利剑。
赵雍于孟蝶十步之遥站住,目光如炬,瞧着她,深深的瞧着她,眼神复杂,此刻他的眼里己容不下任何一人,他甚至也没能瞧她身旁的燕职一眼,
“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无比的威严,一如既往的高傲霸气,不容他人反驳。
楼园站在赵雍身侧,同仇敌忾的瞧着孟蝶,见她与燕职如此‘亲蜜’,也是怒火相交,这小白脸究竟有何好?竟让她背叛主公?
孟蝶在赵雍的直视下,慄慄不自安,仍强做镇定,面无表情,不言不动,但却心跳如鼓,紧握的双手,显示此刻她的紧张,犹豫,矛盾。
燕职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五味陈杂,他不清楚这短短一月之间,他们发生了什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