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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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矛盾。
燕职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五味陈杂,他不清楚这短短一月之间,他们发生了什么,然而,却能感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以往孟蝶对赵雍都是强列的排斥,但现在,她却是紧皱着眉头,沉思不语,他感到她的紧张,感到她的心神不定,而他们之间的眼神交织,如此强烈,只有彼此,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任何人都无法容入其中。
燕职只觉心里一阵绞痛,他所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他与孟蝶错过了一年的相处,又错过这一月的生死与共,他不甘心,不甘心,他长吐一口气,闭上双眼,压制着心中的那份妒忌,又瞬间睁开,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他靠近孟蝶,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他感到她的身子随之一颤,也感到她的拒绝,然,他仍紧握不放,对着赵雍言道,
“燕职感谢赵太子鼎力相救,他日回到府上,定厚礼相送……”
这分明是告诉众人,孟蝶是他帐下之人,他宣布了对她的“所有权”,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赵雍脸上一黑,眼神如尖刀一般射向他们紧握的双手,燕职此刻的出现,时在令他生厌,于是毫无顾及的朝着他一剑刺来。
“公子!”
燕职的护卫一片惊呼,纷纷提剑上前,然而,挡在他面前的却是孟蝶弱小的身子,只见她展开双手,赵雍的长剑于她一寸之处生生停住。
“蝶!”
燕职惊讶,急急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护在了身后,朝着赵雍怒道,
“赵太子,这是何意?”
“何意?”赵雍挑眉恨恨言道,“汝该杀!”
他的眼神始终看着孟蝶,他的言语让众人不明白是对燕职而言,还是对孟蝶而言,赵雍双眼通红,她的举动激怒了他,她就这么护着他,不顾自身性命,她就这么看重他?
此刻士卒己把燕职团团护住。而赵雍身后的士卒也都抽出长剑,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现场,剑拔弩张,这时,孟蝶的声音响起,平淡无奇,不惊不怒,倒与这样的气氛格格不入,
“赵雍,若要杀戮,燕职等人均不是汝之对手,然,燕职身亡之日,乃蝶身死之时。”
众人听言,大惊,纷纷看向赵雍,他的命令决定一场生死屠杀,周围顿时陷入死一片的宁静,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山谷传来的鸟鸣,燕职惊讶的瞧着她,眼中泪光闪烁,因她的话,让他倍受感动,她对他并非无情,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赵雍脸色苍白一片,踉跄一步,被身后的楼园扶住,他瞪着孟蝶,嘶哑着声音责问道,
“果真如此?”
他不相信,她这样绝情。
孟蝶瞧向他,片刻又慢慢的垂下了眼眸,心里如同千万只虫蚁在嚼咬着,她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该义无反顾的投入赵雍的怀抱?随他入赵,入他后宫,为他争风吃醋,使劲手段终于一天登上后位,然后为他生孩子或是养着别人生的孩子?她真的做不到。
此时一刀两断,避免将来更大的痛苦,他们本不该有交集,他的恩,她定会相报,他的情,她却不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
孟蝶的表情己经言明了一切,赵雍‘了然于心’,她还是选择了他,即使为她出生入死,不顾江山社稷,她对他也无动于衷,赵雍突然哈哈大笑两声,恨恨的瞪着面前两人,他决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决不!赵雍把长剑往地上一掷,“当”的一声,清脆刺耳,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却未瞧见孟蝶随之而流下的泪滴。
第95章:摊牌
赵雍领着他的士卒,当日就离开了村子,燕职令众人修整一日,养足精神,定于次日离村。
燕职温和,彬彬有礼的态度令村民好感,纷纷拿出吃食招待,他们很少见过外人,都好奇不己,围坐在一起瞧着士卒们嘻哈打趣,摔跤比剑,友好的笑声不时传出。
孟蝶坐在土夯台上,神情恹恹,手里把玩着匕首。这支匕首伯从野兽身上取了下来,交给了她,孟蝶反复瞧着,原本光亮的刀刃上居然染了一丝鲜红的印记,连着刀柄上的五彩玛瑙都泛着红色的光茫,寒气逼人,孟蝶暗忖,是否杀戮太多,此器也有了灵性?
燕职在她身后站了良久,见她一直低头垂眸,瞧着手里的利器,心里隐隐着痛,她在思谁?赵雍吗?
燕职长叹口气,上前两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脸上强扯出一丝笑容,装着无所知的模样,柔声言道,
“蝶未有进食,可有心事?”
孟蝶回过神来,瞧着他脸上担忧之色,淡淡一笑,
“无事,蝶不饿。”随后又觉得此言过于敷衍,于是接着又道,
“阿止脸色苍白,可是身体有恙?还是早早休息,明日赶路,多有风险,蝶忧之。”
她说她担心他,却说得如此心不在焉,在燕职看来,这是再客套不过的言语,何时何刻,她竟这般与他说话,燕职脸色一滞,认真的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孟蝶被瞧着一阵尴尬,
“阿止为何如此看我?”
燕职垂下眼眸,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蝶想尽快出谷吗?然,止觉得此处甚是秀雅,何不多呆时日?”
孟蝶听言,惊讶不解,皱起了眉头,
“阿止,如今外面时局如何?吾等怎能贪恋此地景色?”
燕职笑道,“韩国内政己解,公子明逃齐,韩侯掌权,赵国宰相己至韩,因赵雍坠崖一事,韩赵缝隙己生,赵雍急急回韩,恐为此事,然,这一切与吾等无关,蝶为何不愿随止多呆时日?”
孟蝶低头沉思片刻,言道,“韩侯平内乱,阿止有功,何不乘机进言,让韩侯放其归燕?”
燕职摇了摇头,“此时归燕并非适合,太子平在燕势力强大,就算归之,也是自投落网,还不如呆在韩国安全,归燕之事,还须别策。”
“然,能得以人情也是好事,唯恐此事越久,韩侯悔口,众所周之,各国内乱乃其秘事,阿止应得韩侯赏识,即使太子平刁难陷害,也不惧之。”
燕职听言,再次深深的打量着孟蝶,突然言道,
“蝶如此不愿与止多呆几日?”
“嗯?”孟蝶不明其意,阿止不愿回韩?他难道不明现在快些回到韩国对他是有利无害吗?
然,却见他的脸上有了丝愠怒,她很诧异,自从相逢以来,她从未见他发过火,他在她面前总是笑脸相对,而此刻,她却感到了他的不悦,
“阿止?”孟蝶小声询问,却被燕职紧紧的拉住了手。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手心之上,轻轻的触摸着,带来的一阵酥痒,让孟蝶身子一颤,欲抽回却不得,孟蝶好生奇怪,阿止这是怎么了?
良久,燕职平息了心中的那份微怒,抬起头,瞧着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是因为赵雍吗?”
“嗯?”
“蝶急着回韩,是因为他吗?”
孟蝶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心里却明白了他的心思。一阵苦涩拥上心头,孟蝶呀,孟蝶呀,你何德何能,能让两位出色的男子对你倾心呢?然,他们的情你却终将负之。你堂堂一个新世代来的女性,也会陷入这种俗事之中,如此心烦易燥,如此唯唯诺诺,如此扭扭捏捏,这不是你呀,痴情也罢,无情也罢,骄傲如你,在这个男权社会谁会明白你的心思?谁能接受你的思想?何须自行烦忧呢。
孟蝶长叹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一吐而出,她看向燕职,心有不忍,却也必须言明心意,轻声言道,
“阿止,蝶急切回韩,并非赵雍,虽然,他救我性命,有情于我,然,非我良配。”
燕职听言,眼神一闪,一丝喜悦,又听她道,
“心悦也罢,感动也罢,我不会随之。”
孟蝶抽回了手,无比认真的瞧着他的眼睛,“阿止之情,蝶懂,然,蝶也只能负之。蝶视止为亲人,为兄长,蝶知阿止身陷囚囵,会尽力助之,他日阿止心想事成,蝶自会离去,纵情江湖,乃蝶之心愿,望止应承之。”
燕职听言,那丝喜悦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有万般惆怅,无边失落,她终究会离他而去,她处处助他,帮他,只因当他是兄长,是亲人,只因他在小山村留住三年,她对他的情只是一份乡情,亲情。
燕职默默不语,她要他应承她,若他不应呢,不放弃呢,是不是,她立马就会离去?她无情,她真的无情呀……
燕职苦笑一番,胸口如大石压住,让他闷得喘不过气来,他缓缓起身,没有答应,没有否决,而是朝着房屋而去,孟蝶瞧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他的身影和赵雍一样,无边的孤寂。
次日一早,士卒开始搭灶煮食,'免费小说'整 理行囊,孟蝶打开房门,就见燕职站于屋檐下,正微笑的瞧着她,昨日的抑郁似乎一扫而空,他总是这样,明明心情不悦,明明他在生她的气,然而,一日之后,当他再次出现时,总是笑脸相对,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符存在,他不似赵雍,赵雍是不解决问题绝不罢休,而他却是选择隐藏。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必又去纠着不放呢?反正该说的也说了。孟蝶暗忖道,深呼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吃完食,孟蝶告别众村民,妇人们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不停的用袖拭着泪水,孩童们嘤嘤的哭出声来,追问着,何是归来?孟蝶眼角涩涩,这里她生活了一月,无比惬意的一月,脑中闪过无数片段,跟着妇人织布,与孩童玩耍,与伯上山捕猎,还有与赵雍的点点滴滴,也许至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景,孟蝶转过身来,再次看了看这个村庄,带着美好的回忆转身离去。
一行人整队出发,出谷之路皆为山路,无马可骑,众人只能凭着双足而行,燕职等人寻来时,路上做了详细的标志,原本此路陡峭,爬山涉水,到处皆荆棘,然这一路回去,却是有路可寻,挡路的树枝被砍断,丛草被踏平,山石被移开,华嘟着嘴,一脸不解,
“一日之间竟然就多出一条路来,真乃怪事。”
孟蝶低头不语,她知道这定是赵雍所使,楼园带的士卒众多,一路为她扫平了障碍,他何须如此?孟蝶心里拥起淡淡的感伤。
孟蝶虽为练武之人,然体力还是不比男子,一行人停停走走,行了十日,还未走过一半,路上未遇野兽袭击,却遇上一场瓢泼大雨,道路难行,孟蝶突感风寒,一行人于一山洞之内,只能暂时休整,还好孟蝶带有草药,以犯万一,不料真还派上了用场。
洞内升起了火堆,孟蝶饮了药,躺在一角落处,晕晕欲睡,身上突冷突热,燕职脱下身上的袍子,和披风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上,一脸焦急的守着她,却听她嘴里喃喃自语。
燕职倾身上前,听见赵雍两字,一时愣住,如石化一般。
他狼狈的退出山洞,一阵山风吹来,吹散了他的墨发,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却感不到寒冷,他立于大树下,狠狠的握紧拳头朝着大树击去,顿时指骨上渗出斑斑血迹,他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眼神冷寒刺骨,散发着浓浓的恨意和犀利的光茫……
几日后,孟蝶逐渐好转,天也放晴了,燕职仍命令众人休整,言之,大雨过后,山路湿滑,极不安全,然,孟蝶深知,他是为了她而一在的延迟行程时间,心里虽然温暖,却又让她倍感压力,以前在他面前,面对他的关爱,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自从承认了赵雍在心中的位置,她却无法再坦然面对他的柔情,他对她越好,她觉得自己越残忍,于是,与他单独相处时,突然间就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孟蝶的变化,燕职自是能感觉到,她在逃避于他,想不到仅仅一月的时间,她就把他排斥于心外,燕职心里的那份苦涩只有深深的埋在心底,对她,他仍旧笑脸相对,关怀备至。
他亲自煮好药端至她身旁,孟蝶随即言声谢谢,然见他脸色一怔,有些不悦,这是孟蝶第二次见他因她而怒。
孟蝶蹙着眉看着他,却见他又随意一笑,尔后长叹一口气,悠悠言道,
“蝶变矣!”
孟蝶不解,燕职又道,
“蝶曾言,吾为之亲人,然,在亲人面前,为何变得这般拘谨?”
“吾…。”
燕职打断她,“蝶既然视吾为兄长,那么兄长的关心,泰然受之即可,汝向往自由,不受拘束,他日离去,吾不会拦之,只要汝保重身子,务去行那危险之事,吾也放心也。”
孟蝶听言,惊讶不己,他此话何意?他明白了她的心思?他不在纠结于情事?
见着孟蝶迷惑,燕职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言道,
“吾知,一些事无法强求……”
燕职言毕,孟蝶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对自己的那份自责之感也随之而去,她瞟了瞟他,突然就笑出声来,燕职也跟着笑了起来,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头,真如兄长一般。
第96章:公主之死
一月后,孟蝶众人终于回到了新郑,而赵雍却比他们早到半月。
孟蝶身子仍旧虚弱,几乎足不出门,这次风寒来势凶凶,加之风餐雨露,这才拖着一直没有痊愈,燕职一回到质子府,就开始忙碌起来,韩国权贵的请贴纷纷而至,燕职助韩侯平内乱,自是朝堂之上的红人,韩侯允许其可以自由出入韩宫,赏下的珠宝美女无数,然,珠宝收下,美女却是一一退回,一时间又引起流言四起,原来,这燕国公子也不喜女色,令贵女们一阵嘘吁不己。
众人开始猜测,燕国公子为了一个食客不惧危险出入深山之中,而那位食客孟君确有灼灼风姿,莫是公子职好男风矣?
孟蝶的女子身份只有燕职的家臣得知,她一直以男子示人,故而才有此等流言而出。
而其中最无法接受的就是韩国的两位公主,十三公主把自己关于屋内,整日以泪洗面,早闻赵国太子好男风,为何连燕国公子也如此这般,她恨自己为何不身为男儿身。
十五公主怒气冲冲的来到质子府,欲寻孟蝶质问,却被护卫拦住不得而入,一时间,整个新郑百姓传开,两位公主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使得韩侯面子尽失,特别是十三公主,与赵太子有婚约却还因燕国公子不思饮食,于是一气之下,废了十三公主母妃夫人之位,这才让她安静了不少,另一方面又给赵雍送去众多美玉美人,赵雍一一收之。
赵雍回到新郑,也让原本出现缝隙的韩赵两国重新言好,众人皆以赵太子坠崖乃公子明所至,韩侯也因此心有歉意,加之赵雍助他平乱,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与赵合盟,并拒绝了魏国的称王要求,甚至同意了合兵攻魏。
赵侯一心要称霸三晋,战败魏国,全力破坏韩魏联盟,就为再一次攻魏。
新郑驿馆,赵雍与肥义商量了一番攻魏之事,肥义进谏道,
“此番攻魏,君上必让赵汤为前锋,然,老臣以为,太子应当另择他人。”
赵雍沉思不语,赵汤虽为百金之士统帅,但此人太过奸诈,对赵雍也并非完全忠心,据谍报,近日又与公子成等一批老权贵过于亲密,虽公子业被诛,但其党羽并无一一清除,他们都在伺机而动。
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在军中必须要有自己的将领,赵雍暗忖一番,看向肥义,
“义公可有贤人举之?”
“然,有一人乐池也!”
“乐池?”
肥义捋捋山羊胡,言道,
“此人乃乐羊之后,自乐氏在中山国失势以后,其族人纷纷来到赵国,其中以乐池最贤,有扛鼎拔山之能,经文伟武之才,堪为大任。”
“哦!”赵雍大喜,“既然如此,还请义公招之。”
“诺!”
肥义向赵雍行了行礼,赵雍还礼道,“如今朝堂之上,看似平静,然各族势力不容小嚣,各自为政,中饱私囊,一团散沙,有谁能真正为我赵国担忧,还望义公谘访豪杰,引为吾辅。”
“诺,老臣定为太子寻得良才,增我国力。”
两人又商谈一阵,肥义退出,随后楼园被宣了进来。
赵雍一边看着帛书,一边询问质子府的情况,楼园脸色一沉,嘴角一抽,暗忖着,孟蝶如此不识抬举,主公何须还念念不忘?
见着楼园不言,赵雍瞟了瞟他,厉声喝道,
“言!”
楼园这才缓缓道来,
“公子职频繁出入权贵府邸,孟蝶几乎足不出户。”
“足不出户?”这不是她的作风。
楼园又道,“闻之,身体有恙,于府内休养。”
听言,赵雍眉头一蹙,她病了?
赵雍没去探望于她,他心里也堵着一口气,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一次次的为她而妥协,特别是当他看到从邯郸传来的消息时,一张冷酷的脸顿时拥现出一幅得意的笑容,那张笑容阴得让楼园都打了个寒颤,暗忖,孟蝶又要倒霉了?
在质子府内的孟蝶突然心口猛跳,一丝不安拥上心头,让她备感诧异,这样的感觉曾在父母被屠之时有过,事隔一年,为何又现,莫非有事发生?孟蝶走出屋子,来到大厅,询问燕职所在,奴仆告之,公子正在宰相府赴宴,孟蝶怏怏然的来到院内,却瞧着华正在舞剑,于是走上前去,提起一把青铜长剑,休养十日,身子早就生了绣,此时,正好活动一番。
然而,华一见到她,扭头就走,丝毫不于理会,孟蝶一愣,这厮何故?
她对他大喊一声,气冲冲的来到他的面前,一幅痞子模样,
“哼!跑甚?怕打不过我?”
华低头不语,表情严肃,孟蝶奇怪不己,
“怎的?谁欺负了你,蝶为你撑腰。”
华鼻子一哼,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转过身来,瞧着孟蝶言道,
“公子这几日颇为辛苦,蝶可知否?”
“嗯?”孟蝶眨眨双眼,未料华与她说起阿止之事,自从回来质子府,阿止一直忙于应酬,她知晓,华今日言起,何意?
见孟蝶不明,华有些着急道,
“公子对蝶之心意,众人皆知,为何蝶对公子如此不上心,华为公子不平矣。”
孟蝶听言,瞬间石化一般,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时代的剑客都这般的可爱吗?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子妒气,她瞟了瞟他,调侃道,
“华与公子相处多久,怎能帮他说话?吾与华乃出生入死的‘兄弟’,汝岂能帮着别人?”
华听言,涨红着脸,反驳道,
“公子为蝶也出生入死,岂为别人,蝶为何不承公子之情?”
“吾…。”孟蝶还真不知如何解释,正在这时,突然一奴仆急急的跑来,神色惊慌,见着孟蝶匆匆行礼,喘气而言,
“孟君,公子出事矣。”
孟蝶与华纷纷一惊,原来真有事发生,孟蝶的心又突突的跳个不停,上前两步,急切问来,
“公子何事?”
奴仆突而哭泣道,“公子在相府赴宴,突然韩宫护卫闯入,绑了公子,言之,十三公主饮了公子所赠之酒,己中毒身亡。”
什么?十三公主中毒身亡?此消失犹如晴天霹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