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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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有一英俊小将,约莫十四五岁,铁甲森森,血气方刚,英气逼人,仔细瞧之,此小将乃为赵雍平代公之乱时,宴上那位敢直言变法的少年,小将名乐毅,乃乐池族弟,此番出征,央求随兄而行。
两人站于前列,观查四周地形。
不远处的城池像一头睡狮,伏卧在广袤而萧条的平原之上,四周沟壑纵深,城墙上旌旗遍布,在寒风的肆虐下张牙舞爪,无不张狂,带着冷峻的气息,仿佛在警告侵越者,“上前一步者死!”
此时,寒风四起,刮得衣袍猎猎做响,乐池抬头看着天上厚厚的云层,嘴唇紧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乐毅轻哼出声,语气充满着属于少年的不屑与轻狂,
“公孙衍惧也,如此胆小,闭门不出,枉为一代贤将。”
乐池瞪了一眼,呵斥道,
“休得胡言,公孙衍勇力过人,智谋百出,吾等不如也。”
乐毅听言,脸色尽是轻蔑之色,
“如此缩头藏尾,吾看不出勇在何处,智出何计?”
“哼!”乐池重重一哼,“无知小儿,汝观近日天像如何?”
乐毅随着抬头一望,无所谓的言道,
“阴霾之气,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乐池瞟了瞟他,言道,“此像怪矣,还未入冬,上天同云,雨雪雰雰。”
乐毅听言,惊讶无比,再次抬头未看出异端,不由得问道,
“雨雪雰雰?将军此话何意?”
“汝难道未看出,空中云雾,均匀彤色,此乃雨雪之兆,不出十日,此地必有大雪。”
果真如此?乐毅暗忖,若真有雨雪,岂不攻城有阻,原来公孙衍等待的就是此刻。
大雪封路,严寒之气,必攻城不克,若此,赵军士卒岂不冻死于这广袤草原之地?乐毅打了一个寒颤,看向乐池,眼神无了刚才的气焰,反而透着一丝焦虑。
乐池无视他的眼神,沉思片刻后,朝着元帅营帐大步而去。
中军元帅大营,赵侯的咳嗽声不时传来,乐池突然于帐外止步,皱起了眉头,随后听闻赵侯宣召,才大步而入。
乐池堂下行礼,瞧着赵侯一身绒装,威武不凡,然,其面色苍白,心里升起阵阵担忧。
赵侯清了清嗓子,挥手赐座,缓缓道来,
“今日寡人收到太子帛书,言之近日天像恐变,然魏军闭门不战,此事应如何?”
乐池对曰,“下臣也为此事而来,臣观天像,近日之内,必有大雪,我军应在十日之内攻入襄陵,否则,我军危也。臣有一策,可令魏军出战。”
“哦?”赵侯精神一震,“但且言来。”
乐池起身言道,“请君上一观。”赵侯随之来到沙盘之旁,我军驻扎襄陵东门,离东十里之处,有一小山林,名为野林,虽为冬日,此林仍旧树木蒙耳,藤萝翳郁,此乃伏击之地,可令五百军士伏于此地。”
赵侯不解,乐池又言,
“先日,我军攻克,兰,州二城,兰城邑宰魏斯乃魏王之侄,有勇无谋,因丢弃之食邑,必来夺之,奈何公孙衍有令,不准出战,我军可在襄陵城下挑衅,魏斯必开门迎战,我军佯败,引其追至野林,伏军出击,魏斯必败,魏斯乃魏王之宠,公孙衍必出兵相救,我军可集左右两军共夹之,如此一来,襄陵必克。”
赵侯听言,顿时喜悦不己,大声言道,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言完,又是一阵大咳,并抽出锦帕,捂住了嘴,然而,当拿开锦帕时,却骤然发现,帕上有丝丝鲜血。
乐池见之,大骇,
“君上?巫医,巫医……”
乐池大声呼喊,却被赵侯止住,
“此事不得张扬,唯恐军心骤变,等攻下襄陵再言。”
乐池欲言又止,终究是退了出去。
夜晚,韩侯召来众将士,言之乐池之策,并布兵排阵,一一做了安排。
次日,雾霾甚重,乐毅青袍黑甲,青铜头盔,手持长戟,立于绒车之上,雄纠气昂,领兵五百于城下叫战。
城门之上,露出数十名魏军脑袋,悄悄瞟之,却无一人应答。
众赵兵取笑辱骂,言语污秽,城上士卒仍坚守不动。
此刻城墙之上,只有一人,怒火冲天,愤然跺脚,左右来回渡步,时而瞧瞧城下嚣张的赵军,时而瞧瞧躲在城墙之后的一身战栗的魏军,心里怨恨难泄,频频叹气,此人乃魏斯也。
这时,又听乐毅在城下大骂道,
“裹粮披甲,本欲求战,然,魏避而不出,莫为妇人乎?”
“哈哈…。”赵军一阵哄笑,“魏军妇人,魏军妇人……”呼声此起彼伏,似有万人接应。
魏斯急燥不行,持起了长戟,欲下城迎战,却被左右拦下,
“主帅自有破敌之谋,将军不可私自应战。”
魏斯破口大骂,“鼠辈有何深谋?莫是畏惧也?他公孙衍惧之,吾魏斯不惧。”言完,向城下魏军一吼,
“吾等家臣出例,随吾拼死一战,以雪前耻。”
言毕,持戟走下城楼,跳上绒车,驱车而出,身后跟随士卒数百之众。
其左右不敢阻止,只有飞奔主帐,禀元帅而去。
第105章:攻魏(2)
再说魏斯驱车出了城门,手持长戟,与赵军峙于阵前,单搦乐毅打话。
“汝等何人?报上名来。”
欺乐毅年少,语气不屑。
乐毅重哼一声,高声应道,
“吾乃先锋乐毅是也。”
魏斯笑曰,“手机小卒,黄口小儿,还不快快退去寻汝娘亲,不得再此污吾刀斧,唤汝正将来决一死战。”
魏斯言毕,其身后的魏军哄堂大笑。
乐毅大怒,大吼一声,举戟刺来,魏斯抡戟接战,两人各驱绒车,斗了数十合,不分胜负。
乐毅毕竟年少,性子又燥,毫无战斗经验,被魏斯寻一破绽,刺中手臂,乐毅回车即走,其身后赵军,见着主将吃败,也纷纷遁去,一时间,赵军队形皆乱,谚云,兵败如山倒,赵军混乱不堪。
魏斯哈哈大笑,领军强追而去。
乐毅等人逃入野林之中,魏斯追至,却于林外止住脚步,不敢上前,瞧着茂密的树林,恐有埋伏,正在犹豫之际,这边乐毅的骂声又至,
“魏军妇人,魏军妇人!”
魏斯大怒,下车徒步追进野林,身后魏军自是如潮水般的拥入。
然而,紧接着就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林中赵军伏兵四起,把魏军团团围住,魏斯这才反映过来,遭到埋伏,心中怒火更甚,举刀与其拼杀。
于城墙之上的魏军,瞧着魏斯受困,大惊,急急禀报元帅而去。
却说公孙衍先前听言魏斯私自出战,又惊又怒,“狂夫独出,必为赵擒,不可不救也。”正欲传令三军出战,又闻,魏斯被困野林,沉思片刻,又令左军随之出战,右军死守城池。
一一号令下达,众将听令行事。
公孙衍领左军奔出城门,于野林而去,远远瞧见魏斯正奋勇杀敌,正是此时,只闻,战鼓雷雷,炮声震天,放眼望去,却是赵爵帅领其右军从其身侧杀来,旌旗飘扬,尘土飞扬,公孙衍早己料到会如此,领兵迎之。
顿时,野林四周嘶杀一起。
襄陵守城兵力己被抽走一半,乐池领着他的先锋军,赵汤帅领百金之士,推车架梯,开始全面攻城,徒留北门,与他做走路,却留申差帅领的韩兵埋伏于此。
峰火四起,箭矢如雨,战车数千,兵如虫蚁,襄陵城下,喊杀一片。
车中载木石,泥土,行至城门下,各将车中之物抛于深沟之中,壕堑顷刻填平,士卒大刀阔斧,城门被破,杀将进去。
再言襄陵城内,自赵军围攻之日百姓逃走有二,人心慌慌,士气低落,如今闻赵军凶猛,更无心应战,弃械而逃者不在少数。
然而,逃入北门,又是一阵嘶杀,申差正守株待兔,魏军被杀得七零八落,赵韩联军入城。
魏斯被擒,公孙衍见着赵军己攻入城,不再恋战,往北而遁,所乘残兵,百来十人,赵爵领兵而追,却被左右幕僚制止,
“将军,乐池与赵汤先后入城,此刻入城为重。”
赵爵思索片刻,驱车调头,入城而去,此为抢功也。
公孙衍站于一高地之上,瞧着赵军争先恐后的朝着襄陵城拥去,脸上露出不可查觉的笑容,其副将上前,言道,
“将军,城内之事,己安排妥当,只等援军一到,赵韩十万大军,必葬于襄陵之地。”
公孙衍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乐池入城,观之城内情景,萧条苍凉,土坯房,木制屋,杂乱无致,道路狭仄,两旁野草横生,街上无一百姓,家家关门闭户,然,乐池发现一奇怪现象,每户人家墙旁,都堆有杂草烂木,唤来封人,言之,为过冬所存,乐池皱眉。
襄陵城内太过安静,只能听见踏踏的马蹄声,和战车的轱辘声,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飘散于这座城内。
乐池军队驻扎于城东,赵汤,赵爵,分居其余两门,赵侯大帐位于城中。
乐池巡视城内一番,其左右惊讶来报,赵侯晕厥于大帐之内。乐池大惊,急忙策马奔入大帐。
大帐内众位将士皆在,巫医于榻前诊治,此时,赵侯己苏醒,神色看似颇为精神,责骂周围护卫,大惊小怪,不过风寒而己,何须劳师动众。
众人听言,都长吐一口气,只有乐池眼中有疑,赵侯令众将退出,却独独留下了他。
赵侯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巫医急急端来汤药,被赵侯置于几上,招乐池上前。
“君上,保重身体。”似乎除了此言,乐池再也找不出其它话来,瞧着躺在榻上的赵侯,脸色瞬间苍白,赵侯本欲言语,谁知刚一张嘴,噗的一声,竟是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乐池一惊,竟是一动不动的杵在一旁,这与支挥千军万马威武不凡的将军比起来,真是大相径庭。
片刻,赵侯气息逐渐平稳下来,支退了帐内所有奴仆,对乐池言道,
“寡人原本以为只是风寒所至,谁知此病引得旧疾突发,寡人自知大限己至。”
乐池听言,扑通跪了下去,脸色悲痛,
“君上,何须此言,下臣这就护送君上回邯郸,宫内御医定能治愈君上之疾。”
赵侯摆摆手,却从怀里拿出一枚虎头兵符,令乐池上前接受。
乐池大惊,不明其意,只听赵侯又道,
“寡人之疾恐是己传遍三军,为了防止意外,此符托付将军暂管,回到邯郸,交予太子。”
乐池怎敢接受,揖手道,
“还望君上,亲自交于太子,臣不敢授。”
“这是军令!”赵侯厉声道来,“寡人视将军为贤士,不似那般权贵,只知争权夺利,赵汤左右摇摆,赵爵心术不正,如今大军在外,各掌兵权,唯恐生变,军符交予将军,寡人放心矣,若此二人有异,将军可先斩后奏。”
自古新旧政权交接,都有一番血雨腥风,赵侯未曾想到自己病于大征途中,如果真有什么不测,将士造反,哗变,都不无可能,防患于未然,绝不能让赵国再陷入混战之中。
乐池听言,眼眶湿润,授之兵符,对他一个外臣而言,是君上的信任,仅这一份情,就可令他为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乐池朝赵侯一拜,郑重的接过兵符,誓言道,
“下臣定不负重望,将此符交予太子。”言完,再次向赵侯稽首,言道,
“君上,下臣以为,大军不易再次攻魏,还须尽快退兵方可。”
“唉!”赵侯长叹一口气,“本想为太子打下一片江山,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出来,无奈却倒在年老力衰之上。”
乐池对曰,“我军己攻三城,虽不能直捣黄龙,却也威震魏国,此后,魏国必不敢冒然兴兵。”
赵侯点点头,言道,“派使臣至魏,只要魏王割地求饶,赵军即退,并归还魏斯。”
“诺!”乐池领命而去。
乐池出了大帐,唤来传令官,告之,将大军退守于城外,传令官领命而去,乐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忖,希望心里所凝仅是假像而己。
夜晚,夜黑风高,襄陵城静得有些诡异。
乐池在大帐内处理政务,突闻帐外鼓声雷雷,吵闹不己,乐池嗖的站起身来,正时,乐毅提戟进帐,满头大汗,身上战袍残破不堪,差点与乐池撞了个满怀。
乐毅急急言道,
“将军,公孙衍袭营,城内拥出大批魏军,城外也有,吾军粮草被烧,城内大火漫延……。”
乐毅还未言完,乐池一把推开他,奔出帐外,只见天空一片火光,喊杀声四起,四周赵军混乱,四处奔逃。
“来人!”乐池大吼
其左右上前,并递上将军大刀,牵来战马。
乐池一跃而上,大声言道,
“随本将军去城门。”
正在这时,传令官急报,伏于乐池马前,颤抖而言,
“将军,赵汤将军与赵爵赵军因不肯尊将军之命,未将各自兵马调于城门驻扎,如今己困城中,出门不得,魏军己从北门杀近,有十万之众,城内伏有魏军接应,两位将军正奋力苦战。”
乐池暗惊,公孙衍不愧号称犀首,竟然以一座重镇为诱,以万千将士为诱,佯败弃城,引赵韩入瓮,是以灭赵韩十万大军。
乐池问道,
“申差将军何在?”
传令官应道,“己退城向西而走,却遇魏军埋伏,正与之嘶杀。”
乐池沉思片刻,令道,
“乐毅!”
“在!”
“汝领一师,接应两位将军,不可恋战,急奔东门,与吾等会合。”
“诺!”
“副将何在?”
“未将在。”
“速领一师去西门接应申差将军,急奔东门,与吾等会合。”
“诺!”
众人令命而去,乐池策马带领众将直奔东门,幸尔,乐池早有传令,令中军驻扎东门并未入城,这才逃离公孙衍的反扑,且赵侯也被他秘送于东门营中。
这一夜注定不再平静,乐池回到东门营帐,赵侯己晕迷不醒,真是外有兵患,内有混乱,乐池无奈之下,不等几军会合,留下传令官传令于兰城相聚,迅速拔营,只能退出襄陵。
当公孙衍领兵赶至东门时,那还有赵军的身影,心下松了口气来,又疑惑不解道,
“乐池中军力量尚存,为何不领其军从东门抗击,而是迅速逃离,莫是军中有变?”
正在这时,其左右抓来降兵,问之,降兵颤抖而言,
“赵侯病重,是以退兵。”
公孙衍大惊。
注:一不小心,怎么用了两大篇章,详描了攻魏一战,实不是我的本意,男女主角均不在也,偏题了,不行,得拉回来了。
第106章:赵侯之言
邯郸城内,大雪纷飞,一夜之间,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
今日的风雪比往年早了许日,令大家都有些无所事从,太子府内一片忙碌,众奴仆打扫庭院,备制冬货。
赵雍立于回廊尽头,遥望满天大雪,眉头紧锁,前方战事如何?还未有消息传来,如果攻下襄陵,正能避过风雪,冬季不易作战,魏王必遣使入赵,定会割地求成,赵军胜算颇大。
近日来一心扑于战事之上,今日瞧着满天风雪,赵雍才忆起送去新郑的帛书己二月有余,为何回音未至,是信未送到?还是连吴名也不能唤她入赵?她竟是如此不肯相见?脑子里又回忆起在山谷的景情,仿佛梦一场,竟是那样的不真实,她对他是如此残忍与无情。
原来母妃说的一切都对,莫要付出真心。
深深的闭上双眼,心里万般惆怅。
急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定是前方消息传来,赵雍睁开双眼,身后响起仇夜的声音,
“主公,前方战报。”
接过帛书,赵雍深呼一口气,抛去心里的烦恼,强列压制心里的期盼,细细观阅起来,然而神色越来越严峻,最后竟比风雪还要寒冷几分,唰的一下,紧紧握紧手里的帛书,把它揉成了一团。
仇夜瞧着主公脸色心下一惊,
“主公,可是战事不顺?”
赵雍寒冷的声音传来,
“本己攻下襄陵,却又中了公孙衍之计,损兵折将,赵侯病危,大军己退,即日还回。”
仇夜听言,不可置信,一脸惊愕与焦虑。
得到此消息的孟蝶也一阵愕然,心里拥起一种莫明的心慌与不安,赵韩败兵,赵候病危。
燕职与士旬还有几位韩朝贤士一起谈论战事,孟蝶也居于其中。她跪坐于燕职身后,隐于晕暗之中,一言不发,若不注意,没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这时,只听一贤士言道,
“天时,乃做战的首要条件,赵侯选择此刻攻魏,实为不明之举。”
他的言论得到大多贤士的符合,其中一贤士接口道,
“赵侯欲称霸三晋,打击魏国,然,意欲未成,反而连累韩国受秧。”
“然!然!”
“此翻赵之领将,乐池颇有几分将才,然,却遇上公孙衍,还是略逊一筹。”一贤士言道
“否!”另一贤士反驳道,“此番攻魏,若不是两位赵将军不听军令,驻兵于襄陵城内,也不会掉入公孙衍设之陷阱,乐池虽为贵人之后,然,家道中落,终为一介布衣,众将军不服也。”
众贤听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是可惜,此战原本可以名扬天下,却因赵国内部斗争,而失去这一机会,战国时代,打破了贵族世袭的局面,众多布衣各凭本事,成为各国新权贵,文以张仪为代表,凭借三寸之舌,纵横各国之间,号称一言可以灭一国,可以存一国,武以吴起为代表,使魏国一时成为当时强国,堪与秦齐楚比拼,可一战四国。
战国是布衣们最为活跃的时期,拜将封侯,可在一夕之间,一言之间。
然,此战赵韩虽败,乐池的名字也被众人所知。
这时,又听一贤士议到,
“乐池虽吃了败将,也算有了名气,然可惜之人乃为赵太子是也。”
众人听言纷纷看向此贤士,连一直倾听各位言论,未开口的燕职,与“躲”在一侧的孟蝶,也都不得不抬起头来,只听此人又道,
“赵侯两次攻魏失败,赵魏两国仇恨更深,而赵侯病重,恐大限己致,赵国素来王位更替必是一场风雨,赵太子虽有经伟之才,然年纪尚小,又无娘母势力,几个赵家叔伯势力盘根错节,赵国必乱也,国己内乱,外国必侵,就看赵太子能否力挽狂澜,巩固赵氏社稷。”
众人听言,都点点头,孟蝶却心跳不己,虽然她知道,此刻赵不会灭国,然却不知,赵雍是否能安然上位,弑君之事实在太多,纵然历史有它自己的发展轨迹,然,也不能瞧着赵雍四面受敌,而无动于衷。
孟蝶低头垂眸,眉头紧锁,心乱如麻,却未瞧见燕职投来的眼神。
燕职恭送众贤士离开,进屋就瞧见孟蝶还呆坐于书房之内,神色严峻,他缓缓的走上前去,于她面前坐了下来。
“蝶因赵雍而心忧?”
“嗯?”孟蝶抬起头来,有些尴尬,“否”苦笑的回答,然,声音低如虫鸣,显然是口不应心。
燕职的不悦一闪而过,温柔而言,
“蝶可放心,韩乃赵之同盟,赵有危,韩不可不顾。”
“然。”孟蝶应道,“韩侯若能坚守盟约固然无忧,恐韩受之挑唆,于盟约不顾,如此机会,谁愿放过?”
燕职对曰,“止可进谏韩侯,言之要害,若赵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