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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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离中山国的都城灵寿还有五日的路程,春耕己过,一日行来,孟蝶瞧着四周荒地甚多,即使被开垦的土地上,也未见播种粮食,因而十分好奇,此刻酒香飘来,孟蝶舀上一樽,递到赵雍的唇边。
赵雍正在看一卷竹简,瞟过眼来,嘴角一弯,对她的伺候十分满意,微微仰头,饮下美酒。
并随手一带,把她搂在了怀里。
孟蝶娇嗔一声,在他怀里磨蹭了两下,就安心的窝于胸前,与他一起瞧着竹简。
原来是介绍中山国的书籍。
孟蝶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夫君对中山之事,颇为用心。”
赵雍瞟了瞟她,“自是,为夫对各国之事,都用心。”
孟蝶噗嗤一笑,知他心中有一份霸业,“一路行来,蝶观中山,土地荒废,却是为何?”
赵雍放下手里的竹简,大手在她腰上捏了捏,
“小儿再为夫君斟一樽酒,为夫告之。”
“诺!”孟蝶娇言道,起身又为他舀了一樽,这次赵雍没让她喂,而是持起酒樽,嗅了嗅,然后一口而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透着一股子冷彻,一股蔑视,还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傲气。
“今之中山,儒,墨当道,贵儒学,贱壮士,战士怠于行阵、农夫惰于田,丈夫相聚游戏,女子则鼓鸣瑟,游媚富贵,王公大臣,无不行乐,民间之徒杀人越货,挖坟盗墓,如此之国,岂能长存。”
言外之音,赵雍有灭其国之志。
瞧着他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明日他就会亲帅大军,踏入中山之界。
孟蝶脸上露出笑容,双手吊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这样一位胸怀大志,雄才大略的俊美男子居然就是自己的男人呀,且还对自己情深意重,她能高兴,幸福,骄傲。
随后,赵雍一手搂着她的腰,低着头深深的凝视着她,情意绵绵,片刻,一簇火苗在他的眼中渐渐燃烧,孟蝶知他情动,不敢与之对视,满脸羞红,赵雍在她耳边轻轻言道,
“小儿还痛否?”
“痛,痛……”
“恩?己过一日,怎还会疼痛?即然如此,为夫定要好好瞧瞧……”
“啊?”
还在孟蝶惊愣中,赵雍把她横抱而起,走向床榻……
片刻,主帐内传来娇滴的呻吟,伴着一阵轻轻的欢笑,两人重叠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忽隐忽现,帐外相侯的寺人,纷纷退远一侧,个个羞得低头垂眸。
两人‘新婚燕尔’,自是如胶如漆,一夜缠绵,比昨日更甚,直到孟蝶再次晕厥,他才放过了她。
次日,孟蝶神色恹恹,精神不震,赵雍却是神彩奕奕,面色红润,心里那个气呀,拒绝与他共乘一车,然而不坐车,难道骑马吗?下身的肿痛未消,如此颠簸的道路,岂不要命乎。
最后在赵雍狡黠的笑容中,不得不爬上马车,不过却离他远远的坐于车门边。
赵雍又黑着一张脸,把她拖入了怀里,她当他毒蛇猛兽吗?孟蝶抗议,直到他答应在她未好之前,不能再碰她,孟蝶这才乖乖的倒在他的怀里。
五日后,队伍终于进了灵寿,中山国的都城,正如赵雍所言,城内红馆众多,到处飘来靡靡之音,空旷之地,可见众人相聚游戏赌博,作坊区未见忙碌的身影,市场上未见繁闹的交易,而酒肆却是人满为患,可见其国民风腐朽,加之文化本就落后,这样的国家还能存在于强列之中,己算奇迹了。
队伍在城内宿了一夜,再次上路,并加快了速度,他们要赶到魏韩两国国君入赵之前回到邯郸。
赵雍初登大位,五国刚退,本不易离开朝堂,而如今,这一离就是两月,他是为了她呀,孟蝶感动不己,白日,他都会在马车上处理政事,而孟蝶就乖巧的坐于一侧,不打饶他,直到他处理完了,她就会腻到他的怀里,娇撒一番,在赵雍“调教”下,她己慢慢习惯了他的骚扰,且乐意如此,那是他宠她,溺她的表现呀,此时的她就是一个小女人,
被幸福包围着的小女人。
队伍己入了赵国边境,还有两日就会到邯郸了。
也意味着,他们的“蜜月”即将结束。
一小城驿馆,两人于浴室内云雨一番,此刻正躺在榻上休息,赵雍裸着上身,一手托着头,一手揉着她的玉峰,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眼神中的情欲还未全退,他的长发带着湿润,几缕落入她的脸上,引得脸颊痒痒的,刚一抚去,又会掉下一缕,反反复复。
孟蝶再也无法睡眠,好生恼火,瞪着双眼,索性卷起自己的长发,在赵雍脸上一阵挠挠。
欢笑声传来,赵雍抓住她的双手,瞬间把她压于身下,还恶作剧的朝她顶了顶,孟蝶却是咬住他的肩,死死不放开……
两人打闹一番,都气喘息息,自是赵雍占了上风,把他制约于身下,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小儿终归妇人。”
他在嘲笑她,她虽然强悍,却仍比不过他。
孟蝶一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赵雍呵呵一笑,又把她搂入怀中,过了良久,才悠悠道来,
“孤初登大位,然,朝中势力复杂,小儿此后行事,万般小心。”
“嗯!”孟蝶窝在他的怀里,嘀咕应道,她明白,这个战乱时期,即使一国之君,仍会被有心之臣惦记其高位,弑君之事,在各国频繁发生,外有列强相危,内有奸臣虎视,国君这职业实为危险重重,当得好名垂青史,否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孤可为小儿安排剑客数名,保其安危。”
“嗯。”能有剑客护身,即可提高她的身份,又可护她周全,这是赵雍对她的保护呀。
“孤赐士馆于小儿居住。”
士馆?孟蝶惊讶,抬起头来瞧着他,“可是一等谋士所居之处?”
“正是,然他日小儿有孕,定入之后宫。”
孟蝶一听,脸色暗了暗,然瞬间又恢复正常,双眼灼灼的看着他,他的后宫,只能有她一人。
第124:入赵宫
邯郸城门近在眼前,队伍秘密而入。
再次进入赵宫,孟蝶挑起帘子,瞧着巍峨的宫殿,高大的宫门,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拼命的逃开,却还是抵不住命运的安排,然,这次她是抱有目的而来。
马车停止在宫门大殿外,赵雍深深的凝视着孟蝶,搂着她吻了吻,随后,两人各自'免费小说'整 理了衣衫,先后下了车。
殿外众多大臣衣冠济济,环佩当当,侯于一侧,迎接他们的国君,他们只知赵雍秘出巡视,却不知其真正目的,赵雍一身黑色深衣,衣袖镶有金丝,戴着通天冠,穿着布帛履,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大殿外跪了一片。
赵雍从众臣中间走过,即华贵俊美,风姿绰约,又冷傲霸气,帝王之相尽现无遗。
孟蝶远远的站在他的身后,呆了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回过神来,长吐一口气,在寺人的带领下,朝着士馆而去。
士馆居住的都是赵雍的家臣贤士,与代郡太子行宫的贤士馆一样,孟蝶被命为一等食客,她的寝室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院。
孟蝶的出现引来众食客的观望,其中明公等人,与她熟识,也知她贤能有才,自是热情的相迎,而更多的食客却是冷眼相观,一个白面小儿,何以得一等之名?
孟蝶换了衣衫,在士馆大殿与明公等人谈笑,谈起昔日与君上有隔,离开邯郸,投入燕国公子职门下,后与君上一同助韩侯平乱,这次赵国受五国之围,因感君上昔日相知之恩,又受赵相相邀为之出谋划策,这才再次投入君上门下。
这番言论,有真有假,孟蝶更是夸张了自己在韩宫平乱的功绩,还有为了报达君上的恩情,如何陷入两难之际,又如何一无即往的再次入赵献策,冒着极大的危险,入燕国,退燕兵……
原来此危所解,有孟君的功劳。
明公等人听言,敬佩不己,立即朝着她行大礼,孟蝶面有“羞涩”,又一番大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每位臣子的责任。
众贤纷纷称道。
正在这时,寺人领着四名剑客,两名奴仆而至,宣读君上的旨意,
“贤士孟君,兼经天纬业之才,济世匡时之略,平赵国之围,于社稷之功,封贤士一等,赐剑客四名,奴仆四名,白玉一双,黄金百益。”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一名食客,能得到这样的赏赐,还配有剑客,奴仆己是上等的身份了。
适才冷眼相观的食客也不得不改变了先前的看法,对孟蝶即好奇又恭敬起来。
孟蝶与众贤相聚了片刻,才领着她的剑客与奴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奴仆们自是忙活而去,孟蝶打量着院内的四名剑客,年岁在三十左右,个个身材彪悍,威武不凡。
孟蝶朝着众位揖手行了礼,众剑客面面相视,急急还礼,他们被赵雍赐于孟蝶,就意味着孟蝶是他们的主子,在这阶级分明的时代,那有主子与臣子行礼的?
然而孟蝶的这一礼,也让他们顿时受到了尊重,一时间对孟蝶己是忠心无二了。
孟蝶一一询问了他们的名字,惊讶得半天未回过神来,“九,影,真,金”,多亏不是九阴真经呀,她嘿嘿的笑了两声,指着最为强壮的影出例,她抽出利器,二话未说,朝着他刺了过去。
影大惊,在明白孟蝶是在试探他的功夫时,急急拔出青铜剑,全力以付与她过起招来,剑客比武,若未用尽全力,是对对方的侮辱,两人过招数十,竟不分上下,最后孟蝶输在力气上,她踉跄数步,站定后,大声喊停,尴尬一笑,暗忖,赵雍给她的都是高手呀,突然对他有些思念起来,分开才半日时间,她竟有些想他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吩咐他们退去,这才'免费小说'整 理了身上的灰尘,又唤来奴仆准备汤水。
清洗一番,一觉睡到次日清晨,有奴在外禀报,
“孟君,有一卒于院外求见。”
孟蝶听言,翻身而起,急急洗漱,立刻奔出了屋子。
一少年男子,铁甲披身,头戴盔帽,腰挂长剑,雄姿英发的站于院内,孟蝶在瞧向他的那眼开始,在他转身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时间仿佛停止流转,四周空气也都凝固,两人都睁大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瞧着对方……
他瘦了,高了,壮了,黑了,没了两年前的青涩,成熟了很多,一身铁甲,有了将军的威武。
她身材修长,清秀漂亮,又透着儒雅之态,这是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吗?
“娃!”少年嚅嚅嘴唇,不敢确定的吐出了一字,孟蝶瞬间眼眶湿润,泪水就这样簌簌而落下。
她扑倒在他的怀里,他真的还活着……
他紧紧的搂着她,她真的是她……
随着,孟蝶恸哭起来,丝毫不介意周围奴仆剑客的诧异目光。
她觉得老天对她不薄,真的很好,两年了,原来她还有亲人,她的兄长还在人间。
哭了一阵,笑了一阵,两人才进屋坐了下来,瞧着孟蝶的一身装扮,吴名这才问起,
“娃为何如此着装?”
孟蝶得意一笑,
“如今,吾乃赵雍食客,还是一等食客。”
什么?吴名大惊,双眼瞪得如铜玲,
“汝明明一女子,怎能如此?若被君上得知,那可是欺君之罪。”
孟蝶嘿嘿一笑,
“赵雍知吾女子之身。”言完,脸上一红,倒有些尴尬起来。
吴名疑惑的瞧着她的表情,皱了皱眉,
“娃与君上……”
“吾与赵雍两情两悦……”
“啊?汝己为君上之妇?”吴名惊得嗖的站了起来,孟蝶赶紧捂着他的嘴,又拉他坐下,四周瞧了瞧,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兄长慎言。”
“这是怎么回事?”吴名平静了心情,小声问道,在这深宫后院,他也知道危机重重。
孟蝶把这两年来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给了吴名听,包括当年山村如何被袭,自己如何逃脱,这一说就是两个时辰,尔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孟蝶悄悄的抬眸打量着他,只见吴名眉头紧锁,抿嘴不语。
良久,吴名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认真的瞧着孟蝶,
“吾不知,这两年来,娃竟是经历众多风险,汝一小小女子,该有多难……”
言完,竟是眼眶一红,流下泪来,又急急以袖拭之。
孟蝶也是小声抽泣着,
“娃没能护好家,没能护好吴女……”
吴名摸了摸她的脑袋,用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不怨娃,娃还活着,是神明卷顾,是吾的福气。”
两人又哭笑一阵,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片刻,两人都平静了心情,吴名又道,
“既然君上心悦于汝,为何不安于后宫,偏偏于丈夫一般行事?”
孟蝶抬起头来,
“兄长可还记得父母亲?”
吴名一瞪,
“自是记得,父母之恩大于天,岂能忘之,吾入赵营,就为杀蛮胡,报大仇。”
“嗯,”孟蝶点点头,“父母之仇自是要报,蝶之言,父母相濡以沫数十年,是如此的恩爱,虽然时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然而咱们一家五口是何等的欢乐,再观那些权贵之家,谁不是三妻四妾,虽衣着鲜艳,食物美味,然人人自危,腹含蜜剑,哪有什么夫妻恩爱,兄弟之情?”
吴名听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父母皆为农夫,不似权贵之家,可赵雍是一国之君,不能专宠于一妇,娃此言何意?”
孟蝶垂了垂眸,眼神瞬间发出光芒,
“他即为国君,有无限权力,废后宫众姬,有何不可?”
什么?吴名再次瞪着双眼,废后宫众姬,只因一妇?
她定是疯了。
孟蝶瞧着吴名的表情,知他不能接受,这里的人,天下的人都不会接受。
她的路还很艰辛而漫长。
孟蝶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蝶为赵雍贤士,定助他立于列强之首,如今天下,以拳头行事,外国相服,内臣岂能有异乎?”
吴名听言,嚅嚅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孟蝶之言荒唐不己,而赵雍真的能为娃废后宫众姬吗?他担忧的叹了口气,
“若君上不散后宫,娃又当如何?”
孟蝶无谓的耸耸肩,“他若真舍不得,吾离开即是。”
吴名哑口无言。
两人又长谈一番,孟蝶叮嘱吴名不可再称她为娃,他们应以兄弟相称。
至到下午,吴名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孟蝶在房内又呆了会,抚着玉佩沉思片刻后,又寻来剑客比划起来。
次日,孟蝶一身白色深衣,头戴云冠,环佩当当,翩翩少儿郎,带着一对白玉,领着她的“九影真金”,拜访赵相而去。
赵宫内一等食客配有车驾,虽极为普通,然,孟蝶坐上去顿时让这辆车都耀眼起来。
经过时间,阅历的沉淀,加之孟蝶对自己又装扮了一番,眉毛修得英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傅了一层男子的香粉,一股奢华之气,这样反倒让人以为她是那家贵公子了,俊美清雅却不轻浮,风流潇洒倜傥,嘴角含笑,如玉如琢。
她便这般端坐于马车上,抬头挺胸,贵气无边。
马车行驶在宽大的街道上,引来众多百姓侧目,这些皇城下的百姓对谁家有几位公子,这些公子的品性如何,都有所了解,如今瞧着长相如此出色,衣着鲜华,且毫无骄态的少年,颇为好奇,纷纷驻足观看,猜测一番,好些年轻女子,评头论足,有大胆的甚至还投鲜花水果入车,孟蝶对着她们微笑点头,引来一阵惊呼……
孟蝶如此高调的出现在邯郸街道,自有她的目的。
第125:秉烛夜谈
拜访完赵相,孟蝶又高调的在市集转了一圈,载了一车水果回到小院,与影比划了一阵拳脚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直到深夜。
次日,孟蝶又好好装扮一番,来到邯郸城最大的酒肆,这个酒肆犹如现代的会馆,并非纯粹的饮酒之地,在这里,每隔五日都会举行聚会,属于布衣文人的聚会,邯郸城的布衣贤士们,都会来这里畅谈国家大事,评论各国之政,争辩各家所长,此聚会虽不是官办,不比齐国的稷下学宫,然在邯郸城还是有不小的影响,一些权贵之人,也会来到这里聆听,若是那位布衣所言引起权贵的欣赏,那么这位布衣就有可能成其门客,在孟蝶看来,这里倒像是人才文流市场,然而也说明当时言论是十分自由的,所谓百家争鸣就是如此。
二楼雅厅布了数十张席位,布衣们三三俩俩聚坐在一起,低声交谈,一妙龄少女抚着琴,优扬的乐声从指尖流出,绕梁不绝,厅内布置优雅古朴,清香萦绕。
孟蝶选了靠后的位置坐下,她来得晚了,因而并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只见一老者,约七十多岁,穿一件灰色的深衣,佝偻着身子,慢慢的走上前排,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老者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诸位君子,如今赵国得以解围,吾国国君年少有为,今日谈论之题为执政,诸君可畅说欲言。”
言完,老者又颤抖着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众人开始嗡嗡而语,孟蝶抿了一口酒,嘴角含笑,仔细的聆听着,片刻,一贤士站了起来,朝着众人揖手行礼后,开始进言,
“此番吾国得以解围,乃因韩国相助,某以为,与韩国长期联盟乃国策也。”
“听闻魏王即将入赵,想必有联盟之心,魏韩赵本为一家,三国联盟,一家有危,两家相助,此乃国策也。”
“否!魏国如今沦为秦国的附庸,若与魏结盟,岂不以秦为首?”
“然,然,秦西陲之国,欲攻中原,乃赵之敌也。”
“燕乃赵之邻邦,应与之相盟为善。”
“否,否,齐乃中原大国,应与齐相盟。”
……
纵所纷云,都在议论赵国应与谁相盟,却无一人言起赵国的自身发展,孟蝶微微有些失望,如此被动的求存,只能保一时之安,却不保永世太平。
孟蝶端起酒樽,潇洒一口而饮,理了理长袖,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诸位!”
她的声音清彻透亮,在一阵嗡嗡的争论中,犹如注了一股清泉,跳动着一份勃勃的生机。
众人闻声寻来,见一位白面小儿,粉雕玉琢的面孔,清爽儒雅的气质,一身华服,嘴角含量着笑,如青竹挺拔而立,
“此为何人?如此面生?俊俏如斯。”
“不似布衣中人。”
……
众人有了小小的议论,这时,只听孟蝶言道,
“某有一凝,不解,请众君教我。”
孟蝶礼仪有佳,态度恭敬,不卑不亢,朝着各位一一揖手,众人都是文雅君子,自是以礼相待,
“君子有何凝问,且说无防。”
得到应答,孟蝶这才缓缓开口,
“适才听诸君所言,赵或与韩盟,与魏盟,与燕盟,某思之,天下诸国,皆不能独立而存,结盟皆为上策,然,诸国各怀私心,把赵之安危放于盟国之上,可行否?今日结韩,明日结魏,他日结燕,岂能保证诸国不攻之?赵与韩为姻亲,然五国仍相攻,是为何意?”
孟蝶言完,众人都点头沉思,其中一贤言道,
“五国相攻,因赵与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