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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战国谋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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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比他后宫所有的姬妾更加合适之王后之位。
韩翟定了定神,暗吐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支退了众奴,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匣。
赵王后脸色一黑,
“这又是何物,唇脂?”
韩翟轻轻一笑,娇嗔道,
“阿翟岂能做那事?此乃香料。”
“香料?”赵王后不以为然,“本后殿内众多,何须阿翟相送。”
韩翟靠近王后,贴近她的耳际,小声言道,
“此香料从韩国带来,有催情效果。”
“咦!”赵王后偏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她,此物她并不陌生,在韩宫中甚为流行,未料到她居然带来了赵宫。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赵王后脸上一喜,拿起玉匣,轻轻一闻,一股花香味。然而瞬间,脸上的喜色又暗淡了下来。
“君上从未召见,有了此物,又能如何?”
韩翟应答道,
“阿翟自有良策。”
接下来,两人嘀咕着合计了半日。
三日后,赵宫王后,“重病”于榻,韩翟跪在国君书房外,肯求君上探望。
赵雍唤了巫医去把脉,对于韩翟的请求置若罔闻,夜晚,赵雍走出书房,瞧着一直跪在长廊下的那抹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孤寂落寞,冷哼一声,这样的把戏他犹为憎恶,他不屑的从她身边走过,不再投去一眼。
然而,在越过韩翟面前时,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不带任何感情,听不出任何情绪,
“妾,恳求君上逐妾出宫。”
赵雍听言,慢慢的转过身,冷眼瞧着她,
韩翟微微抬头,脸色一如她的言语那般,冷漠得毫无温度,
“妾,韩国公卿之女,受挟随公主入嫁,君上即己解散众姬,为何留妾于此,妾乃媵妾身份,应该归国。”
赵雍原以为,她因赵王后而来,未料到是主动请离,这让他有些惊讶,后宫女子,谁不愿靠近他,她意欲何为?
“受挟?”赵雍挑眉道,“即然不愿入赵,莫是韩王绑来不成?”语气充满十足的讽刺。
“然!”
然?她居然说然!
赵雍皱起了眉头,这才认真的打量此女来,一身淡紫长袍,毫无装饰,连一枚玉佩也未有,墨发披于肩上,仅插了一支玉簪,如此寒酸,不像他的后宫女子。
她的脸色淡漠如水,甚至还含着自嘲,这样的表情甚为熟悉,那年,救小儿回行宫,她对他就是这幅模样。
赵雍微微出神,随继又是冷笑一声,
“既然请离,孤准了。”
言完,竟未离去,而是等着她的应答,他想瞧瞧此女有何图谋?只瞧见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并未半点留恋,瞬间又掩示得极好,她朝向他深深一拜,
“妾,谢过君上,然,妾的父兄均在韩朝为臣,妾有辱王命,恐受牵连,只望君上前往王后处,言之,逐妾回韩。”
赵雍听言,了然的大笑起来,突然上前两步,紧紧扣住她的下颌,令她迫不得的抬头与他对视。
“原来是要引孤去王后宫殿,凭汝?”
他眼神犀利,盯得她身子一颤,此刻的韩翟原是十分害怕的,她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眼神,然而,理智告诉他,对付这样高傲的男子一定要挑起他的好奇心,那些姬妾总是奉迎他,而她却要反其道而为,于是,韩翟瞪着一双怒眼,甚至还有不屑的嘲讽,
“堂堂国君竟以武力逼一妇人?”
这话怎么几分耳熟?连着语调都同出一辙。
只听韩翟又道,
“赵王后乃君上正妻,妾只是王后身边的陪嫁妾室,君上不顾夫妻之情,妾何须循尊卑之礼,虽王后病重,妾也归心似箭,王后相言,若妾能请来君上探望,王后将释妾回国,妾之父兄也不受牵连,妾今日才斗胆一试。”
“大胆!”韩翟的话令赵雍大怒,大手一甩,韩翟瞬间被掀倒在地,“孤也是你能利用?”
韩翟冷笑一声,
“妾诚恐,王后刁蛮任性,自是戏言矣,然,妾宁可相信。”言完,呵呵一笑,笑声几份凄凉,
“君上对王后如此,竟不顾两国利益,君上之心不在众姬,对王后也无男女之情,然,应有同盟之义,君上因国事繁忙,而妾也心系母国,并非贪恋君上,既然君上对吾等无情无义,妾只能请离,望君上成全妾思乡之情。”
言完,再次深深一拜。
赵雍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她,她确实与众姬不同,原来她并非真正请离,而是在进谏,先是以请离引起他的注意,再指出,他的举止己损害了两国利益,她入赵国是为了巩固两国关系,她心系家乡父兄,为了韩国,却也不得不踏上远途,她对他并无贪恋,只为完成联婚的使命,如今,他对王后不顾,她又何须留在此处?
即无男女之情,应有同盟之义!
这句话倒底是触动了赵雍,令他不得不反思,众贤,众臣工相继进言,他对王后的冷淡己令韩使不悦,两国的关系己显尴尬,再瞧瞧这位大胆的女子,脸上始终坦然之色,却也能感到她的一丝嘲讽,她在嘲笑他,她作为一个妇人,也知何为大局,而他一国之君,为了私欲,竟不把国家利益放在心上。
她真是大胆呀,除了小儿谁还还能与他这般说话?
赵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去,并未治她不敬之罪。
直到赵雍走远了,韩翟才长吐一口气,顿觉身子软弱无力,下颌也传来阵阵疼痛,不过,他雄厚的男性气息,却一直萦绕在脑子里久久未去。
瞧着他远远的背影,应该会去王后寝宫吧?如果今日未在此相侯,他是否又要出宫?而宫外又是何人?
赵雍一路有所思,近日来一门担心小儿而忽视了诸多国事,王后那边,他不能不去,如今赵军还在燕国作战,而韩军也正在牵制齐国,此刻,他不能与韩国绝裂,于是来到宫门处,赵雍又突然止步,转身朝赵王后宫殿而去。
远远的奴仆就瞧见了赵雍的身影,急急回报给赵王后,此刻的赵王后,身着单薄的寝衣,一脸憔悴的躺在榻上,正在郁闷呢,她的病可不是装的,是真的病了,绝了两日的食,洗了数次凉水,那样子与病如膏氓者没有两样。
赵雍踏进这豪华无比的王后宫,迎面扑来浓浓的药味,传来几声咳嗽,接着就瞧见赵王后在两位奴仆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出来。
赵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神色颓废,没了往日骄傲的神情,连着性情也温顺了许多。
她向赵雍施礼道,
“妾,多谢君上探望。”
语气柔顺无比,如小猫一样。
赵雍面色柔软了几分,虚扶一把,
“王后身体有恙,无须多礼。”
言完又令奴仆扶着她入榻休息,而赵王后无论无何也不肯入榻,她巴巴的瞧着赵雍,忍不住一行清泪,随后又抽出帛帕拭了拭泪水,
“妾入宫数月,不曾与君上相聚,君上今夜可否陪在妾之宫中?”
赵雍听言,皱起了眉头,赵王后瞧着,又赶紧言道,
“妾唐突,妾知君上繁忙,也不敢打饶,只望君上能陪妾用食?”
完全是一幅恳求的语气,只差未跪地相求了,赵雍认真的打量她一番后,不由得列嘴一笑,那笑容背后的冷洌,赵王后并未查觉,只愣在一旁,陷入了他的“柔情”之中。
“既然王后相邀,孤自是留下。”




第172章:再等等
赵王后自是喜出望外,立即吩附奴仆准备吃食,而她自己则去洗梳一番,再次出现在赵雍面前时己是焕然一新,刚才还虚弱的身子,一下子变得神彩奕奕,苍白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红晕。
赵雍在她脸上停住了片刻,赵王后又心虚的垂下双眸。
赵王后谨记韩翟的叮嘱,优雅端庄,一言不语,因屋内有着浓浓的药味,又令奴仆点燃了熏香,而她一颗心己咚咚的跳个不停,不时的瞟向赵雍,见他仍旧一片云淡清风的模样,仿佛不识七情六欲。
她生出几分纳闷,心不在焉的吃着食,暗忖着,这种香料,但凡男子都是抵挡不了的,他怎么还未一点反映?
这时赵雍淡淡的瞟来一眼,
“王后不喜宫中之食?”
“否……”赵王后尴尬一笑,“妾,身体有恙,不善饮食。”
赵雍听言,也不在理会,抿了一口酒,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酒樽上的纹路,嘴角有着淡淡的冷意,忆起近日来贤士们的谏言,无非宠幸王后,诞下子嗣,不由得自嘲,这江山是赵氏的?还是他们的?或是他们过于尽忠?他应该感到欣慰不是吗?有一批如此忠心臣子,是国之福呀,连后宫的媵妾都知道何为大局,他这个国君反而失职了。
一直不把后宫当回事的赵雍,此刻也是一阵心烦,不知小儿能否懂得他的心情?
思此,又瞟了瞟一旁安静的王后,正与她投来的视线相遇,只见她含娇含媚,两腮微红,突然有些心神荡漾,莫名的感到一丝燥热。
赵雍放下酒樽,心中感到不悦,正欲起身离席,寺人进屋禀报,韩国国书己至。
赵雍翻看帛书,而赵王后也十分好奇,君父的国书,可否有提到她?她伸长着脖子,一脸的期待。
帛书上言,韩军与齐军交战大捷,成功的牵制住了齐军,令赵军在燕国境内得以喘息。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赵雍脸上露出了笑容。
赵王后知道是喜事,急急相问,
“妾的君父可有提及妾?”
赵雍抬起头来,“无,此乃国事,”
“可是韩军大捷?”
“然,王后也知韩齐交战?”赵雍不免有些惊讶。
赵王后瞟了瞟赵雍,嗔道,
“母国之事,怎能不知,妾可不是无知之人。”
赵雍听言,无声一笑,赵王后又被他的笑容迷惑,脸上红晕更甚,似怒似娇,
“君父一心为君上,倒忘了自己的女儿。”
赵雍又瞟来一眼,瞧着她如桃花般的容颜,只觉心中的那份燥热越来越浓,他突然站了起来,迈着大步离去,赵王后一愣,也急急起身,却“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赵雍脚下,她立即拉上他的袖摆。
“君上,可否留下?”
声音呢喃麻酥,双眸含情,透着绵绵的期盼,
“君父抗齐大捷,还不能令君上陪妾一宿?”
赵雍听言,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次日清晨,赵王后懒懒的起床,喝了奴仆端来的汤药,韩翟己在殿外相侯,急急的请了进来,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的手向她述说昨晚的一切。
赵王后毫不掩示那份喜悦,脸色娇艳无比,正是一幅情浓未散的娇态,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韩翟面露微笑,心里自是添堵,她知道昨晚君上夜宿于此。
只听赵王后道来,
“君上言之,今日还会相陪,阿翟,吾从未这样开心过,可是君上心悦于吾?”
韩翟暗自冷笑一声,问道,
“君上还有何言?”
赵王后恍然大悟,急急令奴仆拿来笔墨帛书,
“昨日君父有书传来,韩军大捷,君上相言,帛书回韩,让君父不急撒军,务必牵制齐军,吾险些忘了。”
言此,在帛书上书写起来。
韩翟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说不出何种心情,再瞟瞟喜悦不己的赵王后,暗忖着,骄傲如斯的赵国国君,又岂能真正心悦于人?
而赵王后自是未想到这一点,一边书写,一边又道,
“今晚,阿翟也来,吾等陪君上一起用食,昨日之事,阿翟有功,吾一定为阿翟求来夫人之位。”
韩翟听言,嘴角露出可不查觉的冷笑。
赵雍连续数日未去看望孟蝶,孟蝶也未放在心上,几日来忧心重重,终于证实了自己怀孕的事实,一阵欢喜一阵忧。
身上的反映也慢慢的显示出来,自是瞒不过小七,不过那些剑客护卫却是不知,小七显得颇为兴奋,在孟蝶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君上若知,定是喜悦万分……”
“孟君何时入宫,一定要带上奴婢……”
“若是位公子,那将是君上的长子,说不定还是诸君……”
“小七!”孟蝶厉声制止,
小七赶紧止住了嘴,自知失言,这样的话怎能随随便便说出?她吐了吐舌头,小心的扶起孟蝶起榻,只听孟蝶言道,
“此事万万不能让君上得知。”
“嗯,嗯?”小七不明,睁大着双眼瞧着她,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告诉君上?
她那里知道,孟蝶那颗纠结的心,她还未想清楚,该不该离开,事情如她所计划的一样,怀上了赵雍的孩子,该远高飞了,但是真到今日,她又舍不得了,她可以想像当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瞧瞧他惊喜的模样,定会非常“滑稽”,这是他盼望己久的,一个与他相似的孩子,一个与他相似的孩子,会是那里像呢?眼睛?鼻子?性格……孟蝶不由得抚上小腹,脸上居然有了浓浓的期盼。
“孟君?”小七瞧着她一会儿微笑,一会儿蹙眉,甚是担忧。
孟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远了,现实的问题又摆在面前,她长叹一声,对小七言来,
“去告诉影,让他禀告君上,吾想见见燕国公子,就言,孟君担忧秦国是否出兵一事。”
“诺!”小七领命而去。
孟蝶以为再见阿止不会这么顺利,想不到第二日,阿止就来了,还是楼园护送,孟蝶看向楼园,向他问侯病情及白狄的情况,唇脂有毒,白狄自是不能避免,楼园相言,一切安好,程敬己为之解毒,此毒并无太大毒性,孟蝶这才领着阿止进屋,房门未闭,两人正坐于几旁,就如许久未见的好友,交谈着,
“蝶近日清瘦了许多。”阿止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暖她的心。
“是吗?”孟蝶摸了摸脸颊,想着近日不思饮食,不由得一阵苦恼。
微微定了心,问向阿止,
“秦楚两国情况如何?”
面对孟蝶的询问,燕职十分感动,这个世了除了他的母后,也只有眼前这位女子是真正关心着他。
他颇为动容,双眸尽含情意,
“郭槐己经贿赂了公子子兰及楚国众臣,子兰正在积极游说楚王,秦王也己答应出兵。”
“如此甚好。”孟蝶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秦王出兵,齐国必败,阿止回国近也。”
听言,燕职也一些激动,眼神透着光茫,出国数年,他终于快等到了那一天,还是以国君的身份,此刻,若不是有护卫在外,他定会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而那一刻也很快就会到来,他带着无比的期望,看向孟蝶,
“蝶可有想好何时离开?暗道就在数日完成。”
离开?孟蝶的笑容瞬间凝固,是呀,暗道就快完工了,她甚至听到屋下,挖掘的“隆隆”声,可她真的要走吗?她看向燕职,眼神迷茫,这也是找上阿止来商量的原因。
孟蝶嚅嚅唇,垂下眼眸,心里的那份纠结如藤蔓,己把她紧紧的缠住,令她挣脱不开,良久,在阿止疑惑的眼神中,她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什么?她怀孕了?
燕职只觉一道响雷在头顶炸开,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竟半响未回过神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同时,一股怒火拥上他的心头,迅速的传遍全身,令他的眼神犀利冰寒,连着脸上都泛起了怒容,双手更是隐于袖中,悄悄的握起了拳头。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孟蝶并未注意到他的那股戾气,而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她能把这件事告诉他,是对他的信任,把他当真正的亲人一般。
“阿止,蝶该如何?”
燕职强列的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平息了心中那份排山倒海的冲击,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吐出这番话来,却是冷漠得没有一点温度,是失望,深深的失望,
“蝶不想离去?”
“我?”孟蝶欲言又止,最终言道,“蝶想离去,带着他的孩子,然,他做了这么多……他解散了他的姬妾……他盼这个孩子……蝶实在不忍……”孟蝶语无论次,显示她的焦虑不堪,然而她的这番犹豫,却是刺向燕职最利的武器。
是的,他知道他解散了众姬,他知道,她会感动,但固执的她是不会退怯,因为没有一个国君会只留一个妇人。
“然,赵雍解散后宫,可还有王后,还有夫人。”
他的声音冷冷转来,她不是一再表明,她的良人无妻无妾吗?她这是退让了?因为赵雍?
孟蝶听言,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这是她无法跨越的鸿沟,只听她喃喃言道,
“或许,或许,可以再多给时日,……或许…。。再等等……”孟蝶说不下去了,抬起期盼的双眼瞧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给她鼓励,仿佛他的一句话,能解决她此刻的一切烦恼与犹豫,她是如此的相信他。
“阿止,赵雍会因为我,而放弃他所有的女人吗?”
“这……”
燕职低下了头,掩示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同时他也不敢回答,不愿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或许会吧,或许不会,他是国君,后宫怎能只有一妇?若是自己也是万万做不到。
可他要如何回答?就如他回答“不会”,瞧着孟蝶的神情,似乎是愿意一试了,她己经退怯了,那怕他有妻有妾。不!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她说了离开,她必须要离开,并且要心甘情愿的离开。
燕职沉思片刻,抬起头来,脸色淡泊,
“止不知,若蝶心中不舍,再等时日,毕竟怀了孩子。”
天知道能说出这番话来,他的心是多么的疼痛,几乎让他咬牙切齿了,然而,这样的话,却让孟蝶松了口气,仿佛数日来的困饶,突然得到了解决,脸上的凝重也淡淡散去。
她其实早有决定,不是吗?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她提出,燕职苦苦的想着,蝶!你对止总是这样的残忍吗?
止心中的痛苦不比你少,你可知道?
“果真?可以一试?”
孟蝶还在反复着他的话,燕职只有点点头,实不想再多呆片刻,有种想逃离的冲动,如今的孟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赵雍连在一起,她的喜怒哀乐,都与他密密相关,甚至她为他提出秦国出兵之策,何尝不是赵雍的心意?只为保赵国实力而己。
燕职深深感到刺痛,突然起身,朝孟蝶言道,
“止先告辞,若蝶离开,再来相寻。”
言完,竟匆匆离去,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见她仍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眼露寒光。






第173章:燕职误口
再言赵雍,对孟蝶有些歉意,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再见燕职,楼园回来复命,言之,两人并未交谈多久,也未有异样,赵雍这才放下心来,见着楼园还未离去,不由得问道,
“还有何事?”
楼园应答,
“主公今日可去孟君处?”
赵雍沉思片刻,叹了口气,
“罢了,过几日吧。”
“可是去王后宫中?”
“放肆!”赵雍把手上的竹简一丢,“啪”的一声,厉眼看着他,欲指责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半响才淡淡的一句
“退下!”
“诺!”楼园倒有几分负气,转身就走。赵雍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不就临幸了一个女子吗?怎么感觉像是犯了多大的罪过,她不仅是王后,还是韩国公主,如今韩国是牵制齐国的最好棋子,他还做错了不成?不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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