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爱一品傻妃-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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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立着八名宫女,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个华丽的托盘,盘子里,摆着胭脂水粉和各种首饰。
一名年约五十的老嬷嬷,一手抖着帕子,一手捂着胸口,正满脸头疼肉疼的看着南宫璃,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这个凤冠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高贵,华丽,多少人想瞎了眼都摸不到一下,你倒是好,还嫌弃?你说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本姑娘乐意!你管得着吗?肥猪婆!”下巴一扬,鼻孔朝天,一副,气不死你算你命大的表情,直气得那老嬷嬷手指颤抖,嘴唇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抖了半天之后,终于一咬牙,恶狠狠的瞪着南宫璃。
“你以为我想管吗?哼!若不是皇后娘娘下令,我才懒得来!这京城里,凡是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出阁,哪一个不是我去张罗着?多少人,求都求不得……”
“本姑娘不稀罕!”未等那老嬷嬷说完,便被南宫璃一声怒吼震了回去,顺手夺过了一个宫女手中的托盘,对着那张肥嘟嘟的脸,盖了过去。
顿时,房间里飞起了红艳艳的胭脂水粉。
“哎呦喂……呛死我了……咳咳咳……”
顿了一秒钟之后,杀猪般的鬼叫声响起,听得人,心惊肉跳。
“李嬷嬷……您没事吧?”房中的宫女,顿时满脸紧张,慌忙放下手中的托盘,拿着帕子擦着李嬷嬷那张红彤彤的脸。
一旁,南宫璃斜着眼睛看着那鸡飞狗跳的一群人,琉璃般晶亮的眸子里,星光潋滟,然,眼底却暗敛着一抹冷厉锋芒。
南宫皓月,派了宫中最负盛名的掌事嬷嬷来为她梳妆打扮,为她亲选嫁衣,亲挑凤冠,这可真是,无上的荣宠啊!对一个臭名昭著的傻子,竟能做到这般,可真是天下第一好姐姐啊!不愧是万民心中,贤良淑德,菩萨心肠的皇后娘娘!
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却是冷魅轻嘲,依稀间,还带着几分慑人的杀意。
眸光轻转,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十几枚细如牛毛的金针,这些,可都是她在这件华丽不可方物的嫁衣中取出的,藏的,还真是隐蔽的很,细小的金针,隐秘在金色的丝线里,若她真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就算是累死了也发现不了这些吧?
还有,那华丽耀眼的凤冠,的确是华美至极,可是,隐在光鲜外表背后的,又是怎样的肮脏与黑暗呢?
以为她没有看出那凤冠中隐藏的玄机么?
哼!还真是高!在世人都被她高贵端庄与善良大度的外衣迷惑的顶礼膜拜时,背后,却隐藏着如此恶毒的诡计!
“哎呀!你们别管我了,快把这些脂粉给她涂上,不要误了时辰!”
一声呵斥,李嬷嬷推开了围着她的那些宫女,一副,凡是以大局为重的模样,却在推开了宫女们之后,飞快的背过身去,趁众人不察,从衣袖中取出了一粒药丸,做贼似的吞了下去。
而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狠狠的咬了咬牙,眼底划过几分阴狠恶毒的光芒。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南宫璃尽收眼底。
看来,这些胭脂水粉,也是有问题的?
只是,是暂时过敏呢?还是,毁容呢?
冷笑中,南宫璃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衣袖,房中,一股怪风刮过,那些宫女,还未及靠近她,便不明所以的飞了出去,甚至,连尖叫都忘记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重物落地之声从外面传来,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托盘和首饰散了一地都是。
“这这……她们……这……”
房中,李嬷嬷瞪大了双眼,看着滚倒在门外,哀声呼喊的众宫女,眼中尽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恍然间想起了传闻说,这个废物从小就古怪的很,在她身边,经常发生一些邪门的事情……
思及此,李嬷嬷瞬间惊叫一声,拔腿便朝门外跑去,那慌不择路的模样,好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房中,南宫璃勾唇一笑,凌空飞出一脚,顿时,李嬷嬷那肥胖的身子如圆球一般飞了出去,伴随着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面朝黄土,四仰八叉。
李嬷嬷,嚎了半天,才挣扎着抬起头,一张脸,胭脂还未尽消,此刻,又沾满了尘土,许是摔得,许是,她原本就有这么胖,那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哎呦喂……杀人了……有鬼啊……救命啊……”狠狠的吐出一口泥巴,李嬷嬷,摆动着四肢,哭天抢地。
“怎么回事?”
一声低喝,霸气威严,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院中哭嚎的宫女们,一惊之下抬头看向院门,南宫焰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凛冽的星眸,快速的扫过院中狼狈不堪的众人,眼睛微微一眯,抬步就欲朝殿中走去。
然,那李嬷嬷看到了南宫焰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手脚并用的朝他爬去,口中还哇哇叫着。
“将军……救命啊……有鬼……有鬼啊将军……”
看着那张猪头脸,南宫焰下意识的蹙眉,眼中划过一抹嫌恶,脚一抬,便欲将那嬷嬷踢开,然,说时迟那时快,在南宫焰刚刚抬起脚的瞬间,一个椅子从殿中飞了出来,以闪电流星之速,朝着李嬷嬷肥胖的老脸砸了过去。
“你敢说本姑娘是鬼!砸扁你!”
一声怒吼,紧接着响起,震得院中那棵桃花树都颤了颤。
怒吼声中,夹杂着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李嬷嬷杀猪般的惨叫声,尖锐刺耳。
那把椅子,非常小巧,而它的四条腿,此刻,正卡在了李嬷嬷的头颅四周,将她的脑袋卡得死死的!而那椅面上,不知为何,破了个大洞,刚好露出李嬷嬷的半张脸。
这个造型,实在是,滑稽至极!
李嬷嬷一边嚎叫着,一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扳着椅子,试图将它从自己的脑袋上扣下来,可惜,折腾了半天,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就仿佛,那椅子,根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南宫焰呆愣了片刻,迅速回神,抽了抽僵硬的嘴角,看向那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单手叉腰的某人,赞扬道。
“咳咳!妹妹果然是长大了!知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不错不错!又懂事了不少!”
闻言,南宫璃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额头之上,滑落三道黑线。
“人家只是晕血而已!谁是顾忌着那个了……”
口中,反驳的理直气壮,心中,却在犯着嘀咕,难道,她真的是在顾忌着这个?不然,为何变得如此温柔了?
闻言,南宫璃的俊脸僵了僵,眼角悄然滑落一滴冷汗,而后,脚下一动,一阵风似的卷到了南宫璃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便往屋里走,边走还边说。
“好好好!是晕血!来,吉时快到了!哥哥帮你把凤冠戴上……咦?凤冠呢?”
视线在房中扫了一圈,只看到一块明艳的红纱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凤冠,却不知所终!
“凤冠离家出走了!”
“呃……”乍然闻言,南宫焰的神情,有着一瞬间的呆滞,眼角,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院中四分五裂的凤冠,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妹妹……这个……”
“那凤冠丑死了!戴着一点都不好看!我不要戴!”顺着南宫焰的视线,瞥了一眼地上已经被肢解的凤冠,南宫璃,将头一扭,满脸的嫌弃之色,看得南宫焰一阵无奈。
“可是,这成亲,哪能不戴凤冠……”
“那,哥哥是要让我戴着那个凤冠的尸体?”
“呃……当然不是……”额头之上,悄悄地滑落一滴冷汗,南宫焰抬眼看了看那凤冠的碎片,顿住,嘴角微抽……尸体?这个……
“哎……没有想到这个凤冠这么不经摔……”闻言,南宫璃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至极的表情看着自家哥哥,那模样,真是纯洁得像白痴!
“对了,哥哥,迎亲的人,是风凌夜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南宫璃眸光微闪,随即,看向南宫焰,状似随意的问道。
“呃……”闻言,南宫焰顿了顿,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斟酌着开口,“风澜的习俗,成亲之前新郎官是不可以来见新娘的!所以,风凌夜他此刻正在王府大门外等着你的花轿进门呢!妹妹,这是整个风澜的习俗,你可千万别因为他没能亲自来迎娶你就……”
“哇!真是太好了!”可惜,南宫焰安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欢呼声打断。
“呃……这个……其实……我是想说……这样的话,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嘛!呵呵呵……”
“……”南宫焰,眼角抽搐的看了她一会,看着那张笑成了桃花的小脸,半晌后,牙一咬,凌厉的目光射向院中的众人。
“这么长的时间连个妆容都化不好?全都是饭桶吗?”
“是……是……是九小姐她不、不配合……啊——”
一宫女,支支吾吾的开口,然,话还未说完,便尖叫着飞了出去。
“哼!还敢把责任往璃儿身上推?一群废物!”南宫焰,星眸半眯,俊美的脸上,隐有怒色,话落的同时,随意的挥了几下衣袖,顿时,一股凛冽霸道的劲风扫过,将那些个宫女们全部扫出了染心阁的院子。
南宫璃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满脸唏嘘:“哥哥果然不懂怜香惜玉也!”
“……”南宫焰嘴角抽搐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拿起梳妆台上唯一幸存的一盒胭脂水粉,惊觉到他的意图,南宫璃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扑上去,一把抱住自家哥哥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
“呵呵呵……哥哥……其实,人家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这些庸脂俗粉的……呵呵……你看,这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闻言,南宫焰皱着眉头看着南宫璃的小脸,研究了半天,还是觉得太素了!
“那怎么行?总得稍微化点妆嘛!那才喜庆呀!”
“……”一滴冷汗,悄然滑落眼角,南宫璃悄悄地擦了擦。
“那个,哥哥……时辰真的不早了!再耽搁下去,风凌夜肯定要等急了……”
闻言,南宫焰半眯着眼睛,凑近了那张小脸,细细的研究,似乎想要窥测出一些蛛丝马迹。
“呵呵呵……”可惜,南宫璃看着他,始终笑得眉眼弯弯,灿若桃花,根本没有半点的异样。
终于,在南宫璃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僵硬的时候,南宫焰终于收回了那‘犀利无比的侦探目光’,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一脸意味不明。
“原来妹妹是在着急这个呀!呵呵……不错不错!又有长进!”
“……”见状,南宫璃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小心肝一阵抽搐。
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南宫璃蒙上了那块红纱,步出了寝殿,没有精致的妆容,也没有华丽的凤冠,若非那一身鲜红的嫁衣,还真不像是去成亲!
刚出院门,就被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们挡住了去路。
红纱之下,南宫璃眉头轻蹙,这个南宫皓月,给她找来这么一块密不透风的破布,是存心想让她摔死么?
眼睛虽然看不到,可是,空气中弥漫的阵阵脂粉香气,却是分外清晰,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那些人是谁。
“恭喜九妹嫁得如意郎君哦!”
果不其然,南宫璃心思刚刚落定,耳边,就飘来了一道特别‘温柔’的嗓音,听得南宫璃一阵恶寒。
“九妹,你可不知道哦,如今你可是全城姑娘们,争相艳羡的焦点,大家都羡慕你可以嫁得云王殿下这般慷慨阔错的男子呢!”南宫若瑶,手里拿着个丝帕,掩面轻笑,一脸的姐妹情深,眼底,却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光芒悄然划过。
“怎么,你也想嫁?”红纱之下,飘来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嗓音,却让南宫若瑶眼底的得意愈发深了几分。
“九妹说得哪里话!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呵呵……”
“的确没有!”
呃……闻言,南宫若瑶脸上的娇笑,有着一瞬间的僵滞,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此话何意,耳边,再次飘来那阴阳怪气的嗓音。
“你比较适合嫁杀猪的!”
四周,静默了几秒钟,蓦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虽然很快便收敛了,可,南宫若瑶的脸色,还是在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狠狠的瞪了南宫璃一眼。
“九妹!你什么意思?我好心过来恭喜你,你居然……”
任谁,都听得出那话中的委屈与控诉。
“哎呀……”只是,还未等她说完,南宫璃忽然身子一软,朝前倒去,低呼声中,双手本能的在空气中这么一抓。
“嗤啦——”一道裂帛之声传来,略微有些尖锐刺耳。
“不好意思啊!脚软!”南宫璃站直了身体,理了理根本没有一丝凌乱的红衣,开口,毫无诚意。
众人,呆了呆,随即,看向一脸茫然的南宫若瑶,顿时,眼神色彩斑斓。
“啊啊啊——”下一瞬,南宫若瑶低头看向自己,骤然爆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声。
明媚清浅的日光下,南宫若瑶身前的衣服化作了片片布条,在风中飘啊飘,露出了胸前大片的风光。
一旁,丞相夫人看着一身狼狈的南宫若瑶,眼底,划过几分轻蔑不屑的光芒,对着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还不快带八小姐回房换身衣服!”
“是,夫人!”
很快,有两个丫鬟领命上前,将情绪激动的南宫若瑶带了下去,而,丞相夫人却是莲步轻移,走到了南宫璃的身前站定,眼角眉梢都是温婉慈爱的笑意。
“璃儿呀,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也知道,云王殿下给你的聘礼丰厚,应有尽有,不过呢,这是我这个做婶娘的一点小小的心意,来,我给你戴上!”
说话间,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玉镯子,作势就要抓过南宫璃的手给戴上。
红纱之下,南宫璃仰天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做戏的高手!这模样,可真是天下婶娘的典范!
见南宫璃并未拒绝,丞相脸上的笑意愈发温柔可亲,只是,眼底明灭的幽光,也愈发的阴暗晦涩。
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南宫璃手腕的时候,蓦然惊觉一阵蚀骨入心的痛意自手指的骨节处传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钉入了她的手骨之中,让她蓦然惊叫了一声,手一抖,那玉镯在‘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娘——”一旁,南宫惊鸿蓦然惊呼了一声,脚下一动,人便冲到了丞相夫人的身边,一把扶住她,满脸担忧。
“唔!看来丞相夫人不是诚心要送人家玉镯呢!”
一声哀叹,满满的都是失意和落寞,南宫璃,有气无力的伸了个懒腰,空气中却传来‘啪啪’两声脆响,分外清晰!
众人,下意识的转头,循着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顿时,神情一变。
彼时,南宫惊鸿双手扶着丞相夫人,脸上的担忧已经定格,取而代之是满满的呆滞与茫然,而他脸上,一左一右,两个鲜红的手指印,分外醒目。
呆愣了几秒钟之后,南宫惊鸿倏地一下扭过头,双眼定定的盯着南宫璃,暴喝。
“南宫废物!你竟敢打……”
“嘭——”未吼完的话在一声闷响之后戛然而止,南宫惊鸿的脑袋,歪到了一边,鼻血横流,青了半边脸,飞了三颗牙!
“咿……咿胆假哇……”南宫靖宇捂着那半边青面,双眼赤红的瞪着南宫焰,含糊不清的开口,没人听懂他说了什么。
南宫焰,星眸半眯,斜睨着他,吹了吹手指,神情嚣张且猖狂,直气得南宫惊鸿哇哇大叫。
而南宫焰根本就是懒得看他一眼,转到南宫璃的面前,半弯下有。
“这里脏东西太多,来,妹妹,哥背你走!”
“好哇!嘿嘿……”闻言,南宫璃顿时欢呼一声,跳上了他的后背,双手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
“哥哥最好啦!人家最喜欢哥哥啦!”
镇国公府外,等了半天的朔风等人,在看到南宫焰背着南宫璃大步走来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了半天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南宫璃很是配合的上了花轿,并没有朔风等人想象中一哭二闹,这不禁又让他们松了几口气。
声势浩大的迎亲仪队,从镇国公府出发,聚在四周的百姓纷纷尾随仪队而去,满脸兴奋,哗然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花飞满天,红绸摇曳,丝竹之声,清新悦耳,仪队之中更有身着七彩纱衣的舞娘,舞出一曲曲世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绝妙舞姿,这,绝不失为一场视觉盛宴。
与喧嚣热闹的风都长街相比,此刻的皇宫,倒是稍显清凉。
半月前的一场大火,将整个清玉宫化为了废墟,而今,风雅的寝宫转移到了长乐宫旁边的一座宫殿——无暇宫,这里的装饰自然不及清玉宫。
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从无暇宫中传出,隐约之间还夹杂着尖锐的咆哮声。
寝宫门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战战兢兢,面色如纸。院中,已经一片狼藉,碎了一地的瓷器残片,却依然有完好的花瓶不停的从寝殿中飞出来,在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之后,化作碎片。
“公主……您不要这样……当心气坏了身子啊……”
寝殿中,传来巧儿颤抖的嗓音,似有些难过,却又有些恐惧。
“身子?本公主如今要这幅破废的身子还有什么用?”
一声尖锐的咆哮之后,又是一尊上好的碧玉观音像飞了出来。
“公主……您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巧儿扑上前去,双手死死的抓着风雅的手,脸上尽是泪痕。
而风雅,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却幽暗森冷如毒蛇,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狰狞,被巧儿死死抓住的双手,隐隐有殷红的鲜血流出。
“本公主知道,那些贱人狗奴才们都在背后嘲笑本公主……啊啊——”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失控的尖叫声,风雅拼命的摇着头,发丝横飞,一副癫狂的模样。
巧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