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爱一品傻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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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推开，摇曳的宫灯，烛火幽幽。
老夫人将一本名册放在桌上，淡淡开口，声沉，而漠然。
“七日之后，丧期已满，你选个黄道吉日，从这些名册中选一位，续弦。”
002 半个老爹？
站在窗前的男子，霍然转身，风，吹起他如夜色般冰沉的黑衣，墨发狂洒间，那一双幽不见底的黑眸，恍若极寒之境的坚冰，万年不化，冷冽蚀骨。
他，就那样看着那名妇人，目光如电，一瞬不瞬，眼底的寒冰染着丝丝怒意。
紧抿的薄唇，紧握的双拳，隐忍着，某种强烈的情绪，俊美的脸，冰冷，带怒。
“这些，都是朝中大员的千金，无论才情、身世、相貌，皆是上乘，与你也算门当户对。你难得回京，便多待些时日，将婚事办了。”仿佛，没有感觉到男子的冰冷与怒意，妇人，顾自将烛台点上，翻开桌上的名册，淡淡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翻开的名册上，附有画像，明灭的烛火下，那些女子，容颜较好，不过二八年华。南宫浩天，虽是续弦，可他，丰神俊朗且位高权重，自是有无数女子争相嫁予，无数大臣妄图拉拢。
“我、不、会、娶！”沉若冰霜的嗓音，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一道凛冽的掌风飘过，将那本名册，扫出门外。
妇人，尚自保持着翻看名册的姿势，手，却僵在了那里。深邃淡漠的双眼中，划过一抹隐晦的怒意。
“此事，由不得你。七日后，我便命人前去御史府下聘，迎娶柳小姐。”压下心底的怒意，妇人，冷声开口，强硬，坚决。
“要娶，自己娶！”南宫浩天，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妇人，冷声开口，同样的坚决，不容置疑。
“放肆！你就是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的？”妇人，目光陡沉，冷声怒斥，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抹盛怒。
“母亲，最好不要逼我。”对上妇人布满怒气的脸，南宫浩天，缓缓别开眼，薄唇紧抿，冰冷的话语，似威胁，似警告。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道不容触碰的逆鳞，任何人，都不得触碰。
“逼你？呵！”许是，怒极反笑，听到南宫浩天威胁警告的话，妇人的脸上，骤然浮起一抹冷冷的笑。
“我何曾逼的了你？当年，我不准你娶西月染，你却是能耐，让皇帝赐婚，太子做媒！我让你纳妾，你却死活不肯，扬言此生只娶她一人！如今，她人都已经死了，我让你续弦，你还是不肯？难道，你还要为她终生不娶？”许是，真的怒极，妇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却情绪激动，竟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来。
这些，一直是她心底的结，虽不曾提及，却，一直埋藏在心底，越积越深。
“死？我倒是想请问母亲，无缘无故，她为何会早产？”冷冷的逼视着妇人溢满怒气的双眼，沉声质问，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垂在身侧的手，一瞬间紧握成拳，产期，明明是在一月之后，他都已向皇帝告了假，想守在她身边，却不想……
“混账！你是怀疑我暗害她？”闻言，妇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明显的惊怒，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胸口，微微起伏着。
“难道不是？”
“啪——”
一道清亮的掌事，暗夜中，甚是突兀。
妇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有些呆滞，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
南宫浩天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分外刺目。
“你是母亲，我无法把你怎样，但，让我续娶，绝无可能。”冰冷的嗓音，落下一世寒凉，那人，已经拂袖离去，月色之下，背影孤冷而萧索。
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妇人望着窗外的夜色，神情，晦暗幽深。
三日后，玄灵山。
残叶湖边，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月染突然离去，也是朕，始料未及，你，千万要想开些。”风祁睿，俊美的五官少了几许邪魅风流，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南宫浩天，只是静静地望着湖水，沉默。
“你真打算长驻边关？不再回京？”微微顿了顿，不死心的再次开口，目光隐有一丝期待。
“明日启程。”铁板钉钉，不容置疑。
“好吧！那焰儿和璃儿？”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黯然，知他心意已决，怕是无法劝说。
“一起带着。”他的儿女，自然要与他一起。
“万万不可！”闻言，风祁睿有些激动，急声制止。
“焰儿倒是没有问题，虎父无犬子，历练一番也好，但，璃儿本身就是早产，先天不足，西北气候恶劣寒冷，实在不适合她。”
南宫浩天，鹰眉紧蹙，眼底，划过一丝犹豫。
璃儿，的确不宜带去边关，可，若将她一人留在风都，让他如何放心？
“无需担心，虽然，亲爹离家出走了，可，还有我呀！她可是我未来儿媳，我自会照看好她，你若是想她，便回来看看她。”看出他的为难，风祁睿状似玩笑的开口，眼底，却是一片认真坚定。
南宫浩天，看了他良久，薄唇微动，嗓音冷沉。
“多谢。”
“谢甚？我也算是半个老爹……呃……失言！”
003 南宫废物！
夜，清冷而寂寥，漫天繁星，如水般散落在墨染的苍穹之上，天地之间，静谧，悠远。
染心阁中，烛火幽幽。
南宫浩天，坐在桌边，怀中抱着小小的女婴，面前，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精致的五官，一片纠结。
“爹，我们真的要去凉州吗？”稚嫩的嗓音，带着几分犹豫。
“恩。”
“爹，真的不带妹妹去吗？”清澈的双眸，落在那个小小的女孩身上，满满的，都是不舍。
“恩。”
“可是我好舍不得妹妹……”闻言，小男孩精致的小脸瞬间垮下，几乎要哭出来。
南宫浩天，抱着小女孩的手，微微一紧，眼底，划过一抹心痛，他，又何尝舍得？
“爹，那焰儿可不可以也不去凉州了？我想和妹妹在一起……”小男孩，抬起晶亮的眸子，满是希冀的看着南宫浩天，有些紧张。
“不可以。”南宫浩天，看了小男孩一眼，有些不忍，却坚定的拒绝。
“妹妹不去，我也不想去……”稚嫩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小男孩伸手，抓着女孩小小的手，清澈的眼中，匍匐着一丝雾气，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
“焰儿是男子汉，将来要保护妹妹，所以，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像雄鹰苍龙一般，扶摇九天，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南宫浩天，爱抚的摸着小男孩的脑袋，低声开口，眼底的父爱，坚定如山峦，深沉若苍海。
只有足够的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他，已愧对阿染，唯一可弥补的，便是将他们的儿女抚养成才！不求，俯瞰苍生，但求，恣意安然，不被人欺！
他眼底的深邃，小男孩，无法看懂，可他，却是异常坚定的握紧小拳头，双眼，直视着小女孩，斩钉截铁的开口，仿佛宣誓一般。
“我要去凉州！我要变强大！将来，我要狠狠的欺负那些，欺负过娘和妹妹的坏人！”
稚嫩的嗓音，静静的回荡在房中，随着清幽的夜风，渐渐飘远，飘散于天地之间，似懂非懂，却坚定如斯。
天地一瞬，刹那芳华，弹指间，已是六年过去。
镇国公府。
繁华尽处，是一处僻静的院落，虽偏僻荒凉了些，倒也算干净。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篱笆墙内传来，满是欢愉。
院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子坐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
“嘻嘻……真好玩！奶娘，你也来玩……”
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从房中走出，手里捧着一碗粥，面上，带着柔柔的笑。
待看到小女孩的双脚时，脸色微微一凝，放下碗，快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小姐，你怎么又把鞋脱了？这样会着凉的！下次，不能再脱了，知道吗？”她，一边为小女孩穿鞋，一边柔声说着。
谁知，小女孩听了却是把脚一甩，刚穿上的一只鞋，瞬间飞了出去。
“嘻嘻……飞啦飞啦！哇！好好玩……”
“小小姐……”妇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可，还未等她说完，篱笆墙外，便传来一道怒吼声。
“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砸本少爷？”
妇人的脸色，蓦然一变，下意识的抱紧了小女孩。
一群人冲进来，几个孩子，后面跟着大堆的丫鬟婆子。
“南宫废物！你敢用臭鞋砸本少爷的头？”男孩，十岁左右，一脸蛮横，话未落，便将手中鞋子朝小女孩狠狠的砸去，幸而被那妇人以身挡住。
“来人！把这个碍事的婆子拉开！傻子居然敢打我哥哥，看本小姐怎么收拾她！”发号施令的，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脸倨傲。
“是！六小姐！”两个肥胖的婆子瞬间上前，将那妇人按住。
“求求你们饶过小小姐！她还小……啊……”妇人哀声祈求，却引来一番拳打脚踢。
那几个孩子，也不甘落后，将小女孩的玩具狠狠的踩在脚下，满脸得意。
“我的玩具……哥哥……”见状，小女孩顿时满脸伤心，扑过去，想将玩具从他们脚下抢回，可却被人推倒在地。
“南宫废物，我打死你！”六小姐满脸嚣张，手一扬，对着小女孩漂亮的脸蛋，便挥了过去。
“扫把星，去死吧！”
“傻子，废物！”
其他几个孩子也是一拥而上，张牙舞爪的朝小女孩扑去。
004 不准吃饭！
偏僻荒凉的小院中，此时，一片喧哗。
“小小姐——求求你们不要——”奶娘，不顾自己满身的伤痕和雨点般落下的拳脚，挣扎着朝小女孩爬去，眼中尽是心疼。
哀声祈求，可却无人理会。
“南宫傻妞！”六小姐一声暴喝，一巴掌扇在小女孩的脸上，蛮横的脸上尽是耀武扬威之色。
“你们才是傻妞！你们才是废物！坏人……”小女孩，挨了一巴掌，漂亮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可她却没哭，而是，怒视着那几个将她围住的孩子，大叫。
“哼！哥哥，这个废物还敢骂人，你打死她！”六小姐，恶毒的看了一眼小女孩，转向一边，个子比她们高出许多的男孩，倨傲开口。
“扫把星！敢骂我六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男孩闻言，瞬间大喝一声，手一抬，狠狠的揪住小女孩的衣领，将她小小的身子提了起来。
小女孩也不甘示弱，抓住眼前的手臂，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啊——你敢咬本少爷！我打死你！”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响起。男孩龇牙咧嘴，满脸怒色，手一扬，对着小女孩精致的脸蛋便扇了过去，下手极狠。
眼看着，呼啸的巴掌就要落在女孩的脸上，恰此时，一道威严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震怒。
“你们在做什么？”
巴掌，瞬间顿住，提着小女孩衣领的手，也瞬间放下，男孩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脸上的蛮横嚣张瞬间被惶恐不安取代。其余几个孩子听到那声音，也是脸色一变，瞬间正襟危站，似乎，很是害怕声音的主人。
“皇伯伯……”小女孩听到声音也松了口，转头看向院门。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是委屈。
绵软的嗓音，带着稚嫩，听得人，心底一阵阵的柔软。
风祁睿，一身便装，站在门外，待看到小女孩脸上的手指印时，周身的气息，瞬间冷沉下去，邪魅俊美的脸上，隐着一丝滔天怒意。
“谁干的？”震怒的眼神，扫过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孩子，沉声喝问。
“不、不是我……”几人，均是不由自主朝后退去，哆哆嗦嗦的狡辩。
那些丫鬟婆子，也是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深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院外传来，须臾之间，便到了小院。
“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一身华服的丞相夫人，诚惶诚恐的见礼，目光掠过男孩流血的手臂时，骤然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哼！丞相夫人就是这样管教子女的？”风祁睿，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到小女孩的身边，将她抱起来。
“是！臣妾失职，教子无妨，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闻言，丞相夫人脸色微变，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惶然开口。
“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长大之后，岂不是百姓之祸？”目光，扫过地上被踩坏的玩具，落在女孩红彤彤的小脸上，一抹锐利锋芒划过眼底，沉声开口，不怒自威。
“皇上恕罪！他们只是顽劣，绝无恶毒心思。况且，他们还小，求皇上开恩！”丞相夫人闻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连声求情。
这话从天子口中说出，其深意……
“全部在此罚站三个时辰，安元，你亲自监督。”风祁睿闻言，唇边划过一抹冷笑，小？她们之中最小的，也比璃儿大。
“老奴遵命！”一人自风祁睿身后走出，一抖浮沉，恭声道。
“这……”丞相夫人，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求情，这风吹日晒的，三个时辰，未免太长了些！还留下安公公亲自监督，这不是想放水，都不成么？
“皇伯伯，也不准他们吃饭好不好？”小女孩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几人，撇了撇嘴，晶亮的眸子转向风祁睿，满是期待的开口，软软的嗓音，让人不想拒绝。
“好！全部不准吃午饭。”风祁睿，宠溺一笑，没有丝毫犹豫，下令。
“啊？娘……我饿……”闻言，那个男孩，率先哭丧着脸看向丞相夫人。
“皇上……”丞相夫人也是一惊，但，风祁睿却未给她求情的机会，直接抱着小女孩出了小院。
“不准吃饭……耶耶耶耶……”远处，传来小女孩的幸灾乐祸之声，听得丞相夫人，面容一阵扭曲。
“皇上，这是要将孙女抱去哪里？”一道冷淡的嗓音自院外传来，却让丞相夫人蓦然一喜，迅速起身朝院外走去。
005 祸国殃民！
小院外，青石道上，衣着华贵的妇人，拦住了风祁睿的去路，身后，站了一群丫鬟仆人。
看到那妇人，小女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小脑袋一缩，整个人躲进了风祁睿的怀中，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风祁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中，划过一抹心疼，璃儿如此畏惧镇国公夫人，可见，平素里，她待璃儿是何等苛刻严厉。
“老夫人，出现的还真是及时。”幽深的凤眸，淡淡的看向挡住去路的人，薄唇轻勾，别有深意。
璃儿被人欺负之时，她不出现，他才刚刚下令惩罚了那几个孩子，她便出现了。
“皇帝此话何意？”镇国公夫人面色如常，冷淡的眉眼，不着痕迹的扫过风祁睿怀中的小女孩，沉声反问，镇定从容。
“朕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许久未见璃儿，想接她进宫住几日罢了。老夫人，不会有什么意见吧？”邪魅幽深的凤眸之中，划过一抹暗芒，有些话，说得人懂，听得人，自然也懂，又何须挑明了说？
“老身岂敢对皇上有意见，只是，这孩子命中带煞，宫中皆是贵人，去了，只怕不妥。”妇人，微微敛眉，隐去眼底一抹深意，淡声开口。
“命中带煞？”闻言，风祁睿不禁冷笑一声，看着妇人的双眼中，染上了几分寒意。
“老夫人真是会说笑！璃儿纯真灿漫，乖巧可爱，何来命中带煞一说？”
一丝锐利锋芒划过眼底，心中，一阵冷笑，念及她是浩天的母亲，自己对她，向来尊重，却不想，她竟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容不下！
“老身从不说笑。皇上九五至尊，身份尊贵，且肩负大任，自当珍重！”岂会看不出风祁睿眼底的冷意？只是，镇国公夫人却是面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冷淡从容的姿态，风雨不动。
“老夫人的担心未免太过多余！朕既是九五至尊，又岂会怕什么凶煞之气？老夫人若没什么事，朕就先回宫了！”心中，燃着一丝怒意，风祁睿的语气，甚是不客气，话落，也不等那人回答，顾自抱着小女孩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正是满脸焦急的丞相夫人，但见她，附耳与镇国公夫人说了些什么，后者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
“皇帝请留步！”
果不其然，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风祁睿冷笑一声，顿住脚步，缓缓转身。
“若是老夫人想为那几个孩子求情，那大可不必开口了！”没有给那人开口的机会，风祁睿断然开口，拒绝的干脆，不留余地。
“皇帝……”微微蹙眉，似是没想到，今日的风祁睿态度会这般强硬。
“养不教，父之过。丞相忙于政事，公务繁忙，难免百密一疏。老夫人，一家之主，也是事务繁忙，可，玉不琢不成器，小孩子，自是要从小管束，免得将来祸国殃民！丞相夫人，责任重大呀！”一番话，说的很客气，却是含沙射影，软中带硬，未加掩饰的轻嘲，却是恰到好处的敲山震虎之效。
“臣妾有罪！臣妾失职！孩子还小，臣妾定会好好管束，不会让他们成为祸国殃民之患的！请皇上恕罪！”丞相夫人，脸色一白，软倒在地，连声请罪。
这一顶祸国殃民的帽子扣下来，别说是罚站挨饿，就算是打入天牢，那也不为过啊！
镇国公夫人，亦是脸色微变，有些难看。
“皇帝，未免言重了！不过是少不更事的孩子罢了！年纪尚幼，谈什么祸国殃民？”
“尚幼？论年龄，他们个个比璃儿大，论起乖巧懂事，有哪一个能及璃儿半分？老夫人有空，还是多加管束！”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镇国公夫人微变的脸色，风祁睿潇洒转身，抱着怀中，那个在他心中最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大步流星的离开，丢下一群脸色各异的人，在风中呆立。
跪在地上的丞相夫人，面容扭曲，眼底，闪过一抹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