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改嫁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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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珩抱紧她的身子,怀里的身躯温软,让他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他嗅着她的脖颈,“湄娘身上好香。”他抱住她,嘴角愉悦的扬起来,然后唇便落入了她的衣襟中舌尖轻轻的舔舐着那点柔软的肌肤。
窦湄被锁骨上传来的麻痒给当场吓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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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长公主给儿子崔尚求官职的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崔氏虽然是世家,但是身上却没有多少职位,驸马崔晤虽然也有官职,但是没有爵位。清河长公主见着女儿被封县主,每年又有封地赋税交上来,不管如何日后这日子是能过下去了,就算嫁人,夫家也不敢慢待了她女儿,就是儿子崔尚还是要她费心!
清河长公主是信不过崔氏族人的,要求过天子阿兄才好呢!
结果圣人给清河长公主打了个回票,如今开科取士已经有几十年了,早就不是完全凭借着出身和姓氏说话的时候了。崔尚也在弘文馆里读了那么久的书,要是真有才能也不会辱没了他,而且那么多的国公嫡子需要照顾,太照顾崔尚也不太好。
长公主是阴着脸出来的。
照着圣人的意思,并不是不愿意给外甥个好位置,但是毕竟是和女儿不同,长公主之女封个县主不起眼,但是儿子年少就封个什么实职,那就十分扎眼了。而且崔尚年少,给他了他也干不来,还是历练几年再看看。
为子求官不成,清河长公主心情郁闷,在马车中也有几分不快。
那边崔二娘懒懒的趴在凭几上,一副要入睡的模样。长公主见到女儿那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呢,想着伸手拿过折叠在马车角落里的锦衣仔细的给女儿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男主……他……渣了他爹……
☆、合香
这一次和公主们的击鞠,永泉县主虽然没输太多,但是还被公主们给占了一头。崔宏德是嫡长公主的嫡女,不带个嫡字的基本上都得不到她的一眼,公主们早就对这个外姓县主看不过眼,好不容易抓到压她一头的机会能不用力么?
清河长公主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侄女们和自己女儿的不对付,除了多多劝说女儿好好和公主们和气一点,她也没办法。女儿已经被她当做心尖尖养到这么大,要长公主一下子变成严母,也不可能。
崔二娘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发太大的脾气,只不过一个服侍的侍儿不小心出了点差错,被她斥退了。
深夜的掖庭安静的叫人害怕,居住在掖庭的嫔御都是一些品级比较低的,因此居住的宫室内也无多少的精致的装潢,宫人们也不会像贵妃居住的承香殿那样忠于职守,窦湄居住的居所谈不上多好,甚至有几分的朴素,屏风是素的,上面也没有多少的花纹,就是那边床榻上的帐子都是简单的模样,今上好奢侈,但是有那么一群谏议大夫还有相公们盯着,也只能走节约的路子,那些后宫的嫔御还好,掖庭里的嫔御过的就是不那么好了。
窦湄躺在床榻上,帷帐已经放了下来,在屏风后当值的宫人这会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屋里的烛火已经灭了,冷冷的月光从窗棂那里照进来,将窗前的地蒙上了一层泠泠的白色。
窦湄身上只是穿着细麻的汗衫子和袴,身上盖着被子,她仰面躺在榻上,双手护在胸前,一如那日掉下马后。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什么,月光照进屋内,将室内照的有几分的惨白,再加上屋内并无多少华丽的装饰,更是有几分的寒酸。
这样子都还比不上长安里的富户呢。
她睁着眼睛,看着帐顶。那一日在那个屋子里的事,她是不敢回想。年轻男人逼人的温热鼻息,还有在脖颈根处肆意流连的唇,那一阵阵的酥麻叫她那会差点就忍不住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赵王怎么能够这样!
窦湄悲愤的想道,想着她颤着手去摸被萧珩亲吻过的地方,那地方她趁着没人的时候拿铜镜照过,是有几个红色的痕迹,但是穿上汗衫子一遮也看不到。
指尖下是温热的肌肤,她似乎都能回想起来赵王都将她压在榻上肆意轻薄,手还不老实的摸她,要不是她死命推开,说不定她就真的完了。
窦湄想着觉得满心的委屈,赵王怎么能这样啊,她从来没听说圣人管束着千秋殿不准多碰女子,赵王为什么还会对她做这种事情。少女侧躺起身子,委屈的蜷缩起来,手里抓着被衾咬在嘴里,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打湿了枕上的巾子。他怎么可以这么肆意妄为啊,窦湄眼泪直掉,纤弱的身子一抽一抽的,还得努力压抑住哭泣声,免得屏风那边的宫人发觉,她只觉得自己命运也太多舛了,好好的官家小娘子,虽然说她家已经过气了,但也是国公家,被召进宫里做才人,背着良心说是好事。可是被皇子看上而且做了这种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要该拿什么事情来安慰自己。
掖庭的嫔御和皇子搅在一起,哪怕就是风言风语一旦传出去那就是个死!而且会牵连到家人。窦湄躺在床榻上想到这个,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管赵王对她是不是只是图个新鲜,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有下一回!不然她的命可就难保了。
千秋殿里一如往日,侍女将合香丸子投入到那只镂空花鸟纹香球里,等到香球里传来芬芳的馥香,宫人才把这只鎏金的香球放在床榻之上,香球上连着几条五彩的缎条。
其他年轻貌美的小宫人已经将床榻上的被褥整理好了。一面描金落地大屏风后,萧珩沐浴外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一头乌发早已经打散披在身后,洗浴在宫中是一大乐事,甚至在骊山建成的行宫,就有专门的温泉宫让天家前去洗浴。
萧珩走出来坐在坐床上,宫人早就在宽大的坐床上放了几个隐囊,萧珩靠在那里,身后的宫人手持一只玉梳给他将沐洗完的长发梳通,而后擦干放在一只小黄炉上烤着。
“下去吧。”等到一切都已经做好,萧珩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长发,将那些宫人都屏退下去。
以前萧珩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哪怕是就寝寝殿内该留多少宫人内侍服侍就留多少,可是最近这一年来,似乎也不太留宫人服侍,就是侍寝的宫人也没怎么见被召。
苏寿善是不会把心里头的疑问留在脸上的,他恭谨的一弯腰,带头带着一种的宫人内侍面朝萧珩趋步退了出去,只是在寝帐那边留两个小宫人,以防萧珩需要有什么急事要吩咐。
萧珩从坐床上起身,走到搭好的镜台前,他在镜台面前坐下,铜镜里映照出一张年轻的脸。他坐在那里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脸,修长的手指就从袖中探出,轻轻的摡在唇上。指尖在唇上轻轻拂过,他的眼中笑意满满积聚起来,眉目中多了许多的柔和,一双眸子水光潋滟之外又含着肆意的柔情,只要教人望一眼,就陷入其中。
他双眼微微眯起,铜镜中的年轻男人也微微眯起了眼睛,修长的手指停留在那两片薄唇,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触碰过的,如同羊脂一样滑腻的肌肤,那个女子因为震惊和惊讶而睁大的双眼,那双眼圆圆的睫毛长长的看着特别好看。
他笑了起来。
在那里服侍的两个宫人早就学会了怎么讲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和没人一样。
萧珩歪了歪头,模样特别无辜,他的手指抚在唇上,回想起她惊慌中的一句话,“妾是圣人的嫔御”
她是耶耶的嫔御,他早就知道了。可是那有怎样呢?他在长安城郊看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是掖庭的嫔御。
他嘴角弯起来,洁白的牙齿便露了出来。红唇齿白的看着赏心悦目。
那会她也是喜欢的吧。萧珩愉悦的想道,她并不讨厌自己对她的亲热。想着有有些遗憾,想要去吻她的时候,却被推开了。
萧珩不由得觉得有些遗憾,在梦里他想了好多回呢!结果到了那会却被推开了。
不过他也就是遗憾了那么一会,反正只要她还在大内,他就有机会。
这一份愉快的心情一直到他躺在床榻上,嘴角的笑都没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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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里的库房都是满满的一个院子,里头光是放布料画眉用的螺黛,还有各色的画眉石、眉砚、调露就有好几大屋子。长公主好靓妆,即使十金一颗的波斯螺子黛那也是几屋子的。要长公主家丞来算算长公主一年的脂粉钱有多少,这位家丞都要感叹一声不愧是天家贵胄,一年的脂粉钱就有百万钱之多。在长安里算起来,恐怕那些大长公主和长公主加在一块,脂粉钱都没清河长公主的多。还别说长公主设在外面专门为长公主磨妆粉的那个粉坊,那里头的更是各种珍珠华英和上好的花籽都送进去做面妆用的妆粉,这里头的花销还没算进去呢。
都不知道其他的长公主们从封地收上来的赋税有没有清河长公主脂粉钱多。
今日依旧是几个粗使的贱口奴婢手里拿着扫帚在扫地,院子门口那边突然传来脚步声,几个奴婢一看,见着几个衣着鲜亮的侍儿跟在一个管事娘子的背后大步就朝这里走来。奴婢们立刻就脖子一缩,退避开来。
管事娘子是长公主当年从宫中带出来的宫人,出来之后长公主抬抬手发了慈悲让她嫁人,然后又干脆就让她做了管事娘子。今日她是奉了长主之命来取梳妆之物的。
产自大食的螺黛被拿走,然后是各种妆粉,又拿出上好的紫粉,还有一些花钿等物。取了东西,在册子上写了记录后,管事娘子带着一众侍儿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要上妆的并不是长公主,而是永泉县主。
永泉县主今年十七岁了,放在别的公主家,女儿十一岁就出嫁的很多。但是长公主舍不得,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当做眼珠子一般的疼爱,给女儿挑选的夫君不准有半点不好的地方。挑选夫君,必须要看对方的家风,论家风,世家是第一。可是长公主因为驸马的事情,是恨死了世家的那副做派。
不想和天家结亲,哪怕崔晤真的想不开摔死了,长公主都佩服他!可是不情不愿的娶了她和她生下儿女是怎样?竟然还敢瞒着她养外宅妇!当她是死的?!想要借着她来保全家族荣光,末了还不老实,欠收拾!
长公主怀着这份怨怼的心情看那些世家子,那眼光比平日里更是毒了几倍不止。崔氏家族那边,为了这对金贵的郎君娘子,不是不为他们的婚事操心,甚至还请见长公主,让驸马把他们觉得挺好的世家儿郎娘子给报给长公主听。
长公主那会差点就没叫武士把驸马叉出去打,世家之间互相联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很清楚,也明白在长安里,那些世家的口碑还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她心口的那一口气就是吞不下去。尤其看着崔晤在那里板着一张脸说世家的家风好,她当场就问世家家风固然不错,但是比较天家如何呢?
驸马没回话,就看着她。
然后清河长公主发飙了。她那会都已经把武士叫到了外面,后来看着崔晤那双平静的眼珠子,她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武士们一致转外冲进了驸马的家里。清河长公主把驸马家里的那几个年轻美貌的妾侍统统杖毙,这还不算吊在房梁上成一道风景线,再叫侍卫“请”崔驸马回去“观看”。
这里头还有一个怀孕了的妾侍,也是大着肚子吊在那里了。
这一看差点就把崔晤的魂给吓脱。
这下崔晤躺在床上喝了几月的安魂饮子。到了眼下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偶尔清醒偶尔神志不清。
从此之后,那些崔氏族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长公主那里也清净了不少。
长子崔尚在东宫弘文馆读书,靠着她一个好官职应该还是能得的,到时候她向天子求来一个公主做儿媳就行了。
世家家风好,她承认。但是家风再好在南北对峙里都成了那个样子,除了一口的风雅,要上战场都拿不出几个人来。还不如娶个公主生下孙儿保得一家周全来的好。
国甥尚公主本是旧例,而且公主难管教,那是因为没有身份上能压得住的。要是来个嫡长公主的婆母,那个公主再蹦跶也要老实。
儿子的婚事清河长公主已经定下,就剩下崔宏德让她头疼了。对于女儿,清河长公主是半点都不想要委屈,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她。可是要怎么给她挑选一个事事如意的夫君,那可就真的叫长公主头疼了。而崔二娘似乎也没动什么春心,对长安那些贵族子弟是左右都看不过眼,于是干脆一留就到了十七岁。虽然国朝不是没有到了二三十才出嫁的娘子,但是贵族里却还没太多这样的例子,长公主一看这架势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妙,总不能叫女儿干脆就去做女冠吧?
不过这几日永泉县主却是一反常态,缠着长公主要做长安里时尚的间色裙和衫子,还有那些花钿妆粉。
清河长公主只有怕自己没有的,没有不给女儿的。崔二娘这么一说,立刻就叫人去办,崔宏德看着侍儿抱上来的那一批批的布帛,脸上是漫不经心。那些布帛有上好的蜀锦,也有产自吴越的锦缎,指尖在那些柔软的布料上划过是极致的享受。
长公主面上含笑的看着女儿在那里挑选,见到女儿站在一匹水纱面前,笑道,“这个做帔子如何?”
“嗯。”崔二娘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下去,侍儿们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从库房里搬来那些如云的锦缎,看了许久终于是敲定做一件二十破的间色裙,所谓二十破就是将二十匹上好的锦缎只取一条拿来做裙子,其余的就这么丢掉了。
长公主眉毛都没动一下,立刻就叫人去办。
她此刻眼里都是笑盈盈的,清河长公主当年也曾有过春心,知道原本不怎么关心打扮的小娘子突然要那些上好的衣裳还有妆粉,肯定是动了什么春心。
“说罢,”长公主笑道,“是不是看上哪家的俏郎君了?”
崔二娘一愣,脸上红了红,稍后又挺直了背,“阿娘你也知道的,是六郎。”
长公主一听就呆了,六郎,她把脑子里知道的六郎都给过了一遍,发现女儿说的怕是萧六郎,也就是她的那位嫡侄子。
一下子长公主就为女儿的眼光自豪了。
好家伙一眼就看中嫡出的皇子!
“阿娘,”崔二娘难得的有了一丝的羞怯,她垂着脸儿站在那里,手里用力的捏着团扇柄,手指搅着垂下来的流苏,“儿中意六郎。”
长公主笑着就把女儿拉到身边跪坐下来,“阿娘原本是想给你阿兄请圣人让一位公主下降。”
崔二娘听了母亲这番话没有任何的惊讶,国甥尚公主都是旧例了,也不稀奇。
“阿娘想要阿兄尚襄阳公主吗?”崔二娘问道。
长公主的底气一下子就不足了,她倒是想,不过瞧着自家阿兄对嫡女那副百般疼爱的模样,估计是不想爱女过早嫁人的。而且驸马人选必定要斟酌再三,从出身到人品都要一一考虑,就是她去说,恐怕没那么容易说动。
“除了十二娘,还有其他公主。”长公主说道,“十二娘,圣人是不想她过早下降。”
“那……六郎呢?”崔二娘沉默了一会小声问道,声音里是难得的带了一些小心翼翼。
“我的心肝,”长公主给女儿顺了顺发鬓,“六郎那里,自有阿娘为你打算,莫急啊。”
长公主承诺下的,基本就没有她做不到的。崔二娘立刻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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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安城里来了大事,西边的高昌国竟然伙同了突厥反叛天朝了。
窦湄在甘露殿书房当值,这等的大消息想不知道都难。突厥在北方向来是不老实的饿狼,哪怕是被天朝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兵敲打之后,还是不改恶习想着要到天朝边境的那些城镇烧杀抢掠一番。这一次天子也没含糊,直接派出郑国公带兵远征。
于是六部递上来的折子基本上就能把人给埋了,其中户部军部的最多。
窦湄整理那些卷起来的卷轴,手里几乎不消停的将节略都写好,在这关中的秋季里,额头背上都出了一层汗。
那边就是不知道写节略的张孟,整理起那些奏章都是焦头烂额的。
关中的秋季又干又冷,叫人十分的不适。窦湄在扬州长大,早年习惯了江南水乡的温暖,到了关中很是不适应了一阵子,如今进了宫,还是有点点的不舒服。
等到将手头的那些堆积的如同山高的奏章整理完毕,窦湄将节略轻轻的放在上面,赶来的小黄门冲着窦湄和张孟行礼,“窦才人,张才人,这些小人就搬走了。”
窦才人点了点头,“有劳了。”
张孟见到搬奏章的黄门走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要不是不能在甘露殿失礼,她还真的想一屁股瘫坐下去。
太累了!
窦湄也觉得累,不过那边派来看窦湄忙完是否的宫人见到事务终于完了,走进来就是一个万福礼,“才人,贵主请你过去,试试新的香方子。”
窦湄听了又只得起身,其实她很想问问六大王在不在,这段时间她真是作噩梦都梦见那张俊俏的脸,吓得根本就不敢见他。
襄阳公主今日得了一个说是从世家那里得来的合香方子,很有兴致的要试一试。以前什么好的都在世家,而世家也有密不外传的秘方。但是到了如今,世家的风流十个已经败落了九个,甚至有些世家子弟饿的连风流都没办法持续下去,再怎么自豪自己的姓氏,有本事在这个姓氏上坐着饿死,有那种子弟是坐不下去的,也不想饿死,就将祖宗的那些保存下来的给卖掉换一份体面还有填充肚腹的粮食。
公主手中的那份方子也就是这么来的,只不过是下面的人献上来的罢了。
今日萧珩依旧是陪着妹妹来一起试这道香方子,他在那些朝臣心中不过是在皇太子和卫王身后的影子,既然是影子那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跳出去,估计他那位大兄正在满地着急看看这满朝能不能有一员得力的大将替东宫解决烦恼,萧珩才不会去招太子的眼。
“贵主,窦才人来了。”一名小黄门走进来说道。
萧珩那双带笑的眼睛就转了过来,坐在那里自然有一番的宏雅风范。
窦湄走了进来就是看到萧珩坐在那里,嘴边噙着一抹浅笑看她。
她的心猛地就提了起来,这位皇子她不知道该说是人面兽心,还是里外不一。可是那天对她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带着这份风流雅致,完全不像是一个逼迫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