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改嫁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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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坏了也不行,清河长公主瞧着侄子心情温和,看着不管如何自忖自家女儿应该是能拿捏得住,但是萧珩也十分看重唯一的同胞妹妹。
姑嫂处不好,做兄长的少不得要在其中调解一二的,要说兄长是偏向自家新妇还是血脉相连的阿妹,长公主不用想都能知道该如何了。二娘已经被她养出了娇纵性子,她本来心性就高,养出的女儿虽然没有公主之实,但是性子与天家的公主可真的差不了多少。当时她还只是觉得自家女儿也是担得这份心气,可是等到和赵王定下这桩亲事,长公主才觉得有些不妙。
六郎性情儒弱,但再怎样也是宅家子,自家阿兄对外甥女多为看顾,但也不会忍受自己爱子屈从一名妇人。当前之急,便是如何教得女儿懂的怎么和小姑子相处。长公主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懊恼当年自己没有好好教导女儿。于是她带着女儿频频进宫来,想要崔二娘多和嫡公主相处,随便和萧珩好好处一处。
可惜,萧珩是没给她这个机会的。每次去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六大王在圣人处,要么就是在东宫弘文馆处。
清河长公主没办法去天子还有皇太子那里捞人,只好带着女儿和襄阳公主说话。
襄阳公主对这位表姐其实也喜欢不上来,她是天家贵胄,崔家二娘因为有个好阿娘能得到亲王女的待遇,但是那股高傲她还真的看不上。
今日崔二娘知道阿娘带她入宫是为了见萧珩,将自个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二十三破的间色裙极其美丽,将她的那一份娇憨也衬托的极为动人。
女为悦己者容,不管在谁身上都是共用的。
襄阳公主笑笑,和这位从姊说起话来。从几日后的大傩说道仲春渭水上的景致,再到乐游原上那一抹斜阳残照的风景,不过公主只是点到为止,剩下的话题就交给崔宏德。
崔二娘也接过公主的话题,两人看上去倒是相谈甚欢。
长公主见到,心便放下了一半。
今日在弘文馆里读书,太子是来了。萧珩坐在兄长的下首位置,手里拿着一本史记在看,书架立在面前,看过一卷便自己拿过另外一卷来。太子今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坐在那里身形微微有些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坐进背后的凭几里了。
近来流传东宫有妖女尉迟氏,迷惑太子沉迷房事。萧珩也听过这样的传言,但是他只是挑眼看了萧琬一眼,复而又去看书卷。
甘露殿中襄阳公主和永泉县主相谈正欢,皇帝所居住的正殿却是冰冷的能滴下水来,他望着下首坐着的东宫右庶子,眉头紧皱,那边屏风后的起居郎也感受到几乎能冷凝起来的空气。
宫殿里煦暖如春,但是那边的东宫右庶子背后出了一层汗。
过了好一会,皇帝问道,“东宫中的事,是真的吗?”
东宫右庶子拜下,“臣,不敢妄言。”
皇帝出奇的愤怒了!长子萧琬自打小开始他就花费了心血,发妻对长子也是很有期待,哪怕萧琬脚有不便,他也没有起过换太子的心思。如今自家儿子竟然被一个出身低贱的贱妇所迷惑,险些被掏空了身子!
皇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缓缓闭上眼,“张淮。”
“大家。”张淮应声弯腰。
“告知太子妃,将妖妇尉迟氏杖毙。”皇帝淡淡道。他不屑与妇人纠缠什么,这一次也是如此,太子妃统领后宫事务,处置东宫妾侍,乃是她的份内之事。
“要到新年,就不要见血了。”皇帝淡淡道。
张淮一听,眉毛都没抖一下,径直弯下腰道“唯唯。”
太子妃一如平常让内侍告知她东宫最近的事,她要管的不仅仅是东宫的妾侍,就是宫务她也不能怠慢。
太子内坊局年末呈上的那一堆的卷轴她也必须要快点看完了。
突然外头跑进来一名内侍,神色有些焦急,“太子妃,圣人那边来人了!”
太子妃立即从坐榻上起来,走出去。
来的是圣人身边的内监张淮,张淮见着太子妃,甚是恭谨的给太子妃行礼。之后他说道,“小人是奉圣人之命来给太子妃传话的。”说着他面上的神色一变,脸也板起来,“妖妇尉迟氏蛊惑皇太子,罪当杖毙。皇太子妃辖管宫务,应当下令处置此妖妇。”
太子妃听了张淮的话,一躬身,“儿有罪。”
说完这些话,张淮脸上缓和下来,“太子妃,大家说了,太子妃乃是未来的国母,太子后苑之事,太子妃也当多替太子看着。别叫来历不明的人将太子带坏了。”
太子妃听着心里直发苦,她自己并不受皇太子的喜欢,多年了膝下只有一女,皇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难道还能学长安城里的那些大妇去阻拦,去烧了那些婢子的头发?
她点点头,“是我不对。”
天家妇难做,太子妃是有苦也说不出。
待到送张淮,太子妃下令,“将尉迟氏拖出去杖毙。”
身边有内官明白尉迟氏得皇太子喜欢的,不禁有些迟疑,太子妃眼睛都不抬,“此乃阿翁之命,尔等何人,竟然敢不遵从?”
这下内官们一想到圣人,腿差点就软下去,圣人脾气不好,出了什么差错,他们想要逃掉可难。
于是太子妃听到内官的唯唯之声。
太子妃垂下头,手里把玩着那枚小小的只有成人拇指指甲大的玉印,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平常人家里,处死婢妾再简单不过的事,到了东宫哪怕是一个贱籍出身的美人她都不能直接动手。
过了一会,一名内侍进来,对着太子妃一躬身,“太子妃,尉迟氏已经处置了。”
太子妃坐在榻上,榻前烟色的帷帐放了下来。她看着手里的卷轴,过了好一会,她才嗯了一声,又去看手中的卷轴。
待到天黑,宫人们将晚食奉上,殿外一名俊秀青年几乎是扭曲着五官一脚踹开奉着膳食的宫人,大步闯进来。
萧琬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青年的体力毕竟在那里,那些年少的宫人哪里挨的了他一脚,就有几个年少宫人当场被踢翻在地。
太子妃此刻正拢着女儿在说话,听见外头宫人的惨叫声,知道是萧琬知道爱妾惨死前来闹事了,她温柔对女儿笑道,“大娘先去玩,阿娘待会接你过来。”
说着叫身边服饰的宫人将懵懵懂懂的郡主带走。
女儿才走不久,太子妃就听见身后的珠帘啪的一声被扯断,大颗大颗的琉璃珍珠滚了一地,落在锦绣的地衣上,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太子妃转过身,看着皇太子那张暴怒的脸,心里头一点害怕都没有,她浅笑着行礼,“我不知道郎君前来,失礼之处还望……”
话语未尽,萧琬已经满目通红的双手抓住在发妻双臂上,手劲之大让太子妃不禁蹙眉。
“你将姣娘杖毙了?”萧琬双目充血,声音嘶哑。
太子妃眉头微蹙,见着太子这样,不禁说道,“我不知姣娘是何人。”
“妒妇!”萧琬见着太子妃如此,一巴掌重重的掴在太子妃侧脸上,太子妃吃了他一巴掌,身子几乎是立即就飞了出去,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她捂住被扇的通红的脸颊,咬牙道,“敢问太子,我如何处置不了一命贱籍妇人?”
“你才是贱妇!”萧琬吼出来,他上前抓住太子妃头发就往地上掼,“你以为你出身大姓,孤就治不了你?”
萧琬心中常年累积的暴虐和愤怒无处可发,此处他似乎在发妻的身上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他好像在太子妃的身上看到了皇帝的影子,看到了皇帝这些年来宠爱卫王给他带来的无限压力。
他通红着双眼,手指抠抓住太子妃的发髻,作势再要打。
宫中有品级的内侍早就看不过去,赶紧叫人跑去搬救兵。
皇帝得知之后不由得大惊,平常人家夫妻过不下去,也能表面上平安无事,结果在大内中出了殴妻的丑闻。
皇帝立即起身前往东宫,并叫人过去制止太子。等到赶过去,太子已经被拉开,太子妃也被送到里面擦洗敷药,因为隔着公媳的忌讳,皇帝问了问内侍太子妃的伤势,见着发狂后的儿子,心里的怒火一层翻卷着一层难以平息。
他眼睛看着萧琬微微的眯起来,“拿马鞭来。”
张淮迟疑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又听见皇帝说道,“拿马鞭来!”
“大家……”张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跪在皇帝面前的皇太子犹豫说道。
“朕叫你拿马鞭来!”皇帝暴怒一眼瞪向张淮,常年积累的威压瞬间劈头盖脸的就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张淮颤抖着将马鞭递过去。
他一手接过马鞭,将马鞭扯直。他呼吸有些粗重絮乱,“转过去。”
萧琬跪在那里一时没动,皇帝怒火难抑,怒喝道,“转过去!”
萧琬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皇帝手中的马鞭颤颤的指向长子,“将他上衣剥了!”
几名内侍上前,将萧琬的外衣脱下。
皇帝手中的马鞭立即重重的打在长子的身上,他心中的愤怒和失望都打在了长子的背上。皇帝早年在马上辅助先帝得天下,臂力到了如今还在,他一面狠狠的抽打长子一面问,“为了一名贱妇,竟然殴妻,你好大的脸面!”
萧琬被父亲抽打的一张俊脸几乎都要皱在一处。
“你阿娘去世之前都还不忘你!你竟然如此作孽!”打到后面皇帝想起已经去世的妻子,他落下的鞭子越发狠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剧痛在背上蔓延开来,萧琬闷哼一声,倔强的不肯求饶。
年关将近,按照宫中的习俗,要选出千余人扮作僮侲子驱傩,因为有这个习俗在,许多衣冠家子弟到处去寻侲子之衣,穿着混入队伍去宫中看看。
李孝谨今日也被同窗鼓动着塞了一套侲子衣,他知道除夕之夜,圣人会带着后妃皇子公主观看驱傩,而二娘也是后妃的一员,想着他就被蒙了心,到了除夕夜里竟然就真的换上那套朱色的侲子衣,跟着千人的大队伍,手执牦牛拂子进宫驱傩了!
黄氏满屋子找不到儿子,吓得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去。
窦湄在夜里得了消息老早就打扮妥当,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去观傩,她品级不高,皇帝身边首先带着的是皇太子和太子妃,其次是两个嫡皇子公主,再是贵妃德妃淑妃贞妃这等高品级的嫔妃,至于窦湄这种五品才人,不知道被挤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观傩也看不到什么,隔着一堆的人头能看见什么热闹?
寒风凛冽,窦湄冻得直哆嗦,站在后面果然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见那边千余人吆喝之声,宫廷之中又扎起许多的庭燎,这些庭燎点的都是香木,一时之间馨香扑面。
今日是除夕,皇帝即使被长子气个半死,还要拿出笑容来。身后的皇太子脸色苍白,身形越加有些踉跄,皇太子妃脸上敷了厚厚的白粉,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太子妃的脸有些浮肿。一时之间个人心思私底下流转不定。
萧珩牵着妹妹的手,低头轻声提醒,“小心,别摔了。”
皇帝回首正好瞟见,他的心里得到了一丝的慰藉:六郎还是好孩子。
除夕之夜,自然是天下大乐的。长安城里也没了往日里的夜禁,街上人流如织,家家户户都设了燎火,码放起一堆堆的竹子。人们积聚在火边,将竹子投入火中,竹子被炙烤发出爆裂之声。
长安城内幡旗飘扬,爆竹之声不绝于耳。
李慕娘站在火堆那边,看着竹子被烧的裂开来,她双手合十默默在心里许愿,新年只愿二娘能平安。
新年之后便是群臣觐见的大朝会,元月初七还有“人日”,人日里,妇人们剪彩铂人胜或是贴在发鬓,或是贴在屏风上,
窦湄也应景自己剪了几个人胜,但是她不戴在发鬓旁,也不贴屏风上,袖在袖子中。她胆子越发的大了,她不知道这几日摸清了路,撇下服侍自己的宫人,自个走到一处没有多少人的宫殿里。
前一段日子,萧珩叫人带信叫她到这里等他。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这天她还是来了。
她走入宫殿内,才把门关上没走几步身后便窜出个人来,一把将她抱到怀里。
萧珩一双手臂缠着她,唇就贴在她脸颊上,开口热气便钻进她脖颈的衣襟里去,“我等了你好久,怎么现在才来。”
窦湄被他抱的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下泄气道,“等了我多久?”
“哪怕一刻对我来说都和几年之久,我等了阿湄几年了吧。”萧珩将怀中人翻过来,额头抵着她的说道。
“又在胡说。”窦湄听了脸都要红起来,她将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一只剪纸的飞燕来。“今日是人胜节,给你这个。”
那只飞燕展翅飞翔,形态栩栩如生。萧珩接过看了一眼,持起窦湄的手来,十指芊芊肌肤细腻雪白,他低头轻轻在手上一啄,“卿卿连双手都是这般巧。”
那声卿卿听得窦湄面上红霞顿生,卿卿是来唤妻子的。她脸蛋一拗,故作生气,“哪个是你的卿卿,”说着又有些伤心,“那些世家小娘子才是你的卿卿。”
萧珩见着她扭着脖子,眼眶似乎有些红,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安慰道,“只有阿湄才是卿卿。”
只要大事成了,他想做什么,谁也管不了。
他啄吻着她的发鬓,认真而投入。
作者有话要说: 萧珩是渣货!好吧,他哥也是一样的渣。
☆、子夜歌
新年除夕之后有群臣觐见帝后的大朝会,然后就会有七日的休息。在这七日里,基本上谁也不能放松,走亲访友祭祀先祖的事情足够让人比平日里更忙,萧珩还是一个没有元服的亲王,养在圣人身边,比起那些已经到封地上轻易不得离开的庶出兄长们,自然是更要在耶耶面前尽孝。因此萧珩也只有在七日的尾巴上来见见窦湄。
萧珩半抱半拉,两个人从门口到里面的坐榻上。坐榻宽大可以容得下几人跪坐,也能搬上被褥当做睡榻了。
他半哄半逗让窦湄趴在他胸口上,两条手臂缠着她,两人压低了声音嬉闹,萧珩压低了声音和她说,“前日我看殿中一株梅花开的好,白雪皑皑红梅缀雪,我那会真想让你也看看。”
“我可进不去你的千秋殿。”窦湄红着脸,腰上的手稳的很,她挣脱不开。又怕蹭来蹭去蹭出萧珩的火气来,直接就在这里把上回书房里没做完的事情给做全了。“开的再好,我也看不见。”
“没事,以后……”萧珩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口,他面上露出略带期盼的笑容来。以后可以欣赏到的梅花不仅仅是千秋殿的。
“以后怎了?”窦湄听他话说了一半又没说,觉得有几分奇怪,便从他怀中坐起来。他转身看着萧珩,却见那张俊秀的脸上笑意盈盈的,一双狭长的眸子都是温柔无限,看着就能将人溺毙在里面。
窦湄迟疑了一下,按道理说她是不太应该说起这件事情的。
“我听说,皇太子和卫王并不和……”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窦湄说的有几分小心翼翼,她眼睛瞅着萧珩,有几分怕他不听,或者是觉得自己在多管闲事。两个嫡皇子争夺,与她一个小才人是没有多少关系的。
“皇太子与卫王不和睦,我担心有一日这火会烧到六郎你身上来。”窦湄说完,眼睛巴巴的瞅着他,仔细的瞧他脸上神情,似乎要看出一点端倪来。
萧珩手下靠着隐囊,他一只手撑在下巴上,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他听了窦湄的话之后,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浓了起来。他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攥住窦湄的手就把她给拉了过来。
窦湄担心的是万一皇太子和卫王已经争出胜负,但是萧珩又同为嫡子,皇太子和卫王不管哪个胜出,看着和自己一母同胞一样是嫡子的萧珩,当真能够容得下他么?
“卿卿莫怕。”萧珩把窦湄重新拉回怀里,又亲了亲她额头。他能见她的时候不多,白日夜里想着心里头都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去,好时时刻刻不分离。她又不准他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萧珩也不想勉强,只能做些这些亲密的举动。
“怎会不怕。”窦湄在他怀中闭上眼,他身上有淡淡的梅香闻着十分的清雅。她读过史书,史书中关于兄弟争位手足相残的事情多到她看不过来。她虽然没有和皇太子和卫王相处过,但心底里总是觉得不管这两个哪一个赢了,对萧珩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怀中身躯柔软馨香,萧珩听着她软软的音调,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又加大了些。
“无事,卿卿且信我。”萧珩在她耳畔说道,窦湄是南方人,自幼在扬州长大,手脚都生的娇小一点,就是耳郭都是带着一股氤氲水气的秀美。他见着那颗小巧的耳垂,喉结处一动,没有任何犹豫就俯首一口含住玉珠似的耳垂,细细的吮吸品尝。
窦湄感觉到一股酥麻就从被他含住的耳垂上传来,她被抱的满满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年轻男人的气息还有味道混了那淡淡的梅香将她周身环绕。
年少的身子敏感的很,她很快红晕满面,浑身止不住的轻颤,萧珩含着耳垂不住的吮吸啃咬,双手老实抱着她没有做什么轻薄之举,但是口舌却叫她半点也逃不开。
“嗯……”窦湄细细轻哼了一声,她肩膀都缩起来,可是到底还是逃不过他。
酥麻从耳垂上轻轻啃咬的牙齿下一丝丝的窜走在四肢处,叫她手脚发软,半点力气都没有。丹田处似有一股陌生又微微有点熟悉的青色火苗一点点的旺盛起来舔舐着她的神智。
“好人……”她挨不过,期期艾艾的开始求饶,她双手无力的搭在萧珩的肩上轻轻的喘息,“好人你就放了我,好不好?”
萧珩听见她求饶示软的话语,轻轻放开她已经被吮的有些红肿的耳垂。
他看着她面上从雪白肌肤下透出的那股绯红,萧珩抱紧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我不会叫你都这样的。”萧珩说道。他看得出来,窦湄对耶耶的宠爱是完全没有兴趣,他不甘于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私下见面,见不了光。
窦湄一愣,脑子还有些晕乎。但是瞧见他明亮的有些怵人的眼睛,她又明白他在说什么。
一股酸涩就从心底里冒了出来,过年不能哭,不然一年里都不能顺顺当当。窦湄强行忍住眼泪,嫡子和庶母私通,在律法中都是乱家的罪名。将来的事情,她是半点都不敢想,只是想着能过一点是一点,不然在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