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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内改嫁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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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酸涩就从心底里冒了出来,过年不能哭,不然一年里都不能顺顺当当。窦湄强行忍住眼泪,嫡子和庶母私通,在律法中都是乱家的罪名。将来的事情,她是半点都不敢想,只是想着能过一点是一点,不然在掖庭里她就觉着自己和个傀儡似的,任由天子的喜好摆布。
  “真的能吗?”窦湄垂首低声道。就算皇帝驾崩,她也是先帝的嫔御,两人能得什么结果呢。
  “能,一定能。”萧珩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说道。他在给她一个承诺,“你是我的卿卿,总有一日,我定叫你名符其实。”
  窦湄身上一颤,她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
  窦湄的心情比往日里更加轻快明媚,哪怕是平日里的练字也不再追求一定要一手得人夸奖的王字,写的也并不是只有那些名家大作,甚至将那首子夜歌她也默写出来。
  当写到“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又红了脸,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做到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的程度,但是要说有多纯净完全没有。情和欲是相互缠绕的藤蔓,彼此分离不开。
  她红着脸放下手中的笔,将那卷黄麻纸拿起来挡住脸就是一笑。
  萧珩将满十八岁,眼看着再不元服,大臣们恐怕又是一番的谏言。于是皇帝定下开春就给赵王元服,再接着的便是他的婚事,定下清河长公主之女崔氏为赵王妃。崔氏为世家女,又是清河长公主亲女,不管是从血缘还是身份来说都是够的。这门亲事不管从哪里看,都是十分好。
  可是这门看起来十分好的亲事,襄阳公主看着就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公主这些年也长大了一些,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在明面上说,不过等到萧珩来看她,她到底还是拉着兄长的袖子屏退宫人问,“阿兄真喜崔二娘?”
  永泉县主的名头在公主中可算是如雷贯耳,就没有公主不认识她的。天家宗室多,那些亲王正经县主也有不少,公主们深居宫中认不全的事情也有。但是公主们除去那些年幼无知的,就没有不认识永泉县主的!
  清河长公主性情高傲张扬,她教养出来的崔宏德自然是像她。这个性子在公主里面相当的不讨喜,公主们天生贵胄,除去因为长幼嫡庶之别,不得不有的差别之外,她们是帝国里最骄傲的女子。
  当另外一名没有公主身份却同样有着公主一般骄傲的永泉县主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难免有些针锋相对,谁也不服气。
  襄阳公主同样的也没能例外,更何况小姑子和嫂子处的好的,也少。
  萧珩听见妹妹这么问,他垂下头,并没有立即回答妹妹,“阿猗怎么问起这个?”
  “阿兄你说嘛,反正也没人听见。”襄阳公主说道。末了还拉了拉萧珩的袍袖来回摇了摇。
  “阿猗觉得呢。”萧珩不答反问。
  襄阳公主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特别认真的看了萧珩一会,然后才答道,“阿兄不喜崔二娘……”
  萧珩听了向妹妹眨眼一下,公主这下子开心了,“真好,儿也不喜她。”
  话才说完,萧珩的食指压在他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襄阳公主立刻消音。
  开春,宫廷内为赵王举办了盛大的元服礼。再接着,宫中为赵王的婚事繁忙起来了。
  古来昏礼有六礼,本朝皇太子和亲王纳妃严格遵守古六礼。到了萧珩这里也不能例外,因为他还未出阁,照着皇帝的意思,是等他成婚之后再出阁。
  成昏娶妇是男子正式成人的标志,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那么简单。
  一时间宫中忙的很,昏礼的吉时皇帝早就叫人卜卦算好。
  到了那日黄昏之前,萧珩自己亲自乘车前往清河长公主府迎妇,之前已经有正副两名使者前去
  此时风俗已经混合了鲜卑习惯,不再是单纯的礼节,更是有鲜卑的打新郎风俗。男子们娶妇少不得要被妇家娘子给敲上一记。
  按说上下尊卑有别,但萧珩是清河长公主的侄子,说是那一套,长公主还是觉得还是平常一些好。
  不过礼制如此,长公主也没办法去戏一戏这位侄子,她身边最叫她讨厌的驸马崔晤一丝不苟的按照礼制对到庭里的萧珩行礼。
  崔宏德在里头早已经是盛装以待,等到可以出去的时候,她以团扇遮面。萧珩看着那名团扇遮面的盛装少女,面上是得体的笑容。也瞧不出他有多少喜悦,他按照礼仪拱手对崔宏德作揖。
  亲王昏礼次于皇太子昏礼,但也简单不到哪里去。也不如平常昏礼那般可以催新妇,戏新郎,颇有几分上古昏礼与丧礼等同的味道。
  繁杂的礼仪过后,萧珩将崔宏德送上车,自己另坐一辆车向宫门而去。
  一直到宫车入了宫门,热闹便开始了。皇帝喜欢这个嫡子,外头是君臣,宫城之内自然是父子天伦了。
  宫廷中繁花似锦,人人都是笑脸。
  宫人们将王妃引进室内,那些公主们都涌进来戏新妇,内殿里早有宫人“撒帐”了,那些果子金钱花钿洒了百子帐里到处是。
  崔二娘依照“男跪女不跪”的规矩坐帐。
  公主们平日里就看她不过,正好有戏新妇这么一档子事儿,哪里能放过她。公主们有一张利口,不用手上拿东西丢她,言语之间就叫人生恼,更可恶的是,新妇不能反驳,只能忍受,咬碎牙往肚里吞。
  戏新妇是习俗,萧珩看了公主们嘻嘻哈哈闹了一会,等到差不多了她们根本就不用提醒,自行就安静下来等着萧珩念却扇诗。
  萧珩看着帐中那个盛装的崔二娘,他宽袖中的手攥紧了又放开,来回几次。
  公主们见他没有动静,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面面相觑。而崔宏德持扇的那只手的手心里也沁出一层汗。
  “六郎害羞了罢?”已经出阁了的寿阳公主掩口笑道。
  此言一出,其他的公主们都笑了。
  这笑声停在萧珩的耳里有些发虚,他笑笑朝寿阳公主作揖,“阿姊给弟弟留些脸面吧。”
  寿阳公主瞧着他,笑得愈加花枝招展了。头上的步摇也颤动不已。
  萧珩走到崔宏德的面前,少女手中的团扇严严实实的遮着脸,不叫旁人看出半分。
  耶耶给他的人他眼下不能拒绝,现如今王妃这个位置必须要有人坐,而且也必须是耶耶心仪的新妇上去。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皇太子倒是和太子妃闹开了,但是太子又捞着什么好处么?
  “青春今夜正方新,红叶开时一朵花。分明宝树从人看,何劳玉扇更来遮。”
  崔二娘听着萧珩吟出的却扇诗,面上的笑容化开来。等到第六首却扇诗念出,她放下了手里的团扇。
  却扇之后又是喝酒,宫人请萧珩和崔宏德并坐,用五彩丝线将两人的脚趾系在一起。
  宫人们将两人身上繁复的礼服脱去,将两人头发梳在一起后,宫人念道“天交侄女渡河津,来向人间只为人。四畔旁人总归去,从他夫妇一团新。”
  当朦胧的纱帐落下后,崔宏德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她甚至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在出嫁之前,长公主亲自拉着女儿说了一些夫妻同房的事情,还给她看了那些男女交合的春*宫图。
  夫妻敦伦,阴阳相交。
  她想着脸庞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和萧珩做这样的事。她紧张里又带着期待。
  萧珩弯下腰去将两人脚趾上连着的五彩丝线解开,崔宏德满心期待又紧张的等着他将自己轻轻压倒。萧珩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萧珩解开五彩丝线之后,对她笑笑,“今日太劳累了,从姊还请尽早歇息吧。”
  说完,自己已经躺下了。
  崔宏德没想到自己想了许多回的新婚夜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她已经做好了承受破瓜的痛苦的准备,没想到却是这样子。
  她很委屈,真的很委屈。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心,她伸出手,忍着羞耻想要去勾*引他,手才触碰到他,就听见萧珩无奈的声音。
  “从姊,我很累了。歇息吧。”
  她的手无力垂了下去。
  **
  今日六大王完婚,那边的喜气洋洋和掖庭是没多少关系的,窦湄早上叫宫人给她折了一枝桃花,插在高丽瓶子里。她看着那支艳丽的桃花从刚刚开始摘下来的水嫩妍丽到最后的萎顿。
  宫里的女人哪个不这样呢。
  她抱着膝盖坐在寝榻上,窦湄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默写过的子夜歌,外面宫人已经睡死了,她轻轻的哼唱起来,“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夺人愿,故使侬见郎。”
  她的哼唱柔软甜美,窦湄的眼神空空的,她抬起眼不知道看向何处,当唱至第二遍时候,一行清泪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人命

  新婚第二日,新妇就要洗漱整理装束来拜见舅姑。萧珩的生母段皇后在十年前已经薨逝,宫务实际上掌握在太子妃手里。后宫的那些嫔御们在外头说的不好听的都是良人妾,还真的不太值得让崔宏德这个正经的王妃太过重视。
  崔宏德是怀着一肚子的火气起身的,新婚夜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做,第二日清早起身,萧珩和个没事人一样去那边去洗浴。她原本以为至少他会安慰她几句,结果什么都没有。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也没有人敢给她这么大委屈受过。
  洗浴过后换上大袖上襦,发式也梳成成婚的妇人发式。因为是去见圣人,也不做浓妆打扮,在额头上贴个花钿,面上扫粉,整理好之后走出来正好遇上萧珩。萧珩面上眼里没有半分的愧疚,他一脸的坦荡荡,倒是叫崔二娘有种昨晚上其实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两人分别坐在食案旁,朝食也被端了上来。
  要去觐见皇帝,再加上衣裳繁重,怕吃多了内急,因此食案上的膳食也不多。多吃一两口就有内侍提醒不能吃多了。
  呈上来的膳食尽善尽美,手一摸都是热乎乎的,但是崔宏德现在不管是吃什么都觉得如同嚼蜡,没有半点滋味。当她一抬头,见着萧珩如同无事那般,持匕进食。心中一时间又气不打一处来。
  用完朝食漱口,用宫人奉上的专门用来净齿用的膏药将牙揩过。又将手洗过一遍擦上脂膏才算是将浑身上下打点好了。
  新妇见姑舅是半点都不能含糊的。尤其这位阿公还是当今天子的时候。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股火气!
  萧珩无事的将自己整理好,他此时懒得去管表姐此刻因为新婚之夜就被冷落而受的委屈。
  苏寿善亲自奉上一条干净熏有浓香的手巾,“大王。”
  萧珩抽过手巾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苏寿善见着萧珩将手里的手巾放在身边小内侍手里的盘子上,他躬下身提醒道,“大王,您和王妃该去圣人那里了。”
  “嗯。”萧珩应了一声朝屏风外走去。
  苏寿善赶紧跟上去。
  皇帝心疼儿子从千秋殿走到甘露殿,特地派来步辇。但是萧珩依旧拜谢不受,带着崔宏德从千秋殿走到了甘露殿。
  皇太子萧琬自从挨了皇帝的那一顿鞭子,之后在父亲的面前总是有些恹恹的,尤其是爱妾被杖杀之后,他的性情比较以前越发乖戾和叛逆。这次他听说皇帝又派出步辇去接六郎,他心中一声冷笑,身边坐着的卫王也动了一下。当张淮进来说赵王辞谢不受的时候,萧琬的嘴角才有了一丝笑影,他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二弟。
  六郎比起这个肥猪,实在是识趣不少。
  过了一会新婚夫妇上来。
  皇帝向来重嫡庶,皇后薨逝,但是也轮不到那些嫔妃来和他一起受儿媳的礼。
  崔宏德低眉顺眼,上来就跪在内侍摆好的茵蓐上,对着上位坐榻上的皇帝拜下身,“儿拜见阿翁。”
  她身边跪着萧珩,此时他也跪下身来,“儿拜见耶耶。”
  崔宏德长得杏眼桃腮,姿容靓丽,今日前来拜见天子也是做了准备。她发髻高绾,一袭大袖上襦,披帛半边压在肩上,半边勾在手腕内。
  看着觉得靓丽端庄。
  “起来吧。”皇帝一手抚着长髯,见着儿子儿媳心中觉得十分好。郎俊女俏,站在一处说不出的登对。
  “佳儿佳妇。佳儿佳妇啊。”皇帝见着心情大好,点头说道。
  崔宏德听得天子的这一句称赞,原本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也渐渐有些真心实意。
  见过舅舅,就该是见大伯子们了。
  萧琬脸上淡淡的,他身为皇太子,和赵王妃不仅仅是普通的大伯子和弟妹,更是君臣。因此他受了崔宏德的全礼,他回礼之后,便坐在那里。似乎不太容易清净。
  崔宏德出嫁之前也曾经听说过关于这位太子的荒唐事情,宠爱妾侍冷落太子妃,而且喜好突厥那边的风俗,时不时在东宫搞的乌烟瘴气的。
  想到这里,崔宏德心中对这位皇太子也只有表面上的恭谨,她向卫王萧璜行礼,萧璜身材肥胖大腹便便,行动颇为不便。而且在三个嫡出皇子中,萧璜的长相算是最差的了,萧珩自然不用说,萧琬行事荒唐又跛腿,但是长相却是上佳的。但是萧璜身材肥胖,大腹便便不说,就连脖子都胖的没了,不管近看还是远看,都觉得是一颗球在胖硕的身子上。
  当年崔宏德随着清河长公主入宫,也认得这位表兄。此时前朝注重长相的风气只重不轻,她能对这位相貌欠佳的卫王难以有什么好印象。
  萧璜面上笑呵呵的,圆润的脸上这份笑容倒是显得有几分憨厚。
  萧琬瞧见萧璜这份憨厚的笑,心底里一阵翻江倒海说不出的恶心。他历来讨厌这个和他一母同胞又没什么情谊的弟弟,瞧着萧璜故作憨实,他只有满心的恶心。萧琬别过眼去扫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脸上也是笑容满满,眼里头都是对萧璜和萧珩兄弟和睦的欣慰。
  心中一声冷笑,到了现在耶耶都还不知道这个死肥猪的真实嘴脸。萧琬垂下头,心中又想起了年前挨的那一顿马鞭,自从那顿马鞭过后,萧琬和太子妃是彻底形同路人,这会萧琬的背上隐隐作痛,两个月足够背上的鞭伤好全了,但是想起来还是疼,疼的撕心裂肺。那顿鞭子不仅仅是打在他的背上,更是将他作为皇太子的尊严给打碎了。
  耶耶果然是更加在意老二那头肥猪。说不定哪天,他的太子之位就被这样不明不白的抢过来送到老二那里去了。
  萧琬的手在袖中默默的紧攥成拳,嘴角也绷的有些紧。
  皇帝扫了一眼萧琬,瞧见他嘴角的笑有些牵强,心中顿时有些不喜。这么大的年纪了,弟弟成昏,竟然还摆出这样的脸来。
  萧珩带着新妇给兄弟们见礼,皇帝对庶子比较苛刻,一旦年纪到了十岁上头都会让他们去封地上,无事不得离开封地。要是在封地上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更是能得皇帝的一番训斥。
  如此算下来,崔二娘要见的左右不过是那么嫡出的皇子,宫城里庶出的皇子基本上都还年幼,再加上没有皇帝的诏命,是不会到甘露殿来的。
  皇帝心情好,赏赐了许多东西。宫外的赵王府邸已经全部完工,就等着主人搬进去了。皇帝不太舍得让萧珩出阁,但是又没神马办法,他要是真让萧珩成昏之后还留在宫中,那边大臣们又是不肯了。
  皇帝当着萧琬和萧璜颇有几分慈母的样子,感叹几声当年的小孩子如今都已经成家立室了。
  萧珩是皇帝亲自养大的,段皇后薨逝,皇帝又不立后,做父也做母,如今萧珩成家立室将要出宫,皇帝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
  “那会六郎才这么高,如今一眨眼的功夫都长这么大了。”皇帝说着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当年六郎才多大?他那会记得妻子才去,两个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六郎抱着十二娘坐在那里眼泪巴巴的掉,咬着嘴唇都不敢哭出声怕吓着怀里的妹妹,十二娘那会还小,睁着双眼睛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会他瞧着心里和被捅刀子一样,发妻已经撒手而去了,留下年幼的儿女,还需要他照顾。
  这会阿猗都已经十一二岁了,而六郎都已经娶妇了。
  父子俩执手好生说了一会话。
  之后崔二娘去见后宫高位的四夫人,萧珩仍然留在甘露殿陪着皇帝好好说话。
  今日窦湄陪在襄阳公主那里,陪着公主烹茶。襄阳公主不喜崔二娘,只是在贵妃那里跟着瞧了瞧就回来了。
  窦湄今日有些不在状态,她双手持在鎏金壶门座茶碾上,将饼茶黏成碎末,那边的壶门高圈足银风炉下炭火正在烧着,这会水还没有烧滚,有时间来将茶饼碾碎。
  有宫人见着窦湄手下茶碾中的茶末已经碾好,跪在她身边将一只鎏金仙人驾鹤纹样银茶罗打开,来收集这些已经碾碎了的茶粉。
  “窦才人。”宫人将银茶罗打开,想要收集茶粉,可是却见着窦湄双眼无神,一双手机械的推动着手中的碾子,似乎半点都察觉不到手下的茶饼已经被碾碎。
  “窦才人,窦才人?”宫人叫了一声窦湄没有反应,不得已宫人又多叫了几声。
  那边公主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阿窦怎了?”
  窦湄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茶粉收到那只茶罗里。
  “妾刚刚不小心走神了。”窦湄说起脸上颇有几分面前,她去持起那双拨弄炭火用的系链银火筋去将炭火拨的更旺一样,炭火红彤彤的,被她这么一拨又被撩出了一众的火星。鎏金风炉上的水烧的顶起了上面小壶的盖子,窦湄将盖子打开,用匙子将茶粉倒进去,摩羯纹三足盐台上装着小堆的盐,还有一只鎏金小盒子里装着姜末等物。
  烹茶必须要姜盐等物倒进烹茶的水中与茶粉同煮,窦湄垂目看着炉下的炭火。一名宫人走进来禀报道,“贵主,六大王来了。”
  窦湄手中一抖,一只鎏金飞鸿纹银匙哐当一声落在她的铺在席上的衣裙上,银匙上沾有茶粉,立即就落在衣襟上。
  “阿窦你怎么了?”
  公主瞧着窦湄脸色苍白,出身问道。
  带病入贵人宫中服侍是大罪,窦湄不敢叫公主误会,她下拜道,“妾只是手抖……”
  “哦,这样。”
  窦湄听着那边茶汤已经差不多了,起身去将茶汤舀进调达子里。宫人接过她手中的调达子,放在一旁的凉水中。
  这边萧珩已经走了进来。
  窦湄垂下眼,退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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