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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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殷梅一边擦着孤竹倾一边问。
孤竹倾淡笑摇头：“没什么。”
“我听说了。”殷梅知道，怎么问孤竹倾也不会说，不如她自己先说，“耶律羽威胁你的事。你在担心？是怕皇兄他应了怒伦的要求？到时候你兵败还好说，怒伦仍统治北狄，依旧残暴，北狄百姓仍无宁日，北狄奴隶还要过着比牲畜还不如的生活。而且要割让土地，是你北狄的土地。或者，皇兄也可能趁机占了北狄，彻底把北狄拥为己有。你在担心这些，是不是？”
孤竹倾扯了笑容出来：“这件事我会处理，殿下不用操心。”
“我不问，你不说。我问了，你也不说吗？”殷梅坐在孤竹倾的身边，抚着孤竹倾的脸，蹙着眉头，“孤竹倾，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知道你护着我，我知道你想我无忧无虑不要为任何事情操心。可是你也该知道，我不可能对你的困难无动于衷，我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闻不问！孤竹倾，我想与你分担你的一切，而不仅仅是被你呵护着，却由着你一个人伤痛。凌……影，他说你太苦太累，我却不知道体谅你。其实，他说的没错。”
“没有。”孤竹倾紧说，“殿下想多了，影他不该那么跟殿下说的。”
“幸好有他，不然我真是不知道你究竟如何。”殷梅摇着头，眼中噙泪，“你的痛苦，你的伤，我都没真正的参与过，你也总不给我知道。你给我看的就只是笑，就好像你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孤竹倾，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能不能把你的心思告诉我？不然我会更担心的。上一次，你把自己淹在水里，这一次，你在雪中伤害自己。我好怕，真怕。你把你的心思告诉我好吗？你担心的，忧虑的，你想要做的，都告诉我好不好？别再让我害怕。不是靠瞒哄我，而是让我知道你。你是我的依靠，我也希望自己能替你分担！”
“吓着殿下了。”孤竹倾叹息，轻笑出来，“是我不该。”
“我是心疼你。”殷梅很认真的说，“孤竹倾，你别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跟我说吧，告诉我！孤竹倾，我不是你的妻子么？所以，与你一起承受不是应该的么？”
孤竹倾一把搂住殷梅，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埋首在殷梅颈间：“殿下真是善良。我何其有幸，能有殿下愿意做我的妻子？”
殷梅回抱住孤竹倾，感觉到他的体温不再冰冷，渐渐暖了。殷梅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说：“梅儿，叫我梅儿，倾。”
孤竹倾整个僵住了，根本意料不到会听见这样的话。他期待了许久的，渴望了许久的，几乎以为再也得不到的称呼。一句话能解了他心中万千伤痛，能让他心里坠痛，却不管要面对什么都能坚持下去，不管会遇到什么都可以继续走下去。
殷梅拍着孤竹倾的背，一点点揉着，让他松缓下来：“倾，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难过太久了。倾，即便你已经不是三子，你也是我的倾，只属于我的倾！是我的丈夫，是我要相依一世的人！”
之后，殷梅就感觉到自己颈间湿热，孤竹倾把她搂得更紧了，用着把她揉到骨血里去的力度。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那是孤竹倾，面对一切都淡然的孤竹倾，无论多重的伤痛折磨都能忍受下来的孤竹倾。 “倾，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殷梅趴在孤竹倾身上，手指划过他遍布的疤痕。她想，她是错了，该让孤竹倾把那些疤痕消了的，留下，对孤竹倾也许是个沉重的负压，“难道真的让耶律羽他们先进王城？真的要受到他们的胁迫么？我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们怎么可以被他们威胁！何况还有北狄的百姓，不可以轻易交给耶律羽！”
“我不知道。”孤竹倾苦笑。他孤竹倾轻轻的拍着殷梅的背，抚着光滑柔韧的身体，拥着他心上的女人，“我不知道，我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我该不该回来，该不该赌下全部，来做这件事。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北狄也不用陷在战乱之中，相互厮杀，煮豆燃萁。”
“你回来当然是对的！”殷梅抬起半身，瞪大了凤眸望着孤竹倾，严肃认真，“你不回来，北狄就要接受怒伦的残暴统治。北狄的百姓难道就不苦了？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阿若愿意跟着你？为什么那些逃奴都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为你卖命？为什么你回来，一呼百应，从者云集？大家都盼着你，信任你，需要你！倾，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没有自信的人？你不是总能有主意吗？”
孤竹倾回望着殷梅，眼中透着浓重的忧虑，他张张口，却没说出话，只是叹气，把殷梅搂得更紧。
殷梅揉着孤竹倾的眉心，想把他的烦恼全揉散才好：“你到底在自责什么？为什么觉得不该回来？”
孤竹倾无奈摇头，搂着殷梅按了她的小脑袋在自己心口：“我怕，怕你恨我。”他曾以为这是最好的，以为他的选择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选择。所以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来做，义无反顾。可是仗打到现在，看见北狄的困境，看见王城里的逃奴，听到耶律羽的威胁，想到不堪设想的情景，孤竹倾第一次真正的动摇了，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他的选择太自私，全是从那样是私心出发，却把整个北狄卷入战乱，把北狄陷于危险。不说攻下北狄之后他要做的，肯定会让殷梅生气愤怒，就是做到最后，让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现在的他也没有自信，殷梅还愿意原谅他，还可以不恨他。因为他太自私，殷梅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这样的自私。
“我不恨你。”殷梅的声音喷在孤竹倾的心口，闷闷的，嗡嗡的，震动着孤竹倾的心，“我不会恨你，也不能恨你。倾，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对你根本恨不起来啊！否则，我又怎么会陪你到现在？你让我信你，为什么你对我却这么没信心呢？”
“因为你太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而我太自私，想的所有都只是……我们……”孤竹倾苦涩的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殷梅的秀发，“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做的，也许会让你鄙弃痛恨，也许会……”
“你要做什么？”殷梅轻轻的问，“不能告诉我吗？连我也不能说吗？”
“不能。”孤竹倾颓然，一句句，说得心口疼痛，“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梅儿，甚至，当你以为是结束的时候，其实才是事情的开始。我要做的很多，多得，会让你一直怨恨我，当我是个没人性的坏人。我曾以为，到最后你知道一切，会原谅我曾经所有。可是现在，我没有那么自信了。我怕，怕你到最后也一样恨我。”
殷梅也跟着孤竹倾沉默。她能够感觉到孤竹倾的忧虑，感觉到孤竹倾的心跳得急促忐忑不安。这从来都不是她知道的孤竹倾，更不是她所认识的三子。即便在最难的境地，孤竹倾都不曾有过这样近乎绝望的感情。他总是知道自己正在做的和要做的，哪怕在别人眼里那些是错的，他也会坚持走下去。可是现在的孤竹倾迷惘了，他找不到路，因为恐惧，他不知该不该继续做下去，可是又骑虎难下，根本不能不做下去。而这种恐惧的根源，不是别人，正是殷梅自己。殷梅明白，只有她能让他安心，只有她能让他振作。对于他来说，她太重要，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恐惧喜悦，都围绕着她，也只为她。像影说的，如果她都不能珍惜他，那他真的要把自己放弃了，他太痛太累太苦。殷梅从孤竹倾身上爬起来，拖着他的手，要把他也拉起来：“起来！”
孤竹倾从不违逆殷梅，便乖乖的跟着她坐起。
殷梅捧着孤竹倾的脸，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倾，你说的，让我害怕。我想说我绝不会恨你，可是……我不知道。没有到最后，你没有给我看见你所做的一切，我不能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当你这么说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了孤竹倾眼中的痛和绝望，以及孤竹倾强撑给她的微笑，“可是倾，不管将来怎么样，现在，我需要你，北狄的百姓也需要你，这支军队都需要你！倾，你得振作起来！如果现在该做的事情你都不好好做，那么我现在就恨你！”
孤竹倾一震，眨了眨眼，困惑的望着殷梅。
“倾，你现在要怎么做？难道要放弃北狄，放弃北狄的百姓？”殷梅固定着孤竹倾的脸，不让他回避，只能望着她，“你难道现在要妥协？向谁？怒伦？耶律羽？曲桂执？还是皇兄？难道你真的再也不管北狄了吗？想想这些跟着你的军队，想想老爷子，想想易安，想想那些部族！想想，想想城里的逃奴和阿若！你是他们的希望，唯一的希望，难道你要放弃他们放弃自己吗？倾！我不准！如果你敢这么做，我现在就恨你！而且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会立刻离开你，再也不见你！你听见了吗？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挨近我！我会跟着凌莫非走，回去青麟，回去宫里，再也不踏出皇城一步！倾，知道怎样才不会让我恨你吗？很简单，做你该做的事，担负你该担负的责任！现在，想让我不恨你，你就不要接受耶律羽的威胁，拿下王城，让自己成为北狄的王！救北狄的百姓于水火！你能做到吗？”
孤竹倾的眼眸逐渐转成了碧色，慢慢的笑了：“好。即便将来你还是要恨我，至少，现在你还在我身边。我做。”
殷梅开心的点头，扑到孤竹倾的身上：“只要你一直都做该做的，我绝不会恨你的！倾，我想和你在一起，一世，再也不分离！”
“好。”孤竹倾深深吸了口气，“我会尽我的全力，让你不恨我，不离开我。”
“好啦！”殷梅满意笑了，“这才是我的倾呢！说吧说吧，准备怎么做？可不准说你要让耶律羽他们先进城！”
孤竹倾轻笑出来，已经有了主意，毅然决然：“我也不接受这样的威胁，梅儿，我们尽快攻下王城，让他们无机可乘！”
殷梅看见孤竹倾灼灼碧眼，里头是风起云涌，更是王者的骄傲。殷梅不禁笑了：“好！”使劲的点头。孤竹倾说了的，就一定会做到。
冬日天寒雪厚，其实最难作战。尽管还在围城，但其实北狄不成文的规矩，都是冬日休战的。孤竹倾想攻城，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说本来王城就是易守难攻，就是军队靠近城门都艰难无比。雪中跋涉，根本不能快速前进，不等到城门底下就要被守城兵将给射穿了，命都不够填。
孤竹倾说要尽快攻城，为难的可是全军的将兵。然而谁也都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唯有趁着青麟没开始反应的时候攻下王城取得北狄，才能粉碎耶律羽的阴谋。
“龙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殷梅摇摇摆摆的在雪地上走，踩出一个个脚窝。
“三子先生和影公子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主意？”龙鹰的回答总是那么刻板无趣，“他们才是统兵大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镖师。”
殷梅对着龙鹰做了个鬼脸：“就算以前没做过，现在也可以跟着想想啊，没准会突然有什么好主意呢！”
龙鹰可不像殷梅一样报这种渺茫希望，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看住殷梅不让她乱跑，别的都不是她要管的。
“喂，龙鹰，来打雪仗吧！”殷梅蹲下去团了个雪球，向龙鹰砸了过去。
龙鹰微微侧头就躲过了，殷梅那点小本事实在比她差太远，能被打着才是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你前两天还忧心忡忡的，怎么现在就精神了？”虽然殷梅精神了未必是坏事，不过忧虑满怀的时候殷梅没精力折腾人，倒是能让她轻松不少。
“现在倾已经有主意了嘛！我还担心什么？”殷梅自信满满，“我相信倾一定说到做到！”
龙鹰对这种说法简直嗤之以鼻：“现在又说这种话，之前替三子先生担心的是谁？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信他？”
“那怎么一样？”殷梅白了龙鹰一眼，“那时候倾自己都没信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要怎么做了，就一定能做到！”蹲在地上揉。搓着一个雪球，看着絮絮白白的雪成了冰晶凝固在一起。殷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叫了出来，“我有主意啦！我知道怎么办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殷梅身上，甚至连影向来冰冷无情的眼中都流出一丝不可思议的感觉。
殷梅晃着脑袋四看一圈，顿时恼恨：“干嘛？难道我就不能想出点有用的么？”抓了手边笔直接丢向影，“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就只能捣乱吗？凭什么不信我？”
孤竹倾笑着拥住殷梅，把人裹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在发脾气：“我信你。这主意果然好。”
易安腼腆的咬着嘴唇笑笑，也忙跟着附和：“小姐向来都很有主意的！”
只有龙鹰的说法很不客气：“殷梅的主意向来都在捣乱上灵光，难得有用在正经地方的。”
“你……”殷梅气结，咬牙切齿，“龙鹰！”就只有那个家伙总拆她的台！
“哈哈，既然王妃已经有了主意，那么我们就快点行动吧！”端木幼平看殷梅要从孤竹倾怀里张牙舞爪的出来的样子，忙打圆场，“王妃的主意确实不错。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怎么跟城里联系？总得有人提前进城去找阿若才行。现在围城这么久，城内外都不能轻易通过进入，与阿若联络才是最难的。”
孤竹倾倒不觉得这件事很为难：“我们之前从城里出来是走了条秘密小路的，只要再从这条路进去就是了。只要阿若他们没出事，这条路相信也就能用。如果这条路不能用，说明阿若他们出事了，处境堪危，我们也必须要想另外的办法。”
“就是就是！那条路没问题的！一定能用！”殷梅忙跟着点头，“去找阿若，阿若那么聪明，一定能行！”
“那，谁去找？”易安抿着嘴唇，蹙眉想着，“公子这次一定得留下坐镇，又不可能让小姐出去……”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着营帐里参与讨论的另外一个女人。
殷梅笑得贼兮兮的，轻飘飘的唤着：“龙鹰？”
“确实。”端木幼平并没察觉太多，只是跟着易安的思路说下去，“龙小姐去是最合适的，龙小姐与阿若比较熟悉，也知道阿若他们的藏身地，想要联系他们轻而易举。如果换成别人，就算能进城也很难找到阿若，不是要白费心机？何况事情重要，也只有龙小姐的身手可以应付所有突发状况。龙小姐才是最好的人选。”
龙鹰脸色铁青，拳头攥紧：“不能是别人么？”怒目瞪着殷梅。
殷梅挑衅一笑，向龙鹰做了个鬼脸：“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哦！大家都赞同的！”
孤竹倾瞥了眼龙鹰，低头沉吟。他们出城之前阿若的举动太过突兀，里头事情恐怕不少。龙鹰和阿若之间的关系只怕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小伎俩而有所改善，也许更加恶劣也说不定。可是阿若与龙鹰之间又绝不是简单的矛盾，里面错综复杂的，只怕全是感情。孤竹倾其实也担心，现在让阿若和龙鹰单独一起配合行动是不是对的。也许，他们两个在短时间内都想避开彼此吧。孤竹倾很清楚，在一起久了，才能慢慢消逝问题解决问题，可是强行让两人在一起，也可能会激化矛盾导致不可想象的伤害。孤竹倾轻笑了，缓缓开口：“不如我去吧。”
“别想！”影一口否决，声音如碎冰，“之前进袭你不在，难道攻城的最后时刻你也要离开大军？你才死北狄的三王子，是他们的新王！在攻城的最后时刻你绝不能缺席！必须站在队伍的最前！孤竹倾，你应该清楚，这是你必须做的！”
“不错！”易安跟着点头赞同，“公子，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不能去。”
“就是就是！”殷梅紧忙认同，脑袋使劲点着，“你要指挥大军的！就该让龙鹰去！”
“可是……”
“行了！我知道了！”龙鹰狼狈别过脸，“我去！告诉我时间和全部计划，我今晚进城！”
殷梅捂着嘴嗤嗤笑着，躲进孤竹倾的怀里。
龙鹰走上那条小路，还是觉得觉得被殷梅摆了一道。真的就只有她可以？真的不能是别人？她是青鳞人，就算她会易容样貌上能蒙混过去，可她到底不会北狄话，一旦不能及时找到阿若他们，她就要陷入麻烦之中了。然而如今已经如此，她根本想回头也不可能。
进了城没走两步，龙鹰便察觉又风从背后袭来。听声音应是长兵刃，戈矛之类的。龙鹰及时闪身躲开，欺身抢入其中一人的身前，钩爪搭在来人脖颈。另外一人显然想要来救同伴，龙鹰空着的钩爪一缴，直接卸了长矛。
“你是谁？”来人用北狄话问。
龙鹰听不懂，她甚至不知道那两人是敌是友，是阿若派来看守的，还是怒伦的人发现了这条小路。她不觉皱眉犹豫，一时竟不知该拿这两人怎么办才好。
“放开他们。”是青鳞话，对于龙鹰来说熟悉的声音，“你易容了，他们认不出来。”又用北狄话对那两个人说了什么，让两个人立刻放松了，还咧了嘴大大的笑出来。
龙鹰也收了钩爪，回身望着似乎许久不见的人。
蜜色的皮肤映在雪地里，竟也在那张脸上显出少许苍白：“走吧，我们换了地方。”
龙鹰看见两个北狄人走到阿若身边，似乎很紧张的跟阿若说了什么，阿若就只是摇头，笑了笑。然后她看见阿若再看她时瞬时收敛了的表情，简单得如对着一个陌生人。龙鹰心里一紧，不是滋味，却也明白，这才是她和阿若之间该有的状态。理所当然。
两个北狄人继续回了他们之前的藏身地，猫伏在小路尽头，注视着小路附近的一举一动。
阿若转身就走，龙鹰只能跟在他身后。
“他们让我来找你们，要里应外合破城。”龙鹰板着脸说。
阿若点点头，仍是背对龙鹰：“公子有什么计划？冬天攻城？我以为会到春天之后。”
“事情有变，必须尽快进攻，拿下王城。否则整个北狄都要出事！”龙鹰简单陈述。
“好。”阿若只是应着，带着龙鹰进了一户民居。
进了院子之后，两人便转向厨房，躲开堆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