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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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梅白了殷棠一眼，一言不发的赌气。
殷棠也就正经了，不再开玩笑：“七妹，有时间帮我劝劝六妹。她对德玉太苛刻了，这一次德玉不合格，她又跟德玉闹，德玉都好几天没回清岚宫了，说回去就被六妹打出来。我看德玉那小模样实在委屈得不行，太可怜巴巴的了。”
“嗯，好。”殷梅点头，“我有时间就去看看殷柿，有时候我也觉得她欺负赵德玉欺负得太狠了。”
殷棠失笑：“你还说六妹，你欺负三子和凌莫非就欺负得不狠？只不过三子和凌莫非都包容你罢了，你还以为你比六妹强呢？”
“关你什么事！”殷梅叫唤，“皇兄，你是来跟我找茬的吧？明知道我身体不好还特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殷棠也就不再留着，笑嘻嘻的跑了。
“三子！凌莫非！”殷梅一把推开了身后的三子，不再留在他怀里，叫他到床下去站。
三子不敢怠慢，只好灰溜溜的站在旁边，低着脑袋佝偻着腰，一副认罪的畏缩样子。
凌莫非知道躲不过，也只能来到三子身旁，与三子并肩而立。只不过他倒没低着头，而是平平的目视前方，一脸的冷漠。
殷梅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宫里这两个男人，真真是恨得不行。翘了考试这种事都敢得出来，简直比直接在场上丢人还让人耻笑：“说吧，怎么回事？”
室内静默，没人说话。
三子的神情转淡了，不为所动：“殿下，要打要罚，都由殿下。”
“连个解释都不给我！”殷梅更是恼怒，气得肋上疼痛，应该是伤口都裂了。可是现在她却不想给三子和凌莫非知道，便都忍着，继续追问，“你们真是能耐啊！交了张黑卷，这算什么？抗议么？翘掉考试，很能耐么？难道就连上场都不行么？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
依旧沉默，三子都不说话了。他们两个人的理由，没法跟殷梅讲，没法跟任何人讲。
“好，好！”殷梅气得要哭出来，“连我都不说，你们当我是外人么？难道对我都不能说实话？出去！都出去！你们两个，再也不准你们进来！滚！”
“殿下，当心伤口！”三子眼见着殷梅腰间衣服湿红，着紧得很。
凌莫非也身体前倾，跟着焦灼。
“不用你们管！”殷梅怒吼，“滚出去，不跟我讲实话，你们就再也别来见我！滚！” “小月！小月！”殷梅拖着殷柿的手，闯进了茶楼，嚷嚷着要找自己那妹妹，”小月出来啦！”
殷柿很少出宫，这一次跟着殷梅出来倒觉得各处都新鲜好玩，心里也开朗许多。几日来的闷气总算散了一些，不那么憋得难过了。她拉住殷梅，嗔怨着：“你怎么风风火火的？一进来就嚷嚷，像什么样子？”
殷梅得意一笑：“没事！”已经迎上了出来的苗小月，“小月，这是殷柿，与我同年的，你也叫姐姐就好！”
“我是你姐姐！七妹，有什么好羞的？倒不肯给人正经介绍我！”殷柿一瞪眼，娇俏美目流转之中，却带着与殷梅不同的骄傲。
“只差十五天而已！”殷梅跟着争，“你也好意思让我叫你姐姐！”转头却不再理殷柿，只跟苗小月说话，“走走，找个雅座坐会，我要喝小月你亲手泡的功夫茶呢！”
苗小月嫣然一笑，让着人：“两位姐姐这边请。听说姐姐要来，我早命人收拾出来地方了。”倒是落落大方，并没有因为见着两个公主殿下而有有所拘谨。
殷柿好奇，悄悄拉着殷梅问：“你这妹妹真是不错，一点都不小家子气！”
“那当然！”殷梅傲然一笑，拍着自己胸脯，“不看是谁的妹妹呢！”
三个年龄相差不多的女孩子在一起自然开心。殷梅许久没见苗小月了，嘘寒问暖的，上上下下关心个遍，倒好像那个受了重伤在家中躺了许久的是苗小月，而不是她自己。苗小月也就微笑着，听殷梅絮叨。殷梅的关心满满的，让她这个飘零孤女从心底里喜（87book…提供下载）欢。
殷柿品了回茶，跟着殷梅和苗小月笑了一阵，又望向窗外，竟然有些失神：“殷梅，你真不管那两个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殷梅一下子没了笑，板了脸，别过头仍是找苗小月玩笑：“小月，你这手艺真好，比宫里那些个人强多啦！嘿嘿，也只我有这口福，能经常喝你的功夫茶了！”
“殷梅，他们站了很久了。”殷柿不得不打断殷梅，又强调了一回。
窗外看出去，街对面站着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的衣裳，黑的劲悍，白的飘举如仙。只是那两个脸色都不大好，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望着茶楼的窗。接触到殷柿的目光，黑的那个颔首笑了，白的那个略弯腰致意。
“殷梅，三子和凌莫非现在可是时时刻刻跟着你，就怕你出事，你真不理他们两个了？他们对你最是照顾关心的，你倒不领情，还欺负人呢！”殷柿追问。现在宫里谁都知道七公主发了脾气，七驸马和凌统领被七公主赶出了房间，不但不许他们再进去看她，连见都不肯见那两个的脸。这事都有半个多月了，到现在殷梅的气居然还没消。
殷梅听了却笑：“说我欺负人？倒不知道谁更欺负人！”她一手刮着脸羞着殷柿，“你说说，赵德玉怎么得罪你了？天天见着他的小模样就觉得他委屈得怪可怜的，都大半个月了吧，你怎么就不让他回你的清岚宫呢？”
殷柿听了杏眼都要瞪圆了：“还说他呢！你不提赵德玉还好，提起他就生气！老老实实的靠文试不好么？偏偏要跟着人家学，要考武试去！结果呢？考下来不合格，真真丢死人了！”
“咦？”殷梅奇（提供下载…87book）怪，“你不是因为他武试不合格嫌弃他的？”
“我就是因为他武试不合格嫌弃他的！”殷柿果断认定，“好好的文臣，不专心学文，学什么武去！”
殷梅忙解释：“不是。你不是要他文武全才么？难道不是怪他武试不好，而是怪他不该胡乱去考武试？”
“当然啦！”殷柿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是文臣，出身书香世家，从来没学过武，都十四岁了才开始胡乱学的那两下子，根本什么都不是，他还自以为能！现在丢人了！还害得皇兄为他为难，听说朝堂上的时候正经费了皇兄不少唇舌来保他呢！要是老老实实去考文试，不是什么事都没了？”
殷梅好笑：“我一直以为你是想让他文武全才的，武试不行，就怪他不够好了。原来却不是。你这究竟是折腾什么啊？天天怪赵德玉武不如大姐夫，文，不如……”咬了下嘴唇，才又笑着说，“文不如四姐夫。弄得人家可怜兮兮的非要都学好了不可。到头来你倒又怨他不该乱学武乱考武试了。你这是欺负人呢？”
殷柿撇头，也有些理亏：“我欺负他什么？难道我说错了？赵德玉就是文不如四姐夫，武不如大姐夫。别说四姐夫和大姐夫，真讲文学，二姐夫的学问他比得了？讲吏治，三姐夫的政绩他可跟得上？也就是五姐夫，没见什么特别出彩的，可为人处事交往联系，也不是赵德玉这个没毛小子能跟着比一下的！”
“他才多大，你就叫他件件精通？”殷梅不可思议，憋着笑半天才忍住，“说你贪心，你就真是想当个吞象的蛇了！”
“他已经娶了我，不管多大，他都是皇室的驸马，要是什么都拿不出手怎么行？”殷柿恼了，一点殷梅的额头，“你当都跟你似的？凌莫非是万里拔一的人才，就是三子废物些，可该办的事也从来没办差过，平白就能捡了这么好的两个人呢！”
“说你家赵德玉呢，提那两个干嘛？”殷梅没好气，扒拉了殷柿的手，“再说，那两个都是成年人了，又不像你家赵德玉还是孩子，当然也要有他们的担当。这能比么？赵德玉天天见着你就像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出，又黏着你，只巴望着想要讨你欢心，让你高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可是年龄最小的进士，大名鼎鼎的探花郎呢！将来他长大了，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殷柿听了一会，倒向着殷梅仔细打量了一回，眯了眼睛，轻轻笑了：“哟，怎么说这话一套一套的？殷梅，七妹~”一挑眉毛，美目流盼，“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说！到底多少人找了你，让你跟我谈这个？”站了起来，晃到了殷梅身后，一双手已经插到了殷梅腋窝，开始咯吱人，“快快给我招！怕你今天出来就为了这事的吧！我说呢，向来都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自己跑的七公主，今儿怎么就偏要拉着我出来要见妹妹了？”
“哎呀！救命！”殷梅笑得不行，紧躲着。她最怕痒，偏殷柿知道她弱点，专找她最怕的地方咯吱，“不要啦！殷柿你走开！”
“我走什么？”殷柿向着苗小月说话，“小月，来帮我！这个是个做说客的，倒来劝我来了，她自己都没顾好自己呢！小月，快来，放倒了她，给丢在楼下那两个怀里去！”
苗小月只跟着笑，听着那两姐妹的热闹，开心得很：“姐姐是好的，柿儿姐姐也是好的。你们都是公主，却没有架子，肯真心待我。小月真开心，能认识你们，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殷柿听了却住了手，只看着苗小月。
殷梅也止了笑，却一把抱住苗小月，对着殷柿使了个眼色说：“叫这丫头乱感慨！殷柿，我们一起上！”
两个公主殿下便玩疯了，搂着苗小月咯吱着，玩着玩着，却三个抱成一团，也不知道谁来闹谁了。笑声清越，顺着窗子就飘出去，惹得多少人跟着会心一笑，想着美丽的女子们的开怀。
殷柿实在笑不动了，才扶着肚子又做回去，怨怪殷梅：“都是你，非要乱玩。茶都冷了，白费了小月的功夫。”随意的看了一眼楼下，却怔住了，“咦？怎么只剩下一个了？三子呢？”
一句话倒把一直不肯理人的殷梅也勾起来了，跟着向下望去。
果然楼下已经只有凌莫非在，三子不知所踪。 三子是被赵德玉叫走的。其实当时赵德玉是想找三子和凌莫非一起的，然而那两个总要有一个守着殷梅的，于是便只三子离开了，凌莫非仍继续留着。
其实三子跟赵德玉去的地方却离茶楼并不远，只是半条街外的酒楼而已。一进去雅阁里看见自然都是熟人，二驸马太学博士刘平，五驸马起居郎周凡都在，只是他们两个瞧着却脸色不好，尤其刘平眼睛青紫，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
“二姐夫，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平时你最是温和老好人的，怎么这种时候倒跟人起冲突了？”周凡还在数落着，絮絮叨叨没完，“忍一时风平浪静，我记得还是你当初跟我们讲过的，现在呢？怎么不忍了？你一个太学博士，却跟人打架？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打过谁？”
刘平别过脸，一言不发，只闷闷的听着。
“五姐夫，你别说！”赵德玉一进来就止住了周凡的话，埋怨着，“一直就听你讲来着，难道还没完了？”
周凡瞥了一眼赵德玉身后的三子，不觉皱了眉：“不是叫你请大姐夫三姐夫和四姐夫么？人呢？”
“都忙呢。”赵德玉自顾坐下，先倒了杯酒喝了，“大姐夫过几天又要去边关，正整兵呢。四姐夫天天要跟曲桂执周旋，累得很。三姐夫病了，原本听说这事也要出来的，被三殿下给拦住了。我听着三姐夫这次可病得厉害，说没两句话就咳嗽呢！别说三殿下不让他来，就是我看着也不忍心劳动他了。”
周凡不耐烦挥手：“罢了，几位姐夫没请来就算了。”
三子知道周凡并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也只是招呼一句就算了，却去问刘平：“刘先生，这是怎么了？”白方在太学里就是跟着刘平的，于是三子也就跟着白方叫先生，倒没有驸马大人那么称呼。
“没……”刘平仍是低着头，“一点小事，你不用在意。”
“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样？”周凡却接过了话，“难道你又要去喊打喊杀的，给人家家里屠了不成？”
“五姐夫！”赵德玉听不过去，跟着有些恼，“你还有完没完了？这事本来也不是二姐夫的错！那些人欺人太甚，平时就看着二姐夫好脾气，就当他是可欺的！难道还让二姐夫总忍着？再者，这次本来也是那些人过分，总不成还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
“有什么事不能等等？”周凡一瞪眼睛，“难道就不能等我过去解决么？几句好话，有人开解一下不就完了？”
“开解什么？”赵德玉跟着犟嘴，“那些人处处针对我们的，专门找茬去了，还要怎么开解？能开解得了的，还至于二姐夫都气急了跟人动手么？”
“君子动口不动手！”周凡也火气大了起来，一拍桌子，“德玉，你饱读诗书，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难道各个都跟那赳赳武夫似的莽撞？胡乱大人杀人的，可不是正经解决事情的办法！”
赵德玉气得口不择言：“五姐夫，我算知道为什么五殿下都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你了！遇事就怕，件件要向后缩头的，怪道五殿下总嫌弃呢！”
周凡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猛地住了嘴，手高高扬起，就要向着赵德玉落下去。
赵德玉也跟着一仰头，把脸凑了上去：“五姐夫，你打啊？你打了，还算你有点血性！”
“好了！”刘平最终还是被那两个给吵烦了，总算开口喝止，“都够了么？”硬撅撅的起身，“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们也差不多一点。”说完自顾离开了，也不等那两个再说话。
三子瞧了一眼赵德玉，一拉那孩子，不教他再跟着周凡顶嘴，却带着人也紧跟着刘平离开了。
雅间里只剩了周凡自己，高高扬起的手举了半天，最终也只能重重落下，却无处着力，颓然无奈。
三子拽着赵德玉追上了刘平：“刘先生要回宫么？一起走吧。”
刘平瞧了一眼三子，倒温和笑了：“你和凌莫非在钱府大闹的事，到处都传遍了。想想七殿下真是好福气，身边有你们两个这样的好男人。”轻轻摇了头，“白方的腿什么时候能好？他极聪明的，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可就是这脑袋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用在正地方，学会了就跑了，反而许多东西一知半解的不通透。你回头给他说说，别教他再胡玩乱闹了。我还指望着明年大比，他能拿个好成绩出来呢。”
“是。”三子跟着刘平笑，“刘先生的话我都记下了，回头一定给白方讲。刘先生向来关爱白方，我真是感激不尽。”
刘平摆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子，你总客气，都没把自己当我们的人。三子，别以为我没注意，你从不叫我们姐夫，怎么会见外到这种程度的？”
赵德玉听了刘平的话也跟着反应过来：“是了，三子哥，你总客气成这样呢？”
三子听了却无奈，自嘲一笑：“不是我见外，也不是我不想。其实刘先生你们也见得明白，我与凌莫非，对于殿下来说并没有区别。叫你们姐夫，现在我并没这资格。只望有一天吧，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你一声二姐夫。”
刘平摇头，却叹息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几个还好些，五妹夫、德玉和你，到底那三位殿下年轻，总有任性使气的时候。你们是男人，就多担待些吧。其实这话倒也不用对你吩咐，你对七殿下怎样，谁不是看在眼里的？放心，总有一天七殿下会明白的。”
三子淡然笑了：“刘先生这样说我，怪我见外，可是刘先生也都没把我当自己人的。”
“嗯？”刘平却诧异，不明白三子这话从哪儿来的，“怎么这么说？”
“刘先生，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么？”三子灰色的眼中闪过碧色，静静的问，“三子无能，可到底也真心待先生。我现在没资格叫，可纵使不是姐夫，刘先生，三子也当你们是哥哥兄弟，我明白皇室的人不易，是不是，又有人故意找碴了？以前也听白方提过两次，多少有些耳闻。”
刘平笑了笑，温吞如水：“你既然听白方提过，就该知道，我是皇室中人，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在别人的眼中，也是靠的桂殿下的关系。有人不服，我也没办法，可是我俯仰无愧，凭人自说就好。”
三子听了点头赞叹，却又摇头：“刘先生，还有什么原因？怕这次不是平时那么简单。”
刘平倒笑了：“人家都说七驸马是个笨蛋，可我见着你却不简单，也就是七殿下单纯，被你糊弄呢。罢了，不管你究竟怎样，那都没关系。”他一边笑着，一边却把三子和赵德玉拽到了僻静处，“这件事在你我之间知道就好，你可以告诉小非，却别给殿下们知道。太学里这些天拿着你们考核时候的文章策论讲习，就有起人提到你和凌莫非的白卷黑卷，便说了些嘴，说怀疑我们都是提前知道了试题的，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自然有了好成绩。”
“什么！胡说八道！”赵德玉到底年轻，却咽不下这口气，“我还以为还是平时那些事呢，怎么却是这件事！要真是提前漏了试题，怎么三子哥就交白卷了？怎么莫非哥就涂成了黑卷？这不是他们自己打自己嘴巴么？”
三子按住了赵德玉的肩膀，却等着刘平继续说下去。
“三子的白卷，是因为三子不识字，就算知道试题也写不出来，让三子交白卷其实也是一种障眼法，说我们都是公平的参加考核的。而凌莫非的黑卷，就是因为他答得太好了，怕别人看出破绽，才给涂了。”
赵德玉气得浑身直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这种话能信么？”
“就是有人信呢。”刘平苦笑，“我跟着分辩了两句，也不知道怎么就撕扯起来了……算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们也别多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行端坐正，不怕别人歪曲。”又拉着两个年轻点的走，“快点回宫吧。”
三子跟着走着，却是沉思，正想着的时候，却发觉刘平停住了脚。三子抬头，就见到了几个太学生，拥着一位太学博士。 刘平瞅了一眼，埋了头，就要从那太学博士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