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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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北狄人,还留着一把络腮胡子,卷曲着的褐色,怎么看怎么吓人。殷梅慌了,又忙说,“不,没什么。”想要绕过北狄人离开。
“小姐别怕,我不是坏人。”北狄人说得诚恳,“小姐,我捡了个荷包,不知道是不是小姐的。你看看。”说着把手递到殷梅面前,果然是绣着一枝半开红梅的荷包。
“是我的!”殷梅一把抢过来,珍重得不行,着紧的打开了,从里面翻出了药方,想要打开看,却恍然对面的正是三子避着的北狄人,又不敢当面检查了,“嗯,谢谢。”收好药方,低着头又要走。
“小姐,这药方是给谁用的?”北狄人却并没放过殷梅,着急的问着,“对不起小姐,我因为想知道荷包的归属,所以打开看了,也见了药方。能不能请小姐告诉我,这是谁用的药?”那双蓝眼睛里全是诚挚,还有紧张。
殷梅想要甩开人,却不要再跟北狄人纠缠:“不是给谁用的,是我一个世伯留下的。”
“哦……”北狄人似乎有些失望,怔了半晌,“我还以为找到他了……”
殷梅不想理人,急着就走。
“小姐!”谁知道北狄人又叫住了殷梅,“小姐,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那位世伯又是怎么得到的方子?”他看来是真的在着急的样子,焦虑掩都掩不住,眉心皱起的锁能夹死一只飞虫。
殷梅实在嫌烦,一甩袖子:“你到底要怎样?离我远点!我又不认识你,干嘛什么都要跟你说!”
“小姐,我……”话没说完,雪亮的剑尖抵到了北狄人的咽喉,“小,小姐,别冲动,我真不是坏人……”
“你是不是坏人与我无关!我只要你别缠着我!”殷梅瞪着凤目,满是恼怨,“我不想见到你!滚!”
北狄人一脸的沮丧,也烦躁得不行。
殷梅只当震慑住了,收剑就走。
北狄人却一把拉住了殷梅的胳膊:“小姐!我真的有要紧事想问小姐!”
殷梅回剑就刺,再不管别的,直向着人当胸。岂料北狄人竟然不是个不会功夫的,见着殷梅剑来已经有了准备,一闪身就躲开了,抬手就捏住了殷梅剑尖,让殷梅刺不动分毫。
“放开!”殷梅怒斥。
北狄人就忙松开手:“请小姐听我说,我要找一个重要的人,他中了毒,就需要这方子上的药!小姐放心,我是绝不会害那人的!他是我哥哥!”
殷梅剑才一抽回又刺了出去,这一次那北狄人喊完了话却没再动,等着殷梅的剑刺向他咽喉,却硬挺着,咬牙瞪眼望着殷梅,一脸果决。殷梅的剑再刺不下去,只好收了。
只是殷梅也不会就信了北狄人,她相信三子的吩咐有三子的用意,无论如何要多小心,不可以害了三子。只是她也开始好奇,这方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三子和凌莫非都骗她说是治病,这北狄人却说是祛毒。
“小姐,终于肯听我说了么?”北狄人一脸开心。
“你说的什么人,我不认得。”殷梅冷着脸,“这方子是我世伯给我的,世伯原是生活在边境的,有人给了他这方子,他就收了。至于到底什么人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北狄人连连点头:“小姐肯听我说就好。”忙跟上殷梅的步子,在旁边亦步亦趋的,“我可以请小姐喝茶么?想请小姐具体讲讲,你那位世伯的事。”
殷梅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却没带人到小月的茶楼,而是去了几条街外的另外一家。
“小姐,给你世伯方子的,是不是一个年轻人,比我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北狄人殷勤的给殷梅斟茶,比手画脚的问。
“比你大一两岁?”殷梅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三子不过二十四岁,这北狄人一脸胡子拉碴的,怎么看都是比三子年纪大的,怎么还说三子比他大?或者北狄人说要找的,不是三子?
“小姐怎么了?”北狄人忙递了手帕给殷梅。
殷梅没接,只自己取手帕擦了,却不免有些狼狈:“没,咳,你说,这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三哥。”北狄人说得一本正经,又黯然,“其实不是我三哥。”
“到底是什么?”殷梅不耐烦,拍着桌子问,“吞吞吐吐的,快点说明白了!”这三哥,听来又有些像是三子。
北狄人被殷梅吓了一跳,忙正襟危坐,仔仔细细的讲了:“我从小跟他们几个兄弟玩,他在家里排行第三,我就叫他三哥。大哥二哥年纪长得多,又受宠,三哥不是正室的孩子,平时也受些冷落,就跟我更好些。三哥从小,就中了这毒,当时他身子弱,差点熬不过去,还是我爹给他用内力延命,才用药压了下去。没人知道这毒什么时候会犯,这方子就让三哥背得牢牢的,需要的时候就抓药来吃。”
“这是什么毒?”殷梅不觉追问。她总觉得,北狄人说的就是三子。不是正室的孩子,所以受些冷落。只怕不是一些。殷梅从小长在皇室,见惯了到处的人情冷暖,固然他们一家子兄妹都关系好,然而当初父皇还在世,几位妃嫔争宠的时候,他们这些皇子皇女,难道就过得舒服了?原本皇家不只这几个孩子的,只是到头来,也只剩下这么几个。怕三子那个时候也是如此,连中毒都是这么来的。
“冰心。”北狄人说得肃穆,“这毒最歹毒的,就是叫人全身如堕冰窟,连血液都能冻结。发作之后,只觉得寒冷,身上都会覆一层霜。如果不能及时压下去,最后就会连心脏都冻成冰块,整个人都是一个冰人,那就彻底死透了。”
殷梅听得可怕,心痛如绞。三子是怎么忍受这些寒冷的?这毒跟了他多久了?
“这毒不能根治,却可以压下去。情况好的,一辈子都不会复发,一个不小心发作了,便是一次比一次凶险,一次比一次难以压制。”北狄人默默观察着殷梅的脸色,慢慢的说,“我三哥中毒的时候才五岁,后来十岁发作过一次,十六岁发作过一次。再有两次,神仙难救。”
殷梅咽了口唾沫,三子这是第三次发作,若再有一次,三子命就没了。她面如寒冰,如同中了冰心的是她自己。再也坐不住了,殷梅腾的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走。
北狄人着紧的跟着站起来,喊了两声:“小姐,小姐!”却叫不住殷梅的脚步。
三子,三子!殷梅心里只叫着三子,生怕晚回去了,三子出事。三子的药不能断了,三子的毒要压下去才行! 急急忙忙的买了药,殷梅匆忙的想要快些回去看三子。夜已降临,虽然夏日的夜也来得繁华热闹,尤其京城里,更是灯火辉煌的,处处见着繁荣。殷梅却着急,怕三子已经醒了,若是看不见她,三子一定会想要来找她的。
然而殷梅再怎样行色匆匆,也还是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
殷梅当即警惕了,不敢直接回茶楼,却特特的绕了些远路,到了凌莫非家的荒宅附近。这边向来没人,夜里更显得空寂幽魅。
“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殷梅转身拔剑,朗声娇斥。
彷如夜魅,几个黑衣蒙面的人落在殷梅的面前,把她团团围住。寒闪闪的兵刃出鞘,向着殷梅。
“带我们去找人!”蒙面人中的一个厉喝,怪腔怪调的青麟话透过面巾传来更变得诡异。他们手中的兵刃也是北狄的马刀,不是青麟兵器,“那人在哪儿?”
“你们好大的胆子!”殷梅冷笑,“居然敢拦截我!真是找死了!这是青麟的京城,容得你们这些北狄人放肆!”说完直接仗剑而出,半点不容情。
黑衣蒙面人大笑,向着殷梅围攻了过去。
殷梅功夫就是三脚猫,平时震慑一下人还可以,真遇到事情却是难了。几个北狄人功夫却都有一定的水准,不要说一起上,不过是一会,其他的就都停了手,由着为首的那个去战殷梅,别人站在一旁嘲笑。
“还当有什么本事,原来是个小笨猫!”讥讽的声音随风飘散,传进殷梅耳朵。
殷梅大怒,剑下更形凌厉,脚下步子却飘忽起来,与剑势正成对比,反而显得诡谲突兀,让对方一时措手不及,倒慌乱了一下,还被殷梅一剑划破了肩膀。
为首的冷哼,见了血,眼都红了,马刀一摆,对着殷梅上三路就劈了下去,乱披风一般,密不透风的,刀影憧憧,白光耀眼。
殷梅顿时被迫退了,如果不是仗着脚下步法高妙,立时要伤在那人剑下。殷梅见着讨不到好,也不敢恋战,若是被这些北狄人抓到,一定要迫她说出三子藏身地的,无论如何殷梅也明白,不可以给他们逮着。便急转了身,纵跃之间,进了凌莫非家的荒宅,闪进了屋子。
黑衣蒙面人紧赶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宅院里根本没有红梅的影子,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不但院子,连屋里也是。
“定然有密道!搜!”为首的喊出的不再是青麟话,而是北狄语。
黑风迅猛,如虎生翼。风扫如鞭,似虎尾钢劲。
几个北狄人吓了一跳,匆忙间急急闪开,才见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执着黑色马刀拦在他们面前。
“你是谁?”北狄人瞧了一阵,却说的是北狄语,“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自相残杀。”
“滚!”冷冰冰的一个字,比寒冬更甚,同样的北狄语。马刀黑魆魆的,却是削铁如泥的宝刃。
“都是北狄人,同在青麟内,何必要相互厮杀?我们找那女人有事,你别拦着!我还不想伤了自己同胞。”北狄人又说,然而暗地里刀柄一转,已经有了起势。他在背后做了几个手势,另外的同伴也都蓄了力,随时可以扑击。
“滚!”仍是这一个字,戴面具的人似打定了主意,不肯多说。
“我们北狄人,都是兄弟姐妹,都是猛兽的子孙。”北狄人又说,声音里带着些须友好的笑意,“不过么,若是有人自认不是流着我们北狄的血,那我也无话可说,是不是?孤竹倾?”他已经想到了这人是谁,也料定了这人要做什么。
黑刀闪烁,戴面具的人不再废话,碧眼剔透,凶光杀意破空劲锐。
几个蒙面人也已经把戴面具的人围在中心,不放半点缝隙。
初时戴面具的人攻势还猛,饿虎扑羊一般,只是片刻之后,便见着气力不济,刀势渐沉,动作凝滞。
蒙面人哪会不知道戴面具的真实情况,包围圈越来越紧,刀雨越来越密,就要在戴面具的人身上开几个口子了。
戴面具的也清楚自己状况,不敢恋战,见着人都被他引来了,便即后撤,向着宅院外面去冲,几个起落之间,穿房越户,拐进了巷子。
只是戴面具的动作比不得往日利落,北狄人并没有被他甩掉,反而紧紧尾随。眼见着已经难逃升天。
陡然一阵劲风,沙石都扑面而来,吹得几个人都没法睁眼,屋顶瓦砾都被掀起来了,噗哒哒全打向蒙面的北狄人。
戴面具的稍微迟疑的时候,一只枯瘦的手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远离了北狄人的追杀。
靠在墙上,戴面具的人显然极为辛苦,寒霜覆上他的手,连衣裳都开始发白,结了冰粒。
“这种时候还敢跑出来!你找死!”依旧是北狄话,说话的人年纪已长,却精气十足。
“多谢。”戴面具的牙齿颤抖,好不容易才抖出这一句。却是转身就走,不再跟那人多言。
“你还要去哪儿!”老者抓住了戴面具的,不放他离开,“快点回去躲起来!别再叫人找到了!”
“殿下。”戴面具的喘了半天,才抑制了身体里的冰寒刺骨皮肤上的刺痛如针,“殿下一个人。”
“不是她,你也不会被发现!”老者叱责。
“她是为我。”戴面具的费力说出来,已经不想再多说话,也没力气再多说话了。
老者实在没有办法,早已知道这人固执,提了戴面具的领子,就带着人重又回了荒宅:“你准备这样见她?”
浑身冷到血也要结冰的人摇头,摘下了面具,攒了力气,进了屋门,敲着墙壁:“殿下,是我。”标准的青麟话,与北狄话一样的标准。
“三子!”殷梅一下子就从密室里出来了,扑到人身上,“你怎么来了!你身体怎么能行!”
“他确实不行!”老者没等三子开言,已经冷冷说话,“小丫头,快走!”
“莫迪!”殷梅吓了一跳,闪身就把三子拦在了身后,“你要干嘛?不许你伤害他!”护得紧实。
“殿下。”三子揽住殷梅,不让她乱来,“莫迪救了我。我们快走。”
殷梅狐疑,还是不敢置信,这个北狄的莫迪长老应该是很有地位的,怎么会来救三子?明明三子杀了他们的二王子戈尔萨,莫迪为什么会对三子好?
莫迪阴鸷一笑,一手一个拎着殷梅和三子就腾跃起来,只当那两个是没什么重量的包袱,带着呼啸的风离开了荒宅。
等到回到茶楼的时候,三子已经快没意识了,却还是紧搂着殷梅,望着莫迪。
“你还是不信我?”莫迪并没有对三子说北狄话,反而是青麟语。
三子摇头:“我信你。不然,行宫里你就能杀了我了。”
莫迪阴狠,却并不领情:“信不信我无妨,反正现在我能救你,将来也能杀你。不过你若是现在还想要命的话,就老实点躺床上去!”
“我的命,无需你来操心。”三子淡然,“请回吧。他太久不见你,该疑你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莫迪狠戾,抬手就抓了三子腕脉。
殷梅想要抢都抢不过,还是被三子给挡住了,小心被三子护在身后。
“我说你怎么能动了,原来强吃了多一天的药!”莫迪笑得阴森森的,“你可知道……”
“我知道。”三子抢先说了,“无妨。”
“呸!”莫迪可不是听凭三子怎样就怎样的人,“我知道你护着小丫头,可你真是不要自己的命了?你这样,反而让冰心更快在你脉络里蔓延,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一些,现在就全找来了!如果不能尽快压下去,明天早上,你就是一个冰人!”
三子痛苦合目,别过头一言不发。
殷梅吓坏了,忘记了莫迪身份,只紧紧的问:“怎么才能把毒压下去!你要救他!他不可以死!”抱着三子的胳膊就像抱着根冰柱子,那寒气透过殷梅的衣裳,侵入殷梅的肌理。殷梅抬手,就能见着三子衣服上的冰碴。 “小丫头想救他?”莫迪冷笑。
殷梅忙不迭的点头:“救他!”
“好。那你脱了自己和他的衣裳,用自己身体去暖他!”莫迪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现在自己已经不会暖了,只能靠人来传达暖意才行,因为只有人体是可以源源不断的传递暖意的,别的经了他身,也全是要结冰的。”
“殿下不能!”三子忙阻止。
殷梅咬了嘴唇,一时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也曾抱着赤身的三子暖他,可要是让她也脱了衣裳,与三子裸裎相对,肌肤相贴,她怎么能一下子接受?这事情太过羞耻,她实在没法立刻下定决心。
“又不是真的活不得!”三子慢慢说话,盯着莫迪,仿佛只要莫迪再乱说一句,他就能去杀人,“只要泡了药水,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就压下去了。”
莫迪才不管三子的杀意,仍是肆意说话:“十二个时辰,要保证十二个时辰水都是滚烫的。你现在下水,什么水都能被你结成冰。怎么保证水是滚烫?这条件本就不能实现!”
三子轻笑:“如何不能?浴桶下烧火,火势够旺,水也就够烫了。”
莫迪嘲笑:“那你就试试。”
殷梅瞧着三子整个人都白了,倚着床头坐着。苗小月张罗着叫伙计烧水,把柴架在浴桶下面,浴桶里边滚滚的冒着泡。
只是三子才一下水,水面顿时没了开水的泡,过了一小会,又冻结了冰,连下面火势都小了,再待一时,根本连火也烧不起来,浴桶寒霜遍布,流下的水浇熄了火。
“太歹毒了!”殷梅恨得咬牙切齿。三子摇摇欲坠,靠着殷梅站立不稳。
“所以,还想继续试么?”莫迪只如在看热闹一般,瞅着那两个的样子。
“不用了!”殷梅架着三子,扶着人躺在床上。三子的手还拉着她,轻轻对她摇头,不肯她乱来,却连话也说不得了。殷梅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看三子这副模样。如果她不能为三子做些什么,明天早上,三子就要死了,为她死的。殷梅明白,如果不是为了找她救她,三子原已经好了许多,根本不会有这些事。殷梅心疼三子,想到三子可能会死,她就连呼吸都不能了,怎样都不可忍受,不能允许,“除了暖他,还要做什么?我不信只靠我暖他就好。”
莫迪倒是对殷梅另眼相看了些:“小丫头,还有心么!你来暖他,我以内力助他压冰心。只要能让他撑到明天早上,也就活过来了。”
殷梅一张脸憋得通红。要她与三子裸裎也就算了,到底她已认了,三子是她的驸马,为了三子,她可以做这些事。可还有莫迪在旁边,这却怎么也难做。
“小丫头别担心。”莫迪似看透了殷梅的心思,“你抱着他裹在被子里,我从被子外面为你们渡内劲。我这老头子可对你没什么兴趣,也就是他这种年轻人把你当宝贝。”
“那你先出去。我一会叫你。”殷梅赶走了人,坐在三子身旁。
“殿下……不可……”三子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话,声音微弱,几如蚊讷,“三子,这命,早该送去了。活到现在,也是白找的。能认识殿下,做了殿下这些日子的驸马,是三子,意料外的幸运。”眉毛上都是冰晶,脸色分不清是冻得惨白还是覆着冰霜的白,却还是笑着。
“三子,你别乱说!”殷梅擦掉了眼泪,抬手解自己的腰带。
“殿下,别。”三子阻止,“殿下,我没法再做殿下的驸马,以前的妄想,是不行了。殿下别为了个死人,伤了自己名节。我这些日子,唯独问心无愧,没害了殿下。”
殷梅按住了三子的手,按着三子的心:“三子,你说,你这里有我。”
三子颔首。
“你说,你想要我。”
三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