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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义气公主废柴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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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伤了,要休息!”殷梅使劲去扳殷棠的手,挣得脸红脖子粗的。

    殷棠听了这话简直要哈哈大笑了:“要休息?你就是揪着他耳朵让他休息的?噗!七妹,你越来越厉害啦!”

    殷梅恨得收了手,对着殷棠吼:“皇兄,你到底有完没完!走不走?”瞪着俏眼,怒火熊熊。

    殷棠见着殷梅确实急了,也就不再戏耍人,松了门框上的手,掸了掸衣服:“七妹,我过来,是跟你说比赛题目的。”

    “什么比赛?”殷梅怔怔的问。

    “你忘了?你的驸马和戈尔萨的比赛,要通过比赛的输赢来决定你究竟嫁给谁的。”殷棠严肃了,凝望自己的妹妹。

    殷梅这才想起来,之前担心三子的伤,都给急忘了:“那,你想出来题目了?”

    “嗯。”殷棠点头。

    “那个北狄野人答应了?”殷梅再问。

    “不错。”殷棠正色,“我已经说了,绝不偏袒,这些题目必须要让戈尔萨满意,无论输赢,不能让北狄挑出我们的错处来。”

    殷梅乖巧的点点头:“那题目是什么?”

    “琴棋书画,以及最后一项,比武。”

    “啊?”殷梅惨叫,脸色煞白,“皇兄,你这出的什么鬼题目!我不能同意!”就凭三子那个笨蛋山贼,别说比武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是琴棋书画也不是三子这种人能会的。这不是等于五个项目要输两对半么?这和把她拱手相让给北狄野人有什么区别?

    殷棠不明所以,还很无辜:“怎么了?我知道七妹你一向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风雅的男人,想来琴棋书画你的驸马应该都不在话下的。就是比武么……”殷棠摸着自己下巴,越过殷梅瞧了一眼床上的躺着的三子,“就算比不了戈尔萨,不过只要前面能赢四场也无所谓吧?”

    殷梅懒得再跟殷棠说,只能回头问三子:“琴棋书画,你会几样?”

    三子眨着眼睛,努力想了想,咧嘴一笑:“一件不会。”

    殷梅顿时泄气,就知道结果一定是这样的。

    倒是殷棠呆住了:“这……七妹,他真是你选的驸马?”

    殷梅哀怨的瞟了一眼自己的皇兄,无言以对:“我一共只有三天时间,又是快过年的时候,能遇到这么一个人就不错了,你还想我能仔细挑么?皇兄,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次就笨成这样了?”

    殷棠讨好的笑笑:“我也没想到啊……你一向挑剔得很,不然也不至于跟你同年的六妹都嫁了两年了,你还没嫁出去呀……”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也满是歉意,“你一向心气最高,事事不肯落人后的,谁想到你选的驸马,居然是个……”废物……

    “皇兄。”殷梅反而平静了,笑眯眯的。

    “什么事?”殷棠小心翼翼,对于殷梅这种表情有点怕。生气大闹都没什么,要是殷梅真的不闹了,恐怕就真的有大事了。

    “皇兄!”殷梅甜甜的叫着,“我今天就带着三子走,你别拦着我。”陡然声音狠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宫!”

    殷棠紧忙抓住殷梅,连哭带嚎:“七妹,你别走啊!你要真是走了让皇兄怎么办啊!七妹啊,千万千万要留下啊!皇兄离不开你啊!”

    “放开我!皇兄,我要离开!”殷梅挣扎着,要去拿包裹。

    “不行啊!你不能走啊!”殷棠嚎啕,“你离开这十多天就想死皇兄了!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就真的要一病不起了啊!七妹,你可怜可怜皇兄我吧!别离开我啊!别不要皇兄啊!”

    殷梅偷偷一笑,转了转眼睛,声音还是冷的,似乎并没有彻底回心转意的样子:“那你想个办法,让三子能赢!”

    殷棠顿时停住哭,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不敢保证一定让他赢,不过,总能让你们有机会吧。”

    “说!”

    殷棠微微一笑,背了手,踱步到了屋子中央:“不说比武,那琴棋书画,全是我青麟上国所擅长的,北狄蛮荒之地,哪里有多少人懂得这些?七妹,如果比赛真这么简单,你以为戈尔萨会答应么?”

    “有特别之处?”殷梅惊喜。

    “这个自然!”殷棠骄傲,“另外,并不是每一项都只能让你的驸马自己去的,双方各出三人,只比武一项必须由你的驸马对战戈尔萨,其他的,都可以派别人来比。如何?”

    殷梅听着殷棠仔细说了几项的规则,陷入沉思,想了又想,对着三子看了再三,才又说话:“三子和我,便是两个,另外,我要凌莫非做第三人。”

    “好。”殷棠同意,“这些日子,就把凌莫非留在你这边了。你们三个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赢吧。七妹,皇兄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毕竟,国家为重,我实在不能做得明显。与北狄开战固然不怕,然而一旦打起来,受苦的却是百姓啊!”

    殷梅轻笑了:“我明白,皇兄放心。”她偏过头去看似乎在她与殷棠的讨论中又睡着了的三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真要是不行,我也没话好说。不过,皇兄,如果是真输了,我希望别连累了三子。你好好给他安置了。他虽然是山贼,可也是个好人。”    “嘣,嘣嘣嘣,嘣嘣,嘣……”

    “噗嗤!哈哈哈!”

    “嘣嘣,嘣嘣嘣嘣,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雕梁画栋的宫苑之中,几株红梅开得正艳,淡淡的香气配着皑皑白雪,俏煞娇煞,美得醉人。只可惜,如此美景,却被四个人给辜负了。

    确切说,被一个用弹棉花一样的声音弹着琴的人给糟蹋了,被另一个专门来看热闹的人给煞了风景。

    殷梅恨得牙痒痒,伸手抢走了三子的琴,拽起了殷棠:“皇兄,你不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么?怎么有空在这闲晃?去!办你的正事去!”

    “我只是看看,有什么不可以的?”殷棠赖在椅子上不肯走,“没准还能给你们出点主意呢!”

    殷梅才不信殷棠能帮忙的话,她深知自己皇兄的为人,他一定是来看三子笑话的!

    “七妹,其实虽然说是琴,可也不一定真是琴嘛!”殷棠怕殷梅不相信,忙说,“只要是乐器就行啊!我听人说了,戈尔萨那边也不是弹琴的。”

    殷梅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盯着弹了一上午棉花的三子:“乐器,你会什么?”

    三子想了半天,仰着脑袋向天,大张着嘴翻着眼睛。

    殷梅看三子的模样,竟觉得似乎能有点希望,或者三子也能鼓捣点东西出来:“快想快想!什么都好!能出来音乐就好!”她不敢奢望太高,不过只要不是弹棉花,就算是一个进步了。

    最终三子的视线终于从天空落了下来,回到殷梅的身上:“不会……”

    “废物!”殷梅一脚踢在三子腿上,恶狠狠的,“不会不早说,仰着头想什么呢?”

    三子憋屈得很,佝偻着腰,双手拢在袖子里暖着:“也会……”

    “会什么?”殷梅气得眉毛都要立起来了,本来就飞扬的眉梢要插到额头去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刚刚不是说不会么?”拧着三子的耳朵,只等着他要说不对了就狠狠收拾人。

    “……柳叶……”三子耳朵被拧习惯了,现在连叫疼也免了,受着而已。只不过一张脸疼得七扭八歪,实在看不出本来的俊挺模样。

    “柳叶琴?”殷梅惊喜,立刻放了手,“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本事?”

    三子赶紧摇头:“不是柳叶琴,就是柳叶。”还比划着梅树上没长出来几片的叶子,“树叶。”

    “噗哈哈哈哈!”殷棠不客气的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简直肚子都跟着疼。

    殷梅咬牙切齿,想把三子生吞活剥了:“这时候到哪儿给你找柳叶去!”

    琴,失败。这种风雅的东西果然完全不能指望三子了。

    殷梅甩了废物驸马和捣乱皇兄,拉着凌莫非到个亭子里去窃窃私语,商量对策。

    三子膝盖上还放着琴,盘腿坐在铺着厚毡的地上。远远看过去,娇俏的红梅花殷梅和玉树临风的白玉一样的凌莫非头碰着头说话,似乎殷梅说了什么凌莫非不大同意,冷着脸摇头,殷梅就死死的抓着人,一句句的仔细说着。三子垂了头,手指从琴上抚过,发出无序的乐音。

    殷棠的注意力却不在殷梅身上,而是看着自己这个新妹夫:“三子,你真不会琴?”

    三子摇头,淡淡笑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那你是否明白,如果输了,七妹她就必须嫁去北狄!”殷棠脸色变得严厉,紧紧盯着三子。

    三子只点头,手无意识的在琴弦上拨弄着。缭乱的声音虽然不至于还是弹棉花,却也好不了太多就是了。

    殷棠没再继续,反而突然问:“上次受伤,全好了么?”

    “差不多了。”三子笑笑,“多谢陛下关心。”

    “我不懂武功。”殷棠坦言,“七妹会的功夫其实就是三脚猫,平时侍卫们让着她,就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所以在这方面,七妹其实也好骗。”

    三子按住了琴弦,望向殷棠,目光清澈,等着殷棠把话说完。

    “凌莫非说,只靠一块铁板,可挡不住戈尔萨用内力打过来的一掌。”殷棠也望着三子,与殷梅极像的凤目黑如曜石,“如果挨了那一掌的是七妹,怕已经五脏具碎而死了。”

    三子垂头笑了:“戈尔萨不敢真的在青麟行宫行凶,那一掌没你们想的那么重。他只是要吓唬殿下而已。”

    “是么。”殷棠一笑,也就不再追究。那一掌的程度究竟怎样,也只有戈尔萨和三子心知肚明而已。

    “三子!”殷梅终于跟凌莫非商量完了,脸色一点也不好看,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比赛完全没有把握。她打发了凌莫非,走回到院子里,“不管别的怎样了,三子,这几天你跟着我学,好歹比武的时候别输得太难看了!”

    “哦。”三子缩了脖子,磨磨蹭蹭的站起来。

    殷梅抽出软剑,俏立雪中,向着三子:“来!”

    三子叹了口气,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刀拔了出来,扎叉着手向着殷梅扑了过去。

    殷梅嫌弃的瞥了一眼,轻捷旋身就躲开了三子的饿虎扑食,顺脚在三子屁股上踹了一脚,留下个小巧的脚印。

    三子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鼻子嘴巴都塞满了雪,狠狠呛了他一下,猛烈的咳嗽着,呼吸时只觉得鼻腔里梗得难受,一个劲的抽鼻子。

    “笨蛋!连点技巧都不懂么?你到底怎么当山贼的?”殷梅盯着三子站起来,“好歹有点样子,难道连刀都不会用吗?”

    三子甩了甩脑袋上的雪,又拉开了一个架势。这一次倒是看着有点模样了,不过殷梅只一瞄,就知道他脚底下还是不行的,居然站了个丁字步,那是瞧着好看用着不行的。

    殷梅简直懒得再打三子,直接上去踢在他腿上:“有你这么站的么?你一个山贼,哪儿学来的这种花架子?连我都知道丁字步实战不行好不好?”

    三子忙收了腿,弯着腰讨好的赔笑:“这不是吓唬人好看么?其实拦路抢劫,只要一亮刀,十有八九的人都立刻送钱的。哪用得着真打?”

    殷梅听了却好奇了:“那不送钱的呢?要是有人也是硬的,要跟你们打怎么办?”

    “扭头就跑哇!”三子回答得理所当然,也理所当然的又挨了殷梅一脚。

    “哈哈哈哈!”殷棠抱着肚子笑得不行,“七妹,你这驸马找得绝了,哈哈,厉害,厉害!哈哈哈!”

    “皇兄!”殷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都气得直哆嗦,“你走!不准你再看!”

    “好,好,我走。”殷棠马上做出要走的架势,“哎呀,我本来还想给三子换把刀的,不过现在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七妹也不欢迎我,我又何必再做这些多余的事呢?”

    “等等,皇兄!”殷梅紧拽住殷棠,说什么也不放人走,“快给三子换刀吧!那刀怎么能用!”

    殷棠就知道,他可以把这热闹看到底了:“我也觉得是呢,三子那刀也太有,个性了,亏他用了这么久,我也算是服气了。噗……”憋不住笑,忙捂住嘴,怕殷梅生气。

    殷梅已经出离愤怒了,对着三子凶得像狼外婆:“把刀扔了!又给我丢人!”她也恨死了那把刀——她第一次见着三子的时候三子劫路时用的那把破刀。豁了齿,秃了把,接近护手的位置还有着斑斑锈迹的刀。堂堂清翎皇朝七公主的驸马用这么一柄破刀跟北狄的野人比赛,难道三子是要让她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么?

    三子始终对那兄妹两个的嘲笑不动声色。他看了一眼跟了他一年的刀,收回鞘里,埋在了梅树之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殷梅诧异。

    “刀不是好刀。”三子解释着,“可也跟了我有一段时间了。再差的武器,也自有它的魂。既然不再用了,就葬了吧。”

    殷梅撇嘴,对三子的说法不置可否。

    殷棠不懂武器,三子说的那些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明白。殷棠也不懂武功,看不出好坏高低。不过他还是能看出来,在殷梅的手底下,三子只有挨打的份。才没半个时辰,三子已经被殷梅打趴在地上不下十次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叫唤,后背上好几个被踹出来的脚印。别的殷棠不敢说,究竟三子能不能赢了戈尔萨,殷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过过来看笑话,殷棠觉得自己是真的来对了。    月色下梅影轻动,枝桠横斜,淡淡的映在雪地上,徐缓静谧。

    “吱呀”一扇窗开了,一朵娇俏的红梅从窗子探了头,倏然闪了出来,在梅树旁带起一阵香风,却扑进了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

    三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后天是正月十五,是青麟国的元宵节,也是过年的最后一天,更是他与戈尔萨比赛争殷梅的日子。他不能输,却没想好该怎么赢。

    忽然听着窗户轻微的响动,刚刚偏过头,半抬了身子,却被一个香津津,软绵绵的东西扑了个满怀。被子被掀了起来,那软软的身体就携裹着凉气偎进了他胸口,让他放下了手中原本握着的东西。

    “别说话!别动!”低低的呵斥,一只小手捂住了三子的嘴,冰凉的手心柔得如水,“凌莫非要是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三子瞪大了眼睛,除了点头,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

    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不是三子的门,而是与三子的房间隔了一小段距离的殷梅的门。敲门的人等了一会,似乎殷梅的房间没人应,便不再敲。

    三子怀里的人身体僵直,屏息静听着,竟是紧张得很。

    三子却几乎不敢呼吸,微微的胸口起伏,都能教他体会到暄软的触感,梅花的香气则随着他的每个轻微的动作飘进鼻息,沁入心里。

    “铛铛铛”,这一次敲的却是三子的房门。

    三子立刻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一下子钻到了他被子底下,手臂抱着他腰,身体紧贴着他的肋,整个埋进了他与被子之间。三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突然一痛,是怀里的人提醒他别忘了应付人。三子苦笑,忙扬声问:“谁?什么事?”

    “凌莫非。”外头的声音冷冷的,如同夜间梅树下的冰雪,“七驸马,七殿下在么?”

    “凌公子玩笑了。”三子淡淡笑了,“别人不知道,凌公子还不明白?我这驸马是充数的,等瞒哄过了北狄的人,这驸马的头衔也该摘了。我与殿下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三子才说到这里,胸口一疼,被怀里的人使劲给咬了,似乎在抗议他的说法。他紧忍住,继续说着,“这么晚了,殿下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外头的人停了一会,没有走,也没有说话。

    三子察觉怀里的人似乎很紧张,抓着三子的腰,抱着三子的胳膊,埋在胸口的小脑袋发丝撩着他赤。裸的皮肤,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扫着他肋骨。他只能再问:“凌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凌莫非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平得如冰,“凌莫非告辞了。”

    “凌公子慢走。”三子轻笑,听着凌莫非走了。他不觉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好笑,“殿下,凌公子走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虽然,其实他多少有些舍不得。

    被子拱了拱,探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也不知道是在被窝里憋的,还是怎么的。一双凤目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掉进去的一样:“凌莫非走了?”殷梅半骑半趴在三子身上,双手按着他胸口,还有些担心着。

    “应该是走了。”三子话才说完,又察觉到什么,长臂一伸捞了殷梅塞在自己怀里,被子又盖在了她身上。感觉到手底下殷梅的挣扎,三子紧按住了。

    敲门声又响:“七驸马。”凌莫非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殷梅顿时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紧伏在三子身上。她心里把凌莫非骂了无数遍,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

    “凌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殷梅听见三子的声音在被子外面问。

    “若是七驸马见到了七殿下,麻烦请告诉她,凌莫非在侧殿等着她。”凌莫非还是那么冷,殷梅都能仿佛能看见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说着没有起伏的话。

    “好。若是看见了殿下,我一定转达。”三子笑着。

    殷梅只觉得三子此时笑得像狐狸,明明她就在三子怀里,三子的胳膊还搂着她呢。这么一想,倒忘了其实是她主动跑人家被窝里来的,恨得一口去咬正在她脸旁的肉。谁知道一下子猛了,却撞了她鼻子,差点流出眼泪来,这才发觉三子身上肌肉硬得像铁块。这却让她好奇了,三子向来窝囊,会有这样好的身体么?手底下摸着捏着,从胸口按到小腹,还真是没一处软的,结实得像里面装着石头一样。

    “殿下,摸够了么?”三子苦笑。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偏那小手还不老实,在他身上从上摸到下的,他好歹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还挺有料的嘛!平时都看不出来耶……”殷梅不知不觉的喃喃。才说着,腿稍微抬了一下,却正好顶住个硬邦邦的东西。殷梅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又羞又怕,更是恼恨。她一把掀开被子,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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