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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代娴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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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唇畔的笑意逐渐变深,他跟在嘉贵人身后像内殿走去。

嘉贵人眼波流转,妩媚的回眸一笑,她点上一根兰花香,转身后熟悉的替弘历宽衣解带。她微凉的食指划过弘历结实的胸膛,迷离的眼色释放着一种激荡的情欲,嘉贵人踮起脚尖贪图的索取他唇畔的味道,桃红色丝锦的床榻上,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

昔日后宫中常有女子以床笫之欢取悦龙心,所以魅惑君心的妃嫔比比皆是。嘉贵人从不似旁人般被动羞涩,她从来都是主动出击,单看花街柳巷从不缺少客人光顾,便知适时宜放荡的女人才是男人桌上不可或缺的调味剂。

这一夜,弘历享尽风流,可静娴在床榻上却是辗转反侧,昔日沁雪做事从不妄言冲动,今日却如此胆大妄为,怕是她那日见到师父后,萌生了什么想法。她心乱如麻,不知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是对是错。

翌日,嘉贵人睡眼惺忪的掀被坐起,舌尖好似还回荡着龙涎香的气味,她专挑拣了件明艳的短襟夹袄,领边及袖边缝制着精致的兔毛,每走动一步,便摩擦着她光滑的尖下巴。她踏入长春宫时,便觉得今日气氛有些沉闷。

静娴一夜都未睡的踏实,厚厚的香粉轻遮着她的黑眼圈,但她神情依旧憔悴,她瞧着嘉贵人春风得意的笑容,便扭转头看向了别处。

“姐姐这身衣服,宛若园中的红梅,明艳动人。”海贵人巴巴的开口讨趣。

嘉贵人娇笑一声,望了眼静娴,转头对海贵人说:“海贵人说笑了,本宫只能靠这身衣着明艳动人,可娴妃娘娘那尊绝世容颜,真真是羡煞死了旁人。”

嘉贵人这一说,静娴顿时便觉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自己,她瞬间羞愧的满面红色。

皇后轻抿了口茶,不予理会坐下还暗藏的风波,缓缓说道:“近来宫中琐事太多,先有纯贵人触怒龙颜,后有贵妃触犯宫例,本宫希望众姐妹在做事说话之前先慎重考虑下结果,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才好。”

皇后此言倒让殿中静悄悄的,海贵人偷偷用余光瞟了下嘉贵人,但见她颔首摆弄着暖手炉上的纹络,眉间眼角无动于衷。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屋内暖意融融,屋外雪花漫天。除夕夜便在这样一个瑞雪纷飞的日子里开始,被禁足的宫妃自是不能参加盛宴的,静娴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看着无趣的歌舞,亲和王与荣亲王本欲快马加鞭赶回,可未想到,水灾刚缓,江南多地又逢冰雹。进京的唯一路段被大雪封住,二人只好分别在异处度过除夕。

这样的一年便悄无声息的被翻过,静娴披着珍珠白的狐裘迎着清冷的月光走在宫道中,她想起,不知是哪一年,亦是这样的大雪纷飞,她们三人共处一榻,如今往事如烟,时间带走的是美好的片段,带来的却是日深月久的间隙隔膜。

“主子,小信子派出去的人说是海贵人这几日常常去冷凝轩。”织锦将静娴身上的狐裘解下,缓缓说道。

静娴忙问:“她可是发现了此事?”

“主子放心吧,现下冬季,穿的本就厚重,更何况上次秀答应发疯的时候,可是将枕头塞在衣服里,一眼望去,足足像是身怀龙种五六个月了。纵使海贵人见到,也会认为她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而胡作非为。”

“算起来也该有七个多月了,海贵人的胆子也是大,皇后不准旁人探望,她的好奇心倒是很重。”静娴轻轻吹着手里的热茶,滚烫的白气向四周散开。

“奴婢看她现下倒是开始奉承嘉贵人了。”

“想起上次在永和宫一事,便知她是奉承谁亦不会奉承本宫,更何况她自是知晓,自打她进宫以来,本宫并不待见她。”

织锦谨慎说道:“可想着她频繁探望秀答应,便知她并未安什么好心,主子还是小心为妙。”

“那便派小信子明日去打探清楚,本宫倒想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第50章 (四十九)山有木兮木有枝
温暖的阳光普照紫禁城,冬雪渐渐化去,房檐上尖尖的冰凌滴着水滴,弘轩穿着朝服,踏着有些泥泞的宫道往养心殿走去。

“臣弟见过皇兄。”弘轩一撩朝服的下摆,露出有些被雪水染湿的朝靴。

“快起来吧,数月未见,七弟还是神采依旧,边境苦寒,朕见七弟是瘦了些,今晚你便留在宫中用膳,咱们不醉不归。”弘历放下手中的朱笔,靠在龙椅上捧着暖手炉说道。

“这是好,若说边境的苦寒臣弟自然能克服,可这边境无好酒臣弟便最难忍受,皇兄刚刚一提,臣弟的酒瘾便上来了。”弘轩笑着摸了摸肚子。

弘历朗笑开口道:“哈哈,好好,吴书来,还不快快准备。”

半晌,御膳房便麻利送来了道道精致的佳肴,奶白枣宝乾果等四品,莲子糕饽饽等四品,翠玉珍珠笋膳汤一品,桃仁允鸡丁、百花鸭舌、金扇烧圆鱼、桂花酱鸡御菜四品,烤扇鱼、烤金展翅两品,再加上应时水果拼盘、膳粥,美味佳肴喷香扑鼻。这桌上最乍眼的便是托盘上的青花瓷酒壶。

弘历见弘轩已经蠢蠢欲动,便指着酒壶说道:“这是良酝署新制的玉泉美酒,快看看能不能解了你的酒瘾。”

弘轩举杯细品后,忍不住赞道:“好,好啊。此酒甘甜不烈,唇齿留香。”

“此酒是取春、秋两季的玉泉水,用糯米一石、淮曲七斤、豆曲八斤、花椒八钱、酵母八两、箬竹叶四两、芝麻四两,即可造玉泉美酒90斤。朕这便让人送些去你王府。”

弘轩笑着起身一拱手,“臣弟谢皇兄赏赐。”

弘历摆了摆手,让弘轩坐下,笑着说:“这哪里算得上赏赐,七弟亲自去边境勘察,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朕当然是要论功行赏的。”

“臣弟不辱皇兄使命便是大幸,哪里还敢讨赏。”他手持酒壶,将酒杯斟满,狐疑问道:“皇兄竟然知晓此酒的配方?”

“朕原本不知,是昔日与娴妃用膳时听她提起。”

听罢“娴妃”两字,弘轩心中便泛起层层波澜,一别数月,心中一直牵念之深,略闻纯贵人和贵妃都被禁足,不知她过的可好,但看皇兄提起娴妃时面色不改,想罢她过的还算安稳。

弘轩扯开唇角,说道:“皇兄一直夸赞娴妃的才情,如今听来,娘娘除了对诗书文墨精通,对旁的也是通晓。”

“谈起她,朕当真是有一事要七弟帮忙。”

弘轩疑惑道:“哦?何事?”

“下月便是她的生辰,朕正不知送她些什么贺礼,你打小鬼点子便多,朕只好拜托你了。”两人如小时候家常闲谈般随意。

弘轩略一思忖,开口道:“臣弟也只能尽力一试了,但不知能否合娘娘的心意。”

弘历一笑,叫吴书来又上了几壶酒,两人不谈国事,谈的是昔日的风采依旧,它日的万里河山。

承乾宫院子里的红梅灿若晚霞,嘉贵人坐在桌前绣着一条丝帕,聘竹挑拣了一条浅粉色的绣线递给嘉贵人,说道:“主子真相信海贵人说的那些话?”

“本宫自然是相信,可旁人信不信本宫就管不着了。”

聘竹不明所以问道:“此事若属实,海贵人为何不独自邀功?而非要拉拢主子呢?”

嘉贵人拍了下聘竹的脑袋,嗤笑一声:“跟本宫这么久,你竟不如月汐聪明。你可还记得仪答应一事,本宫可是被皇上责罚了,现下她拉拢本宫,无非是认为独一人之力,无法说服众人,再就是……日子还有那么长,若是一个人在幽幽深宫煎熬那是何等难?”

聘竹听着嘉贵人夸奖月汐,心里闷闷的,“那……主子是何意思?上次裕太妃言下的意思便是让主子栽培些自己的人。”

嘉贵人冷静沉着开口:“等此事结了,才可看出海贵人是何种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她将腿上的暖手炉放在一旁,看了眼脚下桌旁的碳炉,“本宫不得不佩服内务府的奴才,饶是皇上这月比上月多来了几次,本宫这便换成了上好的碳,怪不得本宫觉得有些热了。”

聘竹道:“是啊,内务府新移植的那几株红梅,明艳艳的比朱砂还红,真真是好看极了。”

嘉贵人抿唇一笑,若想日后都这样逍遥自在,便要侍候好皇上,更何况她不仅仅是为了争宠,她对他的爱不比旁人少,只要他要,她便以命相赠。

静娴得知皇上要为自己办生辰宴时,便立即推却了,虽说贵妃办理生辰宴以节俭为先,但也耗费了些国库的银两,适逢又遇多地灾情,她是不想再如此铺张浪费。更何况她与皇后的生辰只相差两天,宫内总不能办完一场又办一场,索性还是以皇后为先吧。弘历拗不过她,也只好允了。

乾隆二年二月初十,静娴本以为这一天依旧会如往昔般平凡的度过,织锦早早便命人煮了两个鸡蛋,待为静娴梳洗着装后,才端到她面前。

“一大清早的,落微跑哪儿去了?”

“落微姑娘一大早便去采集露水了。主子今儿芳诞,该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织锦提醒着静娴。

静娴刚要出门时,正巧赶上落微回来,“奴婢刚刚碰到了吴公公,公公正巧来禀告主子,莫要去养心殿了,皇上在长春宫等着主子呢。”

静娴走近长春宫殿内时,见弘历正喜笑颜开的与皇后闲谈。弘历免了静娴的礼,对她说:“今儿是你的生辰,虽说朕允你不举办宴会,但朕特意为你备下了一份贺礼。”弘历起身,笑着说:“咱们这便去看看。”

几人走出时,刚巧遇到正要走进来的嘉贵人和海贵人,弘历忙说:“你们一同来吧。”

沁秀园在御花园的东南角,平日里少有人去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几人还未至此地,便闻丝竹管弦之声悠然飘来,静娴喜上眉梢的看了一眼弘历,弘历左手拉着静娴,右手拉着皇后,加紧几步走进了沁秀园。

满园粉白的杏花艳态娇姿,繁华丽色。初生的朝阳温柔的投下一抹绚丽普照着满园的杏花,沁雪坐在石桌前抚弄古琴,弘轩站在杏花投下的倒影里悠然吹箫,静娴看着看着,眼睛便模糊了,这般情景让她想起了空灵寺屋外的桃花园,又让她想起了山后的那片梅园,这样闲散的意境,好似沁雪与师父奢求的那般生活,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日子,可弘历却在庄严的紫禁城中为她上演了这样一个梦境,她怎能不感动。

“朕知道只有赦免了贵妃才能让你真正开怀。”弘历看着从静娴眼角缓缓流下的那抹晶莹,伸手轻轻抹去。

“臣妾谢皇上……臣妾……”在这样感动的瞬间,若是提起柔儿是否有些扫兴,她小小的手被弘历握在手心里,感觉温馨的甜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此情此景,当真惬意。”庆贵人在后不禁感叹道。

弘历一笑,向远处的沁雪和弘轩摆了摆手,转头对静娴说:“这片杏花园是朕亲自让人移植此处,你甚喜爱百花,朕便将沁秀园赏赐给你,春季可看桃花芬芳,夏季可看栀子白如霜,秋季便看菊花出彩,冬季便闻青梅漫天香。”

嘉贵人愣了愣,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此时想起永和宫院中那几株红梅,像是招摇的显摆着她的不堪,那明艳艳的红便是她此时心头滴下的鲜血,让人痛惜又忍不住深陷在那份帝王吝啬的爱情中。

一阵清凉的寒风拂过静娴的额鬓,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那娇嫩的红唇轻颤了下刚欲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千丝万缕的情在她心头萦绕,她一遍遍问着自己,弘历这是将自己放在了心头吗?

“皇上竟这样费心,臣妾竟不知说些什么了。”她缓缓开口看着弘历俊朗的面庞,看着走近的沁雪,忙亲切的挽起她的手,沁雪安慰似的拍了拍静娴的手,指了指奴才抬上来的物品。

“呵呵,朕还让荣亲王备下了另外一份贺礼。”

弘轩轻巧的解开蒙着画框的红布,一幅由数万多花瓣拼成的花开富贵壁画展现在众人眼前,此画中包含了春夏秋冬各个季节的花,饶是最珍贵的昙花,火红郁金香与淡烟色郁金香都迎附在纸上。

“臣妾初看还以为是荣亲王亲手所画,但不想竟是用沁干的花瓣拼出了这幅壁画,当真是别出心裁,真真是煞费苦心了。”嘉贵人上前细细一观,语气微带些酸涩。

“本王奉皇兄之命备贺礼,哪里敢不上心呢?”弘轩拱手对嘉贵人说道。

这幅乍眼的壁画搅动着静娴的心绪,那日在亭中避雨,她只不过有感而发,未想到弘轩竟是上心了,能做这样一幅壁画当真会费些功夫,且不说搜集春夏秋冬各季花瓣,便是沁干做图也要费上几月的心神。她总感觉自己与弘轩之间有些说不清讲不明的感觉,但她已倾心相许弘历,这辈子是断断不会再倾心第二个男子的。

静娴果断错开弘轩的目光,颔首说道:“谢王爷费心,谢皇上为臣妾备下的贺礼,臣妾不胜欣喜。”

弘轩将箫插在腰间,一丝失落在眼中划过,在皇上面前他便连她的一个眼神都求不来,他心里明明坠入深谷,可唇角还要硬生生的扯出一丝笑意,反正此时此刻亦是不会有人看他的神情。

弘历缓缓开口:“后日便是皇后的生辰,皇后亦是不允朕大肆铺张,但朕会与皇后去念安寺吃斋祈福,后宫的事务便交由贵妃与娴妃处理。”

静娴冲沁雪一笑,两人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滋味。






第51章 (五十)螳螂捕蝉陷圈套
“这些日子皇上与皇后不在,说好听了是去念安寺祈福,不好听便是陪皇后娘娘过些平常夫妻晨起晚归的日子,饶是他们逍遥了,倒将宫中的琐事推给了本宫与雪姐姐。”静娴边慢慢梳理着秀发,边对一旁的织锦说。

“娘娘芳诞,皇上亲自赏赐沁秀园,单单是这份心意,便是旁人不可比及的。”落微急忙在一旁插了句话。

静娴勉强笑了下,那双被牵动的黑眸如子夜般铺满了雾色,“本宫总认为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是否是本宫多心,本宫在想,皇上可能是怕旁人嚼口舌,才为本宫备下这份贺礼,陪皇后去祈福才是真正的用意。”

“奴婢看是主子多心了,那主子如何看荣亲王的这份贺礼?”织锦将水盆递给子衿,冲着静娴和落微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倒让静娴哑口无言,是啊,若说弘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弘轩该是何等实打实的费心?她表情有些僵住,还是落微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神思,“姑姑不可信口开河啊?荣亲王乃是受了皇命备下这份贺礼,他又怎敢不费心思?”落微神色紧张对织锦说道。

织锦掩唇,毫无紧张的感觉,她缓缓开口对落微说:“姑娘何须如此慌张,织锦不过随口一言,怕是主子又多心了,可见在宫中久了,主子便习惯事事都多留一份心,可……有时……这难免会误了皇上的心意,也让主子心里不好过。”

静娴缓缓一点头,见外头小信子通传海贵人来了,便理了下衣着,向外殿走去。

“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今日妆容清爽,倒似四月里的桃花般醉人。”海贵人娇滴滴的开口。

静娴虚抬了下手,轻笑了一声,“‘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皇上不在宫内,饶是本宫再如花般醉人,可也寻不得赏花之人啊!”

海贵人面不改色,笑容拘谨的说道:“饶是皇上不在宫中,娘娘的玉体康健,神清气爽,臣妾们才能得娘娘与贵妃福荫庇佑。”

生涩的笑意在静娴唇角荡开,“咱们都是得太后娘娘福荫庇佑,贵人得了空也不必老远的来本宫这里请安,本宫素来喜欢清雅,尽管现下本宫奉皇命与贵妃同理六宫之事,但太后娘娘的凤体才是皇上牵挂之事,海贵人得了空可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也算是替皇上尽尽孝心。”

海贵人听着静娴句句话针锋相对,便有些委屈,她不敢正视静娴的眼睛,只能颔首轻声说:“娘娘可还为秀答应一事恼怒臣妾?臣妾亦是实话实说,不想竟让纯……贵人受了这样重的责罚,臣妾笨嘴拙舌的,若是无意中触犯了娘娘,还请娘娘大人大量,不与臣妾计较。”

静娴看着海贵人突如其来的神色,倒有些措手不及,“海贵人哪里的话,那日情非得已,更何况……铁证如山,海贵人亦是无辜之人,本宫怎会迁怒于你?”

海贵人颔首间,眼中竟然闪现了几滴泪花,她忙端起桌上的茶盏欲喝,却一个失手将其打翻,滚荡的茶水全部倾泻在她裸露的玉腕上,她紧紧蹙眉,吃痛的咬着娇嫩的红唇。

“快去,快去请太医。”静娴忙喊道。

“不必劳烦娘娘了,永和宫较永寿宫离太医院近些,臣妾这便回永和宫,言碧去通传太医便可。”说罢,她一俯身,忙用丝帕掩住伤口,急步走出。

静娴本想让织锦去取凝脂膏给海贵人送去,但灵光一闪,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道海贵人是否又会借此药物故弄玄虚,索性还是免去了这遭麻烦吧。

次日,静娴本想趁着皇上不在宫中,偷偷去钟粹宫看看柔儿,可还未出门,便看见小信子蹙眉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大清早的,你便这副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静娴疑问道。

“奴才本不想告诉娘娘,但仔细一想,这里面定有蹊跷,索性还是告诉娘娘,娘娘也好有个对策。”他理了理思绪,缓缓道来:“今儿一早,奴才本是去内务府取些木炭,可路上却听见了些风言风语,说是主子不待见海贵人,故意烫伤了她的手腕。”

静娴冷笑一声,“可有查出造谣的是谁?本宫当海贵人怎会巴巴上门讨好,原来是逢场作戏,她是想趁皇上不在宫内时给本宫安上些滥用职权的罪名,旁人也不想想,就算本宫再不待见她,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等蠢事。”

“哎呀,主子,旁人哪里有这等心思去猜想,左不过就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更何况……若有人说主子要为纯贵人报仇也不为过啊。”惨淡的愁色洒在织锦眉间。

“本宫猜想,好戏才刚开始,过几日皇上就回来了,本宫还是养足精神等着这场戏吧。”静娴冲小信子招了下手,临近他身旁,低低说了几句话。只见小信子痛快应了声,跑出永寿宫。

这几日,太医来请平安脉时,静娴便让太医取了凝脂膏交予海贵人,一者经太医之手海贵人用的安心,二者静娴心里放心。

临近晌午的时候,一干人等站在宫门处迎接皇上与皇后的圣辇回宫,明黄的轿辇愈来愈近,吴书来跟在旁侧轻掀轿帘,弘历轻步踏出,冲站在最前方的沁雪与静娴一笑,又回眸忘了眼刚迈下轿辇的皇后,几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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