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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代娴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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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依恬静平淡的笑容像是微风撩拨过湖面。太后在心头一笑,面色仍旧淡然。倒是皇后先开了口,“不骄不躁,温婉和顺,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弘历心头颤动了一下,他看皇后是真心说出此话,又见太后并未多加劝阻,便抿了下嘴,眼眸如月影般迷幻。

吴书来适时宜的开口,“那是内管领魏清泰的女儿魏婉依。”

“温婉和顺,这般小鸟依人的名字倒是合适。”弘历深思了一会儿,沉吟道:“便给个常在的位份吧。”

皇后点了点头,神情纹丝未动,像是早已司空见惯,“现下东西六宫只有储秀宫、景阳宫和延禧宫未有妃嫔入住。皇上的意思是?”

弘历沉着说道:“那便延禧宫吧。”

太后用丝帕轻点了点嘴角,起身说道:“咱们便下去看看吧!”

众人正见婉依舀着肥料,却听见不远处一声奸细嘹亮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忙手忙脚的跪地请安,个个颔首虚待。婉依慌忙放下手中的舀子,蹙眉跪在地下,心想自己满身污秽,莫要触犯了龙颜。

皇后脚底未站稳,轻轻一滑,花瓷紧紧扶住的同时,只听一声清脆悦耳的嗓音,“娘娘小心。”

弘历几人顺声望去,只见一位女子跪地,圆圆的娇艳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为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吓得腮鬓赤红,忙低下头惶恐不安。

弘历冷静说了句,“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小心翼翼,声音虽小,但宛若银铃般清脆,“民女林沅霓。”

弘历点了下头,不语,向染秋站着的地方走去。

太后冲染秋讳莫如深的一笑,眼神瞟了眼婉依,幽幽开口:“你倒是有‘出污泥不染’之态,染秋,你快带她换件衣服去吧。”

婉依大吃一惊,她曾听阿玛说,染秋姑姑是太后的近身奴婢,她陪在太后身边多年,太后的心思她最是清楚明了,她余光瞥见染秋莲步轻轻,便知晓了刚才的一幕是试探之举,柔风拂过她额间的碎刘海,只见一层细密的汗珠闪着莹光,她终于明白了事与愿违便是这种揪心的沉沦。

染秋款款一笑,“小主,请随奴婢来。”

婉依颔首后忐忑不安的从弘历身边走过,仿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住心头,几乎让人窒息。弘历并未在意她身上还染着污秽,她深深的凝视着这个“含苞欲放”的娇人,剪水秋瞳,俏面薄唇,他忽而盯住她下颚的朱砂痣若有所思。

几日后,静娴未想到沁雪来了沁秀园,她一看见静娴瘦了一大圈,便心急如焚,“你巴巴的请求来到这种地方,便是纯心让我不安,我明儿便去请求皇上。大不了咱们就有难同当。”

“姐姐勿要说这气话,我在这里好歹是眼不见心不烦。”

沁雪低头刚要拉静娴的手,却见她手背一道明显的伤痕,她忙问道:“这是如何弄的?”

静娴抽回了手,微微一笑,“无妨,不过是夜里抄写经书被烛油烫到了。不过,姐姐给的凝脂膏很是好用呢……”

沁雪转头对落微说,“落微,你来说。”

落微看了眼静娴的眼色,甚是为难的说道:“窗子坏了许久,奴婢去禀告了多次,也没有奴才来修。那夜风大,吹倒了蜡烛,主子便是在桌前抄经,被烫到了。”

沁雪怒气冲冲,大声说道:“这还了得?溪薇,你便去营造司告诉那些个奴才,今日晌午前若是不将窗子修好,本宫便让他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静娴瞪了落微一眼,忙将茶盏端到沁雪面前,“姐姐压压火,近日姐姐可好?”

“唉,左不过是熬日子。皇上又封了两个常在,一个是内管领魏清泰的女儿魏婉依,一个是林慕和的女儿林沅霓。”

沁雪见静娴不语,遂道:“你可知林慕和是谁?”

静娴狐疑的望着沁雪,只听她沉着说道:“他便是说你与嘉嫔龙子相克的五官灵台郎。”






第64章 (六十三)情来情去情随缘
静娴躺在床上反复想着此事,又觉得毫无头绪,她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荧光,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营造司早早便派人修缮漏窗,落微好一通指桑骂槐,惹得小信子和子衿憋得一肚子笑,最后还是织锦将她支走,小信子们的耳旁才清净了些。

京城的春日十分短暂,容不得你挽留便带着那抹清爽烟消云散。转眼间,又是夏日炎炎,静娴脚踝的扭伤已经渐渐好了,她想起与弘轩那样亲密的举动,心脏还会狂跳不止。

落微轻轻问道:“主子,皇上说是这几日要去圆明园避暑,咱们……”

静娴毫不在意的修着盆里的茉莉,“无须准备了,今时不同往日,可知晓都有谁会同去?”

“贵妃、纯妃、嘉嫔自是要跟着的,还有新晋的两个常在,宫内妃嫔本就不多,想必除了庆贵人要调养身子,都是会同去的。”

“那倒落了个清净。”静娴将修剪好的花放在桌旁的檀木香案几上,提笔挥洒:“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咸福宫中,庆贵人靠在贵妃榻上,从打开的窗子直直望着湛蓝的天空,她青丝松散的披落在一旁,像是心中千丝万缕的情网。

雨筝手里拿着一封信,看着熟悉的字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将信轻轻递到庆贵人面前。刚刚还冷漠沉静的庆贵人,面上突然添了几丝欣喜。她激动的看着一行行字迹,像是要将它嵌入眼里。

雨筝看着她掩面而泣,忙问道:“王爷都说什么了?”

“他……他让我防着裕太妃。”

“是她……”

庆贵人点了点头。

雨筝愤愤的说道:“主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而让主子到这斯田地的竟是他的生母?主子可值得啊?”

她苍白的娇唇轻轻动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让人对她的坚贞不容置疑,“值得。”

“纵使主子对王爷再坚定不移,可主子现下这样,王爷有心无力,若主子再不取悦龙颜,要如何熬过这漫漫人生路?”

“为了他,我亦不会自甘堕落。只是心疼他,不知又与裕太妃闹到了何种田地?”他将信笺放在胸口,像是要感受着他亲手给予的安慰。

雨筝无奈的闭口,爱情也许便是这样让人奋不顾身,明明知晓一切徒劳无功,还如飞蛾扑火般无怨无悔。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向圆明园出发了。沁雪临走时对静娴百般叮嘱,又打赏了几个内务府和御膳房的奴才,让他们从旁照料。

圆明园中玉树葱葱,曲水潺潺,繁花异草,如江南水乡般迷离,又如西山秋月般静谧。太后便居住在了春深花发,林亭屹立的杏花春馆,皇后便住在了重岩叠嶂,香庭小径的长春仙馆,而贵妃居于嘉树丛卉,清香缭绕的韶景轩,纯妃居于清风幽幽,水波潋滟的水木明瑟,嘉嫔居于邃馆明窗,西林外湖的西峰秀色,魏常在与林常在便同被安排在了天地一家春的云怅轩与芯芷轩。

宫内一时间变得安安静静,静娴索性读起了从沁雪处借来的医书。她过的这样清闲,都忘记了最后一次见弘历是何年何月,只是春去秋来,花开花落,那个让他爱恨交加的身影再未出现在眼前。她抄经念佛,学医作诗,打发得了寂寞,却转移不了思绪,每每夜深人静时,她都会觉得自己在一座离宫中像个无人悼念的孤魂,又像是任人嘲讽的戏子。

“财能通神”,内务府的人收了贿赂后,一开始的确是“兢兢业业”,但日子长了,就开始偷工减料,静娴想着她现下的日子都如此难过,庆贵人更是如履薄冰了。她曾让织锦给她送了些填补的物件儿,也小试牛刀的给她开了几次补药。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悄然翻过,静娴惆怅的提笔随心挥洒“小扇扑流萤,孤影垂泪,泪湿暖枕浸愁容。纤手提丝裙,君可思佳,佳期如梦断香魂。”她刚落笔,便听落微说道:“主子,庆贵人求见。”

静娴迟疑了一下,卷起宣纸,点了点头。

庆贵人依旧是淡雅如秋月静谧,她双鬓已微微见了些红晕,莲步走进后柔弱的一福身,“臣妾给娘娘请安。”

静娴指了指后方的椅子,示意其坐下,“无须多礼了。你身子可好些了?”

“吃了几次娘娘开的药方,倒觉得有些气力了。”

静娴一笑:“还是贵妃妙手回春,本宫不过借花献佛了。不过庆贵人倒是信任本宫,你倒不怕本宫失手?”

庆贵人抿唇笑了笑,望着桌上被风吹开的宣纸,转而说道:“依臣妾看,若是看开了,便什么都好了。”

“情之一物,剪不断,理还乱。”静娴怅然所思的叹了一句后,想起秀贵人一事,便趁热打铁问道:“和愉那件事……本宫不明白。”

庆贵人沉了口气,仿佛不愿旧事重提,但又无可奈何说道:“那几日,和愉公主高烧不退,秀贵人终夜不寝,疲惫不堪,臣妾去畅鸢堂只想看看和愉的病情,可……可臣妾见着畅鸢堂空无一人,待走到和愉的摇篮旁,见她已经浑身冰冷,没有气息了。”

静娴见庆贵人眉头紧锁,眼神躲避的望着茶盖,便故意问道:“依贵人看,会是何人 ?'…87book'”

庆贵人想弘昼既然将此事坦然相告,他与裕太妃毕竟母子一场,她不想让旁人知晓此事,若是裕太妃获罪,弘昼定会愧疚一生,“臣妾入宫时日不多,并不知晓得罪了何人,此次虽化险为夷,但臣妾定以此事为戒,以后万分小心。”

静娴看出庆贵人闪烁其词,也不便多问,只是转向了旁的话题。

弘历在圆明园过的很是自在,他每每看到酷热的午后时,便会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个怕热的女子贪嘴嚼着冰块,那情形没有多美,但却轻松自在。可一旦想起她失望冰冷的眼神,身体便瞬间镀上了一层凉意。

吴书来小声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在长春仙馆备了晚膳,刚巧太后也在,娘娘便请皇上同进晚膳。”

弘历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弘历刚刚进殿,便见和敬圆乎乎的身影飞奔而来,他大笑着抱起和敬,见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佳肴,又见太后慈爱的看着他二人说道:“儿孙膝前绕,这便是最大的天伦之乐了。”

和敬不高兴的低头,说了句:“要是皇兄在便好了。”这不提还好,一提便是在众人的伤口撒了一把盐。

太后见皇上与皇后都尴尬的不应答,便沉着开口:“逝者已逝,哀家虽然心痛,但不得不说,永琏顽皮,再三犯错,皇上小惩大诫,实为明智之举,此番结果纯属意料之外,若是天意如此,皇上何须自责?”太后望了眼皇后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复道:“皇后深明大义,骨肉虽乃至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整日忧思过虑,难免伤及龙体,留有后患。”

和敬懂事的窝在弘历怀里,看着皇后说道:“皇额娘别哭。和敬不会像皇兄那样淘气,和敬会谨记太傅说的‘君子记恩不记仇’。”

皇后抬头,她被泪水洗过的黑眸格外明亮,“和敬,你记谁的仇?”

和敬皱着眉头,纯真的眼睛忽闪忽闪眨了几下,又想起太傅说过不能说谎,便吞吞吐吐说道:“就是……就是皇兄为了报仇,才故意吓得娴妃娘娘。和敬已经劝过皇兄了,可皇兄还是执意如此。”

弘历心头一顿,想起静娴面带清泪,言语哽咽的问“皇上不信任臣妾了吗?”,他便觉得自己像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滚烫的心好似被人捏了一下,他急忙问道:“可是因为娴妃在长春宫当众揭穿他的事?”

和敬看了看太后与皇后,便正视着弘历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食不知味,皇后心疼永琏,更心疼弘历,她只能强颜欢笑,而弘历的心早已泛滥,他埋怨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愧疚自己让一个弱女子承受了这般的折磨。

夜里,他听着皇后百般劝慰他赦免娴妃,他钦佩皇后的宽容大度,但想起娴妃高傲的倔强,便想戳戳她的锐气,决定冬日回宫时再做打算。

赤日炎炎,便是什么都不做,也香汗淋漓。皇上不在宫中,内务府准备的冰块也少之又少,更别说静娴现下这种境遇。

“主子,小八子叫人传信。说是皇上龙体康健,皇后长日依旧喜欢礼佛,而新晋的两个常在中,林常在妩媚秀婉,唱着一首好曲儿,现下正得盛宠。相比之下,魏常在便安分守己多了。”小信子如实奉告,他掏了掏袖口,谨慎对静娴说道:“主子,这是王爷的信。”

静娴吃惊,看着熟悉的笔记,便疑惑的打开,“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纸张便展现在眼前,粉白相间,盈盈而立,复瓣相连,片片晶莹,雾露菡萏,金鱼嬉戏,一阵微风拂过,仿佛芳香四溢,沁染满殿。信底有四个小字标注着“曲院荷风”。

静娴想起弘历的那幅荷风图,与之相较,弘轩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自己在圆明园,是否会居住在此地?他是想告诉她不要放弃便会赢得昔日的宠爱吗?

婉依并未因封为常在而欣喜,她想着她进宫前阿玛依依不舍的眼神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境迎接着一切的未知。

婉依随皇后游湖时,第一次见到了阿玛口中的荣亲王,他正与皇上在湖旁的亭子里切磋武艺,两人眉间淡然,都是身手不凡,弘轩手中掌扇时而避之,时而紧追不舍,那袭薄薄的青料衫子便随着他灵动的身姿飘逸飞动,宛若女子迎风起舞般步履翩翩,她一时间竟将那个帝王宏伟高大的身影抛在一旁,而是蘧然于他的英姿。

世间总有那么一份情,不分先来后到,若不能铸成一世的美好,便只能成为遗失的美好。






第65章 (六十四)守得云开见月明
临湖而立的蓬莱仙岛,清风徐徐,湖水泠泠,凭台而眺,宛若等候仙人踏云而来,又似湖中仙子随波而至。

弘历饶有兴致的听林常在唱着小曲,又见众人喜笑颜开,便对沁雪说道:“朕倒是许久未听你弹奏古琴了。”

沁雪温婉颔首,思量后说:“臣妾倒是乐意助兴。只是……臣妾琴技不精,甚怕扰了皇上的雅兴。”

弘历眉眼一笑,自然说道:“宫中除了你,便是……”他顿了下,便将要脱口而出的“娴妃”咽了回去,他忙掩饰住刚刚不经意间流露的失态,复道:“你无须妄自菲薄,宫中除了你,便是荣亲王琴技精湛了。”

嘉嫔娇媚掩唇一笑,光洁的面庞似乎闪着星光,虽是已为人母,但她依旧风韵犹存,“贵妃抚琴未免单调,臣妾乐意以舞相伴。”

宫中的女子个个才艺精绝,好比多数的妃嫔都会跳舞,但若跳出自己的风采,又要跳进皇上的心里,这便是难上加难。

沁雪一起音,空旷辽远泛在殿中央,清音袅袅吹皱湖水倾万波,空中云卷云舒,如随乐而起的仙子轻踏祥云。嘉嫔柔弱无骨,轻如薄云,时而妩媚一笑,如含苞的玫瑰绽放着勾人的诱惑。弘历看过庆贵人迎风而舞,静谧悠然宛如水中花,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而嘉嫔却奔放妖娆,让人忍不住要靠近偷蚀那份味道。

婉依坐在下方看的清楚,现下里嘉嫔很是得宠,此时谁若乘势而上,便会成为她的眼中钉,她看着林常在一副不服气的神态,自己却低下了头,偷偷瞥着皇后端庄秀丽的凤仪,若是可以,她宁愿安分守己的侍奉皇后。

此去半年多的光阴,当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回了紫禁城时,天气已经冷风凛凛,静娴常常在窗前提笔抄经,寒风透过薄薄的窗纸钻进内殿,刺得她手指的骨头节冰凉。

织锦一仰头看着落微若有所思,便说:“去沏些热茶来吧。”

落微低头,心想哪里还有茶呢,前些日子内务府送的是沉年的绿茶,有些已然发霉,她一生气便全部丢掉了,想到此处,她便大步往内务府走去,谁知内务府的人却强词夺理,说是上好的茶叶都进贡去了圆明园,落微拗不过他们几张嘴,只好双手空空,满肚怨气的走回沁秀园。

她远远的见是皇上的仪仗宛若长龙,她心中一喜,皇上回来了,无论主子受了多少冷落,总是有些机会可以东山再起。她想看看新晋的林常在与魏常在的容貌,便偷偷站在石阶上向下望,相隔甚远,依稀可见形态,但神态却模糊不清,待众人散去后,她便顺着日精门的宫道回去,可刚刚迈出日精门,却见荣亲王与一女子说话,隐约可听到荣亲王换她为“魏常在”,落微一好奇,便伸出头看了眼,娇俏可人的小脸,剔透如凝玉,她疑惑的眼眸似弱柳扶风般熏人,亮晶晶的瞳仁带着些惊讶,声若瓷具般清脆,“臣妾见过王爷。”

落微抬头一看“诚肃殿”,心想还好,外臣是不可入六宫的。

“魏大人有封信让本王给常在。常在无需疑惑,本王与大人为‘挚友’。”弘轩简单的一句话解答了她心内的疑惑。

婉依纤手接过,今日离他甚近,看着这样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她竟有些害羞的不知所云,低眉间,错过弘轩耳旁向后望了眼,却见日精门处有一道人影,弘轩看着她神色有变,也回头看了看,“何人在此处?”

落微一听,只好颔首缓步迈出,“奴婢见过王爷,见过魏常在。”

弘轩看是落微,便向旁迈了一步,像是要与魏常在保持着距离,“起来吧,你怎么在这里?”

“回王爷,奴婢是去内务府取茶。”

弘轩见落微手中空无一物,想着静娴失宠的日子,便知晓了内务府定是捧高踩低,他温和一笑,并未为难落微。


“主子,皇上回来了。”落微跑进殿内。

“与本宫何干?”静娴冷漠的继续挥笔,仿若事不关己。

落微思量了下,遂道:“奴婢刚刚看见了魏常在……”她见静娴仍旧不动声色,便接着说:“和荣亲王,王爷好像是代魏大人给常在送了封信。”

静娴乱了一丝心神,沾墨间,下笔更重。弘轩是个亲善温和的谦谦公子,他可以待自己关怀备至,定也会待别人百般友好。原本她以为他送些东西,是知音之情,可现下想想,怕是自己想多了。她想起他拒绝婚事时坚定的眼神,那样无可奈何,矛盾纠结,那分明是心里装着一个人,可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与魏常在定是非同寻常吧!

落日普照紫禁城时,便有一位奴才奉王爷之命,去沁秀园送了一罐上好的“君山银针”,弘轩心细如尘,可静娴却不想再要这样的恩惠,想着他对每个人都这样,便觉得是乐善好施般无味。她让落微归还给了那个奴才。

弘轩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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