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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代娴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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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与沁雪闻声,抬头见溪薇与宝月在一旁抿嘴不言,柔儿嘟着小嘴站在两人面前假意怒嗔。静娴瞥了一眼宝月,对着柔儿莞尔一笑:“我与雪姐姐不过打发日子,柔妹妹锦瑟年华,怎能如此糟蹋了?”

溪薇已将沏好的茶放在柔儿桌前,柔儿浅尝了一口,缓言:“若是每每都有‘舒城兰花’奉上,我当真愿意舍弃了锦瑟年华。”

沁雪将手中的丝帕放下,也轻抿了口茶,她笑着说:“舒城兰花是前些日子裕妃娘娘赏赐的。”复言:“妹妹倒如此好贿赂。”她假意扭头看向静娴:“你我可要小心了。”

柔儿急的满面通红,忙解释道:“我自是说不过两位姐姐,但柔儿对姐姐们坦诚相待,定是会与姐姐们同甘苦共患难。”苏佳柔儿性子单纯,自从入侍府中,每每与金凝斓口舌之争时都是静娴替其解围,久而久之,不免与静娴、沁雪走的近些。

静娴听着沁雪刚刚的话不似那么简单,好似有意试探柔儿。但听着柔儿如此信誓旦旦。静娴对着柔儿安慰一笑:“雪姐姐逗乐子的话妹妹何必认真。”

柔儿娇笑着,拽着静娴的袖摆:“还是娴姐姐好。”她轻叩着茶盖,婉言:“我刚刚在园子遇见了花瓷,她正奉福晋之命取了安胎药送给媛庶福晋。”

静娴微微吃惊,刚挑起的针便扎到了食指,她忙含在嘴中。“妹妹(姐姐)没事吧?”沁雪与柔儿齐齐出口。两人见静娴摇了摇头,安下心来。

沁雪疑惑着看着柔儿:“庶福晋可是有了身孕?如此竟是与福晋有身孕的时间不相上下。”

柔儿点了点头,无奈道:“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此情此景,姐姐们还要如此消磨日子。”

三人叹息不语。

沁雪甚是避讳在静娴面前提及府中福晋格格们有身孕之事,奈何不知者无罪,她又不能怪罪柔儿。待柔儿别后,她只得婉言安慰静娴。她看着静娴飞针走线将最后一针收尾后,不禁赞叹:“‘花随玉指添春色,鸟逐金针长羽毛。’妹妹的刺绣当真巧夺天工。”

静娴付之一笑。将丝帕展开细细观看:“山水仙寓意美好时光,欣欣向荣,如此最适合柔儿不过。”静娴望着沁雪微微一笑,复言:“红月季象征真挚纯洁的爱,我也正打算着为姐姐绣一条丝帕。”

沁雪笑逐颜开:“妹妹有心了。但甭为我浪费了这好时刻,你倒是为自己想想。”

静娴若有所思:“‘朱栏明媚照黄塘,芳树交加枕短墙。’西府海棠便是再适合我不过了。”

沁雪笑容凝住,西府海棠花语为单恋,静娴终究是对弘历用情太深。

静娴看见沁雪眼中深邃,忙转移了话题:“姐姐为何今日试探柔儿?”

沁雪将各种丝线放在绣篮里,慢条斯理道:“裕妃自不会单单送我舒城兰花,想必各位庶福晋都有受过裕妃的礼。可巧是柔儿禀性纯良,裕妃才未放在眼中。皇上子嗣中能继承大统之人莫非四爷与七爷。可无论谁继承大统,她的日子想必都不如现在舒适,来日位份也不过为太妃终寝。可若是能依靠着四爷或七爷身边宠爱之人,日子总是可以稍稍如意,来日加封赐号也不为过。”她将未绣完的丝帕也放在绣篮中,捋了捋袖摆,复言:“府中众女子且勾心斗角,若是日后有幸封嫔封妃,可想日子如何难过。此时当真要摸透人心,日后才不免被人陷害。”

静娴怅然若失,自己身为皇后的侄女,又为熹贵妃庇护,终究是与裕妃结下了梁子,她缓道:“姐姐思虑周全,裕妃未雨绸缪,我们日后定要小心行事了。” 

沁雪微微点头。

天色渐暗,静娴望着回廊中那渐渐褪色的红灯笼胡想着自己前世究竟做了多少坏事,何故今世偏偏不如意,她心中不免羡慕着两位富察氏。

京城的秋天十分短暂,转眼已是入冬,几个月来,府中相安无事,眼见着两位富察氏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静娴觉得碍眼,平日里也只是去沁雪及柔儿那里坐坐。

昨夜飘了些轻雪,清晨醒来,园中白雪皑皑,极是刺眼。干枯的树枝上缀着团团白雪,远远望去,如一团团绣球花,甚是惹人喜爱。宝月见静娴站在窗前,忙将银色缀着木芙蓉的锦裘披在了静娴身上:“主子身体本就畏寒,如此着了凉落下病根怎么办?主子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静娴将身上的锦裘紧了紧,回眸对着宝月一笑:“有你在,我自是放心。”说罢,她向园中走去,她站在园中,却见回廊里,顺福急步向园中走来。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向前急走了几步,顺福颔首低眉,行礼后忙道:“主子别急,爷让奴才告知主子,皇后娘娘凤体抱恙,请主子去宫中一趟。”

静娴心中猛然一抖,忙让人备好马车,直往宫中奔去。

体顺堂中,浓浓的草药味覆盖了往昔的玉兰香,红木彩雕白玉兰屏风后,鲛绡纱遮盖了浮雕鸾凤和鸣紫檀木床上的皇后。织锦回头见是静娴,忙福了福身,静娴忙问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卧病在床了?”

织锦沉沉道:“皇后娘娘是陈时旧病了,长年郁结于心,如今太医也是没法子,只能安心静养。”织锦抬手将香檀木几上新沏的庐山云雾奉给静娴。静娴摇了摇头,忙向床边走去,她轻轻掀起鲛绡纱的帘子,见姑母侧身躺着,眉间微蹙,面色苍白,她慢慢将帘子放下,却听见姑母无力的声音:“可是静娴来了?”

静娴忙跪在床边:“娴儿见姑母睡的香甜,便没有叫醒姑母。”

皇后勉强一笑:“本宫刚刚梦见了弘晖,他依旧是8岁时的样子,如若他还在,本宫也该做祖母了。”

静娴深知失去孩子的痛苦,虽然自己还未见着孩子一眼,但发生的事情也足以让自己难以忘怀。姑母与弘晖历经八年岁月,弘晖的病逝定是让姑母痛不欲生。

静娴替皇后掖了掖被子,安慰道:“姑母如此伤怀,大阿哥岂能安心?七阿哥孝悌忠信,想必大阿哥让七阿哥为自己尽孝心,姑母定要爱惜凤体,才不负大阿哥在天之灵。”

说话间,织锦禀告:“七阿哥来了。”皇后点了点头,示意让七阿哥进来。

静娴见弘轩一袭湖青色长褂,外件的马甲边缝制的貂裘绒毛彰显皇室气派。静娴起身微微福身,弘轩不知静娴在此,先是一愣,而后缓缓一笑。他望着躺在床上的皇后,缓言:“刚在外间听着皇额娘与娴福晋侃侃而谈,如今一看,皇额娘面色稍有红润,定是病情好转。”

皇后破愁为笑:“顶数你二人会逗本宫开心。”

弘轩一笑:“那儿臣便天天探望皇额娘,待皇额娘病情好转,儿臣便备好马车,带皇额娘去苏杭游玩,皇额娘不是甚爱小桥流水人家的别致景象吗?”

静娴附和:“‘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江南的景色,定是美不胜收。”

皇后闻言淡淡一笑:“此生定是不能了,静娴若是有机会,便替本宫圆了这个梦吧。”

静娴眼中一酸,拉着皇后的手道:“姑母福寿绵长,定会儿孙绕膝。”

织锦伴随皇后多年,知晓娴福晋和七阿哥是皇后娘娘最放心不下的人,她看见此情此景,便生硬一笑:“娘娘是千千岁,莫要说了这些忌讳的话徒惹娴福晋与七阿哥伤心,待娘娘病情好转,便与娴福晋、七阿哥同去游玩,娴福晋说,江南之景,定是美不胜收,奴婢还望娘娘赐这个福份呢。”

皇后唇边微微含笑,不语。静娴与弘轩又陪皇后说了会儿话便出了体顺堂。两人出来时,天气微微起风,将地下的轻雪卷起,飘飘洒洒,如樱花般绚丽多彩。弘轩打破了沉静:“娴福晋若无事,就多到宫中陪陪皇额娘吧。”

静娴颔首,但余光依稀可见弘轩脸色凝重:“可是……病情不好?”

弘轩叹息:“太医说……恐是过不了三秋。”

静娴颤然,花盆底小心翼翼踩着他在前行走留下的痕迹,沉吟:“生老病死乃人生常事,只是我未知晓,一切来的如此快。”

弘轩出生时额娘便殡天,如此多年,早已看惯人世俗态,他听着静娴的话不语。缓儿,快到宫门的尽头时,一阵寒风卷起几片轻雪吹乱了静娴的鬓发,脖间的锦裘绒毛随风摆动,弘轩回头间,见静娴发上几片白雪,慢慢融化。他缓儿笑之:“世人皆到白头偕老难,我看非也非也。”

静娴疑惑。弘轩复言:“下雪的时候不打伞一起走,便可白头偕老。”

静娴掩口而笑。宫门处,宝月见是静娴走出,一旁跟着七阿哥,宝月忙行了礼,而后上前欲扶着静娴进马车,静娴福身别了弘轩,马车径直回府。






第10章 (九)一箭三雕惊波澜
静娴手捧珐琅白玉兰的暖手炉靠在榻上,房中放了两个火盆,她仍是觉得冷,人愈是长大便愈害怕失去,静娴得知姑母在世的日子不过屈指可数时,她心内除了不舍,更多的是惶恐。若姑母逝后,熹贵妃自然而然便会晋为皇后,若是如此,弘历继承大统的机会怕是早已注定,而无论自己为嫔或为妃,终究是离不开这深宫了。

宝月轻轻推门而入,她两手放在嘴前呵着气:“主子,今儿可是大寒,当真可以滴水成冰了。奴婢刚刚碰见花瓷,她说爷今儿到福晋处用膳。”

静娴将手上弹花缎子的裘衣向上拉了拉,柔道:“那你一会儿便去雪姐姐与柔妹妹那里,让她们晚间过来用膳,彼此也好有个伴儿,顺便吩咐着小厨房做几道她们喜爱吃的菜。”

宝月边应着,边在火盆里加了几块炭。

晚间的时候,沁雪披着依兰花的红缎锦裘来到静娴房中,伫然站在那里,宛若昭君出塞。静娴看着溪薇在门前抖了抖伞,遂问:“外面可是下雪了?”

沁雪将锦裘递给宝月,紧了紧怀里的暖手炉,道:“白天虽是天寒地冻,但怎么着也有些阳光可以取暖,如今可真是漫天飞雪,若不是妹妹盛情邀请,我当真懒得出门了。”

静娴忙牵起沁雪的手欲在怀中暖着,谁知沁雪忙抽回双手,紧张道:“妹妹上次小产后,身子甚是畏寒,日后若不注意,恐怕后患无穷。”

静娴笑着点了点头。牵起沁雪的手,两人坐在红木圆桌旁,她嗅着这种清凛的味道,眸光一闪:“世人皆到白头偕老难,我看并非如此。”

沁雪疑惑的望着静娴,静娴指了指窗外,莞尔一笑:“下雪的时候不打伞一起走,便可白头偕老。”

沁雪一笑置之,心中思量,如若此生能与他这样一次,便足矣。

静娴看见沁雪脸色微变,忙将暖手炉放在腿上,握着沁雪的手道:“昨儿听七阿哥所言,觉得颇有趣,便学来了,不想却惹了姐姐伤心。”

沁雪摇了摇头,勉强一笑。两人听见门前有脚步声,便忙寻声望去,沁雪忙在桌下拉了拉静娴的袖摆,示意不要提及此事,静娴明了的轻拍了下沁雪的手。棂花隔扇门前,柔儿抖了抖锦裘裙摆的沾惹的轻雪,静娴忙起身拉着柔儿坐在一旁,娇柔道:“妹妹再不来,你最爱的八宝野鸭便失了原味了。”

柔儿忙伸头望了望桌上的菜肴,紫砂陶罐中盛着山药羊肉汤、白瓷翠兰的碗中盛着莲子枣仁粥、粉彩一字浅盘中盛着野鸭桃仁丁、陶瓷浣花檀中盛着茄干儿晒卤肉、粉彩莲花碟子盛着清蒸玉兰片、青瓷小彩碟中盛着几块金糕卷。桌上各种丰盛的佳肴不禁使人饥肠辘辘,柔儿浅浅一笑:“虽是雪天难行。如若柔儿不来,岂不是错过了娴姐姐的一番盛情款待。”

房外,月色清冷,孤轮渐沉。房内,三人含笑,吟诗饮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嬉笑间,已是亥时,静娴打开窗子,见此时漫天飞雪,倒是越下越大,而屋内却喜乐融融,她不想饶了如此雅兴,便叫宝月多备了几床被子,她回头看见稍有些醉意的两人道:“今晚咱们便挤在一张床上可好?”

柔儿微带红晕,娇俏可爱,她忙点了点头。沁雪闻言,依旧笑靥如花,若一朵醉人的秋海棠,她眸中微光闪过:“小时候我便与妹妹挤在一起,那时,无论刮风下雨,你总知道身边有个人陪伴,便不害怕。如今,即使身边每晚有几个守夜的奴才,但仍觉得空空荡荡。此刻才明了,有再多的人也不敌有一个人能使自己心安。”

静娴心中何尝不是,她眼中酸涩,缓缓言:“‘姐妹情深自有缘,相依相伴赋诗篇。轻香四溢谁堪赏,梦在心中尽秀娟。’静娴愿与姐姐、妹妹二人世代交好,永世不弃。”

沁雪与柔儿听罢,都有义结金兰之意,三人齐齐跪地,郑重宣誓。透过窗子,但见空中一轮孤月,大雪飞扬,这晚,三人睡的极是香甜。

如此寒冷的冬天在三人相互依偎中悄悄逝去。阳春三月,春寒料峭,小花园中的桃花娇艳似火,兰花悠然飘香。皓月亭中石桌上的碟子里喷香的芸豆卷馋的永璜垂涎三尺。富察雪媛轻点着永璜嘴角的糕点渣,远远的看见福晋及怀抱永琏的花瓷朝这边走来,富察墨心已身怀有孕近八个月,她穿着宽松的对襟褂子,暗红色蔷薇萦绕褂角,高耸的飞檐发髻上插着一支飞星簪,看上去雍容华贵,韵味十足。富察雪媛转身领着永璜迎了上去:“雪媛给福晋请安!”

墨心微微一笑:“妹妹请起。憋闷了一整个冬季,今儿风和日丽,也该出来逛逛园子了。”

雪媛含笑应着,摸了摸永琏的小脸蛋,笑着说:“真羡慕小孩子,无忧无虑的,有额娘疼着,阿玛护着。”

福晋看着一旁的永璜,傻头傻脑,甚是可爱,她摸了摸永璜的头,浅笑拿了块点心送到永璜的小手里,对雪媛说:“孩子长大了,也有爱人护着,孩子老了,定有他自己的孩子护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妹妹倒是不必担心,永璜这孩子生性纯良,自是有福之人。”

富察雪媛心想着“心性纯良”这几个字,在皇室倒是最怕这样的性格。永璜比不得永琏,不仅仅有正室与妾室之分,更有弘历的爱与不爱之别。她振了振心神,转头吩咐月汐上些酸梅汤。

墨心抚摸着圆圆的肚子,望了望雪媛的肚子,柔道:“妹妹如此喜爱酸食,想必此胎又是一个小阿哥。”

雪媛笑意漾在唇角,娇柔道:“前些日子,每每晚膳若无椒芥,便无法下咽。我本想着姐姐该是喜饮酸食,便让月汐取了来。”雪媛心里思索着,四爷与福晋伉俪情深,来日四爷若真继承大统,立嫡子与立长子之势虽要听信些朝中大臣之意。如若福晋再产下一子,二中取一,胜券在握。她这一胎并未有身怀永璜时的孕期反应,直觉告诉她此胎定是女儿。如若这样,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原来姐姐们在这里,我们正寻着姐姐们呢。”未见其人,远远的便闻陈心兰娇媚的声音传来。明艳的桃红色裙装缀着浅紫色罗兰,浓厚的唇色掩盖了虚小的年纪。心兰身旁的凝斓身穿五色夹花缎纹芙蓉锦的褂子,两鬓压发的彩丝米珠轻摇,她笑意浅浅微微福身。雪媛望着心兰打趣道:“以妹妹的本领,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找出想找的人。”

墨心让两人坐下,又转头吩咐花瓷:“倒是也把娴福晋她们叫出来逛逛园子吧。”

“福晋甭吩咐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众人望着心兰指着的方向望去,静娴和沁雪应该是看到了亭中的众人,正往这边走来,说来也巧,静娴极不情愿的被沁雪拉来逛园子,却偏偏碰见她最不想见的两个人,早知就该像柔儿一样,偷懒小憩一下。她转头望着静娴,只见她蹙了蹙眉,紧握着手中的丝帕。

两人齐声道:“给福晋请安。”同时也免了庶福晋们的礼。

墨心浅笑道:“自从娴妹妹上次病疹后,太医说有孕之人免疫稍低,我便不敢探望妹妹,如今已是有许久未见娴妹妹了,妹妹的身体可康复了?”

“劳烦福晋挂心,有雪姐姐在,一切周全。”旁人倒是没有注意,以沁雪的才智当然可以听出其意,言外之意她这个福晋不过空担心,倒是沁雪是实实在在的操心。沁雪轻轻触碰了下静娴放在石桌下的手。墨心一笑置之。

雪媛端起酸梅汤轻抿一口蹙了蹙眉。她看见蹙眉的雪媛,笑着问众人:“是否太酸了?”

凝斓也蹙着眉。心兰望了眼面前的酸梅汤,摇头道:“我打小便最不喜酸食。”

静娴与沁雪尝后皆是蹙眉。

墨心吩咐花瓷:“去取些冰糖”。

雪媛哄着一旁的永璜,不在意的说:“最近也不知怎的了,上次喝冰糖莲子粥,倒是放了好几块冰糖也不甜。”

墨心微微吃力地将永琏放在自己腿上,望着雪媛道:“怕是妹妹太喜甜食了吧,前些日子贵妃赏了些上好的冰糖,我本想着用来炖冰糖燕窝,现下众姐妹可以先尝尝鲜儿。”

静娴极少说话,她逗着雪媛怀中的永璜,永璜小手抓着静娴的丝帕,挣脱开雪媛的怀抱要往静娴怀里钻,永璜抓不到丝帕,小脸急的红扑扑的,众人笑着永璜的样子。静娴遂把永璜抱了过来,静娴虽与雪媛偶有口舌之争,但永璜毕竟是小孩子,又如此可爱,静娴只对事不对人,大人之间的事情又何必迁怒无辜孩童,她将丝帕递给永璜。永璜甩了两下又去抓静娴头上的攒珠。

富察雪媛宠溺的用丝帕点着永璜额角的汗珠:“这小娃娃,倒是个喜新厌旧的主。”

众人大笑。

静娴望着桌上的芸豆卷甚是可口,便端起白瓷玉兰碟举到永璜面前,永璜塞得满嘴尽是,极不老实的在静娴怀中蹭着,沁雪见静娴手中的碟子摇摇欲坠,便欲接过来放在石桌上,谁知永璜一急,胡乱挣扎中,静娴便打翻了整碟的芸豆卷。

凝斓微眯起眼睛,轻瞥了一下,不语。雪媛忙责备着永璜,永璜委屈的噘起小嘴,但仍不肯离了静娴怀中。墨心忙让人清理了地下的糕点,而一旁的沁雪忙替静娴理着裙上的糕点渣子。

静娴余光扫了下永琏,她不敢看的仔细,她怕那张和弘历一模一样的轮廓,若是她的孩子还在,小腹也该微微隆起了。一想起这些,她就觉得眼前的富察墨心如此刺眼。

心兰柳眉微扬,顾盼生姿,嫣然一笑:“不如心兰给姐姐们唱首曲儿,以消消暑气。”

众人称好。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舀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

花瓷赶着碎步走到墨心身旁,手捧檀木锦盒,道:“福晋,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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