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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代娴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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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房内拥了一大堆人,太后坐在一旁焦急的望着床榻,令嫔守在一旁垂泪,太医跪在一旁垂着头,皇上紧紧攥着皇后的手,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的双眼让人胆战心寒,“你们这群奴才竟然不知皇后独自出去?”

“皇上……皇上……主子说想……想一人静静……”

“滚,拉出去……”弘历挥手怒吼,皇后的手在他放下的一瞬间自然滑落到榻边。

“皇上,皇后娘娘殡天了。”太医声嘶力竭。

弘历孔武有力的身躯竟然摇晃了一下,他直直盯着皇后安详的面庞,丧子之痛还未平复,他怎能面对如此残忍的现实,烛光像是针尖般穿透了他的每根神经,他麻木的僵硬在原地,背冲着旁人,殿内的气压低的仿若能听见人的脉搏。他还没来得及为昨日的事道歉,还未来得及说出准备好的话,他们便阴阳相隔,天上人间了。

静娴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弘历,他从没见过弘历如此暴怒,皇后的殡天彻底激发了他心中隐藏的怒气,那紧皱的眉峰让人毛骨悚然,从喉间发出的话语便想洪水决堤般咆哮而出:“都下去。”

太后还想再上前劝一步,却被染秋拦住了。

空荡荡的屋内,寒气森森,一具冰冷的躯体僵硬的躺在弘历怀中,湿淋淋的头发还散发着河水的浊气,惨白的面容平静安详。

“墨心,这是朕陪你的最后一夜。你在生朕的气,你一走了之,让朕情何以堪?你是在怨朕负了你?”他卸下了帝王的尊严,像是一个痴情的男子守护最后的情缘,滚滚的男儿泪顺着他的面颊滴在了她的眼角,恍然一看,像是她流下的最后一点不舍。

弘历空白的脑袋忽然闪出了一段剪影,慧贤皇贵妃殡天时,皇后曾说若待她有此日,能以“孝贤”为谥,便足以。

弘历万念俱灰的闭上了双眼,怆然泪下:“孝贤皇后,乃朕此生最爱。”






第95章 (九十四)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次东巡以皇后的噩耗结束了这段未完的游巡,皇后的梓宫奉在了长春宫,距悼敏皇子逝后,庄严的皇宫再度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绸缎。

皇上一身素服,凝望着这具上等的楠木雕凤金棺,大大的一个“奠”字触目惊心,那飘在殿中的纱幔更显得萧条寂凉,桌上的长明灯闪着豆大的光,奴才往火盆中源源不断的扔着纸锭子,殿中人来人往,却又安静的仿若无人。

皇上面如土灰,原本光滑的额下已经冒出了些胡茬,他痴痴的站在那里,昔日描眉化钿的景象浮现在脑海中,和如琴瑟,白头相守的誓言终是随之东流,棺椁前的画像早已泛黄,还残留着一块儿干涸的水渍,皇后如获至宝的信物却成了他为她临终时送上的最后凭吊。

“皇上,您歇会儿去吧。臣妾们在这里便好。”令嫔小心的站在一旁,生怕触怒了弘历。

弘历置若罔闻:“皇后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都已经收拾好了,不如皇上随臣妾去看看。”令嫔看皇上并未打算回宫,便换了话题。

弘历点了下头,随令嫔走了出去。

月儿弯弯,晚风习习,树叶簌簌作响,像是下雨的声音。

皇上亲自拟定谥号在大清是绝无仅有过的,以“孝贤”二字表皇后一生之淑德,可见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及,静娴一度认为他也曾对自己动了心,直到今日看见了原本意气风发的帝王变得如同行尸走肉般,她才觉得自己彻底败了,他心中那片独属于皇后的空地,别人永远都进不去。

静娴看着镜中的自己,无精打采的容颜有些蜡黄,暗淡无光的眼神有些浑浊,她轻轻触了触泛肿的眼圈,随手拿起织锦准备的芙蓉膏,可还未来得及涂抹,便听见“嘭”的一声踢门声,吓得她手中的瓶子“哐啷”掉到了地上。

“皇上……皇……”织锦、溪薇惊慌的不知所措。

“出去。”恶狠狠的两个字震的人耳膜轰鸣,织锦和溪薇惶惶不安的望着静娴,提心吊胆的退了出去。

弘历像一头凶狠的恶豹,张着血盆大口准备把猎物粉身碎骨,那步步紧逼的寒气向静娴袭来,她莫名的向后退着,直到无路可躲,她怕他闪着火光的眼神,后背浸出的冷汗伴着从窗缝钻进来的冷风,更让她不停抖擞。

“皇后落水前,你见过她?”弘历就站在静娴面前,显而易见是听别人说了此话,她暗叫不妙,这回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臣妾是见过娘娘。”静娴如实相告。

“你对她说过什么?”

“臣妾……只不过是……是安慰娘娘看开一切……”

“是你将朕的事情告诉了皇后,反过来你又安慰皇后,娴贵妃,你到底是何居心?”弘历咬牙切齿的冲着静娴惊恐的面庞,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臣妾……臣妾……”静娴语塞,她是想让皇后有心理准备,以免傅恒冲动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可这些原因又怎能解释给他听呢?

他青筋突起的手掌顺着静娴的脖颈掐住了她的下颚,那原本温暖宽厚的手掌曾牵着她一路漫步在宫道,她的泪水簌簌的滴在他的指缝间,纵使以前他再生气,也不曾动过她一下,她娇弱的身躯怎能抵抗得了这样有力的报复。

弘历的五官拧在一起,几乎是怒吼着出口,“说,你对皇后说了什么?”

山崩地裂的感觉瞬间袭来,这般狂轰乱炸让她委屈的像个孩子,说,说她失去了两个孩子,说皇后害的沁雪终身不孕,说皇后的两个孩子本就是还债的,混乱的思绪扰得她神志不清,她用力掰着弘历的手腕,指甲深深划在了他的手背。他怒气冲天放开手,一轮臂膀,刚巧刮到她手腕的佛珠,颗颗珠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后便七零八落的滚到了地上。那是哪一年,弘历笑着说“此物乃用念安寺供奉多年的老山檀香木所做,可去邪提神。也可逢凶化吉”,可它却化不了眼前的凶事。

静娴一直认为,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一个女人,起码也不要伤害她,可渐渐才明白,他不爱她,就是给她最大的伤害,他三番五次说过的“坚信不疑”,终究是难逃俗世的牵绊。委屈、绝望把她的脑海冲刷的一干二净,她又不是没有承受过,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静娴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惊惧的眼神忽而变得寒光凛凛,“我跟她说……说是她害的雪姐姐终身不孕,她害的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你的好皇后,她一直给雪姐姐喝的宁神茶具有终身不孕的作用,当日,雪姐姐被人陷害,她明知内情却不相救,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便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孝贤皇后。”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静娴面颊上,麻木的感觉震得她牙齿疼痛,“给朕闭嘴。你……你……”弘历举在半空中的手指一直颤抖。

“皇上不信吗?你不是让我说吗?真好笑,我说了你又不信。”静娴捂着侧脸,用讥嘲的语气哽咽说道。

弘历将身旁碍事的凳子一脚踢倒,阴凉的瞳孔射在了地上的芙蓉膏上,他毫不思索的高声宣布:“娴贵妃在皇后丧礼期整典仪容,无哀惋之态,降为贵人。即日起晓谕六宫。”

织锦和溪薇看着弘历走了出去,才赶紧跑进了殿内,她们忙扶起瘫在地上的静娴,“主子,皇上定是听信了谗言才如此对待主子。”

“奴婢去取消肿止痛膏。”织锦忙起身。

静娴指着心口,无力的说了一句:“替本宫把这里也止止痛。”

溪薇拾起了颗颗佛珠,可终究还是少了一颗,这是不是昭示着,一切已回不到从前?

孝贤皇后的梓宫移殡景山观德殿,皇上不惜花费巨资重建观德殿,朝中大臣都不敢直言,皇上此时的性情是一触即发,俗语云“枪打出头鸟”,谁又愿意拿命做赌注?

庆贵人在永寿宫外转了几圈,终是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她依然俯身行礼,却听静娴开口:“你我同位,不必居礼。”

“娘娘,自打皇后先逝,皇上心情变幻莫测,大臣们惶惶度日,臣妾们也是胆战心惊,但臣妾相信,皇上和娘娘很快会冰释前嫌。”庆贵人善良的安慰着静娴。

静娴嘲讽的一笑:“形同冷宫的日子本宫又不是未尝过,不过就是一切又回去罢了。只是反反复复,倒是觉得好笑。”

“纯贵妃本打算来见娘娘,只是……是……皇上说大阿哥和三阿哥自孝贤皇后先逝后,无哀慕之诚,严厉的斥责了他们,就连和亲王和几位大臣也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惩罚。所以她不便再生事端。”

静娴勉强笑了一下,如今,就只剩下庆贵人会奋不顾身的来她这里,她扭转了话题:“这等好时机,嘉妃怎未来奚落本宫?原来是明哲保身。依你之言,四阿哥和五阿哥倒成了竞争对手?愉妃和嘉妃本就水火不容,原本立场一致不过也是对付本宫和皇贵妃,现下本宫潦倒,该轮到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了。”

庆贵人看着静娴手背上突起的骨头,才发现她的手腕又细了一圈,“在臣妾心里,只有娘娘才有摄理六宫的才德,若是真要说出一人,那与娘娘的性情有几分相像的倒是令嫔,不过气度风范倒是有些小家碧玉了,至于嘉妃与愉妃到头来怕是白忙活一场。”

静娴在心里反复琢磨着,“令嫔,她在皇后身边多年,其实是有些像皇后的。”

“总之,娘娘莫要着急,待皇上气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毕竟,太后是个明眼人儿。”

静娴将手覆上了庆贵人的手背,“本宫这里,少来为妙。”

“臣妾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入宫数年,能推心置腹的也就数娘娘了。”

“那本宫有一事相求。”

“娘娘有话吩咐便是。”

“你无论如何,给小八子传个话,让他找个时机去延禧宫侍奉令嫔。”

庆贵人未想到静娴在皇后身边安插了人,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静娴对她的信任,“娘娘是说……令嫔……”

“这倒不是,只不过是先做防范,本宫总觉得她有些不寻常。”

“娘娘放心便是。”

“你不便长留,早些回去吧。”

“好,那臣妾先告退了。”庆贵人缓缓走出。

乾隆十三年四月,皇上阅看皇后册文时,发现“皇妣”一词译成了“先太后”,这让皇上勃然大怒,严惩了刑部官员,自此以后,只要涉及到孝贤皇后的事情,无一人不尽心处理,生怕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内务府新来的几个奴才,见静娴因孝贤皇后一事被皇上将了位份,都思量着她无回转之地了,昔日估计皇贵妃的颜面,衣食尚过得去,现下她像是无人问津的野草,等待着自生自灭。

静娴踏出内殿看着孤独站在树下的落微,独自走了过去,“本宫现下这般境遇,跟着本宫,你可曾后悔?”

“无怨无悔。”落微摇了摇头。

静娴鼻尖有些酸涩,一个人在落魄的时候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语,“若有一日本宫比现下还惨呢?”

“奴婢依然追随到底。”

静娴简单的一笑,十多年前,两个简单的女子站在树下倾诉心事,十多年后,她们却走上了同一条路。

养心殿内,吴书来躬身垂首站在一旁,他的影子映在光滑的地砖上,恰巧被殿中央的铜鹤遮去了头部,猛地一看,像是一具无头尸体,他自己也禁不住脚底生寒。

紫檀木镶接二龙戏珠的案几上放着一张展开的宣纸,弘历不假思索的挥笔写下述悲赋》,皇后一生的美德跃然于纸上,他一气呵成的写完最后一笔,突然想起静娴满目怨恨说的那些话,怀疑、慌乱、纠结在他心底拧成了一根绳索,他是该相信他的皇后,还是他的贵妃?






第96章 (九十五)烂醉花间应有数
弘历实在想不通,他看着案几上垒起的奏折,更是无心批阅,天色不算太晚,透着明亮的窗子,仍旧可以看见东方的一抹微白,他起身低沉道:“去慈宁宫。”

“摆驾慈宁宫。”吴书来奸细的嗓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震得烛火轻颤了几下。

皇上的到来,让太后有些意外,她放下手中的经书,担忧的看着弘历,“皇上日渐消瘦,哀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儿子让皇额娘操心了。”弘历向太后回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太后将手中的佛珠放在桌上,慢慢开口:“哀家知晓皇上现下心里不好过,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这些事情,哀家还是要提的,哀家瞧着娴贵妃是个知书达理,母仪天下的女子,皇上不可仅凭那日她见过皇后,便断定皇后的死和她有关,毕竟还是耳听为虚。”

弘历皱了下眉,沉思片刻,辩解道:“皇额娘不知晓,她跟朕说,是皇后害的沁雪终身不孕,还害的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朕认识的墨心,不是那样的人!”

太后心脏一跳,她断断不能让这件事影响了他们母子间的感情,便为难说道:“皇上莫要怪哀家。”

弘历猛地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太后:“皇额娘……难道……”

“对,是哀家。”

“皇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本是想让皇后和皇贵妃互相牵制,哀家才让皇后将此茶亲自送给沁雪,未想到熟通医术的沁雪看穿了此事,但她并未怨恨皇后,就连在牢中自缢也是她精心安排的,因为她知晓,熟知内情的人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日后宫中若是再出现此类事情,便不会草草了结。但皇后并不知内情,也许是这样,才让静娴误会至今。”

弘历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眼前的一切都如此陌生,这个至高无上的尊贵无比的的亲额娘却成了一个刽子手,“皇额娘为什么要这样对墨心啊,她不足以对谁构成威胁?”

太后慢慢走近弘历,雍容华贵的身影覆盖上了他靠在倚子上的影子,她温柔的抚了抚他的肩膀,儿时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在他的脑海中,坎坎坷坷的一路走来,他远远离不开额娘的庇护。

太后温柔的声音像是哄着受伤的孩子:“皇上如此宠爱皇后,哀家惶惶不安,远了不说,且看敦肃皇贵妃的下场便一目了然。傅恒骁勇善战,永琏更是被皇上秘密立储,哀家恐慌富察氏一家会走上年氏的老路。若是输了,哀家只有这一条命,可皇上输的却是大清的百年基业,咱们娘俩儿承担不起啊!哀家只能握着些皇后的把柄,若是有朝一日,废后便会轻而易举。”

清凌凌的泪花从弘历眼角溢出,他想着皇后听到静娴说出此话后的绝望,心里便拧作一团,她至始至终都不让自己知晓,定是怕破坏了他们母子间的情谊,这样想着,他便更心疼起这个女子,他转口说:“那沁雪又有何错呢?”

太后一直觉得愧疚这个花般雕琢出的女子,更心疼她清淡优雅的品行,她的一切,她了如指掌,若是如实告知皇上,依他的性子绝对会斩尽杀绝。她只好说道:“是皇上让哀家将此茶送给沁雪,哀家便借故让皇后转交了。”

弘历更是惊讶万分:“皇阿玛?他为何要这么做?”

太后摇了摇头,道:“许是怕她恃宠而骄,也许是怕高斌一家功高盖主吧!”太后避开了弘历的目光,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若隐若现的宫灯,在心里说“沁雪,哀家能为你做的,也只有保住他了。”

弘历有些失望,只是望着地板不语。这些身世显赫的女子,许是幸运但更是悲哀,那些年,曾经宠爱的女子,许是无人能及但更多的却早已灭亡。

“你可曾怨恨皇额娘?”太后担忧的蹙眉。

“儿子不敢恨。”他直起身子,却不如往昔般魁梧,那明黄的龙袍淹没在月光中,道出“高处不胜寒”的无奈。

太后半眯着凤眼,直直望着殿中的玉石盆景,喃喃道:“他一定是个好帝王。”

染秋惆怅的说:“皇上深明大义,体谅主子的苦衷。主子更是至情至性,护了皇贵妃至重之人,所以有其母必有其子。”

太后看着染秋,破涕为笑。

静娴看着桌上一盘青青的菜叶,吝啬的未放一滴油水,两个白白的馒头看上去还能入口,筷子触碰到时却硬的掉渣,一旁的脆皮奶酪糕点让人垂涎三尺,静娴刚想拿起一块,才想起来这是嘉妃最喜爱的糕点,若不是旁人送错了,便是挑拣了别人剩下的送了过来。

这样想着,她本就没有食欲,现下倒有些反胃。

“主子,庆贵人来了。”溪薇说话间,已然看见庆贵人踏入了殿内。

“臣妾给娘娘请安。”

“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位份相同,何必行此大礼。”

庆贵人一笑,随即望到了桌上的残羹冷炙,“这便是她们给娘娘的膳食?”

静娴苦笑一下,溪薇不服气开口说:“捧高踩低的狗奴才主子都见惯了。”

“回头臣妾让雨筝将咸福宫的膳食拨了一半儿给娘娘送来。”

静娴婉转拒绝,却拗不过庆贵人,只好应了她。

“前几日皇上因光禄寺为皇后备下的祭品不洁净儿迁怒了一批官员,这几日又处罚了一些未上奏言表悲恸之情的官员。朝中现下人人自危,臣妾也是未想到,皇后的殡天,竟让皇上性情大变。”庆贵人感叹道。

静娴捻着袖旁的滚边儿,弘历一定是心有愧疚,所以他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皇后,殊不知,这样却辜负了皇后在每个人心中的美誉。

静娴叹了口气:“但愿本宫的阿玛和雪姐姐的阿玛未受牵连,如今外朝战事连连,朝臣诚惶诚恐,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庆贵人拍了拍静娴的胳膊:“臣妾听舒嫔说大金川又闹事了,傅恒大人亲自请命携军前去镇压。”

想必傅恒知晓了皇上和他福晋的事情,一时间心里无法承受,直至服丧期满才想远离此地。静娴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也许将所有的愤懑与怨恨发泄在战场上才是对孝贤皇后苦心教导的回报。

静娴一度认为皇上对皇后的悲伤会渐渐淡去,所有的事端也都会渐渐平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只要能触碰到一点有关孝贤皇后的事,都会让当局者不寒而栗。

乾隆十三年六月,正是茉莉飘香的季节,永寿宫虽是极尽冷清,但翠绿葱葱,娇嫩明艳的花草却为此添上了一份暖意。

小信子抬着一盆凤尾兰放在了廊下,随口说道:“主子,奴才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又发怒了。”

静娴见怪不怪:“又是何事?”

“听说是祭奠孝贤皇后的典礼上所到大臣甚少,皇上虽是不满,但并未严惩。”静娴听到这里,并未放在心上,只见小信子幽幽的话锋一转:“但在百日内剃头的官员,都被送到了刑部。”

静娴这才惊讶抬头瞟了眼小信子的帽顶,先帝驾崩时也并未要求百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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