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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代娴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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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雨滴刮到脸上,仿若是自己忧郁的心情,她想,那灰白的云层,定也是控制不住莫名的悲伤,才遮盖了朝阳的光芒,傻傻的在哭泣。

“主子,真的要去延禧宫?”织锦再三追问。

“不是早就让你备好了麝香吗?”静娴坚定的话语不可动摇,这个孩子,她势必不能要。

“可……奴婢不想看见主子老无所依,有了这个孩子,也可在人情淡薄的深宫中给自己一丝慰藉。毕竟,皇上也是看重的。”织锦撑着伞,从旁说道。

静娴迟步,右手搭在了织锦撑伞的小臂上,见周围无人,便悄声对织锦说:“织锦,他还活着。”

织锦面露惊讶,瞬间便明白了静娴这么决绝的原因,她也有些激动的长吁了口气,百感交集的叹道:“活着真好。”

延禧宫的小桂子伸头看见皇后娘娘大老远的走过来,虽是蹊跷,也忙打发着人去里面通传。等皇后走近了,他才躬身讨巧的行礼后高喊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静娴往里走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见房梁下一窝燕子唧唧喳喳伸出小头,等待着母亲口中的食物,她记起小时候在府中,自己屋前的房梁下也有燕子筑过巢,窝巢太小,夜里大燕子只能站在巢边儿,幼时的她不忍心,便让阿玛又给他们建了一个巢穴。

“须臾千往来。 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 母瘦雏渐肥。”母爱如山,就连燕子都这样无微不至,相比之下,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令妃站在门前,作揖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静娴边说边踏进了殿内,整了下宫装,坐到了上座。

“皇后娘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静娴悠然自得的端起芯湘奉上的茶盏,端到唇边的那一刻,她愣了愣,这是牡丹皮的味道,素闻令妃不喜茶,这个时节喝它,的确可以滋阴降火,但它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药性……只是片刻的犹豫,静娴便喝了一半儿,她拭了拭唇角,才说:“你我这般开门见山的说话,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你放心,本宫不会与皇上说什么,毕竟你烙在众人心中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难以动摇。”

“娘娘此番话竟让臣妾哭笑不得。”她盯着映在茶盏中有些陌生的面孔,又自嘲的说:“他在的时候,臣妾万般努力,只为他驻足后观望的那一眼。现下他不在了,臣妾还争什么?”

你想争便争,不想争便不争,那些被你葬送在局中的人和事呢?一笑免恩仇的侠气起码她现在做不到,静娴再次端起茶盏,只是轻轻扣着茶盖,徘徊在唇边,本想喝个精光,只听几声轻燕呢喃,那幅温馨的画面在脑海中铺卷开来,她终是心软了,只放下了茶盏,起身间,抚了下胸前揉起的褶皱。

“这盘棋既然开局了,便只能下完。”静娴慢慢走到门前,虽是背对着令妃,那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却让人心头一颤,开弓没有回头箭,原来是这样。

走在回宫的路上,静娴忙吩咐织锦:“回宫赶忙儿将麝香处理掉。”

织锦看着静娴有些苍白的脸颊,不禁疑惑。

“刚刚喝的茶里有牡丹皮,虽没有麝香药效快,但本宫胎形不稳,想必今晚又要有的折腾了。”

她捂着小腹,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这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怎能不心软?是去是留只看天意了。令妃进宫多年,德行一直未出纰漏,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只能慢慢来。

还未一更,静娴便觉得下腹坠痛,她感觉到大腿有些痉挛,忙叫道:“织锦……太医……”

织锦和溪薇早就警醒着,忙叫小信子去叫太医,今晚当值的太医,是白日里织锦早就安排好了的人,她生怕有个意外,找不到稳妥的太医,毕竟还是性命重要些。

“小崔子,你赶紧去养心殿禀报。千万别惊扰了慈宁宫那边儿。”

“是,姑姑放心吧!”小崔子是小信子一手带出来的,也有个机灵劲儿。

静娴疼得紧要牙关,豆大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晶莹剔透。弘历来不及披件儿衣服,便急匆匆的跨进了奔向坤宁宫,直奔床榻旁,紧紧攥住了静娴的手,冲旁人吼道:“怎么回事?太医怎么还没来?”

说话的功夫,太医迈进殿内的右脚明显抖了一下,忙跪在地上求皇上息怒,弘历一挥手,焦急把他拉到了面前,说:“快!”

太医紧锁眉头,诚惶诚恐的将手搭在了静娴的手腕上,稍事诊治后,便跪地回道:“禀皇上,娘娘体内大出血,想必是食用了活血通经之药物或膳食,这孕妇可是沾不得的啊!更何况娘娘又感染了风寒,容微臣开个药方,能否保住腹中之胎,微臣只能尽力一试了。”

弘历锋利的眼神直直向殿内的奴才们袭去,大声质问:“朕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她今晚吃了什么?”

“回皇上,主子今晚的膳食是御膳房送来的,奴婢也都一一查验,并无不妥。”织锦照实禀报。

听完此话,弘历怒气更盛,“吴书来,今儿从早到晚,皇后吃了什么,哪怕就是抿了一小口,也要给朕查清楚。”

太医嗫嚅问了句:“皇上,这……若是……是保大还是保小?”

弘历皱眉握拳,宫内的女人命如草芥,寻常定是保小不保大,可面前躺着的是她,她迟疑着终是无法开口说出那番话,片刻后,只是又直勾勾看着太医,命令道:“你必须保住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若有不妥,提头见朕。”






第118章 (一百一十七)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样的残夜十分冷清,就连平日里的夜猫子也都懒得嚎叫,空荡的大殿只能偶尔听见几声烛心发出的响声。

弘历身子猛地一抖,杵着下巴的手臂滑了一下,他忙起身向床榻走去,食指在静娴鼻尖探了探,待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喷的手指一阵温暖时,才安心的抽回手,坐在了她身旁。

他抓着她发热的手,低头浅浅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高挺的鼻尖在她沁香的发丝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悠悠睁开双眼,近近的看着她一直未舒展开的眉头,谁都没有见过一个帝王这样的温柔,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嘲笑自己,也许只有体会过失去的人才会害怕再度失去的感觉。

弘历胡思乱想,静娴却游离在梦中,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火里,这种滚荡的感觉拼命的烘烤着她,干燥的咽喉每每喘气时都一阵阵的疼痛,她口齿不清的说着胡话:“疼,疼。”

她每喊出一次,弘历的心便揪成了一团儿,他看着那满满的一碗药却无法送入她口中,只能在自己嘴里含了一口,吻上她滚荡的唇,直顶入她口中。舌尖的苦涩液体强行滑到她的喉间,那一刻,弘历懂得了,也许她口中的“疼”不是身体的疼痛,是那种备受煎熬疲惫无力的心疼。

东方渐渐浮现了一丝鱼肚白,当第一缕晨光破晓而出时,太医欣喜的向弘历禀报:“皇上,娘娘和龙子暂且保住了。”

织锦低头,心思复杂。

弘历眼周泛着一圈深黑,但仍难掩喜色,他怜惜的捋了捋静娴枕边的碎发,回身叫道:“走,上早朝。”

这份爱,也许再早一些,就会幸福了两个人,可这份迟来的爱,终究是苦了三个人。

下了早朝,弘历并未休息,而是一直批阅奏折,直到了下午时分,他才敲了敲酸痛的脖颈,伸展了下胳膊,刚要倚着小榻歇一会儿,便听见门口通传:“坤宁宫小信子求见。”

吴书来见皇上点了下头,才开口道:“传。”

小信子跑的气喘吁吁,却依旧保持着平静,说道:“禀皇上,娘娘醒了。”

弘历满面晕染了笑容,激动的重复着:“醒了?”

“是,今儿早膳后太后娘娘来过,可想主子是受太后娘娘福荫庇佑,不多时便醒了,只是身子虚弱,并不开口说话,也吃不下东西。”小信子面色担忧说道。

弘历的手指轻叩着案几,揉了下太阳穴,努力睁圆了有些疲惫的眼睛,说:“去坤宁宫,朕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弘历问吴书来。

几人走在仍旧有些雨水的宫道上,浅风微微掠过,夹杂着一股花香灌入脖颈,弘历边走边听吴书来说:“奴才都一一查验过了,出事当日娘娘食用的膳食都与平日无异,坤宁宫里的人都跟在娘娘身边许久了,依照奴才看,还需细细问问娘娘。”

弘历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静娴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顿时觉得心里压抑了几分,她浑身虚弱难受,清醒过来后便下意识的摸向小腹,当听到织锦说孩子还在的时候,她神色复杂,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有着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她也更为自己的不择手段而矛盾。

“奴婢给皇上请安。”织锦和溪薇福身道。

静娴只是木讷的望着弘历,寒森森的冷气封住了他欲要开口的双唇,他只是摆了摆手,习惯的坐在了一旁,刚刚要问出口的温柔瞬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朕已让吴书来查过,你出事当日的膳食并未有异常。你可还记得吃过了什么?”

静娴装作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

织锦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故作豁然开朗,说:“禀皇上,奴婢想起来了,出事那日奴婢曾陪着主子去过延禧宫,奴婢记得主子喝了几口茶水。”

“织锦……”静娴叫了一声。

案几上的香炉中有几缕青烟袅袅的飘到他面前,模糊了他惊奇后略带沉思的神情,令妃?她入宫多年一直深居简出,从未沾染上这等污秽之事,他总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命令道:“吴书来。”

虽然并未说出他心中的意思,但吴书来已经明白了圣意,他慎重应了声“是”之后,便出门派了几个人去延禧宫彻查此事。

殿内,一人躺着望着天花板,一人坐着看着水漾云天的地板,说不出的疏离,却又像系着千丝万缕,每个男人都有一根软肋,即使你羞于承认,但却执拗不过自己的心。

“朕已经命人修建荣亲王的陵寝,也有意在朕的儿子们中选一位过继给他。”这段时日,他每每想起与弘轩小时候下棋品诗的日子,心里便像塞了棉花般堵得慌,可是兄弟妻不可欺啊,他这样对他这个兄长,等同于背叛。

“嗯,福晋定会感念皇上的恩德。”静娴没话说,只好爱理不理的插了一句。

“你……”

“皇上,禀皇上,去延禧宫的人查到了,说是茶水中有牡丹皮,那可是活血祛瘀的药。有孕之身必禁活血的药物。”吴书来急急进殿禀报。

“什么?真是令妃?”

“这……令妃娘娘现在就在坤宁宫外……”吴书来为难的说道。

弘历从打开的窗子向外张望了眼,只见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宽大的衣袖边儿,他忙起身向外走去。

令妃见皇上走了出来,忙哭的梨花带雨说:“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牡丹皮有活血的功效,臣妾只是有些心火才用它来泡茶,未想到那日奴才们便倒错了茶。臣妾甘愿受罚,还好皇后娘娘得老天庇佑,龙子安然无恙。”

弘历有些不忍,责怪问:“怎么如此不小心?”

令妃缓缓抬头间,瞥见窗子处站了一个病歪歪的人影,虽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猜出她现在一定在笑,冷笑,嘲笑,肆虐的笑,原来她指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是这个意思,也许这才是开始吧。

“皇上息怒……”

“令妃你一向谨慎……唉,你先回去吧,此事毕竟关乎龙嗣,朕想听听皇后的意思。”弘历始终紧皱着眉头。

静娴虽是醒了,但心情大不如前,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像是历经了沧桑,纵然想起还在孕育一个生命,可她就是提不起任何精神,每日只喝几勺的稀粥,药量增了又增,可就见不到成效。

织锦知晓,相思病无人可医,主子虽不说,但要寻这剂药该有多难!

日子一天天翻过,静娴的意识一天天消沉,太医早已禀明皇上,说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不但龙子保不住,就连皇后的性命也保不全了。

弘历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难让她再展欢颜,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跟一个死人争一个活人,最大的武器便是时间。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独自站在空荡陈旧的大殿中才明了,去贪求一份错过的感情,等同于为昔年的有眼无珠而还债。原来世界上有一份真正的爱恋,可以跨过生死,超越轮回。

弘历特意让人在坤宁宫中新栽了几株茉莉,淡雅的香气从有些松动的窗子缝隙飘了进来,静娴躺在床上,阳光洒在被子上,有几丝金线的光泽盈盈投到锦帘上,像花纹般美丽。

“主子,营造司的人来修缮窗子。”织锦唇边的气息浮动的厉害,望了眼园中各司其职的人,眼神示意溪薇站在自己身旁。

静娴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极不情愿的抬起眼皮扫了眼殿下的人,刚要转身面朝里面,瞳孔却震惊的放大,几乎要停止了呼吸,待反应过来之后,眼泪便情不自禁的划过脸颊落在了耳旁,软绵绵的香枕旁沁着一滩湿迹。

“轩。”她哽咽着吐出了一个字,虽然离别已久,但这个字几乎时时刻刻浮现在脑海,她没有一时一刻停止过对他的想念,压抑在心中的千般思念只化成了一声声哽在喉间的有口难言。

弘轩身着一袭小太监的宫装,却仍旧掩盖不住天生的贵胄之气,他噙着泪水的眼睛是满满的想念和心疼,勾着唇角的笑容如被朝阳撩拨在枝头的翠绿嫩芽,清爽而温暖,脚底像是生了风般跑到床榻,双臂紧紧环住静娴,右手扶着她垂下的青丝,触碰着她细腻的侧脸,幸福的闭紧了眼睛。

溪薇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一时间悲喜交替,重重握紧了织锦的手,急忙提起精气神守在了殿外。

“轩,你不要离开我。”静娴紧张的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目不转睛锁着他深深的眼窝。

他双唇轻轻在她眉间印了一记深吻,郑重其事的说:“答应我,不要再做冒险的事情,我知晓你要做什么,在我眼里,你的命抵得过任何东西,千万不要为了这个孩子将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中。你只需要安心的等我接你走。”

她的弘轩永远是这样关怀备至,她幸福的快要被融化掉,轻声重复着“等你接我走”,此刻就算山崩地裂,万箭穿心,她也定会露出最美的笑颜。

“你只需要好好的,剩下的一切我会安排,若是有至关要紧的事要找我,可让织锦去营造司找小喜子。记住,一定要至关紧急的事情才可以。”弘轩千叮咛万嘱咐。

静娴拼命的点着头,刚想问他住在哪里?他可好?边关的事情他如何处理的?可还没有问出一句话,只听外面传来一句大如雷声的话:“皇上驾到。”

织锦和溪薇忙向里面喊了几句,跑进殿内故作镇定的福身,“皇上吉祥。”

弘历迈入殿内后,乍眼看见了跪在织锦身后的小太监,织锦忙垂首一笑,解释道:“这是营造司的奴才,来修窗子。”

弘历仍旧盯着看了几眼,忽听静娴从后叫了声:“皇上。”

许久不愿意开口的静娴,今天竟然破天荒儿的开了口,他忙开心的向她走过去,关心问道:“朕瞧着你今日气色不错,可想吃什么?”

静娴的心跳到了喉间,他尚且可以装作哑巴,但若是弘历让他抬头,那就……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忙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后便垂下了唇角,“臣妾只想看看园里的花儿。”

静娴见皇上望向了窗外,忙给织锦使了个颜色,让她将弘轩带了下去,她余光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前,才又换做了一副冷面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第119章 (一百一十八)英雄难过美人关
关于令妃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静娴的意思是罚了她三个月俸禄,禁足半年,灭一灭她的火气。令妃禁足的时候,听说嘉贵妃已经卧病在床两个月了,只是头晕脑胀,昏昏沉沉,别人都说她是得到了报应,心里有鬼,只有静娴知晓事情的真相。

宫内的女人老的老,死的死,有的生病,有的禁足,太后曾无意提醒了几句,静娴已经深懂其意,乾隆十六年,该选些“新鲜的花朵”装点后宫了。

弘历听见静娴提起这些话,并未有多大感觉,只是心不在焉的说:“你看着办吧。”

“庆贵人进宫已经许久,她一直以来都是恪守本分,皇上看是否也该给她晋晋位了。”单单指庆贵人一人,未免落下话柄,眼下仅有一位贵妃,若从众妃中挑选一位,她宁可是一个直脾气的舒妃,也半个字儿都不会提愉妃。她继续说道:“还有舒妃刚刚诞下皇子,是否需要晋封?”

弘历思忖了片刻,开口说:“庆贵人便晋封为庆嫔吧,至于舒妃,便先这样吧。”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宫里一直有个颖贵人,只是那个时候你去了景山,她刚进宫钦天监就说她与凝斓相冲,朕便将她指去给孝贤皇后守灵。过几日便将她接回来,封为颖嫔吧!”

静娴好奇,三年后还能让皇上亲自记起来的人,定是有不寻常之处,只是这层面纱想必很快就会被揭穿。

这次选秀,并没有相貌十分倾城倾国的女子,静娴看重的是她们的品行,而弘历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排斥大选秀女,竟不再过问此事。

当静娴和织锦在花园中第一次见到颖嫔的时候,她倒是彬彬有礼,但就怕是第二个令妃,只见织锦神色异常的停留在了她的面颊上,那眉间一点朱砂痣尽显娇媚之态,袅袅楚腰像是洛神腾云破雾般飘来,这般美态倒是让人习以为常,只是……她竟然有着与先帝冯佳氏一模一样的容颜。

事后,静娴知晓了此事,颖嫔冷冰冰的面孔还浮现在眼前,只是敌友尚分不清,就算弘历对她百般宠爱,想必太后天天看着这副面孔,也定是厌烦至极。

静娴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她本就怕热,天气稍微热些,除了请安便躲在了殿内,有几次她去养心殿都看见颖嫔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弘历,她竟然没有一点点醋意,若是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也许心里才会多些安心,才会毫无愧疚的跟弘轩远走高飞,在她得到幸福的时候,她也希望他可以幸福。

几个月转眼间便过去了,勋达以为秋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忘记这段不属于她的感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秋娘认定的死理儿任谁也无法劝服。

在迎来初冬的第一场雪时,勋达披上件衣服,正打算带秋娘去看看雪景,便见到她的近身奴婢迎面跑来,一种不好的直觉在心里翻滚,他忙跑了几步迎上去问:“怎么了?”

“钱公子,快,福晋在房中……自缢了。”

勋达如一阵疾风,猛地飘在回廊中,直冲秋娘的房间,忙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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