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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代娴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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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海棠的链子带在手上,走近书桌前,寻了几张兰花小笺,执笔书写“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折叠好后装进信封,交给了子乔。

子乔见静娴打开信笺时,心中一震,向后退了几步,望着静娴落寞的神情转为欣慰,他知晓她心内的结算是打开了,他接过静娴递来的信,疑惑问:“娴儿不喜用薛涛笺?”

静娴已偷偷拭干眼泪,缓缓道:“每每看见薛涛小笺便想起微之薄情,薛涛痴心错付。”

子乔闻之,叹道:“‘知君未转秦关骑,日照千门掩袖啼。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世人皆为相聚易,却又怎知这一次的离别,也可能是诀别。”

静娴见子乔若有所思,在一旁未语,许久,问:“七爷可是来了?”

子乔缓了缓神,看着桌上未吃完的斋饭,对静娴道:“他昨晚便留宿寺中,你难道未听见整晚的箫声?”

静娴一愣,心中讶异七爷精通的乐器真多,她嫣然一笑:“听是听见了,倒不曾知晓是七爷。”

宝月在一旁收拾着碗筷,插嘴道:“古有弄玉吹笙引得乘龙快婿,七爷莫不是要引得佳人相聚?”

静娴瞪了宝月一眼,怪她言语不谨慎,寺中只有她们几位女子,今晚又要与弘轩合奏,这一番话未免惹人误会。宝月嘟了嘟嘴,低头端起碗筷向外走去。织锦在一旁微笑不语的擦着木桌。

子乔装作未看见静娴刚刚的神态,他怀中揣着静娴的信笺,朝门口走去:“待七爷下山时,正好将你的信笺送到府中。我便先回房了。”

静娴刚要伸手拦住子乔,但一想弘轩如此聪敏,怎会亲自将信送到府中惹人猜忌。她旋即一笑,望着子乔的背影,但心内始终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这一步是成全了自己,还是成全了他。

子乔回到房中,见弘轩仍旧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思考,他便故意将信笺扔到棋盘上,弘轩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子乔,大声说:“干什么?你是怕输,故意要搅了棋局?”

子乔撇嘴,两个酒窝深陷:“谁输还不一定呢?”

弘轩看着棋盘上的信笺,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你要给她的?可瞧着这笔记倒不像你执笔。”

子乔撩衫而坐,淡道:“是静娴给你四哥的。”

弘轩面色黯淡,想起那天他问她是否记恨四哥,他还记得她说“他不负我,我定不负他,他若负我,便休想我再回头。”四哥与自己无话不谈,四哥府中的事情他也算知道些许,看静娴的性子绝不是先低头的人,看这封信……想必两人已冰释前嫌。他心内说不出来是喜是忧,就是不舒服。他将信收好,指了指棋盘:“不下了,都被你搅乱了。”他回首取来放在案几上的洞箫在两手间把玩。

戌时,月色潋纱,从子乔房间的木窗远远望去,正巧可见寺后那几株梅花,虽看的不清晰,但在月色下盛白一片,如夜明珠般闪着荧光。

子乔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开门见静娴披着府中新送的亚青色锦裘,头罩着锦裘的围帽,一圈貂毛围住了她小巧的玉面,弘轩从子乔身后探出,见是静娴,脸上挂着笑容,不拘礼节道:“你倒准时。”

静娴一笑,进门后,解开锦裘递与宝月,搓了搓冻麻的双手,将古琴摆在桌上,又端起桌上新倒的香茗喝了口:“很久未喝到敬亭绿雪了,如今是借了七爷的光。”

弘轩望着静娴一笑,子乔坐在木椅上看着弘轩的神态,淡淡抿了口茶,假意对着宝月道:“技艺卓越,绕梁不绝,今晚我们定会大开眼界了。”

静娴望着子乔和宝月的神态,无奈摇摇头,抿嘴一笑。纤手拨了几下琴弦,调了调音准,冲弘轩点了点头,弘轩一管洞箫放在唇前,几个轻巧的波音流畅而出,静娴一抹琴弦,琴音绵远悠长,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87book'琴音一转,笛音附和,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婉转悠扬,如花落幽潭,海雾遮月,箫声绵绵,琴声低沉,琴箫合奏,相得益彰,两人收音,一曲毕之。

子乔击掌:“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宝月惊呆的望着两人,嘴微微张开。

弘轩的眼角眉梢尽是欣喜,他缓了口气,道:“以前只听到静娴弹奏古筝,今日听罢琴音,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静娴抿嘴笑道:“筝音上扬,琴音低沉,原来在府中的教琴先生便说静娴的筝技要好过琴技,但静娴偏爱古琴低沉之音,今日一曲,静娴只是迎合七爷的曲调,没有贻笑大方已感到庆幸。”

弘轩撇了下嘴,笑道:“你那先生定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他又指了指身旁的子乔,对静娴说:“这位师父才叫真人不露相。”

子乔望着两人,唇边带笑:“说你二人便好,如今怎扯到了我身上?”

四人齐齐哄笑,又聊了许久,静娴望着窗外月色渐暗,烛火已微弱,便别了子乔与弘轩。

子乔看着还傻傻痴笑的弘轩,倒了口茶,递给弘轩,不经意道:“有些事情,趁还来得及,早早节制了以免日后铸成大错。”

弘轩接过茶盏,听着这话,知道子乔是在说自己,他镇定自若,许久,叹了口气,道:“我想要控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控制不了。”

子乔拍了拍弘轩的肩膀,苦笑:“她是你四哥的女人。”

弘轩嗤笑一声:“她又何尝不是四哥的女人 ?'…87book'”

子乔背对着弘轩,透过窗子,可见那几株梅花,月月年年常在,他理了理思绪,淡淡对弘轩说:“她与她不同。”

弘轩无奈一笑,是的,她与她不同,她的心里满满的尽是四哥,正如那句话,他不负她,她今生便不会负他。而自己,只是一个离席的第三者。

年关将至,几日后,弘轩回府时路过四阿哥府,便悄悄寻了个路人将信笺给了门口的奴才,他才踏马而去。大年三十那天,宫内设宴,殿外烟花绚烂,殿中觥筹交错,一派盛世祥和,弘轩在殿外透风,静谧的月光笼着汉白玉的石阶,凛凛寒风,偌大的宫殿却比不得在空灵寺舒服,山珍海味却比不得粗茶淡饭,此时此刻,他们定是相谈甚欢,乐不可支。他悄声吩咐了近身随从后,在回廊中静静望了会儿那一轮琼浆,才打了个哈欠,又无奈的回到了殿中。

空灵寺中,静娴与子乔坐在火盆旁看织锦用红纸剪着窗花,宝月接过剪好的窗花贴在木棱交叉的窗上,道:“看着姑姑剪的窗花,宝月便想起……”她回头见静娴眼眶已红,忙将那几个字生生吞进了口中。

静娴缓和了下心情,仔细看着手中的窗花,慢慢说:“原来在府中时,每逢除夕守岁,我便会在额娘膝前看她剪窗花,现下是触景生情了。”

织锦忙放下手中的剪子,不知所措:“奴婢本想着剪几张窗花逗主子一乐,未想到却惹了主子伤心。”

静娴拭了拭眼角的泪,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子乔在一旁安慰着静娴:“每逢佳节倍思亲,此乃人之常情。”他起身,推开木窗,一阵寒风窜进房内,但见窗外月光淡淡,银装素裹。子乔指了指空中的玉盘,摆摆手让静娴到窗前,“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便望着空中的月亮,若是她也在那边望着月亮,你们便可以感应到彼此。”静娴唇角勾着一丝微笑,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内不禁觉得好笑,师父竟像哄小孩子一般,但他就是有那种魔力,他无论说什么,自己心里都会信服。静娴见时辰已到,忙跪地将手掌合十,默默念叨着“愿父母康健,郎君千岁。”

四阿哥府中,弘历与墨心去了宫中赴宴,沁雪便与柔儿共度除夕,两人对酒当歌时,想起偏远寺中的静娴,不免心怀凄凉,回忆那日三人把酒言欢,无话不谈,好不痛快。入夜时分,沁雪与柔儿站在院中,亦抬头望着空中,诚心祈福。不求光耀门楣,但求平安度余生。

几日后,静娴看着桌上的一罐敬亭绿雪,抿嘴一笑,她那日只是无意提了一嘴,没想到弘轩倒是有心了,她忙叫宝月收起,倒不是自己小气,是怕旁人看见后惹了误会。织锦望着桌上的物件,唇角含笑,瞬间眼神又有些忧虑。

雍正十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个寒冬终究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逝去,积雪慢慢融化,也许是在山中的原由,春天来得格外早,树梢一点点嫩绿点缀,整片的桃花林胭粉一片,走在林中,花瓣飘飘洒洒落在肩头,静娴称它为“桃花雨”。静娴最喜欢在林中的石桌上抚弄古琴,闻花香馥郁,观落英缤纷,品敬亭绿雪,忆往昔岁月。浮生如斯,夫复何求?






第17章 (十六)人生自是有情痴
静娴坐在桃花林的石桌旁纤手托腮,石桌上的书卷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她来寺中许久,可弘历并未亲自写过一封信,静娴心内有些纠结,子乔看着心不在焉的静娴,轻咳了几声,静娴缓过神来,欲言又止,缓儿,她才问道:“师父,我这样的感情算是起起落落吗?”

子乔背手而立,缓缓道:“‘佛曰:一切自知,一切心知,月有盈缺,潮有涨落,浮浮沉沉方为太平。’”

静娴面色从容,淡淡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师父是让静娴达到如此境界?”

子乔摇了摇头,他尚且还不能断情断爱,静娴又怎能做到如此境界。他淡淡望着远处,道:“要到那种境界是何等难啊!只望你知晓‘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随性,随缘便好。”

静娴偷偷望了眼子乔,他遥望着远处,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可见几处参天树木中微露的庙顶,房檐上的螭吻俯视人间百态。静娴长长叹了口气,将石桌上的书卷翻回到被风打乱的那一页,惘然若失的继续翻着经书。宝月站在静娴身侧偷偷望着那抹淡青色身影,黯然神伤。

小轮花攀如意圈纹的红木桌上放着棋盘,盘局之上,棋子参差而据,弘历手持黑子三思而落,弘轩含笑,手捏白棋又以相对,局势渐开,弘历拍膝朗声一笑:“七弟的棋艺又见长了。”

弘轩恭敬道:“承让承让,我仅仅以两子险胜。可见这些时日四哥定是勤学苦研了。”

弘历一笑,收起盘中棋子:“我只是无事时与沁雪下棋打发些时辰,不比七弟,打小便棋艺精湛,朝中的老臣都自叹不如呢。”

弘轩端起桌旁的茶喝了一口:“我自是比不得四哥有如此艳福,如花美眷个个天资聪颖,无事时对弈一局,琴瑟和鸣,清歌赋诗,当真是羡煞旁人。”

弘历哭笑不得:“听七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七弟早已到了婚配年龄,我明儿便启奏皇阿玛,为七弟选个福晋。”

弘轩神色一紧,忙摆手道:“四哥还是饶了我吧,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多了麻烦便会接踵而来,有那些闲空我宁愿游山玩水。”

弘历看着弘轩紧张的神态,朗声大笑。弘轩无奈假笑,右手把弄着一粒白色玉子。弘轩出府时,天边的晚霞包着一颗咸蛋黄,像一绸彩锦般绚丽。弘轩骑在马上,双手牵着缰绳,双脚一蹬,径直往前方奔去,街上马蹄飞扬,待转角处时,弘轩忙勒紧了缰绳,骏马嘶吼一声,两腿抬起,又平稳落地,弘轩骑马徘徊在交叉路口,他已是许久未去空灵寺,本想着不去见她便会控制住思念,可未想到思念越来越浓。刚刚在府中与弘历对弈时,他总是心神不宁,倒像是自己欠了四哥什么东西一样心虚,不然以他的棋艺,又怎能险胜两子。他摇了摇头,终于拿定了主意,向右边小路奔去。

子乔刚刚用过晚膳,正欲去院中看看含苞欲放的牡丹,刚迈出房门,面前便迎来一人,眉眼含笑,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他瞬间合扇,抱拳道:“几月未见,兄台别来无恙啊!”

子乔假意瞥了眼弘轩,道:“我以为两年之内你都不会迈上空灵寺了。”

弘轩一笑置之。两人坐在石凳上叙旧。

月影山移,弘轩望着不远处的房间,他拿出腰间的洞箫,悠扬的韵律响起。静娴刚欲躺在床榻上,但闻窗外熟悉的箫音响起,心中便犹豫此时出去是否合适,可她想知道弘历的消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忙掀被起身,一头墨发自然垂下,肉粉色的浣纱裙裹着纤细的身姿,织锦见静娴起身,已经会意,她忙拿起屏风后的素色藕丝琵琶襟上裳给静娴披上,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静娴望着弘轩站在石阶上遥遥望着月色吹奏,弘轩眼角的余光已见到地下投射的身影,他停止了吹奏,回头见是静娴,织锦在静娴身后福了福身,弘轩点了下头,笑容如春风和煦:“可是把你吵醒了。”

静娴摇了摇头,走近几步,与弘轩并排而立:“我听见箫声,知晓是你来了,便出来道声谢。”

弘轩面色疑惑,又瞬间清楚,他缓缓一笑,转过头去,他知道静娴说的是自己所送的“敬亭绿雪”。但是看到她出来,他心中仍旧有些窃喜:“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静娴点了点头,也问道:“七爷可好?”

弘轩一笑:“我既站在这里,当然安好。”

静娴脸色一红,本想直接问弘历可好,但又怕失了礼节,如今问了七爷,又多此一举了。她颔首笑了声,复道:“四爷近来可好?”

弘轩算是清楚了静娴刚刚的用意,他把玩着手中的洞箫,对静娴道:“我今儿还与他下棋,他好的很。”

静娴心中终于有了着落,她含笑着又与弘轩聊了几句,见天色已晚,便与织锦回了房,织锦回身时,见弘轩独自一人站在石阶上,面色黯然。

次日,宝月舀茶叶时,不小心撒在了地上,一旁的织锦忙悄声说:“姑娘小心些,平日里只有受宠的妃子才能喝上这等昂贵的茶。”

宝月有些吃惊的说:“七爷待主子真好。”织锦忙捂上了宝月的嘴,可不巧已被刚刚迈入房中的静娴听见,她皱了皱眉,责备着宝月:“如今在寺中也就罢了,若是回到府中,你说话定要小心,府中那些人甚是喜欢无事生非,如今我身在空灵寺便是拜他人所赐,你还不长些记性吗?”

宝月不语,低头将茶奉上。静娴心中不忍,拉着宝月的手,缓缓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姐妹,回到府中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宝月听见回府,心中不是滋味,眼中泪花四溅:“宝月明白,日后定当小心谨慎。”她抽泣着说:“主子,回到府中,是否日后便没有机会再来寺中?”

织锦递上丝帕为宝月擦拭着泪,静娴知晓宝月心中所想,她淡淡道:“待回到府中时,你已快到了婚配年龄,我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

宝月慌忙摇着头,跪在地下,攥着静娴的裙角哭道:“主子不要嫌弃宝月,宝月定会好好听织锦姑姑的教导,宝月还要侍奉主子一辈子。”

静娴忍不住,面上已是两行清泪,织锦忙扶起跪地的宝月,静娴缓缓道:“我怎会嫌弃你,你若不愿意,我必不会强求你。”

宝月感激的点了点头,静娴忙让她下去擦了擦脸。织锦无奈的望着静娴,叹道:“宝月姑娘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这几日,宝月一直心事重重。静娴本约了子乔在桃花林中学习古琴,但她今日不知怎了,甚是困倦,她便潜宝月去林中知会子乔一声。

快至五月,林中桃花漫天纷飞,子乔站在桃树下仰望苍穹,他淡青色的长衫上沾了几朵花瓣,宝月轻轻走近,子乔略闻脚步声,转身回眸,宝月颔首脸色绯红,柔柔一笑,淡淡一语:“主子昨晚没有睡好,有些困倦,便让宝月来知会先生一声。”

子乔点了点头:“好。”

宝月转身欲走,但又想起她与子乔间少有的独处,她不忍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她小心翼翼的走近,淡淡望着子乔,轻轻道:“宝月有一事求先生帮忙。”

子乔疑惑望着宝月欲语还休的样子,道:“姑娘但说无妨。”

宝月出了口气,镇定自若:“‘宝月’二字,俗不可耐,望先生可以赐名。”

子乔微微一愣,淡淡一笑:“名讳只是一个代号,姑娘何须如此介怀?”

宝月偷偷绞着手中的丝帕,眼含希望的望着子乔:“我小时候,家中贫困,老爷夫人心慈仁厚,将我留在府中,‘宝月’二字便是额娘将我送到府中时所更换的名字,每每想起这二字,我便会想起那日额娘痛心疾首的样子。如今,额娘、阿玛相继逝去,我只想重头再来,求先生可以成全。”

子乔惋惜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轻念:“‘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你便叫落微如何?”

宝月欣喜的点了点头:“我在府中曾有一个好姐妹叫‘溪薇’,先生起的名字甚好,如今听上去,我们便像亲生的姐妹。”

子乔听见“溪薇”的名字,生涩一笑。宝月告别了子乔,欣喜回到房中,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静娴,静娴既无奈又担心,情之一物,害人不浅。这样的情愫如何能将它扼杀在摇篮呢?她不能,她也没有这个权利,只能看落微的造化了。

雍正十年六月,静娴收到沁雪的第二封信,信中所言弘历、弘轩随兵抗击准噶尔。静娴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清晨一柱清香,每日重复的都是“君安、君安。”直至她收到清军将准噶尔击败的消息时,心中才落了地。

傍晚时分,静娴与子乔在院中闲谈,忽听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两人回眸,见是许久未见的弘轩,他面色有些黝黑,身体更显得精壮,静娴含笑福了福身,子乔拍了下弘轩的胸脯,笑道:“战场上练得倒是结实多了。”

弘轩神采飞扬,口若悬河的讲起两军交战的战景,他邪邪一笑,望着二人道:“准噶尔从圣祖爷时便侵犯我大清领土,上个月又命小策凌敦多布领兵三万劫掠察罕瘦尔、克鲁伦、塔密尔,我大清的将士乃铁铮铮的男儿,个个一腔热血,奋勇杀敌,他准噶尔只得遣使求和。”


他喝了口桌上的茶,望着子乔,复道:“此次随兵时,我与额驸策凌一见如故,他当真是武艺高强,百步穿杨。”

子乔望着弘轩道:“看你这个样子,定是又交了一位生死之交。”

弘轩微笑点头:“懂我者,子乔也。”

静娴看两人说完话,才插了一嘴道:“四爷可好?”

弘轩心中本有些兴奋,但听见她口中之话后,犹如被人浇了凉水般扫兴,可他面上还是挂着那不变的微笑:“四哥甚好,你不必担心。”

静娴笑笑,继续听着两人闲谈。






第18章 (十七)一往情深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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