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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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牡丹园的人,这是请了太妃的意思,将牡丹园隔离开,等请过大夫看好了,才放牡丹园的人出去。”
楚涟漪打了个冷颤,忽然想如果自己目前还在牡丹园岂不是一样被圈禁,随便污一个肺病,只怕自己也再无重见天日的时候了。她这个王妃岂不是要被活活圈禁而死,原因不过就是恶奴只手遮天。
以刘妈妈在太妃身边的得意,要收买大夫甚至是太医只怕也是可以的。
楚涟漪只觉得脑袋一晕,险些跌坐在地上。她万没料到刘妈妈大胆至此,而自己一个失宠的王妃也卑微如此,任人拿捏,有时候一条命甚至连蚂蚁也比不上。
楚涟漪生生被刘妈妈吓出一身冷汗来。随即又想着如果唐楼对自己真的是毫无情义,那这禹王府她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而楚涟漪如今想起来,她所唯一能仰仗的便是唐楼的偏心与那微微的情意了。
可是昨夜唐楼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杏丫见楚涟漪浑身发软,便扶了她到水阁里休息,大冬天里水阁冰凉,少有人来,可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刘妈妈设防,她们也不能暴露了目标,杏丫也不敢去找火盆。
一个身份高贵无比的亲王妃在自己府中只能靠同丫头相拥来取暖,楚涟漪想起来也为自己觉得悲哀。
好在杏丫算是个机灵的,看着天黑,便摸出去偷了几个下人私下烤的红薯来给楚涟漪,楚涟漪只觉得又糯又香,足足吃了两个。
“有王爷的消息吗?”楚涟漪轻声问。
“听说王爷约了人喝酒去了,今晚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姑娘,咱们还等王爷吗?”杏丫有些担心楚涟漪的身子,“要不,姑娘你先去躺会儿,我去二门外守着王爷,一旦王爷回府,我便领了他来。”
楚涟漪想起唐楼昨夜的怒意,只怕他不肯让她“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心中又记挂暗香的事情,就怕米已成炊,误了暗香的终生。
“不,咱们去西角门等王爷。”唐楼如果晚归向来都是走西角门,再看这几日他的行踪,夜夜都是应酬晚归的,所以楚涟漪只好去赌一把。
“可是西角门上守夜的都是男人。”杏丫惊呼。
可楚涟漪着实是怕了,怕了刘妈妈在府里的权势。心里估计,刘妈妈只怕也是派了人在二门等唐楼的,就怕自己起先威胁她的话,要把暗香和华安的事情在唐楼面前捅出。
于是楚涟漪领着杏丫,趁黑从院子里沿着夹道偷偷摸到了前院,十分狼狈地藏在王府进门第一重院子开向夹道的那道门下避风。偶尔遇到巡逻的家丁,只要躲法得宜,也能避过去,只是好几次都险些被人发现。
实在等得久了,楚涟漪的双腿都冻得没有知觉了,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只想着那烤红薯转啊转的,险些流出口水来。果然是保暖才能思□,如今楚涟漪的脑子那些什么情啊爱啊,自尊啊自爱啊之类的统统败了下风,只想能有个火炉子烤着红薯那便是天下至美了。
楚涟漪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之后,才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盼得唐楼进了门来。
唐楼甫一下马,楚涟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迈着冻得冰棍似的双腿踉踉跄跄地跑到唐楼的跟前。
眼前忽然闪出两条黑影,将唐楼也给惊了一下,身边的随从瞬间就挡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将楚涟漪和杏丫这两个不速之客给拿下,亏得楚涟漪险险地喊了声,“王爷。”
唐楼一愣,可这声音明显就是楚涟漪的,他挥退随从,借着昏暗的灯火看了看,果然是她,又见楚涟漪一身小厮的打扮,唐楼赶紧拉了楚涟漪到一旁,“你怎么在这儿?”
话才问出口,唐楼就感到他手里握着的那双玉手再没有往日的温润滑腻,仿佛个冰块似的,寒冷刺骨,“天,你在风里站了多久了?”
楚涟漪冻得嘴唇哆嗦,好容易喊了声“王爷”后,再讲话只觉得吃力。
唐楼什么话也不再说,将自己身上的鹤氅给楚涟漪裹上,直接拦腰将楚涟漪抱了起来,往内书房流星赶月似地行去。
如今玉熙堂已经开始修缮,唐楼在府里便暂时住在内书房。
一如内书房,热气便直扑楚涟漪的脸上,她只觉得满脸满眼的水汽,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
“快去给王妃端一杯姜茶来,拿了我的牌子让福泉去请江太医赶紧来。”唐楼将楚涟漪放在炕上时,他身边的紫彤、秀彤两个丫头才看清楚唐楼抱回来的人居然不是小厮而是那个应该被隔离在牡丹园的王妃。
其实楚涟漪本来不该觉得委屈的,今日这一番遭遇本就是她强行招来的,许多事也全在她的算计中,甚至这苦肉计也不例外。
只是她万没料到,会等了唐楼如此之久,又等得如此辛苦。
楚涟漪忽然从寒冰冰的地狱转入暖融融的天堂,又看见唐楼为他忙东忙西,那眼里藏也藏不住的担忧与焦心,心忽然就委屈了,想起白日刘妈妈的嚣张,又想着自己如今的困境,心里又害怕唐楼始终不肯帮她这个忙,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楚涟漪猛扑进唐楼的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瑟瑟发抖,眼泪一滴一滴地浸透唐楼的衣襟,她只怕他这个府里她唯一的“靠山”也离她而去。
在门下躲风的时候,楚涟漪曾不止一次地想,难道她真要同唐楼这样背离下去,甘心在府里落到如今的任人宰割的地步?也曾数次想过,如果她一遭得势,还不知道府里那些个小人脸色会是怎样让人愉悦的表情。
唐楼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地呆看着楚涟漪的主动,半晌他的手才找到感觉,有些僵硬又欣喜地轻轻在楚涟漪的背上来回安抚,“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回来晚了。”唐楼在楚涟漪的耳畔低声呢喃。
楚涟漪死死揪住唐楼的衣襟不放,她只要一想着刘妈妈,就害怕,先前在杏丫面前她丝毫不敢流露出惧意,可如今到了唐楼面前,她再也忍不住那害怕来。
直到紫彤将姜茶捧来,唐楼才轻轻将楚涟漪的肩撑起,将姜茶递给楚涟漪,楚涟漪捧住那温暖暖的茶盏,却怎么也无法抑制身上的颤抖,手哆哆嗦嗦,将那姜茶洒了不少。
唐楼见楚涟漪脸色苍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心里又痛又急,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她如此害怕,甚至不惜穿着小厮的衣服,三更半夜在大门口等自己。
唐楼接过那茶盏,扶着楚涟漪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了。暖茶入胃,楚涟漪这才算是捡回了一丝正常
楚涟漪睁着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唐楼,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滚下去,只是这一次是恨他这么晚才回来,恨他将自己陷入如此地步,恨他纳了董氏,恨他每每去董氏那里夜宿,可是她却不得不靠近他,依靠他,利用他。
楚涟漪并不想走到如今这一步,她曾很用力地抗拒,可最终也免不了她终究要为了俗世的种种而将违背她感情的选择,终究理智还是要占据上风的。
楚涟漪不想看唐楼的眼睛,她缓缓地依在他怀里,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珍珠似地滑落,终究还是要妥协的。
只是埋没了感情。
可惜唐楼哪能知道楚涟漪的心思,只觉得她悲从心生,惧从内出,可楚涟漪不吭声,唐楼又不敢问她的伤心处,只柔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这一番举动仿似催眠曲似地动摇了楚涟漪的意志。她这两日本来就沾染了病气,今日又冻了一日,又冷又怕早耗尽了心力,此刻浑身暖洋洋的一个不注意便沉入了梦乡。
唐楼见楚涟漪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放到东暖阁内的床上,又不假他人之手,替楚涟漪脱了鞋与外裳,为她寻了个好姿势,这才放下心走出来。
紫彤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找将在西厢烤火取暖的杏丫唤了进来。唐楼一一问了,杏丫却不知道该不该说暗香的事情,便只捡了刘妈妈诬言牡丹园有人患了肺病,要将整个院子的人圈禁起来的事情说了。
“你先下去吧,紫彤带杏丫去好好安歇,今日真是累了她了。等会儿江太医给王妃看了病之后,让他再给杏丫看看。”唐楼安置了杏丫,又等得江太医来了,领他到内室给楚涟漪把了脉开了方子,又让秀彤亲自熬了药,自己一勺一勺喂了楚涟漪,这才脱了衣裳,靠着楚涟漪躺下。
唐楼从背后轻轻搂住楚涟漪,埋头嗅了嗅她的发香,又将楚涟漪搂得紧了些,见她在梦中开始挣扎,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伴着楚涟漪沉沉睡去。
56、重山隔 。。。
毕竟心里惦记着事情,第一缕曙色出现的时候楚涟漪就醒了。
身后人温热地呼吸吹在她的耳际让楚涟漪出现一丝僵硬,而且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仅仅着了肚兜和亵裤。那肚兜说白了不过是一块小布,哪里能遮住什么,最可气地是楚涟漪还发现唐楼居然是赤着上身睡的。
两个人肌肤相贴,十分地暧昧。
鉴于精气足的男人每日早晨的自然反应,楚涟漪的脸“噌噌”就红了,也不敢乱动,怕激起唐楼的“兴致”来。
只是楚涟漪实在没想到她与唐楼的睡姿如此像一颗粽子,她牢牢地被包在粽叶里,连腿弯曲的弧度两人都如此契合,而唐楼的手则捉着她的手搁在她的胸口,险险就差一粒米的距离就搁在她的糯米包上了。
“醒了?”唐楼慵懒的声音从楚涟漪身后传来,很快她就感觉到唐楼拂了拂她颈畔的头发,在她脖子上印下一记热吻。
唐楼大概还没睡醒,手很自然地紧了紧,腿又夹紧了些,手心很自然就扣在了楚涟漪的糯米包上,可怜楚涟漪虽然嫁人这么久,但还是黄花闺女,吓得僵硬如骨,赶紧转身面向唐楼。
唐楼的手往下滑到她的腰际,另一只手穿过楚涟漪脖子下的空隙将她圈在怀里。借着屋子里那盏留夜等的晕黄光圈,看着楚涟漪那白皙得透明的脸颊和那粉嫩得仿佛春天里第一瓣樱花的粉唇,忍不住欺上前。
楚涟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眼看着唐楼的唇贴上来,她本能地一躲,可立刻就想起了暗香和刘妈妈,有些投鼠忌器地不敢动,心里怕如果又同唐楼吵起来,那暗香和她可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想及此,楚涟漪不得不柔和了表情和身子,闭上眼睛任唐楼采撷。先开始他的唇仿佛采蜜似的温柔而闪烁,可渐渐就不再满足,带着霸道的温柔撬开了楚涟漪的唇齿,可怜楚涟漪被唐楼压得气都差点儿喘不过来了。
待唐楼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一手忍不住摸上楚涟漪高耸的胸脯时,楚涟漪又羞又急,不知道是一巴掌打开唐楼,还是继续忍下去,就怕他老人家早晨兴致高,将她就地正法可就难觅后悔药了。
唐楼毕竟是花丛老手,几番拨弄下来,楚涟漪便觉得头昏腿软,一双腿无意识地摩挲起来,想拨开他可恶的手,却又使不上力气。
待唐楼的手往下探入幽谷的时候,楚涟漪惊呼一声,反射性地收紧了双腿。
唐楼深呼吸了一口,停下动作,见楚涟漪那小扇子似的睫毛不停地眨,脸泛桃晕,忍不住又啄了一口,这才低声笑道:“你这可算是偿清前债了。”
楚涟漪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唐楼指的是上次他帮九姑娘的事情。
唐楼见楚涟漪早晨刚醒来时呆呆的,甚好欺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着道:“天还早,我让紫彤把药给你端来,你喝了再睡会儿吧,不用去请安了,娘那里我会跟她说。”
好在楚涟漪清醒得快,眼见唐楼这就要起身下床,她赶紧拉了唐楼的手。都怪□迷人,楚涟漪安慰自己,女人其实也是有需求的,这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情。
“王爷,我有话同你说。”楚涟漪急着撑起身子,却见唐楼回头看了看她,又赶紧别过了头。楚涟漪正奇 怪{炫;书;网他的举动,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上的肚兜经过刚才那一番“波折”,背后系的带子早已松开,此刻不过是松夸夸地挂在身上而已,真称得上酥胸半露了。
楚涟漪一阵脸红,拿手欲盖弥彰似地掩在胸口,还是唐楼回过身来,将她身子掰过去,为她调整好肚兜系好,两人这才能进行正常交流。
“你说吧。”唐楼将楚涟漪的身子按回床上,又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面向楚涟漪侧躺下,一手支在头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楚涟漪的背部光滑的肌肤。
楚涟漪被唐楼这种摸小猫似的手法给彻底迷住了,只觉得舒坦万分,“真的不能成全暗香和华安吗?”楚涟漪也不待唐楼答话就径直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你倒是有本事,那华安的前程威胁刘妈妈,怪不得将她逼得跳墙了。”唐楼没好气地道。
有求于人时,楚涟漪也是不介意表现得很柔和恭顺的,撅嘴道:“我那也是不得已的,你不知道刘妈妈有多强硬。”
“好,我知道了。”唐楼坐起身。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楚涟漪如果不问出结果是绝不罢休的。
唐楼起身唤了紫彤进来,将药亲自喂了楚涟漪,又为她掖好被角这才缓缓道:“如今自然得让华安娶了暗香,难不成还真毁了华安的前程,等会儿请了安,我就跟刘妈妈说。”
楚涟漪转了转眼珠子,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牺牲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震一震刘妈妈,只怕今后自己同暗香的日子都会十分难熬的,便道:“王爷请刘妈妈到内书房来谈好不好?”楚涟漪拉着唐楼的手,微微晃着。
唐楼见楚涟漪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期盼,那神情又仿佛是要糖吃的小女孩似的十分可人,心里一热,她此刻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是不会拒绝的,“也好,你先睡会儿。”唐楼低头又在楚涟漪脸颊上亲了亲,这才起身洗漱离开。
楚涟漪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没有聚焦任何东西,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十分难受。这才不过小半个时辰,唐楼就亲了她数次,这般的亲昵仿佛热恋的情人似的,可惜楚涟漪十分清楚,她同唐楼的矛盾并没解决,如今不过是她妥协了,想着利用他的身份行事,再不是感情的纠葛,反而两个人之间成了交易似的。
可是用身体做的交易,从来都是不雅而令人悲哀的。楚涟漪不愿将自己比作那种从业者,可是心里始终挥不去那种罪恶感。
如此辗转了半天,终听见了唐楼的脚步声,也听到了丫头给刘妈妈的问好的声音,楚涟漪坐起身,轻轻唤了紫彤来伺候她洗漱穿衣。
唐楼和刘妈妈是在西暖阁谈话,楚涟漪这边并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所以她穿戴好后,悄悄走到西暖阁,也不进去,就站在幔子后,半晌后听见刘妈妈提高了声音道:“老奴这就去请太妃做主,请她将暗香配了华安。”
刘妈妈除了在太妃面前偶尔称一下奴以外,从来不自称奴的,今日当着唐楼的面却自称老奴,心里想必是十分气愤的,却又无可奈何。
“华安和暗香成亲时,我也去讨一杯喜酒。”唐楼这便是补偿了。
“那老奴就多谢王爷了。”
旋即又听得唐楼低不可闻地叹息了声,“华安如今外放了县令,又要娶妻了,刘妈妈也该享享儿孙福了,我替华安买一处宅子,刘妈妈以后便住那儿吧,也不用到娘跟前伺候了,只多回来看看就是了。”
刘妈妈愣了半晌没说话,虽说人人都不愿意做伺候人的,可是以她如今在王府的地位,简直就是半个主子似的,除了太妃和王爷,谁不是礼敬她三分,就是太妃和王爷平素对她也是十分爱重的,刘妈妈万没料到为了华安的婚事,唐楼如今居然变相地请她走路。
楚涟漪适时地挑开幔子,刘妈妈眼光侧一侧便看见了楚涟漪,心里一沉,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这位王妃。其实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楚涟漪在唐楼的眼里真有这般地位,刘妈妈也是不会反对暗香同华安的,因着华安私下求了她数次,可她想着华安的前途都没同意,可如今她同楚涟漪之间早演变成了意气之争,在她那等行事后,如果还期望同楚涟漪和解那是绝无可能的。
“老奴去回了太妃,再请她决定吧。”刘妈妈不肯正面回答唐楼,行了礼,告辞出来。
楚涟漪也不回避,就直愣愣地同刘妈妈对上眼,两人颇有默契地一同走出门。
“王妃脸色看起来不好,可是病了?”刘妈妈冷冷一笑道:“王妃可以多保重身体,以后暗香他们小两口还等着王妃提携呢。”
“我自会保重的,妈妈也请保重,只要我在一天,自然会惦记着暗香一天的。她夫妻二人能得结同心,全是妈妈的功德,以后定然会更加孝顺妈妈你的。”楚涟漪如今深有点儿嫁女儿的感觉,虽然同刘妈妈不睦,却又忌惮刘妈妈对暗香使坏。如今既然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再假装面子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楚涟漪低头靠近刘妈妈的耳侧笑着道:“昨日还真是多谢妈妈锁了牡丹园。你瞧王爷是不是更肯帮我一些?”
刘妈妈脸一黑,气得手发抖。
“妈妈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暗香此去同华安一同赴任,定然会做个称职的县令太太的。”楚涟漪万幸暗香不用在刘妈妈跟前讨生活。
两个人一番唇齿下来,刘妈妈是诅咒楚涟漪早逝,楚涟漪则是威胁她打狗还要看主人,也是要让刘妈妈看清楚,唐楼会站在自己这一方,让她以后打压暗香的时候多多想想。
刘妈妈去后,楚涟漪进了屋,看着唐楼道:“暗香的婚事多谢你了。”
唐楼叹息一声,刘妈妈从小看着他长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是绝不肯伤了她的,只是楚涟漪偏偏同她对上了,让唐楼不得不做了选择,“这样对暗香也未必是好。”
楚涟漪咬咬唇,“如果前夜王爷同意帮他们说合婚事,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当时不是我不肯帮你,是刘妈妈早看中了司画。”
“两个人成亲自然是男女彼此有感情是最好的,难道为了刘妈妈看中,就要硬生生拆散暗香同华安吗?”楚涟漪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只觉得同唐楼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他的眼里有救命的恩情,有父母之命,有媒妁之言,就是没有男女的情意。
楚涟漪心里委屈直泛。
唐楼心里却总觉得楚涟漪话中有话,那是怪他拆散了她同另一个男人。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气氛冷得下人,终究是唐楼先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