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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念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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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没有萎蔫,幸亏我昏迷前记得嘱咐福泉,每日换冰。”
  楚涟漪这才恍然这匣子的冰凉,原来是双层夹匣,下面还有一处小匣,盛着冰块,以保鲜。
  “这是什么梅花?”楚涟漪依然不解,居然值得唐楼昏迷前还惦记着。
  唐楼有些汗颜。“这就是你问娘亲的那冷梅。”
  楚涟漪睁大了眼睛,才知道这就是长在那极北之山上的冷梅,只是她从不曾告诉过唐楼,只是略略向太妃打听了几句,丝毫没有想要的意思,唐楼却放在了心上。
  有时候,宠一个人,已经到了对方无意的一句话,也要放在心上,时时想着满足她。楚涟漪的眼睛有些发涩,只得急急转头,“哦,谢谢,你先歇着吧,我明早再来看你。”
  楚涟漪转头就急急走出了帐篷,这才任眼眶里的泪珠子倾泻而下。她也不想如此软弱,只是如今唐楼一个小小的举措,就能令她心情荡漾,实在不是好兆头,这感情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楚涟漪可不想成为被压倒的那一方。
  回到自己的帐篷,楚涟漪抚摸着匣子上的花纹,想起唐楼受伤的原因来。本来已经告捷,虏酋往北逃窜,所谓穷寇莫追,唐楼偏偏不听劝住,他不该如此不理智的。
  楚涟漪甚至想,唐楼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打算一边追,一边往北去取这梅花吧?
  楚涟漪拿出梅花,细细地闻了,那幽香仿佛唐楼时刻伴在自己身边一边,十分诱人,楚涟漪思索了一阵,终让微雨备了热汤,沐浴后,取了一朵而食。
  如此便是放弃那红尘千万种香,以后只留着这冷梅的香气了。
  楚涟漪美美地睡了一觉,好像放下心结后,她总能安眠整夜,仿佛要将今生欠的瞌睡都补回来的似的,其身后,再认真地打扮一翻,等她到了唐楼的帐篷里,日头早就升到了天空了。
  唐楼的大帐外,楚涟漪见福泉在门口徘徊,心下生奇,举步往前,那福泉见她后,脸色却有一丝惊慌和焦虑,急急迎了上来道:“王妃可用了早饭,奴才早就让人准备了王妃最喜 欢'炫。书。网'的咸菜。”
  这便是不让自己入内了。
  若是往日的楚涟漪,自然会卖个顺水人情,如今却世易时移,楚涟漪想起那丽娘俏丽的影子,心里便跟猫爪了似的,也不理会福泉,示意微雨掀了帘子,便走了进去。
  屋子里果然是丽娘和唐楼独处。
  那丽娘立于唐楼的榻前,唐楼正轻声与她言语,神色倒看不出有异。
  听见环佩之声,唐楼转头看见楚涟漪,嘴角翘起一丝笑容,举起手示意楚涟漪过去。
  楚涟漪刚上前,便被唐楼抓住了手,握在一起,“丽娘是来辞行的,我这次中毒,前些日子也多亏她照料,还请王妃代我好好谢谢丽娘。”
  楚涟漪看着丽娘,只见她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与伤心,眼角一滴泪水欲滴欲落,好不怜人,匆匆便告辞而去。
  如此一翻,越发让楚涟漪生疑,不是她心眼子小,而是唐楼实在太会招人,就是昏迷也能招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如何能让楚涟漪放心。按住她的设计,她本该找一个老实憨厚,哪怕模样村了点儿的男人也行,总省得如今这般提心吊胆,生怕肉被人啄了去。
  楚涟漪望着唐楼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如今不过颜色才好些,便又有招人的魅力了,着实碍眼,“微雨,我有些头疼,是不是昨日着凉了,你替我把把脉吧。”
  这招金蝉脱壳,微雨如何能不知,赶紧扶了楚涟漪回去,楚涟漪回头只假假地嘱咐唐楼好好休息,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楚涟漪趴在榻上生闷气,微雨是过来人,如何能不知道。
  “姑娘心里有什么话,直接问王爷就是了,我瞧着王爷定不是那种人。”
  楚涟漪又何尝不知道唐楼,只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他怎么不是那种人了,惯会招人,指不定那一日这个恩人,那个恩人又要把妹妹许给他了,这丽娘在他重伤时,不辞辛劳地来照顾他,难保他不敢恩呢。”楚涟漪赌气道。
  微雨也不继续跟楚涟漪纠结这些,只淡淡笑道:“奴婢瞧着这丽娘倒有些面熟,仿佛有姑娘三分的相似。”
  楚涟漪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为何觉得丽娘面善了。
  楚涟漪不由多了个心眼,这唐楼该不会是玩什么替代品这样低级的游戏吧?面色越发不善。
  恰这时,门口却响起了丽娘清脆的嗓音,“丽娘求见王妃。”
  楚涟漪点头示意微雨,微雨便请了丽娘进来。
  丽娘盈盈上前行了礼,气质端庄和煦,如果不是情敌的立场,楚涟漪都忍不住喜 欢'炫。书。网'她。
  “丽娘是来向王妃辞行的。”丽娘抬头看着铺着虎皮的交椅上坐着的光灿耀眼的女子,满是羡艳。
  “这次多亏姑娘代我照顾王爷。不知姑娘家住何方,这冰天雪地的,我让王爷派一队兵护送姑娘。”
  “丽娘薄命,四处飘零,目前就住在不远的楼关城,王妃不用为丽娘担心。”
  楚涟漪却是个冷心的人,并不为丽娘的苦楚所动半分,只吩咐了微雨将自己的首饰,银两取出,细数赠与丽娘。
  于身外物,楚涟漪素来是很大方的。
  丽娘也知道眼前这王妃的心思,用银两打发恩情,总能让人放心。
  丽娘心细,本就是个感情丰沛的女子,早就洞悉了楚涟漪和唐楼之间的暗流。她日日早晨去探看唐楼,他的眼睛总睁睁地看着门口,一见是自己便黯然了。昏迷的时候,偶尔突出一个字,总是涟漪其一。
  只是今早,她忍不住吐露心声,只想跟在他身边伺候,可他一见王妃进门,就忙不迭地说自己是去辞行的,如此对待,丽娘如何不知。
  只是丽娘素有侠风,当初唐楼救她后,不肯收她,她便远去,听得他远征,又忙忙地移家随着他的军队而动,就那样在楼关城安顿下,只是期望能远远看他一眼也好。这才能在他受伤时,第一时间赶去照顾,丽娘曾为此万分感谢上苍。
  
68、述情衷 。。。
  “丽娘受之有愧,王爷曾救过丽娘一命,丽娘不过是照顾了王爷几天,何能当王妃厚赏?”丽娘盈盈拜下。
  楚涟漪“咦”了一声,丽娘,丽娘,这二字顿时唤起了她的记忆,仿佛正是上次唐楼与人在青楼争妓,与人大打出手的主角。
  “是你。”楚涟漪惊呼出声。
  “正是民女,王爷为了救我,却落得个声名狼藉,丽娘心里一直有愧,今日能略偿恩情,丽娘只有感激之心。”丽娘抬头定定地看了楚涟漪一眼,“王爷那日救我,民女也曾想以蒲柳之姿伺候王爷,王爷只说,不过是不忍看民女这样的容色被人所污。民女当日不明,那日见了王妃,却知是民女心存妄思了。”
  楚涟漪只记得唐楼当时的解释,“一时激愤”。
  如此楚涟漪倒为自己的不信任而汗颜了,却也着实感激丽娘,知道她是存心为她二人说和。
  “多谢你。”楚涟漪有些脸红。
  丽娘远去,微雨感叹道:“姑娘,这丽娘的身上倒看不出有青楼的脂粉气。”
  楚涟漪点点头,也不怪唐楼会“一时激愤”了,这丽娘确实是个值得人怜惜的女子。
  解决了丽娘这桩事,楚涟漪虽然不好意思去见唐楼,却也不得不去。
  一进帐篷就见薛太医也在,唐楼的脸有些红,楚涟漪上前摸了摸,发烫,见薛太医皱眉,才知道唐楼的病情有些反复,余毒未清,所以还有些波折。
  楚涟漪心里有一丝内疚,怎么能丢下病人不管,又明了了丽娘的事情,照顾起唐楼来便越发殷勤,连喝水都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
  夜里伺候了唐楼喝药,楚涟漪为他掖好被子,待要离开,却听唐楼有些发软的声音道:“涟漪,我有些冷。”
  楚涟漪少不得又为唐楼加了一床被子,他还是喊冷,足足加了五床被子,唐楼还在喊冷。
  微雨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王爷的余毒未清,冷热交替,最易犯病,夜里也离不得人,奴婢晚上留下来照顾吧。”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楚涟漪如何能让微雨一个嫁了人的人照顾唐楼,传出去微雨的名声也不好听。
  楚涟漪倒没忽略唐楼递给微雨的那满是笑意的一瞥,只是明知道是坑,却不得不跳。
  楚涟漪遣了微雨,自己靠在唐楼床边的榻上,却听得唐楼道:“今日又刮雪风了,你当心着凉,那榻上睡着也不舒服,涟漪,不如你到床上来睡吧。”
  楚涟漪脸一红,正要不理会唐楼,却听得唐楼又道:“我身上冷,正好也借借你的暖意。”
  楚涟漪也知道两人相互取暖的道理,又听不得唐楼那无力的声音,挪到床边,颤抖着手脱了外裳,只着了亵衣躺下。
  其实两个人又不是没有一张床上睡过,亲也是亲过的,抱也是抱过的,可就是没有今夜这般让人心魂失守。
  楚涟漪一躺下去,唐楼就贴了上来,身子跟火炭似的,哪有半点儿冷的迹象。
  楚涟漪正要问“你身子这么烫,喊什么冷”,临出嘴,却收住了,唐楼一向脸皮厚,还指不定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调戏的话来,只能装作不知。
  紧张也容易导致人迅速疲倦,楚涟漪蜷缩在唐楼的怀里,一直防备着他有什么非君子之举,可唐楼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楚涟漪的意识便开始朦胧起来,身边有唐楼的气息,她入睡总会快些。
  夜半,楚涟漪被帐篷外刮的呼啸大风给唤醒,身后的人仿佛感觉到她轻微的动作,为她掖了掖被子,又重新将她搂紧,楚涟漪才反应过来,原来唐楼还没睡着。
  楚涟漪本想责备唐楼,却听得他的声音从耳畔细细传来,“涟漪,涟漪。”喊得那样缱绻,却又添着一丝委屈。
  楚涟漪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假寐,唐楼那带着孩子气一般的委屈轻轻吐在她的耳边,“涟漪,你为什么就不肯喜 欢'炫。书。网'我?”
  楚涟漪没想过会在夜半听得这样的问题。
  “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那个人吗?”唐楼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与丝丝酸意。
  那个人?哪个人?楚涟漪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唐楼讲的也许是万子言。她与万子言的事情,楚涟漪从来不知道唐楼已经知情。
  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妃与府清侯夫人是表姊妹,可王府宴客,从没请过万家兄弟。当初楚涟漪还以为禹王府是瞧不上府清侯府,如今才发现原来另有缘故。
  楚涟漪有一丝好笑,又有一丝心软,转过身看着唐楼,却见他吃惊地看着自己,才知道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醒了。
  唐楼的脸上红潮泛滥,迅速蔓延到耳根,这还是楚涟漪第一次见唐楼如此尴尬。
  楚涟漪一时冲动,吻上了唐楼的唇,呢喃道:“我自然是喜 欢'炫。书。网'你的。”
  也许夜半疲倦,也许夜半刚清醒,所有的防备还没来得及穿上,两个人都能吐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按照楚涟漪的本意,她只是想蜻蜓点水给唐楼一个安慰的吻,可惜她有力开头,却无力控制。唐楼跟老鼠见了油罐子似的,又是钻又是啃,直将楚涟漪粉嫩嫩的唇啃出水汪汪的肿来,才肯罢休。
  “你说的是真的?”唐楼笑得眼睛仿佛阳光一样灿烂,满是偷腥的猫儿一般满足,就差发出喟叹了。
  “如果王爷一心一意对我,我自然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你。”楚涟漪不忘敲打唐楼,可别怪她丑话说在了前面。
  唐楼抓起楚涟漪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好啦,快睡吧,现在总该睡得着了吧?”楚涟漪打趣唐楼。
  唐楼又在楚涟漪脸上啃了一口,这才满意地搂住她。
  楚涟漪被唐楼折腾了一天,也着实疲倦,如今什么话都讲明白了,没了负担,瞌睡虫便入侵得格外快。
  只是胸口那恼人的手着实扰人,那手先是搁在她的白兔上,楚涟漪只当是方便他搁手,那手使力地捏了捏楚涟漪那白兔,楚涟漪只当他是无心之举,就像她看见小孩子的脸也会无心地捏一捏一般。
  可是当唐楼的手穿过她的衣襟摸上她肉肉的白兔时,楚涟漪就有些躺不住了,可心里又难免发软。好容易同唐楼讲和,如今他又伤着,如果拍开他的手,不知道会不会“残害”他的心灵。何况,楚涟漪羞惭地承认,被人抚摸是极舒服的一件事,如果唐楼的下半身不是那么火热的话。
  见唐楼闹得实在是过分了,楚涟漪赶紧捉住他的手,转身埋怨地嘟着嘴看着唐楼,一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就听见唐楼道:“涟漪,你还记不得记得那次在山川风雨阁的密室里,我们……”
  楚涟漪整个呼吸都急促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次我看见她们,就想不知道吃在嘴里是个什么滋味?肯定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唐楼使坏地握了握楚涟漪的白兔。
  楚涟漪忙不迭地把白兔从唐楼手里抢过来,却快不过他的嘴,滋滋有味地咂摸起来,还发出啧啧地水声。
  楚涟漪羞得满身红霞,双腿间又感到唐楼那毫无廉耻,急速膨胀的本钱,楚涟漪一时拿不定主意,其实这档子事她也是熟悉的,可是这辈子她可是黄花闺女,一直纠结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正常。
  显得太熟悉,是不是会太轻浮,可是装傻,那肯定是被吃的下场。
  此时此地,简陋的帐篷和简陋的床铺,可不是楚涟漪曾遐想过的第一次发生的地方。何况唐楼身上还有伤。
  “你的伤?”楚涟漪惊呼。
  唐楼迷蒙着一双桃花眼抬起头,“不疼。”
  楚涟漪暗骂一句,男人果然是动物,受那样重的伤,居然还死性不改,有这种兴致。
  楚涟漪哪里知道唐楼被她逼了多久,如今一朝翻身,久旱逢甘露,哪怕是天上下刀子都影响不了他的兴致。
  那双手灵活地向外一翻,就将楚涟漪仿佛剥葱一样,白嫩嫩地剥了出来,“涟漪,涟漪……”唐楼每印下一吻就轻唤一声,将楚涟漪的眼睛也喊迷蒙了。
  朦胧里闻见一丝血腥味,楚涟漪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唐楼肩上的绷带已经沁出血丝,赶紧推开唐楼,胡乱抓了小衣掩在胸口,“你伤口裂开了。”
  “不妨事。”唐楼一把将楚涟漪拖回怀里。
  楚涟漪此刻自然不想同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唐楼一般,敏捷地挣脱他,起身披上衣服,去角落处拿了外敷药和绷带,这才走回床边。
  “涟漪。”唐楼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委屈。
  楚涟漪万分气恼自己脆弱的自制力,差点儿被唐楼吃了去,又气恼唐楼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说话,只管给唐楼换药,力道之大,还让唐楼痛呼了两回。
  换完药,楚涟漪的脸色才好了些,“你还是安心歇息吧,我回我的帐篷睡。”
  “涟漪。”唐楼这才急了,“你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楚涟漪一阵脸红,夫妻间倒也说不上冒犯不冒犯,半晌才脸红羞涩地挤出一句,“我是怕你伤口又崩开了。”
  
69、展情衷 。。。
  唐楼笑道:“不怕,我小心就是了。”
  楚涟漪嘟囔了一句,“你当然不怕,可是我怕啊。”
  此语引得唐楼低笑,“涟漪你躺上来吧,我就抱抱你,一到冬天你就手脚冰凉,一个人哪里睡得暖和?”
  楚涟漪回顾了一下他二人为数不多的同塌而眠的情景,实在想不起唐楼是如何知道她一个人谁不暖和的,只是这种问题,她选择闭口不问,省得又问出些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楚涟漪从心底眷恋着唐楼的体温,特别是在这大北方的初春时节,既然已经做好了牺牲肉包子的打算,也就不在乎被唐楼再蹭一点儿皮了,于是也不别扭地挣扎,乖乖躺了上去。
  唐楼果真信守诺言,只规矩地抱着她入眠,只是那本钱却有些不受本人控制,搁得楚涟漪难受,却不敢乱动,两个人心知肚明,却又假作不见,这一觉搂到了天明。
  楚涟漪要伺候唐楼洗漱,却难得地被他拒绝,只让她唤了福泉进去伺候,楚涟漪再见唐楼时,他已经换了一袭干净的中衣。
  于此,楚涟漪有些纳闷儿,唐楼这厮这几日没少折磨她,换衣服这种事情从来不假手他人,都是楚涟漪包干的,为的就是看她脸上那率升不降的红晕。今晨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行起好事了。
  楚涟漪从微雨手中接过药碗直接递给唐楼,想让他自己喝药。楚涟漪完全是秉持着对男人不要太好的原则,看昨夜唐楼前后的差异便知道了。楚涟漪没理会他之前,手脚是十分规矩的,话语里无不讨好谄媚,可一旦楚涟漪回应了他,那便真是没有控制力了。
  唐楼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肩膀,接过药碗还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汤药差点儿洒出,楚涟漪实在看不过眼,只好接过来 自'炫*书*网'己一勺一勺地喂了唐楼。
  喝完药,楚涟漪为唐楼拭了拭嘴,问他要不要吃两粒蜜饯,解解苦。
  唐楼直起身,一把搂住楚涟漪,猛啃了一口,“这就是我的蜜饯。”前后行事,快如闪电,楚涟漪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唐楼放开她,她才羞愤地瞪了一眼唐楼,又转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微雨。
  微雨那是被惊住了,她虽然是已婚妇人,可哪里见过这等人前肆无忌惮亲热的夫妻,也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半晌才挤出一句,“奴婢,奴婢灶上还熬着药。”匆匆就跑了。
  天知道唐楼刚喝了药,哪里还会熬药。
  楚涟漪恼怒地锤了唐楼一拳,“微雨还在呢,你怎么……”
  “是她自己不会看眼色,哪有主子夫妻独处的时候,她矗在一边不走的道理。”唐楼说歪理居然也能说得大言不惭。
  楚涟漪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反驳,于是转了话题道:“你不是肩膀不好吗,端个药碗也要抖,怎么抱起人来,跟老虎似的?”
  “喝了药,自然就好了。”唐楼继续他的大言不惭。
  楚涟漪拿他这样的无赖没有半分办法,借着福泉进来禀事,赶紧溜了出去。
  灶房里微雨抿嘴看着楚涟漪,强忍着笑意,看得楚涟漪直跺脚,“看什么看,你家的难道没抱过你?”
  微雨一阵脸红,“人前倒没有。”惹来楚涟漪一阵好打。
  两人闹够了,楚涟漪这才让微雨给自己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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