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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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显彰头疼了一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睡了会儿,一醒来就已经天黑。
他想着爽约还没跟女儿解释,虽然以大伯身份,但那毕竟是女儿,他明知道这辈子认不回这个女儿了,下意识却还是抱着这个希望。
打给陆菲,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
陆显彰隔了片刻又打,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心突然慌了起来,陆显彰以为是刚睡醒的缘故,他打给了冯安雅,那边响了几声,却是一个喝醉的女人接的。
陆显彰问道:“你不在家里?”
“不在,我不在家怎么了,你喊什么喊?”冯安雅已经喝醉,说话断断续续。
陆显彰接着沉声问冯安雅:“你不在家,那陆菲呢?你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出去鬼混了?冯安雅,你他妈活够了是不是?!”
冯安雅醉酒中口不择言地对陆显彰说:“那是我的女儿,我生的!我怎么对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生她了吗?就给我一颗种子而已,你别跟我他妈他妈的喊,你让我生孩子,说腿好了就娶我呢,你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说到做到?”
陆显彰挂断了电話,打给陆菲,还是暂时无法接通状态。
陆显彰心疼孩子,见不得陆菲受一点委屈,气愤之下他叫司机开车去冯安雅家,接陆菲回陆家,强制性接也要接走。
陆显彰出了办公室,被推入电梯。
小杉在秘书的办公室休息等他,见他下去,神情不悦,小杉就起身跟了上去。
陆显彰下楼以后,小杉下楼。
大楼里已经没人了,小杉随后跟着出去,她不想被发现,想要知道陆显彰的一举一动,看他到底还值不值得她伴在身边。
冯安雅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在家。
保姆说,这家的女主人都好几天不回来了,陆菲那孩子出去玩了,男同学叫走的,走了小半天还没回来。
保姆看不惯这家女主人养孩子的方式,保姆也有孩子。保姆终于见着个能说上话的大人了,可不得说上两句。孩子16岁,但那到底也是个孩子,没家长顾着哪能行呢。
陆显彰打给冯安雅,问了冯安雅在哪里玩,酒店地址。
冯安雅跟男人在一起喝酒,一帮姐妹和男人,她想要让陆显彰看到她是受欢迎的,便告诉了位置,等着他来。
陆显彰派人去找陆菲。
手下的人战战兢兢地问:“老板,去哪里找她同学联系方式?”
“想办法!”陆显彰本就因为厂子员工闹事罢工生了一天的气,这会儿因为陆菲的事,他更恼火!
——————
这更写的都是冯安雅的死期铺垫,零点前还有一更。
☆、一直在防火防陆存遇第三更
陆显彰赶到了冯安雅和她的姐妹们一起玩乐的酒店。
冯安雅醉的不轻,搂着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套房见陆显彰。
冯安雅身穿比较透的礼服,本就长得高,再上了妆,也算是漂亮闪耀的女人窠。
“你来干什么呢?自取其辱?”冯安雅笑着对陆显彰说,说完,骄傲地样子扬起嘴角,当着陆显彰的面儿双手捧住男伴的脸庞,凑上去就亲了那个男人的嘴唇旆。
那个男人神情不对。
陆显彰脸色阴沉,并非因为她小丑一样的表情和行为,而是因为陆菲找不到了这件事。
“去别地儿说话。”陆显彰只说了这四个字,眉目冰冷的扫过冯安雅的眉眼。
陆显彰被伍子推入酒店电梯。
冯安雅这边的套房里玩得正欢,人都醉了,陆显彰十五岁开始就是个坏孩子,到现在三十九岁,他接触酒这东西接触了二十四年。
有些东西他没碰过,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被冯安雅吻的那个男人,吸了粉儿。
他想,套房里面肯定有这些东西。
陆显彰避开那些东西怕沾麻烦,他在楼下,坐在轮椅上等冯安雅下楼。
推着轮椅的伍子退了下去。
几分钟后,冯安雅的身体一步一晃的按照伍子的指引找到了陆显彰。
陆显彰不敢在有人的地方跟冯安雅吵,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每个举动都很小心,他的人生里一直在防火防盗防陆存遇。
他没心情再去开个房间收拾这个女人,随便找了酒店里一处僻静地方,度假酒店后院的废弃旧泳池前。
泳池旁有细高茂密的植物作为遮挡,无比合适。
冯安雅来到了他的面前,扬起下巴,耳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叮当的直响。冯安雅双手撑着泳池边沿坐了下去,小心拿过裙子下摆,怕裙摆沾到了泳池里的脏水。
“什么事?”冯安雅笑了,醉态尽显闭眼笑的,“我看不上你了,后来我就看不上你了,你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哪值得爱?”
陆显彰眯起眼盯着冯安雅,伍子不在,他自己把轮椅缓慢地向前推,他越是动手推着轮椅越是介意自己的残废双腿。
所有的愤怒都在推自己轮椅的双手上,冯安雅笑着,却一把被陆显彰捏住了脖颈,他发狠道:“你再说一遍!谁残废?”
冯安雅醉眼朦胧地看陆显彰,吐不出字,脖颈很疼很疼,她记忆中自己无数次被他这样粗暴的掐着脖子。
说不出话,冯安雅就张开嘴巴努力说,嘶声说:“你!”
陆显彰更是用了力道,手上青筋凸起,他皱眉盯着冯安雅:“你是陆菲的妈妈,这是我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爱不爱你的女儿,究竟如何你才能用心的爱你的女儿?陆菲爱你,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她心疼你,但是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保姆说你已经几天不回家了,冯安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要做你女儿的坏榜样?还是等陆菲出了事你才高兴?”
“出事?”冯安雅稍微被松开一点,喉咙里不知道什么部位被捏的疼痛了起来。
她一手摸着脖颈,一手拄着泳池边沿,笑着对他说:“如果陆菲真的出了事,最痛苦的人肯定是你,关我什么事。那本就是个累赘,我难道要感激那个累赘的出生让我这样?”
冯安雅这句说的有些违心,任凭她如何不爱女儿,也是不希望女儿真出事的。
陆菲没在家?
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跟同学们去玩儿了。
冯安雅的气话陆显彰却红眼地认了真,手机响起,他接起,那边的人说:“老板,联系不上陆菲,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一群饭桶!”陆显彰朝手机听筒低吼着。
挂断电話,陆显彰问冯安雅:“你知不知道陆菲同学的电話?”
“我怎么会知道?”冯安雅迷迷糊糊地道,“不要这样担心好吗,陆菲又不是傻瓜,你还真是尽责。可是不管你怎么尽责陆菲这辈子都不会叫你一声爸。”
陆显彰先是被骂双腿残废,现在冯安雅又提他这辈子都不会被陆菲叫一声爸,无疑这两样都是最刺激他的。
冯安雅的表情,充满对他的嘲讽,大不了挨两巴掌!
厂子有人闹事罢工,他的心情暴躁了一整天,所有的怒火刚好都发泄在了冯安雅的身上,这种习惯,似乎从二十岁之前就有了,心情不爽就拎过这个贱人耍一耍,骂两句。
二十五岁以后,残废的他,心情不爽了就拎过这个女人撒气,动手打两巴掌。
“你先前那话的意思是,你故意不管陆菲希望陆菲出事,以此刺激我?冯安雅,你是蠢呢,还是蠢呢?”陆显彰像是对准一只恶心的蚂蚁一样使力,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抠向了泳池,试图让她喝两口泳池水。
陆显彰身体大幅度前倾,咬牙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多喝点脏水漱漱口,漱干净了重新给我再说一遍!说得不好听就再漱口,一直漱到会说话了为止!”
冯安雅真的喝进去了脏水,咳的不行,整个面部被陆显彰按在了水里,她痛苦的挣扎着,伸腿去踢陆显彰。
每喊一句救命,都会呛进去一些脏水!
陆显彰的裆部被踢的一疼,还有那没多少直觉的双腿也被踢到。
陆显彰心中不禁更为愤怒,把她的脸往里按了按,骂道:“賤货!你敢踢我?”
冯安雅扑腾着,双腿用力,高跟鞋踢在陆显彰的身体上,陆显彰红了眼睛,错把挣扎看成了有力气的反抗,不禁手上力道更重。
陆显彰的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号码是厂子那边打开的,陆显彰被这事儿烦了一天,按住冯安雅的手没撒开,另一手接起电話。
“怎么样了?”
冯安雅趁机反抗,还有一点点的意识在。
陆显彰满脑子都是厂子员工罢工的事情,冯安雅动,他下意思就制止住,不容反抗。
陆显彰拿着手机看着酒店通亮的那边,皱眉骂道:“我养了你们这么一群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儿的?一天过去了,愣是没调查出来谁教唆的这些狗东西罢工!你们说我还养着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陆显彰一边骂着,一边分析是谁教唆的,谁最近去过最大厂子那个城市,若是教唆,八成是有人到过工厂附近,不亲自接触工人,怎么教唆的成谈得成?
冯安雅没了动静,彻底的没了动静。
陆显彰的大脑里全是厂子里的那堆乱事,没人反抗,他自然地就缓缓松开了手,继续骂了那边的人几句,才黑着脸挂断。
坐在轮椅上沉默了几秒钟,他才想起冯安雅,一转头,人已经四仰八叉地一半栽到了泳池里,一半还在泳池外。
整个酒店后院,变得鸦雀无声无比安静。
陆显彰怔住,耳边仿佛还有冯安雅那对耳饰随风叮当作响的吵人声音。陆显彰不禁浑身发冷,瞪大眼睛,汗毛似乎都在一根根竖起。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冯安雅的身体。
目光镇定地望着尸体,打给了伍子。
伍子迅速过来,望见这一幕也是吓了够呛:“老板,这,”
“这是意外,我被几件事困扰气极,手上力道完全忘了轻重,处理一下,不能留下任何有关我的痕迹。”陆显彰冷静吩咐道:“找人匿名报警,就说那个套房里有人吸毒,聚众淫乱。酒店这边怎么处理,听我吩咐去做。”
伍子的手还在发抖。
陆显彰盯着伍子,“伍子,我记得你的愿望是要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
伍子立刻点头,豁出去了!
这时漆黑的一排树后面有些许动静入耳,陆显彰敏锐的视线立刻望了过去:“是谁?站出来!”
伍子警觉的立刻跑过去,一把,伸手就拎住了往后退时绊倒东西的小杉,小杉脸色惨白,嘴唇发抖,慌张地盯着陆显彰。
☆、可能是挺生气你妈不在你大伯就去找你妈了5000+
陆菲在晚上十点之前回了家。
吴仰星期天一直比较爱玩,叫上一帮差不多德行的朋友,大伙玩通宵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怕陆菲回晚了家人惦记。回头陆菲家人知道陆菲是跟他出来的,再怪罪阻拦陆菲和他来往。
吴仰想着,得放长线钓稳陆菲这个好姑娘窠。
陆菲到了家,看了一下,发现家中仍是只有保姆阿姨一个人,保姆阿姨睡在陆菲对门的房间里头,黑天白天都在旆。
保姆跟陆菲说:“菲菲,你大伯来找你了,联系上没有?”
“我大伯?”陆菲显然是完全不知道。
保姆点头:“是啊,后来可能是挺生气你妈不在,你大伯就去找你妈了。”
陆菲走到客厅,打开休闲双肩背包拿出手机,找到号码打给了她大伯。
“喂,大伯?”
……
“是,我刚到家,大伯你给我打电話了没有?”
……
“没什么事,就是一群要好的同学出去吃饭了,那里没有信号接不到电話。大伯,你去找我妈了?”
……
陆菲跟她大伯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話。
保姆阿姨叹着气问陆菲这可怜孩子:“菲菲,你妈这个点儿还没到家,今儿晚上这是又不回来了吧?”
“应该是不回来了,”陆菲努力装的不在意她妈回不回来,“我大伯去找我妈了,见到我妈在酒店里跟朋友开派对,就走了。”
陆菲挺失落的,妈妈竟然在跟朋友们开派对玩。
睡前,陆菲给她妈打了一遍电話,提示用户已关机。
第二天清晨,陆菲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被惊醒了。
陆菲怕动静,自从住到了她妈这里她就变成了这样,很怕是妈妈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因为妈妈认识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
保姆急忙从厨房出来去给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警察,吓了一跳。
……
市公安局里。
穿着制服的办案公安瞧着陆菲严肃问道:“冯安雅是你的妈妈?”
“是的。”
办案公安又问道:“陆菲,在你的印象中你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别怕,你照实说。”
陆菲脸上全是泪痕,被带来公安局的路上就心慌,害怕,感到恐惧。接着听到妈妈死了的消息,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就开始往下流,摇头,不相信妈妈死了。
怎么会死了?怎么会?!
“我不知道。”陆菲在公安局待了三个多小时了,崩溃的情绪缓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起码能听进去话忍得住了。
办案公安皱眉,提醒道:“陆菲,叔叔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办案。”
陆菲希望公安找到凶手,不能跟公安撒谎,可是她若如实说了妈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对找到凶手会有帮助吗?妈妈死在酒店里,公安说妈妈是溺水死的,检查尸体发现妈妈碰过了毒品。
陆菲找回了思考能力,如果她说妈妈私生活很乱,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从不管她,只会享受自己的生活,只管自己,那公安叔叔听了也很无语吧,更认定妈妈是自己玩的过分了死的吧?
陆菲不确定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万一不是自己玩过分了死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跟我爸生活在一起,最近才跟我妈一起生活。别问我了,她是我妈,反正她是我妈……”陆菲说着就哭了起来,哽咽着,最终再一次的泣不成声。
办案公安看着哭肿眼睛的陆菲,不忍再问。
陆菲在公安局等了十几分钟,陆存遇过来局里,陆菲哭着靠在她妈胸前,陆存遇心疼地拍了拍陆菲,跟陆菲说:“先跟周闻叔叔上车。”
“嗯。”陆菲点头。
陆存遇望着跟周闻出去的陆菲,等人出去,他收回视线,上去见了公安局直属公安处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冯安雅死亡的消息在清晨的陆家里外炸开。
陆存遇不确定冯安雅是否会是死于被人谋害,要说不是死于被人谋害,陆显彰又去过酒店。
陆存遇牢记母亲早上跟他说的几句话。张玉莲听完这个消息只说:“存遇,你和陆显彰有仇,这仇从小就有,看待他参与的事情难免偏激。他去了酒店,但不代表去了酒店的都杀人了。这事儿你只需多护着陆菲,这孩子别管是谁的,总归管你叫了这么多年的爸。案子的事儿自有警察侦查,讲究个证据,你别蹚这浑水回头惹一身腥。”
大队长说:“案发后,我们专案组第一进行开展现场侦察、走访和调查取证。第二,按照法律程序,调取了酒店的原始监控录像,带回了有关证据。第三,随后我们又了解了昨晚死者跟朋友聚会到死亡前后的详细过程。”
陆存遇听着大队长说,尸检已经确定冯安雅的死因。
“调查中我们专案组从死者冯安雅的各个朋友以及养母嘴里了解到,冯安雅这个女人私生活极乱,时常聚众赌博、淫乱、容留他人吸毒。养母是说,最近死者跟她闹了不愉快,朝她要钱,就是为了吸毒,在办公室曾发生过争吵,很多公司员工看见了。经过现场侦察我们了解到,死者很有可能是跟那位小男朋友发生了争执,加上当时两人都碰了毒品,失去理智,最终致其一人死亡。”
陆存遇对于陆显彰出现在酒店的事情进行旁敲侧击。
大队长说道:“咱们都知道,酒店里头监控死角多得是,哪能到处都安着摄像头?你哥陆显彰上楼找过死者冯安雅一回,监控录像里就看到两人打了照面,你哥随后就走了,死者冯安雅跟废弃泳池边上发现的嫌疑人关系暧昧,俩人在套房外头亲一块儿了。据调查嫌疑人当时就已经吸了毒了。这酒店监控里听不清人说话。接着你哥下楼走了,他过来协助调查,说车在度假酒店后院门口,监控里显示他出了酒店是被人推轮椅去向了后院,后院里头就没监控了。死者冯安雅隔了七分钟去了后院方向,泳池旁吸毒过量的嫌疑人跟死者冯安雅隔了十五分钟去了后院方向。监控最终追踪到的身影就是酒店后院的入口。后院实在是大,到了后院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保安说,从后门开车走和去废旧泳池不是一条路,但是咱们监控就监控到了几个人都去过后院,别的没了。”
陆存遇再问,大队长已不愿多说,案子还在进一步侦查中,陆存遇打听这事儿被其他人瞧见大队长难做。
他不为难人,起身便走。
按照大队长办案调查分析的真相就接近于是,陆显彰去过后院就走了,审问下,推着陆显彰的司机伍子说自己重回酒店一趟是找车钥匙,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随手搁在了公文包里,每天和他老板出来,都会带着一个公文包,公事方便老板随时处理。
调查冯安雅的手机记录,跟陆显彰有过几次通话,陆显彰解释,那是因为侄女被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妈扔在家里,他觉心寒,就替这个可怜的孩子劝她妈妈回家,但见到这帮人聚会玩的东西很离奇,就走了。
伍子推陆显彰去后院的一分钟后,给冯安雅打了一个电話,通话时间是一分二十四秒。伍子说,他打给冯安雅是想让她出去看看,钥匙是不是掉在了楼上套房外走廊上,或是电梯里。之所以打这个电話,是怕被人捡去,但冯安雅并没有帮忙出去看,而是说她还有事,接着挂了。
陆存遇让周闻开车先送陆菲回陆家,他到学校给陆菲请几天假。
陆菲无法上学,不是哭就是发呆,孩子一个,却念叨大人才念叨的话,是妈妈上辈子作孽了这辈子事事不如意,还是她上辈子作孽了这辈子家庭如此不圆满呢,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当爷爷的安慰了孙女几句,孙女也听不进去。
家里两个保姆都已经不年轻了,对陆家的事儿知道那么表面一点儿,虽然冯安雅这女人对女儿不好,可这世上毕竟有个陆菲的妈妈在。现在死了,着实有点让人不适应,死的突然。
保姆跟另一个保姆说:“陆菲多好的孩子,打出生到现在就没开开心心的生活过一天,她妈就是她脑子里一块儿开心不起来的阴影。大人的事,总是扯着孩子一块儿。陆菲这孩子被她妈打的那会儿我还心里咒着,这天底下每天都死人,各种死法的,怎么不多死点孩子她妈这样的人。如今真死了,还怪可怜。”感叹生活中这些大小意外来的毫无征兆,应当每一天都开心的活,别惧怕什么。
冯原和陆存遇下午到了陆家。
陆存遇瞧见十五,也仅仅只是瞧了一眼而已,哪有心情去摸一摸许久不见的十五。
冯原听了一路,陆存遇把打听到的消息讲给冯原听,冯原拿不准妹妹究竟怎么死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