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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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倚在二楼洗手间门口抽烟,眉头紧锁。
“先洗个澡?”周兆婷走近了他。
江斯年仍是不说话,只是抽烟。
周兆婷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就像一个要离开的人,而她,扮演着挽留他的卑微角色。此时的她,叫曾经的她特别瞧不起,何时这样委曲求全过?没有过委屈,父母哥哥都不给一分委屈。何时迁就过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迁就她。
他道:“你先走吧,太晚了。”
“没事,反正明天也没事做。”周兆婷心里更冷。
周兆婷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他走在哥哥身边,两人正在谈事。她随便地瞥过去一眼,记住他看过来的眼神。两人很久无交集,接着哥哥单位临时有会要开,他来学校门口接她,接触中,她渐渐喜欢上了他的体贴。越深了解,越是喜欢,确定心里已装着他时,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跟哥哥打听他的事,那时才知道,他结婚了。
暗恋着他的她,心上难免为此疼痛,原来他结婚了。她也恍然发觉,相处中他对她微妙的体贴举动也许都是正常的,只是她想多了而已,自作多情。
不久,她听说他对妻子提出离婚的事,心底也隐约重新燃起希望。
甚至会想,他为什么跟妻子离婚?不爱妻子了?妻子不漂亮?没有修养?或者是,他爱上了别人?而这个别人,是不是姓周,叫周兆婷呢。
周兆婷记的很清楚,在她知道他结婚这个事实之后两人没再联系,他也消失,她在宿舍住过几天,躲避与他碰见,因为那段日子他和哥哥经常在一起。
她就想,不见面时他是否也失魂落魄?像她一样?
他离婚中,她开始再跟他接触,两人都不捅破。周兆婷认为他的一切行为和举动都是有要发展下去的意思。后来表姐跟她说,恋爱中的女生都会有这个心理,那是错觉,你喜欢他,所以认为他做的事情可能是也喜欢你才做,但这些都不可当真。那时周兆婷没信。
到现在,周兆婷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信。
信自己的直觉吗?抱歉她的直觉也混乱了。以前他很热情,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不管她在哪里,只要一个电話他便立刻开车过去接她,接受她的任性,陪着她去图书馆,陪着她去看电影,喝咖啡,做这些情侣会做的事时他会温柔的笑。而现在的他,只会爽约,就算一起去了也表现的很是敷衍,周兆婷很想问他一句,有过心动吗?还是能得到的永远比不上那个没得到的?
她不敢问,怕问了两人就完了。
“江曼知道关阿姨是你亲生母亲吗?”周兆婷猜江曼不知道。
果然,江斯年摇头:“她不知道。”
“那她知道你去深圳读书是为了跟亲生母亲在一起吗?”
他再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不说呢?”说了也许两人之间会多一些理解,在江曼没碰到陆存遇之前两人多一些理解,不至于分手,不至于到今天这样。江曼如果知道,会阻止他,会让他选择别的路走,两人相互帮助监督,不会让一方做出出格的事。虽然周兆婷知道这样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但她还是想知道他怎么想的。
江斯年用力吸了一口烟,闭着眼,心底想的不愿与周兆婷说。
他回忆起,那年在学校有人找他,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坐在校外的轿车里。那个女人叫了他一声儿子,他愣住。
那时候的他和江曼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江家的孩子,陈如江征亲口所说。他想,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为什么来了?怎么找到的?她是做什么的?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
上了车,听那个女人说了很多。
漂亮女人在车里哭了,说想念他,这十几年一直有过来看他,从未停止,并说出一些他小时候和现在这几年的事,证明她有过来偷偷看望,亲眼所见。她说她是有苦衷的,当时生了孩子必须要扔在医院里,现实逼得她不能放在身边抚养,她说她有看到谁抱走的,记住了那家人。
他问:“不怕抱走我的人搬家?”
漂亮女人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着眼泪说:“妈叫别人留意了,你们搬了两次家,妈都知道,如果不知道今天怎么可能找到你呢。”
他问:“我是私生子?还是有过合法的爸?”
漂亮女人没回答,他不再问,准是一个私生子。
早在这日之前江斯年就见过童沁。
到了深圳,之后漂亮女人对他说,早已打算让他将来娶童沁,那天开始他才明白为什么在很早之前童沁就闯入他的视线,不是巧合,这都是这个漂亮女人的安排。
江斯年想,为什么要娶童沁?
江斯年不答应,因为心里惦念的是江曼。
关凤最先在他来深圳时是说,童沁是好朋友的女儿,她养大的,骗了童刚。到了童沁才四五岁时童刚还很年轻,根本不对外说任何孩子的事,因为是女儿,如果是儿子肯定就会说了,加上童刚当时事业刚起步,认为自己女人多得是,儿子也肯定多得是。童沁这个假女儿,还是关凤从中想的办法让外人知道的,后来都说童沁是高中毕业被送到外地更好的学校读书,其实并非如此,童刚他容不下叛逆期没大没小的童沁,甚至嫌弃,新欢不断更换,盼着儿子,生怕女儿坏了他好事。所以童沁很早就住在深圳。
江斯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深圳遭这个罪,为了在亲妈身边?可却碰毒品了,跟童沁发生那事以后,他对“性”有了排斥心理,不是在碰粉的情况下根本不想那事。这些话他不敢对旁人说,丢人。
关凤对他和童沁结婚这事不死心,江斯年发过火,问关凤,“我为什么要娶你朋友的女儿?你生下儿子,不要儿子,扔在了医院里给陌生人养,转身却去抚养一个别人生的女儿?你现在当这个女儿是你生的,还骗过童刚,这么说来过去你和童刚也有一腿?不然童刚傻吗,怎么相信你给他生了个女儿?没记错我和童沁两人同一年生的,你生了我,把我扔了,抚养童沁,你这是藏着什么阴谋呢?有钱人的女儿哪怕别人生的,也高贵,我这个你亲生的私生子,低贱?”
关凤哭着说,说他才是童刚的儿子。
江斯年头要炸了,他说没明白,让他妈再说一遍。
关凤说自己曾是童刚的妻子,登记注册过。但童刚跟其他女人搞在了一起,对她不好。她那时年轻不懂事,不会顾虑大局,就毅然离婚了。
离婚以后也不能一个人过,毕竟年轻,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在国外,很有钱,她就动心,生了儿子扔在医院,恢复完身体立刻出国。
出国一年,带了朋友的女儿也就是童沁回来。那个有钱男人并没有给她名分,这让她忍受不了,所以回国。回国以后不甘心,儿子被人抱走了,现在手里有一个朋友的女儿拖油瓶,总不能送去孤儿院,或是再弃了这孩子,一想跟自己儿子同年,她便策划着要让童刚对婚姻的不忠付出代价。
儿子是童刚的种,她为了出国放弃儿子,没有选择带儿子继续回到童刚身边关凤说她要的不是钱,是男人的感情,因此不会再回去了。这一切她不告诉童刚是打算报复童刚,让童刚永远以为自己没有儿子。回国后她没去江家要回儿子,而是把童沁带到童刚面前,说这是他的女儿,到医院做了DNA检验,也证明了那是童刚的亲生女儿,关凤说,当时做DNA她叫人从中做了手脚的,轻易瞒过童刚,但也是因为童刚压根不在乎女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些话,关凤一点一点对江斯年说出,江斯年只信一半。
他不相信的是,关凤看中的只是男女感情,而并非童刚后来拥有的更多财富?这太他妈扯淡!
江斯年试着打听过过去的事,却没人能提供事实。
他恨关凤,为了嫁给有钱男人第二春,扔了亲生儿子这个拖油瓶。
但这是他的亲生妈妈,恨又能怎么样,还是想待在她身边。
江斯年和童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像是以前他跟江曼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同的是,他跟江曼小时候睡过一张床,长大了睡过同一房间,而跟童沁,是两个屋子,见面生厌,有时想起吸毒和那事,他恨不得趁关凤不在家弄死童沁。
他眼
中的童沁,很白痴,完全不知道自己不是童刚的亲生女儿,只是关凤手上的一个工具。
江斯年相信童沁不是童刚的女儿,如果是,关凤会老实的把童沁带到深圳低调着?还不回青城闹得天翻地覆也要争点什么?不敢在青城多待是怕假女儿的事被戳穿?关凤说她不爱财,只争一口气,让他娶童沁,以女婿之名到公司混出一片天地,相信儿子有那个脑子,能杀出一条路来。关凤这么说,江斯年又觉得讽刺,争一口气其实还不是争财富?
童沁跟江斯年说,她在青城时没见过童刚她爸几面,女儿不受待见,而且那边还有一个叫童晓的。
江斯年跟江曼同岁,他比江曼高一级,在他决定以后回青城进创州的那天起,他让江曼读“南林”。
他想过很多事,计划过很多事,渐渐旁人发觉他心理上有些病态。他17岁时因为那事就看过心理医生,好了一段时间,接着又不行,孤僻,想事做事,偏激且愤青。
这些事他不跟江曼说,始终没说。
太不好了,太黑暗了,他不该带给她那样的消息。
江曼是他的归宿,不管走多远,江曼都会是他唯一的归宿,比养父母亲,比关凤亲,比任何人都亲。
他怕江曼知道他找到了亲生妈妈,他甚至想过江曼爱不爱自己?是亲情和心疼吗?如果是这样,被她知道他有了亲生妈妈,她还会接纳他继续心疼他吗?
江斯年不敢对江曼说,一直不敢。
今天他喝醉了,心麻木的不敢想事情,王若可,童沁,周兆婷,她们都一样,他一个都不爱。这三个人于他来说必是过客,他承认自己利用了女人,但只承认伤害了其中一个。
童沁是他最厌恶的一个女人,仍旧恨着,17岁的错误他不会原谅。
王若可,这是他很意外的一个女人,发生关系都是在他碰了粉的情况下,王若可了解他离不开什么,偏偏她就只给他那个。他不会觉得哪里对不起王若可,反而认为王若可很贱,是个疯子。
周兆婷,只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一个罢了,毫无感情,仅此而已。
也许是酒精作怪,听着周兆婷在这里关心的声音,闭眼想起江曼大着肚子出现在视线内的样子,眼睛竟然干的要命,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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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这天,江曼跟陆存遇去了陆家过年。
陆家人来的很全,老习惯是聚在一处过年,长辈,大人,小孩,好几代人在一块。
张玉莲病好,陆存遇四婶一直伴在左右。
陆家许多女眷都纷纷上楼跟张玉莲说话,男人们在楼下,聊天,打麻将,看春晚的,气氛热闹极了。
陆行瑞要在医院过年,陪着老婆,中间回来了一趟。
江曼大着肚子,陆存遇让她去楼上的房间休息。
陆存遇带她上楼,陆家小孩子多的是,跑来跑去,差点撞上江曼,陆存遇皱眉掏出一个红包:“一边玩去。”
孩子接了红包,嘻嘻跑开。
“二伯,我也要红包。”说话的是陆行瑞跟前妻生的女儿。
江曼笑着看向陆存遇,给多大的?
事实证明陆存遇是很偏心的,这帮孩子虽然都姓陆,但这孩子是他弟陆行瑞的女儿,他给包了很大的红包,并叮嘱别出去玩烟火,在屋子里待着,外边很冷。
上楼以后,江曼单独一个房间待着,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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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重新回了楼下,陆棉也在,伸手要红包。
“你都多大了?”陆存遇没给准备,给光了。
陆棉追上去,“不是吧?送完了吗?”伸手就去掏陆存遇她哥的兜,西装几个口袋找遍了,没有。
“裤子兜里。”陆棉不放过。
陆存遇今天心情不错,连着压抑两天的情绪因新年气氛而得到缓解,他伫立在原地,伸手掏出两个西裤口袋,已经空了。
陆棉搂着她哥手臂,撒娇地说:“哥,我每年都有收到你给的红包,全指望红包翻身了,不用跑腿不费力气,拿新年红包感觉仗义!我家那位固执的老头子还是对我一毛不拔!未来的一年我怎么过?为什么今年就不给我红包?”
陆存遇的确是忘了陆棉这回事,为什么今年忘了,大抵是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变得只把这一代的孩子当做孩子,陆棉跟他孩子这代一比,是大人了。
“哥忘了。”
他很抱歉。
陆棉低头,咬唇,转了下眼珠子抬头说:“不会也没给我嫂子准备红包吧?”
陆存遇的表情上就写着“没有”二字。
“哥,你不给我准
备也就算了。我帮你潜入你家偷换药丸啊,我嫂子吃错药给你生儿子啊,这些我都不跟你邀功。那人家我嫂子第一年嫁过来,长辈都给红包了,你不给你说得过去?回头娘家那边问了,还得说你抠门不疼老婆。”陆棉数落她哥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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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棉上楼陪着江曼,陆存遇不放心江曼一个人在房间。
新年夜里,黑色卡宴行驶在大街上,他找着银行,遇见便靠路边停了车。
出来匆忙忘了穿大衣,冷风吹透他的衬衫和西装,他进了自助银行,站在取款机前分次数取了两万块,红包似乎也包不进去太多。
他身上没现金,出门一般江曼包里带着,他只带着张卡以备不时之需。
取钱完毕,他回到车上。
一个红包里装了一份钱,他买了包烟,问过医生,医生说最好戒了但也可以适当抽一根,一天不能超过五根烟。
他抽着一根烟,不敢在江曼面前,只有一个人坐在车里时抽。
拿着陆棉给他的纸和笔,他却不知道该在彩色纸条上写些什么,陆棉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但他也的确想写。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显示。
远在澳洲的陆菲打来电話,要给她爸和陆家其他人一个新年祝福。
陆存遇逮住了陆菲,就问:“爸爸要给江曼阿姨写一个纸条,是搁在红包里的,写什么好?”
“写情书吗?”陆棉笑了起来。
陆存遇苦恼,活了37年他还没写过情书,情书是什么东西,得你侬我侬的?他这不是情书。
那边女儿上网找句子给她爸。
这边她爸筛选着女儿递过来的句子,都不太行。
陆菲教他用手机上网查找,慢慢找,慢慢看,陆存遇便自己手机上网查找,坐在车里,抽着烟,这事他的确头回干,心头小鹿乱撞似的,跟个毛头小伙子要跟心仪的人表白般慎重,操作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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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是陆棉送上去的。
陆棉送完就跑了,咬唇忍着笑要找个安全地方数一下这是多少钱,很厚很厚,起码有一万五以上。
江曼拆开,拿出钱,红包里面只有一百块,好抠门!
她放下红包时瞧见里面还有什么,拿出来看,一个方形的彩色便签上写着一行字:久处不厌,像是乍见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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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江斯年身世这块都是关凤说的,不代表最终事实。内个啥,天这么冷江渣一个人过年呢,约吗?不玩心的。
☆、295。曼朝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带坏肚子里的儿子
久处不厌,像是乍见之欢。
江曼不需要陆存遇口头上的任何华丽承诺,若真的能做到久处不厌,已是够了。
当然,以后日子里想真的是“久处不厌”那个样子,这还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
陆存遇许是在新年红包里塞完纸条变得不好意思了,一直没上楼,就待在楼下,交代陆棉上楼陪着嫂子窠。
到了十点半,张玉莲再次下楼。
这是热闹的新年夜,但是张玉莲跟陆存遇他爸的交流却是甚少。貌合神离都已谈不上。
张玉莲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下楼以后,以一副陆家女主人的优雅姿态招呼着陆家其他的人,让保姆给拿这个,给拿那个。
陆家二楼的回廊上站着两个大人,正看着两个穿羽绒服玩耍的小孩子。
陆存遇的二婶看人一眼,说道:“没想到,张玉莲真是命大,昏迷了这么多年还能醒过来也算个奇迹了。还是如今这医学真有这么发达?闭着眼的人又睁开了眼睛。陆存遇他爸老了老了,还得受着张玉莲这女人。”
陆家人多,人心也自是复杂,妯娌之间时有矛盾与攀比。
陪陆存遇二婶说话的人是陆二叔跟前妻所生的女儿,平日跟陆二婶这个后妈关系很好,四十多岁了,还没嫁。附和着说:“也就仗着自己是那俩儿子的妈才这样高调。换成是陆显彰的亲妈试试,敢一副全陆家女主人的样子嘛!”
“她不敢。”陆二婶说着又瞧了一眼楼下。
张玉莲昏迷的这些年,陆家人一起过年的习惯仍然保持着,三年多之前陆存遇爷爷才闭眼去世,老太太身体不好。所以那些年每到过年招呼客人的都是她陆二婶,排行排下来就这个儿媳妇最大了,身体也健康。是不是后来改嫁到陆家的不重要,过年总得有个女人指挥这些陆家保姆。
二楼回廊上吹着冷风,绕膝的俩孩子一个6岁,男娃,一个5岁,女娃,跑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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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睡了,累了几乎一整天,很疲乏。
陆棉精神得很,一摸到背带裤兜里那摞钱就兴奋的舍不得睡觉。
她下楼是要看自己老爸赢了多少钱,张开嘴要点钱什么的,这老头子在女儿眼中很是搞笑,心情好了哄哄就能哄来点红票子,成百元成百元的。
老头子玩完了,位置早给了别人。
陆棉坐过去陪着老头子喝茶,端起一杯就喝,说:“爸,今年过年的气氛总算正常了,终于不是我那个二伯母走来走去了,这家是我大伯的家,不是我二伯和我二伯母的家,要占领要地了似的!去年我吃个苹果我二伯母都要管,我就爱吃苹果皮啊,从小爱吃,二伯母非让保姆给我削皮,多管闲事。”
“没大没小!”老头子眉毛一挑,末了那粗黑的眉毛还皱一块了。
“输钱了?”陆棉嘴里那一口茶都觉得更苦了,撂下茶杯,双手插在裤兜里摸着一摞红票子先撤,免得无辜被教育,留下老头子一人继续喝茶皱眉。
陆棉上二楼,想吹吹风。
走到一半,却听见楼上二伯家那两个女人在嚼舌根。
陆棉等二伯母和堂姐说完,喊道:“小灿,小雨,跑什么呢,楼梯都跑的震起来了,下楼来,我带你们去玩。”
二楼回廊顿时大人住嘴。
陆棉二伯母说:“小棉吗?”
“是啊。”陆棉走上去,打招呼:“二伯母,堂姐,怎么不去屋子里待着,外面多冷。”
二伯母说:“小灿小雨这俩孩子就喜欢在外边玩,没个大人看着哪能行?瞧瞧,这不都玩疯了,拽都拽不到屋子里去。”
陆棉干笑,她上来这一趟全是因为看不惯二伯母和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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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点多,牌局逐渐散了。
陆存遇瞧见他爸走过去在跟他妈说话,他便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