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良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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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白相信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段奕桀微微一笑;不过,这么急着赶我走吗?他挑了挑眉,黑眸闪闪,故意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失落,就那样凝视着她。
那目光是那样深情,温暖,和委屈,看明白了的许良辰未出口的话,再说不下去,只觉眼前那张脸很好看,粗而浓郁的剑眉,雕刻般曲线鲜明高挺的鼻,唇形饱满温润,配上棱角分明的脸,那样的英姿勃发……
正愣神,段奕桀轻轻走过来,轻轻一抱,在她清丽如玉的额上印下温柔一吻,没等她反映已经后退一步,抬手郑重行了个军礼:“我走了,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请代我向外婆和大姐、表哥致歉,等我回来再去看他们。”
他要去救灾,却依旧记得回门这点小事……许良辰无言看着他,看着他薄唇轻勾,留下微微一笑和万般关切,看着他毫不犹疑地转身,看着他在新婚第二天的傍晚走出新房,走向灾区和无声的战场……手轻轻抬起,抚上额头,哪里似乎还留着他润泽的温暖……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月光透过窗纱,新房里一片静溢。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女子低声的笑语,许良辰回身,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既然段奕桀走的静悄悄,那就说明此事还不想外人知道,自己既应了他的托付,不管怎样,也应该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站起身走到水银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的仪容,怔怔看了一会,红唇轻弯出温婉的弧度,转身向外厅走过去。
新婚第二夜,闹房的人还有很多,许良辰打起精神倒比昨夜殷勤了不少,知道大哥带兵外出的段祺萍姐妹,和四夫人吴雯娟等不约而同来到新房,和良辰一起应付的里外一片笑语声喧,热闹分毫为减。
到了凌晨,祺萍主动留下来,在新房陪伴良辰,躺在床上,两人聊起救灾,聊起段祺萍准备发表在报纸上的披露日本队中国毒品走私的文章。
“包括一九0九年美国倡议在燕州召开的万国禁毒会议、次海牙国际鸦片会议,日本都是参加者和禁烟公约的签字国,想不到他们这样厚脸无耻,大规模向中国走私毒品,难怪以前听那些外国人说,毒品走私是日本对化贸易中获利最丰厚的一项。”许良辰皱眉,看着跳跃的烛光。如果说之前对日本人觊觎这片国土的野心,认识还不够深刻,那么现在,她终于与段奕桀兄妹感同身受了。
“日本对中国走私毒品,不是个人的无计划行为,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政府行为。从清末割占台湾后,日本就在台推行鸦片专卖制度,前年出兵青岛迫不及待占领控制海关,也是为贩卖毒品抢占先机。据说,国内上千家日本公司在治外法权庇护下,昼夜不停生产吗啡等毒品,每年偷运进来的鸦片更是价值上亿元。”段祺萍愤慨地沉声说道。
“这些廉价毒品掠夺的不仅是财富,更是国人丧失意志,甘为半殖民地下的奴隶。”许良辰心情沉重,自己空抱有报国之心,却没想到平日那些文字,不过是隔靴瘙痒的空谈。这些罪恶就发生在身边,积贫积弱的祖国,何时才能有扬眉吐气的一日?想着,对段奕桀兄妹,意外地有了更深的理解,于是顺便和祺萍说起段奕桀让她去对外电台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中国从来没有自己的声音。”段祺萍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大嫂,我知道你虽然留洋多年,却有颗彻底的中国心,这个电台可是来之不易……在世界上,广播还不是很普通的,大哥费尽了心思才建起了这个电台,既然请你去,必是相信大嫂一定可以胜任——中国第一次向那些外国人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可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呢,电台开播那天,我一定隆重请你的客!”
祺萍倒是顺口,一声声叫着“大嫂”,许良辰虽然心里觉得外面有些不自在,倒看她说的激动,便也大事为重不再计较这些小节。随后两人又说起租界当局对国内新闻业的控制,欧美诸国对东南亚事务的轻视,有了电台后国内外新闻业将收到的影响等等,直到很晚才睡去。
到了第三日,按照南方的习俗,新婚小夫妻要双双回门。从昨天其,家里的客人已经逐渐告辞离去,今天热闹了数日的大帅府终于安静了下来。新婚期间连续几日,白天客人在新房嬉闹,晚上又辗转难眠,许良辰几乎要撑不住了。
无奈心里有事却总是睡不沉,早晨梁妈和丫头们进来收拾东西,许良辰几乎要撑不住了。
无奈心里有事却总是睡不沉,早晨梁妈和丫头们进来收拾东西,许良辰便自起来了,祺萍迷迷糊糊动了动含含糊糊道:“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许良辰微微一笑,轻轻道:“我都醒了还睡什么,你接着睡吧,昨天青华说奶奶可能累倒了,有些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段祺萍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伸头向外看。苏良辰换了衣衫走出来:“看什么?十点多了,梁妈她们都来了。”
段祺萍答应一声:“昨晚不该和你说那么久的,这几天你你可是受累了。”说着一翻身做起来,神格懒腰,笑道:“你这新妇可是日日早起呢。”穿了衣服起来,到盥洗室梳洗了,见梁妈笑嘻嘻端来两杯牛奶,笑着接过来一口饮尽方问道:“奶奶那边怎么样了?”
梁妈把空杯子放到托盘里,一边收拾店铺一边回道:“昨晚喝了药,今天夫人一早就去了,这会儿恐怕还在呢,少夫人和大小姐要去说不定还能碰上。”
段祺萍答应一声,拉了许良辰的手道:“要不我们先过去?让梁妈去厨房告诉一声,我和大嫂要吃小笼包,等我们回来就有啦……”梁妈当然笑着答应,喊了小丫头去跑腿,两人便也走出西苑上房而去。
走进段老夫人居住的上房院子,果然听丫头说卢夫人他们都在,二人上了楼给老夫人、卢夫人问了好。段老夫人坐在床头,神色有些疲惫,见许良辰和长孙女走进来,不由一阵欢喜:“丫头,小桀昨晚就走了,委屈你了。”伸手拉了她坐在身边,絮絮问起住的可还习惯?
许良辰忙笑着问起老夫人的健康,说道:“孙媳的事,劳奶奶受累了。谁在关系国计民生……奕……奕桀他上去,是应该的,孙媳明白。请奶奶好好将养身子,您快乐安康便是我们的福气。”
一席话说的卢夫人也笑起来:“难为你理解他们这些男人。这些年我也习惯了,外人看我们这些女眷,无不是嫌恶这番泼天富贵,锦绣荣华,背后的辛酸哪里有人明白?媳妇是留洋回来的,见多识广,说不定真的可以帮到奕桀,他们爷们想做点事不容易。”
段老夫人淡淡颔首,对良辰道:“你婆婆这话虽然说得直白,却是实情,丫头,既然有这个缘分,就好好帮着小桀,奶奶拜托你了……”许良辰忙笑着逊谢,却被段老夫人一把按住:“奶奶说的是真心话,丫头若是体谅我这个老婆子,就不要再客气,答应下来。”说着,对旁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点点头,走到床前捧上一个小小的物事给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接了,递给许良辰:“丫头,拿着。”段祺萍从旁边伸过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有些惊喜地看了看奶奶,眼神渴望,大哥居然又亲自动手做这个,不过看来除去大嫂,是没有别人的了。
许良辰有些不解地接过来,却是两个木头雕刻的挂饰,一个有些陈旧,很不起眼;一个却很鲜亮,细细着,居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只有五六厘米的样子,却造型可爱栩栩如生。
段老夫人见她一脸惊讶,微微笑起来:“小桀小时候跟着我在乡下,身子也不大好,那一年大病一场,在龙泉寺求了个桃木小虎,他一直贴身挂着,前一阵子说你们要成婚,本来我想再去求几个,谁知这身子不争气,总也去不了……后来,小桀说不要我去,他自己雕。丫头是属猪的吧?你看,这是他自己逞能雕的,还喜欢不?”
“制作这样一个桃木雕要经过十几道,甚至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先要构思作品的初步形象,画好草图,接着选材,把草图放到,描在材料上,解出毛坯。然后用挖、钻等方法镂空到作品基本成型。”段祺萍在一旁解说道:“然后再对基本成型的作品进行锉、磨修,精心打磨,直到达到需要的光泽度再上色。”大哥已经多年没有再玩这个了,想不到为了大嫂竟有拾了起来,真是想不到。
这种木雕,许良辰更精微的也见到过,手中这两件一旧一新的桃木雕刻算不得精品,但却有着异样的份量。一件是段奕桀贴身带了十几年之物,一件更是专为自己所做——他每日有那么多的公务,是怎样挤出了那些宝贵的时间细细雕出这只小猪?在雕刻的时间,他怀着怎样的心情?
看得出,雕地很细致,很流畅,小猪的眼神十分传神,这样一件艺术品,除了要有扎实的基本功,也缀满了巧思和心血。
“拿着吧丫头,小桀的心思你明白。我和你公婆也都盼着你们相亲相爱……”段老夫人看明白了许良辰复杂的心绪,笑着合起她的手,正说着,门外传来四夫人含笑的吴语:“以后可有孙媳妇给老太太疼了,姐姐和我可就没人心疼啦。”
话音未落,吴雯娟手里令这个小食盒走进来,想老妇人问了好接着调笑道:“刚才从厨房回来,她们说大小姐吩咐要用小笼包,怕凉了,小的亲自送来了……”说着便让丫头拿碟子,没等段祺萍说话,先捧了一笼给段老夫人:“老太太,我们也顺便尝尝……”
一番笑语忙碌,大家也情不自禁笑起来,段祺萍斜了她一眼道:“四姨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打劫?这可是大嫂和我的早点……”
“是是是,四姨哪里敢忘了大小姐和少夫人的早点?就算全部吃完,你以为老太太这里没给你们留下私房菜?我今儿在厨房张罗的,想哄我可是难……”一边说一边转头到处找:“青英,老太太的私房菜呢,还不快端出来?……”
没等青英搭话,老夫人已经笑得咳起来:“就是这猴儿嘴巧!英丫头,快拿出来吧,要不四夫人可要抄家了……”
“老太太可不能这么编派我,大姐在这里坐着呢,等会可饶不了我……”吴雯娟手脚麻利地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碗碟,一边摆在炕桌上一边说道:“少夫人你快些用,刚才我过来,听宋秘书说大帅要找你呢。”
大帅找新婚的儿媳?不止许良辰微怔,连老妇人都有些出乎意外,卢夫人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有什么公事吧?昨晚上外交部王总长和梁副官在大帅办公室谈了很久,大帅回来笑说想不到老大娶得媳妇不仅才貌双全,还是征服难得的人才呢。”
既然是共事,大家便不再说笑,好好的用过了点心和香米粥,许良辰起身告辞,段祺萍自告奋勇送了她过去。看着她们的背影,卢夫人若有所思,大帅府的娶进来的女人,从来是在男人身后,就算自己和吴雯娟,也不过在最艰难的战争岁月随军而已,但这个儿媳看起来却不似窝在家里的女子,奕桀娶了她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段政勋的办公室就在大帅府东侧的高墙内,二人走过警卫重重的回廊和花圃,普走上台阶,就见一身戎装的梁于文正焦灼地等待着。他是原先特别行动组的负责人,许良辰翻译密码的顶头上司,两人当然相熟。刚想打招呼,梁于文却急急行了个军礼:“许……少夫人,大小姐,大帅和王总长正在上面,请!”
不仅他叫的磕绊,许良辰也觉得不大自然,于是笑着尊敬地说道:“组长,您还是叫我凯瑟琳吧。”
梁于文笑了笑,段祺萍暗暗拉了拉许良辰的胳膊,停住了脚步:“大嫂,梁副官,你们忙,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想离去,不料梁于文却喊住了她:“大小姐,大帅说如果您过来,可以一起上去。”段祺萍一怔,看了看许良辰,豪爽地一笑:“那就走吧。”
三人上楼走到东侧那间办公室外,梁于文轻轻敲了敲门,段政勋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门外的侍卫推开门,三人走进去。
段政勋正在宽大的办公室后面,正和外交部总长正王欣说着什么,见他们走进来停下了抬眼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坐吧,有些事想和你们商量,王总长,你来说吧。”
王正欣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听着他的话,许良辰暗暗思量,大帅府的媳妇不好做,她不是没想过,但却没想到这位大帅倒真是舍得!
第六十八章
还真像卢夫人所说的,是公事。
“……最近美国的救灾借款,部分已经到位,但不知从何处传出来谣言,说这些款项并没有用到实处,致使各国纷纷致函外交部提出疑问。特别是美国,第二期款项的支付时间要求迟延,这种舆论对目前的赈灾很是不利。”王正欣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说道。
“上次水灾和海啸发生第三天,政府即举行‘水灾纪念日’,学生和军队上街游行募捐,情形十分热烈。大帅也捐了上千元,内阁总理呼吁救灾,内务处设有国际统一救灾会。海外机构也纷纷解囊,救灾时国际社会的人道行为。我想报纸无意隐瞒真相。”梁于文接过话说道。
“美国的部分赈灾借债已经到位,国际赈灾(当时多作“赈”灾,含有振兴之意)会长嘉那致电外交部,请政府宣布赈灾分配计划,政府公布了非配各受灾地区的款项,并规定其用途受有关委员会的监督。从程序及运作来看,并无‘黑箱’操作,而新闻媒体也可以追踪款项的进展,体现了相当的透明度及舆论监督作用。但是,”王正欣停了一下,方说道:“这种谣言能够产生,一方面是我们的工作还有缺憾,另一方面,政府需要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们决定,不光是政府部门,民间的捐款活动也向民众公开其运作过程,在报纸刊出在灾区发放赈款与物品的详细报告,并且组织各外媒记者亲赴灾区,立即开通对外广播,内容应该发自灾区现场。”段政勋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看着许良辰:“事情太过仓促,只能暂且从权。老大临走,曾说过你可以暂代播音一职……如果是跟着广播小组去赈灾,你有没有意见?”这丫头是一只好笔,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份再跟在记者团里是不大合适的。
段政勋很少有这样询问下属意见的时候。一则,许良辰是儿媳,不止是下属;二者,这儿媳还新婚不过三日,儿子去了灾区不说,现在又要把她送去,他也觉得有些对许良辰不住。所以,若是许良辰真有意见,段政勋一定会认真考虑,甚至取消这一安排。
若不是播音员正在秘密招收和培训,事关重大他始终信不过没有经验的新兵,也不会亲自出面和儿媳商量。
自己虽然出场做过采访,但现在播音却从无经验,许良辰有些犹豫。段政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女儿,段祺萍心领神会地插话道:“王总长,要不要我也跟着播音小组?其他语言不行,英文稿件我倒是可以试试。”
王正欣有些意外地一笑,看了看段政勋:“我当然欢迎!有你这个名主笔在,我们的文章质量一定不可小觑。”
许良辰当然明白,祺萍这么说其实是给自己打气。于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转而对段政勋和王总长道:“我在播音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不过既然大师和总长信任,我愿意一试。”
段政勋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睛,这个儿媳最令人中意的便是这点,不禁端庄大气,而且不管什么事总是认真而谦逊。坐回到桌案后面,他手指轻敲着桌面总结道:“既然这样,其他的事请王总长尽快安排,这次还是于文来带队,越快越好!”
王正欣和梁于文答应着,见已经有人在外等候回报工作,便带了许良辰和段祺萍走出了段政勋的办公室,转下楼梯,王正欣说道:“哦,我想请几位见一个人,这次若没有他研制成无线电实验广播电台,我们的行动也不能这样快速,他将和大家一起赴灾区。”
正下楼梯的许良辰脚下一顿,脑海中隐约浮现出点什么,危及细想,前面的侍卫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抬头处,却是江竟芜英俊的眉眼。许良辰也曾想过很多遍与他的见面,但就这样猛然间真的重新见到,却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她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人与事,似乎都不那么真实,仅仅数日未见,何来这般恍如隔世?
王正欣已经落座,梁于文正相互介绍着大家,挺大他说出凯瑟琳的名字,许良辰心里的压住的气息微微一松,江竟芜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今天天气很好,宽大的会议桌上有一点点淡淡的阳光,让自己爱恨交加的她穿着件淡粉色的旗袍,一双素手点缀在阳光里,看着有一点轻暖。
他淡淡开口:“你好。”
你好吗?少年的岁月,分别的日子,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去,谁知不过一个转身,你已是他人的妻。他的眼睛没有了素日的明亮,浮着些破碎的影子,看的许良辰心里一滞。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段祺萍的眼神中更有着一丝的担忧,不由红唇微弯,轻轻颔首打了招呼。
江竟芜心中一叹。她的笑,依然很好看,雪白整齐编贝般的齿,双颊洇着一点点被阳光映出的晕红,眉目如画清淡似一朵莲花。
他想,自己再也不会忘记这一幕。会议室的门打开,她缓缓走进来,慢慢抬头,他最牵肠挂肚的珍藏,就那样蓦然出现了自己面前。一件淡粉几乎素白的旗袍,镂花平底缎鞋,那样风姿楚楚,彷佛还是昨天的摸样。
可是他知道其实已经有了不同,以前的她从不穿这种色系的衣衫,今天看上去有了女人的娇俏和妩媚。彷佛水上一朵菡萏,曾经只是含苞,现在却已经开始绽放,鼻端隐隐似有暗香浮动,江竟芜也有些恍惚,不过转身的瞬间,真的已经永远错过?
梁于文在分发文件,解说这次行动的安排,许良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会议室宽敞明亮,她周身彷佛笼着一团光晕,他江竟芜看不清她微垂的脸庞。太阳生气很高了,光线从窗户洒进屋子里带了一点橙黄,照着江竟芜一身戎装,整个人挺拔仿佛一棵树。
许良辰不由微眯了黑亮的眼睛,觉得有些不自在,正在这时,王正欣请大家落座,许良辰不由微微一笑。这是见面后,她第二个笑容,没有了以前相处兄妹般的从容。
王正欣的话落在了电台上,虽然不明白王总长为什么带良辰和段祺萍过来,而且在她们面前说起保密的电台,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