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强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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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难奉告。”
“姑娘是他的什么人?”
“无可奉告。”
“姑娘……”
“你们会知道有关我们的事,本姑娘不会告诉你,虽然你是个快要离开世间的人。”
江庭举突然抢进,刀光一闪,刀气涌发,以必死之心拼命的人,是相当可怕的。
白衣女郎连换三次方位,躲过地狂风暴雨似的十三刀之多,一双大袖居然捉摸不住刀势,未能抓住机会攻破刀网切入。
第十四刀、十五刀……江庭举形如疯狂,奋不顾身全力进攻,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不理会自身的安全。
可是,双方的武功相差太远,每一刀皆走空浪费精力,精力逐渐减弱。
“你还不走?”他突然大叫,全力向轻灵闪动的日影一刀挥出。
仆人一咬牙,向路旁的树林狂奔。
白影乍现,是先前出事的白衣女郎。劈面拦住了,嫣然一笑,左手大袖一抖,啪一声击中健仆的脸部。
“嗯……”健仆叫了一声,身形一挺,五官鲜血流出,然后向前一栽,在地上猛烈地抽搐。
白衣女郎俯身抓起健仆的一条腿,扭身便摔。健仆的身躯飞出三丈左右,枝叶摇摇中飞坠林内。
“该走了吧?”扔掉健仆的女郎向同伴娇叫:“二姐,要赶回去禀报呢!”
逗弄江庭举的白衣女郎一声冷叱,右袖突然从刀光中锲入,罡风乍起,快逾电闪。
卟一声气爆,江庭举倒退丈外,脸色惨白。
“罢了!”他仰天狂叫,踉跄站稳,双手持刀举至喉下,左手紧抓住刀背,右拖左压,猛地双手齐动,锋刃无情地拖过咽喉,鲜血涌喷而出。官道南面里余,一个手点竹杖的花甲老人,看到了这一面的情景,脚下一紧。
“啊……”老人发出震耳的叫啸声。
“砰!”江庭举的尸体仰面摔倒,咽喉的鲜血一阵阵向外喷涌。
白衣女郎毫无表情地上前,抱起尸体丢入树林,腰刀也抛入另一面,抬头瞥了远处长啸奔来的人影一眼。
“灭口!”白衣女郎二姐向杀了健外的同伴说。
“唔!啸声中气充沛,轻功出类拔萃。二姐,这人恐相很扎手,不可大意。”
“轻功很不错。”二姐点头同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难对付。”
花甲老人脚下真快,双脚似乎不沾地,步度不大,因此移动更为快速,有如流星划空,破空急射而至。
两女左右一分,含笑俏立拦住去路。
花甲老人在二十步外脚下放缓,在三丈外止住,仍然光亮的一双老眼,惊呀地打量两个色丽如仙的女郎。
“姑娘们,你们不是本地人。”花甲老人眼中有惊疑:“要说是旅客,你们又没带行囊,你们是……”
“不要问我们是何来历。”二姐吟吟地说,刚才杀人的事,丝毫不影响情绪:“老人家,你在里外看到了这里所发生的事。”
“不错,老夫……”
“所以你发啸声警告我们。”
“对,但老夫来晚了。”
“是来晚了。老人家,你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
“老夫一生中,喜欢过问一些闲事。今天居然目击你们行凶杀人,老夫自然更该过问。
两位为何在此地杀人?希望两位有让老夫满意的答复。“
“本姑娘诺不会答复,只想封住你的口。”
“老夫浪迹江湖,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姑娘言中之意,老夫明白。”
“明白就好,得罪了。”
声出人到,三丈空间似乎并不存在,一眨眼人已近身,大袖已迎面拍到,罡风劲气排空而至。
“大胆!”花甲老人沉叱,声出人已移开正面,可怕的袖劲落空,而竹杖却到了二姐的右肋下。
“啪”二姐沉肘拂袖,硬接竹杖,反应快极。
劲流避爆。两人各向侧方飘出丈外。
“咦!”另一位女郎惊呼,似乎不相信花甲老人能反震二姐的一袖。
“老鬼扎手,速战速决!”二姐急叫,重新猛扑而上,双袖交叉击出,柔软的丝质大袖,似乎变成坚硬的棍棒,挥舞时罡风大作,呼啸声令人闻之头皮发炸。
另一位女郎,也同时冲上出手,攻击花甲老人的侧背,双袖似乎比二姐的袖风更具威力。
四只长袖交织成天罗地网,彻骨裂肤的奇异劲流六合齐聚。
花甲老人一枚受挫,便知大事不妙,身躯似乎突然缩小了许多,不等身形站稳,竹杖一沾地面,缩小的身躯似乎贴地倒射而出,在袖网聚合的前一刹那,人化流光掠出一丈外,速度快得无与伦比。
但称二姐的白衣女郎也不慢,后一刹那跟出,织掌吐出袖口,虚空疾拍。
一声气流进爆声传出,八尺外的花甲老人倒掠的身躯速度突然加增一倍,退势十分惊人,远出三丈突然折向窜入路旁的树林,口角有血沁出。
另一白衣女郎从斜方向纵到,毫无顾忌地跟踪入林追袭,不在乎花甲老人反击,完全不理会遇林莫人的禁忌,必欲获之而甘心。
花甲老人逃走的经验十分丰富,身形在林深草茂中游窜,片刻便声息杳然,不久,两女出现在北面两里外的官道旁。
“二姐,咱们怎办?”脸色呈现不安的女郎语气也呈现不安:“这老鬼不知是何来路,逃掉了目击的证人,这件事咱们办糟了,如何是好?”
“老鬼不能算是目击的证人,咱们大可不必耽心。”二姐的语气也有点不安,但脸上的神色还算镇静:“老鬼是北上的旅客,可能已经远逃出数里外了,咱们赶快赶到前面去,也许能够拦住他。”
“也只好如此了。”
“已经被我的诛心掌击伤,虽未击实,仍需调治,必定在沣州留医,不难找出他的下落,走!”
第六章
位于常德大西门的江家,是府城的大宅之一。
这天傍晚时分,花甲老人到达江宅的院门外,门子江勇吃了一惊,抢下阶扶住了摇摇欲倒、脸色泛灰的花甲老人,牢牢地挟住了……
“老爷子,你……你老人家怎……怎么啦?”江勇惊疑地扶住老人上阶:“你老人家的脸色好难看。”
“关上门,摒绝一切访客。”花甲老人说话有气无力:“我来的事,千万守秘。”
“是的,老爷子。”
不久,东院客堂点起了灯。花甲老人坐在交椅上,案上摆放着血迹已干的信封,和展开的沾血信笺。
绕案坐着快刀江庭举的亲弟江庭耀,儿子江芳成,与年方二八的爱女芳华。
“庭耀,这是你哥哥藏在怀中,打算返城后派人送给桃源妙笔生花罗昆的求援书信。”
花甲老人说话时有点吃力。“其中概略地写出沣州商家所遭逢的变故,没想到人在途中,便……”
“师父,我哥哥他……”江庭耀嗓音全变了。
“事情已经发生,必须沉着应变。”花甲老人沉声说:“为师恰好前往荆州访友,没想到半途碰上了你哥哥遇难的事。
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他,直至我摆脱了两个追杀他的妖女,回到现场察看,这才发现被杀的竟然是我自己的爱徒。
现在,我把所见的经过告诉你们,然后听我的安排。在不曾了解沣州方面变故之前,任何人不可泄露丝毫口风。你哥哥的丧事,更要秘密地进行,前往接灵骸的人,决不能让人发现。
当时,情形是这样的……
沣州北门内的龙潭寺,是本州最大的丛林。寺东小街的松州客栈,是百年老店,可惜设备简陋。投宿的旅客并不怎么高尚。
三天前,住进一位朴实的中年人,带了一位年约十五六、朴素秀丽的女儿,行囊不丰,象个不得意的小行商。
他们在流水薄上留下的姓名是罗山、罗素姑。素姑穿得人如其名,荆钦布裙,不折不扣的小家碧玉。
父女俩住了相邻的两间小客房,罗山一落店就病倒了。小素姑忙得不可开交,请郎中侍奉汤药真够她忙的,因此毫不引人注意,父女俩没有丝毫引人注意的举动流露。店伙计们倒也同情她的处境,热心地替她张罗。客居病倒,是十分可怜的事。
天黑后不久,姑娘送来晚间该吃的一碗药。
罗山倚坐在床头,就姑娘手中缓缓饮啜碗中的药汁。
“天一亮,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必须赶快离开。”罗山放底声音,将一只小布包偷偷塞入姑娘手中:“包内有我的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你的,你可以按信中的指示行事,回房看完之后。牢牢记住然后烧掉。”
“罗叔,你……你是说……”姑娘脸色一变。
“今晚,我要冒险进入白马观。如果我没有回来,就表示我不可能回来了。以后的事,得靠你自己了。”
“哎呀!罗叔……”
“你听我说,孩子。”罗山郑重地说:“商家被官兵抄没,商大爷全家四十六口人丁,因抵抗失败而举宅自焚。正是你爹离开商家南返求援,半途遇难的次日。可知祸团必定是商大爷接受你爹的建议,不愿接受玉清观主的控制,事机不密,被妖道侦知内情,所以才派两妖女在中途杀你爹灭口,再嫁祸商家,诱使官兵至商家捉拿湖寇,商家自然成了窝主而玉石俱焚。
这一切,与官府蓄意灭门关系不大,州官贪黩。以敛藏为首要,灭门反而影响狗官的前程。因此,这一切都是玉清观主的圈套阴谋。
今晚我一定要冒险深入,侦查白马现内到底隐藏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物。如果我回不来,便证实我的猜想正确,你必须按书信的指示,去找可以替你爹和我报仇的人。“
“可是,……罗叔,你老人家大可不必冒险,迳自前往找人报仇……”
“如果迳自前往找人报仇,又怎能证实玉清观是罪魁祸首?”
“那……”
“当然,我会小心,一有发现便全力脱身。只要发现白马观中有妖女的踪迹,便可证实玉清观主的罪行,我会尽快脱身的。
“我也会,好吗?”
“想同时失陷吗?那么,谁去找人报仇?”
“这……”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你回房休息吧!”罗山爱国手赶人:“记住信的指示,至要至要。”
姑娘热泪盈眶,持碗的手不住发抖。
“走!”罗山厉声说。
前往白马观进香的人,必须乘船前往。北岸不远处的本州第一大镇津市,就是远道香客的临时宿站。白马观有一座下院设在津市,是接待有身份地位施主的地方。天一黑交通便断绝了。
但下院备有一艘小艇,由三位控舟的香火道人兼任接待,晚间同样可以往来。
观占地甚广,共有十余处殿堂,但只有十余名道侣在内修真,因此白天也很少看到人迹,天一黑,更是清冷孤寂。观内不留宿香客。香客必须在津市歇宿。平时香客不多,观中的老道相当清闲。
三更初,一个黑影从州西长满荻竹的滩岸登陆,赤条条地只带了一只用油绸包妥的布包。
这人就是罗山,真名号是妙笔生花罗昆。快刀江庭举的好友,一位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名武师,为朋友两插刀,冒险前来侦查白马观的根底。
他打开包裹,换上了夜行衣,判官笔佩在腰带上,藏妥余物,蛇行鹭伏向州北的白马观探索而进。
他对所发生的事故所知有限,只能从江庭举的遗书中,知道商家受到官府压榨,与玉清观主交往的概略情形。从江庭举的师父口中,也便知道江庭举被两妖女所杀的一些经过,因此判断两妖女就是那晚玉清观主现身,逐走张定远的两个白衣女郎。
判断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无凭无据。怎能判定玉清观主是罪魁祸首?经过三天的暗中侦查,根本没有人知道白马观有女道士的遁迹,更不可能有千娇百媚的年轻女人在州上居住。
他必须冒险前往侦查。他心中明白,如果白马观真有美丽的女人潜藏,不幸被她们发现,他必定凶多吉少,凭他妙笔生花一枝判官笔,决难禁得起妖女的全力一击,此行凶险,必须特别当心。
远远地,便看到白马观隐约闪动的两三星灯火。
绕过一丛生长了不少树木的小丘,前面黑黝黝的房舍在望,灯火反而看不见了,草木挡了视线。
他提高警觉,更加小心向前逐段探进。
前面几株大树下,突然闪烁着五六星绿火。
是鬼火,飘浮中的鬼火。
他并不介意,州上到处都有流萤飞舞。同时,他以为距白马观足有一里以上,野地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活动,没有人知道有不速之客前来夜探。
一阵江风迎面刮来,隐约可以嗅到淡淡的草霉气息。
鬼火明灭不定,可是,并不飘散。
他仍然不在意,向前窜走,乍起乍停,身法相当高明。
蓦地,黑气涌腾。
“咦!”他心中惊叫,向下一伏。
四面八方传出瞅瞅怪声,黑气开始旋转。
他感到心神一乱,一阵寒粟通过全身,全身汗毛惊立身上凉凉地。
黑气涌腾旋转中,中间出现一位金盔金甲的天神,又高又大的身躯,在闪烁的无数鬼火中显现。
他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仔细定神察看。不错,是天神,不是眼花,出现在他前面约三四丈左右,高度几乎超出丈余高的树梢三尺以上。
“凡人!”金甲天神用奇异的怪嗓门向他叫:“你,侵犯仙境,该受天诛,凡人!俯伏……”
第七章
他惊得顶门上走了两魂六魄,脑门也感到有点昏沉,浑身可怕地战抖,只感到双膝发软,不由自主向下跪伏,失魂落魄地以额叩地。
“神灵恕……罪……”他语不成声。
“凡人!你!为何前来。…。”金甲天神的声调渐变。
“凡夫来……来侦……侦察……”
“侦察什么?说,凡人……”
无巧不成书,偏偏就有一条不知道有鬼神的蛇,自他的后颈上面滑过,冷冷腻腻的蛇身令他陡然神智一清。
见识在一个闯江湖的人来说,十分重要。
如果对方是神,神是无所不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来侦察什么?
妖怪也是无所不知的,对方显然也不是妖怪。
不是神,不是妖怪,那么……。
他陡然清醒,本能的反应是全力向前贴地飞扑而出,半选拔出了判官笔,用上了平生所学,杀人自救的绝招。
生有时,死有地;装神弄鬼的人以为已经完全控制了他,未免大意了些,等发觉他倏然扑到,太快了,已无法应变。
“砰”一声大震,判官笔贯入人体,高大的天神象山一样倒下了。
他也被反弹摔倒,一股可怕的力道似乎震毁了他的右臂,幸而判官笔抓得够牢,并未脱手。
他奋身急滚,然后排跃而起,不辨东南西北,亡命拔腿狂奔。
身后风声呼呼,有人穷追。
“孽障大胆!”追他的人沉喝。
一阵罡风袭到,力道可怕极了。他向前摔出,只感到心中一震,喉间发甜。
连翻两匝,他感到腰背一震,被人压住了,一阵昏眩,一阵痛楚。他知道完了。
这瞬间,他感到全身的气力都消失了,渐渐陷入昏迷境界;见识与经验告诉他,他先前嗅入的草霉气息,是一种令人神智涣散的迷神药物。
“我不能落在他们手上!”他心中在狂叫。
这短暂的悲壮念头,激发了他的生命潜能,手上有了力道,滚势一止,他的判官笔已在对方的脚踏上他腰脊的同一刹那,贯入自己的心坎。
两旬后,湖广、河南交界处的信阳州。
州南的会亭集。距城约六十里,是南北大官道颇为象样的歇脚站,也是附近村落的重要市集。
官道经过集西,半夜里集中一片黑沉沉,官道上空荡荡鬼影俱无。白天,这里车马络绎于途。
一个孤零零、身材中等的青衫旅客,手中挟着一问路杖,背了一只包裹,出现在集南里余的官道上,正以不徐不疾的脚程,踏着夜风残月向北趱赶。
包裹后面,附有一顶宽边遮阳帽,一看便知是靠一双腿赶路的穷旅客。天气逐渐进入盛夏,夜间赶路要少辛苦些。
南面,突然传来急骤的蹄声。
旅客不在意地扭头向后瞥了一眼,继续赶路。南北大官道上碰到乘坐骑赶路的人,平常得很。
但他也本能地心想:“最少也有四五匹坐骑。”不久,蹄声如雨,已可看清骑影,健马狂驰,后面烟尘滚滚。
旅客本能地移至路口,心想:“半夜三更,这些骑上必定目中无人,要被一群健马踹撞,可不是好玩的。”
终于,第一匹健马到了身后,传出骑士的一声刺耳的呼啸,坐骑的冲势渐减。
旅客扭头回望,看到了五匹健马,五个黑衣骑士都佩有刀剑,鞍后有马包。稀星残月,视度不良,无法看清骑士的面貌。
第一匹健马徐徐超越而过,然后是第二匹……
一声呼啸,五匹马勒住了,五骑士一跃而下,恰好将旅客前后堵住。
旅客吃了一惊,警觉地止步戒备。半夜三更碰上劫路的强盗,孤身旅客注定了恶运。
堵在前面的是一位穿黑袍而非骑装的骑士,剑系在背上,头上戴了一顶六合太平帽,似乎高大魁梧,黑夜中仍可感到迫人的威猛气概。
“你的脚程相当快。”黑袍骑士用中气充沛的嗓音说:“沿途昼伏夜行,形迹可疑。”
旅客一怔,不住打量已形成堵截阵势的五个骑士。
“你们是干什么的?”旅客沉着地问。“天气炎热,夜间赶路凉快些。有什么不对吗?”旅客身材不高,说话的嗓门也带有童音。
“夜间赶路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你这个人。”青袍骑士阴笑,逼近至丈二左右:“你明白在下的意思?”
“我一点也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你女扮男装。”
“这……”旅客吃了一惊:“女扮男装便于旅行,有什么不对吗?”
“女扮男装没有什么不对,但如果你是来自……湖广沣州,身边曾经有一个判官笔,姓罗名山的人,那就不同了。嘿嘿嘿!你就是那位自称罗素姑的小姑娘吧?”
“你们?”旅客惊恐地解下包裹戒备。
“小姑娘,你太年轻,你永远想不通我们的消息传递是如何灵通快捷。你是乘船走岳州过来的,我们的人初期的确料错了方向,向荆州追查,所以晚了一步,被你远走到河南才追上你,你也真值得骄傲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旅客大声抗议:“我也不姓罗。也不叫罗素姑……”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是不是。”
“你是说……”
“在下把你押回武昌,交给沣州来的人带回去求证,那边有人认识你到底是不是罗素姑,他们会查出罗山到白马观侦查什么事……哈哈哈……走得了吗?”
旅客一跃三丈,冲入路旁的田野,包裹后扔阻敌。
五骑士早有准备,几乎同时跃出。旅客第二次纵落。黑袍骑士巳如影附形跟到,右手的马鞭一抖,拍一声击中旅客的左肩肿骨,左手已接住了掷来的包裹。
旅客冲倒在地,身形翻转时,暗藏在衣底的匕首已经拔出。
可是,双方的修为相差太远了,噗一声响,手肘被踢中,匕首脱手飞出两丈外。同时,左肩也被另一名骑士踢了一脚,几乎增断了肋骨。
“哎……”旅客尖叫,全身一软,胁下的一脚相当可怕,被踢得连滚三匝,方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