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强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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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大哥。”王大牛冷静地分析:“三月半载之后,妖道翻供,或者押赴岳州复审时翻供,官府方面再加以安排成全。结果如何?假使今晨他们不将妖道逮捕入狱,妖道势将死在我们手中。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本能地觉得官府匆匆逮捕妖道,情理太过牵强,其中必定有古怪。”
“你是个鬼精灵,能想出其中古怪吗?”
“我想到的是,官府要弥勒教全力对付我们。”王大牛郑重地说:“玉清妖道与昨晚袭击的白衣女人,功力可算是该教的地位甚高人物,定然是圣堂使者中的重要首脑。我猜,他们圣堂使者以上的更高明人物,已经秘密赶到了。官府这一招很厉害,等于是逼他们向我们加快报复。因此,我在想,官府必定下一步逼我们离境,让弥勒教的高手在途中全力对付我们。”
“你的打算如何?”
“将计就计。”王大牛眼中的神光再现。
“老二没赶到之前,我们的实力似乎单薄了些。”
“把在常德暗中保护江家的五妹六妹招来,就可以打一场计划中的歼灭战,如果我们不走,就算官府不找麻烦,受到偷袭暗算的风险,要比我们自己选择决战地点的风险大得多。
昨天晚上,咱们就辛苦了一夜,总不能日防夜防,是吗?“
“好,我也认为在这里躲躲藏藏,旦夕防范不是上策。”周师爷下定了决心:“走在街上,每一个行人都可能是刺客;每一处地方,都可能布了毒计在等候我们送死:怎受得了?
我们来好好策划,和弥勒教彻底断了,不把他们解决,早晚他们会找到我们下毒手的。“
半个时辰后,监视他们的人看到三人沿江右岸向上走,进入上游的山区,似乎想要摆脱跟踪的人,脚程奇快,三五里之后便形影俱消。
州衙内,大牢戒备森严,尤其是死囚牢,警卫比平时加强了三倍。
一连三天,始终不见有人前往死囚牢窥探。
张定远足智多谋,精明机警,猜想报应神定会设法进入死囚字,验着被捕的三妖道是真是假,因此布下了天罗地网,没想到毫无动静,白忙一场。
城内城外眼线密布,留意报应神的动静。
北陵快剑忙得最起劲,出动了全州所有的蛇神牛鬼,协助官府寻找报应神的下落。他手下的人很多,更有闻风而来看风色的江湖朋友相助,可是枉劳心力,得不到丝毫线索。
这也难怪他们无用,江湖人士众所周知,报应神在江湖神出鬼没,精干易容术,人数不详,十余年来,见过报应神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人言人殊。在沣州现身的周师爷、郑五、王大牛,决不是本来面目,姓名更不可靠,随时都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怎么去找?
各地的秘密香坛皆关闭了,报应神再也找不到弥勒教的徒众了!
这天近午时分,三位年轻的公子爷,扮成游山玩水的伙伴,衣袍鲜明,神气万分,施然出了北门,走上了北行的官道。
三位公子爷一样英俊,一样潇洒,手中有描金摺扇,腰间有绣花荷包,却没有带刀剑。
第三章
可是,过了五里亭,他们就不象公子爷了,袍袂住腰带上一塞,撒开大步急走,真是快如奔马,向北如飞而去。
北陵快剑是地方名人,哪家富豪有年轻弟子,当然瞒不了他。那么,这三位出色的公子爷是何来路?
一批批扮成各色人等的高手,匆匆忙忙就逼向北赶,沿途打听三位公子爷的去向。
五十里是顺林铺,是旅客打尖的中途站。
由于追赶的人动身晚了一个多时辰,沿途又得打听,因此赶到顾林铺,天色已近黄昏。
结果,知道三位公子爷在此地的食店进食,会合了先到的一位背行李壮汉,四个人向北走了,已经走了半个时辰,天色已晚。看情景,用意极为明显:要昼夜兼程脱离沣州。
这几天,州衙门确是外弛内张,州判大人已经征召丁勇民壮,捕头罗孝先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出动所有的眼线,清查城内外每一个陌生人的来历。
多了一个人,就表示四位报应神在此地聚会了。江湖的朋友几乎都知道,四海报应神出现的地方,通常有四个人露面。
顺林铺上一站是张庄,四十里全是山道,山都不高,夜间赶路是相当不便的。张庄属荆州府公安县,算是脱离沣州地境了!
追赶的人星夜以快脚程赶到张庄,仅花了一个时辰,戊牌正,村民们还没就寝。
村民们几乎众口一词,坚决声称没看到那么四个人经过。这表示已经追过了头,要追的人必定在半途找地方歇息了,要不,就是已经发觉有人追踪,夜间不明地理,半途躲起来了。
天亮之前,已完成了封锁。
北行的官道,是湖西的唯一向外陆上孔道,名义上称为官道,事实只是稍宽阔、仅可供人马行走的大道。
清晨,旅客寥若晨星,这一带山区有苗蛮出没,有小强盗打闷棍背娘舅,旅客不改单独行走,地面不靖,行旅甚艰。
一位村姑出现在路上,当她发现路旁的小树丛中,突然跳出三名骠悍的狰狞大汉,其惊恐的程度可想而知的。她想往山里跑,已经来不及了,三大汉已经快速地围住了她。
“哎呀!你……你们……”她惊惶地叫,畏缩地双手抱住身子,不知该往何处躲身才好,似乎想找个地洞跳进去。
“小娘子,你住在里面?”一名大汉指指她出来的小山径,语气倒也不怎么凶恶:“里面有些什么人家?”
“小……小女子姓……姓江。”她惊恐地说,口齿倒还清晰:“山里……里面有几户人……人家,种山很……很穷苦,大……大王饶……饶命。”
“昨晚可有几个人前往借宿?”
“没有,没有。”她急急否认。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熟悉每一家山民。”
“这……”
大汉向同伴一打眼色,突然猛虎扑羊般向她扑到。
她惊惶的神色突然消失,明亮的眸子涌起杀机。
“老杨小心……”另一个大汉急叫,看出危机,同时拔剑冲出。
叫晚了,她双盘手反搭对方的手腕,飞起一记怀心腿,行致命一击。
大汉叫不出声音,仰面倒飞,砰一声摔倒在两丈外,这一腿的力道可怕极了,胸骨尽折,内腑一团糟。
几乎在同一瞬间,她人化狂风,不可思议地反附在挺剑冲来抢救的大汉左肩后,右肘重重地撞在大汉的左背肋后方,这记霸王肘果真力可摧山,肋骨应肘折断内陷。
女人贴身搏击相当犯忌,但她应用自如,两击得手,立即见好即收,不再接斗第三名大汉,扭头向西面的山径狂奔而走。
第三名大汉不敢追赶,而且救人要紧,先发出警号,再急急救助受伤的同伴。
不久,先后来了二十余名高手男女。
“姓江?定是江庭华的女儿。”一位梳了道髻,但没穿道袍的中年人怪叫:“城外道源桥报应神的藏匿处,也是江家提供的。这一带山区里,定然有江家的亲友。赶快传出讯息,请圣堂炉主赶来,咱们这些人不是报应神的敌手。
“咱们人多,先赶去再说。”有人提出意见。
“人再多也是枉然,咱们的香坛上次死伤惨重,就是估错了他们的实力。你们千万不可逞匹夫之勇,不许擅自行动枉送性命事小,影响大局罪不可恕。”
人立即散开,隐起身形易明为暗。
山坡下的晨舍静悄悄,似乎象是已经丢弃的茅屋。
三位打扮得十分华贵的美丽女郎,带了四位白衣裙的侍女,象是游山的女客,沿山径轻盈地向茅舍接近。
一位灵秀的村姑,穿得朴素却清丽绝俗,手挽竹篮步出柴门,站在门前的晒物场中,微笑迎客。
“小妹妹,早啊!”为首的美丽女郎首先友善地打招呼:“讨杯茶喝,方便吗?”
“生火不久,须稍候片刻。”村姑更为友善:“诸位夫人一大早就来爬山?”
“来找人。”女郎向一位侍女领首示意。
“回主人的话。”侍女欠身说:“这位村姑不是江姑娘,小婢不会走眼。”
“哦!你们找姓江的?”村姑问。
“是的,这里有没有姓江的?”。女郎反问:“我这位待女曾经到过常德,看见过那位江姑娘。”
“哦!夫人指的是常德大西门江家的江芳华姑娘。”
“是的,就是她。”女郎欣然说。
“那么,你们哪两位是杀快刀江庭举的凶手?”
七女脸色一变,这才发觉上了当,这位清秀的小村姑,原来是对头。
“你是江家的甚么人?”女郎脸色一沉。
“我是报应神之一。”村姑的神色丝毫不变:“江庭举遇害时,恰好碰上他的恩师,你们的诛心掌,没能要了老人家的命,这叫做天网恢恢。后来,江庭举的朋友妙笔生花罗昆,义薄云天夜探白马观送了命,江姑娘及时逃出沣洲城。历尽艰辛冒死赶往河南,天从人愿请来了我们四海报应神。你们所做的事,不会否认吧?”。
“事已至此,我们不必否认。哦!四海报应种只有四位男的,怎又出现女的报应神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有意唬人吗?“
“你是武昌总坛的人吗?”
“什么武昌总坛?”女郎又是一惊。
“何必再装样呢?”村姑嫣然一笑:“我们已经完全摸清了你们的底细。弥勒教的总坛在武昌,贵教主确是白莲余孽,但决不提白莲会,而知州的刑名帮闲张定远,居然一口就说出白马观清虚教教主玉清观主是白莲会首脑,确是令人颇感意外。你如果是总坛派来的人,应该对我的身份来历不陌生,应该知道我曾经与报应神合作过,加入报应神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们不是总坛派来的人。”
“那就难怪了。现在,你已经知道报应神有女的了。”村姑欣然说:“而且不止我一个。以后更会逐渐增加,任何一位有正义感的少女,都会以能加入报应神为荣。”
“这里你作得了主吗?”
“可以。”
“我叫卜瑶姑。”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瑶宫三仙子的长仙玉瑶仙姑。我明白了。你们是四川来的人,贵教主在四川另有基业,好象是叫太清行馆,对不对?”
“不错,你的消息十分灵通呢。”
“四海报应神的消息当然灵通。哦!贵教主来了没有?他应该来的,是吧?”
“该来时,教主会来的。你说,此地你作得了主。”
“是的。”
“你们上次毁了本教的江汉分场,本教不再计较。”
“谢谢。”
“这次,你们又毁了本教湖西的基业。”
“错在贵教。对不对?报应神决不滥施报应,天下间不平事多如牛毛,那管得了那么多?”
“我玉瑶仙姑代表本教,向你们承认错误,基业已毁,你们报应的目的已达;从今以后,你们不要管本教的行事,尊意若何?”
“除非贵教扩展的手段改弦易辙,不然休想报应神撒手不管。”
“你可不要斯人太甚了。”玉瑶仙姑冒火了:“本仙姑要和你们的主要负责人商谈,可否请他出来相见?”
“其他的人皆不在此地,要谈什么。我可以作主。我已经明确地答复你的问题,你还要谈什么?”
“小姑娘,你不够份量。”玉瑶仙姑愤然叫。
“我告诉你。”村姑郑重地说:“每一位报应神,都具有与高手名宿谈判的份量,因为报应神处事的宗旨有一定的规范,你给谁谈结果都是一样的。”
“哼!”
“你动了杀机。”村姑冷笑:“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第四章
“这是你逼我的。”玉瑶仙姑露出了狰狞面目。
“你该说,是报应神故意引你们来搜山的。谁逼谁,明眼人一看便知。”
玉瑶仙姑哼了一声,徐徐拔剑。
村姑从竹篮内取出长剑,将竹篮往门口一抛。
这瞬间,未来在两侧袖手旁观的两位女郎,突然抢先动手,事前毫无出手的先兆,身形之快无与伦比。乘村姑丢蓝分神的刹那空隙,人影一闪便已近身。四支玉手形成天罗地网,两面一合。
四个钢管中,先射出十二枚牛毛飞针。
即使是宇内修至化境的无敌高手,也难在仓卒间逃过这救命的攻击。
而对面的玉瑶仙姑,长剑尚未完全出鞘。可知这是计划好的诱敌阴谋。
村姑一声长笑,身形象泥人见水委地,而一团灰雾上升涌发,全身贴地向前射出,眨眼间便到了玉瑶仙姑面前,剑发人升。
两女郎骤不及防,牛毛针落空,抓出的四支玉手也失去目标,反而被灰雾吓了一跳,骇然急退,以为是可怕的毒雾,飞退丈外狼狈万分。
剑鸣震耳,火星飞溅,玉瑶仙姑仓卒间接了村姑三剑,被逼退了两丈左右,几乎把身后的四名侍女误伤,花容变色也十分狼狈。
村姑发出第二声轻笑。向侧逸走,势如星跳丸掷,一跃三丈,三五起落便消失在屋侧的山林内。
玉瑶仙姑七女怎肯甘心?发狂般跟踪急追。
遇林莫入,林中容易受到偷袭,在野林中追人,尤其危 3ǔωω。cōm险。
村姑入林后不久。速度便慢下来了,林中行走不便,有些地方连狗都窜不进去,因此,玉瑶仙姑七个女人,一直就盯紧村姑的背影,放胆穷追不舍。
追的人不可能一直走在一起,片刻便前后参差,难以相互照顾。
玉瑶仙姑追越一座山峰,前面二十余步,村姑不断发窜右掠,时隐时现,分枝拨叶声一直就清晰地传来,一直就无法摆脱紧迫追踪。
追过一处山坡,村姑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再也听不到分枝拨叶的奔跑声息。
玉瑶仙姑不得不停下来,视野不良。必须静下来恢听声息。
“咦!我们的人呢?”她转身向香汗淋漓,呼吸不平静急掠而至的一位同伴问。
“不知道呀!大姐。”同伴扭头用目光搜索:“你追得太快,三妹与侍女们赶不上,大概还落在后面,我们等等看。大姐,那小泼妇呢?”“躲起来了,在这一带。”玉瑶仙姑恨声说:“她走不掉的,她一个人不成气候。”
“奇怪。怎么不见男的报应神?”
“这泼妇在掩护男的报应神脱身。”玉瑶仙姑自以为是:“这些该死的家伙消息灵通,定知道官府在对付他们,也知道我们四川与武昌方面的人手已经赶到,所以见机远走高飞,这泼妇在这里故意牵制我们。哼!只要擒住她,就可以知道报应神的去向。挖出他们的根加以扑灭,以报江汉香坛被挑的深仇大恨。”
“大姐,后面怎么声息毫无?”恐惧的神情,爬上二妹美丽的面庞:“三妹恐怕……恐怕……”
“咦!她们应该赶到的。”玉瑶仙姑悚然说:“糟!她们恐怕……出了意外,快,回头去找。”
右方浓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女性特有的惊恐尖叫。
两人不加思索,立即循声飞掠而走。
这是一座风景绮丽的山谷,清溪一线,在阳光下发出耀目的粼粼波光,青翠的山恋中鸟语花香。
小溪分一片如茵绿草的山坡上,公子爷打扮有如临风玉树的王大牛,站在及胫的柔软绿草中,沐浴在阳光下,轻摇着描金摺扇,神情安闲观赏风景。
玉瑶仙姑两女,钻出溪旁的密林,便看到对面草坡上的王大牛,本能地却步。
“你们才来呀?”王大牛欣然打招呼?“你们分四路入山搜索。每一路都会碰上报应神,都会被逗弄得精疲力尽,被遂个铲除。好可怜。你们有五个人永远不会来了,只剩下你们两位仙姑啦!过来坐,草地上乾净得很,歇息片刻恢复体力。小溪的水清凉甜美,解渴的上品,你们不妨喝几口,洗把脸可以提神醒脑呢!”
玉瑶仙姑才收敛心神,知道大事不妙,自己的同伴可能真的完了,这次倾巢追击,显然是被诱人陷井,大事休矣!
求生的念头,压下了强烈的恐惧,聪明的人知道该怎样争取生存的机会。
两女喝了几口溪水,镇静地洗了一把脸,袅袅娜娜向上走,一举一动皆流露出美丽女人的特有魅力和风情,她们本来就是美绝艳绝的人间尤物。
王大牛首先坐下,年轻英俊的面庞有令异性入迷的笑容。
“如果你们胆气够,何以先吃些糕饼充饥,我想你们也该饿了。”他将一包烂饼放在前面的草地上:“人是铁,食物是钢,饥火中烧,甚么事都办不成,尤其是与人动手拼命,空着肚子是极为危 3ǔωω。cōm险的事。”
“谢了,我们还不饿。”玉瑶仙姑嫣然一笑道谢,在他的右前方八尺左右俏巧地坐下:“我姐妹久居四川,极少至下江走动,虽然久闻四海报应神的成名,但并不在意,没想到这次无意中碰了头,四海报应神果然名不虚传,短短数天中,便把本教在澧州花了两年岁月,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一举摧毁了。”
“似乎贵教澧州的香坛,比江汉香坛的实力雄厚得多。江汉香坛获得武昌总坛的全力支援,也支持不了多久。你们这里迄今为止。仍具有强大的声势。呵呵!贵教主来了吧?”
“首先,你得明白,武昌总坛与我们四川方面的香坛无关,各有隶属,仅有小的声气相通。”玉瑶仙姑纠正他的看法错误。“双方的发展方向也不同,所以此地以清虚教的名目活动。清虚走的是玄门路线,与佛门弥勒有别。”
“殊途同归,没错吧?”
“这……”
“名义上,仍然是李教主统率发展。”
“我不否认。”
“李教主来了吗了?”
“除了少数亲信,圣堂以下的弟子,谁也没见过教主的圣者。”玉瑶仙姑摇头:“即使见面,我也不认识。你认识吗?”
“没见过,但见面之后,我会认出他来,他在山西造反时入狱。留下了正确的底案。他身上的龙虎刺清图案极为精美,颇以能降龙伏虎自傲。我有信心可以杀死他,他杀了成千上万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何必呢?阁下,你们报应神多次打击本教。杀死了本教许多有身份地位的人,真等到教主亲自找你们报复,你绝对禁不起教主降龙虎神功一击。”
“真的呀?”
“我无意吓唬你,这是事实。这样吧,我在教中地位不低,在澧州还可以作得了主,尤其是玉清大法师入狱之后,我是最高的司令人。这里的事,我承认其错在我,你已经替江姑娘报了仇,本教不再追究,彼此各走各路,不再寻仇报复,尊意若何?”
“呵呵!在下的人已经离开,而贵教却大举追杀。你的话有多少诚意?”
“你其实也无意离开,本教不得不设法尽快赶你们走,因为本教弟子打算反牢劫狱,你们不走,影响本教的行动至巨。所以……”
“你们要反牢劫狱?”王大牛吃了一惊。
“不错。玉清观主是教主的亲侍弟子,我们必须把他救出死因牢。”
“妄想。你们估错了萧知州,也估错了张定远的能耐,动牢反狱不会成功的。”王大牛不假思索地说:“至于你说你能作得了主,只怕未必,你们已经集中了四川与武昌两地的重要人物,志在必得。四川太清行馆的三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