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强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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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来势如电,霸道绝伦志在必得,眼看锋尖将贯背而入,生死已决,老太爷决难避开这致命的一剑急袭。
怪事发生了,老太爷竟然化不可能为可能,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自剑尖前逸走,大旋身恰好到了披发女人的身右,贴身了,反应之快,那象个年届古稀的老人?简直比披发女人的攻击速度快了一倍。
姜是老的辣!老年人应敌的经验要丰富得多,贴剑旋身妙到颠毫,凶险万分却又毛发不伤,披发女人毫无变招的机会。
扑一声响,老太爷一掌拍在披发女人的右肩上。
“当”一声大震,剑飞出丈外堕地,披发女人则向下一挫,发出一声惊叫,行出两步摇摇欲倒,右臂似已失去作用,痛得花容变色。
“走!”老太爷沉喝,与小姑娘飞掠而走。
陈使者与柳仙仅抢出一步,祖孙两人已失踪。
内堂回,老奶奶与丘隆昌田氏夫妻,已穿着整齐,各带了剑与鱼叉,隐身在左右准备接应。
老太爷急掠而至,脸色不正常。
“快准备离开,乘船走!”老太爷急促地说。
“老伴,怎么啦?”老太婆惊问:“水妖那些人,没有几个高手,用得着走?”
“是弥勒教的人。”老太爷显得无奈:“想不到玄真妖道是弥勒教的人,他的妖术已经相当可怕,而弥勒教的妖师更是高明百倍,非咱们这些统正宗武功的人所能敌,再不走就晚了,快!”
片刻后,一家五老小投入狂风暴雨中,消失在漫漫黑夜里。
他们带走了浆和帆。
运气来了,泰山都挡不住。相同地,是祸躲不过。
赵四爷的修为,比王二爷深厚得多,所以他负责在前面探道开路。
准备停留,他开始探索而进。
所探索的路线,恰好是两黑影的伏候区。
刚潜行四五步,村子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长啸。相距仅一里左右,啸声压下了风雨声。两人一惊,不再移动,用目光仔细搜索。
两黑影突然长身而起,转身向村落方向眺望。
“怎么,人到了村子了?”一名黑影向同伴说:“该死!不从咱们这一方面来。”
“快赶去策应。”另一人说,将蓑衣脱下丢掉。这玩意太沉重不便,不能穿在身上打斗。
“少天师果然神机妙算。”另一名黑影一面脱蓑衣一面说:“果然在这里等到了他们……咦!甚么人……”
黑影入目,人已近身,还来不及防备,铜尺已如天雷下击,不轻不重地敲中了天灵盖。
王二爷不用刀,一手勾勒住另一名黑影的脖子向下一压,右掌劈中右耳门,糊糊涂涂失去知觉。
“先问口供,了解情势再言其他。”赵四爷挟住昏迷的俘虏低声说:“附近可能还有伏椿,退到水边再问。”
两人拖了俘虏退入水边的荻丛,隐伏片刻留意附近的动静。
村落中,忽哨声此起彼落,短啸声不断划空而去,显然全村正陷入混乱中。
“奇怪,他们在干甚么?”王二爷惑然自语:“难道发现我们了!”
“怎么可能?”赵四爷肯定地说:“二哥,你警戒,我来问口供。”
“好的,我推进到前面去警戒。”王二爷向前移动:“一定发生了意外,要决。”
村中,啸声已经消失,犬吠声却此起彼落,不绝于耳。风雨中群犬争吠,定不简单。
不久,赵四爷出现在王二爷身后……
“怎么回事?四弟。”王二爷急问。
“天杀的!我们好险?中了大彩。”赵四爷咬牙说。
“甚么大彩?”
“弥勒教武昌总坛的精锐,倾巢而至。湖寇水妖一股悍匪,勾结本地的歹徒。协助弥勒教对付我们,布下夭罗地网守株待兔。”
“哎呀!”
“船都受到控制,如果没有村民协助,我们不可能弄得到船,有船也动弹不得。”
“糟!我们……”
“先设法弄到船再说,走!到村子里弄到桨和帆,再一起过来和他们澈底了断。他们村里有警,咱们正好浑水摸鱼。也幸而村中有警,他们的人闻警撤回,不然,你我今晚恐怕得葬送在伏枚手下呢!走。”
第八章
安乡口村虽说只有六七十户人家,算是一座小小的村,但每一家都是分散的,村中间有几条小巷子贯连每一户入家。
村外围十余家,都住有由朱村正引来的贵宾寄住。
村外围布了伏椿警戒,湖滨也有了前哨警戒线,这是湖匪的行军布阵布置,内外相呼应,相当周密。
可是,风雨太大,因此撤回了不少人。等到内部有警,这种完全集中力量对外的布置,便出现漏洞,仓卒间难以应付啦!人不能及时聚向内部的某一点,便是为种布置的最大缺憾。
所以,丘家五老少得以快速的行动,突破漏洞出村。
但到达外围警戒线,便碰上拦截的入。
外围负责警戒的人,弄不清村内到底发生了些甚么变故,反正看到走动的人,必须摸清来路。
三个黑影从草丛中跃出,拦住从风雨中奔来的五个人。
“站住!甚么人?”为首的黑影喝问。
喝声中,双方接近,看到抬着的风帆,与肩上的长桨,便已分清敌我了。
“往外逃的人,拦住他们!”第二名黑影接着叫,叫声中钢刀出鞘。
丘隆昌在前面开路,不再迟疑。突然急冲而上夺路,铁柄鱼叉急似雷霆扑上了。
“铮”一声暴响,钢刀被鱼叉崩飞脱手,叉尾立即挑出,扑一声挑得黑影飞抛丈外,叉尾深入内腑。
小姑娘乘势超越,她用剑,象一条泥鳅一滑而出,第二名黑影连人影也没看清,使被她一剑贯入小腹。
但她忽略了第三名黑影,第三名黑影是武功最强的一个,她也缺乏格斗杀人的经验,一封贯入人体,仓卒间没能迅快地拨出。
第三名黑影到了,来不及用剑抢救同伴,斜飞一脚,踢中姑娘的右跨。
“哎……”姑娘惊叫,被踢到、滑出,剑丢掉了。
“铮铮……”第三名黑影百忙中接了丘隆昌的三鱼叉,被逼退了五六步,失去追杀姑娘的机会,剑上真力极为浑雄,招架沉重的鱼叉依然威为十足。
“交给我!”老太婆沉叱而至,人如天龙行雨,在风雨中下搏,剑行雷霆一击。
黑影果然了得,不接招人向侧倒,滚出丈外再斜窜而起,不仅躲过了老太婆凌厉的一击,也躲过丘隆昌斜刺里下攻的一叉。
姑娘的母亲田氏惊叫一声,丢下肩上的三支桨,抢出扶住了难以站起的小姑娘。
“我不要紧,娘。”姑娘按摸着右跨咬牙说:“我支持得住,快帮住奶奶夺路……”
稍一躲搁,夺路的机会消失了。
外围撤回的人,陆续赶到堵住了去向。村中追来的人,也堵住了退路,身陷重围,真所谓机会稍纵即逝。
“退至一旁!”追来的人大喝,一声如乍雷。
“不许胡乱出手!”第二个到达的中年老道沉喝,人群四面一分,形成八方合围。
与老奶奶交手的黑影,撤招疾退两丈外。
“长上,他们杀了属下的两位香主。”黑影横剑厉叫:“他们必须偿命。”
“你先别管,退!”中年老道沉声说。
丘老太爷放下肩上的一捆风帆,拔出长剑冷然屹立。五老少列成五行阵,心中难免焦急,身陷重围,凭刚才那位身手高明的黑影仅是不重要爪牙,便知这几个首脑人物,如何可怕了,想脱身恐怕比登天还难。
风雨渐小,情势更为不利。
“丘前辈,贫道稽首。”老道出奇地客气,合围的人反面楞住了,大惑不解,真不知所谓丘前辈是何来头,而令者道如此客气。
“大法师如此客气,愧不敢当。”丘老太爷硬着头皮回礼说。
“贫道那些弟子住在前辈府中,出言无状,行为不检,真是有限不识泰山,受到前辈的教训,令孙女因而废了其中罪魁祸首,这是他罪有应得。”
“大法师应该知道这种侮辱,任何人也无法忍受,贵属下的被废,老朽只能说十分抱谦和遗憾。”
“前辈客气。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三十年前,贫道那四位不肖弟子,恐怕早就饮剑身亡了。”
“的确有此可能。”
“所以贫道不敢归罪于前辈。”
“老朽十分感激法师的大量。”
“前辈已经知道贫道这些人的身份底细了?”
“贵属亮了身份。”
“贫道的长上目下在常道观,前辈可否随贫道前往,将经过向敝长上解释清楚?”
“这……”老太爷知道很糟,被套上了休想一走了之,这些人不会在乎一个过了三十年气的武林前辈,目下的大包围情势就是最好的说明。
“在清在理,前辈应该不会拒绝,是吗?”老道进一步将老人家套牢。
“老朽愿意去见见贵长上,但老朽的子女必须离开。”老太爷坚决地说:“在这种恶劣情势下,老朽的要求也是在情理的。”
“前辈,不是贫道故意刁难。”老道的语气也十分坚决:“而且敝教的死仇大敌即将到达,任何人离开,都将令本教前功尽弃,所以贫道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双方各执一辞,双方的要求都合情合理,如果双方都不肯让步,就没有甚么好谈的了。
“办不到。”老太爷断然拒绝让步。
“前辈可会想到后果吗?”老道语气转厉。
“法师也该想到后果,诸位付出的代价,是十分高昂的,我伏魔天罡与内人三湘龙女,都宝剑未老。”
“前辈不为子女着想?”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朽闯了大半辈子江湖,这点道理我懂。”
“伏魔天罡成为本数的贵宾,尊府的人谁不尊敬?前辈多虞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贵宾两字说得很诱人,其实令有含意,是包了糖衣的毒药。
“老朽一辈子没走错路,可能今晚真得走错一次了。”老太爷一语双关地说。
一辈子行侠除魔,与邪魔外道划清界限,今晚如果去见弥勒教的首脑,势将屈服于对方的裹胁,岂不是走错了吗?
当初反击时,就应该反击到底,而他却携带家小逃亡,岂不是也走错了?这与他往昔叱咤风云高举侠义之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性格不同。
“前辈也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道一步紧迫,软硬兼施。
“如果老朽不识时务,法师就不客气了?”
“希望不至于发生这种结局。”
“以老夫伏魔天罡的名头声望,这种结局最必然会发生的。”
“贫道只希望不要发生,而非惧伯发生,毕竟贫道另有重大事故需要处理,不希望此时节外生枝,误了大事。前辈,伏魔天罡的名头固然在三十年前,具有迅雷疾风的威力,但目下真正记得的人,已是聊聊天几了。少年子弟江湖老,世上新人换旧人;江湖没有长青树,好汉不提当年勇。前辈,三思而行。”
“这点道理我懂,所以在你们裹胁本村民众,我丘家也受到胁迫时,我伏魔天罡乖乖知趣地不加反抗,伏魔天罡的名头,江湖人士已没有人记得了。而为非作歹之徒,迫害江湖人士的手段,则日益卑劣狠毒,一旦受到你们控制,那会有好日子过?”
“丘前辈,贫道保证……”
“你保证甚么呢?目下的情势,老朽没有任何谈判的价码,没有任何选择,空言保证骗得了谁?”
“前辈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子女着想。”
“老朽的子女,会为丘家的门风声誉,作最佳的抉择,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四支剑与一柄鱼叉列成的五行阵,就是最佳的证明。
小姑娘换用老父的鱼叉,她的剑留在敌人的尸体内。先前由于缺乏经验,被人踢了一脚,摔了一身泥浆,虽然没受伤,但剑却丢摔了,心中感到十分不自在,随时都准备出手排命,初生之牯不怕虎,她根本没有考虑后果的念头,和贪生怕死苟活的打算。
“丘前辈,你在逼贫道走极端。”老道终干失去了耐性,语气转厉。
“你不认为是你在逼老夫走极端?你这样说公平吗?难道说这就是你们对是非的看法?
我丘家的人在何时招惹了你们呀?“老太爷也沉声责问。
老道不多说,右手举起了。
暴雨已止,所有的人皆浑身湿透了。
共有二十四个人合围,老道与四名年岁稍长的人站在外侧,四人像是保镖护法,身份与地位必定不底。
“执迷不悟,罪不可恕。”老道一字一吐神色壮厉极了,“执法功曹何在,领法旨。”
对面有四个黑衣人踏前一步,持剑行利。
“真武门执法功曹在。”四人齐声答:“恭领祖师堂法坛护法法旨。”
“拿下他们,解送常道观圣堂。”
“遵法旨。”
“尽可能生擒活捉。”
“遵命。”
声落人动,立即形成鸳鸯阵,两人组成一对小鸳鸯,一人右手挥剑,另一人用左手,用左手剑的人后错约一步。两组小鸳鸯合组成大鸳鸯,左小组也错后一步。
李教主三度起兵,转战陕晋,鸳鸯阵是小队军伍战斗的队形之一,军伍布阵战斗,通常两人是一枪一刀互相配合,变化极为灵活。
一声怪啸,鸳鸯阵抢制机先进攻,选择壬癸作目标,行势极为浑雄,要一下子就吃掉壬癸。
扼守王癸的是老太婆三湘龙女,剑发虚招封架,身形却疾退五步,便与中枢的老太爷并肩阻敌。
甲乙与庚辛是丘隆昌与小姑娘,父女两已同时一剑一叉抄乍合。
鸳鸯阵向五行阵的某一门聚集进攻,阵法一变,恰好形成四比四,鸳鸯阵瓦解。
这瞬间,南面负责警戒和策应的田氏,突然发现老道左右的四护法身形乍动,太快了,已来不及有所反应,四黑影已经近身,四只袖口各喷出一团淡灰色的怪雾,像四股狂风刮入五行降,田氏首当其冲,被灰雾喷了一头一脸,立即气呃神昏。
同一瞬间,风雷声刺耳,人影乍合,传出三门声兵刃交击的雷鸣,血腥涌发。
“呃……”中剑人的叫声动人心弦。
四名执法功曹,几乎在同一刹那被杀。
后一刹那,四护法从丙丁阵后长驱直入,灰雾先到,人随后扑上了。
发生得快,结束也快。
四具死尸,五个先被迷失神智再被打昏的俘虏;这就是结局。
丘老太爷毕竟脱离江湖三十年,也太老了,不知道人心的险诈。还真以为老道以四个高手攻五行阵,所以也以四人公平接斗,却没料到真正的高手是四护法,突然偷袭势若雷霆,终至五个人同时被俘。
“该死的混蛋!”、老道跳脚咒骂:“竟然杀掉了本座的四功曹,我要活剥了他们!我要立即执法……”
“法主请息怒。”一名护法一面捆绑昏迷不醒的丘老太爷,一面急急地说:“太少主已传下法旨,要亲自审问他们,法主务请以大局为重。”
“这……他娘的该死!我会亲手剥他们的,带走!”老道法主暴怒地下令,转向其他的人。“把弟子们的灵骸先送往村中公祠安顿,各回原位戒备。”
他自己将一名俘虏扛上肩,与四护法各带一个恨恨地匆匆走了。
留下的十五个人。处理六具尸体,和收拾丘家遗下的长桨风帆等物,人尚未动身。
风雨已止,但仍飘着绵绵的雨丝。
“大天殛!”左方响起震耳的吼声。
“鬼神愁!”右方有人接着怒吼。
十五个人都在忙,怎知灾祸临头煞星下降。
分水刀疯狂地挥劈,无情地撕裂着人体,连骨带肉分裂,有如砍瓜切菜,而且速度骇人听闻,第一第二个人中刀尚未倒下,第三个人的脑袋已经离肩飞起了。
铜戒尺更可怕,尺有四角,可以毫无阻滞地钻入人体,被刀砍不会有碎肉出现,在戒尺的狂挥下,碎肉碎骨八方浅射,说惨真惨。
风卷残云,十五个人倒有大半是在莫名其妙下丢命的,甚至连敌人的人影也没看到,便一命呜呼了。
有两个站得稍远,反应也比同伴锐敏,因此可以逃出六七步外,但仍然是倒下了,是被人从后面一掌劈昏的,总算没踏入枉死城。
这次轮到王二爷问口供。由赵四爷负责在旁警戒。
先弄醒一个人,解除了那人的兵刃暗器。
“把刚才这里发生的事,给我一字不假招出来。”王二爷的分水刀点在对方的右额上,狞笑着说。“你还有一位同伴,如果两人的口供不同,在下会一刀一刀地割你们,直至割到口供相同为止。然后,口供不实的人乱刀分尸,实的人可以活。现在,我听你先招。”
“最好先痛打一顿再问口供。”站在一旁的四爷,所说话充满凶兆:“这些人骨头贱肉不值钱,不先打他们个半死,他们不会乖乖招供的。我来打。”
“我招!我……招……”那人崩溃了。身旁的血腥与残碎的尸体,已吓掉了他两魂六魄。
安乡口村小山的东北湖滨,常道观则在村西面五六里外的山麓。小径雨后泥泞,真不好走,尤其是肩上扛了一个沉重的人,不能不提防滑倒,因此法主五个人,只好不徐不疾地赶路。
俘虏已经捆好了,而且制了穴道,所以巳将解药给俘虏服了,出村不足一里,俘虏已经苏醒了。
警戒的人都派到湖滨去了,一部份在村中守候,所以这一带没有伏哨,认为这是天罗地网的后方外围,实在不需派伏哨浪费人力,减少天罗地网的力量。
法主走在中间,他肩上扛着小姑娘静姑。小姑娘虽然刚发育成熟,健美婀娜十分诱人,但现在浑身湿淋淋,冷冰冰,给予肩上的感觉,实在没有多少美感。
而被扛在肩上的小姑娘,也感到受不了,肚腹被肩顶得似乎胃要往口外挤翻,头向下倒垂更是头昏膨胀。
“妖道。放我下来。”她忍不住尖叫:“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我认了。”
“哼!小女人,杀剐岂不便宜了你?”法主一面恨声说:“你是伏龙天罡的孙女儿,你又杀了本法主的得力手下,你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将……”
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下,踱出握了分水刀的王二爷,劈面拦住了。
“谁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呀?可否说来听听?”天二爷声如洪钟:“此山我所有,此路我所开;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哈哈!你们要人,我要财,相好的,把你们身上的零碎金留下,衣裤也要剥光。衣裤还真值几两银子!有些人一辈子也买不起几件衣裤呢!”
五个人不约而同把俘虏放下,而且放在一起。
一名护法独自上前,右手按住剑靶作势拔剑。
“混帐!你是不是水妖凌寨主,不服管束叛逃了的那一批人?”护法自以为是厉声叱骂。“一年前你们拒绝与本教合作因而叛逃,现在又潜来此地与本教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太爷不知道你这杂种,到底在哭叫些甚么。”王二爷轻拂着分水刀说:“太爷知道的是,太爷要在这里收买路钱剥猪猡。”
“你是谁?”
“大爷姓王,就是王太爷。你……”
护法突然疾冲而上,一剑吐出。
王二爷虎跳闪避,闪在一侧。
“慢来慢来!”王二爷怪叫:“相好的,太爷不想一刀劈了你,砍碎了你这身衣裤或者沾了血,那就值不了几个钱啦!你还是乖乖脱下来好些,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