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媳妇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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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记不清了,大约从来扶桑之后,便一直不太舒服。”
“之前呢?”
“之前?之前。。。。。。似乎有一次,不过很快就好了。。。。。。你为何这样问?”阳灵猛然一惊,莫非。。。。。。
“阿桑,我怀孕了?”阳灵愣愣看向陌上桑。
陌上桑下意识别过头去,半晌才说道:“已经两个半月了。”
阳灵一怔,这么久了,她居然一丝也没意识到,亏她还生过两个孩子。
“我要回家。”阳灵抽出手腕,转身便要往门口走去。
“不行!”陌上桑片刻便拦在她面前。
“阿桑,我怀孕了,我怀了清和的孩子,我不能再与他僵持下去。”阳灵大声道。
“怀孕又如何,你不是还与他有过三个孩子吗,不过是多了一个而已,我不在乎。”陌上桑冷冷说道。
“可是我在乎,这个孩子也在乎。阿桑,清和是他爹爹,难道你想让这个孩子一出生便没爹吗?”
“没关系,我可以做他父亲,我保证待他有如我亲生,你大可放心。”
“我不要,他爹是清和,也只能是清和。阿桑,我知道,如果我生下这个孩子,你也会待他很好。可是这样真的公平吗?他的亲生父亲,永远不知道他的存在,哪怕是擦肩而过,也只会形同陌路。更何况仙魔有别,三个月前我亲眼见到过默安一剑刺穿影痕心脏,而那一剑过后,纵然影痕说他不怪他,可是那些伤痛真实存在过,便是永远也弥补不了的。若是真的有一日,这个孩子遇上了清和,到时候他们拔剑相向伤害到了这个孩子,我怎么接受。再或者,若是这个孩子伤了清和,等他知晓清和是他亲生父亲,你让我如何向清和交代,你又如何向这个孩子解释?”
“阿桑,从我出生起,你便陪在我身边。于我而言,你就是我家人,是我最敬重的亲人。小时候,我长得瘦瘦小小,大约才到你腰那么高。你时常低下头来跟我说话,声音虽然清冷,可是我听得出你话中的关怀之意。后来,我渐渐长大了,当时我想,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你一样高,这样你说话时就不必弯腰了。再后来,我渐渐明白,那不是不想让你弯腰,而是我,是我想与你并肩而立,是我想站在你身边。那个时候,我还不通人事,我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听你说话。”
“我们现在就如是,你为何还要离开。”声音又些许嘶哑,九十五年来,陌上桑也是第一次这样听阳灵的心里话。
“现在和从前一样吗?阿桑,从前我那样想要亲近你,可是你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冰凉的背影。我以为你不喜欢和我说话了,于是我喜欢没话找话。你嫌我烦,便要去闭关,但是我想要你陪我,我不想离开你。当日你却只对我说,说我心浮气躁需要清净自修。我当时很难过,原来我整日陪你说话缠着你修炼,在你眼里不过是一场浮躁。”
陌上桑闻言,轻声一叹,道:“阿灵,当日是我错了,你当时年少懵懂,而我却是知晓的。我去闭关,并非是嫌你吵闹,只是我怕继续面对你,我会迷失自己的心。”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离开了太长结界,我遇见了逸飞尘和遮默安。他们两个带我四处游玩,带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带我去了青城山。甚至,因为他们,我遇见了影痕。我一直相信,自从我遇见影痕的那一刻起,我与清和相遇,便是迟早的事了。而我与他的缘分,早在我出太长山时,就已经决定了。”
“从前我问过清和,为何他会对我一见钟情,他说我们是缘分使然。当时我半信半疑,心中觉得只要他待我好,有无缘分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很相信。我一出太长山,遇见的不是太长弟子,而是青城弟子。我入的第一个门派,不是扶桑派,而是青城派。一如当年你让我面壁五年,五年之后恰好是昆仑群仙会,而你偏偏提前离开,我偏偏又是与青城弟子一起被掳到魔宫。阿桑,你难道不觉得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一定会与清和相遇吗?”
陌上桑闻言苦笑,自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神谕,早就将百年之事尽数道破了。
“阿桑,你养育我长大,我很是感激。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是你对玄黄上仙的感情。玄黄上仙抚育了你千年,疼爱了你千年,教导了你千年。他把所有的心血全部灌注到你身上。我知道,他对你而言,便是你的父亲。可是现在玄黄不肯放过我,你夹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最后却选择同时软禁了我们两个,难道你真的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阿桑,我们之间已经错过了,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爱,又在错误的时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最终造成了错误的结果。而如今你继续留我在扶桑,便是在延续这个错误,它只会将我们之间残存的那些感情一点一滴消磨掉。我不想这样,因为你于我而言,仍旧是我的亲人,我不想日日夜夜所思所想都是你害得我与清和不能团聚,害得这个孩子不能认他父亲,也害得你最敬重的师父被软禁无音洞。”
“你别说了。”陌上桑猛然站起身。
“是你不要逃避了,阿桑,你比谁都清楚,现在是时候,去结束这个错误了。”阳灵凄然一笑,其实她何曾不是一直在犯错。她为了让陌上桑平安回到扶桑,伤害了清和,又为了让陌上桑放她离去,再次伤害了陌上桑。
陌上桑呆呆盯着阳灵,她的样貌并未有分毫改变,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她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阳灵,根本没有分毫主见。
而如今,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是魔君清和的妻子。她的心智早就不像从前那样软弱。他若是悔恨,也只能怨恨命运,把用时间感化阳灵的机会给了清和。
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更清楚如何让自己得到。换句话说,她不但认清了自己的心,连同清和的,他陌上桑的,甚至玄黄的心思,也都看的清清楚楚。
杀伐决断,城府心机,六界四海,莫不能及。阳灵如今这个样子,才有几分像传闻中的妖尊。
“你想走,就走吧。”陌上桑缓缓闭目,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阳灵大喜,连忙奔至门口,却忽然被陌上桑拉住了。
“阿桑?”阳灵一惊,他莫非是反悔了?
“今日天色太晚了,你怀着身孕不宜太过劳累,还是在扶桑休息一夜再走吧。”陌上桑淡淡道。
阳灵颔首,简单清扫了房间之后便安心睡下了。
这一个月来,她也是第一次睡得这样安心。
许是睡得太沉了,等她醒时,已经是中午了。
连忙爬起身,阳灵简单穿戴了衣衫,便打开门准备离开。
“阿桑?”阳灵一怔,她一开门,便看见立于门口的陌上桑。
陌上桑微微一笑,道:“你终于醒了。”
阳灵微微不好意思,今日她的确是贪睡了。
“你等了我很久了吗?”
陌上桑淡淡一笑,道:“我怕你不告而别,昨夜没敢离开。”
阳灵一怔,别过头去道:“阿桑。。。。。。”
“你不必多言,”陌上桑打断她,道:“也不过就这一次了,你就让我放纵一下吧。”
阳灵垂首,陌上桑将手中的竹篮递给她,道:“知道你怀孕喜欢吃酸的,我特意令风茫风起摘的新鲜草莓,你带着路上吃吧。”
阳灵接过竹篮,道:“多谢。”
“跟我来吧。”陌上桑转身往太一殿外走去,阳灵紧随其后。
这一路,陌上桑走的很慢很慢,阳灵跟在他身后,也是缓缓而行。
“秦川路途遥远,我在扶桑还有杂事,不能陪你去。你一个人飞往秦川,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阳灵点点头,之后才发觉陌上桑走在她前面,根本看不见。
“我知道,你放心。”
“到了之后,发一封暗信给我。”
“好。”
“听说祖师爷受了伤,他若是需要什么仙丹,也告诉我。”
“嗯。”
“魔君若是对你不好,你就不必告诉我了,我怕我忍不住,又要去魔宫找你了。”陌上桑忽而停住脚步,转身笑道。
阳灵一笑,道:“不会的。”
陌上桑颔首,道:“你与他之间,的确是有缘分的,想来他是会好好对你的,你走吧。”
阳灵点点头,道:“我走了,你也要保重,若是有事,你也可以来魔宫。你若不想去,也可以发暗信给我们。”
陌上桑莞尔一笑,道:“魔界势力遍及四界,我们若是出事,你们必然知晓,哪里用得着我巴巴地发暗信去求救呢?”
“也是。”阳灵一笑,当日清城清浅三日便被清和挖了出来,何况是扶桑这么大一个门派。
“这是轩辕剑,你拿着吧,路上可以防身。”陌上桑将那把金黄的宝剑递给阳灵。
阳灵接过,最后看了陌上桑一眼,道:“我走了。”
陌上桑微笑颔首,目送她飞身远去,直到最后化成一个黑色光点,消失在天际。
那日正午,他白衣翩然,神色清冷,眼神却包含了无尽的宠溺。
恍如回到了太长山,那时的扶桑上仙陌上桑,便是这样的神圣光洁。
他们到底回到了从前,三十年前的绝情断念,这三十年的隔断冷漠,这一个月的伤害疏离,也尽数烟消云散。
第111章 原来如是
阳灵的法术荒废许久,飞往秦川魔宫少说也要五六个时辰。如今正是正午,她大约深夜时分,便能赶回魔宫。
一想今夜便能见到清和,阳灵别提多兴奋。她与他离别一个月,可是从今往后,她再不要与他分开,哪怕是一刻钟也不行。
“娘亲?”清城背着包袱,正往扶桑飞着,忽然看见一个黑影迎面飞来,细细看时,却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她娘亲。
“城儿,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阳灵一怔,连忙飞了过去。
“娘亲太好了,我终于见着你了,你终于肯回魔宫了。”清城喜极而泣,猛地上前抱住阳灵。
阳灵一笑,道:“你们众人都在魔宫,我怎么舍得不回去?”
“娘亲,你在扶桑都做了什么,这一个月我们大家都很想你。”清城大喜过望,她虽然飞往魔宫,却一直没想好怎么劝说阳灵。这下好了,娘亲自己飞回去了,说不定她还能邀个功呢。
“我什么都没干,就待了一个月。”阳灵并不打算将自己在扶桑的遭遇告诉清城,也不打算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她。
清和是娃他爹,他当然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彼时阳灵就是这样想的。
可她若是告诉了清城,也许事情便不会发展到那样无可挽回的地步。
“啊?什么事都没干,娘亲你知不知道,家里都快翻天了。”清城垂头丧气,她娘亲还真够厉害的。
“怎么了?”阳灵连忙问道,她当日只怕把清和气疯了,千万别是他出事了。
“你走的那日,爹爹吐血昏迷,萧然叔叔和琅惜姐姐照顾了三日爹爹才醒过来。爹爹醒过来后,就突然喜欢打理起魔界的杂事,搞得采妤姐姐什么事都没有了,整日间与萧然叔叔吵架,闹得鸡飞狗跳。心儿姐姐急疯了,几次三番想要去扶桑找你,可是无殇哥哥不许,他们两人关系也更僵了。我实在忍不住,便来扶桑找你了。”
清城这一篇话,阳灵只听进去一句。
“你走的那日,爹爹吐血昏迷,萧然叔叔和琅惜姐姐照顾了三日爹爹才醒过来。”
吐血昏迷,三日才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啊?娘亲你是说谁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是你爹,清和他怎么样了?”
“噢,爹爹啊,我不是说了吗,他没事了,就是喜欢看公文,没事就泡在一堆文件里,一看就是一整天,谁说都不管用。”
“他真的没事吗,你不是说他吐血了吗,吐血怎么会是小事?”阳灵几乎是在揪着清城的领口审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医术不精,可是东极师伯都说没事,那便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吧。”清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娘亲还是在乎爹爹的。
“我们快回去。”阳灵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她呆在清和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吐过血。
清城点点头,两人飞速飞向秦川,终是在子时初刻到达了魔宫。
进入结界,阳灵道:“今日天色实在是晚了,惊动众人不太好。你累了一天快去睡吧,我去看看你爹爹。”
清城点点头,径自回去不提。
阳灵平安到达,抬手发了一封暗信去往扶桑,这才往长生殿走去。
长生殿一切如旧,阳灵先去了寝殿,清和并不在里面。她又去了书房,果如清城所说,里面的公文堆积如山,只不过清和也不在书房。
他人去了哪里?
阳灵暗自疑惑,正打算去长生殿外找找,却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
仿佛是酒坛倒了的声音,阳灵寻声摸去,来到一间屋子面前。
那屋子她从前见过,清和说那是一间书房,里面封印了万年来魔界最重要的大小事务,不少事情都是事关机密,所以下了很强的法术封印。
只不过今日那房门虚掩,还隐隐透出一股酒气,阳灵眉头微蹙,清和从前酒醉荒唐,莫非今日也如从前一般喝的大醉吗?
他怎的如此不知爱惜自己,分明病了,整日埋首公文不说,还这样喝酒,谁人能吃得消?
来不及多想,阳灵疾步上前,推开了房门,却登时惊呆了。
那房中悬挂着数不尽的画像!
画中之人玄衣如墨,仙姿翩然,鬓角一星半点的白色梨花更显纯洁神圣,神情百态皆有,少说也有数百幅。
眼角眉梢再熟悉不过,那绝色容颜,不是别人,正是她阳灵。
心猛然痛的厉害,她离去这一个月,清和居然思念她至此吗?
“当啷。”墙角又传出一丝声响,阳灵连忙拨开四处悬挂的画像,穿梭其中,终于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沉睡的清和。
他身侧,搁置着七八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坛内空空如也,皆是被他喝的干干净净。
“清和,我回来了。”阳灵轻轻一叹。
清和无知无觉,仍旧沉沉睡着。
探了探他的脉搏,阳灵觉得应无大碍,身上也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轻轻替他整理衣服,她不在,他又如从前一般放浪形骸。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发冠也歪倒一边,看这情形,也不知他几日没好好打理自己了。
时间静谧而美好,阳灵拥着清和,竟也睡着了。待她醒来时,天色青蒙蒙的,想来天马上就要亮了。
她轻轻将怀中的清和放下,缓缓起身,本想悄无声息地打些水来供清和洗漱所用,却不想睡梦中的清和已经被惊动了。他微微睁了睁眼,只觉得眼前之人甚是熟悉,一时间却也想不起究竟是谁。
“你是谁?”
阳灵闻言一怔,温声说道:“清和,是我啊。”
清和似是不曾清醒,呓语道:“尊上,是你吗?”
“尊上?”阳灵又是一怔。
这世间,从九重天到一十八地之下,也不过只有两人敢称为尊上,那便是神界的神尊和妖界的妖尊。
“清和,你在叫我吗?”
阳灵轻轻晃了晃清和,清和睁开眼,盯着她半晌也不曾说出一句话。
末了,清和轻轻一笑,道:“你还是回来了。”
阳灵舒了口气,微微点点头,道:“我当然会回来的。”
清和想要起身,阳灵扶起他,望着满殿的画像,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的丹青画的这样好。”
心涩然不已,这千百幅的画像没有一幅不是惟妙惟肖,她素日的神态,竟是这样深地印刻在他脑海中。
“有你亲自指点,我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阳灵绊了一下,清和低头看去,原来是一幅掉落的画像上的丝线缠住了阳灵的脚踝。
清和摇头一笑,低身帮阳灵把丝线解开,道:“你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昨日就被绊倒了,今日又被绊了一下,传出去若被别人知道,定是不信妖尊是这样迷糊的一个女子。”
魔宫地处秦川,冬日本就寒冷,可是再冷,也只是冷的了身上,冷不了心。清和这几句话,比之严寒更甚,生生将阳灵打入极北寒冰当中,从内而外,皆是一片冰凉。
“清和,这几幅画像像是旧了,在这里挂了多少年了呀?”阳灵脸色惨白,摸着一幅纸张都有几分泛白的画卷问道。
画中的女子手执一枝梨花,容颜娇俏,巧笑倩兮,是玄衣也掩饰不住的绝世殊容。鬓角的梨花羞放,长而及地的青丝就那样自然的垂下,倾国倾城。
“少说也有七八千年了吧,是有些旧了,你坐在那里,我再帮你画一幅新的吧。”清和含笑拢了拢阳灵微微散乱的发丝。
这样的宠溺,再熟悉不过,阳灵晃然失笑,也不知他那样的倾世温柔,究竟是许给了她,还是那寂灭已久的妖尊。
“好。”阳灵乖巧地站在一侧,清和走到书桌前,提笔一挥而就。
“你瞧瞧,像不像?”清和将手中的画纸展开,果然神行具备。
“很像,”阳灵一笑,嘴角的酸涩却是怎样也掩盖不住。她继续说道:“你这样好的笔法,可曾为梁妩作画?”
“当然不曾。”清和想都未想便道。
“那。。。。。。阳灵呢?”
清和摇头失笑,道:“今日你倒很能吃醋。”
“回答我,你可会替她画一幅丹青挂与此处?”
清和看着阳灵,似是微微无奈,道:“尊上,我答应过你的,世间万物,除你之外,我谁都不画。”
阳灵自嘲一笑,若是这殿中能有一丝一毫她的位置,也不枉他们夫妻数十载。可惜,还是她妄想了。
“你笑什么?”清和微微疑惑,她素来不作此妄自菲薄状。
阳灵摇摇头,忽而问道:“那梁妩可曾见过这些画像?”
清和微一思索,道:“见过一次吧,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忽然喜欢问这些?”
“从前她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直是不信的,可是今日,我总算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她说什么了?”清和微微蹙眉,今日她似乎不太对劲。
也罢,反正是在梦中,等他清醒后,便什么都忘了。
“她说:‘今日的你便是昨日的我,早晚有一日,你也会变成今日的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阳灵一字一句说道。
从前她不曾在意这句话,只单纯的把它当做梁妩的诅咒,却想不到,原来梁妩她比谁都清楚。其实早在四十年前,梁妩已经道出了她的下场,只不过她沉浸在清和编织的温柔中,三十年无法自拔,不曾察觉任何一丝不妥。
“这是什么意思?”清和何等聪慧,越发觉得不对。他忽而敛了神色,厉声问道。
阳灵一笑,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