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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倾城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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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申已逝的亲母乃齐国嫡公主。
  
  有着齐国血脉的太子申无辜身死,作为外家的齐君本应遣使质问赵王,若是势强蛮横些的强国,此时必定借此陈兵于赵国边境。
  
  无奈齐国日益势微,眼前君臣争锋,已无力顾及其他。
  
  齐简公仅仅向跪坐在客榻上的赵国来客公子穿等人表示一下个人愤慨,为太子申嗟叹一回,顺便指桑骂槐地意指田穰是宵小奸人、不忠的逆臣,尔后便击几三下。
  
  须臾,数十个眉清目秀的童男披挂甲胄、腰悬铜剑组成一组方阵铿锵入殿。
  
  “嗬——嗬——”
  
  童男们同时发出高昂的吼声,随着音律摆臂顿足地舞蹈。
  
  舞到□。
  
  “刷——”铜剑齐出,寒光骤起,杀气凛然,童男们腾身虎跃挥舞铜剑,交织出一道又道的剑网。
  
  “嗬——嗬——”
  
  童男们每舞一式便顿足呐吼,声声震梁。
  
  剑光充斥着大殿中央的空处,有着越舞越宽的迹象,每每舞至乐章每一节□处便逼近跪坐在榻几旁的众人。
  
  “鸿门宴……”
  
  跪着在公子穿身后的孟妩突然意识到了,双眼微微眯起,呼吸急促起来。
  
  “公,臣愿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再助一兴。”剑宗王进跃跃欲试自请下场舞剑助兴。
  
  “善!“齐简公允诺,笑容骤起。
  
  王进一个虎跃跃入众童男之前,将剑从背后缓缓抽出。
  
  “嗡——”宝剑出鞘,声如龙呤,剑身一弹,剑尖颤动不已,虚虚实实呈现出三个一模一样的剑尖。
  
  众人凝神一看,这剑寒光照人,杀意森然,宛若一尾随时想着噬人的恶龙。
  
  “龙——渊。”公子穿吐出一口浊气。
  
  “公子果然渊博,此剑乃欧冶子所铸的神兵‘龙渊’是也。”齐简公自得地介绍,“此剑本是齐宫珍藏,宝剑赠壮士,赐与王氏剑宗大家了。”
  
  王进翩然起舞,每招剑式均挟着风雷之势,龙渊剑不愧是神兵利器,剑芒如毒蛇吐芯,纵是铜人也能被其噬出鲜血来。
  
  剑越舞越急,最后仿若一只雪团将舞剑人王进裹在中心在大殿中滚来滚去。
  
  雪团一滞,剑芒吐出,王进一跃腾空,龙渊剑如虹贯日直指田穰相国所立的方位。
  
  片刻间,剑尖已然离所指之人眉心不过一寸许。
  
  公子穿和孟妩跪坐的席榻离得不远,大概只有一米之距,龙渊剑所迸发出的森然凌厉他们足以感受得到。
  
  “啊!”孟妩毕竟是个女子,骇得尖叫出声。
  
  “莫惧!”公子穿扭头朝身后瞟了一眼,清冷眸子闪出一丝温情,淡淡地安抚道:“田相无恙。”
  
  果然就在以为剑芒就要噬到田穰眉心当中,王剑将剑一晃撤了回来,一个收式龙渊入鞘。
  
  当事人田穰只是皱了皱眉,自始自终面无表情地屹立着。
  
  “无趣!”没有见到自己厌恶的人出丑,齐简公毫不掩饰地表示不满,他朝榻下挥挥宽袖不愉地道:“寡人倦了,且散了。”
  
  “诺!”众童男双手叉礼,缓步退下。
  
  王剑宗重立在齐简公身后。
  
  “诸君且散罢!”齐简公再无耐心,立起身,袍角一转便从齐君专用角门隐没了身影。
  
  殿中且剩下诸人。
  
  “君上任性,君请谅解。”田穰抱臂苦笑,齐君不在,身为相国应尽职责安抚住贵客。
  
  这明着替齐君道歉,实质上却在贵客面前提醒他们的齐君是多么得不靠谱。
  
  在诸侯各国中公子穿是数得上名公子,若是通过他的口向四方道出齐君的暴虐,他们田氏真要是反了齐君,在周王史官笔下也不过是君逼臣反而已。
  
  “无妨。”公子穿淡淡道,没必要因此卷入他们君臣的纷争。
  
  公子穿无所谓,但偏有人抱怨。
  
  “简公如此欺侮相国,不配为人君……”一个田系将军直呼齐简公的名讳,毫无敬意。
  
  “田——鼎。”田穰皱眉喝住那将军,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田鼎红着脸“诺诺”住口。
  
  田穰苦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公子穿摆摆手,淡笑的堵住田穰想往下说的言语:“穿告退了。”
  
  转身,不经意间一抬头,孟妩望着了那子夜般的眸子,公子穿的眸子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冰冷的寒意让人战栗。
  
  直到后来,她隐隐猜测出公子穿是在为太子申感到愤怒,大兄的母族就如此的无动与衷的面对着大兄的死。
  
  齐君仅在齐国向赵国人表示过口头上不满。
  
  而田氏连言论上的指责都省了。
  
  如今的齐国只顾得及君臣内斗……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有些架空文的性质,请读者不要与历史对号入座!




☆、第二十六章 齐国乱,神兽仙坟

  齐国将乱,姜齐危。
  
  齐都一夜间后遍地是甲士。
  
  齐都众人口口相传,传言那夜惊心动魄,齐国相府被刺客潜入,当夜齐国柱石田穰相国被剑宗王进一剑刺成重伤。
  
  田氏不服,叩请齐君将刺客交出。
  
  齐简公拒交。
  
  遂,田氏怒了,兵甲尽出,演绎兵变逼宫。
  
  昔日金碧辉煌的齐宫,此时狼烟四起,那巍峨的宫殿再也没有往日庄严的风采了,有的只是硝烟和恐惧。一块块铺陈在其间的青砖石间的缝隙间淌着丝丝鲜血。
  
  最中央最为高耸华丽的宫殿中,素喜整洁的齐简公一脸青茬、眼眶间布满红丝,他呆若木鸡地坐在他那张硕大的青铜床上,已然有三日三夜。
  
  “君上,敌退,敌退了!”一位寺人连滚带爬地冲进宫殿喜极而泣。
  
  齐简公“噌”地一下站起来,“真得!”
  
  “寡人不是做梦吧?”他又“噌”地一下坐回去,额上的青筋暴跳不停,半晌又一把抓住跪在他脚下报信寺人的衣襟,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告诉寡人,田氏完了,寡人胜了。”
  
  “君上胜了!田氏逆兵已被子汝大夫逐出宫去。”
  
  “果然……哈哈……”齐简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寡人乃天授之君,区区一逆臣岂能比得上寡人的命数,传谕子汝,速将田氏逆臣全数捉拿枭首……还有那田穰老贼,寡人要将其首制成酒觞,这样才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吕子汝乃齐国卿大夫,齐国第一才子,第一兵法大家。
  
  才高有人妒,刚正不阿的子汝大夫早在两年前被弄臣排挤,流放在齐国东海之滨。
  
  王剑宗乃子汝之友,屡次向齐简公荐其友,说服齐简公将子汝召回齐都。
  
  子汝应召回临淄刚几日,便田氏兵变。
  
  危急时刻,走投无路的齐简公秘召子汝,立即恢复其卿大夫之位,让其总管宫中禁卫及任齐都九门兵马总督。
  
  然九门兵马总督只是个空架子,下属九千兵马将帅统统为田氏一脉所渗透。
  
  唯只剩下宫中三千禁卫为齐君所掌握。
  
  当田氏逆兵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齐都的九门兵马纷纷投效并随着逆兵反转过来攻打齐宫。
  
  毕竟人数相差太远,齐宫地幅过大,子汝带三千禁卫军左支右绌,宫阁众多,如果分兵定会被敌军一一吞食。子汝迅速决定关闭所有宫门,将所有宫人集中,将所有人的安危系在一起,一旦第一层宫门坚守不住,迅速撤至第二层宫门,这样一层一层,以高墙坚门为依托,并组织寺人宫娥们抵抗逆兵,且请出齐君以重赏晓谕三千禁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加之四周宫门封死,有心想逃也无法逃了,众人的生死捆在一起。
  
  果然,人人奋战,只想着与敌殊死战斗,好打退敌兵为自己挣出生天。
  
  正是这种众志成城,田氏逆兵攻打齐宫攻打得十分艰难,即使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挪着前进,且攻得的每一寸都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原本预计半日之内攻下齐宫,没想到过了三日也没有攻进齐宫的腹心地带。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了,七日的拉锯战给齐宫保卫战赢得胜利。
  
  齐国靖原君吕于淳率兵前来救援,气势汹汹直扑逆兵。
  
  田氏逆将田鼎闻悉,已知大势已去,生怕腹背受敌,当即率兵撤走,被迫撤至旷野与吕军陈兵对恃。
  
  此战姜齐险胜。
  
  只是逆兵随时有反扑的可能。
  
  然齐简公毫无任何反思,为何会如此被人围宫?如何才能改变齐国国运?
  
  反而飘飘然自以为是,完全来了个大反转,对敌上由原先的怯惧转而盲目的自我膨胀的强硬。
  
  “速起兵清剿田氏逆贼。”
  
  “立即清剿,不得怠慢。”
  
  “贻误军情,立即清剿。”
  
  “为何不清剿?尔等行为乃误寡人,误了寡人齐国!”
  
  “如此,是否有资敌通敌之故?尔等父母、子女、族老们均为你们而焦虑。”
  
  道道召令如雪片般飞到前线催促子汝大夫会同靖原君迅速将来犯的田氏逆兵尽数歼灭。
  
  齐宫一共连下了十八条召令,语气越来越强硬,最后尽然措辞严厉地指责前线将帅故意怠慢战事,疑有通敌之嫌。并以父母家族安全为要挟强命子汝他们出战。
  
  子汝他们哪敢轻易冒进,他们再高的智谋也只能够依靠城高墙坚做到与敌对恃这一点了。
  
  坚守城池是齐国唯一的希望。
  
  人家就是等着他们冲出城外与之对决。
  
  靖原君可以不鸟齐君,原本他就是别人请来救场的,家族父母均在封地,不高兴了大不了带人回封地当自己的土皇帝,他才不会为昏君送死呢。
  
  然可怜的子汝大夫,他不能,他是忠君爱国的大忠臣,君主有令不得不遵,明知出城挑战是死也不得不去赴死。只是可怜这些将士们,被答应的重赏没有兑现,还要赶着去送死。
  
  旷野,残阳如血,旌旗飞扬,战鼓隆隆,两军对垒。
  
  “子汝懦夫,终于肯出来了。”田鼎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指敌方战车上的子汝。
  
  望着杀气腾腾、黑鸦鸦一望无际的甲兵,子汝紧抿着嘴唇,瞳孔一缩,心里便升腾起一阵怨恨,“当真让我等葬身与此,如此昏君,罢了。”
  
  “我这怎么啦!?”田鼎一声断喝声让子汝惊醒过来,那丝怨恨如潮水般迅速退走,只余一缕印记。
  
  “骖乘举戟,驭者驱车,步兵皆上。”子汝举起铜剑朝着敌军遥指,声嘶俱厉地大声令道:“勇者,胜!后退者,死!”
  
  铜剑一挥,在残阳中绽放出冰冷妖异的金属光芒。
  
  “刷”一千敢死齐军同时挥戟,步调一致,踏步向前。顿时脚步所踏处,战车所驶过处,地皮隆隆颤动,尘土嚣扬,虽是一千兵力,却端是造出几分数万兵力的气势。
  
  “此子不负盛名,虽败犹荣。”原本应该重伤在床的田穰却立在中军战车上扶着车桅朝前锋眺望,不由地对诸将军感慨,“若能生擒此子者,赏千金。”
  
  公元前374年,田氏攻入齐宫,齐简公俘。
  
  齐都后方蜿蜒着一座山脉,如一只神兽静静地坐卧着那儿将齐都紧紧地护在前方。
  
  传闻中这座终年人迹罕见神兽山中有着山魈阴兵,他们日日守护着齐国最初开国君主姜太公的墓地。
  
  甚至还有人传闻那不是墓地,是仙坟,仙坟里有着上古时期的封神榜,谁得了封神榜,谁便能得到八部正神的相助,一统这战乱纷飞的天下。
  
  曾有人听信传闻进山撞机缘寻宝,结果再也不见人出得山来。
  
  尔后便有人传言这座神兽山就姜太公的座骑‘四不像’所化,它当然不愿主人的宝贝被他们所得,凡是人入山窥视封神榜者,便会化身为山魈阴兵将这些贪心的人给吞了。
  
  从此再也没人敢进山寻宝了。
  
  神兽山脚下有一座只有几户农家的村落。
  
  清晨,浓雾渐渐散开。
  
  一户农舍中走出一位风华绝代的黑衣公子,此公子生得一双潋艳的凤眼,然凤眼轻轻一眯却是凌厉如剑芒。
  
  紧随着又出来一位年有三旬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双手一叉,朝黑衣公子长躬一礼,“公子救命之恩,在下铭感腑内。”
  
  他如此一长躬,久久不肯起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感激之情表达清楚。
  
  凤眼一弯,终于揽得如此贤才了,不枉齐国这一遭,公子穿微笑着将久久不肯起身的中年男子扶了起来,长叹一声便道:“子汝,靖原君乃我所请,那一路护着你突围而死的忠卫乃我所派死士,我真得不忍匡国济世贤才如此莫名地殒落于世。”
  
  “不如随我共创未来,如何?”公子穿轻轻言道,如同春风般温暖着子汝那已冰封的心。
  
  子汝的眼眶隐有湿意,以前赤胆忠心要保的齐君在关键时刻联同佞臣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最后城破家灭,只余下他心如死灰地苟活于世间。
  
  他以为他会在大战中死去,不想却活了过来,忠心耿耿的属下用血肉身躯垫下致命一刀。他仓皇狼狈地骑上马浴血冲出包围圈。
  
  就在他摇摇欲坠、后有敌兵追袭的情形下,公子穿的人如神灵般出现了,并将他救了下来。
  
  国破家亡,已无所念,只余涛天的仇恨。
  
  复仇无望……
  
  背离故土……
  
  一滴泪水滴落下来,“愿为主公所驱使。” 子汝沉声道。
  
  “越过神兽山,与我等前往秦地。”公子穿沉声令道。
  
  “诺。”
  




☆、第二十七章 乌龙跳崖

  子汝乃齐国重臣,齐国第一任先祖便是姜太公的家臣。
  
  世世代代居于此、生长于斯。
  
  神兽山乃齐都的后山,子汝相当的熟悉。
  
  只要没有所谓的寻宝心思,神兽山还是能翻越的。不然,那些山脚下以猎食为生的猎人们如何能安然进得山中猎得食物呢。
  
  何况他们觅得一位长年在神兽山中打猎的猎人为向导。
  
  神兽山的植被异常的茂密,许多树木绝对有百年树龄以上,甚至千年。
  
  蒿草有齐腰深,走在前面的向导时不时用挥着铜刀开路。
  
  有时连阳光也无法穿透这山中的森林。
  
  越往深处走,孟妩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幽深深的让人眩晕。
  
  不错!她穿到古代有两年了。两年来,虽然如小说中的女主角一般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王子,但没有一个王子或者美男会死心塌地、疯狂、不顾一切、憔悴,然后哭天抢地没有她就饭吃香、觉也睡不着的爱着她。
  
  难道她是女配的命吗!?为毛轮到她穿越没有美男抱?好吧!没有美男,至少也要吃香喝辣滴……为毛整天还要随着一群流浪汉如丧家犬一般四处逃亡。
  
  孟妩很郁闷很哀怨。
  
  刚刚还有一批如狼似虎的田氏追兵紧紧地在后面咬着他们。
  
  费了老大的劲才甩脱。
  
  结果,原定路线走偏了,人也走丢了一些,神兽山越走越深。
  
  还好!跟着首长(公子穿),跟着了向导,跟着了大部队。
  
  密林中。
  
  孟妩挨着树干一屁股坐了下来,喘了口气,将凌乱的头发稍稍理了理,见周围的人们均三三两两地围坐着开始进食,便从自制小背兜里摸出一块麦馍和一包酸菜准备张嘴就啃。
  
  食物刚到嘴边,想了想便停了下来,人家公子还没吃呢,到底自己是公子穿的近侍,随身背着的口粮大部分是公子穿的。
  
  得人家的薪水就要干人家的活!这一点现代人职业操守还是没有忘滴。
  
  于是,孟妩又摸出一块麦馍,想了想将酸菜的布包拆开,咬咬牙拣了几条酸莱菔(白萝卜),这酸萝卜是自己的,算是孝敬给领导的。总不成比领导吃得更好。
  
  “公子,请食吧!”孟妩很狗腿地将酸萝卜奉给倚坐在树根上的公子穿,附加说明道:“这个,是小的腌的,很是美味。”
  
  “呃。”公子穿淡淡地呃了一声,并淡淡地用他那如兰花般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拈起一小片酸萝卜优雅地放入口中细细地嚼了嚼,俊美的面容微微一愣,微动的嘴唇涩停了一下,然后又淡然地咽下。
  
  “善!”公子穿依旧淡淡,“此为何物?”
  
  “酸菜。”孟妩摸摸鼻子答道。
  
  “甚为开胃,多乎?”
  
  “还有一些。”
  
  “俱将此物分于众人食之。”
  
  “啊!”
  
  “有问题?”公子穿偏过头来,清冷高远的凤眸淡淡地看着孟妩询道。
  
  “无。”其实孟妩很是肉疼,荒山野岭的,这是唯一的仅有的可以让她开胃的食物,舍不得也要舍得,领导要作好人拉拢人心用用她的东西作道具那是看得起她,若不奉献出来,还要不要混了。
  
  “就剩下这么点了。”孟妩嘟嘟喃喃地从小背兜里摸出最后两把小酸菜,磨磨蹭蹭地分发下去。
  
  “谢公子……”
  
  “谢主公……”
  
  诸人谢得是公子穿并不是谢她这个酸菜的主人。
  
  更可恶得是,那狐釜每咬一口她的酸菜,嘴角就很欠揍地抽抽,好似在嘲弄她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一阵急促脚步从不远处转来,不一会儿,前哨冲了过来。
  
  “公子,小股敌兵缀了上来。”
  
  靠在树上闭着假寐的公子穿猛地张开眼,瞬间凤眸中闪出一丝电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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