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上瘾之温缠入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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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宸希先拿起五只骰子,放到一个黑色骰盅里面,他单手操作,另一只手仍稳稳地圈着诗若雨的腰,低头问她,黑眸深如海,“会不会玩?”
诗若雨神智混乱依旧,傻愣着,摇了摇头。
“那先看我们玩一会儿。”御宸希说罢,视线从她身上抽离,看往众人,“喝酒还是赌钱?”
“赌钱吧。”
“赌钱吧。”
藤跃和钱子易几乎是同时回答,尽管尚未完全从先前的惊诧中晃神,却也各自拿起了骰子和骰盅。
“大话骰”,又称“步步高升”,也叫“吹牛”,是当今骰盅玩法里最流行的一种休闲游戏,酒吧和夜总会常见,两人或以上斗玩,每人5粒骰仔,按人头数起叫,比如两个人就要叫2个以上,3个人就要叫3个以上,如此类推,考的不仅是运气,更重要的是心理战术、胆识、逻辑力和算术,大伙每次玩,最后赢家必是御宸希,对不缺钱的钱子易和藤跃来说,宁愿把赌注定为纸币,也不要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御宸希唇角微微一勾,挂着一抹诡谲狂妄的笑意,将骰盅连同骰子倒转过来,按在桌上,大掌轻轻覆盖于骰盅顶部,开始有节奏地摇晃起来,末了,起叫。
藤跃和钱子易跟着叫,结果,藤跃第一个输了,接着,钱子易输,最后赢家,是御宸希。
“把钱收过来。”
就在沈轩兴高采烈地准备拿过钱子易和藤跃面前的各一张百元大钞时,御宸希突然开口,搁在诗若雨腰上的手臂略微一紧,手指轻掐一下,很明显,说话对象是诗若雨。
沈轩先是一愣,随即将拿到的钱递给诗若雨,呵笑,“好,由若雨来收,若雨果是福星呐,你坐在御少身边,御少马上来个开门红。”
诗若雨俏脸微微一红,在御宸希不断加紧手的力度,她的腰腹也愈加吃疼期间,慢慢伸出手,接过沈轩塞过来的钱。
这时,夏青发来一声冷哼,对沈轩的见风使陀和拍马屁投了鄙视的一眼。谁不知道,每次玩这个游戏都是御少赢,别说对手是钱子易和藤跃,即便负责美国生意的克莱顿先生,韩国地区的李勇俊先生,瑞士的安东尼先生与南非的奉尧先生等都加入斗玩,胜者照样是御少。
与此同时,坐在藤跃身边的张天瑜也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对于若雨落选那件事,她一直不爽御宸希,刚才进来发现指定若雨送酒的人又是御宸希,心想这人该不是又在耍什么幺蛾子,于是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不顾一切对御宸希痛骂出来,停下来后,发现周围气氛诡异凝重,在场的几个男人都震惊无比,若雨更是急慌得几乎哭了,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意气闯了大祸,便也难免暗暗感到惊惧,出乎意料的是,御宸希那混蛋竟没丝毫生气,仿佛没听到她那番狗血淋头的辱骂,还忽然带大家玩起骰盅游戏,她恐惧的内心于是渐转纳闷,随着游戏进行,又慢慢平静下来,且不自觉地来了兴趣。
其实,这个骰盅游戏她也很喜欢玩,在这里工作,偶尔会陪客人斗玩一番,拿点小费。若雨不会这个东西,可她算是很在行,刚才看着御宸希等人玩,看出了御宸希的厉害,这让对御宸希恨意未消的她感到很是气愤,而沈轩这狗腿还忽然说是若雨旺御宸希,这不是朝她火烧加油嘛。
当然,气归气,她不再骂出来,而是改为心里暗暗诅咒御宸希输,最好把钱包里的钱都输光光,连底裤也输掉,然后,裸奔回家!
天瑜想得美,做着虚幻的梦境,事实却是残酷地粉碎她的美梦,第二局,又是御宸希赢,还有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来回玩了十局之后,御宸希赢九局,钱子易赢一局,而坐在她身边的藤跃,连输十局。
诗若雨手里捧着一大叠红色人民币,心里也顿时像开了花,五颜六色,百感交集。这个叫“大话骰”的骰盅游戏,她并不因为不懂而意兴阑珊,反而很仔细,很用心地去观摩、领悟、学习,从中发现御宸希超人的胆色、心术和算计,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刚才看了那么久,都看懂了没?会了的话,接下来由你玩。”御宸希忽然又在她耳畔低语一声,把她从沉思中唤醒过来,她错愕,美目闪过一抹慌乱。
“那我也交给这小辣椒,对了,赌注还是钱吗?不如再加一种,喝酒,好,喝酒和钱。小辣椒,赢了的钱,归你,输了的话,我来填。”经过刚才那一幕,藤跃给张天瑜起了这么一个小外号。
张天瑜也不在意,心思停在他那句赢了钱归她,输了当他的,稍作沉吟后,答应了,接着,还冲若雨举起小拳头,喊加油。
诗若雨本未决定真的要玩,此刻见天瑜如此,于是也心中一动,瞄了一下半眯着眼睨着她、一只手臂仍霸道而强势地环在她腰上的御宸希,终于,嗫嚅道,“好,我……我试试。”
而这一试,输得血本无归。
她虽很聪明,刚才也都学会,可终究是个初学者,而且,终究是极少接触的游戏,又终究……还有其他的原因吧,第一场,她第一个输,天瑜第二个输,钱子易赢,一百元钞票给回了钱子易,还有酒,也得喝。当她咬了咬唇,准备愿赌服输端起酒喝光的时候,另一只大手比她更快地拿走酒杯,御宸希替她干了。
好!
场内响起鼓掌呐喊欢呼声,沈轩在做着助兴工作。
紧接着,第二局开始,诗若雨明显谨慎了许多,每次都是认真思量一番才敢叫出来,可惜结果还是输。御宸希又喝了满满一杯酒。
第三次,天瑜先输,她心里不由暗暗一喜,想着这次应该能赢了,而实际上,又是钱子易赢。
钱,一张张地给出去,酒也一杯杯地注入御宸希的肚腹,诗若雨光洁白皙的额头已渐渐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手心也是湿润的一片,人一紧张,心里自然跟着起乱,神志一乱,脑子会变得空白,什么也想不出,不知输了多少回后,诗若雨没再亲自叫,而是抬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御宸希,希望他来玩。
御宸希却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因为一下子喝太多酒,俊颜已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深邃如潭的黑眸,略显迷离,他回望着她,视线散涣,又似并没看到她。
诗若雨咬了咬唇,一只小手不禁悄悄地往后挪动,揪住他的衬衣角,用力扯了一下。很快地,温热的大掌将她小手抓住,整个包裹在他宽大的掌心,耳边是他磁性的低叫,“自己玩,说好的。”
坏人!
诗若雨下意识地撅了撅小嘴,哼,我为你着想,你却不领情,好吧,那我也不管了,反正,输的钱不是我的,喝酒的人也不是我。深吸一口气,心里一横,她开始起叫,结果,又一次败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待闹哄哄的场面全然安静下来时,原先赢来的钱已都输了出去,御宸希还自掏腰包继续输了好几千,人则醉倒在了沙发上。
刚才斗玩过程中,由于藤跃半途加入,结果把先前输去的钱赢了回来,还多出六佰元,果然全都赏给天瑜当小费,天瑜不客气,接过放好,对诗若雨打了一个“走人”的眼色。
是的,现在游戏已结束,一切也似乎静止下来,诗若雨清楚,自己应该走了,且应该抓住这个好时机走,然而,看了看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的人影,她对天瑜低声回了一句稍等,径直走向包厢配套的洗浴间,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弄湿,重返包厢,给御宸希抹起脸来。
青葱软腻的玉指,隔着薄薄的毛巾一下接一下地按摩着男子深刻精致的五官,如棉花絮般柔软,轻轻拂过,又若鸿毛,似有似无地挑拨着人的感官世界。
御宸希紧闭着的黑眸子猝然睁了开来,俊颜,略略一怔,随即大手慢慢抬起,修长的指尖触碰上诗若雨干净清纯的脸蛋,紧接着,高大的身躯迅速一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她。
他的唇舌,如猛兽般使劲吞噬着她整个口腔,粗粝的大掌狂烈地覆在她……,强硕精壮的身体更是使劲挤压着她最柔软的地带,即便这次他身上穿着衣服,可带出的效果,丝毫不逊色。
诗若雨惊慌失措,不由得想起上次那一幕,更是羞赧不堪,本能地叫他别这样,可惜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全数淹没在他炙热狂野的强吻中,渐渐地,她鬼使神差地放弃了抗拒,静静任由他一步步地攻占,不知多久过后,待他彻底停下来,她满面潮红,朱唇红肿,胸前的纽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肌肤上明显残留着男人的掌痕,诱人深邃的沟堑隐隐若现。
她又羞又恼,急忙起身,只见周围投来了一双双火热的注视,钱子易,藤跃,沈轩,他们神色复杂,至于那个夏青,则多了一抹让她莫名感到心颤的狠色。
红红的脸,忽然间又是一热,诗若雨不敢再看任何人,连身侧那人也不看,自欺欺人地把手中毛巾盖在头顶,低垂着脸,超尘逐电般往外面逃去。
张天瑜回过神来,冲着沙发上那抹健硕的身影怒骂一声“老色鬼”,然后也急忙跑出去。
室内,是静,又是动。
众人依然惊诧无比,目光牢牢锁在再度沉醉过去的御宸希身上,而素来深得女子青睐的钱子易,则被张天瑜那句老色鬼所刺激,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道,“老色鬼?小辣椒骂的人可是御少?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老,靠!”
“谁让人家正处豆蔻年华,我们再年轻,在她们眼里也是老喽。”藤跃耸耸肩,丝毫不在乎的样子,还是对御宸希比较感兴趣,啧啧出声,“看来,他是真的醉了。沈轩,夏青,赶紧带你们主子回去好好休息吧。”
藤跃话音刚落,沈轩和夏青马上闪到御宸希身边,一人抓住御宸希一边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带着他走,离开俱乐部。
回到住处,安顿好御宸希睡下,满头大汗的沈轩先去洗澡,夏青则出到阳台,望着寂静的黑夜沉思半会,打开手机,拨通一组亲密的电话。
“哥——”接电话的人,正是夏静。
“嗯,早上好,醒了吧。”
“早醒了,在跑步呢,你呢,还没睡?”
听着电流里伴随而来的浅浅喘气声,夏青冷酷的面庞不自觉地柔缓少许,唇间也逸出一抹罕见的笑意,“咱们静静果然是最棒的,什么时候都坚持着好习惯。”
“那是当然!哥不也一样,永远都保持最佳状态,当一个出色的保镖。”
夏青唇角笑意更浓,数秒,面容恢复严肃,切入正题,“静静,你告诉哥,你是不是跟御少吵架了?”
夏静稍顿了顿,应道,“其实也不算吵架,他叫我回来,我不答应,然后我们争辩了一下,不欢而散呗。”
“静静,听哥哥的话,回来吧。”
“哥——”
“够了静静,你为他做的已经够了。”夏青猛地打断,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
夏静顿了顿,语重心长,“哥,你清楚我现在所做的不仅仅是为他,更为我自己,我以为,你懂的。”
是啊,他懂,他当然懂,她是他妹妹,唯一的亲人,自小一起长大,他最疼最爱最呵护的亲妹妹,时刻留意关注她,又怎会不懂她。
他口头上总说她事业心强,其实,他心里明白她不是那么回事,她努力,要强,好胜,不过是想让自己配得起那个人,希望能永远站在那人的身边。御宸希,一个得天独厚到连名字都胜人一筹的王者,强大无比,优秀得近乎完美的传奇人物,却又冷傲霸气得高不可触,曾经,他和妹妹就是因为帮这人逃过生死一劫,那人才对他们赋以真心和信任,久而久之,他和妹妹一直协助这人,这人也对妹妹越发欣赏和疼爱,妹妹知道这人喜欢聪慧独立的女子,便一直让自己强势,只不过,他怕人心会变,岁月长流,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会情不自禁地改变喜好。
闭了闭眼,夏青脑海闪出今晚在王俱乐部的某些情景,全身肌肉于是都绷紧起来。
“对了哥,我发觉宸希最近有点怪怪的,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他说,他是男人,有需要,但我清楚他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就叫我回去,毕竟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改变大计划,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吧,哥,你一直跟在他身边,有没有发现他碰上什么古怪之事?”
古怪之事?夏青脑里再次浮起诗若雨那张清丽娇嫩的容颜,但很快,又被他甩开,果断地道,“没有,他怎么会遇上棘手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
“对了静静,就算你不能彻底放下那边的业务,也最好争取抽点时间回来看看,一个礼拜也好。”夏青又接着说。
夏静回应,“好,我看看,下个月尽量抽点时间回去,对了哥,我想吃罗锦计的芝麻块和花生块,到时你要带我去买。”
“行,还有炭烧生蚝,哥都经常去吃,等你回来也带你去尝个够。”
“嗯,好!嘻嘻,还是哥对我最好,哦,不,还有宸希,哥和宸希最疼我!”
夏青没再说话,只轻轻一扯唇,少顷,转开话题叮嘱夏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多加保重身体和注意安全,最后,在夏静的撒娇声中挂断了电话。
同一个夜晚,另一片天空底下,诗若雨等人租赁的房子里,小小的节能灯照着满室宁谧,床的一边,张天瑜睡得香甜,另一边,诗若雨靠着床背而坐,毫无睡意。
只见她眼神迷惘,两根手指轻放在嘴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摩挲着,脑海不断涌现出那幕让人脸红耳赤的画面,就此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手臂遽然传来一阵微疼,她定睛一看,张天瑜布满疑惑探究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
“你,醒了?”手指急忙从嘴唇上抽离,诗若雨结结巴巴,佯装若无其事地问。
张天瑜继续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会儿,探究的神色变成了暧昧,低声道,“还在想被那老色狼热吻的一幕?”
“呃,什么还在想,我没想过。”诗若雨更加结巴,焦急。
“切,没想过?骗谁啊。打自离开那个包厢,你一直魂不守舍,我可都看在眼里呢,没点破而已。”张天瑜说着,顿一顿,眼神越发暧昧地斜睨着诗若雨,“喂,你该不是喜欢上那老色狼了吧?”
“没有!”诗若雨毫不犹豫地否认,见张天瑜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懊恼地嘟嘟小嘴,转开话题道,“对了,你干吗总叫他老色狼,他哪里老了,报纸不是说他未到30岁吗。”
每次听天瑜这样叫,她总会不自觉地联想到上次那个恶心的张老板,天瑜也是喊那张老板老色鬼的,所以……
“他本来就是色狼,而且,都二十多岁,一把年纪的不是老色狼是什么。”张天瑜不知她心中所想,自顾解释,说着话锋又是一转,再次戏谑她,“哟,还说没有喜欢人家,这么急着为他辩护,嗯哼哼!”
“呃……好了天瑜,不可否认我对他感到很迷惘,刚才,我确实在想他,但不是那种惦念,我真的没有喜欢他,我心里面仍惦记着少昂哥,我想今晚的事,是因为我不明白他为啥那样做。”诗若雨俏脸严肃认真,终对天瑜剖析出自己的内心世界,不过,有一点她保留了,那就是,她依然弄不懂上次在御宸希的住处,御宸希也为啥做出那些举动。
她记得,那个张老板说御宸希有个女朋友,御宸希很爱女朋友,对女友除外的女人毫无兴趣,参加选美的其他选手也这么八卦过,还借此侮辱她这等货色怎么去跟人家辛氏集团的董事长千金相比,还有,那天在他公司,她无意跌倒在他身上,他的朋友说了一句什么“你老婆知道吗”,她明白,有时朋友之间会用老婆称呼女朋友,所以,那些传闻应该是真的,既然他那么爱他女朋友,为啥又对她做出那种事来,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举动只能对心爱的人做吗,而今天晚上,他教她玩骰盅游戏,对她输掉那么多钱丝毫不在意,还替她把所有的罚酒都喝了,喝到最后醉倒了,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诗若雨在这厢沉思琢磨,张天瑜则后悔得几乎想咬破自己的舌头,若雨的个性,她再清楚不过,当然清楚不会真的那么快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男人,刚才那样说,不过是逗着玩而已,谁知结果竟然扯出若雨的伤心事,看着若雨陷入沉默,又露出那种淡淡的忧伤,天瑜不禁伸手,拥住若雨的肩头,低声道,“若雨,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舜少昂在另一个世界并不希望你一直记住他,或者,记住可以,但他也希望,你能敞开心扉接纳另一个男人,让那个男人陪伴你,爱护你,给你快乐和幸福。”
诗若雨听罢,定了定神,凝目,迷惘茫然地望着张天瑜。
“若雨,碰到好的男人,别放手吧。先别说你这样抱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不实际,就说,你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妈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养大,肯定也希望你嫁人生子,收获美满幸福的家庭。”
好一会,诗若雨总算发声,语气充满悲恸,近乎低喃,“曾经,我妈也以为自己收获了一份美满的爱情,可到头来连性命也搭上了。既然少昂哥走了,那么我一个人过其实也未尝不可,起码,不会像我妈那样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哎!
张天瑜抬手,用力抓在自己枯草般的头发上,瞧,她说什么呢,她都了说什么呢,真是,没说好过说!
“好,那就不嫁吧,睡觉。”张天瑜快速再道一句,重新躺下,拉起被子把自己由头到脚盖个严实,然而,眼睛闭着,心里却没半点安宁,一阵子后,她又猛地掀开被子,朝仍在发呆的诗若雨看了几下,伸手轻扯着诗若雨的睡衣袖子,道,“嘿嘿,睡不着,咱们还是再聊聊吧。”
诗若雨樱唇微抿,颔首,“嗯,你想谈什么?”
“谈那个大色狼……御宸希。”
“御宸希?”诗若雨错愕。
张天瑜点头,已经开始说起来,“其实啊,我觉得你跟他在一起也挺不错的,首先,他是出身豪门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财大气粗,年纪轻轻就创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