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媳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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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小馨看着二郎的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担忧的看着李芸菲。
“小馨，走了，阿姐去给你做好吃的。”李芸菲牵着小馨的手相厨房走去，二郎看着两个的背影，忍不住撇撇嘴，嘀咕着一句：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赵蕊心刚回到家里，就被自己的相公刘云郎拉过一边问道：“小蕊，情况怎么样了？二郎他同意借了没有？”
赵蕊心烦躁地看了刘云郎一眼：“没有看着我走了这么半天的路都累了么？”她朝刘云郎使了眼色，那男人立刻就搬来板凳。“小蕊，您辛苦了，快请坐！”
赵蕊心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刘云郎那孙子的样子，心情大好：“云郎，我口渴，说不出话。”
那男人就立即到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小蕊，喝点水润润喉，你就别卖关子了，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事到底怎么样了？”他有些着急，有些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哎……”她喝完水，心情也好了不少，忍不住叹了一气，要是刘云郎知道自己没有借到钱，会不会恼羞成怒，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怪起了赵二郎和李芸菲，在心里已经把他们两个人咒骂了千万遍，现在到底怎么开口，成了她最纠结的问题。
“小蕊，你说啊，叹气干什么？多不吉利，等我们盖了新房，那多么气派，村里人看着我们那不都是一个个的对我们低头。”刘云郎又开始做起了白日梦。
“云郎，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是这样的，二郎最近也没有什么钱……所以……”赵蕊心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嘭’一声，茶杯被刘云郎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这个臭婆娘，你不是说你有十成把握把钱借到么，怎么现在一文钱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们娘家人是真的希望你好，还是就巴不得我们过不下去，哼……居然敢让老子伺候你，你倒做出个事来，结果屁都不敢放一个。”刘云郎指着赵蕊心大骂。
赵蕊心心里十分委屈，她做错什么，不就是没有借到钱吗，她也不想这样，都是二郎和李芸菲那两个贱人害自己被骂的。
“云郎，我也不想，可是他就是不借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娘家怎么了？你之前穿的用的还不都是我的嫁妆，你家有钱，怎么没有你的份。”这是刘云郎心里的一道伤，虽然他是里正家的公子，但是并不受重用，什么都是给二弟，所以他才想着盖了新房让村里人羡慕，二弟盖新房的钱一大半是自己那个里正的爹掏的，可是到自己这里，就一分钱没有了。所以他最不喜欢别人提他不受宠的事情。
赵蕊心的话刚说出口，就看着如炸了毛的男人一巴掌扇在赵蕊心的脸颊上，顺便就出现了五个手印。“你这个臭婆娘，找抽是不，老子的事情你少管，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还给我吵什么，要是生个儿子，老子的日子能这么憋屈，事事都被老二抢先，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婆娘。”
“刘云郎，我给你拼……”她气的要死，这个男人有脸说自己，孩子自己一个人能生的出来，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万分的委屈，自己这么遇到这么个无赖，都说自己的身份风光，可是谁又知道，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风光，刘云郎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子，自己的日子何曾好过过。
“云郎、小蕊，你们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干什么？两个人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就知道打架，你们让老夫的脸往哪搁？在这样吵吵闹闹的，都给我滚出去。”刘世军一进家门，就看着自己那没有出息的大儿子和儿媳在吵吵闹闹，真的觉得是家门不幸，为什么就不能像老二家那样，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他最近几天要挨家挨户的通知交公粮的事情，自己累了一天了腿都快跑断了，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他们就在这边吵吵闹闹，真的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赵蕊心一看自己公公有些生气，就立马道歉：“爹，你事情办的怎么样？快坐下，我给您倒杯水解解渴。”她非常的有眼色，知道刘云郎这个男人靠不住，她也不在乎，在意的不过是里正家少***头衔。
刘世军看着赵蕊心这么说，火气也消了大半，在这个家里他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比较满意，长的周正不说，什么活都知道干，就是一直没有身孕，这一点儿让他有些没有面子，不过念在他们结婚还没有多久，两口子的感情还需要磨合，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说什么。现在又看着她对自己这么恭敬有礼，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小蕊啊，你也别忙活了，你这脸是怎么了？云郎是不是你干的？”他怒瞪着刘云郎质问道。
刘云郎自然不想自己在爹爹心里的印象差，他转头看向赵蕊心，威胁的味道十足。
赵蕊心也必须把满肚子的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咽，和蔼温柔的声音响起：“爹，你误会了云郎了，他怎么可鞥打我呢，这个是我不小心摔的，而且我们刚才都是开玩笑，不信你问问云郎。”说着这些谎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刘云郎听到自己媳妇的话，满意的点点头：“爹，你听到了，我怎么会打她呢，我们感情好着，不知道爹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刘云郎想趁着这个机会，把盖新房的事情说出来，看看里正爹是否能够伸出援手。
刘世军自然不会相信赵蕊心的那个理由，一看是分明是五个手指印，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也没有必要夺冠闲事，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他不用想就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前年老二家盖上了新房，说实在的自己倒是真的没有帮多少，都是他们自己赚钱盖上的，所以若果老大家也要盖新房，他也不会反对，不过就有一个要求，盖新房的钱自己出。
“什么事情？”
“爹，就是我们盖新房的事情。”刘云郎的话一出口，赵蕊心就忍不住拉了拉的衣袖，让他不要说，不然又会惹公爹生气，到时候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只不过刘云郎却一点儿都不理会，很显然刘世军生气了，他没有想到大儿子一开口就是问自己要钱盖新房，自己不努力赚钱，让自己掏钱，他自然不会愿意了。
刘世军没有说话，就直接的转身走了，对大儿子很失望，本来还打算贴补一点儿，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爹，你别走了啊，你还没有说到底要不要帮忙？”刘云郎不满意刘世军的镇定，尤其看着老爹一句话不说的走了，他有些生气，所以不耐烦的说道。
刘世军转过头，一双黑眸闪着一丝愤怒的光芒。“你的事情自己解决，没有钱就不盖，这个房子你不想住，可以给我滚出去。”
赵蕊心就知道公爹会生气，她跟刘云郎使了那么多眼色都没有用，这个人就是个木头，没有救了。
“爹，你快别生气，云郎只是跟您看个玩笑，你别往心里搁……”和事老的活可真的不是人干的，要不是怕刘世军一气之下把刘云郎给撵出去，才不会去说这些话呢，她要的就是里正家少***称号，哪怕是徒有虚名，她也不在乎。
刘云郎这才发现自己又做错事了，本想好好跟谈，哪料没有说几句就谈崩了，这心里好生着急，还好这个婆娘即使的挽救，不然可就糟了，如此看来赵蕊心还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刘世军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转身去自己屋里走去。
赵孙氏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小闺女，也不知道她家新房的事情钱筹集够了没有，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再次上了二郎家借钱。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绝于耳，小馨正好没事就跑过去开门，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大娘，就忍不住的问道：“大娘，请问你找谁？”
赵孙氏看着这个小女孩，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抬头看了看门，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于是就开口道：“我找二郎……”
小馨一听是找姐夫的，就让她进来了。
赵二郎在炽热的阳光下捶打着稻穗，李芸菲在一旁帮忙，二郎不愿意，怕她晒着。“芸儿，你去屋里，这里太热了，回头你中暑了怎么办？”
李芸菲忍不住在心里汗了一把，自己哪里会那么容易中暑，倒是二郎他辛苦了这么久，早知道就把钱借给赵蕊心了，也不用二郎这么辛苦了，不过她也只是这么想想，对于赵蕊心那人，她这的没有什么好感。
她看着二郎额头上大把大把的汗珠滴落着，忍不住帮他擦汗。“二郎，要是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那么着急的。”
赵孙氏随小馨进来，就看着二郎和李芸菲在日光下一边忙碌着，一边亲昵着，让她的心情特别的不爽，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的幸福。
“咳咳咳……”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小馨就直接开口道：“大娘，你是不是嗓子不好？怎么没有记得吃药？”这话不明白的人自然是听不懂，但是听懂的人都会忍不住笑喷了，这个来源于李芸菲给小馨讲的一个小孩，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一天忘记吃药的事情。现在用在赵孙氏身上，最为恰当。
李芸菲和二郎转身看到了赵孙氏和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小馨。李芸菲招招手让小馨到自己身边来。
“娘，不知道来我们家是为了何时？”赵二郎不冷不热的开口，自从她开始问自己借钱不管自己死活开始，他便对赵孙氏的感情没有办法回到了从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二郎、小菲，娘知道我之前确实做了一些不对的事情，让你们受了委屈，娘今天是特地来跟你们道歉的，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好好的互相帮助，互相团结，你们说对不对？而且我觉得分家之后我们的感情就没有之前深厚了，不如我们在和在一起生活好不好？”她这话一说，李芸菲就不同意，想在一起过，门都没有，这样分家自己过的多舒坦，想到之前的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让她想想都觉得生气。
“娘，你是在开玩笑？我们现在生活的不是很好吗，而且我和二郎都已经习惯了，我们两个人辛苦点，日子能过去就成，对于过去的事情，娘知道自己做了就好，人不是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个不存在我跟二郎原不原谅您的问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出气的机会，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尤其是让一向高傲的赵孙氏低头认错，更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这些都发生了，所以她就忍不住在火上浇油一把，看看赵孙氏是真的改了，还是做起了忍者神龟。
赵孙氏被李芸菲的话气的跳脚，从来还没有人这样对她讽刺过，不过为了能够借到钱，她忍了。和蔼的开口道：“小菲，娘之前是有些事情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我？以后娘好好的跟你相处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李芸菲心里不由冷笑，好好相处，你想的美！跟你这样的人相处，十有八九会送命。假意的笑了笑道：“娘，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儿媳孝顺你是应该的，你教训儿媳也是应该的，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可知道？”她用这件事来挑明我不会原谅你，你上次打了我一个耳光。这事哪能这么就算了。我对你笑脸相迎，你甩我一个清脆的耳光，此事如何忘。
赵孙氏听到李芸菲的话，她真的想再继续甩两个耳光给李芸菲，但是却不能，上次她打了李芸菲没错，但是她打自己怎么不提，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纯粹是胡扯。
她不想自己给自己找气受，说不过李芸菲，只要能感动二郎，那也是一样的。于是就走到二郎的身边，眼泪就开始簌簌的下，李芸菲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不愧是母女，两个人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像。
“二郎，你还生娘的气吗？哎，娘之情听别人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是想让你成为最有能耐的孩子，才那样对你的，没有想到让你难受了那么久。”赵孙氏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完全不是这样想，你是那个小贱人的儿子，活该被我折磨，要不是看着你现在有利用价值，老娘才懒得理你。
二郎依旧不说话，其实之前他倒是真的没有对赵孙氏多少怨恨，只觉得娘一个人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人真的不容易，所以小时候吃的苦，从未放在心上，真正的寒心的事情，就是赵孙氏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他，又打了芸儿那一巴掌，在他心里，他一直把李芸菲当着是自己的宝贝，当自己的宝贝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会痛苦一万倍，会记恨着那个人，即使那个人是娘也一样。
李芸菲从来不知道二郎为了自己才疏远赵孙氏，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赵孙氏打他让她寒心了。
“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这样伤心也没有用，你难受我也不会心疼……”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让李芸菲都吃了一惊，她完全不相信这句话能从二郎的嘴里说出来的，眼睛不由的睁的很大，惊诧地看着。
赵孙氏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一招也就只有失败了，她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二郎好像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可以让自己随意掌控的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有了自己的想法，已经没有办法受自己的控制，就算自己哭，他只会觉得烦，而不是安慰自己，不会想办法帮助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二郎，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让娘伤心的话呢，你额昂及小时候娘是怎么照顾你的么，娘知道曾经有做错过，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娘的孩子，我们母子之间还有没有隔夜仇？”她继续忧伤的说着，眼泪依旧哗哗的落下，不知道是不是赵孙氏的演技太烂了，还是过去的事情太让二郎伤心了，他完全没有办法原谅赵孙氏，原本已经忘记的事情，再次被唤醒，他觉得心真的好痛苦，为什么她要去提。
“娘，你要是专门为了道歉，我接受，你要是没有事情，就回去吧，我和芸儿还要干活……”他冷漠的拒绝着，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送客都做了出来。
李芸菲看着二郎，心就忍不住的疼了，她知道二郎一定是想到了之前的往事，那是他心里的一段痛苦的记忆，为什么赵孙氏非要提。她也冷着一张脸道：“娘，我们要忙了，您回去吧！”
赵孙氏没有想到自己招招都用了，为何还是失败了。她哪里愿意走，本来就是为了借钱这事来，没有借到钱，怎么会走呢，既然软的不行，那么就来硬的。
“二郎，小菲，你们每个月给娘的钱是不是太少了？30文钱都不够花的了，能不能加点？”赵孙氏的话音刚落，李芸菲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一个老太婆，又不买什么东西，30文足够她花的了，没有分家之前，一大家子人一个花销也不到50文，30文做什么花一个人也花不了啊。
“娘，我们分家时不是已经说好了30文钱每个月，你现在要涨，我们也没有钱给你。”李芸菲直接就用之前分家的事情堵她的嘴，因为这话是她自己说，现在不承认，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吗。
赵孙氏一听这话，就不由的恼怒了，“小菲，不是娘说你，你们赚那么多钱，光顾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自私了，我之前之所以要三十文钱，主要是看着你们的日子难过，可是现在你们的日子都好了，难道就不应该多给我一点儿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凭什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凭什么让自己涨钱就涨钱。
李芸菲脸色难看几分：“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不久二郎给了你一两银子，你这么快就花完了？而且你要涨钱也没有关系，把大哥和大嫂叫上，我们一起坐下来谈这件事。也不能只让我们家涨钱吧？二郎是您儿子没有错，这大哥难道不是？”这句话让赵孙氏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没有想到这句同时涨钱，让她为难了，老大家的情况要是涨钱这事情该怎么过？
“二郎，娘想让你们涨点钱不行吗？哎，你也知道你大哥家里的情况，我怎么能开的了口？你们现在不是收购蘑菇还能赚钱吗？”赵孙氏抬头期待的目光看着二郎。
二郎的心情本来很好，但是赵孙氏提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便没有心情也没有耐心对赵孙氏，刚才赵孙氏问的那些，说的那些，他完全都没有听进去。
“娘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吧，如果要我们涨钱也不是不行，不过必须大哥也要涨。”赵二郎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心里其实已经是怨恨到了极致，为啥什么坏事走能想到自己，好事就没有。
赵孙氏一听二郎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为什么二郎对自己也变了。“二郎，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娘？我之前……”
话还没有说完，二郎转身拉着李芸菲就往屋里走。把赵孙氏人一个人留在院子里。
“你个不吃粮食的东西，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不管娘的死活了是不？你信不信我去里正那里告你一个不孝之罪。”赵孙氏骂骂咧咧的往外走，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赵二郎回到房里，半天没有说话，李芸菲担忧的看着二郎，她觉得今天的二郎好像有些不对劲，已将他从来不会这样对赵孙氏说话，即使是赵孙氏的错，他也会选择原谅，即使自己很痛苦，也不会放手。
“芸儿，嫁给我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赵二郎看着李芸菲，严重充满了愧疚。
李芸菲有些不明所以，为何要说这些。“二郎，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娘那……你打算这么处理？”她担心赵孙氏真的会找里正告二郎不孝之罪。因为那个疯婆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赵二郎抱着李芸菲，好似在恳求道：“芸儿，让我靠一靠。”他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好累，为什么娘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从来都是想着她自己，和大哥他们，自己不是她的儿子吗？
“二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李芸菲看着依偎在她肩头的男人，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二郎这么老实孝顺的男人，有一天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她了解二郎，就如同了解她自己一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赵二郎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他相信，即使没有了娘，还有芸儿，只要芸儿不离开自己就好。“芸儿……”齐声的叫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浑浊的泪水打在李芸菲的肩头，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心里的悲伤，她懂真的懂……这滚烫的泪珠，让她的心好似被燃烧。
“二郎，娘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气话，你别往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