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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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鲁齐却猛然想了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巴，凤兮可有个没出世就殇了的孩子，他小心翼翼的看过去一眼。
凤兮知道他想什么，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我和清冥并非良配，那个孩子即使在了也未必幸福。是我没有能力给予的，也就不奢求了。”
鲁齐叹了口气，稍一回头却瞧见那静穆的槐树下，萧纵远远的站着看向这边，而他的眼眸里至始至终只有尉迟凤兮。他忽然想起，似乎很多次都这样即使凤兮没有发觉，他也曾看到萧纵这样看着凤兮的眼神，总是默默的守在远方， 不说什么。鲁齐不敢确认萧纵会是最爱凤兮的人，却觉得是最适合她的。
……
大宇皇宫
康景帝正与泊云侯对弈，一劲装的男子匆匆小跑入殿内，往楚麟的方向看了一眼，半跪在地：“皇上，从成国那边传来的消息，还请皇上节哀。”
“什么消息，急成这样？”康景帝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说！小侯爷也不是外人。”
“云都公主薨了。”
康景帝浑身一滞，整幅棋盘砸落在地，黑白的棋子凌乱的散了一地：“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云都公主她……已经薨了，在成国洛王登基之前，被洛王一剑所伤，继而落入江中。已经薨了。还请皇上节哀！”
泊云侯却是很安静的，甚至俯身一颗一颗的捡起散落的棋子，默默无语。
“楚麟！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臣知道的并不早。只不过未名山庄发疯似的找人，我有了察觉才叫人特地往那头打探，得到的消息与方才听到的无异。”
康景帝仿佛一瞬间耗光的气力坐回椅子上，半晌：“楚麟，你觉得会是真的吗？也许凤兮不过是又开了什么玩笑？那孩子素来不肯吃亏的。”
“不是玩笑，很多亲眼瞧见的， 不是玩笑，也不是计谋。”楚麟淡淡的，“有一阵子听萧纵说，公主情绪不定竟似不愿意活着了，向臣问法子。这样的事情，臣全然束手无策，本想悲伤去劝解一番，却不想来得这么快。”
“凤兮她……”
“皇上细细想一想，凤兮并不快乐。”楚麟拂了拂衣袖，“微臣告退！”
“等等……若是……一定把凤兮带回来，她一定更愿意与温宪皇后……同时，也为凤兮讨个公道吧！是我这做父亲的无用，若是大宇可以更强一些，即便凤兮有什么过错，清冥哪里敢对她动手？若是你讨不来公道，就让林素去吧！大宇休养了这么久该做点事情了。”
楚麟弯弯的唇角竟是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笑意：“臣领旨告退！”
清冥，你是该队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一点代价。凤兮远嫁于你，我没有什么好怨恨的，可是……你万万不应该……
第五章 一触即发
就如同凤兮说承诺的，阿塔一家得到了一笔相当不菲的财物。其实有钱未必是幸福的，用巫医的话说，即使是最有钱，也未必会是最幸福的。以未名山庄的财力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可是作为庄主的尉迟凤兮也未必快乐。
在山寨的湖边兴建了几间木屋，前头移植了各色的花木，并非名贵的品种，有些甚至是阿塔从山上带回来的野花，不过野花好养活，一簇一簇姹紫嫣红也煞是好看。如同鲁齐所说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找到了凤兮也确认了平安，鲁齐让谷雨往外头递了一封信。未名满天下的找人，那必定是为成国说察觉的，一旦忽然停下来成国也猜得出，所以找人的事情还是一点儿也不能松懈。像凤兮所期待的那样，洛王妃已经死了。玲珑也很是喜欢这个小山寨，只不过，她腹中的孩子毕竟已经六个多月了，山寨中毕竟比不得外面，更何况，瑶夫人他们会惦记，也就寻了个日光正好的天气，让阿塔的叔叔带她和瑶光先行离开。
小雪自打凤兮出事便格外的自责，每每闷着鲜少开口，凤兮是个不大懂劝慰人的，好在有个谷雨，时不时的插科打诨，倒也算开心。萧纵也留了下来，凤兮肖纵虽然熟识却是第一次知晓萧纵有诸多的本事，凤兮与谷雨是个不谙厨艺的，小雪只不过是平平，只能说得上不吓人罢了，鲁齐好吃的，据凤兮说厨艺不错，也却是个懒做的，倒是萧纵谁也不曾想，江湖上出了名的杀手却能洗手做羹，亦能一点点的摸索出凤兮的口味。初知道的那会儿，谷雨一张嘴巴张地能塞进阿塔妈妈送来的鹅蛋。
山寨里的人或不知晓或是全然无视了外头的风起云涌。
……
小侯爷奉大宇康景帝皇命要求面见云都公主，清冥只吩咐人传了一句“皇后身体有恙”便打算打发了楚麒。楚麒又岂会这样的乖顺？立时翻了脸，事情一下子显得难办了起来。而后赫连晓风请命与楚麒一会。
地方是楚麒定的，竟是未名山庄的地盘兰亭酒楼。
“你们既然心知肚明，在下也是个公道明白的人，小侯爷也就直说了吧！大宇想要什么东西，在下必然尽力为你们争取。皇上心里头也是难受的，兴许他也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的缘故。在他的心里云都九公主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凤兮不是货品也无法用要什么来交换。她在大宇未必亲王，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远嫁成国却是罗格葬身江水的下场，你让整个大宇的脸面何在？”
赫连晓风点点头：“在下对您与云都公主之间的友谊也有耳闻，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容赫连说句实诚话，不如此时提出条件来，否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楚麒喝了口茶水，唇角带着嘲讽的笑意：“那本侯爷也就大大方方的说句实诚话了，我什么也不要，到时候会有林将军的百万兵马与成国让成国血债血偿！”
“小侯爷不要欺人太甚！”赫连晓风强行压抑着怒火，“难不成小侯爷是想让云都公主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不……我想让清冥背上亡国之君的罪名。要知道，这一场战争的诱因并非云都公主的红颜，而是云都公主的被害。”楚麒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凛冽的杀意，“不如，我们先说说，云都公主为何被自己的丈夫所害？说一说这个亲手杀妻子的恶徒？”
赫连晓风叹了口气：“因为不信任。或者用小侯爷这样性情中人的话说，因为爱的不够的怀疑。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了怀疑，以往因为信任建立的一切都会轰然崩塌，皇上怀疑云都公主所作所为皆是目的不单纯包括远嫁、包括孩子、包括眼疾……也怀疑公主弑君，可能每一项并不算什么可到最后都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明白清冥并不冤枉，那就请回吧！”
“不……小侯爷似乎忽略了一点！云都公主的武功远在我们皇上之上，那么也就是说死也是云都公主的意思，皇上也没有必要承担所有的责任。也就是说，小侯爷你的偏激是不是过了？”
楚麒冷哼：“清冥因为不信任而动手，而云都公主却可能因为信任而不躲闪？强大，武功的高低并不能成为上海的理由。”
“可是……”
“罢了，我并不想聊下去了！成国的诚意实在难以让我满意……云都公主是康景帝最重要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总要有个交代的！”楚麒揉了揉额角，“我已经有言在先，不仅仅是大宇，云都公主的身后还有个未名山庄呢！等他们寻得遗骸，也就到了寻你们讨要公道的时候了。”
“泊云侯……在下可以安排您与皇上面议……”
楚麒疲倦的摇了摇手：“算了，我怕自己见了他恨不能一剑杀了他……”
第6章再遇灵霄
“笃笃。”
“进来。”
阿塔推开门探进头去：“姐姐在做什么？好香啊！是什么味道？真好闻！”
凤兮对他招招手：“快过来给你看点儿好东西。”
阿塔搂着怀里的书小跑到她跟前，凤兮从格子上取下一只半透明的琉璃瓶：“我这些日子正在学制香，这是一瓶天香蔷薇水，你闻闻。”
一揭开同色的盖子，登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弥漫开来，整个空间尽是馥郁的香甜。
“是花儿做的吗？”
“对，成千上万的蔷薇花。这是其中的精华，花香的精粹……”
“我能学吗？”
凤兮将琉璃瓶搁回架子上：“等你再长大些。先去书房吧！把今天的字先练了。”
鲁齐正备着钓竿，手里拎了只鱼篓：“啊呀，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在他身上费时间？开玩笑吧！资质太普通！”
“勤能补拙，再者我也不需要他多大的成就，他希望能成个学识渊博的人能有作为，我当然要帮他一把。”
“那就随便你了。”鲁齐将鱼篓放到墙角，“这些天我看你的身体也好了很多，也没有必要瞒着你。外头打战了，大宇出兵成国，如今至少夺下了五座城池，林素是主将，泊云侯也在军中。”
“康景帝还是动手了，这却是意料之内。”
“据说，他得知你的死讯一下子老了很多，然后就吩咐楚麒去成国，与赫连烧风谈了一阵子似乎话不投机，加之清冥的怠慢，不过三日林素就挥师北上……”
“三日？”凤兮笑了笑，林素一向是个谨慎的性子，也就是说，楚麒去成国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粮草什么的应该是早就准备妥当了的。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清冥也懒得去应付。更何况清冥初登帝位，要说还真是大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宇若是现在不动手，他倒是会觉得康景帝头脑有问题。
“说句实在话，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若是你好端端的在成国，康景帝未必会出兵。”鲁齐顿了一会儿，“在他的眼里，你这个女儿很重要。”
“如果我离开了这个山寨我应该怎么做？站在哪一边，还是袖手旁观呢？”
“凤兮，云都公主已经死了。”
“我打算过两天就回大宇。”
康景帝大多的时间都在御书房，鲜少的时间他会在云都公主住过的浮云宫前徘徊。巩俐人也都是明眼能看得见了，在康景帝眼里九公主的身份的确很不一样。
“皇上？”曹万通蓦地出声。
康景帝一回过头显然是不悦的：“你来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让你通报吗？”
“那个……”曹万通笑道，“微臣是有一个好消息，有一故人请我微臣带话给您，灵霄的梅花已经谢了，不好再请您去赏花，就请您去吹吹风，看看山景！”
康景帝的脸色瞬时就便了：“你说什么？难道是云都！你们的主子……”
曹万通摇摇头：“云都九公主永永远远的死了，还请皇上接受这个现实。她已经死在成国，如今就是再出现也不会再是您的九公主！”
康景帝明白他话中的意味，云都已经死了，所以洛王妃也死了，凤兮有生之年是不会再以这个身份而生活。
这是康景帝第三次登上灵霄峰，第一回邂逅了梅妃，第二回与凤兮相遇，而这一次，还是同一株梅树下。点了袅袅的熏香，升腾着梅花的香气，清冷而迷人……而桌边的女手，一袭素色的锦衣，外头罩了轻簿的丝衣，怀里抱着那一把凤朝焦尾，面容上带着簿薄的笑意。看着没有了多年之前些微咄咄逼人的凌冽，莫名的觉得要脆弱了许多。分明知道，她还是那一个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甚至有的时候可以令人心惊的女儿，可是真的已经不太一样了……
“凤兮，回去吧！和父皇回去，你还是大宇地位最尊崇的公主，整个大宇会一直护着你的！”
“我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招惹各种各样的仇恨，也许我本身就是一种不祥。父皇，我打算回未名……以后再也不会插手朝政。”
“凤兮，朕希望你能呆在朕身边。你也许不知道；朕的身体已经远远不如以前，朕希望你能在朕看得见的地方。而且朕会让你见证朕的胜利！”
“这一仗非打下去不可吗？”
“凤兮，是清冥负了你。而且，大宇要更久远的存在于历史当中这是必行的一步。而且，即使朕愿意收手，前线的楚麒还有林素也不会愿意收手。难不成你要用你的情面为成国求情？”
“不会！”凤兮笑了笑，“这也是清冥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权力去干涉，而且我现在和成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亏欠清冥的已经还清了，是他选择舍弃我的。我是大宇的人，是你的女儿，我该清楚我的立场，即使我要做什么，也该将大宇摆在更前面。”
“凤兮，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死过一次，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凤兮的眉目极其的漂亮，微微往一侧看去。萧纵正站在远处，树边上，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父皇，曾经我的眼里总被仇恨所蒙蔽，其实我不服付出更多的时间看看，一直在我身边守我的人。”
第７章云瑞公主
“死过一次，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凤兮的眉目极其的漂亮，微微往一侧看去，萧纵正站在远处的树边上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父皇，曾经我的眼里总被仇恨所蒙蔽，其实我不如付出更多的时间看看那些一直在我身边守我的人。”
浮云宫有了新的主人，听说是皇十二女云瑞公主，同是温宪皇后的嫡女，也是已故云都公主的胞妹。只不过自出生以来一直身体不好在宫外静养。只不过鲜少有宫人能见到这新出现的云瑞公主，只不过是宫中人暗暗猜测，云都公主已是倾城之姿，向来做为她胞妹的云瑞公主也是不会差的。
其他的宫中人不敢肯定，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有目共睹的，十二公主的受宠程度并不亚于她那（炫）香消玉损的姐姐，据说浮云宫里的赏赐（从来都是最最金贵的，康景帝只要得了空闲（书）也就会往浮云宫去，即便是公主不在宫室（网）中也从不曾恼火过。这些也就罢了，与朝中的大臣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们才不会去干涉皇上荣养一个公主，不过继而出的一件事情就耐人寻味了。大伙儿都知晓云瑞十二公主，可是并不曾有人听说过这个小公主的名讳，可几日后的早朝中，康景帝正式为云瑞公主取名为，尉迟永宁。而在大宇“永”是这一辈皇子的中间名。之后，无论朝臣如何的追问，康景帝也只是笑而不答。
其实，只有浮云宫里的人才知道云瑞公主鲜少在宫中，大多的时候，他们全然不知道她的踪迹，甚至夜里。不过康景帝不过问的事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皇上，前线的加急奏章。”隔着如水的薄纱，内侍伏在名贵的地毯上，稍稍抬眼也不过只能看见里头影影绰绰的身形。
“呈上来吧！”即使这么说也不过是锦帐中探出一只手来，内侍慌忙将手中的奏章递上前去。
隐约听得见棋子搁下的声音，然后是悦耳的女声，淡淡的透出淡漠的意味来：“父皇，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女儿参谋参谋吗？”
“林素和楚麒碰上了点小麻烦。”康景帝犹豫了会儿，有些摸不清凤兮的心思，“成国清冥御驾亲征，主将换做是赫连晓风，而朝中则暂时由清河公主监国。所以……”
凤兮似乎短促的笑了一声：“这两个人行军作战并不在林素和楚麒之下。倒也在意料之中的……”
“还有一件事情……朕想你有必要清楚。成国并不承认你死，也不承认清冥曾伤你，甚至成国的皇后也还是云都公主尉迟凤兮。所以，成国的朝中也正拿你做文章，指你为祸水，也指责大宇弃嫡公主于不顾，妄自挑起争端。”
“如此甚好啊！”堪称艳丽无双的凤眼微微上挑，“真是一个不错的认知。”
“朕打算往那边调去人马，毕竟既然已经决心打这一仗就万万没有就这样认输的道理。大宇也不是甘于受辱的。”
凤兮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请父皇记得，什么时候调人马过去了捎上女儿啊！”
康景帝脸色一变：“你去做什么？那儿可不是好玩的……你本不是个身体好的，要朕说要么呆宫里头，要么在你的未名山庄养着。”
“我自打回大宇还没有见过楚麒和林素呢！说起来，我眼疾那会儿还是楚麒帮了大忙，未有机会好好谢谢他。放心，我不会添乱子。”
“可是……”
“父皇若是不答应，云瑞也就偷偷的去了。”
“等等。”康景帝蹙起眉，“你既然已经打算告别云都公主的身份。万一在战场上与成国的人相见，那……可不就。”
“清冥能耐我何？”凤兮将手中的黑子全数放回棋盒中，站起了身径直从一侧的边门走了出去，而另一个方向，浮云宫中本是专心于剑术的萧纵瞬时收起剑入鞘，似有感觉一般，往相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其实他早些时候也就对清河御驾亲征的事情有所耳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若是清冥这一回赢了那么他也就能坐稳了皇位，反之，也许就是成国的末日了。相比较大宇，康景帝的年岁逐增，知情人也晓得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似乎大宇的历代帝王皆不是很长寿的，而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年龄尚小。若是这会了赢了，康景帝或许能成为一代大一统的帝王，输了，那么正值成国帝王的壮年，与大宇帝王的暮年，之后的胜负之数恐怕就要颠倒了。说句实在话，对于萧纵这样的身份，究竟是谁来做这个天下的意义并不是很大。只不过，他却明白在此刻凤兮的心里，大宇的地位必定远远的高于成国，而且大宇的获胜与她而言也更有益处。辜负她的丈夫与一心为她考虑的父亲，谁都知道该选择什么。
不管承认不承认，血浓于水已经是摆在眼前了。
这一仗他将毫不犹豫的站在成国这一边。
“我们去战场吧！”凤兮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停住了脚步，“我想做好事。”
“想好了？那就一起走吧！”
第８章初涉战局
这是凤兮第一次这样的靠近战争，狼烟、战火、血腥和尸骨。她在江湖中长大，死去的人也见得不少了，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有过这样悲苍的感觉。江湖中的决斗与情仇没有什么能与战场的这种惨烈想比较。
但她同样很清楚，这一场战争不可能因为谁而暂停，无论是成国还是大宇都不可能妥协。这向光一个国家的尊严，向光领土与后世之名，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肆意的做出决断。在战场上，个人的仇恨忽然变得有些无足轻重起来，甚至可以说即便个人的仇恨能成为导火索，但那也就仅仅是由头罢了。能成为最后终结战争的只有胜败。凤兮明知道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得苦笑，不管以后的人如何来评论，已经走到这一步，让谁去回头呢？
“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