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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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纵松开了手，怀中那一身锦衣翩跹落地：“皇上没有看到吗？你束缚不了她，从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永永远远的失去了，连同整个成国，它也将为江水看中的云都公主陪葬了。清冥，如今的你，只是为了得到而得到，为了争夺而争夺。你只是希望与他人的竞争中成为最终的获胜者。”
“那不重要，萧纵，凤兮最后选择的人是我。”
“我无意与你辩驳，告辞！”
“拦住他！”
萧纵一手握住了腰间的剑，回想起凤兮刚刚所说的话：“蛊女”也就是说方才的也不过是蛊女的蛊术，而放下的那一动作也不过是在赫连晓风身上下蛊。与他一道来的其实不过是一身空落落的白衣。没有任何的真正动手的势力，但下蛊却是在能力的范围之内。
罢了，此行也不要他做什么，脱身就好了，配合了凤兮古古怪怪的计划吧！
凤惜天下 第12章 模糊真相
也许清冥能接受他眼前所展现的堪称诡异的情景，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更何况是亲眼看死去的人在他们面前出现，又用极其诡异的方式消失在他们面前。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赫连将军醒过来以后一度浑浑噩噩神智不清。在侍卫中，渐渐的流传开病逝不久的皇后娘娘实为皇上所杀并推入滔滔江水中，这场战争根本就因为这个红颜薄命的皇后而起，而今，被杀的皇后娘娘阴魂不散已经回来复仇了，整个成国即将为这个女人陪葬。
素来听闻皇上在做洛王的时候与当时为王妃的皇后感情甚好，谁知道竟然是结下了这等仇恨？让那素来淡漠但待下人着实不错，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民间都有不错口碑的皇后不惜化作厉鬼来报复？
漫天的流言愈传愈烈，一发难收拾，或者说等到清冥发觉的时候不但是侍卫中甚至军中也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军法无法压制流言，血腥也难以掩盖。
“皇上？”赫连晓风一直缠绵病榻，似乎当真要验证了凤兮离去之前的诅咒，他叹了口气，“广放弃吧！在现在的节骨眼上容不得你去考虑这些问题，成熟一点，你也看到了，尉迟凤兮恨你。而你也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爱他，否则那一剑并不应该刺下去，你可以和她吵架，冷战，但没有理由那么突然的杀了她。”
“我已经解释过了，她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她完全有还手的能力。”
赫连晓风摇摇头：“你已经杀她的念头还说做什么？我怀疑她并没有死……”
“理由，半个月前，我们看到的……”
“对，离魂锁，甚至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还有江中打捞的尸体。可是你就没有觉得这一切出现得太合情合理了吗？或者说，所有的‘现实’出现的时间都太巧了吗？原本没有任何的痕迹，一下子……”
“朕不知道，可是，这也不代表……我当然希望她好端端的话着。”
“我可能真的会死，或者我忽然好起来了，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你一定要杀了我，挫骨扬灰……当初尉迟凤兮为我扛下的罪孽，我自己赎罪。半个月之前，你是记得的，她既然说出那样的话，必然会做到。还有，我听说尉迟凤兮有个妹妹，云瑞公主，尉迟永宁，据说是康景帝移情的缘故，异常的受宠。我怀疑……”
“你怀疑她是凤兮。”
“对。如果她是凤兮那好办，如果不是，一定要除了她，彻底的杀了她。尉迟凤兮或许冷漠难亲近，可是我确定这个人会比她更难对付。”
“这个可以以后再说。”清冥坐在榻前的椅子上，“为什么说你突然好起来了，朕反而应该杀你，你当真就觉得朕疑神疑鬼，冷血无情吗？”
“不是。”赫连晓风轻咳了一声，“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其他人的算计中。好起来……可能成为了谁的傀儡。”
……
未名山庄
凤兮与萧纵都在，玲珑怀中正抱着一个酣睡的婴儿，已经不是刚出生那会儿红通通皱巴巴的模样，长开了的小胖子裹在襁褓中，时不时的吐出一个小泡泡，咂咂嘴。
“叫什么名字？”
“还没起好呢！”玲珑往瑶光的方向看了一眼，“本来以为是个姑娘，结果是个小子，原来起的名字也不好用了。先用个小名，汤圆。瞧瞧，多搭……”
瑶光或者之前所说瑶家，实则姓木，“瑶”，百家姓中并没有这一号人物。只不过瑶光与他的父亲，名讳中皆有瑶字，也就在江湖中传开罢了。
“父亲说，起名木瑶祯。”
祯有吉祥的寓意，用在名中不错。
玲珑却瞪了瞪眼：“什么时候你们定下了我儿子的名字。”
瑶光在玲珑额上印下一个吻，接过了孩子：“你睡着的时候。”
“啊……”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凤兮笑道：“瑶祯，很好听的名字，蛊女正等在外头，先出去一下。”
玲珑与蛊女的感情素来不错闻言探了探脑袋：“她为什么不进来，我坐月子坐得烦呢！她来和我聊聊。”
“不成，她身上带蛊这时候不宜见你。”萧纵断然的驳回，“她现在身上有任务，日后得了空，你们再见不迟。”
凤兮帮她掩了掩被角：“这段时间我恐怕不能来了。我和萧纵现在在军营，血光杀气对孩子不好。”
“你去那里做什么？还有蛊女？难道？”
“等你休息好了，我保证会告诉你。”
凤惜天下 第13章 赫连晓风
“怎么回事？”
蛊女摇摇头：“事情比较麻烦，赫连晓风比我们想像的强，蛊虫很难控制他。”
“现在没有时间更改计划。”凤兮叹了口气，“一旦进入了冬天，成国比大宇要冷出不少，无论粮草还是棉布都供应不易。所以我想在寒冬来临之前尽可能多的拿下城池。”
“我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何况一旦进入了冬季，蛊虫的活动会偏于迟缓。我会尽力的，庄主。”
凤兮有些疲倦的点点头：“你先回军营那边吧……过两天我和萧纵也会过去。”
“好。”蛊女犹疑了一会儿，“你不必这么急，我和林素了熟悉了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问他。萧大哥说了，天气一转凉，你身体不好，你还是在未名好好休息。”
凤兮只是笑了笑。
未名山庄，庄主书房的书案上正摆了一封薄薄的信笺是泊云侯府的老太君辗转几度托人送至山庄。信的内容也很简单，泊云侯楚麒尚且没有娶妻，而康景帝也是答应楚麒可以尚公主的，不知道十二公主能否答应了这门亲事。
老太君应当明白她的身份，十二公主去瑞与九公主云都是同一个人。她的年纪虽然与楚麒差不多也毕竟已经与他人有过夫妻之实，甚至连孩子也差点有了。她不觉得自己能成为泊云侯府的夫人，这对楚麒并不公平。他可以不介意，但是她不能，更何况，她没有这个热情再来一次。
信已经回了，很委婉的拒绝，楚麒值得更好的，而她也不适合做一个侯府的夫人，希望老太君为楚麒挑选更好的女孩子。
……
随即，凤兮与萧纵一道返回军营，此时林素与楚麒已经展开了第二轮攻城……
“蛊女在隔壁的帐篷，我已经几天没见她出来了。”林素往旁边指了指，“我记得你说过不要轻易去打搅以免引起反噬也就没有过去，你是否？”
蛊女帐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即便是凤兮也极少会踏入她的地盘，不过几天不出来，就连摆在帐门口的饭菜也不曾拿进去，这就容不得凤兮不担心了。
“蛊女？”凤兮先是在门口唤了一声，正要掀起帘子却听得里头极兴奋的一声，似乎是苗语，凤兮并不能听懂。
“蛊女？”里头黑蒙蒙的，并无法看清什么。
“成啦！”蛊女蓬头垢面的跑出来，发鬓散成一团，连衣裳也皱巴巴的，瞧见了凤兮，正要伸手去拥她，却想起自己身上一团糟加之蛊毒对着本就体虚的凤兮也是极不好的，就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种冲动。
凤兮却笑了笑，将她拥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先去洗洗，好好吃一顿！”
蛊你得意的拨了拨头发：“你不想听听？”
“你说成了那便是好事，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你啊，小傻子，瞧瞧，这眼睛，兔子似的。”
“呀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蛊女毫不在意的搭在凤兮的肩上，“赫连晓风终于熬不住了！
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啊。”
“嗯，嗯，好啦，去休息吧！连林将军也担心起你来了。”
“林将军？林素？”蛊女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好啊……我就是喜欢他担心。”
凤兮将她散乱的头发往后别了别：“虽然大战已经开始，你也没必要这副样子去见林素，等这一战结束了，如果林素也有意，我会让父皇为你们主婚，而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我才不要康景帝，有十二公主云瑞就好啦！”
“去吧……”
……
珠城
缠绵病榻的赫连将军总算有了起色，随军的御医大大的松了口气，忙命人通知了皇帝。
清冥得了消息细细的盘问了随侍赫连晓风的侍从，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惊疑之处，御医也只说是用药得当，能好全然是药物的作用。
清冥回想起赫连晓风之前与他说的话，还是无法笃定，但直觉得去一趟。
赫连晓风并不在自己卧室中，正与一群将士探讨前方攻城的情况，调兵遣将运送粮草，全然没有丝毫在破绽和值得怀疑的地方，清冥不由得松了口气。
“皇上来了？”赫连晓风却一眼瞧见了他，“皇上您看现在这个计划如何？冬日即将到来，如果我们收成得当，兴许能让大宇竹篮打水一场空。”
“很好。”清冥点了点头，“其他人先下去吧，朕与赫连将军单独聊聊。”
“是，陛下……”
等到众人退尽，清冥从在主位：“你还记得你的话吗？”
赫连晓风顿了顿：“当然，不过总有些时候是会预料错的，难不成皇上还真要做了真？还有，派出去的人已经调查了，云瑞公主是没有丝毫的破绽，据说是因为出生之后一直身体不好，就听信了宫中老人的流言送去一户信佛的人家养着，希翼能给小公主祈福。后来梅妃的事情一出，云都公主流落人间，云瑞公主也就无人问津。不过那户人家却是尽心的将公主教养大了。后来，云都公主回了皇宫，而那户人家知道事情的家主已经过世，也就没有人和云瑞公主提及此事。云瑞公主并不知晓，而后还是云都公主过世，公主老人与康景帝提及，就接了回来。”
“也就是说她和凤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清冥冷笑了一声，“知道她在哪里吗？”
赫连晓风迟疑了一会儿：“据说云瑞公主生性好玩，央了康景帝应她押送粮草，现在恐怕在军营探望泊云侯。”
“我会派人除去她。”清冥挑了挑眉，“她的确很危险，她若是与凤兮肖似必定会阻扰我的判断，影响了我，不如就杀了她。”
凤惜天下 第14章 偷袭失败
“凤兮？”蛊女从帐外探进一个脑袋，“新消息。”
凤兮正与楚麒商量着些什么，闻言笑道：“还不快些进来。”
“不知道于你而言是不是坏消息，我在赫连晓风那里读到，清冥确定云瑞与云都不是同一个人以后，准备派人除去你。”
“杀了我？”凤兮侧过脸轻笑出声来，“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楚麒挑挑眉：“他倒是干脆啊！凤兮，你怎么看？”
“难不成我肯让他杀一次还会愿意让他杀第二次？”
“还有。”蛊女扁了扁嘴，“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你，凤兮，赫连晓风却是格外的敬重你的。我在他的心里读到，你是他这一生所遇见最特别最有魄力却也是最无奈的女人。”
凤兮的唇角弯弯的，一下一下的掀动杯盖，吹出一口氤氲的热气：“他又何尝不是个无奈的人呢？没有办法啊，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做出这样的决断，可惜了赫连晓风，蛊女能看到珠城的结构吗？”
“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那就按计划来吧！”凤兮托着茶盏站在那一幅行军地图前，“蛊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赫连晓风在我和清冥之间的事情上充其量也只是个破裂的诱因，他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死做为补偿。我也不是这个原因动他，现在的我除去尉迟凤兮的身份，除去未名庄主的身份还是大宇的云瑞公主尉迟永宁，我曾经怨恨过康景帝也用很偏激的手段除了萧家，可是毕竟康景帝对我有生恩，或者说整个大宇对我有恩。有时候，我会站在这个必要的角度为我的国家做点事情。”
“嗯。”
按照他们的制定的计划明日夜，林素与楚麒率军往丹城的方向，而军营中只留三成的人马，围攻珠城，倘若十日之内胜算不大则退守鹿城。留下的人马由云瑞公主统帅，而萧纵也暂编入军中为副将。
只不过计划归计划，当日夜一队成国的人马偷袭军营，而目标则是云瑞公主。说句实在话恐怕整个军营中防备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这一处了。一来，云瑞公主武功相当不错，她的帐中并没有摆什么很要紧的东西。二来，萧纵的帐子就在旁边，两个高手相照应理应不会出什么事。说来也巧，正如蛊女所说，凤兮惯来身体不好，天气一寒诸多的病痛也一齐涌了上来，鲁齐特意为她配了药，而萧纵正是为他取药去了。
剑锋挑开帐子的时候，凤兮正好眠，蓦然惊醒过来，拢紧衣裳悄悄的退到屏风后。行刺的人一剑穿透锦帐在床上刺了几剑。听得压低了声音：“不在。”
随后进来的黑衣人亦是小声道：“快些，若是吵醒了前头那可就大大的糟糕了。”
“也不知道皇上是抽了什么疯，叫咱们兄弟几个来杀个女人。”
“快去找找，陛下说了速去速回的。
话音为落，桌上的烛火忽的亮了起来。两人后退了一步，暗道不妙正准备寻机逃走，只眼前投下了一处身影，紧接着就是外面的喊杀声。
无法往前挪动一步，一根金线刺透了他们的髌骨，紧接着就是一声破裂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韩侍卫……”
这才看清屏风后缓步走过来的人，被称作韩侍卫的青年瞪大了眼睛：“鬼啊……”
凤兮笑了笑，靠近了些：“知道你们要来却不想是这么快，有失远迎了。”
“皇后娘娘，属下素来没有得罪过您，您放过小的吧！”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侍卫捂住膝上的伤口：“云瑞公主……难不成？”
“我没有死。我就是云瑞公主，很抱歉，你们两个只能先留在这里了。下辈子可别再给谁卖命了。”
韩侍卫看着那流淌着血珠的离魂锁，不由自主的往后挪，而一道刺杀的侍卫则迅速咬破了藏在口腔中的毒囊，下一秒，凤兮一手卸下了韩侍卫的下颚骨。
“云瑞公主？”林素慌忙跑了过来，“你这里没有事情吧！”
“死了一个！还有，剩下的这个是知晓我身份的，你小心些，其他人呢？”
“没有活口的，随身的带了毒药，是死士。”
凤兮冷笑：“并不奇怪，他的口里饿藏了毒，记得先取出来再审问。”
林素点了点头：“我让人把两人带下去再派人来收拾一下，云瑞还是先休息吧！”
此刻进入帐子的时候凤兮也是毫无准备的，此刻一件轻薄的衣裳，连鞋子没有套，纤白的赤脚踩在一张斑纹的虎皮上，风一吹也冷得厉害。
“嗯。”
“楚麒在处理前头的事情，过会儿会过来。如果不是为了作战方便，我们大可驻军鹿洲（首府就叫鹿城了，图方便，不要考究）。要不，等我们出兵，你和萧纵就移去鹿城？”
“不必了，大局为重。”
凤惜天下 第15章 整装待发
审理刺客的事情凤兮并没有参与，原因是一她并不善于此道，自然有军营中的官吏去解决。二来就是当夜着了凉，破晓时分就开始发热，虽不严重也最好是少出去见风。
说来是巧的，小雪解决了丹城的一些事情，往军营这边来充个帮手，倒是正好可以照顾一下。军营中没有侍女，唯二的女子蛊女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至于林素与楚麒虽与凤兮想熟悉也不好随意进帐，更何况是云瑞公主的帐子，若传出去了，无论是有什么借口对公主的影响都不好。
计划中的安排没有任何的变动，即使楚麒与林素不放心也依旧在当日入夜时分前往丹城。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雪端着空药碗从军帐中出来，低声的问站在帐门边上的年轻侍从。凤兮的药中加了安眠的成分，现下已经睡了过去。
“啊，这个。”那年轻的侍卫挠了挠头，“我是刚刚调过来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是成国那边派来的刺客惊扰了公主，前头正审着呢！据说是个硬骨头，现在也没出什么眉目。”
小雪蹙了下眉：“知道蛊女在哪里吗？”
“蛊女？你是不是指公主带过来的那个疯疯癫癫又很性格很彪悍的姑娘？”
小雪拉下了脸，转念一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不过将军说了她的军帐没有上头的吩咐连靠近也不许，也不晓得她折腾些什么东西，怪叫人害怕的。”
“带我过去……”
“可是……将军有吩咐，眼下林将军不在军中。”
“我也是公主的人，若是你不信，公主刚刚睡下，我可以把他唤醒，你自己去问她。”
年轻的侍卫支吾了一声还是应了下来。
帐子很暗，小雪却一眼瞧见角落时不知捣鼓什么的蛊女。
“快放下了帘子。”蛊女头也不回，口气恶狠狠的，“弄坏了我的宝贝，你们十条命也赔不起，没什么事情就给我滚蛋。”
“蛊女好大的脾气。”小雪放下了帘子，负手立着，在未名山庄中她已经是未名二十四使之一，同为冬字部的成员位阶要比蛊女高出一层，“我也不许来看看。”
蛊女扁了扁嘴搂着怀里的小罐子：“也没有告诉我你来了……去见庄主了？”
“庄主昨夜出事你可知晓？”
蛊女摇摇头：“我连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清楚，没人与我提及我自然不清楚。要不我梳洗梳洗过去看看？你也知道我老添麻烦！”
小雪揉揉额角：“你手上有什么要紧事吗？”
“有，不过在控制的范围内。”
“你去审一下昨天的刺客。”
“哦……要问出些什么吗？我现在已经基本上控制了赫连晓风，成国那边的事情也能知晓。此刻什么的，直接弄死了好。”
“意义不一样，这是光明正大的，理在我们这边，你应该心里有数，人不要弄死了，其他的我就不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