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剑气满江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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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二郎宫丹白忍不住地抬头问道:“阎老前辈,这‘千年骷髅生齿牙’,不知如何解释?”
追云丐阎子坤微微摇头道:“老朽也无法参详的出……”
他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地瞧了飞天雁邵希仁和言家驹一眼,才道:“这还是二十年前的事,邵老弟想必也听人说过,二十年前,咱们五派一帮六位掌门人曾在古灵山太乙崖,有过一次集会……”
飞天雁邵希仁“哦”了一声,道:“是……是,兄弟想起来了,那好像是二十年前的秋天,江湖上传出五派一帮掌门人在古灵山太乙崖,秘密集会,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六位掌门人的集会,究是为了什么?”
追云丐阎子坤微微一笑,还没开口!
玉面二郎宫丹白突然插口道:“老前辈是说那……”
追云丐急忙以目示意,他敢情不愿宫丹白在无意之中,吐露出五派一帮,二十年前被人盗走珍藏秘笈,六位掌门人古灵山赴约之事,因为此事如果传出江湖,五派一帮实在太丢脸了!
追云丐拦着宫丹白话题,立即接道:“此事就是发生在六位掌门人,在古灵山集会后的第二年的春天,敝帮帮主在江西和湖南交界的铁岩关附近,发现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据帮主观察,那人不仅伤的极重,而且身上有几处,还中了剧毒无比的暗器,如果换了一个人,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但那人却把运功逼毒和运功疗伤,同时进行。敝帮主瞧得大感惊奇,因为此人所练内功,十分怪异,以敝帮主见闻之广,居然识不透他是何来历?”
大家全都听的甚是出神,没有一个人出声相询,许庭瑶也只是凝神倾听,忘记了喝酒吃菜。
追云丐阎子坤续道:“敝帮主因对方正在运功,不愿惊扰于他,是以停在十丈之外,隐身观看,瞧了一会,只见那人忽然睁开眼来,瞧了帮主一眼,倏地站起身子,拱手笑道:‘帮主驾莅,何不请出一谈?’
敝帮主听得不禁大惊,对方运功疗伤逼毒,正在紧要关头,怎好中途停止,站起身来?尤其凭自己的功夫,又在十丈之外,居然会被对方察觉。
但对方既然出声招呼,只好哈哈一笑,现身相见,抱拳道:‘李某幸会高人!’
帮主这一走近,心头更觉惊异,原来那人,看去年事极轻,最多不过三十出头,尤其双目深邃,神光奕奕,那像是个身负重伤,又中剧毒之人?
那人朝帮主微微一笑,还礼道:‘帮主望重武林,侠名名满天下,兄弟久仰的很,今日之会,正是前缘,兄弟想请帮主,转告五大门派,目前江湖表面虽是平静,但乱象已明,不出二十年终将有变,贵帮和五大门主领袖群伦,如能早为之计,也许可以挽回一场浩劫。’
敝帮主目睹他功力神奇,知非常人,连忙拱拱手道:‘尊兄高见,兄弟自当谨记,只不知所谓乱象,究是何等人物?还本小说由@。。@提供下载望尊兄明白见教才好。’
那人朗朗吟道:‘南风烈烈吹白沙,千岁骷髅生齿牙。’说到这里,举袖一挥,一道人影,破空飞起。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此人身法之快,敝帮主竟然连他如何飞起的,都没看清楚,敝帮主每次谈起此事,深以不知此人来历为憾。”
这话如果不是从丐帮长老口中说出,根本就没人相信。
试想丐帮帮主李剑髯,一身功力,已臻化境,连他都没瞧清对方身法,此人岂不成了飞行绝迹的仙人?
追云丐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敝帮主为了此事,也曾和五大门派掌门人,几次交换意见,都因这两句话、虚无飘渺,似偈非偈,难以解释。不料真被他一家说中,过了二十年,凭空钻出一个以骷髅为记的人,邀约天下高手,集会九里关,而且那纸骷髅中,真还长出两颗獠牙……”
飞天雁邵希仁道:“九里关之会,不知在什么时候举行?”
飞天雁道:“腊月初八正午,距今正好还有七天!”
飞天雁邵希仁转头朝言家驹道:“贤侄,大师兄和我情逾骨肉,此仇非报不可,目前既有日期地点,咱们只要如期赶去,好歹也和贼人拚个死活。”
暖厅中接着谈论起金刀褚世海和铁掌姜全两人暴毙之事,但因外人不明真相,再加金刀庄一场大火,所有的人,全都葬身火窟,没有一个活口,自然没人知道“骷髅箭毒”一节,江湖上人,只是猜测着齐鲁三义的老大、老二,可能死在仇人之手。
许庭瑶听了一会,觉得他们说的,和事实不尽相同,也就不再去听它,匆匆饭罢,抬头一瞧,南首窗口的蓝衫书生,不知何时,早已走了。
偌大一片酒楼上,除了中间暖厅,已只有自己一人,也就起身下楼,走近柜前付账。
那掌柜连忙含笑摇手道:“相公酒账,方才那位相公已经会过了。”
许庭瑶听的一呆,自己和他素昧平生,连话也没交谈过,就替自己会了酒账,但人家此刻早已走了,连谢都无法谢起,当下取出一锭银子,重赏酒保。
跨出中原楼:心中一直想着那个以骷髅标记,邀约武林高手集会九里关之事,只不知此人会不会就是毒害自己父亲,和使用骷髅毒箭连续杀死大伯父、二伯父,及龙山寺法善禅师的同党?
因为骷髅毒箭上刻着的骷髅,和今晚听到纸骷髅标记,似乎稍有区别,前者骷髅口中,
并没撩牙,纸骷髅标记的口中,却长着两颗撩牙,从这一点看来,两者又似乎不尽相同!
他一路寻思,但觉此中错综复杂,千头万绪,理不出一点眉目,自己常听人说江湖上,
谲风诡波,看来还难道尽个中的奇诡变幻!
回到客店,刚一跨进房门,目光瞥处,忽然发现临窗那张桌子,端端正正放着一张狭长纸条。
自己出门之时,桌上并无什么纸条,莫非是毕姐姐回来留的?心中觉得奇怪,随手剔亮油灯,低头瞧去!
这一瞧,不禁把许庭瑶瞧的脸色大变!
原来桌上赫然钉着一枚铜钱大小的纸骷髅!
这是用墨画了,再用刀剪成的,骷髅口中,果然长着两颗撩牙,和酒楼上听到的一般无二!
纸骷髅下面,压着一张狭长纸条,上写:“限三日内持此信物,至九里关报到。”
许庭瑶瞧的暗暗皱了下眉,心想:“这倒好,方才在酒楼上听到有人以骷髅标记,邀约武林高手集会九里关消息,不论是不是与骷髅毒箭有关,自己原想赶去瞧瞧究竟,没想到这骷髅标记,居然会先找到自己头上!”
追云丐阎子坤明明说,会期是在腊月初八日正午,何以纸条上要自己在三日之内,前去报到。
“限”和“报到”?这三个字,用的大有文章,赴约并不是报到,何况三日之内,乃是在会期之前了!
许庭瑶心中忽然一动,莫非这发令之人,把自己当作了同党,才要自己在会期前赶去报到?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料的不错,当下把字条和纸骷髅一并收起,熄灯上床。
从许昌南行,有一条官道,直达信阳,九里、武胜、平靖三关,椅角雄竞峙,丛山峻岭,形势险要。
许庭瑶兼程赶路,果然在第三天傍晚时分,到达信阳,匆匆进食,便往九里关赶去。
这时天色已黑,但见山林起伏,浓林如墨,山风凛烈,松涛怒啸,纵目四顾,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许庭瑶独立苍茫,等了一会,心头渐感不耐,暗想:这一带地势辽阔,莫非自己找错了地方?
心念转动,脚下缓缓朝前走去,行没多远,果然发现一条地势幽秘的山谷,向里斜伸进去。
他不知邀约自己前来“报到”的纸骷髅主人,是否就在谷中?逡巡之间,瞥见一团幢幢黑影,从谷中施施走来!
许庭瑶凝目瞧去,只见那黑影甚是高大,黑暗之中,根本分不清头脸。
黑影渐渐走近,原来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穿一袭宽大黑衣,头上蒙着黑布,形状甚是诡异之人!
许庭瑶一手紧握着七修剑柄,功聚全身,暗作戒备。
那黑影走到离许庭瑶一丈光景,便自停步,从两个眼孔中,射出两道眼神,盯着许庭瑶一阵打量,点点头,又招招手,回身就走。
许庭瑶出身江湖世家,从小江湖上的事情听得多了,眼看对方一言不发,只是朝自己招手,心知此人便是接自己来的。
#炫#对方不说话,也许正是他们的规炬,自己不便乡问,反正到了地头,自会知道,当下就大踏步,跟着黑衣人朝谷中走去。
#书#黑衣人连头也没回,但他似乎知道许庭瑶已随后跟来,脚步突然加快。
许庭瑶也展开脚程,紧紧跟在他后面。
黑衣人宛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你脚下加快,他就走得比你更快。
许庭瑶自然不甘落后,也相继加紧。
前后两人,一声不发的比赛上了脚程,但见两边山林,像流水般往后退去!
黑衣人越走越快,纵跃如飞,许庭瑶施展出轻功,还有点望尘莫及了,一路只是咬牙急掠,街尾疾追!
渐渐,许庭瑶发觉前面黑衣人,只是拣悬崖峭壁,满山乱跑,根本就没有路径可循,而且所经之处,全是异常险峻,时时刻刻要留神落脚之点。
黑衣人身法轻捷,行动如风,但在他起落飞驰之间,不时传出“笃”“笃”轻响,好像是一双木脚,落在岩石上发出的声音,不类人足。
但饶他只是一双木脚,许庭瑶全力施为,不住提吸真气,依然休想追的上他,永远保持着数丈距离。
差不多跑了一个更次,不知翻越过多少山岭,黑衣人一路地飞跃,始终连头也没回过一下。
许庭瑶跟在他身后,欲罢不能,跑的大汗如雨,气喘如牛,心中也越追越怒,越跑越生气。
暗想:此人尽拣这些险陡山岩乱跑,分明是自恃脚力,有意戏要自己!
就在此时,黑衣人突然舍了许庭瑶,身发如风,朝一处幽谷中飞驰而下!
许庭瑶追了半天,那里肯舍,抹抹脸上汗水,大喝一声,跃身追去!
奔到尽头,只是一片数十丈周围的袋形山谷,谷中静悄无人,那黑衣人,这一瞬工夫,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正在展目四顾,暮觉疾风飒然,背后有人袭到,许庭瑶吃了一惊,急忙沉肩挫腰,一下闪开,转身瞧去!
原来偷袭自己的,并不是方才那个黑衣人,而是另一个脸如嘤血,身形瘦小的怪人,瞧他面貌,一望而知是戴着面罩!
许庭瑶心头已是一腔怒火,眼看对方一声不发,出手偷袭,更是怒不可遏,剑眉一剔,厉声喝道:“许某践约而来,趁人不备,出手偷袭,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红面怪人一抓落空,炯炯双目瞧了许庭瑶一眼,更不打话,身形倏地欺近,双手疾发,直攻过来!
许庭瑶怒喝一声:“来的好!”
身形横栘半步,右手一圈,封拆来势,左手一记“飞钹撞钟”朝对方击出!
那红面怪人欺近过来的身法,使的十分怪异,身子微微一侧,许庭瑶一记拳劲,竟然从他肩头滑开,同时只见他右手翻处,“砰”的一拳,不偏不倚的拍在许庭瑶背后“命门穴”上!
许庭瑶连防也没有防到,陡觉如中巨杵,身子往后冲了两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他方才翻山越岭,狂奔了将近一个更次,力气消耗已尽,已是疲惫不堪!对方这一掌又击在大穴之上,如何承受的起?但他还是咬紧牙根,稳住身子。
红面怪人一掌击中,并未停手,身形飘匆,左手又是一记“黑虎偷心”打中了许庭瑶左乳“将台穴”。
许庭瑶连中对方两击,脚下舱跟,往后摇了两摇,心头感到无比震骇,对方这两下,手法古怪已极,别说躲闪,几乎连人家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得清楚!
心头这一惊,登时迫使他勉强提聚真气,右手一探,取出短剑,兵刀在手,豪气一振,大声喝道:“朋友这般相迫,休怪许某刀剑无眼!”
短剑连挥,寒芒电旋,朝红面怪人攻出。
红面怪人始终没有开口,右手突然一抡,由上面拍了下来。
许庭瑶只觉他拍下来的一掌,掌势末到,劲气已山涌而至,一时不敢怠慢,右手七修剑反撩而上,横削出去!
那知红面怪人右掌未收,右脚飞起,一记“魁星踢斗”,踢中许庭瑶小腹,同时左手疾出,一把夺下许庭瑶短剑。
这几下,当真快如闪电,许庭瑶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再也站不住,仰天跌倒地上,但他心头清楚,自己长剑已被对方夺去,情急拚命,那还顾的身上创痛?
一个鲤鱼打挺,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左手连扬,十二支“金乌破云箭”,朝红面怪人联珠打去!
(许庭瑶一十三支金乌破云箭,数日前曾被五方神叟接去一支)
红面怪人左手抓着他七修剑,右手向空连捞,十二支短箭去势劲急,但一一被他接去,捞了满满一把!
许庭瑶瞧的大惊失色,暗想:此人武功之高,似乎不在那玄衣罗刹之下,自己实在比人家差的太远了!
话虽如此,但此刻兵刀暗器,全已落在对方手上,纵然不是对方敌手,也非拚不可!
他急怒攻心,大喝一声,双手箕张,纵身朝红面怪人扑来!
红面怪人一手抓着短剑,一手握着十二支破云箭,似乎早已料到许庭瑶会有此一着,一个转身,舍了许庭瑶,急匆匆朝谷底奔去!
许庭瑶那里肯舍,急忙纵身追去!
这谷底地方不大,但在黯淡的月光之下,对方又是一身黑衣,只见他在灌木丛中,闪了一闪,便自不见!
许庭瑶跟踪掠入灌木林中,搜索前行,那里还有红面怪人的影子?但他却在一株矮树底下,发现了一堆黑衣,和两根像迎神出会时踩高跷用的木棒。
许庭瑶心中不由一动,取起黑衣,抖开一瞧,一点也没有错,这件黑衣正是方才引自己前来的黑衣人身上之物!
衣袖宽大,连头包在一起,只露出两个眼孔。
原来那黑衣人就是红面怪人所乔装,他敢情为了身材瘦小,才在脚上绑起两根木棒,像踩高跷一般装成身形高大之人!
难怪他方才在山石上起落飞驰之间,会发出“笃”、“笃”轻响,自己还当他是一双木脚。
许庭瑶这一发现,心头更觉犯疑。
凭红面怪人的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他何以要在脚上缚了两根木棒,再穿上这件宽大黑衣,去扮成一个身材高大之人?
如说为了把自己引来,那也用不着这般费事,自己既然应约而来,就是红面怪人,也一样可以把自己引到此地,何况他那张红得有如嘤血的怪脸,根本也不是他本来面目。
心中想着,人已走出丛林,前面岩石嵯峨,已是到了谷底尽头,一座峻陡山峰的脚下,别无通路!
许庭瑶呆了一呆,暗想此处既无通路,那红面怪人怎会一闪不见?可见这座峻峰左侧,必然另有小径!
他趁着黯淡月光,只是凝目打量,这一瞧,果然给他瞧出端倪。
原来在石壁左侧,藤蔓矮树之间,有一高大洞穴,望去黑黝黝的,似极深邃!
许庭瑶宝剑、暗器,全已被人抢走,事即至此,自然别无考虑,双掌当胸,提气戒备,举步朝里走去。
这洞窟转折虽多,但却甚是宽大,他慢慢摸索前进,走了三五丈后,业已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随着石壁转折,不知走出多远?蓦然前面响起一个沙哑声音,低沉喝道:“你找来了吗?”
许庭瑶听的不禁怒火上冲,大声喝道:“骷髅余孽,许某应约而来,你这般鬼鬼祟祟的算的什么……”
话声末落,陡觉有人欺近,同时“玄机穴”上被人轻轻点了一指!
许庭瑶大吼一声,用尽平生之力,一拳朝前击出!
他先前双手扶壁而行,等到警觉有人欺近,身子疾转,一拳击出之际,脚下同时向前跨去!
不!他一拳出手,耳边依稀听到了一声轻哼,那人早已闪了开去,他用力既猛,一拳落空,身不由己的朝前冲出两步!
等他赶紧刹住身子,“砰”,头顶“百会穴”上,突被那人重重的拍了一拳!
许庭瑶在洞外之时,已被红面怪人连续击中“命门”、“将台”两处大穴,一脚踢在小腹,伤的已是不轻,那里还经得起这一指一掌?眼前一黑,张口喷出一大口紫血,人也随着朝地上仆倒!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许庭瑶从昏迷中悠悠醒转!
但觉头脑昏胀,周身三十六处大穴,莫不酸麻难忍,关节骨骼,好像拆散了一般,不但丝毫动弹不得,而且还在火辣辣的生痛!
但心头却是十分明白,自己是被红面怪人打成重伤,也许他早已离去,自己死而复苏,从地上凉冰冰的感觉判断,自己仍躺在洞窟之中!
他努力睁着眼睛,眼皮上有如压了重铅,但一股强烈的求生之念,帮助他从萎靡精神,渐次振作!
缓缓终于睁开眼来!
瞧到黑暗的石窟之中,似乎有着熊熊火光,那是离自己不远,有人升了一堆柴火!
许庭瑶努力转过头去,这一转,登时觉得脑袋胀痛欲裂!
完了!自己身子躺在地上,竟然丝毫不能动弹。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柔声问道:“你醒过来了?”
许庭瑶目光转动,从火光照耀,瞧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仍是那个红面怪人,他此时浑身酸痛,那里还能分辨的出对方说话的声音?
心头怒火,不禁油然而生,愤愤说道:“尊驾还待怎的?”
红面怪人目光炯炯,盯着许庭瑶,沙哑声音徐徐问道:“你此刻可是觉得浑身酸痛?”
他说话之时,突然,伸手抓住许庭瑶右手,一把拉着他从地上坐起。
许庭瑶身负重创,骨节若散,被红面怪人这一拉,登觉酸痛难忍,同时并觉从对方掌心传出一股奇热无比的气流,攻入自己腕脉。
本来周身大穴已经酸痛难忍,这股奇热气流再一攻入,每一穴道,有如火炙,额上登时绽出黄豆般汗珠。
但许庭瑶是个高傲倔强之人,此刻身落敌手,纵然酸麻炙痛,身子不住颤抖,依然咬紧牙关,连哼也没哼一声。
双目射出无比愤怒之火,狠厉的道:“骷髅余孽,许某既然落你手,要杀要刹,悉听尊便,你这般……”
红面怪人不待他说完,沙哑的道:“我不是骷髅教的人。”
许庭瑶听的一怔,道:“你不是骷髅教的人,许某和你无怨无仇,这般凌辱于我,究是为了什么?”
红面怪人道:“你不知道。”
他似乎专心一志,全力施为,是以连话都无暇多说。
许庭瑶被他拉着手腕,只觉热流滚滚涌入,身子颤动的几乎要跳起来,嗔目道:“你这般折磨在下,不如把在下杀了。”
红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