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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上真魔-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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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槐道人听他这般一说,便也不在怀疑,只是神色间多了些凝重。

    张潜却是看穿了他的心事,问了一句:“怎么?”

    “有些事情我这外人实在不好插嘴,怕坏了你门中情义。”青槐道人摇了摇头。

    “师兄当初于我而言相当于有再造之恩,别人我可以不信,怎可信不过你,但讲无妨。”张潜说道。

    青槐道人放下手里的杯子,似在考虑,而后皱眉讲道:“白骨这人行事阴损狠辣,绝不会平白无故施人好处,他如今正在练一种叫‘白骨天魔’的身外化身,便是那日接你时见到的那头骸骨巨兽,此物需要大量的精血蕴养,我怕他传你这门功法怕是别有居心,不过也不能盖棺定论,你小心他一些便是。”

    张潜闻言,心中触动,点头道:“多谢师兄提醒,我会留意一些。”

    “嗯,不过猜测而已。”青槐道人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不过另外一个人你却得小心一些,便是那许世,你说放下恩怨不再追究,我信得过你,但是那许世却是表里不一之人,莫因为我从中调停你就放低了戒心,便成我害了你,如今这段世间且躲着他一些,只要离开天禄峰,他也拿你没辙。”

    “他若纠缠不休,我又岂会跟他拖泥带水。”张潜摇头说道,到不在乎。

    青槐道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要莽撞,且不说你如今修为恐怕还差他一线,杀了他有岂是那么容易善后的,他师傅乃是天禄峰长老平山道人,只差半步便可凝成金丹,近些年来虽然闭关结丹,不问门中事物,可影响力还是极大,他门下弟子若有三长两短,后果可想而知。”

    “不提这事。”张潜随意一笑,却是不愿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两人在某些事情上完全持有不同的态度,多说也是无益,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这杯中之酒乃是用各种灵药泡制,放在世俗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佳酿,然而他平日里饮惯了猴儿酒,便觉得这口感差了许多,顺手从微尘洞天之中取出一葫芦猴儿酒。

    “这是?”青槐道人眼睛大睁,有些惊讶。

    “微尘洞天,白骨道人暂借我使用的,这次来天禄峰也是为他办些事情。”张潜自然也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没有答非所问来敷衍他,反倒让人起疑,干脆又扯白骨道人做了个幌子,而后岔开话题,将猴儿酒与青槐道人满了一杯,说道:“师兄,你且尝尝我这酒,比这梓真楼里的佳酿如何?”

    “原来这样。”青槐道人心头还有些疑惑,但也没在多问,随手端起酒杯。

    先前本不在意,但那酒杯刚刚送到嘴边,神色之中便流露出一丝意外,而后浅酌一口,脸上那丝意外便化作了不可抑止的惊喜,而后似牛嚼牡丹一般,将那一杯猴儿酒饮尽,魂不守舍的说道道:“满上!”

    张潜笑眯眯的又给他斟满,随后又是一饮而尽。

    连饮三杯之后,依旧觉得意犹未尽,摇头道:“酒倒是好酒,可惜以后不能常饮。”

    “师兄若是喜欢,如此心愿我岂能不满足。”张潜笑道。

    青槐道人有些诧异,这世间佳酿无不是经时间岁月积淀而成,张潜手中存货想必也不会多,便是将这一葫芦酒一起送给自己,又能过几分嘴瘾,不禁有些失望:“说来不怕笑话,到我这般年龄,七情六欲都能斩去七七八八,什么男欢女爱都通通没了兴趣,唯独贪这一点口舌之欲,可佳酿难得,又岂可轻易得之。”

    “这就虽是好喝,可酿造起来却不难,似这一葫芦,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半年而已,也用不到什么珍稀难求的灵药。”张潜自入主西廊之后,便着手酿了一池子猴儿酒,最近刚刚成功,如今微尘洞天之中存了十几坛之多,似手里这葫芦,怕能装满几百个也不止,自然能让他一次饮个痛快。

    “此话当真?半年时间酿出的酒味道便能如此醇正?”青槐道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岂会骗你。”张潜从微尘洞天之中取出一个装满猴儿酒的大坛子,将身前桌子碰的哐当作响。

    青槐道人满脸喜色,拍开泥封,顿时一阵甘洌而不失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带着山中野果特有的清甜之气,以及灵药的馥郁幽香,闻着便有种清气透体之感,似他这般年龄,也算老成持重之人,此时竟然高兴的难以自控,双手在那酒坛上不停地抚摸,说道:“如此重礼,本不好相受,不过拒绝也失了本心。”

    “师兄严重了,一坛酒而已。”张潜摇了摇头。

    “那我便收下了。”青槐道人在酒坛上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禁制,而后唤过楼中弟子,让其将梓真道人请来,待那弟子离开之后,便与他解释道:“我没微尘洞天这等灵宝,不似你这般方便,这一坛子酒只能存在这梓真楼中,等嘴馋了,便来此处坐坐,不过我这师兄精于生意之道,他若知道你有这酒,待会肯定会纠缠你,你若是不喜,我便帮你拒绝他,若你这酒舍得往外销售,倒不失为一条生财之道。”

    “嗯。”张潜点了点头,却是答应了下来,如今他修行资源短缺,对各种进项都十分看重。

    不过片刻,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头便从楼下上来,面白无须,连头发也剃得干干净净,一笑起来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十分亲和,完全没有那种得道高人的气质,一进阁中,与青槐道人打了招呼,而后询问了一番身份,方便彼此称呼,便算熟悉下来,在张潜身边大咧咧的坐下,全然不论什么境界、辈分。

    “劳烦师兄将我这一坛子酒在你这楼中存着。”青槐道人与他说道。

    梓真道人闻言一愣,而后有些不乐意了:“怎么,是我楼中这酒喝不得了么?”

    青槐道人与其熟识,自然知道他是有口无心之人,非但不介意,反而说道:“与我这坛中之酒相比,你这楼里的百草液还真入不得口了,不是我无的放矢,不信你自己尝尝。”

    “大放厥词,我这百草液提炼五谷之精微酿酒,又加百种灵药泡制,最少都要窖藏三年,你这破坛子里的酒就能比我还好?”张潜做事只求效率,倒不在旁枝末节上讲究,这装酒的坛子便是五谷堂中装水用的瓦坛子,首先在卖相上便过不了梓真道人的法眼,不过他也没盖棺定论,还是拆开坛子上的封印禁制。

    禁制撤去,那阵无法言喻的美妙气息便逸散出来。

    而后他脸色就变了,先是尴尬,因为这破坛子里的酒单论味道,便要压过百草液一筹,先前那番话便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不过他也并非那种死要面子只顾胡搅蛮缠之人,接受起来相当爽快。

    神色之中的轻佻蔑视化作认真与好奇,伸出指尖在酒液中沾了沾,而后放到嘴里一抿。

    “这酒哪里来的?”梓真道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语气有几分激动。

    青槐道人也不说话,只是挪转目光看了看张潜,梓真道人立即明白过来,便对他没了兴趣,转而对张潜说道:“张潜师弟,若你还有这酒,我愿意花大价钱收购,绝对开出让你满意的价格来。”

 第五十七章 上钩

    “果然如青槐道人所说那般,这梓真道人会向我纠缠。”张潜想起之前所说,不免失笑,可念及那份恩情,却难起市侩之心,便说道:“不过一坛酒而已,酿造起来也花不了多少功夫,真有那般值钱?梓真师兄若是有所需求,我自当满足,青槐师兄与我有一份恩情,这份面子我却是要给的。”

    他这话刚是说完,便被青槐道人连忙打断:“可别如此说,我和他另当别论,每次来他这里吃酒,也没见过少收我一分钱。”随后瞥了一眼梓真道人,笑眯眯的说道:“这酒或许在一般人眼里不过如此,不过对好酒之人而言,那便是价值万金,似那绝世美女一般,我等眼里不过一具臭皮囊,换了情种呢?”

    “师弟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梓真道人倒也是个实诚人。

    “可让我来说,却不及固寿丹了。”张潜摇了摇头。

    “看来师弟是个一心求道之人了。”梓真道人闻言,却是摇头道:“这酒药性虽不如固寿丹,然而胜在一个醇正,可如吃饭喝水一般饮用,日积月累下来,好处也是不少,那固寿丹药性虽然强横,可是蕴含杂质毒素比较多,一月最多服上两三粒便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这般总体上比较,却还不如这酒。”

    张潜身体炼化吸收能力强悍,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因此这猴儿酒在他手中价值也远不如当初了。

    “既然如此,梓真师兄你且说需要多少,看我能够提供。”张潜点头与他说道。

    听他如此一说,梓真道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而后比划出一根手指,说道:“一年给我提供这么多便够了。”

    “一百坛?”张潜微微有些皱眉,这梓真楼生意极好,按需求来算,一百坛已经是个非常保守的数字了,而且数量不够怎能从质变达到量变?然而这个数量的确超出他的能力,若梓真道人提供灵药原材,回焰狱峰中费心经营一番,却也能够满足对方所需,可惜他却没有如此多的精力,颇感为难,摇头拒绝了。

    梓真道人见他会错意,连忙道:“不,是十坛。”

    “十坛怎么够?”一旁青槐道人也觉不可思议。

    “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懂不懂?若谁来我梓真楼都可以喝倒这酒,还怎么卖得起价钱来?”梓真道人睨了一眼青槐道人,而后与张潜商量起来:“每坛我给你三十粒固寿丹的价格怎么样?”

    “三十粒?”张潜略感诧异。

    “你若嫌少,我再加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梓真道人倒不怎么在乎这个价格。

    张潜心中暗自思忖,仔细算了一下这个账,他酿这十几坛猴儿酒所耗去的灵药不过够炼几百枚培元丹而已,而互市上培元丹和固寿丹的交换差价是十比一,十粒培元丹才可能换到一粒固寿丹,也就是说,梓真道人给出的价格已经超出猴儿酒自身价格的三十余倍,可谓天价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你且说。”张潜虽然觉得震撼,却也不觉得离谱。

    正如青槐道人所言,这猴儿酒的价值体现在这个“酒”字之上,对修行的益处倒是其次了。

    “这酒只能卖给我梓真楼一家。”梓真道人眼神之中有种莫名的狂热,却暂时压制着,因此看起来格外的认真。

    张潜也未去猜测缘由,答应下来:“别人要买,我也没那么多存货。”

    “哈哈,那便好。”梓真道人笑道,也是爽快之人,唤过门下弟子,不过片刻便取来三十瓶固寿丹来,交与张潜清点,有青槐道人这层关系,他自然是信得过对方,也懒得这个麻烦,手一挥便将东西受尽了微尘洞天,而后取出十坛猴儿酒,包厢之中立马显得拥挤起来,露这一手又将那梓真道人唬住了。

    当然免不了一番解释,滴血祭炼的法子的确能让祭炼者发挥出器物的少许玄妙,也未起疑。

    梓真道人让门下弟子将十坛猴儿酒抬走放入地下的酒窖,而后吩咐一声:“明天宴请几位贵宾来我梓真楼中吃酒,让他们帮咱做个免费的宣传,后日便开始挂牌销售,一壶酒十点贡献度。”

    那弟子领命下去,张潜却是忍不住问了:“十点门派贡献度到底值多少?”

    一旁青槐道人撇了一眼梓真道人,似有些鄙视:“你那一粒培元丹,也不过二十点贡献度而已,或者咱换个说法,你去宗门矿山采十万斤的铁矿,然后交给天禄峰道宫,也能付得起一壶酒的酒钱。”

    张潜听的喉咙发干,本以为梓真道人给自己这价格就足够离谱了,却没想到,一倒手价格又翻了几倍。

    那梓真道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奸商本质让人当面拆穿了,而是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后辈的便宜,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叉开话题,问道:“白骨老道让你来天禄峰办什么事呢?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我在这互市里还是有几分人脉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我替他换置一些东西。”张潜扯了个幌子,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些东西?”梓真道人问道。

    张潜将微尘洞天之中的梼杌之皮、钩蛇的鳞甲尾刺、以及重明鸟的三根尾羽取了出来。

    梓真道人微微动容,嘴角抽搐,喃喃道:“看来白骨那家伙有些相信你啊,如此贵重之物都敢交给你来处理。”而后叫来门下弟子,吩咐道:“去将奇珍楼的薛道长请来,便说我有些好东西要给他看看。”

    “这些东西都是炼制法宝的好材料啊,即便是奇珍楼一年到头也收不到几件,赤练子虽然二十年不出世了,但焰狱峰还是底蕴深厚啊。”一旁青槐道人微微咋舌,而后瞥了张潜一眼,说道:“若是这白骨老道没有存歹毒之心,对你而言,倒是天大的好事,焰狱峰全盛时期,几乎不弱于幽游、碧海几峰。”

    张潜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并不值得说破,也未因为此番无意之话而徒增压力,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便就在三人在梓真楼上等薛道人之时,许世也提着半死不活的冯亭回到了巡市监中,他将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门中师兄弟自然有所察觉,免不了多嘴一问,而后听他将事情原原本本一说,几人顿时生出一股手机业火来,“这青槐老道欺人太甚,以为巡察我天禄峰,便可为所欲为,且不看有几斤几两。”

    “这场面是该找回来!”坐上一中年道人开口说道,看着冯亭身上伤势,眉间窜起一阵怒意。

    许世见此人开口表态,心中扼制的怒意渐渐流露出来,说道:“青槐道人也未做什么过分之事,而且我们暂时动不了他,可这劳什子的张潜,必须让他明白得罪我们天禄峰的后果。”

    “此人有什么背景吗?”一旁有人隐现担忧之色。

    许世一脸不屑的说道:“有背景又如何,难道我就没有背景吗?在座各位谁又没有背景,今天街上若非那青槐道人横插一脚,我早将他收拾了,却也不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信他还能在青槐道人的庇护下躲藏一辈子不成,如今只需耐心等上几日便可。”

    正这般说着,一旁软塌上躺着的冯亭服过疗伤的丹药,此时已经渐渐清醒过来,听得许世之言,心头怒恨交加,突然生出一丝想法,插嘴道:“师兄,我倒有一计,可引张潜上钩。”

 第五十八章 驱虎吞狼

    许世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颇不耐烦的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冯亭抓着扶手撑起身子,却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势,疼得他冷汗直流,面如白纸一般,也不吭一声,阴沉沉的说道:“还请师兄将那严世平叫过来,此事还得让他出手。”

    许世听他提起严世平三个字,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若非这二胖子行事不讲原则,今日也不会让那青槐道人指着鼻子斥责一通,连反驳的说辞都找不到,不过见冯亭模样认真,还是派人传话去了。严世平被青槐道人威胁,今后不准他出现在互市之中,他自然不会甘心,如今便躲在巡市监中,四处寻找关系。

    不过片刻,严世平便赶来了,紧着一脸肥肉,都快拧出了褶子,看起来有点凶横。

    不咸不淡的与在座几人打过招呼,单论修为境界,这严世平也与在场几人也不相上下,而仗着天禄峰的背景,在座几位修士也不太瞧得起这个破落户,因此双方都有种僵持不下的骄傲,冯亭却似胸有成竹一般,笑眯眯的唤了一声严师兄,而后道:“我此处有一计可施,让你报仇雪耻。”

    听他这般一说,严世平又觉得鼻梁上剧痛难忍,心头无比羞恼,说道:“你且道来。”

    “张潜来时乘了一只白头翁鸟代步,如今便在城外林中放养着,师兄若将这灵禽杀了,那张潜通过灵兽牌必然有所察觉,十有会出城查看。”冯亭越说神色越是激动,气色都好了许多,眼眸之中寒光逼人,豁然看像严世平,竟然将后者吓了一跳,继续道:“只要他离开互市,严师兄可能杀掉他?”

    “杀掉他?”严世平心里咯噔一下,他虽想报仇不假,却未想过取人性命,先前也不过逞口舌之利而已,经冯亭这么一提,却突然有了这种心思。

    冯亭前前后后遭打,而且都是大庭广众之下,颜面丧尽,甚至差点送命,对张潜早已恨之入骨,愤怒、仇恨的情绪比任何一个人都强烈,见严世平不正面回答,还以为他是犹豫不决,怒道:“我本以为严师兄是有血性的汉子,却不料也是畏首畏尾之徒,让人当街打脸都不敢报仇,我若有你这般修为,张潜早就死了。”

    严世平让他这般冷嘲热讽一番,心头怒意顿时迸发,叫道:“谁说老子怕他了。”

    “那好,严师兄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冯亭趁热打铁道:“互市之外为无人之地,严师兄便是杀了他无人知晓,再由我天禄峰给你作证,说你从未离开过互市,便是有人怀疑到你头上来,也没有证据。”

    严世平听他一说,脑子里草草考虑一遍,一拍大腿,道:“便依你所言。”

    他心头也是怒恨交加,再让这火上浇油的一番挑拨,脑子也不好使了,更是难以遏制,冯亭给他讲清那白头翁的模样之后,便大步流星的出了巡市监,直往城外去了。直到此时冯亭脸上那同仇敌忾的怒意才渐渐消退,恢复了受伤应有的苍白,而后扭头与坐上几人说道:“还望几位师兄原谅,方才小弟自作主张了,那番话并不代表我天禄峰的立场,只是我对他作出的承诺,忽悠人而已,算不得数的。”

    许世之前看冯亭时,眼色之中多有鄙夷,此时却渐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有些刮目相看,又带着几分厌恶,甚至还有几分忌惮。

    半晌之后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严世平实力倒也不错,而且家底殷实,指不定有什么手段,对付张潜肯定是手到擒来,这点倒不必担心,而且有此人出手,也省却了我们许多麻烦。”

    严世平此时怒火中烧,自然未能觉悟到自己已经被人当枪使了,离开互市之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精雕细琢而成的青玉令牌,以神识沟通之后,不过片刻,天际便传出一阵穿金裂石的鹰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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