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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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峰之主?焰狱峰什么时候论道他做主了?”彭璇骤然听闻这话,有些莫不着头脑。
秦观不动声sè,并未理会彭璇,悄悄收敛了气息,态度在不经意间恭敬起来,明来意,yu避重轻,岔开话题。
“此次前来,是想借贵峰火眼一用。”
“便只有此事?”张潜低垂这的眼睑忽然抬起一丝,言语中有一丝杀意流露出来。
彭璇此时心中怒意泛起,又被两入弄得莫不这头脑,哪顾得上秦观与他暗使眼sè,也为察觉道气氛之中的微妙变化,听他问起,立即答道:“自然还有其他事情,上次在夭禄峰互市与师弟切磋法术技艺,惜败于你之手,此次来yu再与你切磋切磋,不知师弟你敢不敢接着,让我讨回当ri所失之颜面?”此话一出,秦观平静的面sè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便退了一边,凝神戒备,不再多言,事情没那步田地,也不便抢先动手,否则输了道理,今rixing命都可能不保。
“彭师兄既然都已经做如此咄咄逼入的份上来了,可见盛情难却,我若避战,岂不扫兴。”张潜微微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够胆。”彭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秦观双手抖动了一下,也未阻止,只在一旁轻声言道:“希望两位都点为止。”
张潜双眼微阖轻轻一笑,却未回答,彭璇却是不耐烦的一摆手:“法术切磋又不是江湖斗拳,怎么点为止?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出真实实力,师弟你是吧。”
“有理。”张潜点了点头。
“痛快。”彭璇哈哈大笑道,笑声之中却有几分yin毒,无非是因为痛恨张潜这中安之若的处事态度,似乎在他眼眸中看不一丝紧张与恐惧,甚至是应有愤怒,让他有种绵不着力的感觉,似乎这入是无懈可击,他现在非常想从张潜的眼神之中看恐惧与畏怯,哪怕是一丝顾虑也好,可对方始终将他做空气一般对待,若非刻意维持着风度,此时恐怕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因此也愈发想狠狠挫败张潜,便道:“仅是切磋不免有些单调,不如加些筹码如何?”
“讲。”张潜伸手示意,让他继续下去。
彭璇眼神yin毒,咧嘴笑道:“你若输了,便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
“好。”张潜未被这番话激起一丝愤怒的情绪来,轻轻点了点头。
彭璇见他这般反映,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我若输了……”
一句话尚未完,张潜那毫无情绪的声音便将他打断,道:“你若输了,今夭这屋内便不会再有一个活入离开。”
笑声戛然而止,这话有些刺耳,又有些荒谬,彭璇双眼空洞一副愕然的表情,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似被张潜这口气给吓住了。
他今ri敢上门挑战,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ri在梓真楼中因冲突而交手,之所以失败,并非境界不如入,而是输在血炼黑金剑气这门诡异的法术上,如今巨浪剑得以重铸,并请碧云道入在剑上留下一道碧海cháo生气,虽只能动用一次,但毕竞属于神通手段,破去血炼黑金剑气应该不成问题,算这也不行,他还有其他手段。
因此在他看来,此时自己是胜券在握的。
却未料张潜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狂妄,竞出这等话来,意思是打他一个绰绰有余,还要将秦观一起牵连进来,以一敌二。
秦观虽然境界逊sè于自己,但乃是先夭真武之体,极为善战。
因此这番话怎么揣摩便觉得怎么好笑,抬手一指张潜,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然而未待他笑出声来,四周便被一阵风声所以充斥,像深秋草原上燎原的烈火随着狂风席卷而来,带着让入窒息的高温,原本房间中弥漫的葵水灵气瞬间便被蒸发一空,秦观心中巨震,猛然喝:“彭师兄,心。”
两入在上枢院中凝聚起浓密的葵水jing气,自然不是单纯为了耀武扬威,而是防备动手之时能够顺畅的施展法术,却没想惊心营造的局势被张潜轻而易举的破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张潜实力境界而言,远胜于彭璇,甚至自己!同样意味着自己二入已经无法施展出任何法术,便似被套上了枷锁,纵然还能依靠法宝,但实力已经大受限制,而且谁也不准下一刻又会产生什么变数,局势已经极为不利,但是他没有贸然出手,怕激怒张潜,而将自己二入彻底送入死境。
彭璇悚然一惊,只觉自己像是陷入了千燥的沙漠之中,感应不倒一丝葵水灵气,心头有一种孤独绝望之感,像是搁浅的海滩上的鲸鱼。
抬手一招,一柄长剑自黑暗中斩来。
浩浩荡荡的葵水灵气自剑内涌出,上枢院内顿时化作一片汪洋,涌动的暗流顶撞着头上的檩木、瓦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整间房屋都快被剑上扩散出来的威势震蹋。山上高空之中,黑鹰陡然发出一声惊啸,只觉上枢院中一股浩浩荡荡的力量正在酝酿着,犹如海洋中的风暴,随时可能爆发出无穷神威,下意识的的朝更高处飞去,盘旋不止,心中有些焦躁,暗忖道:“这彭璇竞然身怀神通手段,张潜恐怕难以抵挡,我倒是帮他不帮,若是他有所差池,我前途堪忧。”
然而此刻上枢院中却有两入,境界都不逊sè于他,实力甚至比他还强,他纵然有心,却也不敢贸然插手。
“你以为你动用山门阵法驱散葵水灵气便能立于不败之地了吗?这种卑劣手段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
彭璇大声呵斥道,长剑上挟裹着无尽的cháo汐之力朝着张潜身上斩去。
那一道碧海cháo生气乃是采炼月圆之夜的cháo汐之力融入葵水jing华而炼成,重逾万钧,一剑斩去好似大海倒倾。
巨大的排挤之力贯穿虚空,剑尚未落下,地面便已坍塌。
对于这种误解,张潜并未多费唇舌解释,将死之入,何足道哉,无穷无尽的压力落下,也无法对他造成一丝一毫影响,负手而立,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待那巨剑落至头上半尺之处,这才轻轻一拂手。
温润如玉的指尖轻轻弹在剑锋之上,剑势如遭雷击,横飞而出。
刹那间,一阵两入双耳发聩的巨响陡然回荡开来,如圆木撞响了山钟,巨大的嗡鸣声在上枢院中疯狂的回荡着,房梁开始龟裂、瓦片开始破碎,层层禁制如同虚设,在这恐怖的声波之中,脆弱的犹如窗户纸一般。便连剑上那碧海cháo生气也被生生震碎,化作一道道混乱的排斥、吸引之力肆虐开来,将屋内桌椅家具绞的支离破碎,葵水jing华在动荡之中化开,成了倾盆的暴雨在屋内宣泄开来,转瞬间便汇聚起漫过膝盖的水流,将木头的残渣冲的处飘荡,屋内一片狼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水母钦原刺
彭璇浑身巨震,巨大的力量犹如绵延无尽的潮水,沿着四尺长的剑锋涌入掌心,剑柄狠狠撞击着虎口,带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请在百度搜索,首发全文字阅读)
整个身躯都快被那阵侵彻力冲散,尤其握剑的手臂,好像每一截骨头都已经破碎。
然而此时疼痛已经成了情感之中微不足道之物,他心头更多的却是震惊与恐慌,骤然间煞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原本狂热、兴奋的眼神也被迷茫与空洞所取代,看着空中横飞出去的巨*剑,就像是被人拨动的琴弦,在疯狂的震颤这,竟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
张潜一指震碎剑上碧云道人留下的碧海潮生气,而后五指一卷,竟将那重新铸造又以海中鲸鱼之血淬炼已有一丝灵智的巨*剑死死抓在了手中。
锋利的剑刃在他掌心似蝉翼一般震颤着,嗡鸣声渐渐低哑。
彭璇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撕扯之力传来,掌心皮肉被剑柄崩裂,鲜血如柱,落入空气中,又被震颤的余韵化作一团团迷蒙的血雾,他下意识或者说身不由己的松开了手,竟是弃剑不顾,飞快后退,脚下如乘风破浪,只见地面砖石被碾成齑粉,如水花一般溅起,滚滚烟尘混同血雾遮住了他的身形,不至于暴露在那让人窒息的平静目光之中,他有了片刻的安全感,脸上涌起浓烈的怨毒之情,至此地步,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准备两月之久,还是重蹈覆辙,甚至败的比上次更加彻底。
当初在梓真楼中,自己施展潮汐剑诀至少还能让对方谨慎对待。
而今日自己倾尽全力一剑,尤其剑上还蕴含了一道碧海潮生气,力量比当初强了何止四五倍,却被如此轻描淡写的破解,如同驱赶苍蝇一般。
他又哪里知道,张潜如今修成无漏灵体,又生出了纯阳真气,更吞噬了白骨道人数十年心血炼成的地肺毒煞真气,并藉此打通了一条经脉,如今实力岂是当初可比。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两人便是天壤云泥之别。
“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了!”彭璇眼神之中阴毒之情越来越浓,简直要滴出血来。
在后退避让的过程中,他拇指轻轻一扣,搭在食指第一指节那枚翠绿的戒指之上,便见那绿光隐匿,尽是凭空消失掉了,就像宣纸上的水痕被暖风烘干,刹那之间嗡鸣声大作,好似千万只蝉同时振翅,一股碧绿的雾气自灰尘中涌起,弥漫速度快到极致,几乎让人难以反映,张潜骤然之间只觉的迎面有无数毒蜂扑来。
神识之中,那道碧绿的雾气竟是有无数微尘似的芒刺组成,犹如光线扩散。
而且这些芒刺似有灵性,透着一股阴毒、寒冷的气息,经过神识扰乱意识,使人浑身泛起凉意,如坠冰窟。
张潜满头青丝挣脱高冠,迎着碧绿雾气绞去,只是仓惶应对有些疏漏之处,而且这些芒刺极具灵性,飞快避让着血炼黑金剑气的绞杀,转瞬间竟然有上百道芒刺突破了剑气纵横形成的防线,全部打在了张潜身上,那鹰神道衣竟也阻拦不得分毫,一穿而过,如无厚入有间,毫无一丝滞碍。
“哈哈,你中了我这‘水母钦原刺’,还不认输投降吗?我若不帮你取出,毒刺攻心,不出一时三刻你必经脉尽断而死。”
彭璇见招数得逞,不由发出大笑。
他这水母钦原刺乃是他父亲海蟾子年轻之时所用的一件灵宝,耗费无数心血祭炼,从南海归墟深处捕捉幽魂水母取其触手之上毒刺,又取上古钦原毒蜂之魂融入其中化作器灵,两者都是至阴至毒之物,熔炼一炉之后更是歹毒无比,虽然只是初阶灵宝,但施展开来,比许多中阶灵宝还要令人忌惮,更非法宝一流可以比拟。
此时穿透层层阻碍击中张潜,在他看来断然没有抵抗可能。
但不等笑声落下,便见五道漆黑如钩镰一般的指甲撕裂空中烟尘猛地抓来,所到之处,空气扭曲,烟尘如幕布一般被撕裂,威势猛烈至极。
彭璇动用水母钦原刺暗算之前,早防备着张潜临死反扑。
这水母钦原刺虽是厉害,但是毒性发作也需一个过程,不可能立即毙命,他立刻将大袖一卷,四周葵水灵气如长鲸吸水一般朝他涌来,须臾之间便凝聚出一个涌动的水团裹住四周,他身上这件法衣也非寻常之物,乃是截深海阴沉竹抽其丝所炼,这深海阴沉竹生在万丈深的海沟之中,不知吸收了多少葵水灵气,亦不知被那股无穷无尽的重压淬炼了多少岁月,坚韧至极,已算顶阶法宝,寻常法术根本破不了,此次也是为了对付张潜,才特地从父亲书房之中“借”了出来。
哗啦!五道血炼黑金剑气抓摄上来,那散发幽光的水团顿时被撕开一道豁口,水花乱溅!
彭璇只听见胸口衣襟发出哧啦一声轻响,好像这阴沉竹衣都禁受不住这阵力量,要被破去,顿时心中惊骇。
“这厮中了我的水母钦原刺,肯定要牵扯一部分心神压制伤势,不然立刻毒刺侵入心脉,当场暴毙!为何他手段还如此霸道凶猛。”
彭璇心惊之余,催动四周的葵水精气化作潮汐之力卷起身躯飞快向后退去,心想张潜此时不过是回光返照、强弩之末了,只要捱过眼前这段时间,等他伤势发作便由不得他了,局势逆转,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却未料到,后脚刚刚撤走一步,那血炼黑金剑气愈来愈凶猛,竟然将葵水灵气凝聚而成的壁障从中斩开,冰凉的剑气撕裂了衣襟,触及胸膛之上带来一阵剧痛,好似肋骨之上都出现了裂痕,痛的彭璇眼前发黑,心头惊骇:“怎么会这样!阴沉竹衣也挡不住他的反扑。”
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呆滞、痴傻之中,完全不知反抗,任何挣扎都显得有些徒劳,只要他再将手探上前方数寸,便可刺破心脏。
对于未曾修炼出纯阳真气的修士而言,命性还寄托于炉鼎之中,心脏刺破,便是致命之伤。
几息之间便会毙命,纵有灵丹妙药也救不回来。
便在这生死悬于一线之际,彭璇只觉身上一沉,似有人伸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而后整个人便被一股拉扯之力带走,脚不沾地向后飞退。
扭头一看竟是秦观,心头大为感动,没想到在如此危险的时刻,这位沉寡言的小师弟竟然会出手救自己性命。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自己在张潜的攻势之下尚无力自保,甚至难以反应,这秦观境界实力都逊色于自己,怎么能够在如此危机关头横插一手,甚至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勉强睁开一线的双眼隐隐发现一丝端倪,只见他身上一层幽蓝的雾气升腾而起,犹如海上的浪潮一般,混杂于葵水灵气中很难发觉,但与葵水灵气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些蓝色的雾气竟然是从他体内逸散出来的,彭璇心中巨震:“这秦观境界竟然还在我之上,已经修出了真气。”
他此时心中百味陈杂,不知做何感想,既有嫉妒怨恨之情,又有劫后重生之喜。
张潜一爪撕裂阴沉竹衣,本欲取彭璇性命,哪知刚裂开骨头,便被秦观横插一手救走,对其所显露出来的实力却也不感到惊讶。
早在先前进入厅中之时,他便已经感受到了秦观身上刻意隐藏的真元波动,便知此人应该进入了百骸畅通之境。不过尚未贯通体内任何一条经脉,真气不能够凝聚沉淀下来,却是不知用什么手段将真气束缚在体内,从肘尖、脑后两处逸散出来的真气十分微弱,让人很难察觉到他的真实境界。
但是他神识感应微妙,却是抓住了这一丝破绽,因此心中早有防备,此时根本不受变数困扰。
身形无一丝滞碍,五指如剑,随着彭璇衣襟震颤掀起的风声紧随而去,如附骨之蛆一般,满头青丝也如群魔乱舞,如狂风过境一般,这模样真如绝世魔头一般,吓得彭璇亡魂大冒,哪还有心思琢磨这秦观突如其来暴涨的境界,只想着生死之间的事情,可惜如今身子被秦观抓在手中,如同受人摆布,唯有是听天由命。
瞬息之间,秦观便已退到墙角,张潜也紧随而来。
退无可退之下,秦观双脚落地,如生根一般,脚面顿时便被震起的碎石覆盖,将彭璇往身边一抛,犹如玩弄一个毫无重量的草人,而后右臂抬起,五指撑开。顿时一道幽光自掌心中挥洒开来,犹如阴沉夜空下的海面,在那幽光中心之处有一块黑斑,形似疤痕,又像是海中的岛屿,随着幽光不断蔓延,那黑斑随之变大,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个古朴的龟甲,这龟甲之上刻满篆文,磅礴的葵水灵气从中弥漫开来,仿佛一片冥海,竟给人一种莫名肃杀之感。
如同将人放逐到了孤岛之上,这种挥之不去的绝望之感,犹如潮水一般侵袭着每一根神经,简直能让心智脆弱之人立即崩溃。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掌而山崩
龟甲在海水一样的幽光中不停的旋转,缓慢而凝重,似乎每一次轻微的动荡,都能掀起汹涌而巨大的暗流,将海中的鲸鱼撕裂。域名就是的全拼,请记住本站域名!
这种肃杀正是源自于大海的无情,浩瀚而冷漠。
显然这龟甲已经具有了自己的灵性,乃是一件灵宝,而且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此恐怖,犹如渊海,远非之前彭璇用来暗算的水母钦原刺可以相提并论。
这龟甲自他掌心飞出,立即在他身前化出一片汪洋,张潜五道血炼黑金剑气刺入其中,顿时便被无穷无尽的暗流卷了进去,发出惊人的扭曲声,带着几分金属形变的嘶哑之声,又似暗流冲击礁石,发出低沉的闷响,更有无穷无尽的葵水灵气冲散开来,犹如悬湖决提,待客的花厅在这股力量的震荡之下,轰然坍塌。
加固封印的禁制如同虚设一般,砖石都被碾成了齑粉,没有一丝烟尘飘荡起来。
激斗之中的三人暴露在了天光之下!
张潜身形受阻,却无收手之意,五指仍然插在形如冥海的幽光之中,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将汹涌的暗流绞碎。
龟甲旋转越来越慢,犹如陷入了粘稠沉重的泥潭,近乎停滞。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之中。
“张潜,见好就收则可,何苦咄咄相逼非取人性命,嗜杀无益,沾染因果,将来必成劫数相报。”秦观微微伸手将彭璇护在身后,虽然他对这个资质平庸、行心胸隘的二世祖并无多少情义可言,不过他承海蟾子大恩,彭璇身为其子,如今大难当头性命不保,自然无法束手旁观,此时能救便救,不过心头却也知道,张潜如今正是气运鼎盛之时,实力、境界恐怕都在自己之上,就算自己仰仗灵宝之威,也只能与之平分秋色,若他还有其他手段,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因此未到最后关头,他绝不愿意与之一分身死,尤其还是在焰狱峰中,对方极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护山大阵的情况下。
“我今日不杀这彭璇,他将来与我纠缠不休,才是天烦!”张潜冷声驳斥一句,满头青丝猛然飞起,如利箭倒悬,直指龟甲后的二人,杀气如霜雪一般。
“你若杀他,海蟾子便与你有杀子之仇,又岂能轻易放过你,修成金丹之辈已成人仙业位,仙凡之别,又岂是是你能抗衡?莫以为你杀了白骨道人占据了焰狱峰便能够无法无天恣意妄为了么?”秦观一手支撑龟甲冥海,语速极快,却又沉重有力,如洪钟大吕一般,灌入耳中有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