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种田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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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比他能干,比他聪明!总而言之,在这个家里,他是高高在上的、最好的,谁也不许超越他!在课堂上引华竟敢表现得比他强,便犯了他的大忌!倘若不是因为引章、引华长他一辈,又倘若只有引华一人,他早就上前使个绊子绊他一跤,然后揍他一顿了,偏偏引章和水香都在!自打爷爷出殡那晚,引章的表现便震住了他,让他小有顾忌——当然,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水香呢,虽然是个下人,他才不会顾忌她,不过他堂堂一个主子,当着下人的面耍无赖欺负人,胜之不武,有损作为主子的威严,面子上也有点过不去!
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骆之兴更气,胸膛热烘烘气闷闷窝成一团!他只盼着引章兄妹会先开口,只要他们开口,他总能捉到破绽。也不知为何,在这方面,他倒是颇有天分,狡辩找茬的话语一套一套的,常常连他爹娘都被他驳得哑口无言气个半死!
偏偏,引章兄妹包括水香,一个个哑巴了似的,闭口不言!
挑衅寻事讲究的是一鼓作气,最好是一上来便大喝一声,然后如狂风扫落叶般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时便迅速攻敌,将对方打击得溃不成军!时间越拖得久,越丢了气势;丢了气势,再发作起来威力就大大减小了;威力大大减小,对对方就起不了什么威慑震吓的作用,多半还要被对方嘲笑!
目前,骆之兴便处在这种气势一点一点丢失的尴尬状况!
引章暗暗好笑,心想到底是毛头小子,找茬也这么嫩!她生怕安寄翠挂念,不欲与他们再僵持下去,便牵着引华,望望水香,道:“我们走吧!”
骆之兴的目光落在水香身上,脑中突然一亮,假装一个踉跄,“哎哟”一声往水香的方向倒去,顺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一捏,水香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慌忙闪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骆之敏、骆之万见状放肆的拍着手大笑起来。水香垂着头一手绞着大辫子,眼眶一热,又羞又怒叫了声“小姐!”,脸上神色稀烂,差点哭了出来。
引章大怒,挺身挡在水香面前,向骆之兴怒目喝道:“你干什么!”
“小姑姑生什么气嘛,”骆之兴兴致盎然,洋洋得意道:“我差点摔跤顺手扶了水香一把,这有什么了不起?喂,水香,你一个下人,见到本少爷摔跤非但不扶反而推了我一把,你居心何在?啊?走,跟我到我娘跟前去理论理论,看不好好教训你一顿!”骆之兴面色一摆,伸手就要来拉水香。水香一边躲一边急得大叫:“我没有,我没有推你!”
“你的意思是你没错是我错了?我的眼神还不如你?”骆之兴更加神气,咄咄逼人道:“你一个下人,推了我不承认,还敢跟我顶嘴,还赖我!哼,我这就告诉我娘去,找人牙子把你卖了!”说着伸手就向水香甩过去一耳光。
引章情急之下,闪身在水香面前,凑上脸去。“啪”的一声,骆之兴那一耳光脆生生打在引章脸上,引章也有样学样,顺势惊叫一声,脚下趋趔,摔倒在地,举起手来,手掌心磨破了皮,参进了些许泥沙,正慢慢往外渗着血珠。周围几人都吓了一跳,引华和水香急得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大小姐!”慌忙上去扶她。引章不肯起,看着渗血珠的手掌,“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冲着骆之兴嚷道:“你,你打我耳光,还推我,以下犯上!你不是要找哥哥嫂嫂吗,走,这就去,叫哥哥嫂嫂评评理!”
骆之兴又惊又怕,他倒不是怕爹娘打骂,而是觉得此事一旦闹开有辱自己身为长房长子的名声,以下犯上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当下硬着头皮道:“是你自己不小心凑上来,干嘛赖我?无聊!我,我不跟你们说了,之敏、之万,我们走!”说着带了两个看傻了的弟弟,仓惶而去。
看他们走得无影无踪,引章才止了哭声,从地上起来。
“姐姐,疼不疼?很疼,是不是啊?”引华眨着水濛濛的大眼睛,撅着小嘴,掰着引章的手轻轻吹了吹。
“大小姐,对不起,都,都是我不好!”水香愧疚极了。
引章龇牙笑了笑,道:“没事,我是故意吓吓他们的,其实一点也不痛,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惹咱们!水香,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他调戏你是做给我们看的,算起来是我们连累了你才是呢,你别难过了啊!”
“不不,大小姐,你这话折死奴婢了!”水香乱摇着头,心里更加内疚。
“回去了别告诉娘,就说,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知道吗?”引章忙又吩咐。
两人点点头嗯了一声,引华忽又道:“那,姐姐,你的脸上怎么办?总不能也是摔跤摔的吧?”
引章一愣,也为难了。
水香仔细瞧了瞧,忙道:“好在不是很肿,大小姐,我用手帕子绞了凉水给你敷一敷吧,多少也能消一点。”
引章点点头,笑道:“这样也好,等回去我就回房间去不叫娘看见,引华,你绊着娘就是了。”
“那好吧!”引华点点头。
三人一路回去,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闻到一股浓浓的大粪的恶臭,忍不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掩了鼻子进去。
一进去,又愣住了!只见四五个仆妇正在(www。3uww。com)整 理所谓的“菜园”,一边锄地(www。3uww。com)整 理泥土下种,一边往上哗哗的浇大粪。
引章简直又气又哭笑不得,心想她们还真是做得出来!什么叫小人心肠?这就是!这往后以粪为伍的日子可怎么过!
经过身边时,引章忍不住气愤,笑嘻嘻半讥半讽道:“呵,你们可真勤快,这就干上啦!”
“这是应该的!太阳刚刚落山,这个时候下种啊,正好!”领头一个笑眯眯脆生回答,隐含着痛痛的快意。
这真是!引章反倒没了话说,“嘿”的一笑,进屋去了。
屋里也是浓浓的一股子大粪味,安寄翠见他们回来,放下手中针线活,起身道:“你们总算回来了!叫娘担心的!”引章叫了一声娘,只说衣裳不小心脏了要换,侧着身子回自己屋里去了。
“娘,她们这是,这是——”引华牵着母亲瞟向屋外,皱了皱眉。
安寄翠忙捂住儿子的嘴,眉尖轻蹙,淡淡道:“由她们去吧!你们回后边的屋子去,关好门窗便是了!”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不是又气又怒,她本是干净整洁之人,不想却要受这等污秽的气,偏偏还半点也由不得自己!她的脑中不觉闪过引章的话:“过不下去,干嘛不能分家嘛!”,她忍不住怦然心动,一时有些乱了,不觉多想了几句,过不下去,分家,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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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水深火热 第9章 冲突
过了五六天光景,引章便觉十分难熬。马上就是五月份了,正是炎炎夏日的时节,任是谁也忍受不了满院子的大粪味整日萦绕不散!不光引章、引华等,就是素来涵养最好,忍耐功夫最坚韧的安寄翠也大感吃不消!
引章心里早已恨翻了天,扎了无数次小人。这谁出的主意她实在觉得太有创意了!有创意得让她连“缺德”二字都觉概括不了!
每天清晨、黄昏,必有一个健硕肥壮、皮肤黝黑的粗使妇人挑着一担气味浓浓的粪水进来欢乐的浇菜,也不怕把菜给淹死!不仅浇菜,院子里也常常“一不小心”泼泼洒洒,末了,引章和水香不得不抬着大桶大桶的水来清洗地上。
天气渐渐炎热,有了粪水的滋养,蚊虫也无比幸福快乐的滋生起来,从夜幕降临开始,院子里的蚊虫便大开宴会,“嗡~~嗡~~”的声音响成一片,仿佛喷气式飞机在空中盘旋!于是每天天刚刚煞黑,母子几个便不得不紧紧关闭门窗,任凭屋里再热也不敢开一点缝隙,睡觉前,还得点着艾草在屋子里熏上一番。不堪受热,人人身上都长了痱子,被汗水一浸,更是又痒又疼,引华第一个忍受不住,又抓又挠,抓得皮肤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红肿的肌肤溃粘成一片,看上去惨不忍睹!
母子几个正式进入了水深火热、度日如年的生活!
忍!忍!忍!引章磨着牙,她真想冲到那无良的哥嫂面前,让他们干脆来一刀给个痛快,一了百了!
谁知,仅仅如此还不够。
一天,引华照样去学堂上学,不料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回来了!
安寄翠大吃一惊,强自按下不安,三步两步上前携着他的手,忙道:“引华,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东西了?”
引华神色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望着母亲轻轻摇了摇头。
“那,那是怎么了?”安寄翠心一紧,忙拉了他,道:“来,咱们屋里说。”
进了屋,引章和水香正在做针线活,见他回来也是愣住了,水香叫着“小少爷”起身去接东西,引章便忙道:“弟弟,你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引华望望母亲,又望望姐姐,挠了挠头,垂头道:“我一早过去,发现三个侄儿都没去,后来打扫的黄叔告诉我,说,说夫子已经被辞退了,叫我不用再等,我,我就只好回来了!”
“什么!”安寄翠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转不上来。引章忙叫了一声“娘!”和水香一左一右扶着身子发软的安寄翠坐下。
安寄翠脸色苍白,微张着嘴,发了半天楞,方才转过气来,道:“辞退了夫子,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安寄翠的全部心血、全部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苦苦忍耐当前,就是为了扬眉吐气的有朝一日,为了让儿子有地方上学,将来学业有成,考上功名!到那时,不但儿子,自己和女儿也才等于有了出头之日。谁知,一转眼之间什么都完了!所有的忍耐和委屈都变得毫无意义!他们竟然如此心眼,辞退了夫子,断了她的希望!想着自己的忍耐,想着已经看不到半点希望的将来,她不禁心灰意冷,脸色惨白,两行清泪悄无声息滑落下来。
引华呆住了,哑然唤了一声“娘!”惊恐的睁大眼,望着毫无素日从容淡定之态的娘亲,浑然不知所措。他年纪还太小,并不能体会安寄翠的良苦用心,没有想到母亲听了自己的话竟会是如此失态仓惶的神情。一时之间,他只是觉得恐惧,忍不住带着哭腔又唤了一声:“娘!”
引华不明白,引章却是明白,她忙叫了声“弟弟!”轻轻握了握引华颤抖的小手,示意他放心,随即上前轻轻替安寄翠揉捶着后背,柔声道:“娘,您别难过!天还没塌下来呢!娘,咱们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安寄翠眼中一亮,拭了泪,微微仰着头,眼光扫过儿女,咬了咬唇,无比决然道:“不错,要找他们理论理论!”说着起身,道:“水香,你和少爷呆在屋里别出去,阿章,咱们这就到上房去一趟!”
“是,娘!”引章精神一振。
到了上房,恰好大老爷、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都在,看样子才刚刚吃过早饭的样子。
见她母子神色异样的闯进来,四人心里虽有底也有些诧异:想不到她居然敢来,更想不到她会来得这样快!
“哟,老姨奶奶有什么事叫下人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跑来呢!”大太太皮笑肉不笑。
安寄翠脸色缓了一缓,忍着气道:“大爷,二爷,大太太,二太太,正好你们都在!我来是想问问,为何把家中学堂的夫子给辞退了?往后孩子们可怎么上学。”
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都不做声。良久,大老爷手才握成拳挡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道:“原来老姨奶奶是为这事来!是这样的,那个夫子不中用,再教下去恐怕会误人子弟,可不就辞了!老姨奶奶别操心,这上学的事爹临终再三嘱咐过的,我自会放在心上,过些日子我叫人再慢慢物色一个好的回来,那时叫三弟再上学堂吧!”
安寄翠明知他假心假意在敷衍,心里一阵气苦,嘴里却无话反驳,一时愣住了答不出话来。
引章耳朵灵敏,心也细,此时侧耳细听一阵,望着大老爷道:“大哥撒谎!大哥说没请夫子,怎么我听到那边有读书声?大哥分明给三个侄儿单请了夫子!”引章说着手指往隔着院子那边的西屋一指。
安寄翠一愣,几步跑了过去,隔着墙根细听,果然传来朗朗书声,其中还夹着夫子教读声。
她心中气极,转回来直视着大老爷、二老爷,道:“两位爷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大太太恼羞变成怒,呼的一下起身,昂首道:“引华太可恶了,总是欺负我家儿子,我可不放心让自己儿子再跟他一起上学!怎么?我拿自己的银子给儿子单请夫子,难道还要问过你不成?”
“那,那你也不能辞退夫子,你,你这样做,我的引华怎么办?”安寄翠气得浑身发抖。
“哼!你的引华怎么办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也可以自己单请夫子啊,这又不关我的事!”大太太阴阳怪气。
“老姨奶奶,您自己不就是才女嘛,您自己教导三弟岂不是比请个夫子更划算?现在家里没钱,哪请得起两个夫子啊!”二太太也笑着帮腔。
安寄翠愤怒极了,双眸满是凄凉愤懑,直直望着骆引元、骆引次,咬牙一字一字道:“大爷,二爷,你们怎么说?老爷走的时候,你们可以亲口答应要好好照顾引华的呀!你们,你们都忘了吗!”
二老爷不紧不慢拍了拍长衫,道:“老姨奶奶,话可不是这么说!引华现在又不少吃少穿,又无病无痛的,这还不是照顾吗?何况夫子都说了,引华不是读书的料,我看就这样吧!等他年纪长些,下田种地才是正经本分。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安排的!”
引章又气又好笑,心想这些人真是无赖,一会又说夫子不学无术不是好人,一会又拿夫子的话当挡箭牌,也不怕自个打嘴!亏他们,脸都不红!
安寄翠气得热血直冲脑门,冲口嚷道:“好,好!既然如此,分家,分家吧!我们母子三个情愿单过!”
此言一出,不禁哥嫂四人,就连引章也愣住了!这是她日盼夜想不知盘算了多久的念头,不想,持反对态度的安寄翠竟然冲口而出了。引章窃喜,看来自己这个文弱娘也不是没有底线的人!
“胡说八道!”大老爷气极,一拍桌子,声色俱厉道:“我们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分家!再说了,你要走你走,引华是我们弟弟,绝对不可以离开这个家!”
“你们,你们不讲理!”安寄翠眼前一黑,身子轻晃。
“娘,你别生气!”引章忙挺着小小的肩膀扶住了她,柔声道:“娘,咱们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安寄翠满眼泪光,再也无力争执,蹒跚着脚步,任由引章扶着,转身去了。引章心里暗暗盘算,只要娘松了口,她就不信争取不到!她顿时斗志昂扬起来,发誓定要赢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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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水深火热 第10章 筹谋
安寄翠无可奈何,在引章劝解下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引章一想二嫂子的话,其实也并非全无道理,于是便劝说娘忍一时之气,请不到夫子只要有书,照样可以让引华学习。安寄翠无可奈何,也只得暂时如此,但却知并非长久之计。别的不说,单说书籍和文房四宝便是一大难题!她再单纯也知道,现有的笔墨纸砚用完了,两位大老爷不可能再替引华购买。
事已至此,安寄翠咬咬牙:看来,这个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了!
于是,分家的提议便在母女两个心里生了根,虽没告诉引华和水香,母子二人背地里却少不了多番计较。
引章终于有机会问出了一直盘梗在心头的疑问,那就是骆老爷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两个大儿子的德行,为何不早早把家分好呢?
说到此事,安寄翠长长一叹,便细细告诉引章道:“你爹自然也想到了他去世之后我们母子三人的生活,分家的事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你要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了事,你们姐弟又都还小,这份家私就算分了一份给咱们,也难保你两个哥哥不起坏心眼,到时候保不住财是小事,要是你们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
安寄翠刹住了不吉的话,引章已然明了,她怔了怔,有些不甘道:“那,那爹就没有悄悄给娘你留下什么私房钱吗?就算没有,娘平日里也总会,总会有一点吧?”
安寄翠瞟了女儿一眼,叹道:“你爹自打病了之后,你哥嫂四个人八只眼睛看得死死的,一银一钱都把在手中,你爹也无可奈何!若说平日里打制的首饰给的私房什么的,倒不是没有,可是,可是你爹病的那些日子里,趁着我照顾你爹时你两个嫂子到我房里都搜刮走了!”
“啊!”引章大感不可思议,又想到前些天安寄翠的箱笼柜子被翻的那个惨样,显然是她们不放心是否遗漏再来抽一次底,一时又是反感又是气愤,略有些埋怨道:“娘,您也是的,当时干嘛不告诉爹呢!”
安寄翠眼中黯然,悠悠叹道:“你爹当时病成那样,我怎么忍心再告诉他、刺激他呢!”
根据安寄翠的性格,引章一想也是,哑口无言。发了一会呆,引章又道:“娘,骆家到底有多少财产,你说,要是分家咱们有把握分到多少?”
安寄翠不觉笑了,摇摇头道:“分到多少?能分到几亩薄田度日就不错了,你哥嫂的为人你还不知道?要说骆家有多少财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一年的粮食少说也收五六千石,田地山林马车恐怕也得走上一天才走得完,再有牛羊猪牲口无数……总之,你爹是滨州镇第一大户,唉!”
引章大吃一惊,不由暗自咋舌,按现代的计法,一石是一百至一百二十斤左右,一千石就是十万至十二万斤,五千石是……她都懒得算了!再加上数不尽的山场、牲口,看来骆家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土财主!引章忍不住口水直流,可惜,享福的日子她是一天也没赶上!
引章听得神往不已,不由得眼睛发光,喉咙里咽了咽,道:“娘,不管怎么样,咱们总要试一试,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