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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逆水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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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比一个人正在凝神沉思,只要在他耳边随便叫上一声,都会使他大吃一惊;又像一个在吃嫩滑鱼肉时,冷不防肉中夹了一根鱼刺,特别容易被刺伤咽喉。

赫连春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原可一个跟斗避了开去,只是这样会稍微狼狈了些,他立意要在来人面前显示一下他的实力,当下力聚足尖,骤然加快,拍的一声,把瓦片踩于足下。

他这一脚,已踏住瓦片,这一脚之力,刚可裂石,但又使得恰到好处,不致踩碎屋瓦足陷其中。

可是他脚下的瓦片,竟像游鱼一般的滑动,饶是功力霸道的赫连春水,也把桩不住,一滑倒退,直泻而下。

瓦面是下斜的,他足足滑退了七尺,瓦片仍在溜动。赫连春水应变奇速,另一只脚尖,及时又踏住了瓦片。

这时,那瓦片被赫连春水双脚踏住,再也无法滑动。

可是在这时候,赫连春水的位置,也不利到了极点。

他落脚之处,本来是面对白衣人,位置略高,甚宜抢攻,而今一滑七尺余,变得尽处于下风,白衣人若再施暗器,赫连春水只有两种情形:

一是死,一是翻落屋瓦。

就在赫连春水应付那足下瓦片的刹那间,戚少商、息大娘、高鸡血、韦鸭毛四大高手,已一齐向白衣人发出强力的攻击。

白衣人也发出了四道暗器。

四道完全不同的暗器。

他的暗器就像抓药一般。

不同的药方,适用于不同的病人。

不同的药物,抵抗不同的疾病。

他这四种暗器,刚好是觑准这四大高手武功招式的破绽而发出的。

所以四人的攻势俱被挡回。

白衣人手上已多了一枚钢镖。这一枚钢镖,仍在他的指间,并未发出。

但这一件暗器要发出时的杀气声势,全都聚集在赫连春水的身上。

赫连春水如不想死,只有被迫跃下屋顶。

可是赫连春水也当真顽强,他右手提枪,高举过额,准备全力掷出!

只要白衣人发出飞镖,他就扔出那银枪!

——宁可拼个同归于尽,也绝不临阵退缩!

战况在这种剑拔弯张,一触即发的情形下僵持,胶着!

月光下,戚少商等四人看见白衣人萧杀的神态,不禁都为之悚然。

白衣人那一镖若发出去,赫连春水就不一定能接得下。

同样,白衣人在闪躲赫连春水银枪奋力一掷后,也不一定能接下他们四人的全力攻袭。

这是生死关头。

问题是:谁死?谁生?

白衣人并没有发出他那一镖。

他只是冷冷地道:“你是‘神枪小霸王’赫连春水?”他说话不像说话,像在桶里掏泼一片片的薄冰。

“你的‘铁翼迎风’袖法,是用‘小阳神功’使的,当然是韦鸭毛;另外一位,身法踏‘玉树临风’、双掌并施鸭犬不留万佛手上’,想必是高鸡血。”白衣人继续说下去,他在提到那一个人的时候,便向对方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便似一片冰剑,在对方脸上刺了一记。

比月色还冷。

比雪还寒。

“双剑如梦身如絮,花落花开霜满天,剑法好、出手辣、人如此美,不是息红泪息大娘,不可能有第二位。”然后他双目盯着戚少商,英华毕露:“你的‘碧落剑法’,还有‘鸟尽弓藏’心法,决非‘独臂剑’周笑笑能使——你是‘连云寨’的‘九现神龙’戚少商!”

五大高手,无不骇然。

白衣人能在这短短交手的几个照面里,能够从他们的武功家数,觑出他们的名号。

更可怕的是,白衣人不是从正面过招里,得悉他们的武功绝招,而只是从他们招a架闪躲暗器的招式中,即道破他们的身份。

白衣人一字一句地道:“你是不是戚少商?”

戚少商虽给他看得心头发寒,但凛然不惧,昂然道:“你来抓的是我,岂不知道我是谁!”

白衣人摇头,道:“我抓的当然不是你。”

此语一出,众皆愕然。

白衣人道:“我抓的是周笑笑。”

戚少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以为我是周笑笑?”

白衣人颔首道:“周笑笑也是独臂的,他逃亡的时候,‘海上神山烟云阁’的‘天姚一凤’惠千紫,也跟随着他逃跑。而我追捕他这一路来,也有很多武林高手出手拦阻,所以才致生此误会,你们……”

戚少商和息大娘都舒了一口气,戚少商道:“还好,如果连‘四大名捕’中的老大无情,也来抓我,那我算是多生一双翅膀,也飞不掉了。”

白衣人这才一笑道:“戚寨主言重了。”这人一笑,仿似严冬尽去,春暖花开,一天的阴霾俱隐去,云开月朗。

这青年人正是“四大名捕”中的大师兄,原名成崖余,江湖人称“无情”。

无情与众人一番交手,他人尽皆叹服。他因先天体弱,内气走岔,无法练成武功,只依靠一双巧手,以冠绝天下的暗器,还有自己精制的轿子机括,来抗巨敌。他双腿俱废,却以无比的毅力,练成绝世轻功,适才五大高手联手,也伤不了他分毫。

像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残废人,却是名震天下的名捕之首,戚少商断臂之伤未愈,见了也不由心生振奋。

无情问:“却不知戚寨主因何而逃?是何人追你?何以会弄到这个地步?”

戚少商长叹道:“这事说来话长………说来你还有一位知交在我们这儿。”

无情扬眉道:“哦?”

无情和戚少商等的紧张局面一旦缓和,下面轿子旁的四名小僮与四大家仆,也纷纷住手。

高鸡血知道眼前这极难缠的白衣青年,并非敌人,当下放下了心头大石,涩笑道:

“啊,原来是一场误会。”

韦鸭毛本来全身绷紧僵硬,也缓缓松弛下来,道:“周笑笑是‘天灵堂’的堂主,一向甚有令名,却不知是犯了何事,要劳名捕追缉?”

无情冷哼道:“周笑笑就是有盛名,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不堪已极,我因机缘巧合,得知他的罪行,既不是奉师父之命拿他,也不是刑部要抓他,只是我要揭发他的罪状……”他顿了一顿,道:“这一路来,很多道上的人,都被这伪君子骗倒,和我作对,我因抓此人,确也得罪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息大娘见无情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隐有愤色,知道无情着实甚恨周笑笑,却不知周笑笑犯了什么滔天罪衍。

正在这时,忽听无情叱道:“谁?!”

一条人影,疾掠上屋顶。

这人来得十分迅疾,快得不可思议,连高鸡血、赫连春水等五大高手,事先也全无省觉,反倒由无情一喝,这才警省!

这人直掠而上,他所掠之处,却是赫连春水的一道暗卡所在:那是十一郎,十二郎及十三妹防守的要塞。

三条人影。

三道刀光直卷来人。

只听一声惊呼,三道刀光如长空急电,激飞投入夜空之中。

三人的身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震得飞向赫连春水、高鸡血、韦鸭毛之处投来。

赫连春水、高鸡血、韦鸭毛因事起伦然,不及应变,只连忙把人扶住。

来人已扑向戚少商。

戚少商大喝一声,出剑刺去。

那一柄+留情”宝剑,原为朱红颜色,戚少商仓猝运力,剑身在黑暗中呈现通体金红,直刺来人。

来人横剑一架,手中所持的剑,通体碧绿,像黑夜森林里的狼眼。

双剑一交,红芒锐消,绿光暴长。

息大娘见戚少商遇险,双剑急刺来人背心,来人反手一剑,红色剑芒暴长,息大娘剑短,只好急忙退开。

来人的绿剑已指在戚少商的咽喉上。

红剑已在这人手里,他是用这夺来的剑击退息大娘的。

息大娘退避,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来者可以在一招之内制伏戚少商。

息大娘、赫连春水、高鸡血、韦鸭毛再想冲近,戚少商已为来人所制。

忽听一人冷冷地道:“放开他。”

来人一怔。发觉一枚飞刀已无声无息,到了自己背心三尺之远,突然硬生生停住,只要白衣人发力一催,便会疾射过来。

这样短的距离,他是不是能躲得过?

这样可怕的暗器,他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他也不知道。

他没有收剑。

剑尖仍指着戚少商的脖子。

他缓缓回头。

他只知道一点,像这样高明的暗器手法,普天之下,绝对不超三位。

他希望是他想见到的那一位。

第四十七章名捕与神捕

这个人高大、威仪,顾盼间有一种高贵的气派,但身上衣衫半干不湿,血渍和泥渍斑斑点点,却仍不使他的气派稍减。

这人正是刘独峰。

刘独峰回头。

无情一震,失声道:“是你!”伸手凌空一挽,收回飞刀。

刘独峰可说是六扇门中顶尖儿的好手,辈份绝对高于四大名捕,甚至足可与诸葛先生平起平坐;四大名捕声名鹊起,后来居上,大有青出于蓝之势,但四大名捕对这位公门名宿,仍是十分尊敬仰仪。

四大名捕里,无情和追命,都曾因缘际会,曾与刘独峰碰过面,无情还总共与刘独峰见过三次,一次是诸葛先生宴晤刘独峰与李玄衣;一次是跟御史大人、刑部尚书、吏部各大员议事;另一次,是他们合力制服天梁、夭相、天府这“三星七煞”。

那一次合作破案,使无情与刘独峰,有更进一步的合作,而且惺惺相惜起来。

刘独峰向不轻易许人,那一次,他忍不住向无情说过这样的话:

“我佩服你。”

“你比别人少了一双腿子,但你的轻功比谁都好,你的体质比任何人都弱,但你的意志比谁都坚强。你连武功都不能练,但暗器使得比蜀中唐门还好。但是谁都可以当捕快,唯独你不可以,可是,你当得比谁都称职。”

“我要是你,我办不到。我真的佩服你。”

这是刘独峰对无情最高的称许。

那次无情只说了一句话。

“我一生都是在向你学习。”

那是五年前的事。

之后,他们就没有再碰过面。

刘独峰也道:“是你!”

他是先惊觉那绝世的暗器手法,推想可能是无情,所以震讶的程度,远不如无情为甚。

无情这才抱拳道:“刘大人。”

刘独峰道:“成捕头。”无情原名成崖余,江湖上反而忘了,刘独峰却是记得非常清楚。“你怎么也来这里?不是赴陕西金印寺办案吗?”

无情道:“那案件已结了,三师弟仍在那儿善后,我因追缉一个恶徒,到了南燕镇,那恶徒伤了人,我找这儿的名医,那医师姓潘,大家谈起来,我才知道二师弟曾在思恩县出现过,像还受了伤,特地过来看看,便遇到了这桩事儿……”

“三师弟”便是追命,“二师弟”即是铁手,那姓“潘”的医师,自然就是日间铁手求医的“翻生神医”了。

无情毕竟办案久了,知道在什么时候必需要立即表明立场,他这几句话即清楚交待自己何以在这里,刘独峰当下道:“哦,你跟他们并不在一块儿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们是一伙的,那倒不好办事了。

无情道:“戚寨主义薄云天,向有侠名,却不知今儿犯了什么事,要劳动刘爷的大驾,千里迢迢来缉拿他呢?”

无情知道不论是什么案件,只要是惊动到这位深居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刘神捕,事情决难善了,只是不忍见传言里一向庸洒清逸、侠名远播的戚少商,落难断臂后仍难逃法网,故出此一问。

刘独峰道:“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戚少商,是皇上下旨要抓的。”

无情凛然道:“是。”

刘独峰道:“这一路来,有不少人护着他,我就趁他们和你对敌之时,偷偷潜入,一举擒下他……我掩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他们全神贯注在围攻你,我也没看清楚是谁,却没想到是成大捕头你。我倒是检了这个便宜了。”

无情道:“他们把我当作是刘爷了。”

刘独峰忽道:“这个息大娘,还有赫连春水,也拒捕杀害我四名随从,按照道理,我也要把他们一并拿下,依法定罪。”

赫连春水狠狠地道:“我呸!你算算看手上的剑,染了我们赫连春水侯府多少鲜血!你杀害了我们多少热血好汉的性命,那就不用偿命了吗?!”

刘独峰道:“因你拒捕在先,他们是秉公行事,杀他们是应该的!”

高鸡血忿然道:“大家都是命一条,没啥应不应该的,你们要杀我们,我们就杀你们!

这儿不是朝廷,一切都得照江湖规矩!”

刘独峰怒笑道:“按照江湖规矩,我便要取你性命!”

高鸡血拉开马步,一手朝前招了招,道:“来啊,有本事尽来取去!”

刘独峰冷笑道:“你也引开我,好抢救戚少商,别以为我会上当!”

高鸡血道:“你是没种,不敢接战,只敢欺负受伤断臂的人。”

刘独峰脸色一变,强忍道:“杀人者死,别的我不管。息大娘杀死云大,必须偿命。”

赫连春水长身拦在息大娘身前,道:“好,你杀了我多名部属,也得先偿命来!”

刘独峰脸露怒色,冷哼道:“没想到赫连乐吾有这样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赫连春水道:“不成材?我这个不成材的东西,至少可以剁掉大名鼎鼎的刘神捕一只姆指!”他自己中指折断,手里紧紧握住银枪,正在冒血。

刘独峰心里正在迅速转念:他的确也杀了不少人,那些人大多是忠义不畏死之士,心里难免有愧,云大的死,息大娘自该偿命,至于杀死李二、周四和蓝三的人,都已丧生在该役中,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刘独峰心里清楚:戚少商和息大娘并无大恶,而且素有侠名,自己奉旨抓拿,偏在他们落难负伤、巨雠未报之际,一上来先破了碎云渊,在害了不少无辜女子,又因追捕两人,先后与江湖上的高鸡血,韦鸭毛等硬角色结仇,又与在朝廷中颇有影响力的赫连府中人结怨,这些梁子愈结愈深,当非好事。

他看出赫连春水与高鸡血舍命出手,不像是为戚少商,而是要帮息大娘,至于韦鸭毛,则一向都是高鸡血的拍档。如果自己一定要杀息大娘,赫连春水与高鸡血则可以为报一众弟兄之仇来追杀自己,如此冤冤相报,何时是了?他要一并杀掉赫连春水与高鸡血,还不算太难,“但高鸡血的部属,赫连府的亲人,难保都不报仇,这样下去,如何善了?他手上已抓住了戚少商,总算首号要犯已拿住,生恐夜长梦多,不如先押回京城,便算是完成任务;何况,圣上旨意并没有要抓息大娘等,自己又何必逼人于绝呢?

刘独峰这一阵转念,已下了决断,便道:“好,我冲着你们几位的面子,息大娘杀死云大的帐,暂且记下;这位戚寨主,我是身奉皇命,非抓回去不可,刘某人这趟行事,有何亏江湖礼节处,他日再当谢罪。”当下未待众人反应,便向无情匆匆低声说了一句:“我要走了,你先替我挡上一挡。他日再叙。”

一面说着,一剑刺出!

戚少商乍见剑波一吐,以为刘独峰已动恶念,要杀自己,偏又避无可避,自度必死,不料剑尖刺在他的穴道上,何等锋锐的剑却似变成了钝木,只封了他颈肩五处大穴,却不刺破皮肤,戚少商仰天倒下,刘独峰一手揪住,叱道:“后会有期。”身形直向地面急射!

赫连春水、高鸡血俱是一怔。

他们主要的目的,是要维护息大娘,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单凭自己几人,就算联手,也未必就能敌得过刘独峰,何况还有个无情?俗语说:官官相护,更何况无情和刘独峰同是名捕!

可是为了保护息大娘,他们也只好一拼。

而今乍然闻说刘独峰只要抓走戚少商,先不计较息大娘,他们二人,心中俱是一喜。

就在这时,刘独峰挟了戚少商就走。

刘独峰知道,单凭那几人之力,无情若出手相助,这些人也断留他不住,自己日后再向无情面谢,总好过耗在这里夹缠不清。

刘独峰对接手这椿案子,已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恼。

刘独峰一走,赫连春水与高鸡血一时没有想到该不该出手。

韦鸭毛则看高鸡血而行事,他年纪比高鸡血大,经验比高鸡血丰富,但高鸡血却是他的师兄,他也只服高鸡血一个人,只对高鸡血一人尽力、尽忠、鞠躬尽瘁,这种江湖人的感情,也非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可是只有一人完全没有考虑。

没有考虑到自己生死安危,不考虑一切……

这人当然就是息大娘。

息大娘全力出手。

她焉能忍容刘独峰挟走戚少商!

息大娘一旦出手,赫连春水和高鸡血也出手,韦鸭毛自然也随着出手。

但他们只迟了这么一刹。

息大娘第一个出手,她最可以阻拦刘独峰,但一道黑物飞至!

息大娘全神拦截刘独峰,竟无及闪躲,腿上“跳环穴”着了一下,登时一个跄踉,赫连春水伸枪一拦,用手相扶,息大娘才不致滑落下去。

这一来,息大娘便不及拦住疾若隼鹰的刘独峰。

刘独峰胁下挟了一人,但动作速度,丝毫不减。

他人未落地,已发出一声长啸。

三匹快马,即从街角处急驰而出!

三匹健马并行,骑在左右两匹马上的,便是张五和廖六。

中间一马空驮。

刘独峰身形一降,轻轻地落在空驮的马背上。

三马急驰而去。

高鸡血和赫连春水所布下人手,想上前围拢拦阻,但全给廖六和张五舞起扫刀,逼了开去。

三马飞驰,息大娘等追了几步,距离已经拉远,但息大娘仍然发狠急急追。

赫连春水、高鸡血只好也相伴,发足狂追。

韦鸭毛则退了回来。

这儿的大本营他还要坐镇照顾。

真正的江湖中人,所顾念决不只是一己之私,而是一众兄弟朋友的福利安危。

韦鸭毛身形一顿,目眺高鸡血等身形远去,索然回首,长叹一声,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问的是无情。

语音里充满了失望、难受。

刚才那一道暗器,打在息大娘的“跳环穴”上,的确是无情出的手。

无情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刘独峰是捕神,他是奉旨意抓拿戚少商;他也是捕头,没有理由眼看同僚在不伤害其他江湖好汉之下擒住要犯,而在强敌围攻下不出手相助的。

所以他打出那一枚暗器。

那枚暗器旨不在伤人,只是要阻人。

可是他也知道,他这种做法,无疑已跟这一干江猢人物结怨。

韦鸭毛见他不语,也了解他的苦衷,便道:“你知道戚寨主因何落到这般田地?”

无情摇首,他远赴陕西勘查金印寺奇案,后因闻铁手遇危而赶来这里,对连云寨、毁诺城被攻破的事情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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