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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逆水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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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路过市肆,便听到人们争相走避,并惊传着有人在铜牛巷中杀人的事:

“那个双脚残废的年轻人可惨了,怎是人家的对手哇!”

“那个凶神恶煞也不好过,你看不见他肩上冒着血,眼眶儿一个血洞吗!”

“我看那残废的还是斗不过瞎眼的,那残废的儿子,还挟持在独眼恶人手中呢!”

“可怜,那被挟持的可怜孩子,还是个幼童哩!”

“不怕,宾老爷子和邓老二、甫班头他们都到了,还怕那毁掉克老板帘帐子的独眼鬼作恶不成!?”

“你说得倒轻松!你刚才没瞧见吗?何小七一向都对我们夸武炫狠,但给他独眼恶鬼一动手就放倒了,我看情形啊,大事不妙喽!”

“我们在这儿耗甚么的,还不去报官!”

“对!多叫些官爷来,或许合力就能把那独眼鬼收拾了!”

“那还不到衙里去,在这儿磨嘴就磨个卵来!?”

这几个行人边贴嚷着边夺路而走,英绿荷一听之下,猜料了七、八成,大概是文张与无情的对决直缠战到这儿,而且看来还是文张占了上风。

英绿荷一路上正感傍惶,师父既逝,同门亦死,茫茫然无处可投奔,现听闻文张又制住大局,便想过去讨功,顺便报仇雪耻。

这一动念,便赶去肇事现场。

她到的时候,弃马而用轻功蹿上附近的屋脊,刚好看见唐晚词砍着了文张,而文张连伤唐二娘、无情两人,大局已定,不料雷卷又策马赶至。

英绿荷估量局势,觉得绝对有胜算,便悄悄的掩扑过去,夺下一名衙役手上的铁尺,趁雷卷抢攻文张之际,突袭他的背后。

结果便是如此。

雷卷倒地。

她也受了伤。

重伤。

伤得再重,也得起来。

就像一个人的事业,崩溃得再彻底,也得要重建。

不能重建,这个人的一生便完了。

一个人宁可死了,也不能完了。

一个人完了的时候,通常也不会再有金钱和朋友,甚至连爱人和亲人,都会消失。

一个人死了,不一定什么都没有,至少,他还可能有名誉、有地位、有人永远的怀念他。

所以,完了的人比死了更可悲。

但完了的人毕竟不等于死了。

完了的人一天没死,仍然可以再起。

正如受伤的人并不等于死。

只要不死,就有复原的机会。

就有让死的不是自己、而是敌人的机会。

英绿荷虽然伤重,但仍挣扎而起。

她心里又在后悔。

后悔为何又忍不住来参加这场很可能送掉性命的厮斗——至少,她现在伤势又加重了数倍!

可是现在已没有她后悔的余地。

她一定要在这些人还未来得及恢复前出手把他们全部除掉。

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无情。

因为她知道他最难应付。

只要先杀掉他,大局可定。

她挣扎到无情身边,嘴角已溢出了鲜血。

她凑近端详无情:“你很俊。”她叹了一声道,“可惜我非杀你不可。”

语音一顿,铁尺往无情头顶的“天通穴”就要砸下去。

无情忽道:“等一等。”

英绿荷趋近无情,问:“你还有什么遗言?”

无情道:“你错了。”

英绿荷笑了:“我错了?”

无情一字一句的道:“死的是你,不是我!”

说到最后一个“我”字时,“淋”的一声,一道白光,钉入英绿荷的印堂之间!

英绿荷一呆。

暗器己命中。

暗器是自无情嘴里疾射出来的。

——嘴里藏有暗器,也是无情的杀手铜,但因他功力不足,只能近距离下伤人。

文张一直跟他保持距离,慎加提防,这使他一直都用不上这一道杀手。

英绿荷掉以轻心,靠得如此接近,这一下,便要了她的命!

英绿荷仍举起了铁尺。

她竭力想在失去最后一点力量前,击杀无情。

无情也尽了最后一点元气,连避都避不开去了。

就在这时,宾东成大步走了过来,一手夺下了英绿荷手上的铁尺。

——这些武林好手倒的倒、伤的伤、死的死,总而言之,都失去了战斗力,宾东成和这几名衙役、仆从,反而变成了举足轻重、以定成败的人物。

其实,如果这千百年来,武林中人如果不是互相仇杀、又提防别人加害把绝艺私藏不授,又何致日后武林还不如儒林盛?而且,武学日渐式微,能够流传下来的都只是些微未技俩,只遭人白眼看不起!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文人相轻,但文人毕竟最多只能口诛笔伐,要是文人也跟武人一般动刀动枪,老早在七百年前就半个不剩了。

因为文人一向比武人更不能容纳异已。

就算他们很少动刀动枪,但动辄大兴文字狱,以笔墨杀人的数量,只怕绝对不比武人少。

这些自历代劫难后还能从青史的火焰中走出来的书生,也不知是天幸,还是民族之幸,抑或是他个人之幸?

现在场中只剩下了文张。

那两名衙役和两名仆役,包围着他,但谁都不敢上前。

文张仍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而且铜剑还在他的手上。

他随时都可以先杀了铜剑。

就算他马上要死了,他也可以抓铜剑陪他一块儿死。

——这种事情,文张绝对敢做,而且在做的时候,绝对连眉头也不皱上一皱。

“我随时都可以杀掉这个小孩,”文张遥向无情道,“就算我就要死了,我杀不了你们,但要杀他,还是易如反掌的事。”

无情点头:“我相信。”

文张一面咳一面吐血,苦笑道:“你猜我会不会这样做?”

无情静了半晌,才道:“你不会。”

文张笑得更凄凉,加上他全身浴血,简直凄厉:“为什么?”

无情深吸一口气道:“他还是个小孩。”

文张惨笑道:“你以为我这种人,连小孩子都不敢杀么?”他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合计起来,老太婆和褪褓中的婴孩,我至少杀了十个八个,再杀十个八个,也不是算是什么回事。”

无情眼中已有惧色。

“何况,”文张虽然伤重,但看去犹十分清醒,“我杀了他,你一定会痛苦终生,能让自己的仇敌痛苦终生,当然是件快事。”

无情道:“你杀了他,这街上只要能动手的人,都不会让你活下去!”

“说得好,”文张咯血笑道,“可惜却骗不倒我。”

他笑着用被血湿透的衣衫揩去嘴边的血:“你看我这样吐血法,还能活得过下个时辰么?”他手上一用力,铜剑虽叫不出声,但脸上五官都痛苦的挤在一起,“我反正都要死了,多杀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关系?”

无情忽掏出“平乱玖”,大声道:“我是御赐‘天下四大名捕’中的成崖余,这人一旦要杀手上小孩,你们立即将之格杀当场!”

宾东成和衙役吃了一惊,但都应道:“是!”

“没有用的,”文张道,“他们或许能杀死我,但我已杀了你的爱僮,你又能奈我何?”

无情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密。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文张全身一阵搐动,才吐出了这一句话。

“你说。”无情忙道。

“我死后,你把我的棺木运回我家里,告诉我的孩子雪岸,把凶手的名字一一告诉他,一个也不准隐瞒,并叫他要为我报仇,你要是答应,我便放了他!”文张一口气说。

无情一怔:“你相信我?”

文张道:“只要你答应,我便信。”

无情知事态紧急,只字逐句的道:“我答应你。”

文张哈哈大笑,道:“好,无情说的活,就算是敌人,也一样信之不疑。”

无情冷冷地道:“你不必激我,我答应过的事,一定做到。”

文张喃喃地道:“很好,很好,”眼光愈来愈失神,用一种低沉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听见的语音道,“有人替我报仇了。我还杀他干什么!我的孩儿会替我报仇,我还杀个孩子干什么!”

说着,忽然把铜剑甩了出去。

但他元气已近耗尽,这一甩不过把铜剑扔出三、四尺远,就栽倒于地。

文张一阵摇晃,忽大笑三声,一拳反击在自己的咽喉上。

然后他便仰天而倒,再也无法起来。

无情望着他的尸体,用一种坚决的语音喃喃地道:“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儿子,是我杀死你的。”

铜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隔了好半天,无情总算才有气力问刚转醒过来的雷卷:“你怎么会倒回来这里?”

“你不是遣长斧汉飞骑来叫我回援的吗?”雷卷惊疑地道,“少商便叫我回来走一趟再说。”

他们搅了半天,总算才猜测出来:戚少商知道雷卷放心不下唐晚词,但又不肯询私回顾,便设计要赫连春水那位使长斧的近身仆人自后头赶上来走报,说是无情一行人等遇危,要雷卷急援,让雷卷能有机会跟唐二娘再在一起。

戚少商这样设计,当然是出自一片苦心。

可是他万未料到,如果雷卷未及回援,无情、唐晚词都真的要命丧猫耳乡了。

——这是天意,多于人为。

——天意永远要比人为更巧妙。

无情和雷卷及唐晚词都衷心感谢戚少商。

但这时候已不及再赴易水北八仙台,现在最急需要的,还是赴京为“连云寨”翻案。

这才是一切的根本。

他们虽然都负伤不轻,但仍昼夜兼程,与郗舜才及三剑僮,赶赴京师。赶赴一个希望。

人有希望,才会有失望。

——无情他们这次的希望,到底会不会失望?

第九十九章单云双烛三厅四山

殷乘风、铁手、息大娘、赫连春水、喜来锦、唐肯、勇成、十一郎与龚翠环等,在“秘岩洞”里躲着避难,一避就避了十五天。

这十五天里,外面风声鹤映,到处听说有官兵在排搜这一股“悍匪”,但毕竟搜不到“秘岩洞”来。

除了“天弃四叟”及几名亲信之外,谁也不知道在易水之滨的风化岩丛里,会有这么一个隐秘、深遂而沓杂的天然洞穴。

其实也不止是一个洞穴,“秘岩洞”是由十几个天然洞穴连接在一起而形成的,其中有几个洞壁,是经开凿掘通的,甚至炸开山壁,将几个洞穴连接起来,在昔年以作巢穴用,足可对抗官兵剿歼,而今却成了“连云寨”、“毁诺城”“青天寨”、“赫连将军府”,还有高鸡血、韦鸭毛的部属、思恩镇衙差、神威镖局的镖头避难之所。

除了这一群原本已聚在一起的人手之外,意外的又聚合了十几个“连云寨”的子弟。

这十几名“连云寨”弟子,有的是从死里逃生,隐姓埋名,流落江湖,有的是虚与委蛇、假意屈从,但趁顾惜朝狼狈于奔扑追杀戚少商之际,趁机起哄,不单暗下逃离连云寨的军伍,还私下放走了不少誓不肯降、饱受折磨的同僚,三五成伙,聚伙成群,就是不肯与官兵及原惜朝同流合污。

其中五队人马,闻说“毁诺城”不记前隙,收纳了“连云寨”的残兵、而“江南雷门”

的人又戮力相助,正大喜过忙,有意投奔,不料又闻“毁诺城”被攻陷,连雷门的人也伤亡殆尽,但得赫连将军后人鼎力相助,以及绿林道上的“鸡血鸭毛”的仗义赶援,一众人等逃入易水苍寒的“青天寨”去。

连云寨的忠心弟子又想过去投奔,但旋即又闻南寨被官兵所破,息大娘等强渡易水,不知所踪,官兵更召集兵马,全力搜捕。这样一波三折,许多本有雄心壮志,誓死追随戚寨主效命的热血好汉们,心里热血已冷却大半,其中一队人马打消念头,自立山头,两队人马按兵不动,先观察形势再说,只剩下两队兵马,知道情势危急,便也渡易水四处明查暗访,留下暗记,希望能助旧故一臂之力。

“天弃四叟”原本也是聚啸为盗,跟“连云寨”老当家劳穴光原有交往,连云寨旧将赴海府打探,吴双烛心热,一面张罗留住来人,一面暗遣人去把息大娘及一些连云寨劫后余生的残众叫来,这一来,大家喜相逢,一起回到“秘岩洞”共商大计。

同一种情形下,“毁诺城”之劫里逃得性命的女弟子们,也和息大娘重聚于“秘岩洞”

内。

群侠在岩洞里,自不敢胡乱出来走动,只在岩洞四周坚密把守,而粮食方面,由吴双烛全面接应,至于水源方面,因易水暗流的地下水道流过岩洞的一处洼地,故绝不需多费周章。

所以群侠安份守己,忍苦养伤,平平安安的住了一十五天。

十五天以后呢?

人生里有许多事是常事与愿违的。

当你企求平安的时候,必定得不到平安,所以才会特别希望平安:只要人能平安,一切功名利禄,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可是,当你获得平安的时候,又会觉得仅仅“平安”是何等枯燥乏味,甚至要祈求大风大浪,要往富贵功名的千丈波涛万重浪里闯,仿佛这才叫做过瘾,这才算是人生。

人生就是这么矛盾。

当你祈求那件事物时,你必定还没有那样东西,或已经失去了它。

也许人生只是一个大矛盾,交织着许许多多的小矛盾。

海托山也有矛盾。

他心里既想帮助这一群“亡命之徒”,但又怕招祸于朝廷。

可是,他有欠赫连乐吾的恩情,理当感恩图报,何况,以武林同道之义,他更不能对这一群前来“投靠托庇”的人置之不理。

不过他更不想与蔡京、傅宗书派系为敌。

他可是左右营难,傍惶无计之下,只好见一步走一步。

赫连春水也未尝没有矛盾。

他知道自己这一干人非要暂时受庇于海托山不可,但是,他也亟不欲连累“天弃四叟”。

——外面搜寻得正是如火如茶,如果贸然离开,只有更糟。

所以赫连春水也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他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答“鬼王手神叟”。

虽然他也心里明白,这“有朝一日”,是非常渺茫的,因为他现在不仅是与黄金鳞为敌、与顾惜朝为敌、与文张为敌,还与丞相为敌,与皇上为敌,甚至与自己父亲为敌!

——这后果是不堪想像的。

赫连春水不忘把自己心中的谢意说出来,海托山忙请他“些许小事,同道中人理所当为,不必挂齿”,但另一方面也详加探询,究竟朝中局势如何?这件事最终如何解决?可有人调解此事?

那是在第十六日头上,赫连春水与铁手乔装打扮后出洞,到海府去会合吴双烛,运粮回“秘岩洞”时,跟海托山叙谈了起来。

赫连春水和铁手大都照实回答。

他们不是不知遮瞒,而是不想欺骗朋友。

——欺骗一个真正诚心帮忙自己的朋友,是一件相当无耻的事。

有些时候,朋友明知你欺骗了他,但仍容让你、忍让你、不忍揭破你,但你却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得能双手遮天,这是何等难堪的事。

偏偏人类常常喜欢做这种事。

铁手与赫连春水当然不愿做这种事。

以诚见诚。

以仁待人。

这是他们一贯处事的原则。

所以他们自海府并肩走出来的时候,心头都有些沉重,眉头都紧锁不开。

因为他们察觉海托山神色有点令人不安。

那样子十足是心事重重、疑虑不安、勉强敷衍、强展笑颜的最好写照。

海托山处事虽有魄力,用人也有魄力处,但毕竟是老粗,这种掩颜饰容的事,要以老官场和戏子最能胜任,决轮不到他。

“你觉得怎样?”在走出海府的时候,赫连春水向铁手问道。

通常这样问的时候,已经是有“觉得怎样”的事情发生了。

铁手一笑道:“很不高兴。”

赫连春水奇道:“你?”

铁手低声道:“这儿岂有我们不高兴的份儿?”

赫连春水道:“海神叟?”

铁手沉声道:“巴三爷子。”

赫连春水“哦”了一声。

铁手道:“你没见他站在一旁,无论怎样挤出笑容和说客气话,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都是很不高兴的神情吗?”

赫连春水道:“我倒没注意。”

铁手道:“他们不高兴也是合理,数百名‘逃犯’,一住就是半月,他们为我们担惊受怕,出钱出力,没有理由毫无尤怨的。”

赫连春水道:“我倒只注意到一个人。”

铁手道:“谁?”

赫连春水道:“吴二爷。”

铁手道:“他?”

赫连春水道:“真正为我们的事而忙坏了的是他,偏偏他活像应份的事儿,一点不耐烦也看不出来。”他笑了一笑道,“也许只是我看不出来。”

铁手道:“我也看不出来。”

赫连春水嘲挪的道:“这件事,我们都看不出来,反而是好事。”

铁手也微笑道:“所以说,一个人看清楚大多事情,反而不是好事。”

赫连春水想了想,道:“至少,他自己便很不容易得到快乐。”

铁手道:“知道大多事情的人也一样。”

两人说着说着,已行出海府,在大门前,正要翻身上马,忽见一顶轿子,正要在海府门前停下来。

只见守在门口的管事和家丁,一见这轿子来到,都迎了出去,喜道:“大老爷回来了。”

“快禀告老爷。”

“是。”

铁手和赫连知道是“天弃四叟”里的老大刘单云回来了,正想要和他照面招呼,没料那帘子掀到一半。那掀帘的手突然一顿。

轿里的人只露出了下半身,穿着灰布白点齐膝半短阔袖衫,脚绑倒滚浪花吞札皮,铁手怔了一怔,那人把手一放,“嗖”的一声,布帘又落了下来。

只听轿子里的人沉声道:“抬我进去。”

抬轿的人都为之一怔,但依命把轿子抬进府里去。

抬轿入府,这种情形当然不甚寻常,更何况轿里是个男子,而不是女眷。

不但家丁们面面相顾,不知因何这次大老爷要发这么大的脾气,连铁手和赫连春水也莫名其妙,不得要领而去。

别说铁手与赫连春水不明白,连海托山和巴三奇匆匆出迎的时候,只见一顶轿子升了进来,也都一头雾水,不知刘老大此举何意?

刘单云的用意很简单。

他生气。

他几乎是一把揪住巴三奇,喝问道:“你们有几颗脑袋?竟敢窝藏这几个朝廷要犯!?”

他不敢去揪海托山,因为论年龄他虽然是老大,但论武功他还不如老四,而且,若论权势他更不能与海老四相提并论。

所以他才去参加围剿青天寨之役。

——在武林中的地位不如人,在海府的实力也逊于人,只想讨回个军功,至少可让人刮目相看!

——却没想到自己和军队千辛万苦、追寻不获的“逃犯”,竟有两个出现在自己的地头上!

刘单云简直要暴跳如雷。

他虽不甘屈于人后,但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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