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黑帮酷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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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尹贺的上半身从凉地上抱起搂在怀里,单手为他拭去唇旁的血,擦掉他满头的汗。他调整者呼吸,缓和一段时间后坐起来,用手背将脖子上的汗水抹去。
“阿贺,咱们为什么会忽然晕倒?”这一点我不能理解,身边有保镖护着,没人暗算啊。
“无色无味的化学药剂。”
9个字,我心一抖再抖。楚天骐这圈套一下子下的真实煞费苦心,知道身边有保镖无法下手,所以就挥发出令人晕眩的药物一并迷倒。他抓了我与尹贺,那些保镖呢?是倒在草地上?还是被解决掉了?
“看见妈了吗?!”
“没有,我一醒来就在这儿。”尹贺眉头皱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中间笔直地血迹僵硬而紧绷。
身子一软坐在地上,这么说我妈呗关在了别的地方!脑袋里空白一片,蓦地,我与尹贺同事盯住对方的眼睛。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慌张与不详,我妈接下来的下场,似乎易筋经很明显了。
双手握拳砸在地上,尹贺低下头,汗湿的发丝缕缕颤抖。
心,绞痛,我一头撞上尹贺的肩膀,眼眶热,眼泪掉。假的,假的,希望我二人所想的是假的!
没有手机;没有枪;大门紧锁,门上只有一个小洞可以从外头看到里面。如果没有那个小洞,我二人现在的处境就可以用“封闭”来形容。
3个小时?还是4个小时?我不知道。外头响起开锁声,紧闭的门打开。尹贺飞快将我护在身后,浑身戒备。我揪着他的衣服,小肚子禁不住打颤,又想干什么?!
进来的人出乎意料,我与尹贺激动的异口同声,“妈……”门,重新锁起。
我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母亲面前将她打量,见她从头到脚一点伤也没有,高兴坏了,双双将她抱住。“妈!太好了,你没事!”谢天谢地!
母亲将我们推开,“谁是你们的妈,不要乱叫,我只有老公,没有孩子。”横移几步拉开与我二人之间的距离。
那陌生的目光,让我的心再次锥痛!她最终还是抛弃了我们,只愿记着死去的父亲。一时间,喜悦被冰冻住,我与尹贺呆呆的站在原地。
母亲环顾着空荡的禁室,头一歪,看着我们,问道,“你们看见我老公了吗?”
我还没梵音过来,尹贺率先变了脸色,大步上前抓住母亲的手臂,失声问,“谁告诉你来到这儿就能看见爸了?!”
“是我老公,你是你爸!”母亲不悦,训斥。面露焦躁,目光在空荡中急切寻找。
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一把抓住母亲的手紧握在掌心里,“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母亲的头更歪了,既兴奋又痛苦,“那个人给我喝了一杯水,说喝了它就可以看见老公。我喝了,可是没有老公,他骗我!”最后3个字凄厉了起来,勾起满腔悲痛!
闻言,我摇晃了一下身子,楚天骐给我妈喝毒药!只有死了才能“见”到我爸!
尹贺一手握住母亲的肩头,一手握成拳照准母亲的胃部打去,想用这种方法让母亲吐出喝下去的毒药。
“唔!好痛……好痛……不要打我……”母亲捂着胃部,疼白了脸,泪水滚滚而落。抓着尹贺哭求,“不要打我,我老公看见会生气的,他是刑警,会抓你去坐牢!”
尹贺不顾母亲的疼痛一拳一拳接着打,母亲疼的五官皱成一团,什么也吐不出来。
双脚大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不已。吐不出毒药,尹贺跪在地撒很难过抱住母亲哭了出来。
母亲的意识开始恍惚,蜷成一团缩在尹贺怀里,颤抖着唇瓣重复低喃,“好冷,老公,是你来接我了吗?好冷,老公,是你来接我了吗?好冷,老公,是你来接我了吗?”
“妈,醒醒,醒醒,你不会有事的!”我捧起母亲发青的脸哭喊。
“老公……老公……”母亲心心念着的全是父亲,双手揪住衣领越发蜷缩。“你来接我了……你来接我了……”
“不……”我抱住母亲的头痛哭失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她青色的脸上。
“唔……唔……”母亲不叫父亲了,在尹贺的怀里痛苦的抽搐痉挛,双脚快速蹬踹,双手用力抓住胸口,大滴大滴的汗水滚滚滑落。
“妈!妈!妈!”我与尹贺嘶叫,方寸大乱。
母亲闷闷地呜咽了一声,头深深地向后仰去,一道殷红的血顺着紧咬的牙关流出来。母亲停止一切动作,凸瞪着双目,白眼球上布着几根血丝。
“妈……”我二人试着轻推母亲的肩膀,指尖颤抖的不成样子,声音嘶哑无比。
母亲僵直的身子轰然软下,凸瞪的双目阖了起来。尹贺将食指探向母亲鼻息,脸色霎时间只剩下惨白!
“不……”我撕心裂肺的叫着,疯了似的抓住母亲的双肩猛烈摇晃。“妈!你起来!你回答我呀……妈……”
母亲被我摇得东倒西歪,已是气绝,我却不愿意相信是真的!我妈没死,我妈没死,我妈没死呀呀呀…………
尹贺像傻子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疯,看着母亲歪斜,两行泪水静无声息的滑下面庞。
悲痛犹如排山倒海灌顶而下,砸的我头重脚轻。身下的地不是地,是块沼泽,吸着我下沉、下沉、再下沉。痛哭至极,一口气哽住提不上来,双眼大翻,身一歪,晕死了过去。临被黑暗吞没前听到尹贺恐慌大唤,“姐……”
暖暖的阳光、青青的草野、繁锦的花海,我与尹贺、父亲、母亲去野外郊游。湛蓝的天空中高飞着2只风筝,1只是我的、1只是尹贺的。我与尹贺大声吵吵着风筝不够高,父亲、母亲便松开一段风筝线让风筝高高飞去云层。一家4口大声的笑,奔跑在大自然间欢快无边。玩儿累了,坐在防潮垫上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食物。母亲手艺很棒,东南西北的菜色全会做!我吃的满嘴都是酱渍,母亲用面巾纸温柔为我拭去,眉眼间含着慈祥与温柔。天色晚了,我们便钻进帐篷里过夜,听父亲讲他抓歹徒的惊险故事,听得我与尹贺兴奋不已。在我们小小的心灵里早就有了邪不压正的烙印,父亲的正义与坚毅、母亲的温柔与慈祥伴随着我二人一日日长大。
美好的回忆,开心的日子,这些全被黑暗与血腥抹杀!父亲死了,母亲疯了,尹贺坐牢,我的世界崩塌了!我不能向命运低头,不能被磨难击垮,我要站着,我要堂堂正正的站着!!
从美好与血腥中豁然睁开双目,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一片冷色映入眼帘。再熟悉不过,这是东方夜的房间!“腾”地坐起身,床边的东方夜惊喜交加,嘶哑唤道,“尹笑!”
眼前这张冷俊的容颜很憔悴,发丝凌乱,眼眶凹陷黑深,双目通红,胡渣爬满下颚,衣服皱皱巴巴。显然,他守在我身边没有动过,脸都没洗。
他紧握着我的手,用颤抖的指尖拨开我额前的乱发。我反握住他,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轻轻地摩擦。蹭了会儿,问道,“阿贺呢?我妈呢?”自欺欺人没有用,我妈死了……
“我带你去。”他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给我穿上鞋。脚沾地,双腿打软,他赶紧扶住,抄起被子裹在我身上,搀着我走出房间。
别墅右后方,底下冷库……
一踏进冷库便觉得冻手冻脚,冷气覆在肌肤上形成一层霜,冷极了!冷库中央摆着一张单人床,我妈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前站着笔挺的尹贺,尹贺身边陪着东方瑾。
裹着被子我都觉得冷,更何况只穿着春天的单衣!尹贺的脸面已经冻得青紫,空洞的双目直勾勾盯着母亲,他整个人就像雕塑一样矗立不动。东方瑾的脸也是青紫的,想必一直陪着尹贺才会这样。
再冻下去好人也会出毛病,我几步冲到尹贺身旁,握住他的手臂往外拖。一握,冻得我险些缩回手,凉极了!身体一怔,被子掉下去,顿时觉得奇冷无比。
“阿贺,你跟我出去!”拽不动,我急得叫东方瑾,“小瑾,快帮我把他弄出去呀!!”爸爸没了,妈妈没了,我不要再失去弟弟呀……
调教酷少062求婚老爷子给的贵重物
将尹贺硬拽出冷库,他像木偶一样任由我们摆布。拉着他站在阳光下,顾不得冷,我用双手搓他的脸、搓他的脖子、搓他的手臂,希望可以用磨擦起热的方式帮他尽快恢复过低的体温。
我差尹贺,东方夜搓东方瑾。足足在太阳下晒了半小时,搓了半小时,尹贺青紫的脸色才慢慢地恢复过来。虽然欠差血色,但已经好多了!“阿贺,你好点儿没有?”捧着他的脸,心都疼的抽了起来。
他没反应,睫毛垂着,像死物一样。我急了,抡起一巴掌抽上他的脸,“啪”地一声清脆响亮,将他的头抽的歪去一边。“阿贺,你给我振作起来!你不想给妈报仇了吗?!”大吼,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儿摇晃。
“报仇”二字使得他空洞的双目立即有了神,血光连闪,缓缓地正回头与我面对。松开他衣领,重新捧住他的脸,用额头贴抵着他的,眸冷、声冷,“爸、妈仇都没有报,電子書網WWW丶UMDTXT丶COM咱们不能被悲伤打倒,懂吗?”音落时用力捧住他的脸。他入狱5年根本见不到母亲,而我却能时常去“精神病疗养院”看望,虽然母亲不认得我,但我终究可以看见。而他,一别就是整整5年!母亲的死地,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我的话起了作用,他缓慢地抬手握住我的,双目阖起来,片刻后猛张开,眼中除了恨,还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与无阻。紧闭已久的唇瓣上下碰动,痛恨戾语随之而出,“楚天骐,必须要死!!”最后的“死”字咬音极重,恨不能咬碎一口的银牙。
“楚天骐,必须要死!!”恨意满怀,我重复他的话。拜楚天骐所“赐”,我尝到了“恨”的滋味!原来,恨才是情感中最深沉强大的力量!恨,可以让一个人不顾一切,只想达到最终的目的!
“现在回去泡个热水澡,别把身体弄坏了。”轻轻抚摸抽过的地方,通红一片。“把脸上敷点儿药,我刚才那一下手劲儿重。”
“嗯”他应着,与我一同起身。
“小瑾,你陪着他。”将尹贺推向东方瑾。东方瑾点点头,挽住尹贺的手,牵着他朝主楼走去。
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我咬着牙关,心头激烈颤荡。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纳入怀中,东方夜紧紧的抱着我,唇瓣印在我耳朵上,嘶哑的声音低低而出,“尹笑,对不起…。。”
阖起双目,靠着他怀里。他自责,紧张,害怕。说实在的,我妈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受他牵连。楚天骐一心想要击垮他的意志,所以就从身边的人下手,我妈便被列入了目标。我妈死了,我悲痛,而我的痛正是折磨东方夜最棒、最有利的武器。就不杀你,就要折磨你、摧残你,看你能坚持多久!这就是楚天骐的意思。楚天骐的报复东方夜的同时又在挑拔我与东方夜之间的感情,他想用我妈的死令我二人之间产生隔阂,让我对东方夜产生怨恨。楚天骐不是要摧残东方夜吗?他不是要让我们之间产生裂痕吗?我偏不如他的意!为了“龙会”,为了我爸、我妈的仇,为了日后的生活,我要理智,绝对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冲动!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睛,轻轻地对东方夜说道,“我想去看看我妈。”
他二话不说,松开我,捡起阳光底下的被子将我包裹起来,怕我冷,掖严实了,这才揽着我回冷库。
站在床前俯望母亲的尸体,母亲嘴部的血已经清理过了,她面容扭曲,仍然保留着死时的痛苦与挣扎。而对母亲,我竟然哭不出来,泪水好像都被冻住,封在眼底得不到自由。我体会到了尹贺的感受,因为一旦站在这里就不想离开,想一直这么站着、一直这么看着母亲。
体温在下降,脸色也变了,东方夜一个使劲儿将我打横抱起带离冷库。撤开被子,在阳光下为我取暖。我慢慢的恢复知觉,抬起颤抖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光顾着我,他一点儿也不管自己。他没裹被子,比我更冷!
互相搓暖身体,被子不要了,东方夜抱着我回到房里,放我在床,从衣柜中取出另一条被子盖在我身上。
“抱着我好吗?”拉住他的手,我需要依靠,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坚实的臂膀。
他脱掉鞋爬上床,小心翼翼将我搂进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他心跳急促而慌乱,怕我会离开他。环住他的腰,我没有言语,用鼻尖蹭蹭他的胸肌,靠着他闭上眼睛。
急促慌乱的心慢慢地回归了正常跳动,其实不需要明说,他懂我的意思。手臂收紧,吻,重重地落在头顶,带着那份喜悦的颤抖……
在他怀里睡着了,醒来已是傍晚。起来刷牙洗脸,下楼去餐厅。天野、尹贺、东方瑾已经坐在位子上。天野见到我,一下子扑过来,小心谨慎的轻声唤道,“阿姨?”
牵动唇畔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摸摸他的脑瓜,摇摇头,“我没那么脆弱,不会被击倒的。”如果骨子里没有坚强,爸死、妈疯、弟入狱的时候我就崩溃了。
“嗯!”天野点头,高兴的露出笑脸。牵起我的手,学着尹贺和东方夜的样子吻了一下我的手指。我惊讶的张大眼睛,心一跳,这小子……他在学着用大人的方式安慰我。
饭菜摆上桌,我们等老爷子来了才动筷子吃饭。饭后,杜妈送上水果与香茶。
老爷子问我,“你母亲的后世如何料理?”
尹贺抬起头,等待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直视着老爷子温和的目光,回道,“我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我爸在一起,我想火化后将我妈的骨灰洒进“‘洪海’。”我公殉职的地方。
老爷子点点头,不再问。喝完香茶,放下茶杯,起身离开餐厅。
“姐,什么时候火化?”尹贺问,情绪平静,眼底却多了份残冷。
“咱家什么亲戚,不需要通知谁,明天就火化吧,让爸妈早些在一起。”捧着茶杯,杯子微烫,手心捂热了,胸膛里的这颗心却是凉的。活着不能在一起,死就死在一块儿吧。父亲早已成为“洪海”的一部分,只要有父亲,不论在什么地方,相信母亲都会高兴的。
睡前,雷钧霆带来了他的调查结果,将一张a4纸递给我,并说道,“这个人就是当年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我赶紧接过来,尹贺一个跨步坐到我身旁。a4纸上的格式是一张履历表,左上角一张彩色2寸人相。相上的人留着瓦亮的光头;“国”字脸;2道毛毛虫眉;1双鹰目,白眼球多、黑眼球少;鼻梁很高;唇薄嘴大;下腭上留着一点儿胡渣;虽然是免冠相,但不难看出脑袋下头有副膀大腰圆!看这男人的面相就是一脸凶恶,横肉满挂,长成这样真tm难得!看过相片,我拿着a4纸的手开始发抖,尹贺握住我的,2人4手继续看简介……伍原,籍贯中国c市,今年49岁,身高183cm。33岁坐牢,39岁越狱,通过“洪海”逃出中国直奔意大利,34岁正式成为意大利“虎堂”其中一处分堂堂主。分堂与总堂的矛盾就是伍原带头儿闹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当初厉天对他持着放弃态度,可没想到他竟然越狱成功活着逃到意大利,所以,厉天后来改了主意,把意大利的一处分堂交给他管理。这件事表面上看是过去了,但伍原却从此对厉天怀恨在心。
看完一长串介绍,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多行不益,必自毙!”不论是厉天还是伍原,终有1日要自食恶果!
尹贺攥着我的手,我则狠狠地攥着a4纸,纸张颤动的声音就像一首悲曲敲击在心。苦苦念恨了7年的凶手,终于知道是谁了!
“伍原这个人穷凶极恶,特别是坐了堂主以后更是嚣张。他仗着意大利离中国远,在意大利已经培养出了一批自己的势力,并且和其它帮派勾结。这一点让厉天非常痛恨,黑道里最忌讳的就是吃里扒外。意大利分堂这次集体跟总堂唱反调,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少一处意大利对“虎堂”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不过吃里扒外的人却不能不除。”雷钧霆说到这儿,看向东方夜,“东方,去意大利的脚步恐怕要提前了。”
东方夜皱着眉头,静静思索。几分钟后抬起垂眸,摸摸天野的脑瓜,摸摸我的脸颊,说道,“你们先去睡吧。语罢,将雷钧霆、东方瑾、尹贺一一看过,尹贺松开我的手,起身同他3人离开别墅。
我将a4捏扁揉皱,变成一个纸团时死死攥在手里。双目眯成一条细细的直线,我要勤加练习枪法,绝对不拖后腿!绝对不要只呆在庄园里等消息”。
“阿姨…。。”天野伸来温暖的小手覆在我紧攥的拳上,眯眼舒开,对他露出一丝微笑,将纸团扔进垃圾筒。“走,咱们去睡觉。”抱起他,上楼。额头贴抵着我,他搂着我脖子一言不发。
4月6号将我妈的尸体火化封入罐中,7号蹬上开往“洪海”的专轮……
漫无边际的“洪海”波澜壮阔,呼呼的海风吹鼓了衣服,吹乱了头发。我与尹贺站在护栏前将母亲的骨灰洒入大海。罐里的骨灰一把把减少,我的心就像只沉甸甸的沙漏,沙子漏的越多,心也就越来越空。
洒完骨灰,我二人各抓住罐口一端,直直的将手臂伸出护栏。松手,骨灰罐坠入海中一下子便消失不见。那激起的浪花很快被波涌覆盖,不复存在。
母亲终于如愿以偿的和父亲在一起了,父亲终于不再孤独。这一刻,热泪宛如绝堤之洪滚滚而落,止也止不住。尹贺将我搂进怀里,我伏在他胸前深深地闭起了眼睛。
泪水湿了脸面,被海风吹干,干了又有新泪,反反复复。哭了一阵,抹去脸上的泪,抬起头,对上尹轴通红的眼睛。“阿贺,不要杀伍原,一定要活捉他,要把他没入‘洪海’祭咱爸咱妈!记住了吗?”
“姐,你放心,我一定活捉!”尹贺重点头,通红的双目中泛起森森血色。
擦去他的泪,我点点头。转头看向轮船驶过的海面,心头一阵急抖,之后慢慢平寂。
晚上睡不着,站在甲板护栏前看着黑漆漆的海水。夜风一吹,冷,禁不住双臂环身。
1条被子裹住了我,继而落入一副结实的怀抱。我靠着东方夜,低问,“什么时候去意大利?”
“4月12号。”他收紧手臂,脸颊贴着我的额头。
“4月12……”喃念重复,不算今天,还有3天……从被子里探出手握住他的,叮嘱,“你要记得万事小心,要记得家里有人等你,千万要四肢俱全的活着回来。”
他的“嗯”声埋入我颈窝,听起来沉沉的、闷闷的。柔软的唇贴着我的耳垂儿,“尹笑,嫁给我吧,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