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玉弓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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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找着了。”江南道:“她没有叫你去找金大侠吗?”李沁梅道:“没有。姨,你怎的这样再三的问?你也知道那次的事吗?”
江南又笑了一笑,说道:“可见得多嘴也有好处,金大侠那次曾大闹孟家庄,我是听得谷女侠说的。当时还有邱山沛的翼仲牟、谢云真等人。不过,金大侠告诉谷姑娘的时候,却没有提起这位厉姑娘。而现在听你所说,这位厉姑娘是救你的人,那么她当时定然在孟家庄里见到了金世遗,她明明知道你要找金世遗,却又不对你说,却故意指你去找师兄。哈:这里面不是有点古怪?”李沁梅眉头一皱,道:“这话可真?”江南道:“半点不假: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李沁梅默然不语,低头思索。江南又道:“我知道你不大相信我,那么我再问你,你相信她还是相信谷女侠?”
李沁梅想了一想,说道:“她们两位都是我信服的人。”江南道:“比较起来呢?”李沁梅道:“谷姐姐的师父和我们天山派渊源极深,比较来说,我当然更相信谷姐姐。嗯,你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江南道:“你是个聪明的人,难道你听不懂谷女侠的话?那日她一再拒绝和咱们同行,言下之意,实是不相信那位厉姑娘说话。”李沁梅被江南直言点破,一想果然,禁不住说道:“她说世遗哥的主意改变得快,莫非,莫非……”江南笑道:“我看不是金大侠改变主意,而是厉姑娘说的假话。”李沁梅道:“那么他是到青岛准备出海,厉姑娘说他要去苏州找你们,是,是“江南立即接道:'是编出来的:”李沁梅道:“她为什么要编造这段谎话?”江南道:“你问她去,我怎么会知道?”
李沁梅是个单纯直爽的姑娘,一起了疑心,恨不得立即到青岛去看个究竟,可是她又不敢断定厉胜男说的假话,好生委决不下,便去和陈天宇夫妻商量。陈天宇夫妻也起了疑心,终于决定了由李沁梅烛自赶往青岛,陈天宇则仍回苏州老家。不论谁碰到了金世遗,就在那里等候。李沁悔道:“这样最好,两边都不怕落空。总有一处会碰得见他。”于是分道扬镳,李沁梅单骑上道:前往耶山。
按下李沁梅暂时不表。且说谷之华那日离开了众人之后,心中怀看很重的疑团,倩不透厉胜男是何等样人?她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她怅怅恫悯,思量了许久、许久,终于也决定了暂时不去给义父上坟,先到青岛去看看究竟。她起了这个主意,连自已也不明白,究竟是想戳穿厉胜男的假话呢?还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想再见金世遗一面?
谷之华在镇上买了一匹坐骑,一路马不停蹄,到了黄昏时分,约莫赶了将近…百五十里的路程,刚好赶到同安县城,正好投宿。她进入城内,还末找到客店,忽见两个店伙模样的人,士来拦看马头,笑嘻嘻的说道:“姑娘贵姓,可是姓谷吗?”谷之华忙了一伍,说道:“怎么?”那两个店伙道:“我们是祥泰客店的伙计,在同安县里,就数我们这间客店设备最好,房间最多,还有专供女客住宿的雅净房间。我们早已给谷姑娘准备好了住处,就等你老人家赏光了。”谷之华道:“且慢,你怎么知道我姓谷,又怎么知道我今日到此?”那店伙道:“今日午间已有人替姑娘定下房间了,他说你这个时分一定会到。我们已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谷小丘的急忙问道:“那是个什么人?”
那店伙笑嘻嘻说道:“是姑娘的兄长定下的房间,错不了的。”谷之华伍了一伍,道:“什么,我的兄长?”那店伙道:“令兄他在前一站等你,你不是从邱出来,要往捞山上清宫进香的么?令兄已说得清清楚楚了,房钱饭钱也都替你预付了。”
谷之华大为惊诧,心想:“除了金世遗与厉胜男之外,谁知道我要前往捞出?是金世遗和我开玩笑呢?还是厉胜男?”那个开玩笑的人已对店伙说明是她的“兄长”,她当然不能够间“兄长”的容貌,心想:我反正要住房吃饭,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店家对她招待得十分周到,住的是士房,吃的是当地有名辣子雏,还有好几样精美的小菜。
看来那个给她预定房间的人,赏钱定给了不少。
谷之华是个有江湖经验的人,虽然猜想到此事是金世遗或者厉胜男所为,当不会有什么恶意,但也处处小心提防,一晚没有好睡。这一晚半点事情也没有发生,教谷之华更为纳闷。
第二日谷之华又赶了一天的路,将近黄昏时分,到了一个市镇,名叫“青龙集”。青龙集是个规模颇大的市镇,按理说谷之华应该在这个市镇投宿,谷之华卸故一忘绕道避开、再赶了十多里路。掌灯时分,才赶到前面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心想:“看你还能够和我开玩笑么?”
那知一进小镇,又有一个客店伙计模样的人土来迎接,恭恭敬敬的作揖道:“是谷小姐么?
小店已给你老人家打扫好房间了,便请赏光。”谷之华只当那个开玩笑的人定是在青龙集结她定下房间的,想不到在这小镇上也布置了这一套。当下笑道:“是我哥哥给我定下的房子么?”那店伙愕了一愕,道:“我们没有见看姑娘的兄长,只见到令尊大人,他叫我们给姑娘准备的,房钱饭钱都付过了。”
这一回轮到谷之华发楞了,心中想道:“这人当真可恶待很,冒充我的兄长也还罢了,这一回卸冒充我的父亲。哼,我的父亲是个大坏人,你欢喜冒充就冒充吧:”继一想:“不对,莫非不是同一个人,他既敢冒充我的父亲,当然有上下年纪,不比冒充我的兄长容易假装。”她本来怀疑是金世遗或厉胜男,这时一想不像,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惧意。只是那人既冒充她的父亲,她就更不便问那人的形貌了。
可是那店伙刮先说了出来,他见谷之华发楞,便道:“姑娘既是姓谷的,形貌也和那位老人家说的相符,错不了吧?令尊大人不是一把斑白的胡须,稍徵有点惺缕的吗?”原来这间小镇的客店本钱短少,店伙也生怕接错了人,所以特别小心谨慎,和谷之华对证。
店伙说的那个人正是孟神通的形貌,谷之华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想道:“难道不是冒充,当真、当真是他、是他来了?”可是孟神通怎会知道她要前往捞出?何况,他若要追赶自己回去,又何必这样故弄玄虚,形同戏耍?不错,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亦不需要和女儿开这种玩笑啊!
那店伙又道:“令尊大人精神很好,他说前面纵有几个毛贼,你也不必担心,他一个人尽可对付得了,姑娘,你们是保镳的吧?”在这条路上,常有保暗镳的镳师经过。这店伙有几分江湖阅历,他见谷之华腰悬宝剑,似值有武艺的人,心想父女保镳,做父亲的先走一天,先后照应,在江湖上也并非罕见的事情。加以昨晚那个老人所露的口风和出手的豪阔,在在都暗示出他是镳师身份,所以店伙也就把谷之华当作女镳师了。
谷之华疑心大起:“若当真是他前来追我,我要躲避也躲避不了。若不是他,我倒要看看这个开玩笑的是何等样人?他总得露出本来面目。”便道:“不错,那正是我的爹爹。他还有其他的说话交待吗?”店伙道:“那位老爷子说你今天赶多了路,一定赶得累,叫你好好歇息,明儿可以少赶一程。”那说话似乎他们“父女”早已约好了路程以的。谷之华微微一笑,也不分辩,说道:“好,那你就给我房间吧。”
谷之华随这店伙入店歇宿,暗自思量:“这个人不知是谁,可是聪明得紧:他竟然料到我今天会特地不在青龙集上投宿,我赶多了路,反而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明天偏偏再多赶一里,看他怎样。”
像昨天那间客店一样,招待得十分殷勤,进了房间不久,店伙便送来了一只烤得香喷啧的肥鸡,还有一壶葡萄美酒和几样小菜。谷之华酒量甚浅,烈酒不能入口,但葡萄酒卸是她最喜欢的,那几样小菜也合她的心意。不过她为了要起早赶路,也不敢多喝,只喝了小羊壶。
不知怎的,这一晚她睡得特别香甜,第二日一觉醒来,只见日影西斜,已经是过了晌午的时分了。她大吃一惊,首先检点东西,宝剑、钱银和身上的玄女剑谱都没有遗失,再试行运功,也是毫无异状。这才放下了心。但这一觉为什么睡得这样久呢?莫说她是个具有武功的人,即算是普通的人,心里头帖记看明天还要赶路,也断不会睡到日头过年还不知酸的道理。她也怀疑到酒中下了蒙汗药,但一来昨晚完全尝不出异味;二来下蒙汗药必有所图,现在自己毫无损失,他图约叉是什么?饶是谷之华绝顶聪明,一时间地想不出其中道理。
谷之华将店伙叫了进来,责备他道:“你瞧,这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畔醒我:”那店伙陪看笑脸说道:“那位老爷子说过你今天不必赶路,所以我们不敢打扰你老人家。”谷之华气得啼笑皆非,但一想自己事先既没有吩咐他们,也就怪不得人家,何况在昨晚投宿的时候,店伙已把那位“老爷子”的话告诉她了,当时自己也没有否认。
那店伙问道:“姑娘,你午饭要吃些什么?遗迹下的那大半壶酒,我给你拿来。”谷之华没好气的说道:“还说那壶济呢,就是你们的酒累事,是什么药酒不是?害得我睡到日头过年还末醒来:”那店伙叫道:“哎哟,姑娘:你可是错怪我了。那壶酒是令尊大人留给你的啊:是不是药酒我怎能知道?”谷之华道:“哎,是他留给我的,你为何不早说?”那店伙颇是惊奇,心想:“这支镳师脾气好大,称呼自己的父亲也是“他”呀“他”呀的叫,一点没有礼貌。”当下也没好气的说道:“你爹爹留给你,还能是毒酒吗?那只肥鹤和那几味小菜,也是他给你预先定下来的,我现在都给你讲清楚了吧,再要照样的弄这几味,今天还办不到呢。”谷之华道:“我不吃午饭了,现在就走。”那店伙巴不得她早走,说道:“房钱饭钱那位老爷子已付过了,你老人家的生骑也饱了,下次你和令尊回来,还请多多照顾。”
谷之华一路走一路思量,惊然省起:“那个捉弄我的人在酒中下了令人酣睡的药,他既贮不是想偷我的东西,那定然是想阻误我的行程了!”但那个人为什么这样做呢?谷之华卸是百思莫得其解。
谷之华在路上的茶亭,胡乱吃了一些饼食,到黄昏时分,她已问过路人,知道再走七八里,前面就是一个市镇,她卸故意不到镇上投宿,绕路过去,待到天黑,索性弃了坐骑,施展轻功,连夜赶路,心中想道:“你要阻误我的行程,我偏要早两日赶到捞出。”
前面是段山路,天上一弯眉月,月色不大明朗,山上怪石怜崎,时不时有野兽的叫声传来。
谷之华烛自赶路,加上这两日来给人捉弄得神魂不定,饶是她身怀绝技,也自有点心怯。正行走间,忽听得山坡上有人杰砾怪笑,谷之华拔出宝剑,喝道:“是人是鬼?”话声末了,忽地“轰隆”声响,一块大石滚了下来。谷之华开了一个“白鹤冲天”的身法,身子平空拔起数丈,那块大石刚刚从它的脚下滚过。
谷之华拔出宝剑,大怒喝道:“什么人敢施暗算,有胆的就下来较量!”山顶上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有瞻的你土来吧,先请你吃吃两块石头一.”另一个声音说道:“金世遗哪里去了?你现在可没人撑腰啦,识相的趁早抛下宝剑吧|.”这两个人的声音似曾听过,尤其那老妇的笑声更为刺耳,谷之华一下就想了起来,原来这两个人便是在柳家庄附近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两个魔头,一个是昆仑散人,一个是桑木姥。谷之华心中一凛,想道:“这两个魔头的本领非同小可,幸好武功最强的那个固八金日禅末见露面,若是他们二一个人在一起,我今晚难逃魔掌。”
谷之华自忖,凭自己的本领斗这两个魔头纵然未能稳操胜算,卸也末必落败,反正今晚这场恶战总是难以免了,便即施展“黄鹊冲霄”的身法,飞身一掠,又拔起数丈,冷冷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位,昆仑散人,我师父曾饶过你一次性命,金大侠上次对你们也有不杀之恩,你们稍有天良,便该潜踪匿迹,改过从善才是,如今反来害我,当真天理难容一,”昆仑散人一次败给吕四娘,一次败给金世遗,认为是奇趾大辱,给谷之华这么一说,更如火上添油,暴怒喝道:“且看今晚是谁要谁饶命吧:哼,你想我饶命不难,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谷之华趁他说话的时候,身形又拔上数丈,一抖手一块石子向他打去。谷之华用的是飞隍百打穴手法,昆仑散人见她将小石打得这样远,而且在昏夜之中,居然能够认出穴道,也不禁吃了一惊,当下一闪闪开,骂道:“野丫头,死到临头还敢逞强,现在就是件跪下来给我磕头,找也不能饶你了:”与桑木姥搬动大石,轰轰隆隆约叉推下来。
谷之华从下面攻上去,石块如雨,闪避甚是艰难,尤其他们时不时推下磨盘般的大石,声势更是吓人。山坡上怪石怜胸,地形狭窄,好几次险些被大石滚到身边,谷之华心想:“不好,三…酌样一来,我纵上到山头,也要累个半死,那还有气力和他们打架?”可是若然逃走,他们从背后飞石攻击,危 3ǔωω。cōm险却是更大。
谷之华正自打不定主意,忽听得桑木姥一声尖叫,石块停止飞下。谷之华抬头一看,只见昆仑散人与桑木姥从另一面飞奔下山,转瞬间,只见远处一团红影晃动,那是昆仑散人的满头江发,隐约听到桑木姥耳环摇动的声音。可以想见他们逃走之时,是如同紧张惶恐!
谷之华大感惊奇,这两个魔头究竟是碰到什么物事,害怕成这个模样?
谷之华跑上山头,朗声说道:“是哪位前辈暗中相助?弟子这厢有礼了。”但见风动树梢,月移花影,空出寂寂,哪里有人?谷之华惊疑更甚,心中想道:“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那两个魔头为什么会仓皇逃走?若是有人相助。为何又不见踪迹?”要知谷之华自幼跟吕四娘练邱山派的绝顶轻功,耳目之灵,身法之快,还非常人可及,连她也看不出半点迹象,若当真是有人暗助,这人的武功之高,岂非不可思议?
谷之华最初心想:“难道是金世遗?”继而一想:“金世遗也未必有这样的本领。”跟看又起了一个疑问:“这四个人和那个连日戏弄我的人,不知是否同一个人?但郡便.戏弄.我的人想…眩误我的行程,而这个人却帮我打退强敌,让我得以继续赶路,看来又不像是同一个人。”想来想去,甚至连这两日来戏弄她的人,也不像是同一个人。真是疑团重重,怎样也猜想不透。
谷之华歇了一会,继续赶路,到了天亮时分,以它的脚程,少说也走出了二百里外,白天不便施展轻功,她到附近农家出高价买了一匹青骏,虽然不及马的脚力,比步行卸快得多,这样整整约叉赶了一天,约摸也走了百多里,黄昏时分,到了莱芜,那已经走山东境内的一个县份了。
谷之华赶到县城投宿,心中想道:“看你还能不能预料得到我的行程?”
这一次果然不再见有店伙出来迎接了,谷之华找了一间客店投宿,她经过了昨日的教训。对食物分外小心,酒固然不敢饮,饭菜也用银旧试过,银旧色泽不变,试出并无下毒,才敢入口。
谷之华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疲累不堪,劫不敢放心熟睡,只在床上打坐养神。幸而她练的是正宗内功,做一会吐纳功夫,便精力复生,疲劳尽失。到了午夜时分,忽听得有人在敲她的房目@“。
谷之华喝道:“是谁?”店伙的声音应道:“有几位朋友前来看你。”此事木来大出常情,要知它是个单身女子,纵然真的是朋友来访,也不应在这深夜时分,而且店伙也不应放他进来。谷之华本待斥骂,但一想“莫非是那个戏弄我的人来了?好,他既然找上门来。我岂可不见。”便提起宝剑打开房门,这一看,不由得令她吃了一惊。
但见门外站看三个军官,其中两个正是减法和尚的弟子御林军的统领秦岱和耿纯,另一个年纪较长,却不认得,只听得秦岱“唉”了一声,叫道:“果然是姓谷的这个贼丫头:”听他口气,似乎他事先也末敢确定房中的女客便是谷之华。
谷之华定睛一看,见来的就是这三个军官,并无减法和尚在内,心神走了下来,冷笑说道:“原来是耿秦两位大人,邱山会上的威风尚末使尽,还要拿到这里来使吗?可惜我不是令师。没有令师那份涵养的功夫,由得你们辱骂:”耿秦二人在邱山会上被金世遗拿住,当众殴辱,并且迫他们痛骂师尊,这是武林中从所未有的奇趾大辱,如今被谷之华在他们同伴的面前说了出来,当真比摺了他们两记耳光还更令他们难受。耿纯气得跳了起来,人怒喝道:“贼丫头,死到临头,还敢骂人!”谷之华嘻嘻笑道:“骂人是你们的看家本领,我可没有骂你啊:我倒要请问,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侮辱父母师长,怎么会死到临头:”谷之华话末说完,秦岱早已拔出佩刀,俟的一刀劈下。谷之华冷笑道:“你张嘴骂人,我倒还有点怕你,要讲打么?那你可是自讨苦吃!”横剑一封,但听得一寸断金宴玉之声,秦岱用的是“乱披风”的快刀刀法,刀锋一晃,就砍了六下,却被谷之华轻描淡写的一举化开,就在这弹指之间,谷之华的剑锋也已在他的刀口上碰了八下。谷之华的剑乃是宝剑,秦岱那柄百精纲的红毛刀,登时损了六个缺口,幸亏他用的是快刀刀法,一掠即过,受力不大。要不然早已刀毁人疡。
谷之华恨他们那日掘她师父的坟墓,剑招未收,掌势随苍拍出,她见过耿秦十“人的本领,虽然算得不错,自问还冠制得了他们,估量耿秦绝对避不开她这一剑中来掌的绝招,因此留下五分后劲,准备一打了秦岱之后,立刻再打耿纯的耳光。
另外那个年纪较长的军官一直在旁观战,这时忽然“啧”了一声,飞身跃起,同谷之华楼头一抓,使的竟是大力鹰爪功,身形方起,劲风立即扑面而来。谷之华大吃一惊,幸而地留有五分后劲,掌锋一偏,贴看那军官的掌缘一带,两人都觉虎口酸麻。不过,谷之华乃是被它的内力震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