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吉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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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夙愿得偿,自然是喜不自胜,但她却并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想成为九王妃,更甚至想成为未来的皇后。但是这些林如风却并不知道,在他眼里,这名宫女不过是个可怜虫,身不由己的可怜虫,留她在宫里,不过是保护她不被外头的邋遢男人糟蹋罢了,至于其他的,他从来没想过,甚至后来他连碰也没再碰过她。
那年秋天,茯林山的枫叶红了,皇帝要去茯林山赏红叶,带林如风同去,这名宫女便也想跟去,在她看来,若是九殿下私自留着自己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或许她会被处死,但若九殿下肯为她说话,那么说不定她便能有个名分了,因为她毕竟是九殿下的女人,而九殿下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林如风虽然天真,但却不傻,他知道若此事被皇帝知道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于是说什么也不带宫女同去。但是这宫女却自有办法,穿了太监的衣裳混出宫去,自雇马车去了秋水湖。
那日秋水湖被御林军围得严严实实,寻常百姓不得靠近,但这宫女自称是九殿下的人,是与九殿下同来的,御林军便将她带到了皇帝与林如风的面前,皇帝甚至都没有问过因由,便叫人当着林如风的面将这名宫女乱棍打死。林如风虽然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可她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即便没有感情也多少有些恩情,眼见她被几个习武的太监打得皮开肉绽,嘴里塞的白布渐渐被血染红,一双血红的眼睛慢慢地合上,林如风终究不忍心,跪地向皇帝讨饶。皇帝笑道:“风儿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定会知道轻重,是不是?”说完见林如风还跪着,又笑道:“不过是一个宫女,你便要跪地求朕,倘若是你母妃,你又该如何?”
林如风打了个冷战,立即想起八皇子的母妃来,她因为八皇子与太子勾结而被牵累,被内宫太监当着诸多嫔妃的面活活打死,他只道自己与八皇子是不同的,自己的母妃也与八皇子的母妃是不同的,而皇帝的这番话却彻底粉碎了他的自以为是,让他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此后每年的这一天,林如风都会来到秋水湖边静坐一阵,别人以为他是重情,前来祭奠那名被打成肉酱的宫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来祭奠那个过去的自己。
五三 红牡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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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一行人让出观景的巨石后,回到马车上,将吃食给了些与车夫,剩下的一人吃了些垫着肚子,借着夕阳往京城赶去。回到京城时,天已经黑尽了,家里还给他们留着饭,因今日是吉祥的生辰,所以饭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先前喝烧酒喝出酒性来的张家兄弟这回终于喝了个够,烂泥似的倒在地上,被仆妇们抬回了各自的房间,吉祥也喝了些酒,头晕脑胀的,只是还不至于让人抬回去,只与小春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回了画影轩,草草洗漱后美美地睡了一觉。李寡妇今日过得似乎也十分愉快,吃饭时与这群小年轻的喝了不少,只是她不似吉祥与小春喝了酒就静静地睡觉,而是撒起了酒疯,拉着李小婉絮絮叨叨地一边哭一边讲她那个死去的男人,直把李小婉弄得跟她一样哭起来,这才出了酒气,稍微清醒了些,由李小婉搀扶着回了棋苑。
第二日众人都起得有些晚,临近晌午时才去铺子里开门营业,因近来客人暴增,李寡妇与小春两人接待还显得有些吃紧,于是吉祥便也与她们同去了铺子里,哪知刚一开门,就遇到一个来找茬的。
李寡妇如常地拿着鸡毛掸子掸样品衣裳上的灰尘,小春去了二楼将新补上的绢花放进货柜里,吉祥在调整样品衣裳的款式,将那些不太受欢迎的款式下架,另换上些新款式。门口来了一名红衣少女,还未进门便嚷道:“你们这儿有多不得了啊?都到晌午了才开门,有这么做生意的吗?”李寡妇本是个辣性子的人,但是做了几年掌柜的,火气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况且今日的确是开门晚了,于是忙放下鸡毛掸子,上前赔笑道:“今日是有些晚了,姑娘莫怪,不知姑娘是来取衣裳的还是?”
那少女一步跨进门来,左右看了看才道:“我就是来看看的。”李寡妇这才看清那少女的相貌,没忍住地吸了口气,少女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长得跟天仙似的,穿了身火红的芦纱衣裳,下裳的衣摆刚没过膝盖,膝盖以下是双红色的靴子,靴筒子上绣着金色藤花,李寡妇本以为吉祥便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姑娘了,待见到这少女后才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吉祥像朵圣洁的白兰花,美且芬芳,可是太过冷淡,而这少女却是一朵盛开的红牡丹,若是将白兰与红牡丹放到一处,只怕十有**的人都会为红牡丹而惊艳。
那少女听见李寡妇抽气的声音,极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是见惯了别人惊叹她的美貌的,所以不管什么样的失态,她都见惯不怪了。少女背着手在样品衣裳前慢慢地踱着步,走到吉祥跟前时,吉祥忙起身让开,并对着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少女见吉祥没有对着她的美貌大惊小怪,心里倒有些诧异,细看了吉祥几眼后,见她也是极美的姑娘,心里便有些不满了,撅嘴道:“你挡着我的路了,没看见吗?”吉祥不愿同她争执,忙走远了些,那少女却是个缠人的主儿,见吉祥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既不动怒也没生气,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就上来了,跟到吉祥身边,大声道:“怎么,你不服吗?”
吉祥的微笑转成苦笑,摇了摇头。李寡妇见吉祥受委屈,忙上前对那少女道:“姑娘看中了哪款衣裳?咱们店里的衣裳可都是京城独一无二的。”那少女竖着眉狠狠地瞪了吉祥一眼,转头对李寡妇道:“什么独一无二,说大话也不怕丢人,你们这家的衣裳款式,隔壁的衣坊全都有,还敢说独一无二?喂,那个丑丫头是哑巴吗?”少女说到后面,抬手指了指吉祥。
李寡妇的火性虽然这几年消磨了不少,却不代表她能忍受别人欺负吉祥,正双手叉腰想要骂人,从二楼下来的小春便已经答了话了:“穿得跟鸡腿儿似的,以为自己多美呢?”这种半裙套靴子的穿法大兴国不时兴,所以尽管那少女穿起来极美,其他人却未必欣赏得来。那少女本来是极凶的,这会儿被人狠狠地下了面子,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立即便红了眼眶,使劲儿一跺脚道:“好,好,你等着。”说罢转身跑了。
吉祥回头对小春道:“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她是客人,你怎么好得罪她?”小春不忿地道:“她若是骂我,我自然忍着,可是她骂的是小姐,我忍不下去。”吉祥回想起她初入公司时,部门经理给新员工上了一堂课,讲的便是“客户就是上帝”,让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上帝。吉祥将小春拉到一边,想把她还记得的那些内容给小春讲讲,谁知话还没出口呢,刚才那少女便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帮手。
这帮手不是别人,正是隔壁南宫帛庄的小厮季云。
那少女拉着季云的手进来,朝吉祥一指道:“季云哥哥,就是那丫头,她骂我。”小春挡在吉祥面前,杏眼圆瞪,怒道:“你这鸡腿儿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我骂你的,怎么赖我家小姐。”那少女听见小春又骂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摇着季云的手道:“你看你看,她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你还不帮我掌她的嘴。”季云拍了拍那少女的手背,神情温柔,转过头来看着吉祥时却一脸的鄙夷,用下巴朝着吉祥,哼了一声道:“你,跪下陪不是,我便不追究今天的事儿了。”那少女身子扭了扭,跺脚道:“我不要她陪不是,我只要你打她,打她的脸。”
季云举起手来看了看,为难地对那少女道:“你知道我不打女人的。”那少女放开季云的手,改搂着他的胳膊摇晃道:“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打肿她的脸,你若是不打女人,叫傲叔叔来打,他最听你的话了。”季云一张俊脸绯红,推开那少女的手,站开一步低声轻斥道:“你傲叔叔有其他事情要做,怎么管得了这些,乖,我教训她一顿就是了。”说罢也不等少女答应,又抬头对吉祥凶道:“赶紧陪不是,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吉祥虽是个让得人的,可也不是没火性的泥菩萨,这会儿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便也火大了,冷冷地回了句:“我没什么不是要陪的,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回。”那少女又上前拉着季云的胳膊道:“季云哥哥,你看,她这么凶,你还不动手?”吉祥回头对小春低声道:“去叫少帆和一帆下来。”又对季云与那少女道:“两位请出去,要闹事找别地儿去,我们不欢迎你们。”话音刚落,张少帆和张一帆便从楼上下来了,张一帆长得牛高马大,这会儿又瞪着双圆眼睛,像极了打手,倒也有些唬人。
而且就这一会儿功夫,衣坊门口已经聚集了好些围观群众,这些人有的是如意衣坊的客人,这会儿见铺子里有人闹事,便等在门口没有进来,有的则是纯粹的路人甲,见到有热闹,便来围观。
吉祥冷冷地道:“你们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要被人丢出去?”应着吉祥的话,张家兄弟很配合地朝前站了一步,而季云与那少女则退后了一步,季云不屑道:“想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吉祥点头道:“没错。”季云转头对那少女道:“你先回去,等我替你出了气再来找你,乖。”那少女见季云这样说,顿时笑了起来,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像朵带着露珠的红牡丹,美丽极了,季云一时看得有些转不过眼。
那少女见季云痴痴地看着她,朝他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转身出了布庄,只是她出了布庄却没离开,走出去一段路后又折了回来,藏在门口的围观群众里等着看季云怎么收拾吉祥。
张一帆见季云不走,便要上前将他架出去,谁知季云身手极快,一晃眼的工夫便闪到了张一帆身后,朝他**上踹了一脚,害他像门板似地扑到了地上,不等张一帆爬起来,季云已经到了吉祥与小春跟前,张少帆上前想拉开他,却被季云反手一推,踉跄地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了下来,小春挡在吉祥身前,也被季云轻易地推开,这时季云抬手对吉祥道:“我不打女人的,你还是赶紧陪个不是吧,否则我就要破例了。”
吉祥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季云,不说话也不动,这时张一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不过才刚走到季云背后便被他一拳打中胸口,又仰面倒了下去,张一帆胸口也挨了一拳,兄弟二人虽然伤得并不重,但是被打中软肋,一时半会儿也站不直身体。季云见吉祥不肯服输,心里有些急了,虽然他从不打女人,可是若此番不替红儿出了这口气,指不定她会弄出什么花样儿来,到时候便不是打打闹闹就能了的事情了。季云考虑再三后,还是举起了手。
五四 红牡丹(二)
吉祥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忍了两辈子难得发次火便踢到了铁板,谁知道一个布庄的小厮居然也会武功,真是什么难得遇上她便遇上什么,见眼下已经无人能护她了,只得认命地闭上眼,等着脸上挨一巴掌。.但是这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吉祥听到门外围观群众一片叫好声,于是忙睁开眼,只见那位帮过她很多次的白发老者正在她面前笑着,一只手轻松地夹着季云的手腕,而季云则皱着眉咬着唇,显然是吃了痛,却忍着没叫出声。躲在门外的红儿见季云受制,忙冲进铺子指着雪狼尖声命令道:“放开我季云哥哥,否则我抄你的家灭你的门。”雪狼见过横的,却没见过这般横的,于是笑道:“小姑娘火气不小嘛,我等着你来抄家灭门,嘿嘿,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红儿气极,抬手就朝雪狼脸上扇去。雪狼一只手夹着季云的手腕,另一只手极快地钳住了红儿的手腕。红儿不如季云忍得痛,顿时流出泪来,痛得直跺脚道:“你放肆,我是公主,你敢这样对我!”雪狼刚想调侃几句,就听门外一个冷清的声音道:“冒充公主可是死罪。”
林如风带着雪狼原本是来替他母妃赶制冬装的,走到衣坊门口却见围着一大坨人,转身便想离开,待人散去后再来,谁知雪狼动作快,没等他发话便进来抱不平了。林如风无奈,只得在外头等着,却听见那红衣少女说她是公主,大兴国的公主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幽禁的三公主,还有一个便是他的亲姐姐七公主,这人冒充公主,肯定败坏不了三公主的名声,若是没人揭穿她的谎言,七公主的名声可就坏了,仗势欺人,蛮不讲理,传出去自家的母妃肯定要落个教女不严的罪名,于是从来不管任何闲事的林如风不得不站了出来,说了那么一句看似抱不平的话。
红儿从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般对待,这会儿手腕像要断掉般的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骂道:“你个混蛋,你才冒充公主呢,我就是公主,快放开我。”红儿说话这当口,林如风已经走了进来,冷冷地看了红儿一眼道:“你若眼下改口,我便不治你冒充公主之罪。”红儿见林如风生得极为好看,却对自己态度冷漠,不仅不帮忙反而还一副凶狠的模样,心里委屈之极,哭道:“我真的是公主。”季云见不得红儿受委屈,也不顾自己被人钳制着,一只手朝雪狼攻去,雪狼却反应极快地放开他的手,转而夹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季云轮换着手进攻,却丝毫没有改变被人钳制的局面,无奈之下只得道:“你放手,她是宁国的四公主。”
宁国与大兴国世代邦交,太子的生母已故的皇后便是宁国的公主,所以两国向来亲厚,宁国公主在大兴国的地位几乎等同于大兴国公主,甚至还有可能凌驾于大兴国公主之上。
雪狼却不管这些,他只听林如风的。林如风又打量了红儿一眼,见她穿着半长的红裙,脚下套着靴子,的确是宁国最时尚的穿着,而且相貌也与已故皇后有些相似,看来她说的八成不假,于是对雪狼道:“放开她吧。”雪狼听命放开季云和红儿,那红儿却是个吃不得亏的人,手刚得空便朝雪狼脸上扇去。雪狼的身手自然是不会中招的,轻易地躲开了,脸上还带着三分笑。红儿气极,对林如风命令道:“你,替我杀了他,本公主有赏。”
林如风根本看也不看她,对吉祥道:“上次的尺寸还记得吧?制两套冬装,规矩照旧。”见吉祥点头应了,便转身朝外头走去,雪狼立即跟了上去,留下红儿气得直跺脚,回过头来问季云道:“季云哥哥,那人是谁?”季云脸上露出个不屑的笑,对红儿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人是大兴国的九皇子林如风。”季云的话不只让红儿愣住了,也让吉祥愣住了,虽然她知道京中权贵甚多,但不小心便有个皇子做客户,多少还是让人有些难以平静的。在惊讶过后,吉祥又想到季云,这看似小厮的少年与宁国公主兄妹相称,但他显然不像那公主的亲兄弟,那么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红儿听说林如风是九皇子,愣了下神后忙跺了跺脚追了出去,季云也跟在她身后离开了,这两个大麻烦离开后,吉祥这才关切地看着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张一帆与张少帆,担心地问道:“你们要不要紧?”又对小春道:“你去请个治跌打损伤的大夫来。”张一帆摇头道:“不打紧的,小姐莫要操心,想来姓季的那小子没下狠手,不然我和少帆还真得请大夫。”小春在一旁红了眼啐道:“平日里像蛮牛似的,真到要紧的时候却跟个草包似的。”张一帆也不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笑道:“我也只能吓唬吓唬寻常人,那小子是练了功夫的,我跟他没法比。”小春知他说的是实情,只哼了一声,便不再为难他了。张少帆也说没受伤,想来顶多会淤青一块而已,吉祥见他兄弟二人神色如常,便不再坚持要请大夫了。
闹剧收场后,衣坊门口聚集的围观群众自觉散去,客人们也陆续地进来了,这些人适当地表现出了对宁国公主刁蛮行径的鄙视,对吉祥处变不惊稳重大方的态度表以高度赞扬,却决口不提他们见死不救的恶劣举动。吉祥也并不觉得这些只打过一两次照面的人有帮助自己的义务,所以对她们的行为并未放在心里,至于她们的表扬与同仇敌忾,吉祥也只是一笑置之。
生意照常做,客人依旧多,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午间的那场闹剧。到天将黑时,众人关了铺子回到家中,李寡妇跟李小婉讲起今日发生的事情,李小婉红着眼眶看了看张少帆,之后便沉默不语了。待众人各自回房后,李小婉偷偷去厨房煮了只鸡蛋,拿到书香阁,敲开张少帆的门,怯生生地将那枚热鸡蛋递给他,红着脸道:“我小时候摔了跟头,我娘便用热鸡蛋给我滚伤处,会好得快些。”说罢顿了顿,微微抬头含羞带怯地看了张少帆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害自己受伤呢,若我是吉祥,定不会叫你受伤的。”
张少帆是个聪明人,听李小婉这般一说,便听出了她对吉祥的不满,心里为吉祥鸣起不平来。吉祥对李小婉虽然没有如普通姐妹般亲热,但是吃的用的却从来没有短过她的,但凡吉祥有的,李小婉都有,吉祥没有的,李小婉也有。张少帆为吉祥叫屈,对李小婉便厌烦起来,将那只鸡蛋递还给她,冷然道:“我的伤没事儿,劳姑娘费心了,天色不早,还请姑娘避嫌。”说罢当着李小婉的面将门合上,并很快的熄了灯。
李小婉此刻的心情好比秋天的梨花儿,残破地飘落了一地。她不明白吉祥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命比她好些罢了,若是她的娘也是大家小姐,她也有个能干的舅舅,她肯定能比吉祥做得更好。若是没有吉祥,自己现在也是李家的小姐,父亲不会将娘赶出家门,她也就不会过着这般悲惨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吉祥造成的,她拿走了自己的一切,却以圣洁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以为只要对自己好一点点便能收买自己的心。
李小婉在张少帆的门口站了一阵,泪水在地上滴出了两个小坑儿,待秋风吹得她直打哆嗦后才满心委屈地离去。为什么他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他要帮着吉祥?为什么眼下有事业有才华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