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吉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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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什么他要帮着吉祥?为什么眼下有事业有才华的人不是我?李小婉这样自问着,因在冷风里站得太久,回到房间后便开始觉得浑身发冷,她将全身捂在被子里却怎么也捂不暖和,到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吉祥给她请来最好的大夫,却也只是将她的高热退了下去,开了副药方要她好好调养。李小婉得了心病却没有心药医,虽然一直吃着药,身体却时好时坏,三天两头地卧床不起,直到腊月初如意衣坊将要放年假时,她仍未痊愈。
吉祥在腊月初便往家里写了信,说是要回平县过年,顺便把小春与张一帆的喜事办了,这会儿李小婉却病倒了,她的身体显然不适合长途跋涉,吉祥有些为难。李寡妇让吉祥与张家兄弟回去,她在平县反正也没有亲人,便由她留下来照顾李小婉,只是喝不到小春与张一帆的喜酒有些遗憾,又说叫他二人来京城后一定补上。
腊月里如意衣坊的生意一直很好,吉祥决定腊月十五后便不再接新的单子了,不过即使这样先前接的单子也要到腊月二十几才能做完,吉祥让一些家远的不愿加班的女工放了假,给那些愿意加班的女工双倍的工钱,让她们做到腊月二十六再放假,而铺子也在腊月二十六放假,这期间也会给李寡妇双倍的工钱。
安排好如意衣坊的一切后,吉祥带着小春与张家兄弟雇了辆马车回了平县,十多天的路程,赶回平县时已是临近年关了。
五五 月儿弯弯照九州(一)
张一帆与小春的喜酒安排在正月初五,酒席摆在乡下的庄子里,赵家两个庄子的农户们都来了,庄稼汉实诚,送的贺礼不是自家缝制的喜被喜服便是自家制的熏肉米酒,也有家底略微殷实些的农户,送的是银子打造的小孩儿长命锁,羞得小春的脸比嫁衣还红。。
吉祥给小春置办了一套丰厚的嫁妆:卖身契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四张,春夏秋冬的衣裳各两套。衣裳财物都是身外物,小春这些年跟着吉祥眼界也开了,对钱物倒不是十分在意,只是看到那张卖身契时红了眼眶。
她本以为被卖到大户人家最好的结果就是做妾或者配小厮,总之是一辈子不得自由的,她对张一帆虽然有意,可也拿不准张家会不会要一个卖身为奴的媳妇儿,到吉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张一帆时,她也还有些怀疑,直到盖了县府大印的婚书到手后才敢相信自己配了良人。张家虽是小户人家,可是张一帆眼下是账房先生,这个行当虽不见得多么高尚,养家糊口却不成问题,将来有了孩子,也能有些余钱供孩子读书,若是孩子有出息,将来自己大富大贵自是不在话下,若是孩子没有读书的天赋,最不济也可以像他爹那样做个账房先生,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孩子读书也不行,算术也不行,起码那些个余钱也可以买三两亩地,就算孩子将来种庄稼,那也是种的自己的地不是?
新婚的小春憧憬着她未来的幸福生活,而吉祥却十分忙碌。
平县如意衣坊的女工们虽然已经放假了,但是受舅舅所托,吉祥还是去宅子里检查了一下女工们做出来的成品衣裳,由于她不在,女工们做出来的衣裳做工精致度明显被打了折扣,有些是针脚不够细密,有些是裁剪不够精确,好在平县缺乏有力的竞争者,所以尽管这半年多来衣坊的成衣质量有所下降,生意却依然很好。
吉祥却不能容忍这种粗制滥造的做工,她认为玩耍的时候应当尽情玩耍,但是做工的时候却要认真做工,她不提倡女工们加班赶工,却并不意味着她能放任女工们做事拖沓不认真。吉祥回到家中便列出了一个详细的成衣质量检测表,对裁剪的准确度、衣裳的整洁度、线缝的细致度等一系列与成衣质量有关的数据做了明确的规定,凡是没有达标的成衣,一律返工重做,造成的经济损失由相应工序的女工赔偿,返工的工序不得占用正常的工作时间,也就是说,返工的衣裳不仅要赔钱,还要女工加班才能完成。
赵存旭见到质量检测表上的赔偿制度时,微微皱眉道:“这种惩罚会不会太重了?女工们做半年也未必赔得起一件衣裳的银子啊。”吉祥笑道:“舅舅不用担心,惩罚看上去是挺重的,但我保证不会有女工受罚。”赵存旭又仔细看了看检测表上的数据,点头道:“差点被你吓到了,倒也是,她们只要做工时稍微认真一点,便不会有赔偿的机会。”吉祥给出的检测表上数据都较为宽松,便是普通女工只要稍微仔细些也能达到那种标准,更何况是如意衣坊的女工,她们可是流水作业训练出来的能手,夸张的说,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的。其实这个赔偿制度唯一的作用便是要女工们认真做事罢了。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吉祥一边替小春的幸福欢喜,一边忙碌于建立衣坊的规章制度,却不知京城里有人恨她恨入了骨髓。
李小婉的病一直时好时坏,李寡妇白天要去衣坊里守着,夜里回来才能陪她,仆妇们也是得了假的,只是白天会过来一趟,替还留在宅子里的人煮饭,煮过饭后便要赶回家去的。大宅子里冷冷清清只剩李小婉和几个留下来加班的女工,女工们都巴不得赶紧做完剩下的衣裳好回家过年,谁也没工夫陪李小婉。
腊月二十五这天,李寡妇关了铺子回到家里,忙活了一天又冷又饿,缩着脖子搓着手去厨房里热饭菜,推开门却见厨房里点着灯,李小婉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正嘤嘤地哭着,李寡妇忙上前扶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病又重了?”李小婉摇了摇头道:“没有,娘,我好想回平县去过年。”李寡妇把李小婉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摇头道:“这回若不是你突然病了,也是要回平县的,只是眼下你的身子骨如何走得?”李寡妇一边说话一边去灶前生火,走了两步却哎哟一声抬起了脚,李小婉忙惊惶地上前扶住李寡妇,怯怯地道:“娘,我方才把药碗摔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扎着脚了?”
李寡妇忍着痛轻斥道:“你这孩子,做事儿咋这么不小心,可疼死我了。”说罢又醒悟到自己大过年的犯了忌讳,忙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呸,我乌鸦嘴。”说着在凳子上坐了,脱了绣花鞋查看脚底,脚底没事,想来只是硌着了,鞋底上却插着一片碎瓷,李寡妇把碎瓷片儿拔下来,嘴里直念叨:“得亏吉祥做的鞋底子厚实,不然我这脚可得好几天走不得路了。”说完又将鞋子套上,走了两步,对李小婉笑道:“你姐姐总是主意多,居然想到拿牛筋做鞋底,这闺女以后谁娶到,谁就有福了。”
李小婉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尽管自己叫李寡妇“娘”,比起吉祥叫的那声“干娘”亲热得多,可她知道李寡妇心里更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吉祥,吉祥样样都是好的,自己样样都是不好的。
李寡妇见李小婉低着头,忙改了话题笑道:“小婉还没吃晚饭吧?”见李小婉点头,李寡妇又道:“你去屋里歇着吧,等我热好饭菜叫你,晚上的药可吃了?”李小婉摇头道:“碗摔了,没药了,我不会熬,那些女工又不肯帮我熬药。”李寡妇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回房间里去吧,一会儿我替你熬药。”说罢拿了扫帚打扫起地上的碎瓷片来,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宠她了,到她这个年龄的姑娘,有些都是孩子妈了,她却什么也不会做,煮饭不会,女红不会,连热药都能把碗打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便不是宠她而是害她了。
待李寡妇替李小婉重新熬了药,又将仆妇们白日里煮好的饭菜热过拿到屋子去时,李小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李寡妇忙叫醒她,斥责道:“你这闺女,明明身体就不好,怎地还这般不爱惜自己,大冬天的光着睡觉,还嫌病得不够重是不是?”李小婉被李寡妇一阵数落,顿时觉得自己眼下是人见人嫌,就连平日里总轻声细语的娘也这样对她,于是伤心地哭了起来,李寡妇忙拍着她的背劝道:“别哭别哭,娘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来,赶紧把药喝了,吃了饭再睡吧。”
李小婉抽抽噎噎地喝了药,又勉强地吃了几口饭后才躺上了床,李寡妇忙碌了一天,早就又累又饿了,伺候李小婉喝药吃饭后便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吃过饭见李小婉还在床上翻身,知道她没睡着,于是便坐到床边,轻言细语地道:“小婉,从明日起,张婶来做饭时你便跟去学学,可好?”李小婉飞快地从床上起身,惊讶道:“娘,你是要我做赵家的佣人么?”李寡妇道:“你这闺女,想到哪里去了?娘怎么可能要你做赵家的佣人,娘只是希望你好歹会做些家事,将来不定会用得上,但是起码要会一些才好。”李小婉道:“既然用不上,干嘛要学?我娘说我本该是千金小姐的命,用不着做这些。”李寡妇语塞,沉默良久后才道:“让你学煮饭是为了你好,以后嫁到婆家什么都不会,人家会嫌弃你的。”李小婉又道:“那吉祥可学过煮饭?”李寡妇想了想,似乎没听贞娘提起过吉祥学煮饭这回事,只知道她从小便跟着高岚学琴棋书画,后来十二岁就开了铺子,想来是没学过煮饭的吧,于是摇了摇头道:“吉祥应该是没学过煮饭的。”李小婉道:“是啊,吉祥都不用学煮饭,为什么我就要学,我的出生和她可是一样的,凭什么我就要做这些?”
李寡妇耐心用尽,这会儿听李小婉说吉祥不学她便不学,心里一气便脱口道:“你和吉祥有得比么,她十二岁就会开铺子挣钱,你呢?”只是她说完后便有些后悔,不该拿李小婉和吉祥比的,只是李小婉的回答却让她绝倒,“我只是没有本钱,若娘肯给我银子让我开铺子,保不齐也不比她差。”
李寡妇彻底沉默了,她开始悔悟到这些年她对李小婉是不是太和蔼了,因她胆小,自己便极少说她,即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是轻言细语地说几句,吉祥每月按时给自己银子,不管李小婉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都是尽量满足她,尤其是自己做了布庄的掌柜后,生活更好了,家里请了仆人,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了,李小婉也因此过了几年大小姐的生活,但自己却忽略了她的想法,那些她从凤仙那里遗传来的或者是学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天知道,凤仙那几年是半疯的,能把李小婉教成什么样子。
李寡妇后悔了,自责了,可是眼下李小婉的这些想法,似乎已经不可逆转了,该怎么办才好?
在李寡妇为李小婉而费尽心思时,京城里还有一处人家也正焦头烂额,寻思着怎么整垮如意衣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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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月儿弯弯照九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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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地皮最贵的地头上,有一处大宅子,占地十余亩,有房屋数百间,家中丫鬟仆妇成群,小厮家丁无数。.大宅子十进十出,亭台楼阁,水榭廊桥,一应俱全,鎏金描银,气派非凡,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只怕会以为是到了皇宫内院,又或者是误入了人间仙境。不过,这宅子既不是皇宫,也不是仙境,而是大兴国太傅蒋正义的府邸。
蒋家是大兴国第一门阀世家,同时也是当朝贵妃蒋雪娥的娘家。蒋家如今可谓权势滔天,蒋正义的地位也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有权有钱的人家,过年应当比别家更热闹更欢喜。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一大家子人过得并不欢喜,甚至不如贫寒的小户人家欢喜。
一家之主的蒋正义不欢喜,因为正宫皇后死了那么多年了,太子也被废了,可他的贵妃女儿却还是没能当上皇后,他的外孙也依旧只是皇子,并没有能在那俩字儿中间加个“太”字。
贵妃蒋雪娥得了皇帝恩旨准许回家过年,不过她也不欢喜,因为这只是皇帝拒绝了蒋雪娥为其兄长求升职后给她的一点儿安慰而已。蒋雪娥的大哥蒋鹏程从三十岁起便开始做郡守,从这个郡调到那个郡,如今都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却还是个郡守,没有半点儿升职的动静。
蒋家的长子远在江宁郡,没法回家过年,他欢不欢喜就更不用说了,过年不能回家,任谁都不会十分欢喜的。
不过蒋家最不欢喜的人却不是上面这三位,而是蒋家的老四蒋鹏飞。这蒋鹏飞便是名衣天下的东家,蒋家唯一一个没与政治挂钩的儿子。蒋鹏飞经营名衣天下并没有费什么心,铺子开张后一两个月生意便走上了正轨,京城里大部分的权贵人家都得卖他几分面子,去照顾下名衣天下的生意,所以他有时间四处游山玩水,店铺只管交给掌柜的打理,他只管半年收一次红利。这不,他从夏初开始就外出游玩去了,到年节时分才带了新买的两个美妾回来。谁知那两个美妾才安置下来没到半个月,就被他的嫡妻打死了一个,撵走了一个,天知道这两个美妾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
蒋鹏飞气儿不顺,却不敢得罪妻子,他的嫡妻是另一个门阀世家的嫡小姐,身份不比他低,况且又是他唯一子嗣的生母,平日里在家也表现得贤良淑德,寻不到她半点错处,他哪里敢跟她叫板儿,即便看不惯也只能是自己出去躲躲而已。眼下买来的美妾已经死的死走的走了,家中除了嫡妻外再无其他女人,这让蒋鹏飞极不习惯,他一直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又觉得妻子太过凶悍,越发对她失了兴趣,于是索性把心一横,打算去铺子里拿了今年下半年的红利,去外头买处宅子,囤几个美妾,得空便去逍遥一番。
谁知去了铺子却听得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是隔壁开了一家小衣坊,衣裳款式比他们衣坊的漂亮,价钱也比他们家的便宜,先前的老客户如今都去照顾那家的生意了,就算顾着蒋家的面子还时常来名衣天下走走,买的衣裳数量也远不如从前了,又加上先前店堂过大,请的人太多,所以人工费用极高,以至于这半年的时间近乎没有收入。蒋鹏飞白走了一趟没拿到银子,叫掌柜的呈上账簿,仔细一看,果然是没几个银子的利润。蒋鹏飞狐性多疑,在店铺里安插了一个自己的亲信,负责记录每日铺子里卖出的成衣的数量与金额,免得掌柜的从中搞鬼。掌柜的那本账簿看上去没有收入,他却不信真的没有收入,又拿他亲信记下的销售记录来看,果然下半年的生意少得可怜,不由得对隔壁的衣坊十分的不满起来。
蒋家其实是很有家底的,产业铺面不在少数,而且蒋正义身为太傅,官居一品,俸禄与赏赐也不少,要养活蒋鹏飞一家子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蒋家给的月例银子却远不及蒋鹏飞的消费水准,蒋鹏飞这人用现代形容词来说就是一个雅皮士,从小受过极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衣食住行奢华无度,更兼他喜好女色,酷爱流连风月场所,在青楼里时常一掷千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当官太无趣,那些微俸禄还不够本公子买醉红楼的姑娘一笑呢”。可见他是个极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吟风弄月之人,只可惜家中替他娶了个表里不一的母老虎,人前温柔贤淑,人后凶恶歹毒,他带回家中的侍妾时常无疾而终,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地摔断腿,或者摔坏相貌,也有不少与人私通被捉奸的,蒋鹏飞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他妻子做的手脚,可是又能怎样呢,他没有半点证据,即便是有证据了,蒋正义也绝不可能同意他和离,更不要说休妻了。于是他不得不花许多的银子在外头寻找露水姻缘,在各种风月场所挥金如土只为博美人一笑。眼下如意衣坊断了他的财路,便等于剥夺了他寻花问柳的资格,让他如何不恨得咬牙切齿?
蒋鹏飞从名衣天下离开后便去了隔壁如意衣坊打探情况,碰巧这日是腊月二十七,衣坊已经关门歇业了,他什么也没打探到,只得悻悻地回到蒋家大宅,去面对年老色衰的母老虎,心里暗暗发誓,待来年一定要给如意衣坊点颜色瞧瞧,把他流失的那些客户全部夺回来。
还有一个人年节时刻也闷闷不乐,这人便是宁国四公主秦红玉。她前次来大兴国原本是偷偷跑出来找季云的,却意外遇上了林如风,像她那样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哪里受得了被人忽视,于是发誓要将林如风迷得神魂颠倒,要让他对自己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她为了制造与林如风相处的机会,不惜曝露行踪,跑去皇宫里面见皇帝,亮出她宁国公主的身份,又对皇帝使出她最拿手的撒娇**,终于说动皇帝让林如风带她去四处游玩。谁知林如风虽然领了命,却至始至终不拿正眼看她,更不跟她说一句话。她制造危险,救她的是那个叫雪狼的怪人,她哭闹不休耍脾气不走,留下来看着她的还是那个叫雪狼的怪人,她耍脾气要打人杀人,制止她的仍旧是那个叫雪狼的怪人。秦红玉觉得林如风的身体的确是一直跟着自己,但是魂儿却不在此处,自己的花容月貌他全然没放在眼里,这让她心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而这股挫败感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最终使她决定立即回到宁国,向她的父皇请求远嫁大兴国,做大兴国的九皇子妃。
但是她父皇的回答却叫她失望之极。宁国的皇帝摸着秦红玉的头,一脸慈爱地道:“红儿,不是朕想让你不痛快,而是眼下嫁去大兴国不太合适,一来是你年岁太小,朕和你母后都舍不得你,二来大兴国的储君还没定下,万一你嫁给那九皇子,他将来却做不了皇帝又该如何是好?朕的宝贝红儿定是要做皇后的,不是随便哪个皇子就能配的。”秦红玉扭着皇帝的胳膊直摇晃道:“做皇后有什么好的,我不要做皇后,我要做九皇子妃。”皇帝摇头叹道:“红儿难道不知道大兴国的男子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朕怎么舍得让红儿去与那些庸俗女子共侍一夫?红儿若是要嫁去大兴国,只能做皇后。”
不管秦红玉如何撒娇哀求,皇帝就是不松口,而且由于她有不带护卫偷溜出去的前科,皇帝加强了对她的监控,让她一时半会儿再没机会偷跑了,这让秦红玉郁闷不已,成日闷在宫中,琢磨着再怎么溜到大兴国去见林如风。
至于吉祥,她还沉醉在亲情的温暖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未来的生活将会被这几个人搅得一团乱。
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