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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乱世情劫-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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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恩恩爱爱。看着真是放心。”

涂明良听着,差点直接拍桌子站起来,但是,茹倾世的语气温和柔弱,听不出任何情绪,也让他说不出任何的不妥,只得压了压火,说:“都和你说过了,我不会承认她的身份,你还去看她,这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吗?”

茹倾世简单的洗漱一下,换了衣服才在椅子上坐下,轻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如今笛笛是天骄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正室,都是天骄的女人,也是我们涂家的女人,要是她生下一男半女,也是姓我们涂家的姓,你说我这个当婆婆的,不是应该过去看看吗?”

涂明良长出了一口气,生气的说:“天骄任性,你也跟着任性,她算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算是我们涂家的人,她什么出身,她配吗?”

茹倾世面上闪过一丝悲哀,眼睛里瞬间有了泪意,轻声说:“老爷,您这样讲,岂不是在笑话倾世,倾世的出身不如笛笛,倾世不过是一个弃女,不晓得父母是谁,若不是戏班的人救了倾世,倾世此时早已经是白骨成灰,若不是老爷怜惜倾世,倾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戏台上的戏子。”

涂明良一窒,他对茹倾世的这一招永远没有办法,她永远是这样的低调示弱,从来不会恃宠生骄,总是顾忌着她的身份,从不和董丽芬争身份。

“好了,不要多想,我不是说你,我只是生气天骄,他竟然会放弃佳柔那样好条件的人,选择楚笛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而且这个可恶的丫头还摆明了是要向我讨债的,你说,我能喜欢她吗?”

茹倾世轻轻一笑,温柔的说:“老爷。您想的太多了,笛笛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一向在无名山,少人管教,在那种地方能够清清白白的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她还能如何?说不定,你把佳柔那孩子放到无名山,别说几年了,只怕是一天也呆不下来,佳柔好比温室的花,开得再艳,不过是用来欣赏,当个花瓶摆着,到是笛笛,可以和天骄同进同出,同甘共苦。天骄不是小孩子,他知道他的选择,他选笛笛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也喜欢笛笛这孩子,看到她差点让杀手给杀掉,就想起我当年,有同命相怜的疼惜,这才过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事。 如果笛笛这孩子真是要报仇,怎么可能和你说她要报仇的事?”

第297章

“你为什么要偏着楚笛?”涂明良有些沮丧的说。

“你喜欢金佳柔是喜欢她可以让天骄更容易获得好的前程,我喜欢笛笛是因为笛笛很像我以前。”茹倾世微笑着温柔的说,“看见她就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所以,难免多份怜惜,再说,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由着她又能如何?堂堂的涂大帅还会担心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涂明良只觉得胸口堵着一份郁闷之气,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担心她,我就是不喜欢她!”涂明良勉强说。

“老爷,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楚天佑,甚至也连带着不喜欢他的女儿呢?我看,笛笛长的挺招人喜欢,眉清目秀,还很有福气相。”茹倾世装作无意的问,“要说我吧,我到是真的不喜欢楚天佑,他还没男子气概,遇事太犹豫太窝囊,没个爽快劲,但是,这和笛笛没关系,我觉得笛笛到蛮爽快聪明,一点也不像她父亲。”

涂明良似乎想要说什么,犹豫一下,收回要说的话,转而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歇息吧,至于天骄和楚笛的事,你不要乱掺和。”

茹倾世微笑着说:“我不会掺和,我只是希望天骄可以过得舒心些,不管最后他们可不可以过一辈子,但至少我希望天骄每一天是幸福快乐的,我是做母亲的,我只这一点期望,别的,我不关心,反正我们涂家也不非要依靠别人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相信你们父子完全可以成功。”

涂明良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等到隐约听到茹倾世睡着的鼻息声,他才轻声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允许楚笛成为我们涂家的人!”

茹倾世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回答他,涂明良也没期望得到回答,翻了个身也合上眼睛休息,一个区区小丫头,只是令他心烦,还没让他寝不得安。

茹倾世却睁开眼,她想,她怀疑的事情不会有错,涂明良和楚天佑之间一定有旁人不知道的纠葛,不然,当时她生天骄难产的时候,楚天佑不会在所有医生中选择当时还年轻的楚天佑,似乎极是相信楚天佑的医术,但是,事后涂明良却态度立刻变得冷漠,甚至处处针对楚天佑。更奇怪的是,虽然涂明良事后针对楚天佑,甚至让楚天佑成为不能再做手术的残废,却并没有致楚天佑于死地,并且还一直罩着他?这确实很奇怪。

今天的阳光真好,楚笛想,这样的阳光晒在身上,觉得日子都是奢侈的,她坐在院落中,看着视线中其实看不到的旧居方向,眼前一遍一遍的描画着旧居旧时的情景,要看那儿,得到楼上,但是,在这儿,穿过许多的绿色,她仍然可以凭着想像看到家中熟悉的绿色。

“少夫人,阳光太厉害,您要不要到屋里休息一下?”厨房的人在院子里择菜,绿油油的小青菜很是养眼,见阳光下面楚笛微微眯起眼睛,不由出声询问,“等过了这一会子再出来。”

楚笛摇了一下头,温和的说:“能够坐在阳光下也是一种幸福。”

厨房的人不太明白楚笛的意思,没好意思再问,继续低头择菜。

“天骄去哪了?”楚笛随意的问一旁的侍卫,他正在擦拭他的枪。

侍卫脱口说:“今天是杜月儿的葬礼,涂少一早过去帮忙,今天大少爷亲自出面主持葬礼,场面极大,去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笛怔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略微有些意外,轻声说:“没听他昨晚说起,也不晓得要不要我过去。”

侍卫犹豫一下,轻声说:“杜月儿死于自杀,大少爷不希望此事过于张扬给涂府带来负面影响,也不想因为此事与杜家闹得不开心,听说杜月儿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一定要给杜月儿讨个公道,说是杜月儿就是被大少爷虐待致死,今天,应该是金家大小姐陪着涂少出席。”

对于这位侍卫来讲,涂少同时娶几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他看来楚笛不过是和茹倾世一样的人物,虽然深受主子宠爱,但也不过是侧室的命,同时他认为楚笛也一定和涂明良的姨太太茹倾世一样低调,不过问任何与她没有关系的事,在公开场合,涂家只承认金佳柔是涂府未来的二少奶奶,楚笛只是一个受宠的侧室。

楚笛却眼中闪过一丝苦笑,她是不是不该多那句嘴询问自己要不要出席?但是,心中却有着隐约的不舒服,说不出为什么,并不是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许,她想,涂天骄只是在保护她,那儿人多,难免会有疏漏,如果再有杀手,她不一定可以幸运的再发现,但是,——

楚笛轻轻吁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坐在摇椅里轻轻摇晃着,感受着阳光在脸上轻轻的飘来飘去,时而温暖,时而清冷,仿佛她此时的心情。

过了一会,楚笛突然睁开眼睛,慢慢的说:“今天阳光真好,呆在这儿有些浪费时间。我想出去散散步,午饭就不必等我了,我会在外面吃。”

侍卫立刻收好枪,他没有权力反对楚笛的意见,但是,他的任务就是保证楚笛的人身安全,涂少吩咐过,不论怎样,楚笛绝对不允许出事。

楚笛对于侍卫跟在自己身后,完全没有表示意见,只是换了身衣服,素净的颜色,不晓得为什么,自打和涂天骄住在一起,她就始终没有勇气穿鲜艳的衣服,似乎不能全部身心的表示开心,虽然和涂天骄在一起,她的生活是平静而快乐的,不再有在无名山的清苦和无助,但是,她却更愿意用这种清冷的颜色表明她对过世父母的愧疚。

上好的料子,清淡的颜色,微微的藕荷色,极浅,不细看,如同一抹浸在水中的荷花影子,伸手想要触摸的轻柔,却又远远的无法碰触,就在侍卫的视线前面,静静沿着路边走着,时而停下来看看路边的树木花草,这一地区算是最安全的,住户大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进出都有卫兵或者侍卫,除了记者们为了讨到新闻偶尔一大群人出现外,寻常人根本进不来。

第298章

前面有一辆车正好开过,侍卫认的开车的司机,点了一下头算是客气的招呼,一抬头,脑袋里嗡的一下,视线中根本看不到楚笛的影子,只有时而经过的陌生面孔,都是住在这儿的人。

才不过一个点头的瞬间,楚笛怎么会突然间就不见了呢?侍卫吓得立时一身的冷汗,只觉得风一吹过,身上有些凉嗖嗖的。

看着侍卫匆忙寻找的身影,楚笛心中有些不忍,知道这个侍卫再见到她之前是不会有安生日子可过,其实她不过是想一个人呆会,她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她只是想要静静,心里头烦烦乱乱的。躲在一丛绿油油的花草后面一直看着一时紧张反而失了仔细的侍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犹豫一下,去到离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近的一家,门口的护卫也有些面熟,见了她客气的点了一下头,楚笛微微一笑,温和的说:“要麻烦你一件事,我和跟着我的侍卫走散了,我怕他正到处找我,这样,我写一张纸条你帮我送回去,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涂宅,交给里面的佣人,他在周围找不到我一定会回去寻找我,见了纸条会安心些,我在这儿走走散散步就回去。”

这家的护卫有见过楚笛,有时候涂少会陪着这个女人在这附近散步,立刻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取了纸让楚笛写了张纸条接在手里,目送楚笛依然闲散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然后就拿了纸条去到涂宅。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了,楚笛才突然换了个方向快步出了这个地方,路边拦了辆人力车,平静温和的说:“送我去涂府为涂大少爷爱妾杜月儿举行葬礼的地方,我要赶时间,你要快一些。”

她不知道葬礼举行的地方,但是,今天的葬礼一定相当的体面,所以知道的人一定不少,与其她打听不如让这个人力车师傅直接带她过去。

“好咧,太太,您坐好。”人力车师傅爽快的应了声。

杜月儿的葬礼远比她的婚礼要光鲜的多,盛大的多,灵堂里一片哭声,人来人往,满眼全是花圈,有诵经之声,也有哀乐入耳,极是热闹。

金佳柔一身黑色的小套装显的端庄而凝重,挽着涂天骄的胳膊,半带调侃的说:“没想到涂天赐这么在意这个女人,这葬礼快赶上——”刚要说快赶上他娘死了,但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只怕是涂天赐的母亲去世也得不到涂天赐这样的痛心。”

涂天骄一身深色便装,略有几分中式,稳重中透出几分适当的悲伤,平静的说:“这些哭的人是花钱雇来的,这世上没这样痛不欲生的生离死别。”

“难怪。”金佳柔虽然在讲和葬礼有关的事,语气是调侃的,但面上也维持着同样沉稳而悲伤的表情,“我还以为是涂天赐突然间发现了杜月儿的好在这儿借此机会悲伤痛哭呢,你看,杜家的人也是一脸的悲伤之意,只是可惜不晓得这在场的人中究竟有几人是真心在哭,大概只有她的母亲吧。”

有记者在场中来回走动,当然,二人也在拍照当中,二人一直表情沉重的配合着,看起来郎才女貌甚是养眼。

一个记者突然开口问:“涂少,金小姐,你们二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呀,金小姐既然陪着涂少出席这种涂家的私人场合,也说明二人关系密切呀,原来市井间传闻金小姐才是涂少的女人真的不是谣传。”

金佳柔似乎没有面露任何喜色,只是语气平静的说:“今天这种场合,大家心中难过怀念杜月儿,不方便谈论这种话题,金家和涂家世代相交,关系一向和睦,我们二人自幼相识,同时出现在这种私人场合并无不妥,难道金家和涂家还要分谁家的私事吗?”

记者一时语塞,只得干笑着说:“对不起,金小姐果然厉害,我只是一时好奇,因为之前有传闻说涂少在外面有家室,这个,我就一时多问了一句。”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并不为怪。”金佳柔依然表情平静的说,“杜月儿虽然只是天赐哥哥的外室,但能够得到天赐哥哥这样的怀念也是她命里修来的,可惜她命薄,不能长享这份疼爱,真是可惜呀。”

记者听出来金佳柔是在转移话题,但她说的滴水不漏,实在不好继续问,涂天骄一旁一语不发,看样子这种场合他也认为金佳柔说话更合适些。毕竟这不是大事,只是一些家长里短。

等到记者走远了,涂天骄才淡漠的说:“金佳柔,你的口才可是越来越好了,你的话我听着都感动,难怪我父亲一直喜欢你。”

金佳柔微微一笑,温柔的说:“我喜欢维护你。”

涂天骄眉头微微一蹙,把目光投向别处,似乎有个隐约熟悉的面孔,他一怔,再仔细看,只看到表情沉痛的一群人正在低头低语,耳边只是哭声,难道他看错了?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楚笛,因为今天的场合他不能带楚笛出现,或者说,他不愿意带楚笛出现,如果他和楚笛同时出现,那些记者们一定会问三问四,甚至拿楚笛和杜月儿比,所以,他直接没有和楚笛说今天是杜月儿葬礼的事。但是,刚才那个人真的很像楚笛!就算是楚笛知道了今天是杜月儿的葬礼,她也不会希望出现在这个场合才对,一定是他看错了。

“怎么了?担心遇到楚笛?”金佳柔温柔的问。

涂天骄没有理会金佳柔。

“如果我是她,知道你瞒着她和我一起出现在这种私人场合中,一定会不开心,可惜,她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这儿,她应该有自知之明。”金佳柔缓缓的说,“虽然她和你在报上登了结婚启事,但她一定不会知道涂家是不会承认她的身份的,你和她的结婚启事根本就是一时的,没有涂伯伯的同意,你根本拿不出正式的结婚证书。你们只是同居而已。”

涂天骄依然是一声不吭,任由金佳柔在一旁说话。

第299章

“你看这种场合,茹阿姨就不会出现,茹阿姨就很懂得分寸。”金佳柔语气平缓的说,似乎并不想激怒涂天骄,毕竟现在楚笛还是涂天骄的心上人,还是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人,她没必要这个时候和楚笛有正面的冲突,尤其是前段时间还发生了自己母亲雇人暗杀楚笛的事。“楚笛也会明白,有些场合有些地方真的不适合她出现,就算她知道你今天没有带她出现,如果她明理的话也不会多话,更不会生气。”

涂天骄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好了,金佳柔,我发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啰嗦,我不用你给我排忧解难,今天不是我请你来的,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金佳柔并不生气,平静的说:“没事,我更在乎结果。而且你也确实需要一位陪同的女伴,不是吗?我觉得我今天的选择是相当正确的。如果今天是楚笛过来,涂伯伯一定不高兴,今天我出现,既算是给了杜家面子,又算是给了涂伯伯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

涂天骄不看金佳柔,他一直在怀疑刚才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谁。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开始的时候涂天骄还有些担心,接下来事情一多,又要应酬那些上面来的人,一忙碌就把这事给忘记了,金佳柔到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得体的帮他应酬着那些上面的人,虽然不情愿让金佳柔陪着,但涂天骄却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楚笛在也比不过金佳柔,一则她打小就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应酬氛围里长大,懂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楚笛太倔强,不喜欢一个人很容易表现出来,会令事情起尴尬之意。

宅子里极安静,看样子楚笛已经睡下了,涂天骄很累,一身的酒气,头也疼的厉害,犹豫一下,他没有下车,对前面的司机说:“看样子都已经睡了,我们回军营,我今晚在军营休息。”

司机点头,掉转车头,车子在夜色里很快的消失。

楚笛站在暗影里,她一直在院子里呆着,佣人们已经休息了,也以为她已经休息,她却一直睡不着,在杜月儿葬礼上看到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晃来晃去,那样养眼的并肩而立,那样得体的彼此照应和应酬,她想,换了是她一定不会像金佳柔这样得体,难怪涂天骄会选择金佳柔而不告诉她。

但她希望涂天骄回来之后给她一个她可以接受的解释,那个场合也不是她想去的地方,但是,她想不想去和她知道不知道她要不要去是两码事,也许正如金佳柔所言:茹倾世很懂得的自己的身份,所以不会出现在这些场合里,在涂天骄和所有人眼中,她,楚笛,其实就是第二个茹倾世。就如同金佳柔就和董丽芬一样,受不受宠并不能影响金佳柔最终会成为涂天骄正室的事实,而且以金佳柔的聪慧,她完全可以胜过董丽芬的愚笨。

但涂天骄却经过家门不进,而且一直没有给她任何的消息,也许他觉得他已经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或者说一个安稳的窝,她应该感谢并且不过问他任何的事,因为他认为他做任何事都是为她好。可是,他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吗?知道她真的只是希望可以守在这儿做个听话的外室吗?

而且,她不愿意再回想起金佳柔的话,她和涂天骄其实只是在同居,那个结婚启事只是一个结婚启事,涂天骄并没有真的和他父亲撕破脸皮让她成为他合法的妻子,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虽然她是不想要一个盛大的热闹的婚礼,但是,她也不想以一个情人的身份守在涂天骄身旁。

也许是昨晚休息的太晚,早上偏偏又醒的过早,过了午时,楚笛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却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勉强睁开眼,看到一脸愤怒的涂天骄正在指责佣人。

“是谁让你们把那棵山楂树挪走的?”涂天骄面沉如水,大声指责。

楚笛立刻从摇椅上坐起来,不解的说:“是我,我看着——”

涂天骄这才发现楚笛也在,有些意外,但还是不耐烦的说:“好好的你挪它做什么,那棵树是我亲自种下的,看着开花好看,你让它好好的呆在那儿就好,不晓得树挪死吗?”

楚笛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她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在无名山呆的久了,自然晓的些各种果树的种植和习性,她只是觉得这棵山楂树所种位置不对,应该换个地方种,而且病虫害有些厉害,但她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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